《玛丽苏文开始之前(NPH)》 她绝对不会幻想这样粗暴的强制情节。 十月中旬,校园秋招刚刚开始。 沉嘉禾刚大一,这些和她还没什么关系。 上午的课在专业楼上,沉嘉禾点了外卖,得去校门口拿,这会儿她逆着人流不慌不忙的往外走。 专业楼四楼是礼堂,平时用来开宣讲会或者办小规模的晚会。 沉嘉禾路过电梯口的时候,电梯门正好打开。 电梯中央站着一个约莫二十五六的年轻男人,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打着一条酒红色的丝绸领带,外面套着一件修身的黑色马甲,手臂上搭着一条藏青色的西服,正侧身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他身材颀长,长得也相当俊美,眉浓而长,眼窝微陷,眼睛狭长而微微上挑,鼻梁高挺,玫瑰盐色的薄唇抿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电梯门彻底打开的时候,沉嘉禾才注意到他旁边站着学校的校长和经济学院的院长。 沉嘉禾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场合,索性低下头拿起手机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一行五个人从电梯里鱼贯而出,从沉嘉禾的身旁擦肩而过,留下了一点极淡的古龙水的味道。 沉嘉禾的心跳莫名的快了一拍,但她很快甩甩头,把这个小巧遇扔在了脑后。 大一的课基本都是基础课,不难,课程排的也不密集。 沉嘉禾的大学生活刚开始一个月,她就已经预感到未来四年会是怎样度过的了。 她不擅长社交,社团活动、班级活动、谈恋爱和联谊几乎可以说和她绝缘。 和其他同学相比,她也不擅长学习和内卷,能踩线进这所国内排名前列的高校不仅靠的是她高考时祖坟冒青烟的超常发挥,还靠的是她从小学舞换来的艺术加分,可以说学术竞赛、保研也几乎和她无关了。 沉嘉禾又一次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叹气,不无沮丧的早早上床睡觉了。 加厚遮光床帘的效果很好,沉嘉禾戴上耳塞,室友们早早开始的内卷较量彻底和她无关,她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眼前的黑暗慢慢褪去,沉嘉禾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张办公桌上。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但这个梦似乎和以往的梦不太一样,有点太过真实了,真实到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掌心下办公桌面上的板材纹路。 就在沉嘉禾打算站起身的时候,身后突然压上来了一个人。 沉嘉禾被吓了一跳,浑身的汗毛直立。 但身后的人却自顾自的按住她的腰开始掀她的裙子。 沉嘉禾的视线往下看,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穿着绝对不会出现在她衣柜中的黑色包臀裙和黑色丝袜。 身后的人很没有耐心的直接把丝袜从中间撕开了一个口子,在沉嘉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紧跟着响起了金属拉链的响声。 这时候就算沉嘉禾没吃过猪肉也该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别!”沉嘉禾拼命的挣扎起来,“不要,放开我!” 身后的人似乎是没想到沉嘉禾会突然开始挣扎,一时不察,竟然真的让沉嘉禾挣开了他的手。 沉嘉禾侧过身,视野中出现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马甲,一条酒红色的领带工整的掖在马甲里面。 看起来似乎有点熟悉。 沉嘉禾还没想明白,她就被身后的人按着后颈重新压在了办公桌上。 他的动作相当粗鲁,一手按着她,一手扯下了领带,动作利落的把沉嘉禾的手抓住,背在身后捆在了一起。 沉嘉禾虽然偶尔也会对二次元里的人物有一点性幻想,但绝对不会幻想这样粗暴的强制情节。 她一直觉得性爱应该是美好的,比起性,爱是更重要的。 但是身后的人从头到尾没有半点照顾她的感受的意思,捆住沉嘉禾的双手之后,他重新单手按住了沉嘉禾的后颈,另一只手把她的内裤拨到了一边。 被按着趴在办公桌的姿势让她不得不翘起屁股,撕开的黑色丝袜中间,是粉嫩饱满的阴埠。 谢珩的目光赤裸裸的落在这处紧张的正在不断翕动的花唇上。 这个梦似乎和以往的梦有点不一样。 平常被他随意取用的性幻想对象沉默无趣的比飞机杯还难用,不会挣扎、不会叫床,插进去也不会有任何快感,就像是只是为了让他在梦中解决现实中无法解决的生理欲望而粗制滥造出来的充气娃娃一样。 这一点连谢珩自己都感到难以理解。 他在现实生活中能够正常勃起,和女性正常相处也没有问题,但对女性却产生不了欲望,当然男性更不行,就算要他硬上,也只会逼得他恶心到想吐而已。 从青春期开始,他的生理欲望大部分都是靠这样越来越令他感到无趣和麻木的春梦解决的。 想到这里,谢珩自嘲的轻笑了一声。 事到如今,他还在期待什么呢。 但尽管这么想,谢珩的手还是落在了这处粉嫩可人的地方。 指腹上带着薄茧的手指一碰上去,身下的人就颤抖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含糊的低哼声。 这么鲜活的反应让谢珩忍不住想做更多。 他的手指分开柔软的不可思议的花唇,指尖探进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孔洞里。 滑腻柔软的穴肉立刻裹了上来,谢珩几乎是没有思考的直接把整根手指插了进去。 “疼……”沉嘉禾痛的发抖。 她根本没有湿,再细的东西插进去都像是要扯掉她的一层皮一样疼。 谢珩的动作停顿了足足两秒,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笑声。 原来女人的穴里是这样的感觉。 谢珩的目光像是锁定了猎物一样的猎食者一样亮的可怕,他根本不管身下喊疼的女孩,直接加进了第二根手指,开始抽插起来。 沉嘉禾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但没几下,她就感觉到被蹂躏的地方开始湿润起来,身后的人的抽插也开始变得顺畅。 她很确定自己没有受虐癖,但被这样粗暴的对待,她竟然开始流水了。 沉嘉禾羞耻的想哭,她又开始挣扎起来,但按在她后颈的手像是铁铸的一样,她越是挣扎,插在她穴里的手指就榨出越多的水。 他预感还会再次梦到昨晚那位可爱的女孩的。 谢珩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抽出手,把手指上陌生的、粘腻液体抹在勃发的性器上,扶着肉棒直接对着又快要紧缩起来的穴口压了进去。 足有儿臂粗的肉棒抵在指尖大小的穴口不断用力,整个花埠都被抵得凹陷进去,最后退无可退的被迫敞开口子容纳男人的欲望。 沉嘉禾疼的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撕开来了一样,刚才谢珩做的扩张和润滑在这样巨大的尺寸差异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疼的发抖,眼泪不断的往外流,积在办公桌上变成冰凉的一团水渍。 但谢珩却爽的头皮发麻。 沉嘉禾年纪小,身量和谢珩比起来也娇小,谢珩一插进去就觉得里面紧的不行。 湿滑柔软的穴肉严丝合缝的包裹着肉棒,穴口像一圈橡皮筋一样紧紧的勒着他,细微的疼痛反而将他的性欲完全激发了出来。 谢珩差点没能忍住从尾椎骨一路窜进大脑的快感,他绷紧了下颌,另一只手转而掐住沉嘉禾的腰,用力的往里面撞进去。 后入的体位让这一下直接撞到了深处的宫口,沉嘉禾哀叫了一声,陌生的酸疼感一下子就让她软了身子。 但谢珩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当头浇下来,本就紧的不像话的花穴瑟缩了两下,看起来可怜的不行。 谢珩缓了一下才从陌生的快感中找回自己的意识,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终于松开了一直按着沉嘉禾后颈的手。 但这只手很快就用力掐住了沉嘉禾的腰肢,他像是还不满足于这个深度一样,在用力的肏进去的时候,还要握着沉嘉禾的腰往下压。 “太深了……”沉嘉禾忍不住哭着求饶,“求你,别进去了,我好疼……” 谢珩这时候才注意到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尽管现在这个干净清澈的声音被迫沾满了下流的情欲,但听起来依旧稚嫩。 稚嫩可怜到让谢珩的性器因为这个认知而硬的发疼。 他的舌尖抵了抵上颚,无声的露出了一个如果让沉嘉禾看到一定会害怕的笑容。 “嘘。”谢珩的一只手在沉嘉禾的脊背上轻轻的来回抚动。 他摸到女孩纤薄的背上微微凸起的脊椎骨,往上是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再往上就是一段白嫩的颈子。 谢珩的手又放回了沉嘉禾的后颈上,他发现自己最喜欢的还是这个姿势。 “呜……”沉嘉禾又哀叫了一声,谢珩进的实在太深了,她的小腹酸疼酥麻的像是要绞起来一样。 但梦里没有半点逻辑可言,被粗暴使用的女孩私处还在不断的流出粘腻腥甜的花液,随着谢珩一次次尽根抽出、尽根没入的动作,淌满了两人交合的地方。 黑色的丝袜上被捣成白腻泡沫的淫水在慢慢的往下流,谢珩掐着沉嘉禾的腰,像是一只陷入发情期只知道交配的雄兽一样,不知疲倦的重复着肏弄的动作。 花穴已经被拍打的一片殷红,就连深处的花心都被撞得微微打开一个小口。 沉嘉禾一直在哭,一开始还在哭着求饶,但后来大脑被慢慢堆积起来的快感侵蚀的连求饶都忘记了,只会随着谢珩的动作发出断断续续的低低的呻吟。 又是几十下蛮力的肏弄之后,沉嘉禾的身体猛地一颤,脊背不自觉的弓起来,紧咬着肉棒的花穴剧烈的挛缩起来。 大股温热的花液浇下来,本来就已经在咬牙强忍着射精欲望的谢珩整个脊背一麻,只来得及挤开规律收缩着的穴肉抵到最深处,浓稠的精液就照着微微张开的宫口射了出来。 被灌了精的沉嘉禾还在微微发抖,尽管这只是一个梦,但对她来说这是人生中第一次高潮,却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粗鲁、暴力,像是动物一样被压着灌精。沉嘉禾的身体还因为陌生的快感而酥软的使不上力气,但眼泪却再次流了出来。 而对于谢珩来说却截然相反。 在他二十六年的人生中,这一刻的快慰大概要比他正式成为谢氏真正的掌权人的一刻还要更甚。 毕竟后者甚至不需要他全力以赴,而前者是他全力以赴也无法强求的来的。 谢珩第一次体会到性爱中令人着魔的魅力,他从指尖到大脑都像是要被蜜糖般的快感所融化。 如果这是在现实生活中,他想他现在甚至愿意不考虑任何利益关系直接娶身下这个陌生的女孩为妻。 这个想法突兀的出现之后,谢珩突然对一直背对着他趴在桌上的女孩的模样起了好奇心。 射精后还没完全软下去的肉棒还插在充血红肿的花唇中间,深粉色的肉棒和艳红色的花唇间,挂满了白色的淫液,里面或许还有他刚刚射进去的精液。 谢珩的目光在这里停留了近十秒才往上挪。 趴在办公桌上的女孩穿着他的秘书们最常穿着的衣服,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包臀裙和黑色的丝袜,但是她的头发是未经烫染过的黑色长发,此刻被盘在脑后,还有点不服帖的刺出几缕来。 在松散开的白色衬衫领口下,女孩的肩上有两颗红色的小痣,就像是电视剧里被吸血鬼咬过之后留下的咬痕一样,很特别。 但在谢珩的印象中,整个属于他的二十六层里,没有一个年轻女性员工的头发是纯黑色的长发。 所以这个女孩为什么会以他的秘书的身份出现在他的春梦里?谢珩有点疑惑。 他的手拉住了绑缚住女孩的领带,想要把她从桌上拉起来。 沉嘉禾浑身还是软绵绵的,任由谢珩的动作。 但就在谢珩即将看清沉嘉禾的长相时,整个场景突然黑沉了下来,紧跟着一个熟悉而刺耳的声音穿破了这片黑暗。 “叮铃铃——” 谢珩睁开眼睛,闹钟正在敬业的工作。 早上六点半,他平常都是这个时间起床锻炼身体的,但今天他却觉得这个时间太早了。 再晚一点的话,他不仅可以看清这个陌生的女孩的长相,还可以再来一次解决他现在晨勃的困扰。 谢珩把湿了一大片的内裤脱下来扔进脏衣篓里,拨弄了一下一大早就精神过头的肉棒,却没有一点要抚慰它的意思。 在尝过珍馐之后,再用自己的手就太无味了。 不过谢珩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他还会再次梦到昨晚那位可爱的女孩的。 *谢谢珠珠!留言和收藏是我更新的动力! “有病趁早治。” 沉嘉禾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 燕州现在白天的最高气温都已经降到二十度以下了,沉嘉禾还没换厚被子,之前几天都要裹紧被子才不会被冻醒。 但今天她却浑身汗津津的,不只是身上的汗,内裤上也潮腻腻的很不舒服。 沉嘉禾想起昨晚的噩梦,眼眶又开始泛湿。 她能分得清楚梦境和现实,但她很害怕昨晚她做梦的时候发出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本来刚开学一个多月,舍友们相互之间还没完全熟悉,要是再给她们留下一个奇怪的印象,她以后四年都不知道该怎么过。 沉嘉禾沮丧了几分钟,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快到七点了,今天她们有早课,有人定的是七点的闹钟。 沉嘉禾连忙爬起来,趁着其他舍友还没起床,爬下床从衣柜里摸了一条干净的内裤去洗漱间换上。 纯色的棉质内裤湿的不像话,沉嘉禾在水龙头下用力的搓洗,粘腻的透明液体被水流带着全部淌进下水口之后,她才如释重负一样松了一口气。 内裤刚拧干,小寝的门突然开了。 最早起床的是寝室长秦安娜,她看到沉嘉禾拿着内裤面色苍白的站在洗手池前,随口问:“你来姨妈了?” 沉嘉禾憋着的气因为这句话重新喘上来,“啊,对。” 秦安娜没在意沉嘉禾有点奇怪的表现,拿着自己的牙杯走到洗手池另一端开始刷牙。 沉嘉禾回到寝室,另外两个人还没起床。 她把内裤晾到阳台上,忍不住又想到了昨晚奇怪的梦。 白衬衫、黑马甲和红领带。沉嘉禾突然想起来昨天中午在教学楼看到的被校领导簇拥着的年轻男人。 意识到自己的春梦或许是精心挑选过对象的之后,沉嘉禾的脸上不受控制的开始发烫。 难道她潜意识里就希望自己被这么粗暴的对待吗?沉嘉禾忍不住怀疑人生。 因为昨晚没休息好,再加上被自己可能有受虐癖这个认识冲击的神思恍惚的沉嘉禾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 上午两节大课上完,秦安娜追着老师去问问题了,剩下两个室友赶着去参加社团活动,又只剩下沉嘉禾一个人。 今天的课还是在专业楼上的,沉嘉禾今天没点外卖,但还是鬼使神差的往昨晚遇到春梦对象的电梯方向走去。 下课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沉嘉禾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突然回过神来,从脖子根一路红到了耳朵根。 她在做什么蠢事啊?沉嘉禾暗恼。 就在她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摆在电梯旁边的宣传海报。 “世界五百强谢氏集团总裁谢珩亲临燕大。” 这是一张秋招宣讲会的海报,日期写的是昨天,旁边还有一个人像,赫然就是昨天沉嘉禾看到的年轻男人。 原来他叫谢珩。 沉嘉禾的心跳又快了一拍,但再看一眼挂在谢珩前面的头衔,就让沉嘉禾彻底冷静了下来。 她和谢珩的交集大概只会有昨天晚上那个荒诞的春梦了。 沉嘉禾甩甩头,把这些思绪扔出脑海,转身往食堂走。 今晚是许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 这几年许家爬的很高,步子走的很稳,寿宴就办在许家自己的别墅里,只请了亲近的一些亲戚和朋友。 谢珩也在其列。 谢家和许家在许老爷子这辈是姻亲,但谢老爷子前几年病逝,谢珩的父亲谢振在谢老爷子病逝之后就被谢珩半流放到国外,这次寿宴谢家来的是谢珩这个小辈。 许老爷子虽然退居二线十几年了,但威望还在。 谢珩给许老爷子准备的贺礼早一个月就从国外的拍卖会上拍下来送回国,近八位数的古玩,把许老爷子哄得眉开眼笑。 祝完寿,小辈有小辈们的圈子,掌权人有掌权人们的圈子。 谢珩前者后者都沾着边,忙过半场,才看到姗姗来迟的许司铎。 许司铎是许老爷子正儿八经的长孙,虽然现在不讲究什么长幼有序,但许司铎的能力是整个许家小辈里无人能出其右的。 还有一个月才到二十八岁生日的年轻人已经站在了其他人可能一辈子都达到不了的高度,而这些并不全是许这个姓氏带给他的。 至少在谢珩看来,许司铎是个天生的政客。 长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漂亮皮相,里面装着的灵魂却自私狠辣,阴起人来连谢珩这个商人都自愧不如。 许司铎是刚出差赶回来的。 他这两天随团在南方城市考察,上面很倚重他,如果不是他实在太年轻,本来这次换届还会有他提拔的名额。 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许狐狸连轴转了快一周时间,这会儿面上也带着一点疲倦,他先去祝寿,被许老爷子拉着在他的老朋友之间明贬实褒的炫耀了一通,许老爷子才舍得放人。 许司铎送的礼物和谢珩比起来就逊色的多,是找的一位现代书法大家题的祝寿词,中规中矩,倒是很合他现在的身份。 谢珩见许司铎朝他走过来,从旁边拿了一杯香槟递给他。 许司铎摆摆手,问侍应生要了一杯气泡水。 “怎么,该不会一会儿还得回去加班吧?”谢珩挑眉。 许司铎曲起手指按了按眉心,神情里有点无奈,“我出去考察一个星期,回来之后,该我的工作还是我的。” 谢珩嗤笑,“许狐狸,在我面前就不必装了吧。你自己不累,我看着都累。” 许司铎笑了一声,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气泡水,转头和谢珩说:“换个清静点的地方说话吧。” 谢珩求之不得。 一到外面的露台,谢珩就像是开了屏的孔雀一样容光焕发的等着许司铎问。 许司铎也很给面子的问:“怎么了?遇到什么好事了?” “好事当然是有的。”谢珩笑起来,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回味什么珍馐一样,“不过我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许司铎额角的青筋一跳,他抿了一口水,没忍住说:“有病趁早治。” 但没想到谢珩挑了挑眉,笑容在许司铎看来格外的得瑟,“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好了。” *随机掉落加更! 她没想到这次春梦对象竟然会给她口。 许司铎的额角直接迸出一个“#”。 但他的修养和城府摆在这儿,勉强维持着温和的态度,“是吗?恭喜。不过我才离开燕州五天,不知道是什么医生医术这么高明?” 谢珩笑得神秘莫测,“是一个梦。” 许司铎看谢珩的神情不像是在说笑,沉默片刻,伸手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谢珩的额头,“你发烧了?” “你他妈才发骚了。”谢珩咬牙低骂。 许司铎收回手轻笑,“我还以为你真的好了呢,原来是在白日做梦。” 他又喝了一口气泡水,转身说:“不跟你浪费时间了,我先走了。” 许司铎一只脚跨出了露台,又转过身问:“南枝今天不来?” “托我转交礼物了,听说这一个月都出不来了。” 谢珩、贺南枝和许司铎三个人是发小,也都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年龄正好各差一岁。 贺南枝今年二十七,正儿八经的根正苗红出身,脑子非常好用,二十五岁世界top3高校航空航天博士毕业,毕业之后被贺老爷子抓回国按进了军区,这两年一直顶着少校军衔在造飞机,时不时就杳无音讯一段时间。 许司铎微微颔首,没再多问,直接离开了。 十月末,许司铎自己的工作不算太忙,又忙过一周,许司铎总算找到机会喘口气。 明天是周末,许司铎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下班回家之后,从酒柜里取了上次开了没喝完的酒,给自己倒了一小杯。 半杯红酒下肚,一周前谢珩胡言乱语一样的话突然出现在许司铎的脑海中。 一个梦治好了他。许司铎知道谢珩不是喜欢说瞎话的人,他会这么说,一定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许司铎捏着红酒杯晃了晃,仰头把红酒一口喝完。 希望他今晚能做个好梦吧。 许司铎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上床睡觉,合眼时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挺可笑的。 或许是入睡前的半杯红酒起了作用,许司铎入睡的很快,再次睁开眼睛,他正站在自己的卧室中央。 窗帘是拉开的,窗外是再熟悉不过的夜色,但躺在他床上的女孩却很陌生。 沉嘉禾一周都没有再做奇怪的梦,渐渐的也不再想起那个旖旎又荒诞的梦。 这天晚上她和往常一样早早入睡,再次清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正浑身赤裸的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眼前蒙着触感丝滑的眼罩,手被内侧衬着皮革的手铐铐在头顶两侧。 但最让沉嘉禾崩溃的却是她正咬着一个口枷,这个她只在页面的不良广告弹窗里看到过的东西此刻正牢牢的扣在她的脑后,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沉嘉禾已经想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春梦会一个比一个离谱。 “呜呜呜……”沉嘉禾不知道这个梦里还有没有人,但她还抱着一点不可能的希望,如果有人能帮她把手铐和口枷解开就好了。 而事实上,这个梦的主人不仅不打算帮沉嘉禾解开束缚,他还打算做些更过分的事情。 铺在床上的绸面被单是深灰色的,而躺在上面将柔软的绸缎压出褶皱的女孩却是奶白色的。 秾纤合度的女孩不安的扭动着腰肢,咬着口枷的唇边溢出了一点吞咽不了的涎水。 如果不是她的眼睛被宽大的黑色绸缎覆盖住了,他应该还能看到女孩眼尾的湿红色。 但许司铎没有急着揭下眼罩,他走到了床边,脚步声被铺在地上的长绒地毯消弭到几近于无。 出现在他梦中的女孩似乎很紧张,被夜晚的寒意刺激的挺立起来的乳珠正在隆起的一团嫩白色的乳肉上随着身体一起微微颤抖。 许司铎的喉咙里突然升起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干渴,这种强烈的欲望促使他蹲下身来,直接含住了这颗小巧的红果。 沉嘉禾被吓了一跳,胸口突然传来的湿漉漉的触感和被舔弄的感觉很陌生,酥痒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但压在她身上的人却像是惩罚一样用力咬了一下她的乳尖。 “呜!”沉嘉禾被咬的又疼又麻,身上的人却变本加厉的开始上手揉弄她的胸部。 因为从小练舞,沉嘉禾一直都会控制体重,许司铎一只手就足够把这团柔软的脂肪全部包裹在掌心。 许司铎从小到大在家长们的眼中都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但实际上许司铎远没有表现的这么乖。 在青春期荷尔蒙开始躁动的时候,他也对性产生过很大的好奇心。 但在他发现无论怎么积累理论知识他都无法付诸实践之后,他开始接触新的领域,SM、dom和sub,但在一开始的新鲜感过去之后,这些特殊性癖除了让他对自己缺憾的部分更加难以释怀之外,已经无法再给他带来半点愉悦感。 许司铎是天生的骄子,他很难不在意自己甚至不能像个正常男人一样拥有普通的性爱,而唯一能让他聊以慰藉的竟然只有谢珩和贺南枝和他有同样的情况。 但现在,掌心下传来的柔软温热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他都能感受到女孩心脏搏动的频率。 许司铎甚至不需要更多的刺激,硬的发疼的性器已经流出了几滴难耐的前液来。 他突然明白了谢珩说的梦是什么意思。 许司铎松开牙齿微微起身,无声的笑了两声之后,湿漉漉的舔吻又从乳尖一路往下,到柔软平坦的小腹,再到被稀疏的黑色毛发覆盖的花埠。 他先从下往上舔了一下粉嫩的花唇,被绑缚住的女孩抖了一下,含糊的声音里像是哭、又像是承受不住的带出了一点潮腻的音调。 许司铎尝到了一点淡淡的咸味。 这个陌生的味道比他想象中的更好接受,于是他的舌尖直接抵开了针尖大的穴口往里伸进去。 “呜!” 沉嘉禾的身体猛地绷紧了,她没想到这次春梦对象竟然会舔她。 她不知道这次她梦到的是不是谢珩,但是她觉得不是。 上次的梦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前戏约等于没有,而这次不仅用上了口枷、眼罩和手铐,对方竟然还给她口。 沉嘉禾这个现实中性经验为零的人被舔了两下就没出息的差点直接化成水了。 *谢珩其实是个老实人 破坏了规则,美梦就会到此为止。 青涩稚嫩的女孩很好掌控,许司铎这个理论满分的人轻而易举的将沉嘉禾送上了高潮。 他把被舔弄的饱满圆胀的阴蒂轻轻咬在齿间,预料之中的感觉到接连不断的、温热粘腻的液体流到他的下巴上。 许司铎其实不是个很有服务精神的人,做到这一步他觉得已经非常足够了。 他抬手抹下多余的液体,手按住了还在享受高潮余韵的女孩的腿根。 女孩的皮肤柔软光滑,许司铎一边细细的摩挲着,一边握着自己的性器,把它送进了看起来松软湿润的穴口。 可惜只是看起来而已,许司铎刚插进去一个头就觉得自己被裹紧了。 丰沛的汁水从交合的地方被榨出来,女孩大腿上的肌肉也瞬间绷紧了。 许司铎感觉到了一点微妙的疼痛,但此刻他想到的却是一句经典的名言,痛并快乐着。 大脑皮层上的每一个神经元都在迫不及待的向他传递这种陌生而令人上瘾的快感,许司铎无视了身下的女孩可怜的“呜呜”声,压着她的腰腹慢慢插进去。 在明亮的灯光下,许司铎能清晰的看到嫩红色穴口是怎样被他的性器撑开到像是随时会不堪重负的裂开一样,透明的淫水又是怎样顺着缝隙给耻骨相交的地方镀上一层晶莹的润色。 太美妙了。许司铎甚至觉得自己的手在因为过度兴奋而微微颤抖。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颤抖的并不是他的手,而是他手心下的女孩。 沉嘉禾觉得自己又要裂开了。 粗大的肉棒像是个坚硬的药杵一样捣进她的身体里,虽然这次她足够湿润,但被完全撑开的感觉还是让她有种不适的饱胀感。 “呜呜……”沉嘉禾努力的发出求饶的声音。 尽管上次的经验告诉她求饶只会起反作用,但这次的春梦对象比上次的温柔不少,沉嘉禾不死心的试图向身上的人传达自己的意思。 而身上的人的动作的确缓了下来,沉嘉禾感觉他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罩,指尖在眼罩边缘徘徊了一会儿,却又离开了。 许司铎其实很想把眼罩摘掉,但他有种莫名的直觉,这个梦是建立在双方的身份对彼此来说是未知的前提下的。 如果他破坏了游戏规则,大概率这场美梦就会到此为止。 虽然看不到女孩被他肏到落泪的模样虽然有点遗憾,但他今晚能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 就在沉嘉禾以为这次的春梦对象很好说话的时候,身上的人忽然扣住了她的膝窝往上压在了她的身体两侧。 也得亏她从小练舞,身体柔韧性很好,许司铎才能像是摆弄玩具一样摆弄沉嘉禾。 换了一个姿势之后,肉棒进的更深了一些,许司铎低下头就能看到在被两片扯得变形了的花唇中间缓慢进出的狰狞的性器。 他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轻了,紧接着他压下身,用力的挺腰肏了进去。 “呜!”沉嘉禾猛地一颤,穴肉瑟缩了两下,又涌出一大股花液。 刚才这一下似乎撞到了她的敏感点上,许司铎把握着角度,对着刚才顶到的地方大开大合的肏弄了几十下。 没几分钟,刚高潮过的女孩就浑身颤抖的又被推上了高潮。 许司铎压着像条搁浅的鱼一样拼命扭动着身体的沉嘉禾,一反刚才体贴温柔的作态,蛮横的挤开挛缩着的穴肉,每一下都要肏弄到最深处才算作罢。 沉嘉禾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化开了一样,小腹酸软而饱胀,过量的快感流淌在她身体里的每一处,让她浑身都酥软的使不上力气。 因为这个姿势的原因,她甚至能感觉到她流出来的液体正在顺着臀缝慢慢滑落到她的背上,和潮腻的汗水一起混在了一起。 沉嘉禾的思绪就像是漂浮在云端一样,唯一真真切切的感知只剩下在她体内不断进出的肉棒。 许司铎的状态其实没比沉嘉禾好多少。 沉嘉禾实在太敏感了,水又多到像是要漫出来一样,许司铎被夹的头皮发麻,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个梦是不是还有什么潜藏的规则,他更想先把沉嘉禾射满再仔细品味这道珍馐。 但现在他也已经忍到了极限,许司铎绷紧了下颌,又狠又重的肏了几十下,压着沉嘉禾痛痛快快的射了出来。 沉嘉禾这会儿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呜咽了一声,眼前已经被眼泪完全打湿的眼罩又变得更湿润了一点。 都进入了贤者时间的两人还紧紧的连在一起,沉嘉禾没什么力气,眼睛被湿漉漉的眼罩蒙着不太舒服,咬着口枷没法顺畅的吞咽和说话也不太舒服。 但她实在太累了,接连不断的高潮让她很想在梦中再次睡过去。 和沉嘉禾恰恰相反,许司铎这会儿精神的很,他在非常仔细的观察着沉嘉禾露在外面的长相上的特征。 辨别一个人最重要的眼睛和嘴巴都被遮挡住了,但女孩的鼻子长得很漂亮,一身奶白色的皮肤,最特别的大概还是肩膀上像是被吸血鬼咬过一样的两颗红色的小痣。 许司铎的欲望在这番无声的打量中慢慢苏醒,他这次试探性的摘下了口枷。 快要在梦里睡着的沉嘉禾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许司铎的喉咙里又冒出了干渴的感觉,他低下了头,却在即将碰到女孩的唇时,周围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太困了,感觉自己写的都是胡言乱语了。各位晚安,做个好梦 觉得她的声音有点像梦里的声音 早上六点四十二分,还没到他设置的七点闹钟时间,吵醒许司铎的是他母亲的电话。 崔雪梅和许司铎的父亲许海民是联姻,婚后相敬如宾,谈不上多恩爱,但至少相互尊重。 因此崔雪梅一直认为联姻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这样的婚姻不会有感情淡去后婚姻破裂的风险。 毕竟利益关系总是比单纯的情感关系更加稳固。 “你现在赶紧起床,去机场接一下你雨萌妹妹,她的航班改签到今天了。” 许司铎曲起指节按了按眉心,大脑还沉浸在梦中的欢愉中,思维运转的比平时慢了不少。 他花了十几秒才想起来自己母亲在说哪件事情。 叶家的小女儿叶雨萌今年留学结束,六月份毕业,愣是毕业旅行了四个月,现在快十一月份才不慌不忙的打算回国。 让许司铎客观评价的话,叶雨萌不具备任何一点他认为他的妻子应该具备的要素,可惜叶家这几年势头不错,和许家多年交好,他父母最中意的联姻对象就是叶雨萌。 许司铎这会儿对联姻这件事情的反感程度是历史之最,他听到了他母亲在絮絮叨叨的说话,但一言不发。 崔雪梅一个人说了两分钟,终于察觉到平时会在这种时候时不时的附和两句表示自己在听的许司铎反常的一直保持着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是身体不舒服吗?最近是不是一直在加班?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四个问句里许司铎可以给出三个肯定的回答,唯独第二个是否定的。 他就是太舒服了才不想说话,如果电话对面的不是他亲生母亲,他可能早就挂断了。 但许司铎又沉默了两秒,最后只是说:“没事。我知道了,你把航班信息发给我。” 崔雪梅找回了自己听话体贴、令人骄傲的模范儿子,满意的说:“行,早点过去,别让人家小姑娘等你。” “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许司铎面无表情的把崔雪梅发来的短信转发给自己的司机。 “麻烦帮忙去接个人,辛苦。” 被吵醒的许司铎把自己的司机吵醒并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把手机调成静音再次躺回了床上。 万一这个梦是可以延续的呢。 可惜许司铎的主意注定要落空了,再次在七点不到醒来的沉嘉禾依旧是一身的汗。 这次她比上次熟练了一些,也或许是因为昨晚的体验总的来说比第一次好得多,她动作很快的换好内裤,再洗干净晾起来,又是熟悉的时间和动作,她忍不住开始想昨晚的春梦对象是谁。 但她苦思冥想找不到答案,最后她觉得有可能是她最近追的一部动漫里的人物,至少人设上在她的想象中还挺符合的。 说服了自己之后,沉嘉禾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她今天要去和高中时的朋友去聚餐。 虽然沉嘉禾在中学时期一直都是很内向的性格,但她很幸运的在初中和高中都有一个性格开朗外向的人像是天使一样主动要和她交朋友。 不止内向还被动慢热的沉嘉禾在对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交到了中学时期唯二的好朋友。 而她高中时的好朋友钱舒雯大学和她考到了一个城市,只不过一个在城市东北角的高教区,另一个在城市西南角的高教区。 现在开学两个月,两人忙过军训、社团招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终于有空出去一起吃饭了。 约饭的地点就定在市中心,两个人直接从各自的学校坐地铁过去,相当于是两个高教区连成线取中间点。 沉嘉禾早上不到七点就起床了,化完妆换好衣服,都收拾好也才九点。 宿舍里其他两个人都开始内卷了,沉嘉禾这个躺平人士觉得气氛有点压抑,索性提前出发,就当是先去附近熟悉一下未来要生活四年的城市。 十点半刚过,沉嘉禾就到了目的地附近的地铁站。 她们这次挑的是一家老店翻红的网红烤肉店,开在旧市政府旁边的小巷子里,网上说挺难找的。 沉嘉禾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自觉的担任起了找路的重担。 但她忘了自己是个跟着导航也会找错路的路痴,更何况是在这样弯弯绕绕的巷子里。 沉嘉禾跟着导航走了十几分钟,店没找到,却成功的把自己绕晕了。 巷子越走越陌生,沉嘉禾走的脚都疼了,沮丧的站在墙边阴凉处打算先休息一下。 钱舒雯这会儿也到地铁口了,给沉嘉禾发了几条消息发现她把自己绕迷路之后,直接一个微信语音打了过来。 “我不知道我在哪儿呀。”沉嘉禾都快要哭了,“我的导航定位不出来。” 而在沉嘉禾的身后,推开的窗子里有几缕青烟缓缓的飘出来。 许司铎不想见叶雨萌,但也不想叶雨萌去和他母亲告状之后被挑到错处,只能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本来没必要参加的报告会。 会场选在了旧市政厅旁边的一个院子里,许司铎听了半场,难得的心浮气躁的坐不住,偷偷溜出来抽烟。 会议厅外面的公共厕所连着走廊,走廊的窗户却直通墙外。 许司铎不知道设计师是怎么设计的,但不妨碍他倚在窗边享受迟到了几个小时的事后一支烟。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 是从窗外传来的,许司铎鬼使神差的把窗户悄悄又推开了一些,探头望出去。 墙外站着一个正在打电话的女孩,她似乎是迷路了,正在和电话那头的人抱怨。 许司铎觉得她的声音有点像梦里的女孩的声音,但想想又觉得自己是魔怔了,梦只是梦而已。 但他还是在仔细的打量着女孩,就像他在梦中做的一样。 墙外的女孩背对着她站着,头发扎成丸子头,外面套着一件衬衫外套,露出了一段白皙的颈子。 院子打的地基比外面的巷子高一些,他低下头就能看到女孩的后颈。 许司铎突然想到了那两颗奇特的红痣,就在被衬衫衣领遮盖住的位置。 他的喉咙痒了起来,但烟却夹在指间没有抽,任由它缓慢的燃烧成灰色的烟灰挂在上面 许司铎突然有个荒谬的念头,他想让墙外的女孩把衣领拉下来,让他看看上面是不是长着两颗红痣。 *所以到底看没看到呢? 或许他刚才应该追出去 但是窗外的女孩显然不会听到许司铎的心声,她声音糯糯的和她的同伴又是道歉又是诉苦的,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机转身离开了窗边。 许司铎的目光一直跟着她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收回来。 指间传来了一点滚烫的痛感,许司铎下意识的把手一甩,挂着一长段烟灰的烟头落在了地上,烟灰散落了一地。 廖主任找过来的时候,许司铎正在地上收拾自己弄开来的狼藉。 廖主任没弄清楚前因后果,先几个快步过去蹲下来想帮忙一起收拾。 许司铎抬手拦了一下,温和的笑着说:“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廖主任讪讪的收回手,“开完会之后许区长有什么其他安排吗?我们一会儿打算去西山果园,现在正好是橘子成熟的季节,那边有意向开发一个新型的旅游特色景点,请我们过去体验一下拍几张照,也算是当作宣传了。” 许司铎一向对这种没什么价值的交际活动不感兴趣,但现在比起和叶雨萌一起吃饭,他更愿意去摘桔子。 许司铎都已经点了头要答应下来,院子里突然传来了隐约的对话声。 “你确定许司铎在这儿开会吗?” “小许先生是这么和夫人说的,我看了会议安排,马上就要结束了,要不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下?” “啊……他开的是什么会啊?我可以进去听听吗?” 许司铎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他站起身把手里包着烟灰的纸巾递给廖主任,“廖主任,能麻烦你帮我把垃圾扔一下吗?” 廖主任当然不会说不,“没问题。” “谢谢。”许司铎微微颔首,“我先失陪一下。” 许司铎一走出走廊,就看到会议厅的门口趴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女孩,正透过门缝往里面看,而她旁边站着许海民的私人助理田庆。 许司铎心里的厌烦在这一刻达到了历史峰值。 但他还记得这里是市政府旁边的小院,而面前这个行为有碍观瞻的女孩是他父母属意的联姻对象,她旁边站着的年轻男人则是他父亲的另一双眼睛。 “小叶,田助理,你们在找我吗?” 叶雨萌立刻转过身,看到许司铎,几步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你去哪儿了?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你都没回。” 许司铎动作绅士但不容抗拒的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开会时手机静音是最基本的礼节,我刚才出去上厕所,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叶雨萌理所当然的说:“我来找你啊,我一个人在家里也太无聊了。” 叶家和许家都在燕州,但叶雨萌的父母和哥哥现在都在外地任职,许司铎的父母也是。 许家好歹还有许老爷子在燕州,但叶老爷子和叶老夫人几年前就搬到南方更宜居的城市里去养老了,叶雨萌一回国,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许司铎从小到大几乎都是一个人,他不仅不觉一个人无聊,甚至觉得一个人在家是件难得的美事。 不过他也深知和叶雨萌讲道理是在浪费时间,他没白费口舌,直接问:“找我干什么?有田助理陪你的话,你应该不会无聊吧。” 许司铎的语气而平和,但他侧眸看田庆的一眼,却让田庆堪比城墙厚的脸皮都有点发燥。 田庆名义上说是许海民的私人助理,但干的活基本上和给许海民拉皮条没差。 许海民常年不在燕州,却在燕州养着一个小情人,时不时还会打点野食,而这些全都是田庆负责搞定的。 这些事情许司铎在刚成年时就知道了。 当然,崔雪梅也知道,但她觉得只要许海民管好他的人不要碍到她面前来,利益要远比忠贞更重要。 许司铎能够认同自己的父母的一部分做法,但对他们挑选自己的联姻对象的眼光上不敢恭维。 叶雨萌是被叶家娇养大的女孩,许司铎和她接触过两次就知道她绝对不会认同他和他父母想要的联姻关系。 刚满二十三岁的女孩还对爱情抱持着极其罗曼蒂克的幻想,这对许司铎来说是相当致命的。 他不需要一个爱人,他只需要一个妻子。 许司铎的思绪到这里的时候,又想到了刚才在墙外站着的女孩子。 或许他刚才应该追出去像个变态一样扯下女孩的衣领看一下,而不是在这里一边浪费时间和叶雨萌进行毫无意义的谈话,一边还在挂怀两颗该死的红痣。 “那怎么能一样呢?许司铎,我特地来找你一起吃饭的,反正会议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直接走吧?” 许司铎在心里给叶雨萌本来就已经负分的分数又扣掉了几分。 他没有回答叶雨萌,直接转头对田庆说:“田助理,麻烦你先带小叶去外面等我一下,我和同事说一下之后就出去找你们。” 田庆点头,“好的。” 叶雨萌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田庆离开了。 早就扔掉了垃圾的廖主任这时候才走过来,故作疑惑的问:“许区长,你怎么不进去?” 许司铎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笑了笑说:“我就不进去了,突然有点事情,麻烦廖主任帮我和王主任说一声。” 廖主任刚才听到他们的对话了,但这会儿还是露出了一点惊讶遗憾的神情,“好吧。” 许司铎微微颔首,“我先走一步。” 廖主任客套了两句,目送着许司铎转身离开,才重新走进会议厅。 他如愿得到了答案 钱舒雯军训的时候被晒黑了不少,一见到沉嘉禾还是一身的冷白皮,羡慕的眼泪差点流出来。 来之前钱舒雯特意问过沉嘉禾吃不吃烤肉,沉嘉禾斩钉截铁的说吃。 沉嘉禾算是吃不胖的体质,但吃重油重盐的食物很容易长痘,沉嘉禾自己不太在意,但她妈妈之前管她管的挺严的。 用钱舒雯的话说,就是沉嘉禾仗着自己长得漂亮随便糟蹋,但轮到她现在有机会糟蹋沉嘉禾的美貌,她倒是一点都不手软。 桌子上一连上了四盘烤肉,钱舒雯还加了一份油炸小酥肉,沾着蘸料吃,酥脆可口。 腌制过的五花肉放上烤盘发出“兹拉兹拉”的悦耳声响,小小的店面里充斥着油脂被炙烤后特有的香味。 “对了,跟你分享一个八卦。” 沉嘉禾很捧场的问:“是什么?” 虽然是个人都或多或少喜欢听听八卦,但钱舒雯尤其热衷于此,甚至还为此学了新闻学专业。 “我们学校里有个大四的学姐,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据说是谢珩的女朋友呢。” 钱舒雯在燕州传媒大学,学校特产之一就是帅哥美女。 沉嘉禾骤然听到谢珩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一时愣住了。 钱舒雯以为沉嘉禾是不知道谢珩是谁,科普道:“谢珩就是谢氏集团的总裁,今年还上了福布斯30岁以下精英榜单,他的绯闻不多,但是你肯定看到过他的照片。” 她说着拿起手机,找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沉嘉禾看。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站在红毯上,聚光灯下他转过身看向镜头,神情冷淡,面容英俊。 看上去比很多男明星都更好看、更有气质。 “这张照片是他在给谢氏旗下的影业公司走红毯颁奖的时候拍的,被评为年度神图,你不觉得这简直就是ABO文里顶级alpha的模样吗?” 钱舒雯神情激动的喂安利,殊不知面前的沉嘉禾连和谢珩的春梦都做过了。 这会儿沉嘉禾微妙的有点尴尬,她含糊的说:“是挺帅的。” 但钱舒雯突然又说:“我突然想起来了,上周谢珩不是去你们学校开秋招宣讲会吗?我当时本来想拜托你混进去帮我拍两张照片的,但后来我给忙忘了,太可惜了。” 提起宣讲会,沉嘉禾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梦中覆在她身后律动的人。 “啊,是吗?”沉嘉禾喝了一口柠檬水,“我没怎么关注我们学校校招的事情。” 好在钱舒雯没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问:“对了,你后来参加了什么社团来着?” 沉嘉禾暗暗松了一口气,“大学生艺术团的舞蹈部。” “噢,我猜你也会加这个,不知道明年的大学生艺术节展演会不会有你参演的节目。” 沉嘉禾被吓了一跳,“我就是去混学分的,怎么可能会有我?” “我倒是觉得你跳舞跳得很好啊,没准你就被选中去参演了呢?” 沉嘉禾连忙“呸呸呸”,“你别乌鸦嘴,我就想安安静静的躺平。” 钱舒雯笑了起来,她把烤好的五花肉夹到沉嘉禾盘里,“躺平万岁。” 一顿烤肉吃的忘了时间,沉嘉禾还买了下午的电影票,虽然电影院就在附近,但走过去肯定来不及了,只能打车过去了。 她们急匆匆的走出小巷子到路口等网约车来,两个人光顾着低头在手机上找影院在的商场里有什么奶茶店,没注意到在她们旁边走过来了一对年轻男女。 “许司铎,你真有这么忙吗?” 许司铎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语气不咸不淡,“如果你太无聊的话,可以让叶叔叔给你安排一个工作。” “我才不要呢。”叶雨萌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他给我安排的肯定又是些无聊的打杂的工作,我打算去开一家书吧咖啡厅,你觉得怎么样?” 许司铎心里觉得叶雨萌是个拎不清的蠢货,但他知道多说无益,“挺好的。” 站在旁边的钱舒雯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的八卦之魂又开始发挥作用,她悄悄转过头看过去,却看到一个在她心目中能和谢珩打的不相上下的素人帅哥。 白衬衫黑西裤,要是再戴一副金丝框眼镜,简直就是斯文败类的代言人。 钱舒雯在心里无声的尖叫,悄悄戳了戳旁边的沉嘉禾,凑过去很小声的说:“你看旁边那对情侣的男生,好帅。” 沉嘉禾刚才也听到了旁边的人说话的声音,声音很好听,但语气很敷衍。 她装作不经意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匆匆一瞥,差点和这个陌生男人对上视线。 沉嘉禾心里一跳,觉得自己刚才的小动作被发现了。 她不自在的移开目光,正好看到鞋带散了,连忙蹲下来低下头系鞋带。 许司铎的目光跟着她落了下去。 他认出这个女孩了,就是不久前站在墙外和同伴诉苦的迷路女孩,也是他觉得声音和梦中的女孩很像的人。 他没想到竟然还会再遇到她,更没想到这次还没有隔在他们中间的墙。 甚至不需要他开口,女孩就自己蹲了下去,低下头露出漂亮的后颈。 衬衫外套的衣领随着女孩的动作微微滑落下去,她里面穿的衣服领口不高,很轻易的就露出了一片白皙的皮肤。 但是上面干干净净的,别说两颗红痣了,就连毛孔都不太明显。 他如愿得到了答案,但许司铎心里却莫名觉得不应该是这个答案。 “你在看什么?”叶雨萌的声音把许司铎的思绪扯了回来。 许司铎收回目光,语气淡淡,“没看什么。” 他们等的车先到,是田庆开过来的车,一辆看似低调的大众辉腾。 沉嘉禾不懂车,只知道一个大众的车标。 等这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轿车开走之后,叶雨萌才“啧”了两声,“你知道刚才那辆车多少钱吗?” 沉嘉禾疑惑的说:“二十几万?” 叶雨萌咂舌,“这可是辉腾,虽然贴着大众标,但要大几十万呢,就像是迈巴赫虽然贴着奔驰标,但要好几百万一样。” 沉嘉禾顿时肃然起敬。 这时她们叫的网约车也到了,一辆同样贴着大众标的电动汽车。 *许狐狸也有失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