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龙(H 封神哪吒 1V1囚禁 SM)》 乖宝儿,忍一忍(h) “叁哥哥,你回来啦!”还没见着人呢,先听到软软甜甜的一声呼唤,接着就从帘子扑出来一只火红色的影子,赤着足踩着地毯奔过来,雀跃着被哪吒接进怀里, 小脑袋埋在他颈边蹭了蹭,妖冶绝美的脸上,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叁哥哥,我想你了。” 哪吒在她脸上亲了亲,哄她:“叫哪吒哥哥。” “叁哥哥!” “叫哪吒哥哥,” “叁哥哥!” 才两日不见,小妖精越发的皮,两只细细的胳膊缠着他的脖子,被他抱在了床边还是不肯改口。 那就不能怪他家法伺候了。 小妖精被他亲得小脸通红,两只手推在他肩膀上,又撑不住他,被他圈在下面。 “叁哥哥!叁哥哥不要了!” 哪吒眼中情绪一闪而过,两只手撑在她脸侧:“不听话···” 说罢一口咬在她细嫩的脖子上,两只手只轻轻一扯,便把她的肩头从衣服里剥了出来,光滑细腻,又带着还没张开的纤弱。 小妖精知道他要动真格的了,怕得推他:“哪吒哥哥,我错了!” 小白兔知道错了已经晚了,狼开餐了就不会停下。 哪吒的手揉在她纤细的腰上,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炙热的温度,腰间的皮肤也烧起来似的。 小白兔微微红了眼,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哪吒的呼吸徒然重了,两只手用力一按,把人牢牢固定在掌心里。 他亲吻着她雪白的肩膀,越吻越向下,小白兔受不住痒,又动弹不了,两只手想推开他又实在是推不动,急得蹬腿:“哪吒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夫君···” 哪吒在她锁骨下轻轻咬了一口,她这句夫君就变了调子。 她今天穿的是鸢尾金绣的交领襦裙,被他剥开,露出了里面粉色荷花肚兜。 那两只手托着她薄薄的后背,把人轻轻抬了起来:“现在认错,已经晚了。” 小白兔惊呼一声,肚兜的带子被他扯断了,胸口一凉,她两只玉藕一般的手臂想捂着,蹭在他的脸上。 他这样埋头在她胸前,可羞死人了。 “帘子还没拉呢···大白天的···” 帘子虽然没拉,下人们早就退到屏风外面去了。 他们听到里面的动静,各自低着头不敢做声。只有小玲儿胆子大,仗着在小夫人跟前得脸,冲着李十八做了个鬼脸,笑了起来,没敢出声。李十八打小就跟着哪吒,几时见过叁公子这般急色,往日里眼高于顶,谁都瞧不上的样子,可一回了府先回了内宅。 一进院子便把人抱到床上去了。 青天白日的,真是没眼看。 哪吒可不管那些,他两日没见,恨不得把小妖精揉碎了揉进身体里。 见她羞得厉害,反手把帘子扯落了,去扯她腰上的丝绦。 “夫君,不要···” 小白兔拉着被子想把自己挡住些,哪吒抓着她两只手不许她捣乱,伸手摸在她的小屁股上。 小白兔烫着一样弹了起来,被他按在怀里,手在挺翘的小屁股上捏了捏,在她耳边笑她:“明明想要的这么厉害。” 小白兔夹紧了自己的腿,不给他的手乱摸,他的手腕被她夹住,眼睛也有点红了:“夹紧点···” 说着分开她的腿,缠在自己腰上。 一只手把人抱着亲吻,另一只手去解腰带。 被他悬空抱起的小白兔有点害怕,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一对软绵的酥胸贴着他胸前的衣襟,不知道会不会磨痛她。哪吒亲吻着她的樱唇,她闭着眼睛,怯弱而娇羞,他去纠缠她的舌头,她被迫打开,被他蛮横地扫过,嘤嘤呜呜地轻喘。 被什么东西抵到了,她惊慌失措睁开眼,想从他身上下来,手忙脚乱地试图做点什么。 “别怕···”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哄她。 她这么乱动,他有点控制不住想要狠狠地贯穿她。 “别怕,乖···”他强硬地按着她的腰,手却极其温柔地抚摸她,她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可是他才刚进去了一点点,她就开始扑腾:“疼,不要···” 她软绵绵地哀求他,眼泪汪汪地叫他心软。 他咬着牙又退了出来,不甘心地跃跃欲试:“我慢点,别怕···” 许是他的纵容叫她越发的委屈起来,她嘟着嘴,试图用撒娇说服他放过她:“不要好吗,叁哥哥···” 哪吒看着她的眼睛,单手搂着她的腰,把她往下放,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怀里的人儿又挣扎起来,这回哪吒没心软,足足放了一半,直到卡死才停了下来。 小白兔的眼泪都落下来了:“哪吒哥哥,我知道错了!哪吒哥哥!” 她还算乖觉,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小白兔虽然知道错了,可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他这么不愿意听到自己喊他叁哥哥,非要逼着自己喊哪吒哥哥,喊夫君,喊些别的。 “为什么呀?”她明明是习惯喊他叁哥哥的。 哪吒又用了点力,她立刻不敢问了,咬着唇疼得趴在他肩膀上喘息,手腕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 她就这样被自己托在怀里,插进了身体里。 “不为什么,再在床上叫错,就操死你。”哪吒不是说着玩的,在她没失忆的时候,他是按着她大开大合地操她,把人狠狠贯穿,每一下都操进了胞宫口,她跪在他面前,两只胳膊撑不住了,被他拉着,一下又一下顶弄,折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她叫到嗓子哑,身上浸透了汗,散乱的发丝水津津的,他一口咬在她细嫩的后颈肉上:“再叫一声你叁哥,就操死你。” 她不记得了。 哪吒又给了她点时间缓了缓,继续挺身。 她无力地伏着:“哪吒哥哥,别,别这样···” 哪吒又停下亲她的耳垂:“忍一忍,快完了。” 骗人,根本就还没有,还差一大截。 小白兔没有那么容易被骗,她想申辩又没有力气,只能气呼呼地在心里骂他。 他果然是在骗她,让她缓了好几次都没进完。 “乖宝儿,忍一忍,长痛不如短痛,嗯?”小白兔知道他要硬来了,深吸了一口气,还没准备好,就被他插到了底,她这口气卡在胸口,气得用拳头锤他。 “我忍不住了,乖宝儿,不生气,听话。”哪吒吸了口气,强忍着脑子里的冲动,轻声哄她,等她适应。 她实在太紧了,被他硬撑开,一瞬间就进入了高点,人抖得厉害,指甲抓在他肩上。 真的够湿了,他开始慢慢动,抱着她的腰,试探着不要弄疼她。 乖宝儿有一点点乖,顺从地攀着他,任他动来动去,于是他的动作越来越大,整个拔出来,再顶到胞宫口,她咬着唇不肯叫出声来,压在喉咙里的呻吟都叫他高兴。 她叫得很好听,不管是之前伶牙俐齿地骂他,还是被他操得实在受不了的求饶,还是被他撩拨的本能的那些嘤咛,都很好听,但都比不过她在怀里动情的婉转呻吟。 于是哪吒得寸进尺,狠狠挺了挺身,戳进了胞宫口,全部插了进去。 乖宝儿不知道丢了几回了,这回反应越发强烈,腿紧紧夹住了他的腰,呜呜咽咽地抱着他。 哪吒抱着她轻轻安抚,等她缓过来。 缓过来的乖宝儿变成了一只会咬人的兔子:“过分!不许!出去!”她气鼓鼓的试图吓唬他,一抔泪滴溜溜地,濡湿了长长弯弯的睫毛,她眼睛里有一圈金色的暗纹,闪着波光。 眼波流转,非常动人。 哪吒把她放在床上,她以为自己逃过一劫,腿刚松了就被他再次一惯到底。 他的腰身紧紧压在她腿间:“到底是不许,还是不许出去?” “你欺负我···”她太敏感了,浇在他那里,叫他更加高兴,一下又一下地挺身,把人按着不让她跑:“我怎么欺负你了?” 他就会这样欺负人。 小白兔说不出来,捂着脸想躲来,他亲在她手心里:“明明喜欢的。” 小白兔不愿意承认,不肯搭理他,一直到腿酸了才不得不和他说话:“腿酸了···” “那怎么办?” “不要了···” “那不行。” “···” 小白兔两只腿实在太疼了:“···真的酸了···” 哪吒咬着牙拔了出来,把人翻过来,又戳了进去。 小白兔还没跪好就被人插到了底,抓着枕头就要回头砸他,被他搂着腰亲吻:“乖一点,我快点···” 他才不会快点呢··· 小白兔已经不会再被骗了。 她被他弄的感觉很奇妙,手指把锦被抓皱了。这和哪吒记忆里那个跪着的身子有重合,他用力弄她,撞在她的小屁股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她下意识地迎合他,虽然不会,但那几下迎合叫他差点没忍住在她小屁股上拍一巴掌。 他以前喜欢这个姿势,捏着她的细腰从后面插她,她敢不听话,就把她的屁股打开花。 几巴掌下去,她的小屁股就会从粉红色变得嫣红。 好想抽她。 “膝盖疼···” 哪吒叹了口气,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抱到身上,托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她对这个姿势极为抗拒,根本不能接受,试图用什么遮住自己裸露的身子。 哪吒又狠不下心来不管她,插了几下把人按趴在自己怀里,扯了被子把她盖了。 小白兔虽然对这个姿势也很不满,但好歹有了被子,还是乖乖趴在他身上,被他顶弄。 他从下面插上来,进得更深,两只手牢牢按着她的小屁股,不让她悬空躲开。 被插得太过厉害,小白兔的两条腿还是滑落在了他身侧。 “膝盖疼···” 哪吒两只手托了她的膝盖,把人举起来,挺身戳她。 “···” “哪吒哥哥···” 哪吒哥哥翻身压住了她,声音发哑:“说两句好听的···”我就放过你。 “哪吒哥哥,我喜欢你···” 哪吒插她更凶,长枪捣入,袋囊抽打在她的下面:“多喜欢?” 多喜欢?小白兔茫然地想,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才会和他做这样羞人的事。 “···哪吒哥哥”她娇嗔着,两条胳膊无力地搂着他的脖子。 哪吒逼她:“说,多喜欢!”交合部位激烈碰撞,发出清脆黏连的声音。 “哪吒哥哥···” 她不肯说,又被他撞得厉害,实在是累得抵不过,只得低声求他:“夫君···” 哪吒却像魔怔了一样,不听她这些花言巧语,非要她亲口说一句,到底是多喜欢他。 抽动的频率越来越高,她呼吸越来越急促,情难自抑,哀哀呻吟。 “夫君···我喜欢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哪吒捏着她的腿,又狠狠顶弄了两下,戳进胞宫口射了出来。 填满了她。 永远在一起,就是生死不分离。 这么不乖,怎么惩罚你呢?(h) 被吃干抹净的小白兔晚上做了噩梦。 梦里她好像喝了酒,迷迷糊糊地往前走,脚软软的踩不实,跌跌撞撞的没骨头一样。 世间最美,美人微醉。 虽说还没完全长开,那眉眼间动人的风情,便是慵懒的二月春风,只一瞥,便让人心神荡漾。 珍珠一般的脸上带着酒意,透着年少情动的娇羞,朱唇微张,吐气如兰。 这脸也太烫了吧,她晕乎乎的想,自己好像在做梦,梦里什么都看不清。 远处人影幢幢,突然涌上来强烈的心慌,还没明白是什么,便下意识地侧身闪入墙角阴影里。她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可是动物本能的生理反应让她全身都战栗起来。 紧咬着牙分辨,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晚间的风声。 风中夹杂着一丝丝的腥气。 冷汗涔涔,酒醒了大半。 刚才看到了什么? 她屏息回忆,连呼吸声都不敢漏出来,心跳得像锤子砸在胸膛里:月门那里,叁叁两两,站着几个人,一个人影走过去,毫无征兆地倒下,立刻被接住拖到了一旁。 那个人是死掉了,连呼救都没来得及,被一击致命。 静悄悄的深夜里,死亡的阴影悄然笼罩。 她克制着恐慌,猫着腰,贴着墙角,在阴影中潜行。 脑子里乱成一团,闪回刚才的影像。她本能地去找叁哥哥,叁哥哥会保护她。 不知道你有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被人追杀着一路逃窜,黑夜里看不清对方的脸,死亡的恐惧感紧紧摄住每一寸感官,只能跑,一路跑。 她慌不择路,腾挪躲闪,快了快了,马上到了。 跑得不够快,心里慌慌的,使不上劲。 脑子里走马观花闪过很多念头。 身后风声似乎越来越近了,她跑得心要跳出来。慌乱间几乎是一头撞进了密室。 她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去找身边的人。 她还是睡在房间里,哪吒睡在外侧,胳膊还在她脑袋下面给她枕着,她的心就安定了下来。 她慢慢蜷缩过去,脑袋依偎在他的肩上,一只手抱着他的脖子,闭上了眼。 黑暗中,哪吒睁开眼睛。 他能看到她的头顶,温顺卷曲的长发散落下来,缠在他的胳膊上。 她睡得那么不安稳,轻轻念了一句:叁哥哥···呼吸便又轻浅绵长。 哪吒想到了她死去的叁哥,嫉妒从心里翻滚上来,他不怀好意地垂眼,手摸在她光滑圆润的屁股上。 小白兔还在迷迷糊糊,屁股上被摸了两把,鼻子里哼了两声,难耐地在他身上蹭了蹭。 她被吃完就睡下了,哪吒给她擦了擦身子,没给她穿寝衣。 她的腿就那样搭在他身上,紧紧地贴着他。 哪吒本来只是使坏,被她蹭了两下,身体立刻就有了反应,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拉着她的手,摸在了那挺立的东西上,上下滑动。 她的手软,细细嫩嫩的手指轻轻抖动。 这还哪有不醒的道理,怀里的人还在装睡,企图逃避。 她还假装不耐烦地嗯了一声,试图翻身。 哪吒忍着笑,送开手,她便扭过头去背对着他,给了他一个屁股。 哪吒假装不知道她醒了,也翻身过去搂着她,从后面贴上去。 炙热的触感抵在她的臀缝里,她立刻绷紧了,不让他趁虚而入。 她的屁股很小,但是有肉,圆润饱满。哪吒看着她枕在自己胳膊上的脑袋轻轻动了一下,小巧的耳垂泛红。他又有点心猿意马,以前这个时候,他已经把她操醒了。 只要他想,就会把她抓过来解决需求。她很容易撩拨起他的欲望,这种欲望也很容易得到纾解。总归是不用考虑她愿不愿意的。 小白兔装睡装得胆战心惊,叁哥哥半夜不睡,又要做坏事。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停在她的上方,似乎在注视她的睡颜。 良久,贴着她的耳朵噗嗤一声:“装得也太差了些。” 小白兔呼吸都屏住了,他的手从下面摸上来,罩着她胸前的丰盈,揉捏了一把:“这么不乖,怎么惩罚你呢?” 小白兔情知自己躲不过去了,委委屈屈地睁眼:“叁哥哥···” 哪吒嘴边的笑意冷在那里,不轻不重:“我和你说过什么?” “哪吒哥哥···” 小妖精不长记性。 他没再忍着,在她小屁股上轻轻抽了一巴掌。 是这个手感。 清脆的击打声不大,在宁静的夜晚格外的动人。 她颤动着缩着肩膀,又被他抽了一巴掌。 她那里湿润了起来,轻轻咬着的下唇被他吻开:“乖宝儿,想你了。” 小妖精被他轻轻托起下巴,吻得晕乎乎的,什么想我了,就是想要我了吧。 于是更加羞涩地想埋起头来,他看着她缩在身下,躲躲藏藏的样子,手重新摸上了她的腿:“分开些。” 她果然没有听话,于是他又顺理成章地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扶着她的腰往后拉了一把,顶了进去。 明明下午刚被弄过,还是紧的一塌糊涂。 以前玩的最肆意的时候,一天要了她八回,把人弄晕过去又操醒过来,她腿抽筋了在抖,下面吐着水,还是很紧,伸一根手指都要了她的命。 哪吒又打了她一巴掌,她的屁股绷紧,疼痛让她有些羞耻,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哪吒太熟悉她的反应了,她的颤抖,她的情动,她怕疼的那种绷紧,和身体对于疼痛的喜好。 润滑让进入变得容易,哪吒扶着她的腰,挺动起来。 手绕过去按着小珠,她抑制不住地嘤咛,扭着小屁股不给他摸。 于是又在她不安分的小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叫人。” “叁···哪吒哥哥···” “我不是你哥哥,叫主人。”他下意识纠正她。 身下一顿。 他是上了头了,以前混账的时候欺负她,逼她叫主人。 她不愿意,他什么招儿都用过。 现如今再提起这个话来,她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小妖精羞恼地很,可他忽然不动了,涨得她酸酸的,又有些痒。 于是她扭动了一下,屁股掘得更翘了。 鼻子里不情不愿地嗯了两声,似在催促他。 哪吒又挺动了几下,不像刚刚那样情迷意乱,克制地弄她。 弄得浅而慢,越发的难受。 她的腰弧度更大,小屁股向后迎合他,进的深一点。 哪吒一挺身,戳在了她的花心。 她的脚趾张开,勾在他腿上,贝壳一样的指甲划过,哪吒抽回来一点,又是狠狠一挺身,戳进了胞宫口。 她低促地叫了一声,轻声呻吟了一句“···主人。” 她的内壁在不断收缩,弄得他忍无可忍,掀起被子把人搂着扶了起来,在腰上按了一把,她就跪成了他最喜欢的那个姿势。 “小奴隶···”他狠狠插着她,每一下都全部抽出又全根没入,在她屁股上“啪”地扇了一巴掌,又一巴掌。 她的娇喘变了调子,哀哀求饶。 和之前一样。 她卷曲柔软的长发散落下来,一直垂到腰际。 他按着她的腰,强忍着扯那头发的冲动,去捏她胸前的柔软。 以前最疯的时候,他在那柔软上夹了两个铃铛,他这样操她,那铃铛叮铃铃作响。 她想扯下来,被他别着胳膊,一只手捏住了,另一只手去扯动那铃铛:“再乱动给你打个孔穿过去。” 她吓得发抖,呜呜哭了起来,她耳垂上被他穿孔那天,哭了很久。 “再哭射你脸上。” 于是她又吓得不敢哭了,哽咽着耸动肩膀,那铃铛跟着她抖动的丰盈跳跃。 “膝盖疼···” 她是个娇气的,大概以前没怎么跪过,跪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第一回罚她跪的时候,他不知道。 后来两个膝盖青了很久。 如今心疼她,说一句膝盖疼,便把她抱起来换了个姿势。 她的身子是喜欢他的。 哪吒很清楚。 她喜欢他,所以才会软绵依偎在他怀里,任他操弄。 就算之前她那么恨他,还是会被他操到情难自抑,他逼她服过软,在她欲望的巅峰逗弄她,逼她说他爱听的话,那些在她意识清醒时绝不会说出口的话。 他摩挲着她的身体,就像把玩一件珍宝,他熟悉她每一个敏感点,让她在自己怀里绽放。 直到东方破晓,天微微亮,他才了事。 她累得精疲力尽,连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凑过去亲她的唇,她轻轻嘟了嘟嘴,算是给了个回应,然后便沉沉睡去。 哪吒快到了应卯的时辰,此刻心情舒爽,也没什么睡意,便又看着她的睡颜,嘴边泛起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 她就在他怀里,依赖着他,喜欢着他,顺从着他。 心间被满满的幸福感充斥着,他应是非常幸运,才能失而复得。 她叫得很大声(剧情) 将军府,雁回阁。 檀香冉冉,空谷幽兰。 金吒放下茶盏:“昨儿便回了,今日才给母亲请安。” 哪吒手上把玩着茶杯:“哥,别笑话我了。” “我哪里敢笑话你,越发的没边了。今儿才通报回府,昨日里从哪个墙头翻进来的?” “······” “玩物丧志。” “哥我在西海什么都没找到。” “你是没找到,还是不想找。” “······” 金吒生的雌雄莫辨,脸上也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他大概会有些后悔,当初把人送到哪吒床上,生出了这些祸患。 那会子不知道那妖精这般能生事,也没成想哪吒真当个玩意儿宝贝了起来。 简直是胡闹。 惹人胡闹的妖精本尊,此刻才刚刚起床,梳洗完了去厨房找东西吃。 竟然撞见了送新鲜瓜果的卖菜婆婆。 这实在是有些新奇,小妖精第一回见着生人,也是贪恋新鲜瓜果,蹲在篮子边挑了许久。 那卖菜婆婆很是自夸了一番,掏出了几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塞在她手里。 下人们也是习惯了她像个强盗一样扫荡小厨房,没拦着,她便喜滋滋地抱着战利品往回走。 咬苹果时更是出了件奇事,咬到了丝线,竟还带了张纸条出来。 小妖精人都傻了,她先是仔仔细细端详了苹果,这活儿做得也是巧妙。 而后又展开纸条瞧了一眼,上面鬼画符一样写了些字,和她平日里见叁哥哥写的又有很大的不同。可她偏偏认识一样。 唔,十六日酉时二刻,西南角门。 她把纸条吞了,又有些疑惑,为什么她会认得这鬼画符。 怎么会有人约她私会。 该不会,她私下做了什么对不住叁哥哥的事吧! 难不成,她真的有见不得人的小相公。 十六日还早,她又咬了一口苹果,正撞见了叁哥哥的眼睛。 她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叁哥哥什么时候进来的。 哪吒见她像只受惊的小鹿,一双滴溜溜圆的眼睛左右乱探,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吃苹果?” “叁哥哥,你吓了我一跳。” “怕什么?” 小妖精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我怕你打我屁股。” 哪吒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喜欢吗?” ???谁会喜欢那个啊!!! 哪吒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明明喜欢,还不好意思承认。” ??? 好想把苹果怼到他嘴里。 “叁哥哥,吃苹果吗?” “你削给我。” 小妖精没见过房里有果刀,准确地说她没见过房里有什么利器。 哪吒的手指轻轻一动,递了一柄精致的指尖刀给她,她看得有些呆了。 那把刀不过柳叶般大小,刀身不足叁寸,端的是精致,镶嵌了漂亮的宝石,倒像是什么装饰收藏的物件。 刀被递到她手里,她的手有点莫名其妙的轻颤。 倒像是很熟悉似的。 她接了那刀,从果盘里新择了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削给他。 她垂下头,专注地看着手里的苹果,长长的睫毛落下了一片阴影,小小的樱唇认真地抿着,下巴边是一缕自然滑落的发丝,带着慵懒俏皮的弧度。 她的手很白,手指纤细,拿苹果还有些拿不住,只能从中间托着,锋利的刀刃滑过,薄薄的苹果皮就落在了她的手腕边。 哪吒没多想吃水果,但他很想看她削苹果的样子。 这刀是她的,第一回要她那次,她指尖弹出刀,戳在他的锁骨下。 他夺了刀,抓了她的头发,迫使她仰着脸看着自己,身下一用力,狠狠贯穿了她。 撕心裂肺的嚎叫。 她当时的眼神,是绝望而深刻地恨着他。 如今她在用那柄刀,给他削苹果,温顺而天真。 当天晚上小妖精梦见了那把刀。 她又回到了逃命的那个夜晚。 慌乱中闪身翻进楼里。甫一落地,便就近翻滚到案几后面。 有人! 一柄柳叶刀从指尖探出,堪堪停在那人的喉管边。她的心口上也停着一支判官笔。 是那柄刀,被她牢牢的夹在指尖。 不知道为什么,梦里她看到那个人的脸,便停了手。 她根本不认识他啊。 双方戒意深重地停手,对方凄然一笑,先收了判官笔,让出一点身形,小她这才看到他身后还有一个孩子。 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她,满脸的泪痕被封了穴道,哭都哭不出来。额头上用朱砂点缀的喜庆“红脑脑”已经被抹花了。头上两只角,角上还缠着金钱线。看上去不过是五六岁小孩的模样。 是了,今日是家宴。 欢声笑语,金钱满地,明明是前一刻的事,却好像已经是上辈子。 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她很想大声呼救,叫叁哥哥来救她。可她不敢。她死死捏着手里的刀,企图寻求一点点慰藉。 风声中夹杂着轻微的响声,就像吹过一片林海,翻起的叶子簌簌。响在心头却是死亡的脚步声。 那人近乎恳求地看着她,是托孤之意。 她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涌出来。 咬着牙轻微一点头,那人便松了抓着孩子的手,那胖乎乎的手腕上一圈的殷红,竟是被攥出了一个印子。 手被交到了她手上。 她不放心,指尖柳叶刀一闪即逝,伸手在孩子身上再封了几道印,牢牢锁住,以免发出声音。 那人眼睛红着,也来不及说几句话,便转身冲向窗外。 风倏然而至,她躲在案几后面,听声音竟也分辨不出到底是几个人追了出去,不由得更加心慌意乱。只听到窗外锐器刺入血肉的声音,一声长啸被打断,卡在了喉咙里。 她抱起孩子从案几后窜出,往那些追兵来的方向逃去。 但这半声嘶吼,终于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一声轻笑,一支火尖枪从尸体上拔出。 藏不住了。 “啧,死之前还要出声示警。” 心脉早断了,撑到这个时候··· 哪吒抬头看了眼刚跃出来的窗子,原来是要给别人争取时间。 “走,抓鱼去。“ 瓮中捉鳖的游戏,最好玩。 梦是跳跃的,下一秒她就在密室里了。 密室很小,小得几乎转不开身。 她似乎在密室里呆了很久,呆到实在呆不下去了,她走了出去。 视角再次变化,她被扑在身下,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他很高,他力气很大,他一只手就把她托了起来,扯碎了她的裙子。 赤裸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夜里有些冷,她实在抖得太厉害了,她在喊叁哥哥。 她叫得很大声,很吵的那种,震得她自己耳朵疼。她没想过自己会发出那样凄厉的声音,有些被自己吓到了。制住她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她的视线很模糊,脸上凉凉的都是泪水。 叁哥哥! 她绝望地喊着叁哥哥的名字。 最后孤注一掷地弹出指尖刀,插向他的心窝。 慌乱中她似乎插偏了。 那刀只插进去一点便被卡住了,他反手夺了刀,一只手按住了她,做了个挺身的动作。 太疼了。 那一瞬间她几乎昏死过去,似乎失去了意识,可又无比清醒地意识到,她还在这里。 她应该是在流血,从未被打开的隐秘处,剧烈的疼痛。 她很努力地抬头,看到了他刀刻般的下巴,凸起的喉结,还有锁骨下一道刀伤,正在冒血。 他很随意地用拇指捻过,把血迹抹在她的腰窝上:“小妖精,找死?” 下一秒那把刀贴在了她的颈侧,温热的刀锋上还沾着鲜血。 濒临死亡的恐惧让她从梦中惊醒,她发现自己在哭。 哪吒给她擦眼泪,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乖宝儿,别哭。” 她受了很大的委屈,扯着哪吒的寝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蹭着他。 “我做噩梦了呜呜呜呜···” “别怕,有我在呢。” “都怪你!” “怪我···” “我怎么叫你,你都不来救我···” “怪我···” 他轻轻抚摸她的长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小脑袋,把人往脖颈间带得更紧些,她的额头紧紧贴住了他的脖子。 “都怪你···” 她笃定了这事都要怪他,小手不安分地去扒他的寝衣,摸他的皮肉。 他很暖,热乎乎的,让她特别喜欢。 贴着就会有很安心的感觉。 她已经不哭了,唇角还带着些娇嗔的笑意。 享受他无条件没原则的宠溺纵容。 那笑意僵在嘴角,她的手指在他锁骨下方摸到了凹凸不平的疤痕。 她的手仿佛触电一般,抖得厉害,却还在摸索。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几乎是从他身上弹了起来,又被他抓住没能逃离。 夜色已经很深了,可她看清了他的脸。 她慌乱的眼神瞟过他刀刻般的下巴,凸起的喉结,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的寝衣被她扯开,露出了好看的线条。锁骨下有一道伤疤,那是刀伤。 刀身不足叁寸,柳叶般轻巧的指尖刀,才能留下那样一处伤痕。 她的脑袋炸开了一眼,疼得眼前一黑,当即失去了意识。 哪吒伸手托着她,才没让她的脑袋撞到。 她睡着的样子也是极不安稳,似乎又陷入了什么恐怖的梦境。 她确实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有一个一定要杀的人。 梦里,她想要陈塘关十万人的命。 这是谁家小龙,胡乱喷水哪(剧情)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密室。 密室很小,小得几乎转不开身。 当初父亲说,如果密室大,很容易被发现的。 也不知道父亲他,还好吗。 还有两个哥哥。 “小庚,哥哥给你带的糖葫芦。” 她叫小庚,她为什么都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 “嗷呜!” “你是狼吗!嗷呜什么!叫五哥哥。”她被叁哥哥抱着,坐在他胳膊上,想去够五哥哥手里的糖葫芦。 “嗷呜!”小庚一口咬在叁哥哥手腕上。 叁哥哥一把捏住她的脸蛋:“养不熟的狼崽子,早晚把你牙拔了。” “敖戊!” 被点名的五哥哥摘下一只糖球喂到她嘴边:“小庚乖乖,五哥哥抱。” “敖戊!”小庚松了口,舔着一颗糖球被五哥哥抱在怀里,还冲叁哥哥踢了踢小脚,被叁哥哥一把抓住,挠她的脚心。 “抱一下得了。”叁哥哥又把她抱了回来,还帮她把一整串的糖葫芦一起拿了。 哥哥们还活着吗? 原来,她是有两个哥哥的。 她抱着自己缩在墙角,梦里的感觉很不真实。 她好像想起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 拼拼凑凑的,试图找到真相。 有人杀进了龙宫,是谁呢? 如今是洪荒时期,仙妖人叁界分开,仙界在叁十叁重天外,她听哥哥说,仙界又主要分了两派,阐教教义是顺天而行。阐述天道。将万物分叁六九等,依才教化;截教教义为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万物都有一线生机,有教无类。 人与妖同在九州大地,妖界是后来形成的——妖族的大能联手开辟的结界宝地,或是深山老林,或是幽冥海域,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聚居着妖族的生灵。 她家是东海龙族,先天灵物,受海神庇佑。原本是妖盟的长老,后来投了天庭。 天庭是这些年才有的,昊天大帝飞升,尊为太上开天万道无为昊天金阙至尊玉皇,居于太微玉清宫,仙界也要尊一声玉帝。 父亲便从妖族的东海龙王,变成了天庭敕封的东海龙王。 父亲说,这世上想他们一家死的人,可太多了。 是父亲的部下叛乱吗?是其他妖族来复仇?还是阐教的人杀上了门? 小庚向来不需要忧心这些事,她是父亲最小的孩子,唯一的女儿。她是东海龙族的七公主,是一个娇生惯养,被宠爱着长大的掌上明珠。事事如意,样样顺心,从不曾一个人落在如此境地。 换算成人族的年纪,她还不到十五。 还没及笄,只能算是个孩子。 父亲张罗着给她选夫婿,所以今天的宴会,除了家臣,还有李家的人也来了,只有他们是外人。 父亲说,除了家人,谁都不可尽信。 小庚攥着指尖刀想,如果是那个人,他们可真是穷凶极恶,寡廉鲜耻。如果是那个人,那岂不是,都是她的错。她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到,又觉得这样想实在是过分,无端揣测,非君子所为。 实际上她不知道,现实比她想的要残忍许多。杀她满门的,正是那个她连怀疑一下都自我谴责的人。她的单纯善良,就是一个笑话。 在完全封闭的密室里,很难有什么时间的概念。 小庚也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呆了多久,只是饥肠辘辘到想把眼前的小鬼吃掉。 如果父亲哥哥还在,一定会开启密室来找她。她眼巴巴地望着门,可是密室的门,始终没人打开。 也许,她看错了也听错了,不过是喝多了做了个噩梦。 可能她自己喝多了发了癔症躲起来,也许哥哥们散了席发现她不在,还在到处找她。 等待是很漫长很难熬的,不仅因为没人来救她,而是因为没人来。没人来,没人来,没人来。小庚用脑袋撞着墙。 为什么没人来。她不敢想。 好像被遗忘在这个角落里,求求,求求让他们都活着吧。 父亲时常批评她,说她不听话,凶巴巴的特别讨人厌,总是逼她做些不喜欢的事。 “整日里就知道胡闹,也不勤勉练功读书,来日有人杀上门来,先把你这小鬼头抓走。” “有父王在,哪个不长眼的敢上门来找打!父王英明神武!小庚就休息一小会儿!就一小小会儿嘛。”她扯着父亲的衣摆耍赖撒娇,不肯练功。 “丙儿,把军棍拿来。” “啊?叁哥哥不要啊!父王饶命啊!”她一溜烟蹿到叁哥哥身后,抱着叁哥哥大腿:“救命啊!坏老头要杀人了!” 叁哥哥笑着把她护在身后:“父王莫气,庚儿还小。” “对啊!我还小呢!再说还有哥哥们呢!”她躲在哥哥身后做鬼脸。 “你看你哥哥们,再看看你!连咱们管钥匙那老乌龟的儿子都比你勤勉!你这个不成器的小鬼!”父亲的责骂犹在耳边。 不成器的小鬼,只能躲在密室里。 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会有人说她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吓得牙都开始抖。不会,肯定不会的。 再也没有人会像父亲一样讨人嫌了。只要你回来,我以后肯定会好好用功的。 父母兄长,是和死亡之间的一道墙。 “小庚,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和叁哥哥说,叁哥哥给你做主。”叁哥哥抱着她在珊瑚丛里抓小螃蟹,小庚的肉爪子上被螃蟹夹出了一道红痕,哭得眼泪哗啦,鼻涕沾着软泥蹭在手上,去抓叁哥哥月白色的袍子。 “嘶,小狼崽子,新做的袍子都被你抓脏了,就知道哭唧唧。”叁哥哥嘴上嫌弃着她,又用他那金贵的袍子给她擦鼻涕。擦完鼻涕的小小鼻尖红通通的,叁哥哥用他白净的脸蹭着她的鼻头。 “哥哥的脸给你擦鼻涕,可别再哭啦,爱哭鬼。”她坐在叁哥哥的胳膊上,看着哥哥白嫩嫩的脸,毫不客气的张嘴咬了一大口,流着涎水,留下一个小小的牙印。 “叁哥哥···”她念着叁哥哥,内心无比期盼叁哥哥能够来到她身边。 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死生我都认了。 大概她平时太过于懈怠,如今求神告佛都没有用。 而天神之所以威严,便是因着从不轻易现形。 更何况,这个世界里,从来没有神。 “姑姑,你为什么一直在哭啊。”因着辈分大,这小鬼着实要喊她一声姑姑,便是姑奶奶也喊得。 “你这个小鬼,你什么都不懂。”小庚哭得嗓子哑,抽抽噎噎地说,“你父亲已经死掉了。” “死掉是什么?” “就是再也见不到了。会烂掉,会成为大海里的一具白骨,最后白骨也会消失。” “魂归大海,重回女娲大神的怀抱?” “那都是骗人的!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小蜗牛抱着腿:“那你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他们就不死了吗?” 小庚愣住了,这小鬼说得竟很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 道理她都懂,可她还是忍不住要哭。 她得忍着,她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个小鬼,她哭哭啼啼的,不像样子。 在最初的极度恐惧之后,这个小鬼让她意识到,自己得有点大人的样子。哭是没有用的。也许都是她自己在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 等到最后实在等不下去了,她说,我出去看看。 这里是她家,也是东海龙宫,经营多年,断然不会随意废弃。外面就算是改朝换代,现在也一定是有人的,只要混进去不被发现,就能溜出去。 只要溜出去,就能找到父亲。 他们一定在外面等她,等她自己逃出去。只要出了这里,就能见到他们了。 小庚是熟悉这里的,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往外走的时候,她纵使低着头,也知道要从哪里绕过岗哨。 身边路过的都是人,小庚的手里死死攥着指间柳叶刀,越走心里越凉:一个同类都没有。 是阐教的人吧,肯定是阐教的人。 一定要杀光他们,杀光阐教的那些败类! 只言片语飘进她的耳朵里。 “没有畜生的东海,真是风都清爽了不少。” “早该如此,通天老祖真是,什么牛马牲畜都引入仙道,那等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怎配与我等为伍。” “通天老祖也是你能在背后议论的?怎么说都是玉虚宫那位的师弟,咱们师叔祖。” “玉虚宫坐下十二金仙,若是能得其中一位垂青···” “美死你得了,还敢肖想十二位老祖宗,你快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 “整肃风纪,诛杀异己。我辈职责啊!” “少喊口号了,光说不练假把式,肃清当晚你在哪儿呢?有你什么事!” “叁公子一人一枪,杀了一百多只畜生,战功赫赫,是屠龙的英雄。” “我可听说了,东海屠龙平叛,叁公子当居首功。已经上报天庭,敕封李将军为神宵天王,叁公子以后便是叁太子了。” “叁太子可是十二金仙座下,太乙真仙亲传。武功卓绝,天下无双。人也是标志风流,也不知道谁家姑娘能入他的眼。” “呦呦呦行了行了,昨儿枸杞龙头汤喝多了,开始做大梦了。” 枸杞龙头汤··· 小庚胃里一阵子翻滚,几乎吐出来。她跌跌撞撞往外走,转过前面,就是正殿了。 骗人,骗人。 骗人。 都是骗人的。 一道强光打在身上,如同一根杵刺入脑子里,“嗡”的一声,头晕目眩的恶心感冲上来,视角立刻就变了。 变,变身了。 小庚的头针扎似的疼,浑身的鳞片也烧得难受。被光晃得睁不开眼,抬头一看,殿上高悬一面镜子,正是照妖镜。 小庚心里乱乱地想,那之前是一枚夜明珠呢,是东海最大的夜明珠。 她仰天长啸一声,一甩尾,哐当一声,那面镜子被扫落在地。 一尾灿灿生辉的青龙盘桓在正殿里,漂亮的鳞片仿佛琉璃甲,可裂金碎石的爪子上弹出锋利的倒钩。她姓敖,单名一个庚字,是东海龙族七公主。 便死在这里吧,死在家里。 和父亲哥哥们死在一起。 这样想着,她便张牙舞爪地腾空而起,抓着柱子对着下面喷出一股水流。龙族可以呼风唤雨,借雷霆之力,可惜她学艺不精,只能喷水,但就是这水流,也无异于惊涛骇浪,卷着洪水冲塌堤坝之势,带着洗涮污淖荡淖为清的意气,想把这楼里的人都淹了! 一段红绫卷过来,把龙头牢牢捆住。 唔,唔唔! 一大波还没来得及喷出去的水挤在嗓子里,着实呛了几口,呛水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鼻子里,连眼睛中都冒出水花来。 噗呲,一个人笑着走过来,手上把玩着一枚金灿灿的圈。 “这是谁家小龙,胡乱喷水哪。” 三哥哥,疼(剧情) 小庚抓着柱子,龙爪用力一蹬,便要腾空往殿外而去。 被人用混天绫扯住,挣脱不得,重重摔在地上。 小庚被摔得七荤八素,在脑子里破口大骂。 一想到等会要被活生生煮死,胸口一闷,活呕出一口血来。 李哪吒,你不得好死。 趁我龙族家宴混入东海龙宫,暴起发难,诛杀仙僚,我今日身死,必化为厉鬼,令你全族永世不得安宁。 哪吒走到她眼前来,低头瞧她:“你是自己变成人身,还是我帮你变成人身?” 小庚昂头一声龙吟,试图扯破混天绫,被哪吒伸手按在逆鳞处,那是龙元所在,灵气涌入,如同心脏被人捏在手里,敖庚疼得维持不住本相原形,又变成了人。 龙元和心脏位置相同,哪吒看了一眼自己手指按着的地方,软绵娇嫩,挑了挑眉毛,收了手。 敖庚恨恨盯着他:“等我父兄回来,定将你抽筋扒皮,丢进东海喂鱼!” “他们倒是回来啊,别躲着做缩头乌龟。” 哪吒单手从地上拎起她,往耳室里走。 敖庚一路扑腾,又是喊叫,又是哭嚎。 “他们一定会回来救我的!你才是缩头乌龟,本宫一定要把你抽筋扒皮,碎尸万段!” 长了一张最甜美的脸,说着最凶狠的话,流着最没用的眼泪。 把人丢在地上,“抽筋扒皮?呵。”哪吒从怀里掏出一根玲珑剔透的筋络在她眼前晃了晃,“瞧见没,不知道是你哪个哥哥的筋,已经被我做成腰带了。” “叁哥哥!”敖庚尖叫一声,凄厉得让人心惊。 那张脸上从来没有过的悲痛欲绝,让她一下子变得脆弱易碎,像一只刚出炉还没有染色的瓷器,透明得让人心疼。 “哪吒,别戏弄她了。” 金吒一进门看到人还活着,可算松了口气,还好哪吒没有下狠手,把人直接打死。 “打猎还不许人玩玩了。”哪吒慢条斯理收了筋络。 “打猎?你们是杀人犯!我要杀了你们!”哪吒捏了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原地。 金吒:“妖就是妖,化了人形也做不得人。” “天条律例,我们与尔平等,皆为先天生灵。我父王是玉帝敕封东海龙王,你们是什么东西,敢到我家撒野。哪吒,你仗着法器伤人,算什么本事!你把我放开,我们重新打过!” “奉玉帝旨意,东海龙王谋大逆,罪不容恕,株连九族。”哪吒沉声宣旨,捏着她的脖子,像捏着一只猫,“我可没伤人,小妖精别瞎说。我这手上没轻重,弄死了也是条死龙。” “放屁!我族从未谋逆,你这是污蔑!你假传玉帝旨意,你是阐教门下,你是在假公济私,诛杀异己!” 哪吒捏了捏她后脖颈的肉,她气鼓鼓的样子甚是可爱,面红耳赤还带着泪花,让人忍不住发笑:“你还知道这些呢?对啊,就是诛杀异己,你待怎样呢。” “你!!!” “小妖精你是吃素长大的吗?弱肉强食,天经地义,我下海打只龙吃,和去山野里打只野兔有什么区别。” “你!强词夺理!”敖庚被他气结,这人怎么可以如此不讲道理。 “小妖精没话说了,只能说我强词夺理。”妖就是妖,龙也不过就是比兔子狐狸老鼠古老了一点,没什么区别,和鸡鸭鱼、牛羊猪一样,只是畜生罢了。不过她这么好玩,龙族稀有,带回去当成坐骑也不错。 “野兔灵智未开,我龙族与天地同生,受海神庇佑,岂是寻常野兔能比的!我父王受天庭敕封,位列仙班,我族皆有仙名。你怎可拿我与卑贱野兔相比。”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龙从来都是在这个链条的最顶端,谁敢屠龙,谁又能屠龙? “你打得过野兔,便随你说野兔该死。我打得过你,自然也随我说你该不该死。你反正是打不过我,只能争说与我平等,却不敢说我该死,是也不是?” “你该死!你该死!你全家都该死!” 哪吒一伸手捏住她下巴:“小妖精,再口出不敬,先摘了你的舌头做羹。” “你们两个,给我安静点。”平时也不见哪吒如此话多,跟个小妖聒噪起来没完。 “哼,敖庚,你这名字取得好,熬羹,拿来炖汤的。”哪吒捏她的脸,“再叫?” 敖庚被他捏得腮帮子疼,一想到这个人杀了叁哥哥,心下把他千刀万剐,眼泪落在哪吒手上。哪吒瞧着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捏起来也是软软的,弹弹的,甚是有趣。 “敖庚,这楼中密室何在?” “你休想知道。” “是吗?”金吒嘴角带着笑,倒像是一位面善心软的好人。 他的笑容有些晃眼。 敖庚眼前立刻有了重影。 她恍惚看见叁哥哥抱着她,便伸手去摸叁哥哥的脸。 被她一只小手摸上脸的哪吒:······ “叁哥哥,疼······” 叁哥哥垂眼看她,没有哄她。 她又委委屈屈地搂住了叁哥哥的脖子:“摔得好疼,有人欺负我。” 小脑袋贴过去,蹭在叁哥哥的脖颈间,像只受伤的小动物。 “谁欺负你了?” 她循着声音望过去,五哥哥长身玉立,带着笑意问她。 “五哥哥···”她委屈地叫了一声,还是贴在叁哥哥怀里。 金吒又问她:“你之前是躲在哪里了?” “密室里···” “密室在哪里···” 敖庚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不能说···” 金吒:······ “密室里是还有谁?” “还有一只小蜗牛···他也很饿···叁哥哥,我好饿···”她不想再回答五哥哥的问题,扯着叁哥哥的衣襟撒娇,“我饿了···” 她贴得很近,仰头说话时,樱唇里的气息落在他的下巴上,有点痒。 她的眼神很迷离,给纯真的小脸上增添了欲色。 “带我们去找他,把他救出来,你们都有东西吃了。”金吒谆谆善诱。 “不能去···” 金吒捋了捋袖口:“是壁术吗?” 东海龙族的壁术,声名远扬。 她那些最核心的记忆加了锁,谁也不能窥探到,是固若金汤的秘密,不能破开的铜墙铁壁。 五哥哥明知故问。 “你知道的啊···”小庚有点委屈,“我说不出来的···” 金吒心里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老龙王不会不做防备。 “你知道你父王在哪里吗?” 敖庚不懂为什么是你父王,但是她脑子晕晕的,没有提出这个疑问,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知道,父王在哪里,他为什么还不来?” “你知道你五哥哥在哪里吗?”五哥哥站在那里,问她五哥哥在哪里的样子,过于惊悚,让她的思维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她挣扎了一下,对上了金吒的眼。 冷汗一下子渗了出来,她着了道了。 不知道刚才有没有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她心念电转,自己眼下被抓,已经是极其糟糕。逃是逃不脱了,还不知要遭遇些什么,若是真被煮了煲汤,岂不是惨极。 想到此处,敖庚不再犹豫,龙元暴涨,灵力吸收进来,竟要将龙元生生冲爆。 哪吒“啧”了一声,在她额头上屈指一弹,她便失去了意识。 “喜欢?”她这么快挣脱出来,恢复清明,让金吒还是有些不太愉快。 哪吒一松手,人就滚落在了地上:“不喜欢。” 莫名其妙的,刚才被她蹭过的地方有些发烫。 “是吗?”上次去涂山查办有苏氏的案子,那狐族的妖女抱着哪吒的腿,柔软的胸脯蹭出了一片嫣红,被哪吒一脚踹开。他看着都心凉:哪吒这个不开窍的死孩子,难不成李家要绝后? 刚才龙女都蹭在他脖子上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还轻微挑动了一下。 那龙女趴在他耳边说话,他的喉结还滑动了一下。 原来他喜欢这款。 金吒瞥了一眼滚落在地上的小美人,确实是美的,传闻不虚。比传闻中四海第一绝色,似乎还要美上几分。他走过见过的人不少,这四海之后,可以加上一个九州。 四海九州第一绝色,还没长成,已经美成了这个样子。 这样的小美人,直接杀了未免可惜。难得哪吒感兴趣,不如先给他玩玩。玩死了玩残了都不要紧,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阶下囚,没人会过问。 且她父兄逃了,留个人质在手里,让她父兄投鼠忌器,不敢去天庭分辩。 “相武,送去哪吒房里。” “我不要。”莫名其妙,“我要她做什么?” “当坐骑。”金吒讲了个冷笑话。 “我有风火轮。” 你想送女人给弟弟暖床,弟弟却只把她当龙骑。 “好歹是东海龙族,稀有好看,适合做宠物。” 自古以来打猎时,都是杀掉那些战斗值高的猎物,削弱力量;留下那些弱小的,圈起来养肥了慢慢吃;若是有好看的,还可以留做宠物;有灵性的,也可以驯养为坐骑。 “养宠物不是很麻烦?”哪吒见过朋友熬鹰驯虎,这玩意养出感情来,不知道要花多少心思。不如法宝,你强大,器灵就会听命于你,臣服于你。 “骑虎骑兕,都没有骑龙威风啊。” “我不要。” 金吒心里叹了口气:“那就投入水牢,看看重刑之下,能吐出些什么来。” “随便。”关他什么事。 说罢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肆意玩弄(初夜h) 上古有大鲲,鲲落之后,骸骨散落在海里,被人费尽心思淘出,卖得一个令人咋舌的好价钱。买主让经验最丰富的工匠,打磨雕花千百道,制成一张华贵无比的牙床,送给自己最珍视的人。 能睡在这张床上的女孩子,自然是金枝玉叶,贵不可言。她都不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世上的风雨,自然有人替她思虑周全。世道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她是未经指染的珍宝,东海的镇国公主,东海龙王敖广的掌上明珠。 海藻一样的长发,铺在床上,童颜还未长开,便已有了倾国倾城的颜色。 她的睡颜落在了来人的眼里,那人舌头抵着牙,轻轻啧了一声,撩起的帘子又放下了:“谁把她弄过来的。” “大公子说,如果叁公子不愿意留,便送到楚楼去。” 哪吒听得这话,忍不住笑了,便是送到楚楼,又与他何干。 那楚楼是官设的窑子,官员犯了案子抄家,男的充军流放杀头,女的便要入奴籍,收入楚楼,终身不得脱出。敖家虽然不是人间的官职,如今被抄了家,女眷似乎也该当这般处置。 婢女瞧着哪吒没有将人留下的意思,便起身上前将敖庚抱起,心里感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就要没落在肮脏的巷子里了,不过也怪不得叁公子,他自来就是不爱女色的。 敖庚是被人梳洗后送过来的,身上穿着侍寝的衣衫,裹着锦缎,如今被人抱着,长长的头发垂下,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柔弱无依,像只待宰的小羊羔。 哪吒的喉结莫名动了一下,他咳了一声。 “放下。” 婢女:···???!!! 赶紧将人轻轻放下,退了出去。 她好想抓个人大声告诉她,叁公子竟然收下了!!! 敖庚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地狱边上滚了一圈,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人便在床上醒来。 银红色的霞影纱缠在她像凝脂一样的腿上,影影绰绰的。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两百岁生日的时候,叁哥哥从鲛人族那里带来,把她胡乱团在纱帐里团成一个球,轻轻一甩,她便从红珊瑚的案几旁,滚到鲸骨床边,撞在牙床柱脚上。她张嘴呜哇呜哇地嚎,叁哥哥在旁边笑弯了腰。 敖庚愣怔了片刻,她只是想起了叁哥哥,眼泪就流了下来。 画面冲进脑海,哪吒手里拿着一条筋络,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叁哥哥已经不在了。 哪吒他不仅杀了叁哥哥,还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怎么能不恨,又怎么能不怕。曾经以为会一直在身边的至亲,转眼间死无全尸,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留下。 咬紧牙也止不住地打战,捂着嘴嚎不出声。 “小丫头,怎么这就哭了?” 发自内心的恐惧,让她整个人抖成一团,便看到那个丧心病狂的刽子手,正大大咧咧倚在她的玉枕上。他倚在旁边看了她带着懵懂醒来,又充满悲伤的哭泣,最后在见到他时,变成了恐惧和愤怒。 敖庚脑子一片空白,拼着一死扑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时间连额上龙角都钻了出来。 哪吒被她扑在身上,丝毫不慌,甚至还笑了一下。他伸手便抓住了她两只手腕,那手腕很细,只需要一只手便捏在了一起。他提着敖庚的双手,翻了个身,这丫头便乖乖的,无从抵抗的,被他钳制住了。 这么小小的、软软的一只压在身下。 就很想让人欺负她。 哪吒伸手捏着她尖尖的下巴,在她耳侧轻轻留下一个吻。 敖庚从未受过这样的折辱,一时间只想昏死过去。 人不是想昏就能昏过去的,意识还在残忍地清醒着,哪吒那只手放过她的下巴,往下摸,偏挑着软的地方掐。从纤细的脖子,摸到娇嫩的胸脯,再摸到柔软的腰,雪白的腿。敖庚又疼又怕,嗷嗷尖叫,吓得不知所措,只能拼命挣扎。 敖庚未经人事,满心以为哪吒要生吃了她,骇得浑身颤抖,脖子上被他咬得又疼又痒,她缩着脖子道:“别吃我···我不好吃,疼···哥哥救命··叁哥哥···” 哪吒在她颈窝边笑出了声,她的脖子纤细,被他咬出了红色的印子,衬在白色的肌肤上煞是好看。哪吒低头打量了她一眼,大概为了让她更好的侍寝,给她穿的是一件嫣红色的纱裙,影影绰绰,可以隐约看到珍珠般的肌肤。如今衣衫半褪,长发散落,被他压在身下瑟瑟发抖。 于是他说:“哥哥死了,救不了你。好不好吃,吃了才知道。” “你还我哥哥命来!”说着敖庚伸手想去抓他,两只手被他捏着手腕死死按在床上动弹不得,气得敖庚脸通红,龙角也红得要滴血。 哪吒看着有趣,伸手摸了摸她的龙角,敖庚哇的一声龙吟,他笑道:“原来是不让碰这里吗?”捏着她的手腕也是不便,混天绫窜上来缠了几圈绕在牙床上绑了,腾出双手,按在她腰上。 她的腰很软,两只手能量过来的纤细,动来动去的,像只垂死挣扎的鱼。 敖庚扑腾着腿试图将人蹬开,被他握着脚腕抬了起来。 敖庚虽然不懂,也觉得这姿势实在是羞耻,除了哥哥还没有别人碰过她,此刻被哪吒的手控制住,登时感觉到了压倒性的力量优势,她的腿被迫分开,哪吒的腰身挺进来,她想合拢双腿,被一只手托着小小的屁股,一只手将腿缠在了腰上。 敖庚吓疯了,胡乱叫嚷,听得哪吒心头火起,动作也粗暴了起来。 带着枪茧的手指,摩挲着她胸前娇嫩的皮肤。吮吸着檀口中的津液,一手解开了腰带,身下的人被烫着一样,重重弹起,又被他单手按在了床上。 “不要!不要!”绝望的叫喊让人心烦意乱,他伸手按住了她的喉咙,她喘不过气来,脸红扑扑的,泪水成汩地流在鬓边,他俯身吻在她的唇上,堵住了破碎的叫喊,身子一沉。 身下的人瞬间被贯穿,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带着难以置信的绝望。 “呜呜···”呜咽在喉咙里,被他封得死死的。 她似乎咬了他一口,哪吒咬了回去,她的唇很软,咬起来弹弹的。 她吃痛挣扎得厉害,哪吒一手按着她的腰窝,一手摩挲她的脸蛋,她哭得可太厉害了,一张小脸哭得乱七八糟的,哪吒心里有种恶意的快感,她很紧致,被他捅开了。 他使过无数次枪,无数次刺穿敌人的心脏头颅,从未像现在这般,快感强烈得让人上了头。 他还没意识过来,身子已经先做出了反应。 那个地方涨得更大了,身下的人被他挤得受不住,身子颤抖着试图把他推出来。 哪吒带着残忍的笑意,挺了挺腰,又送进去一截。 敖庚的手抓着床头,试图往上拉动自己,哪吒摸她脸的手按住了她薄削的肩膀,手指卡在她锁骨窝里,再次用力。 敖庚几乎是瞬间失去了意识。 捅到底了。 哪吒尤未尽兴。 他低头看了一眼,不死心地往前送了送,想全部插进去。 身下的人已经快不行了,她连哀嚎的声音都发不出,疼得一抽一抽的,哪吒托着人的后心,给她灌输了灵力进去。 借着灵力,他看到自己撕裂了她的身子,破开了那层守宫,带着血戳到了顶部。 顶部有个小口。 于是他发了狠,再次挺身,戳了进去。 她的小腹被戳出了一个凸起,哪吒松了混天绫,拉过她的一只手覆在上面。 敖庚哭着要甩开,被他按住:“摸一摸,在这儿呢。” 她的手腕很细,手很小,隔着肚皮,顶在她的手上。 她在挣扎中用尽了力气,试图推他,就只是增添意趣罢了。 哪吒顺着她的意,退了些出来,看到她露出了一些如释重负的神情,又坏笑着一插到底。 他如愿以偿地看到她蹙起眉头,柔弱无助的样子。 就像捉弄她一般,进进出出,让她招架不住。 灵力叫她的伤口快速愈合,刚流出的血沾在她雪白的腿上,慢慢的带了些水润。 哪吒磨着她:“还说不要?明明想要的厉害。” 身下的人意识散乱,觉得他说的不是一句好话,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一直在抽泣,哪吒想看到她除了抗拒之外的情绪,使坏摩挲她敏感的地方。 敖庚发出了一声变了味的呻吟,她惊慌失措地捂住嘴:她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哪吒就喜欢她这个样子,拉开她的手,逼迫她呻吟婉转。 她紧紧咬着牙不愿漏出声来,可抗拒不了身体的本能。 她的叫声很好听,压着嗓子,只是鼻音就叫人兴奋的不得了。 哪吒抬了她的一条腿放在肩膀上,大开大合地操弄着这娇贵的小公主。 享受着她悦耳的叫床声,她可真好吃,好吃极了。 最后他全部射在了她的身体里,卡着那处,戳进肚子里,喷发了很久。 她是我的了。 哪吒满意地从她身子里退出来。 敖庚一双眼睛哭肿了,用残存的力气想离他远一点。 只是略微动了动,就惹到了他。 “想跑?” 里面的东西还没流出来,就被他推了回去。 那双眼睛因为惊恐而瞪大,金色的暗纹闪着破碎的哀求,被他残忍地捅开了身子。 刚破瓜的身子被迫承受第二次征伐,敖庚眼中刻满了恨意,这个人杀了她哥哥,毁了她的家,强占了她的身子,如果能杀了他,如果能杀了他!!! 哪吒非常不满意她的眼神,他发了狠,将人撞成风中的柳絮,水上的浮萍,肆意玩弄。 哭着求他住手(微h) 屋里的惨叫大概持续了大半夜,一开始哭得很大声,骂的很大声,后来有哀求,有呻吟,越来越小时,还有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李十八跟了叁公子许多年,倒是第一回听墙角。 叁公子心狠手绝,死在他枪下的妖,如同过江之鲫,早就数不过来了。 他跟着叁公子,奉着玉帝旨意,杀进东海龙宫,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一夜的清洗,持续到寅时才差不多结束。 清晨的微光,透过水面,冷冷清清的落下来。早晨的朝霞红得像血。 正殿楼后的校场空地上,尸体堆着尸体,像死鱼烂虾的菜场早市。几个人提着刀,逐一检查还有没有苟延残喘的活口。刀上有放血槽,粘稠的血液顺着刀尖淌下来,还没流干,便又戳进了新的尸体里。 叁公子擦着火尖枪,听着他汇报战况。 “经过初步的拼凑辨认,一共叁百八十四具。走脱四人,匪首敖广敖戊走脱。” “还能长翅膀跑了不成,搜。” 他领命还没离去,身边就有人谄媚着奉承上来:“叁公子,早膳来一顿全鱼宴?” 死了的精怪变回原形,果真是一场全鱼宴。 “这条龙真真不错,叁公子好枪法。当世屠龙者,叁公子第一人。” “给叁公子做一盘生切酱龙肝?可惜没有凤髓,听说蟠桃宴的龙肝凤髓,那是一绝。” 这是强者为尊的蛮荒时代,人们本能地倾慕最强者,奉承的话自然少不了。哪吒听腻了,他瞥了一眼地上那条龙的尸体:“把它筋抽了,给我哥哥做根腰带。” 那尸体边,一只锤子被戳烂了,流了一夜的血凝结着,牢牢地浸入地砖的花纹里。 哪吒又打量了一眼校场,虽然确认了好几次,他也觉得多此一问:“余下走脱那两只,是什么?” “这···榜单以下只查了数量,具体是什么···”他没曾想叁公子会问这个,除了敖广敖戊可能脱出结界,杀出重围,剩下的小鱼小虾只可能是躲在哪个角落里。 就算不死,也逃不掉,要么走投无路自投罗网,要么死在阴暗的角落里发烂发臭。 “死了几条龙?”叁公子没耐烦听他把话说完。 “仅叁公子斩杀一条,对,余下走脱的两只,其中一只是龙,敖广的小女儿没有上榜。”敖广的小女儿战力太低,又无实权,并未在缉拿榜上。 “给我搜。”叁公子收了枪,补了一句,“抓活的。” 他领了命安排人搜宫,心下颇有些疑惑,叁公子抓人,几时要活的了。 平日里拿人,不论死活,连个全尸都不要,带着脑袋回去复命即可。 传闻中东海七公主艳绝四海,叁公子不爱女色,定是有哪位大人物瞧上了这亡国公主,要收在枕侧,做个暖床的了。 腥臭味充斥着每个角落,断肢残骸,碎裂的肉块散落着,红的白的黄的流了一地。 华服破碎,宝剑断裂,法器被毁,金玉弃置。 这一夜的屠杀快速而残忍,一场纸醉金迷、穷奢极侈的宴会,变成了人间地狱的修罗场,叁百八十四人被就地诛杀,无论男女老幼一概斩除,偌大一个东海就这样易了主。 天是红的,水也是红的,鲜血染红了东海龙宫的每一块地砖,这就是后来最骇人听闻的“红夜”。 在多少年之后的东海,依然是一个恐怖的传说。 ···················································· “不要!” 小庚从噩梦中惊醒,脸上还挂着泪痕,鼻涕流到红肿的嘴唇上,梦里有一只恶魔,要生吞了她。 小庚怔怔地躺在床上,她看着银红色的蛟纱帐,清清冷冷的,好像死掉的颜色。床幔四角的铃铛被风吹起来,叮铃叮铃的响,声音清脆。小庚的脑海中炸开了一连串急促的铃铛声,牙床和地面摩擦的声音,锦缎撕裂,蛟纱扯落的声音,她的惨叫和哀嚎。 甚至是恳求。 哭着求他住手。 他笑得恶劣,存心捉弄她一般,逼迫她的手摸在自己的胸脯上,下身耸动,一下一下地插在她身子里,逼迫她叫出声来。 她不愿意,他就抽打在她身上。 她长这么大,都没被人打过。 他逼她报数,她死都不愿意,他就一下又一下打在她的屁股上。 红肿胀痛,羞耻崩溃。 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她还没死。 她仿佛看到哪吒用洁白的素帕擦着手上的血,把脏了的帕子随手丢在地上,侍婢上前给他更衣。 她奄奄一息地看着他,喊劈的嗓子嘶哑,说不出一句话来。身下如同断尾一般的疼痛,让她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她身上有很多脏东西,是他胡乱射的,就为了凌辱她。 就因为她不愿意,他故意折辱她。 用她的手擦干净那处,将她丢在床上。 他说:“把她看好了,可别死了,死了就不好玩了。” “叁哥哥,为什么要抓小蛇蛇?” 笼子里缩着一只可怜巴巴的小蛇。 敖丙解开披风递给随从:“这可不是小蛇,这是肥遗。你看到没有,它有两个身子。”披风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斑斑点点的,是战场杀伐中的煞气。 “哇,好神奇哦。”小庚蹲在笼子旁边。 那个时候她还不到叁百岁,哥哥们总是在外面打仗,很少回来,偌大一个龙宫,只有她一只龙,可无聊透了。 那次哥哥们去了很久,听说他们要回来,她急急忙忙跑出去迎接,撞见了一只可怜巴巴的肥遗。 那条肥遗被放出笼子,变成一个女子,赤身裸体,漂亮得让敖庚多看了好几眼。 “小庚喜欢,给你做婢女?” “可是庚庚的婢女已经很多啦。还是给二哥哥吧,小庚知道,二哥哥最喜欢漂亮的姐姐。” 叁哥哥解着护肘:“小庚不喜欢漂亮的姐姐,是喜欢漂亮哥哥吗,下次哥哥给你带一只漂亮的哥哥回来?” “我才不喜欢漂亮哥哥,我只喜欢五哥哥!我不喜欢其他哥哥,尤其是叁哥哥!” 护肘也丢给随从,叁哥哥伸手把她举起来,悬在空里:“小庚不喜欢叁哥哥,叁哥哥现在就把她丢出龙宫去。” “哇不要!叁哥哥坏!”小庚扒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 “丢到海藏深处!小庚不乖!不乖就丢出去!” “小庚乖乖的!” “乖就亲哥哥一口!” “吧唧”敖庚在叁哥哥好看的脸上留下一个口水印。 叁哥哥抱起她,她趴在叁哥哥的肩头,看到了肥遗的眼睛。肥遗死死的盯着她,让人脊背发毛。她下意识抓紧了叁哥哥的衣服。 “怎么了?” 叁哥哥抱着她回头,捂着她的眼睛抬了腿,小庚听到了一声尖叫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扒着叁哥哥的手,想从指缝里看发生了什么。 敖丙下巴微抬,随从立即从地上拎起那只被他一脚踹得昏死过去的肥遗,拖出门去,以免脏了主子的眼。敖丙蹭着敖庚软乎乎的小脸想,若不是二哥看上了,刚才便要了那奴隶的贱命。 小庚整张脸被他一只手捂住,急得张嘴去咬他,软软的小嘴唇碰到他的手指,小尖牙咬上来,痒痒的,口水蹭在手心里。 “养不熟的小狼崽,胆子大了,连哥哥都敢咬。” 敖丙笑着放开手,捉住她的手作势要咬,小庚在他怀里尖叫着踢腿扑腾,他在捉到的手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抱着小庚往她的寝殿走。 敖庚嘟着嘴扒在她的肩上找那个漂亮姐姐的影子,啥也没看到。又有些失望地转回头来看敖丙:“叁哥哥怎么把人变不见了···” “给你带了好吃的,喜欢吗?” “喜欢!”立刻被好吃的转移了注意力,她知道叁哥哥一定差人送了很多好吃的到她寝宫里,每回叁哥哥回家,都会带很多好吃的好玩的给她。 拍了拍她不住点头的小脑袋:“最喜欢哪个哥哥?” 见风使舵的小馋猫立刻表态:“最喜欢叁哥哥!叁哥哥最好了!” 彼时年幼,不懂得什么是血海深仇。她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得和那肥遗一样的田地,任人宰割。如今,她的眼神,大概也是那样吧,恨不能同归于尽的怨毒。 注释:1.肥遗。又北百八十里,曰浑夕之山,无草木,多铜玉。嚣水出焉,而西北流注于海。有蛇一首两身,名曰肥遗,见则其国大旱。(《山海经·北山经》) 叫主人(h) “咕噜噜” 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 敖庚被自己气到了,她为什么这么没用,她竟然还在饿肚子,一边饿肚子一边躺在这里等死。没用没用没用,没用透了。 要不是在密室里饿得要死,她也不会偷偷跑出来。 “我们呆了多久了。” “好久了,姑姑,我才刚练辟谷,我好饿啊。” “哦···说得好像谁不饿一样。 “我好饿啊姑姑。” “再吵把你吃掉!” 她学辟谷倒是早,可练辟谷的时候她饿得撑不住,委屈巴巴地撅着嘴在书房里生闷气,叁哥哥偷偷跑来看她,给她变出了好多零食,什么鳐鱼丸子、海草饼、蟹子奶糕,她笑得见牙不见眼,抱着零食大吃特吃,什么辟谷都没练成。 好饿啊,如果哥哥再不来,她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只被饿死的龙。 如果看到她这么蠢的样子,叁哥哥一定会取笑她。 叁哥哥不会取笑她了,叁哥哥死了。 敖庚躺着继续哭,而且她真的会成为第一只被饿死的龙! “哭什么呢?”哪吒隔着半挂的帘子瞧她,他眉眼深邃,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怜惜。 敖庚被吓了一跳,她哭得太投入,都没注意到哪吒来了。 闭着眼睛往被子里缩,把肩膀也藏了进去。被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往哪儿跑?” “咕噜噜···” 敖庚:··· 哪吒轻笑了一声:“饿了?” 敖庚闭着眼睛,眼泪哗哗地往下淌,她敖庚活了好几百年了,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好香··· 她睁开眼,在泪花里瞧见哪吒手里一碗粥。 “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 不争气的肚子一直在叫。 敖庚羞愤地闭上眼睛:“我饿死都不会吃你们家的东西!” 哪吒挑了挑眉毛,居高临下看着这只被被子包裹的蚕蛹,她白皙的脖子上嫣红一片,这么细的脖子,真的是一只手就能掐断。想把这被子拆了,把人吃干抹净。 “你不饿?我可是饿了,那我吃你了。” “你不要吃我呜呜呜呜呜”她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 “那你吃东西?”粥被递到唇边,好香,好香好香,敖庚就着他的手小小喝了一口,好香,咕咚咕咚吞咽,她要饿死了,这也太香了吧。因为吃得太急,一张小脸几乎埋进了碗里。 哪吒看着她伸出舌头舔嘴唇,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将碗递给婢女盛满,又喂到她嘴边。敖庚一双玉臂在被子里,恨不得自己伸手去抢碗,可她没穿衣服,又实在不能赤着双臂,只能就着哪吒的手,喝完了叁大碗海参粥。 第叁碗快见底,她放慢了速度,小口慢饮。 哪吒瞧见她不敢抬头,耳朵泛红,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地抖动,便知道她这是吃饱了,在琢磨怎么拖延时间呢。 “吃饱了?” 小庚闷着头一心一意地喝粥,假作没听到。 哪吒把碗抬高,这丫头竟然用牙去咬着碗壁,不给他拿走。 她刚哭过,眼睛还是红的,眼尾有些娇弱的旖旎,鼻子里哼哼唧唧,专心致志地盯着那碗粥,满脸写了四个字:让,我,喝,完! 哪吒喉结动了一下,碗没动,就这么让她喝完了。 胃口真好,喝了叁大碗。 “你之前是因为饿了,从密室里跑出来?” 敖庚还在回味粥的味道,真香。因着这一饭之恩,看哪吒倒是也没有那么不顺眼了。如果将来杀他,可以给他留个全尸。 哪吒不知道自己竟然混了一个全尸,还在取笑她:“在密室里呆了十几个时辰,就忍不了了?妖辟谷十几天也不会死吧,你这贪吃的性子,倒真是像个小孩子。” 全尸是什么?他只配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敖广当年修密室,本是为了儿女在战乱之际藏身用,他们修仙辟谷,经年累月,定有脱身之机。万万没想到他小女儿竟是如此的没用,只不过呆了不到两天,便饿得自投罗网。 敖庚被自己气到了。 刚喝下去的海参粥暖乎乎的,在胃里嘲笑她。 哪吒喂了粥之后,也没有真的想将她怎样。 毕竟昨儿折腾得她要死,小妖精昏睡到晚上才醒过来喝了点东西,他也不想真将人弄死了。于是便只是过来瞧一眼她,不过瞧着她,又不怎么想回去了。 哪吒将人剥出来,看到她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便随手抓起衣服给她裹了,直接丢进了后室浴汤。 她这公主做得可真是实打实的金贵,寝殿修得极好,后室是一个连着海底温泉的浴汤。池子边是珊瑚做的鱼盏,热水从鱼嘴中喷洒出来,雾气环绕。 敖庚是个有气性的,在水里扑腾挣扎,把他衣服溅湿了一大片。 哪吒拧着眉,一把将她脑袋按进水里,直接弄死她算了,不知好歹。 敖庚抓着池壁往上钻,被他死死按住,几个气泡浮上来,哪吒最终还是松了手。 算了,放她一马。 既然衣服湿了,索性解了衣衫下了水。 敖庚还没喘匀气,就被人兜头罩住。池边水浅,她惦着脚尖往后退,退到退无可退。哪吒比她高了足足有一个头,低头看着她躲,把人圈在双臂间。 “跑?” “······” 沾着热水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垂下眼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她试图裹紧身上的衣服,可衣服早就湿透了,露出姣好的身形。 该有的都有,看着瘦削得小丫头片子似的,可小屁股很翘,腰细的很,两只手握的过来。 那张脸,确实是好看的。 那张脸上带着水,鬓发凌乱地沾在身上,她躲开自己的手,捂着自己的胸想把自己团成一团:“你,你别过来。” 他偏偏往前挤了挤,在距离她非常非常近的地方停下:“你让我不过来我就不过来,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 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肌肤,烫着一样往后仰:“别碰我!” 哪吒:“你不让我碰我就不碰,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他怎么这般不要脸! 到底是谁没面子! “再说了,明明是你碰到了我。” 他倾身下来,搂住了她的腰。 “别这样!”她气红了脸,试图甩开他。 “别哪样?” “·······”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别乱摸!” 哪吒的手摸了摸她纤细的腰,顺着往下摸到她挺翘的臀,紧致的腿,还有隐秘的缝隙。 “我没有乱摸啊。” “???????” 他上半身什么都没穿,敖庚只隔着一层湿漉漉的薄衫被他抱在怀里,他身上很烫,让人烧了起来。 “我都是有目的地摸。” 他的手,有目的地在挺翘的臀上揉了揉,又有目的地拍了拍,而后有目的地伸进缝隙,找寻湿软紧致的那处。 “······” 情知讲不通道理,她又气又急,又哭了起来。 他一只手托起她的小屁股,另一只手伸了进去。 灵力汇聚在指尖,那些撕裂磨损的伤口都愈合了起来。 他昨日射进去的东西也流了出来,于是他松开腰带,挺身怼了回去。 也许他应该先用四根手指伸进去扩张一下,他也不太懂,这样直直戳进去,刚修复好的地方又撕裂开。 他轻轻皱了皱眉,又给她输了点灵力。 小妖精哭得厉害,他挺身把人怼在池壁上:“不是刚吃饱吗,哭大声点。” 身后是冰冷的岩壁,周遭是热乎的温泉水,身前是炙热的人,一下一下地顶弄她,她只露出一个头,眼前是他的胸膛。 他的肤色比叁哥哥深一些。 她试图想点别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只见过一次叁哥哥的身子,在她拽着风筝冲进叁哥哥的寝殿,在屏风后面撞见了沐浴中的叁哥哥。 叁哥哥可能捏了个指诀,屏风上的外衫飞下来罩住了她的脸。 等她掀开衣服,叁哥哥已经穿戴好站在了她面前,半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谁许你这样闯进来的。” 叁哥哥的寝殿,她向来是随意进出,哪里有人会管她。 她有些生气叁哥哥把她的风筝弄皱了,甩开衣服:“哼!” 叁哥哥捏她的脸:“你还哼,你这样冒冒失失跑进来,看光了哥哥,怎么赔?” 她很是不解:“那我沐浴时你也进来看!” “···你何时沐浴我进去看过!” “你看便是了!”她大声嚷道。 “······”叁哥哥没柰何地摸她的头,“这可是你说的,等你长大了···”他又叹了口气,她什么时候能长大。 “以后不许在哥哥衣衫不整时闯进来,也不许叫人看到你衣衫不整的样子。” 她如今衣衫不整被人抱在怀里,叁哥哥已经叫他杀了。 她的走神让哪吒非常不高兴,把人往上抱了抱,捏了她的下巴低头亲吻她:“叫人。” “你去死!” 她不知道哪吒让她叫什么人,她现在只想杀了他。 因为她不听话,哪吒挺身一个重刺,戳进了她的胞宫口。 卡在哪里,她立时便颤抖起来。 “叫人。” “···你出去···”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爪子无力地锤他。 “叫主人。” “我不!” 他是有病吧。 她又不是奴隶! “小奴隶,叫主人!” “我不!”一巴掌抽在她屁股上,她疼得瑟缩。 “叫人。” “我不!”又是一巴掌,打得她几乎是抱住了哪吒的脖子。 “叫人。” “······”她没敢再顶嘴,但也没有顺他的意,闭紧了嘴巴,因为太过于疼痛而挂在他身上。 他托着她的屁股,从下往上插,这个姿势进的更深一些,整个前面都进入了胞宫口里,享受着里面的紧致。 她紧紧绞着他,绞得他有些发热。 一巴掌抽在屁股上,手感好的一塌糊涂,下面带着些震颤,绞得更厉害。 她叫不叫都没什么关系,他只是想抽她罢了。 抽得小屁股发热,似乎肿起来了,她哀哀地趴在他耳边求他:“别打了,别打了···” 他送开手,她落在自己身上,进的更深。 “不打,不打你得学会叫人。” 她被打得怕了,抱着他的脖子:“我叫不出,别打了···” 他捏着那滚圆挺翘的小屁股:“那怎么办,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能放过你?” 他似乎又要动手,敖庚实在是害怕,抱得更紧:“求求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你哪儿错了?” 顶弄着她,调戏着她。 敖庚也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可能她不应该走出密室,只要她躲着不出来,就不会被抓。就算饿死,她都不该出来。 “说啊,哪儿错了。” “我不知道···不该出来” “哪儿错了都不知道,该打。”这巴掌轻,但是屁股已经肿了,轻也变成了重。 她这回没再说话,哪吒把人从怀里扯出来看了一眼,她眼睛都哭肿了,核桃一样。瑟缩地看着他:“别,别打我···” 哪吒低头亲她,她没有再反抗,甚至微弱地迎合了他。 这让人非常愉悦,哪吒把人翻了过来,从后面抱着她再次进入。 她不想再被打,小屁股紧紧贴在他的小腹上,一只腿还往回勾住了他的腿。 真要命。 不知道是不是浴汤里热气太足,他心跳得厉害。 往哪跑?(h) 敖庚在水里浮浮沉沉,皮肤都泡皱了,也是哭得有些头疼,后来他是如何给她清洗,如何把她包起来抱上床,如何给她揉屁股,她都半睡半醒,记不十分分明。 这是一个断断续续的噩梦,梦里她昏昏沉沉的,很多事都前后颠倒,逻辑混乱。 但有一件事非常的清楚,在哪吒把她的头按进水里时,她忽然想到了一条逃出去的路。 逃命的机会大概只有一次,如果逃不掉,就会被杀死。 她听说有一次二哥哥房里漂亮的姐姐跑了,被抓了回来,砍断了两只脚,在水牢里拖了好几天才咽气。 王宫里不乏肮脏事,大多都不会入她的耳。 敖庚是一条善良天真的龙,没有被人害过,也没学会害人。 她会听说这件事,是因为她想跑出去玩,叁哥哥吓唬她,说偷跑会把她的脚打折,还一把抓住她的脚腕,她被唬了一跳,摔在床上,踢了哥哥好几脚。 后来她和小温说,叁哥哥就知道唬人,净说些鬼故事。小温从小便跟在她身边,可心里却偏向叁哥哥,力证哥哥不是在说谎,和她讲了那个惨死在水牢里的女子。她才知道,原来叁哥哥说的不是鬼故事,是会真实发生的可怕情境。 当天晚上她就做了噩梦,气的好几天没理哥哥。 后来叁哥哥给她带了好些甜食,赔了好几次不是,哄了她许久。指天指地的发誓,必定不叫任何人动她一根毫毛,啊不是,不叫任何人动她一片龙鳞。 她生气地嘟着嘴,用脚踢他。 敖丙把她抱在膝盖上,握着她小小的玉足,眼睛深得像海藏,看不到底,认认真真的,发誓守护她一生顺遂。 可是哥哥他不在了。 他没有信守他的诺言。 他还在等着,自己给他报仇雪恨。 那个时候,敖庚以为这些离她的生活很远。虽然听上去很可怕,可也就是一个睡前恐怖故事。 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会成为恐怖故事里的人。 这个故事,比她听过的故事都恐怖。 她看着这些人在她家里堂而皇之地走来走去,霸占着她的家,睡着她的床,他们是强盗,是杀人犯。这帮丧尽天良的屠户,杀死她的亲人朋友。 这么大的一个龙宫,没有一个人能帮帮她。 她只能依仗自己。只能依靠自己。 翌日哪吒一走,她便说要沐浴。 “都下去。” 她强作镇定,用着发号施令的语气。 她瞧着这些婢女虽然是盯着她,但却对她客客气气,本想试一试,没想到叫她蒙了个准。 那些婢女踟蹰了片刻,只留了一个人看着她,其余人倒是退到了外面。 敖庚心下石头落了一半,她当是好运气眷顾了自己。却不知这些婢女都是金吒从李府调过来的凡人, 小美人倾城绝色,叁公子又待她如此,做下人的揣摩着,万一日后这位美人进了李府的门,她们也要叫上一句小夫人,所以并没有特别要 逆着她的意思。 原本她应该多观察几天,多做些准备,可她一时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的心早就飞出了这笼子,她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逃不出去就死掉,总归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留下的这个人不知道功夫怎样。她现在手无寸铁,连个尖锐点的簪子都没有,龙元也没了,希望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婢女,不然,自己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她下了水往池子中心走过去。 “请您留步。” 留步是不可能留步的, 那婢女见叫不住她,便下来追她。 中间的池子深一些,水已经漫到了脖子。敖庚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身后水花翻腾,那个人快追上来了吧。 敖庚往前扎了个猛子,便不见了人影。 那婢女登时慌了,紧追了几步,水面上雾气蒸腾,哪里还有敖庚的影子。此时脚下一沉,还没挣扎,便被拖下了水。 敖庚本是条龙,水性极好,便是不喘气也能在水里呆上几个时辰。此刻入了水,坠着那婢女往下沉,婢女在水中扑腾,调动起来,几乎要把敖庚的胳膊掰断。 敖庚本有些犹豫,她从未杀过人,只想将人在水中弄晕,没想到这人竟颇有些功夫。 她实在小瞧了李家。将军府里哪有不会拳脚功夫的普通人,便是殷夫人身边的婢女,个顶个的都是族里陪嫁过来的高手。这几个人在将军府不算什么,拿一个失了龙元的敖庚,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可是在水里。 敖庚用尽力气死不松手,将人越拖越深。 她这个浴汤修得极深,就算是龙的形态都能躺的下,此刻那婢女被她拖到池底,一只手在她胳膊上抓出数道血痕,吐了几串气,便一动不动了。 敖庚咬紧了牙,她没资格心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今天她不杀这个人,这个人就会杀了她。 一直到这个人死得不能再死了,敖庚才心慌意乱地放了手,返身往上游去。 杀人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咬紧紧咬着牙,才能克制住从内而外的战栗。 这只是第一个人,她要杀的人还有很多,哪吒,金吒,闯进她家的每个人,她要杀的人,还有很多。 狠狠捏拳,敖庚换上婢女的衣服,从角门溜了出去。 她这寝殿唯有这一处角门,本来是婢女通行的出入口,被她发现之后,倒成了她溜出去玩耍的好途径。 她低着头挑着人少的小路往外走,心里突突地打鼓,正殿有照妖镜,偏门总能混出去吧。 费劲了心思,走过几个月门,穿过几条长廊,硬挺着混到偏门远远地看了一会儿,越看心越凉:偏门要查通行腰牌,她没有。 心下更是恨惧交加,出不去,被抓住必死无疑。 没用的敖庚又忍不住想哭,她不想被砍了两只脚丢在水牢里。 实在无路可走便躲回密室,便是饿死也不再出来了。 去密室又是提心吊胆的一路,若不是她在龙宫生活了几百年,对龙宫的每一寸土地了如指掌,根本就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走这么远。 为了躲开巡逻卫队,她闪身躲进了素琴斋。 这里是五哥哥的书房。 书房是处理文件办公的机要之地,她平时是常来的,五哥哥喜欢看书,她喜欢五哥哥厨房的海带蛤蜊汤。 每次去到书房,五哥哥自己喝一碗,她能分到五六七八碗,喝得肚子鼓鼓,躺在书架旁受叁哥哥嘲笑。 叁哥哥说,她是闻着味去的书房。 如今叁哥哥已经不在了。 贪生怕死苟活着的敖庚,总得做点什么。 书房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大着胆子,蹑手蹑脚走到案边,试图翻到什么,手忙脚乱,碰倒了竹简,心里突得一跳,便后悔了起来。她不该在这里停留。 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她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她要躲回密室,要躲起来。 她应该现在立刻马上离开。 于是又忍不住啜泣了起来,她果真是一个废物。 一边吸鼻子一边继续找,手抖得厉害,生怕有人进来。 竟被她翻到了天庭惯用的玉笏。 一把抽出来,玉笏上面的字分明她每个都认识,连在一起,却不明白说的是什么。 上面说,东海龙族谋大逆,李哪吒奉旨缉拿,叛军抗旨,拒不归案,就地诛杀。当场击毙敖丙等叁百八十四人。外逃匪首敖广敖戊两人,叁界通缉,凡有遭遇,格杀勿论。如有包庇,罪同谋逆。 死了叁百八十四名族人,除了她和密室里那个孩子,便只有父亲和五哥哥还活着··· 真的都死了。 不是噩梦,真的都死了。 父亲和五哥哥还活着,太好了他们还活着。 她胡乱抹掉不争气的眼泪,把玉笏塞进口袋里转身要走,心慌意乱的起身,抬眼便看到了哪吒。 这一惊非同小可,敖庚下意识地后退,腿一软撞在书架上。 哪吒一进书房看到她,又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眉毛轻挑:“人杀了?” 赖是赖不掉的,认也是不敢认。敖庚紧盯着哪吒,慢慢往博古架旁挪动,架子上有把刀,杀了他,用那把刀杀了他。 “往哪跑?”哪吒抬腿往前走。 敖庚扑到架子旁,唰地一下拔出刀,双手握紧竖在身前。 “你别过来!” 因为太过恐惧,她的嗓子劈了。 哪吒不紧不慢地走上前:“舍得死吗?” “你别过来!”虽然没人告知她,她大抵也猜得出来,她是失身给了哪吒,屈辱感涌上心头,她狠狠一刀劈过去。 看似凌厉,失了灵力,便什么都不是。 太慢! 哪吒侧身一让,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微一用力,敖庚手上剧痛。 力气太小了。 这刀本就笨重,剧痛之下,敖庚刀也拿不稳,却咬牙不肯松手,横刀还要再砍。 哪吒啧了一声,微微一折,便将她的关节卸了下来 自己脱了(h) 一只手扭成了一个奇异的角度,剧痛之下敖庚腿一软,摔坐在地。 刀被哪吒接了,翻腕架在了敖庚纤细的脖子上。 敖庚捏着手腕,额上冒出虚汗,脸色煞白,恍然若失,弱气地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人在极度的疼痛之下,本能的反应就是极度恐惧。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哆哆嗦嗦地僵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人之将死,茫然无措。 锋利的刀刃在她的脖子上蹭出一条细细的血痕,在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上煞是显眼。 手无缚鸡之力,偏要作妖作死。 哪吒眯了眯眼,甩手将刀插入刀鞘,抬手又给她把手腕接了回去。接回去的时候,隐约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放过她,又把她扯着丢在案几旁:“用刀对着我,就要有断手的觉悟啊小妖精。” 敖庚手疼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见他收了刀,又生出一丝莫名的窘迫,她刚才为什么没有撞过去自尽,其实她是怕死的吗? “···”敖庚握着自己的手腕,“你囚着我做什么,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 他俯身看着她,她手腕上被捆着的痕迹清晰可见,那是她挣扎的时候混天绫留下的勒痕。她摔倒得很狼狈,裙摆下露出一只纤细的脚腕,上面有清晰的指痕,那是他没控制住力气,生捏出来的。小妖精娇弱得很,如果扯下来这身衣服,他亲手留下的青紫淤痕,一定到处都是。 不再是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龙族公主,她被狠狠地从父兄的庇佑中扯到了地上,摔在泥土里,狼狈如同一只丧家的小狗。 捉弄一只小狗,可是有意思的事。看着她挣扎不能,惊慌失措,又蠢又可爱的样子。 “囚着你做什么,你不知道?“他轻挑地勾起她的下巴,如愿以偿看到了她羞愤的神色。 ”自然是做宠物了。” “······”谁会养龙做宠物啊!从古至今,龙族都没有给人做过宠物! “你家那个敖乙,听说最是喜爱美人,尤其是战俘,攻城略地,破宫之时,狂欢叁日,无恶不作。妃嫔媵嫱,不计其数。敖庚,你是装作没见过世面吗?还是说,东海龙宫的小公主,从没想到你们也会有亡国灭种的一天吗?” 他的声音很冷,给她判了一个生死不如的身份,战俘,亡国战俘。 战俘是什么,她清清楚楚的知道。那是卑贱的奴隶,任人摆布,生杀予夺,全由别人做主。她哥哥身边的美人,她见过不知道有多少,今日里见的,明日便不一定见到了。便是那被断了双足死在水牢里的,只是沧海一粟,不知道有多少人比她下场更惨。 “我哥哥虽有过错,也按天条受了刑,战俘也尽数遣散。后来更是被肥遗族死士刺死,身死罪赎。如今我族已归顺天庭,我父王是玉帝亲封的东海龙王。谋逆之罪,绝无此事,我纵使蒙受不白之冤,也当交由天庭处置,你怎可私设刑堂囚禁我?” “是不是归顺了天庭,过去的债就不用还了?你们和鲛人族打了十年,九湾河泛滥,饿殍满地,死了多少人?你们东海龙族才几只鱼虾,抵得过陈塘关十年涝灾变成一座死城吗?” 这话拿去说敖广不算冤枉,说敖庚就是大大的冤枉了。 敖庚是在东海龙宫长大的,从没出过东海,更没去过陈塘关。她哪里见过战争,她只知道哥哥们会出去打仗,可是打仗是什么呢?她没见过,只记得哥哥们会带回许多漂亮姐姐,还有整箱整箱的珍宝神器、好看玩意。 等她稍微懂点事了,父亲已经成了天庭的东海龙王。 施云布雨,保一方风调雨顺。 日子一下子变了。哥哥们还是给她带好玩的东西,没有之前那些神奇,但是香香的,有很好闻的味道。叁哥哥说,那是人间烟火气,许诺等她满了人族的十五岁生日,会带她去看看人间。 父亲说,往后再无征战,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后来二哥哥出了意外,父亲更是把他们所有人叫到一起,再叁告诫不要独自出门。敖庚想去看看“人间烟火气”的愿望,也一拖再拖,一直没有成行。 “眼下阐教和妖盟的人都在盯着,你们都给我仔细点,尤其是小庚,千岁之前不得出家门一步。新来的精怪要仔细摸清底细,叁代之内与妖盟有瓜葛的一律不得留用。” 彼时她打着哈欠,躲在叁哥哥身后,进行“战时演练”,心里大大的不认同,父亲怎么会认为,别人能打进来? 她在龙宫里几百年,过得安稳顺遂。从没想过一夜之间,家就真的没了。 更没想到,阐教的人是奉了天庭的旨意,来杀她家满门。 “你是我的,小妖精,认清现实。我想怎么囚禁你,就怎么囚禁你,想怎么对你,你反抗得了吗?你叫破了天,你那贪生怕死的父亲和哥哥,来救你了吗?” 敖庚的眼神交织着愤怒和不甘,她的手指蹭在颈间的血痕上,葱白细嫩的手指沾着鲜血,按在案几旁的兽头上,那是一只做工考究的摆件,刻满了铭文。 哪吒的瞳孔一缩,倒是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藏着这样的奇技淫巧。 沾到了龙血的兽头炸裂开,没能阻止里面蕴藏的灵力沿着早已设定好的铭文铺散开,龙宫上方迸开血色的烟花,妖冶迤逦。 “我父兄若是知道我活着,怎会不来救我。如今他们知道了,天庭也会知道,你在此私设刑堂,侮辱囚禁于我,我必当在玉帝面前陈情,治你的死罪!” 哪吒有些意外,她敢在自己面前耍小聪明,还有模有样地叫嚣挑衅。 真是欠打了。 被他一指风弹得粉碎的兽头可怜巴巴地散落在地毯上,他垂眼看她一脸笃定的样子便忍不住发笑:“手下败将,敢出现在我面前?如今你在我手里,他们投鼠忌器,连玉帝面前告御状,也要思量一番吧。我倒想看看,谁敢来救你。”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她放出信号这件事,其实没有太大的影响。那日她强闯宫门往外跑,动静也不小。虽说行动时都是心腹,难保天庭没有派人尾随进来。敖庚没死的事,本来也不一定藏得住。她以为她父兄回来救她,以为他们会因此不敢杀她,真是天真。 哪吒嗤笑她,“你不是想要天庭的处置吗,我告诉你天庭会如何处置你。” 他抽了一块玉笏,抓着她的手写道:“罪人敖氏之女庚,倾慕李氏叁公子哪吒久矣。幸得其助,请归其家。”敖庚刚被他卸过关节的手碗生疼,冷汗涔涔,浸透了衣服。 “我呸!”敖庚想摔笔用砚台把他的头砸开,被擒着手腕按在案几上。 “敖家谋逆,不如你大义灭亲,弃暗投明。”哪吒与她说笑。 “李哪吒,你坏事做尽,不得好死。” 敖庚一边哭,一边想尽了最恶毒的话来骂她。可惜她受过的教育,没有教会她如何骂人。说出来依然是文绉绉不疼不痒的,连个脏字都不会说。 “嘘···”哪吒俯身低头过来,敖庚紧紧地抿着嘴不敢再骂,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哪吒的鼻梁高挺,下颚线分明,书房的灯芯微微跳动了一下,光晕落在他的脸上,锋利的眉毛下,一双眼睛带着戏谑的笑意看着她。 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眼睛里还有泪水在打着转儿,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闪着细碎的微光。小小的鼻头红红的,下面是小小的樱唇,软软的,被她的贝齿轻轻咬住,正在微微发抖。 “小妖精别闹,再闹···”他毫不客气地在她唇边啄了一口,“有点做战俘的自觉好吗,我的小公主。” “活着才有机会杀我报仇,而且你这么好玩,我怎么舍得你死掉呢?” 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指甲抓伤的痕迹,敖庚素日在龙宫里养得如珠贝一般的指甲劈裂,才给他留下了那么一道浅浅的伤痕。 哪吒竟也不遮掩,瞧着敖庚死盯着他的脖子,像是想把他脖子撕裂的凶狠样子,忍不住嘲讽:“如今这龙宫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很快天庭也会放旨恩准你到我们家伺候,你说你父兄怎么想?” 敖庚心下惶然,想到那些婢女瞧她的样子。又想到这玉笏上写的,之后大概她真的要受哪吒日日折辱,真的恨不能死。可父亲说,天庭不是这样的啊。 “李哪吒,我不信天庭是这样不讲道理的。我要去作证,我们家没有谋逆,你们滥杀无辜,根本就没有传召羁押,你们混进来的,你们暴起伤人,趁人之危。你们根本连审问都没有,你们弄错了···” “小公主你好天真啊,你有没有想过,谁给我的权力先斩后奏?你以为天庭那么清白,清白的,就像你一样,身骄肉贵。” 敖庚挣扎不过,被他推倒在案几上,眼前冰冰凉凉的玉笏上写着的是她屈辱的未来。 哪吒欺身上来,压着她,伸手勾了她的下巴,亲了亲她哭得水润的小嘴。 “小奴隶,叫主人。” 她不听话。 哪吒捏了捏她的小屁股。 “自己脱了。” 她被压着跪趴在案几上,本来就是极为羞耻,他还说这种话。 于是她又开始了徒劳无功的挣扎。 哪吒一巴掌抽在她屁股上:“自己脱,二十下。我脱,四十下。” 她似乎有点犹豫,但始终做不了这样的事。 于是哪吒伸手扯落了她的裙子,挺翘的小屁股就露了出来。 上面还有点殷红,是他昨儿打的。 “自己数着。” 巴掌毫不留情地挥落,疼得她绷紧了屁股,用手去挡。 巴掌没落在她手上。 哪吒扯了她的手捏在一起,用混天绫绑了:“敢挡,重打,加二十下。” 敖庚哭得厉害,不肯好好撅着屁股给他打,左右晃着要躲开,被他的巴掌如影随形跟上来,一巴掌一个掌印。 “报数,不报的都不算。” 她没出声,心里却在数了,因为她希望早点结束。 可她还没数到十,就疼得实在受不住了。 “别打了,别打了。”她开口求了饶。 哪吒停了手,在她屁股上轻轻揉了揉:“报数?” “我一下都受不了了,求你了,别打了···” 她哭着的样子实在惹人心疼,小孩子耍赖一样,似乎想仅仅通过哀求让他停手。 “叫人。” “······” 他的手停止了轻柔,离开了那小屁股,举了起来。 “哪吒,哪吒,别打了······” 她叫了他的名字。 “不是这个。” “李叁公子,李将军,叁太子······” 哪吒轻轻拍在她屁股上,她瑟缩着啜泣。 “再叫错,把屁股打烂。” “·····求求你,杀了我。” 一巴掌狠狠落下来,她惨叫着扑在案几上,下巴磕出了一声响,偏腰被他按着,转不过身来。 又是一巴掌,太疼了,实在太疼了。 她不是什么硬骨头,她只是一个被宠爱着长大的孩子,从来没有挨过打。 她很怕疼,娇弱地碰一下都会泛红。 密不透风的巴掌下来,她在清脆的声音中,感觉自己会被活活打死在这里。 所以她实在没有骨气,向他投降:“别打了,主人······” 哪吒被她这声叫唤取悦到了,捏着她的小屁股:“再叫一声。” 她的头深深埋在胳膊间,似乎已经崩溃了,可又不敢哭得很大声,不敢放肆。 她没有再开口,哪吒本来想再好好教教她,却发现了一件让他更加愉悦的事。 “你湿了。” 他的手指摸在了臀缝间,哪里软绵湿滑。 “小妖精,被打屁股,这么开心吗?” 她没说话,试图夹紧腿,不让他看。 哪吒一松手,她便从案几上滚落下来,屁股蹭在席子上,疼得她吸了口气。 她再也不想背对哪吒了,她再也不想被打屁股了。 哪吒捏了她纤细的脚腕,把人扯过来。屁股蹭着席子,被他生拖过来,敖庚疼得叫了一声。哪吒解了腰带,抬了她的腿,身子一沉,就陷了进去。 这次进的容易很多,一下子就冲进去一半。 她可真湿。 哪吒呼吸重了一分,把她的脚腕放在肩上,手撑在她脸侧,看着她的脸,继续下沉。 分身被绞紧,她颤抖着泻了出来,被捆住的手腕缩在胸前,似乎想把他推远一点。 她闭着眼不敢看他,他偏要去逗弄她,亲她,叫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被上。 她的腿很细,脚腕搭在他肩上,很想缩回去,他偏不叫她如意,侧过去亲了她的小腿。 她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那里一张一收的,似乎在让他进去,更深一点。 哪吒的呼吸一滞,按着她的小腿挺身:“真是龙性本淫,寡廉鲜耻。” 敖庚被他说的更加羞耻,柳眉蹙在一起,哭得不能自制。 可哭声中还夹杂着被撞击的呻吟,还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越来越多的水,润滑后抽插的羞人声响。 敖庚被他撞得用力,头磕在桌角上,痛呼一声,哪吒用手垫着,低头亲吻她。 一下一下撞在他温暖的掌心,她的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襟。 他这偶然的体贴,让她生出了几分依赖来,甚至是顺从。 他还像个正人君子般,只是解了腰带,放出了分身。虽然衣服被她抓皱了,但好歹是穿在身上的。而她的裙子被他扒了,上衣也被他扯落,一对酥胸半露在外面,狼狈不堪。 哪吒按着她的腰,越发用力,低头咬住了她饱满圆润的耳垂:小妖精··· 她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身体本能的反应淹没了她,她狠狠地颤抖了几下,压不住的婉转从口中逸出。 哪吒停下叫她缓了缓,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似乎以为结束了。 他于是顺着她的意,退了出来。 看到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一挺身,戳了进去。 她惊叫了一声,又开始她徒劳的挣扎。 哪吒心情好,见她叫的凄婉,松了下手,小妖精一脚踹在他腰窝上,翻身爬起来要逃走,头皮一疼,被扯着头发拉了回来。 她这一头散落的秀发,带着诱人的弧度,终于被他抓在了手心里。 她的胳膊撞在案几上,案几上的竹简被她推在地上。她又跪趴在了那里,挺翘滚圆的小屁股上,还有着嫣红的巴掌印。 那里一缩一缩的,流着水。透明的汁液顺着大腿流下来,像在邀请他的进入。 她还没找到平衡,被人扣着腰窝,握在了手心里。 “老实点。” 低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不可言说的情欲,似乎哪吒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他自己的声音。他不再说话,手上握着那海藻般的长发,看着眼前的人。 她那么小的一只,被迫跪在自己面前。 白皙得像羊脂一样的皮肤上,水嫩嫩的泛着嫣红。 他的手指移开,那指压过的地方便出现了一个印子。 他的心里涌起了一种莫名的兴奋。 于是他再次挺身,进入了她。从后面,把她按在案几上。 她的小屁股还带着充血的灼热,他捏着她腰窝的手落在腿上,按着插得更狠。 她像一只小狗,趴在他身下,摇尾乞怜。 敖庚似乎是受不住,抓起案几上的竹简,要砸他。 哪吒将那案几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将人抱了上去。 敖庚被折成了一个他想要的样子,在他身下落了泪。 他去吻了那泪水,咸咸的,于是在她漂亮娇嫩的小脸蛋上咬了一口,那个小玉人哭得更凶了,指甲抓来抓去的,混天绫绑了都不消停。 于是他心意一动,混天绫带着她的两只手拉高,绕过她的后背,缠在了她的大腿上。 她被迫打开,毫无保留地对着他,任他抽插操弄。 敖庚被他弄得意识混乱,忽然想起了之前不知是哪一族的来提亲,被父亲打出了门去。 叁哥哥取笑她嫁不出去,她差点把叁哥哥的龙角给拔掉。五哥哥说,她是公主,如果外嫁到精怪某族,一旦战乱,必有一死:或者殉夫,或者殉族。 “殉族是不可能了,哥哥们骁勇善战,咱们东海龙族受海神庇佑,是不可能灭的。只怕不小心将你美貌的夫君打死,你怕是要做寡妇咯。” “叁哥哥胡说,庚庚才不要做寡妇呢!我便要再娶一个美貌夫君,要比五哥哥还好看才行。” “论好看啊,我听闻陈塘关李将军的叁公子才貌双绝,使得一手好枪,下回家宴,请他来坐坐?” “我才不信咧,论好看,全天下我五哥哥最好看!” “哇,你是不是想嫁给你五哥哥。你没机会了,你五哥哥定亲的人了。要不考虑一下你叁哥哥,哈哈哈哈。” “不要不要!不要叁哥哥!”她坐在叁哥哥的胳膊上,扑腾着双脚去拔他的龙角,被他捉住爪子握在手里。 “父亲打定了主意要把你配给人族,李家儿子你看不上,杨家二郎如何?我听说西伯侯家的老大也未婚配。可惜小庚你年纪太小,不然帝辛的王后,你也做得呀。” 叁哥哥这样说,她便这样信了。无比笃定地相信她日后的夫君,必定是人中龙凤。她甚至在心里暗暗期许,不知道那个他们口中才貌双绝的叁公子,是如何的精才绝艳,举世无双。 只是没想到,那个李家的儿子,是个冷心冷血丧心病狂的刽子手,带着密旨前来,正正当当杀了她家满门。 而她没来得及殉族,便以最屈辱的形式成了俘虏,所有的尊严自由,都被人踩在脚底碾碎。 舔干净(高h口爆) 杀死婢女,溜进书房,盗取公文,放出求救信号,放在别的囚犯身上大概足够死几次了,却都没有要了她的命。 可哪吒也没有让她太好过。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敖庚跪在地上想,如果她有腰牌,岂不是就逃出去了。 如果逃出去,就去天庭鸣冤。 就去找父亲,杀了哪吒给叁哥哥报仇。 她跪了许久,活了几百年,除了每年守岁跪在软垫上闹着向父亲讨要红包,便没有跪过旁人。这也是头一遭了。 在书房里被折腾得半死,后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寝殿。 早上刚吃了点东西,便碰上金吒来兴师问罪。 意料之中的事。 杀人偿命,再说她一个任人鱼肉的战俘,她怕也没用,本着做个饱死鬼的初衷,她早上吃了两屉蟹黄小笼包。哪吒说的对,他们要是杀她,那她也没处跑。但只要她活着,她就得想办法逃出去。 可她没想到,哪吒竟然让她罚跪。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她天地都没跪过,竟然要跪仇人? 她试过爬起来,乾坤圈锁在脖子上,越收越紧,她用尽力气去扯,在脖子上留下了渗血的抓痕。滚在地上,拼死挣扎。 金吒见到她喘不过气的狼狈样子,并不满意:就这? 哪吒翘着腿,斜躺在椅子上把玩她那柄指尖刀:“哥想怎么处置?” “你的人,你倒问我。” “我的人,哥还不是跑来看。难不成我还能轻饶了她。” “妖孽惯会蛊惑人心,只是长得像人,其实是畜生,可别心软。” “哥说笑了,不过是个玩意儿。” 昔日里她赤着脚踩着厚厚的地毯,跑来跑去的踢着蚌珠,蚌族千年的圣物,被她当玩具玩。敖丙把她抱起来,担心地毯的绒毛磨伤她,揉着她跑得红彤彤的脚掌,给她穿上绣凤镶玉的金缕鞋。 如今那些地毯被撤走,她跪在冰冷精致的雕花纹路上,听着他们谈论她,就像谈论一只案板上的鱼。 有些人看着像人,其实心里是个畜生。 敖庚心里已经把他们两个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 金吒走后,哪吒又让她跪了很久,如果不是早上的两笼包子,可能她腿还没断,人先没了。 地板真硬,她能感觉到,这复杂的花纹足够精细,她的膝盖上真有福气,能印上这么漂亮的花。哪吒你可千万别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用刮骨刀在你身上雕出一千多花儿来。 她那把刀,如今在哪吒手里。 哪吒用那刀刻竹简。 敖庚心里真的恨。她那把刀,刀身不足叁寸,如一枚柳叶,极轻极薄,是父亲专门请蚩尤后人给她定做的。因为她先天不足,生性畏寒,那刀是取了极阳的凤凰胆,在极热的朱雀谷,用不灭的叁昧真火,淬炼了九九八十一天而成。 是她的本命灵宝,被她温养在尺骨后面,是不世出的神兵,却从未杀过人。 等她略识得了几个字,想给这指尖柳叶刀取个好听顺耳的名字,在书房里绞尽了脑汁,五哥哥给她择了好多雅致的字,她偏偏一个都没瞧上。 酒是穿肠药,色是刮骨刀。 她听父亲这样说,于是兴高采烈地决定了,刀叫刮骨刀。 敖丙听着她大声宣布她的刀名,在原地愣了片刻,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笑容。她还是个孩子,却已经露出惊世的明艳,被海神眷顾的一张脸,灿烂地明媚着。 敖庚不知道,她那日听到的话,是父亲警告叁哥哥的,因为他对妹妹过分的偏爱,也因为敖庚过分美丽的容颜,让敖广生出了一些不安的预感。 此刻敖庚视为珍宝的刮骨刀,被哪吒用来刮那粗鄙的竹简。她不应该在惊慌失措的情况下弹出刮骨刀,被哪吒一把攥住手腕夺了刀。她应该趁哪吒睡着,从指间推出,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她太没用了。 敖庚心里把哪吒扎成了一个筛子。 如果不想点高兴的事,她实在是跪不动了。所以她翻来覆去地在脑子里骂哪吒,往死里骂。 也不过就是跪了小半个时辰,金吒走了没一会儿,她就偷懒换成了跪坐的姿势。哪吒好像并没有发现,乾坤圈也没勒她,于是敖庚又偷偷把屁股挪在地板上,改成了侧坐。好像也没人发现。 见好就收,这是敖庚学会的第一件事。 真的偷偷爬起来,说不定会被打断腿。 哪吒余光里就看到这只蠢龙在自以为很聪明的,偷偷换姿势,还用藏在袖子里的手悄咪咪捏腿。小动作真的很多。 直到他处理完公务,轻轻吹了吹面前的竹屑,指尖转了转那把小刀:“这刀用来刻字倒是不错。” “过来。” 敖庚如蒙大赦,赶紧扶着自己的腿站起来。 这罪遭的,真不是人受的。 哪吒还在看着自己,敖庚活动活动膝盖,可她不想过去,假装没听到。 哪吒轻嗤一声,混天绫窜过来,拴住她的脖子把她扯了过去,摔在哪吒跟前。 “给你脸了吗?” 这给敖庚气坏了,跪了一下午,没口饭吃就不说了。一言不合就给她扯过来,摔得她疼死了,脑子都抽了:“有些人看着像人,其实心里是个畜生。” 说完就对上了哪吒的眼,暴戾,冰冷,残忍。 还没人敢在哪吒面前,说上这么一句话。 哪吒是骄傲的,年少轻狂,不可一世。 他有这个资本。 殷商四大关,陈塘关居首,哪吒十岁入兵营,领兵打仗,战场上杀出来的功勋,血与铁地写下了属于自己的战绩,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李家叁公子的威名。 同时,他年纪轻轻便是玉虚宫十二金仙门下,位列仙班。放眼整个天庭,乃至阐教截教两个宗门,能被他放在眼里的,又有几个。更何况,他才十八岁。 敢上九天斩凤,敢下五洋屠龙。诛杀过的妖精,平过的战事,不知道有多少。 家世显赫,功夫卓绝,天赋异禀,人又长得极好,向来是被捧着敬着。 这小妖精竟敢叁番两次出言不逊。 她还不是人,是一只低贱的妖。全家都是他手下败将,被他追杀得四处逃窜。她是流落在他手上的俘虏,是奴隶。她的命都是他的,只要伸手就能捏死她。她竟然敢如此不听话。 哪吒骨子里就没服过谁,桀骜惯了,碰见这种不听话的刺头,自然满心不快,伸手便要折了她。 他很快便想了个法子让她说不出话来,他捏着她的脸颊,戳进了她的嘴里。 她自然不愿意,可她反抗不了,挣扎也是徒劳。 她羞愤的样子过于动人,以至于哪吒并没有折腾她很久,便放过了她。 将她呛得死去活来,哪吒心里终于痛快了一点,捂着她的嘴,轻轻一带。敖庚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他,瞳孔微缩,眼睛红得像兔子,她满脸泪水,卡着自己的喉咙猛咳,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恶劣地笑了,咽下去了。 哪吒用食指并上中指在她嫣红的唇边抹了抹,塞进她嘴里,敖庚当即疯了,一口银牙咬下来,哪吒被她咬得微微皱眉:“把你牙拔了。” 敖庚只想和他同归于尽。刚才是被他捏着脸颊咬不下去,如今咬住了岂能轻易松口,就算豁出去舍了一身剐,也要把他的手指废了。 于是哪吒冷笑一声,当真捏住她一颗尖牙,只一用力,便拔了下来。 血是立时涌了出来,敖庚疼得要晕过去,哪吒问她:“还敢?” 敖庚全身发抖,她几乎立刻做了决定,牙还没合上,又是一阵剧痛,哪吒把她下巴扯下来了。 敖庚眼前发黑,两只手扯着哪吒的胳膊,才没有倒下。下巴的关节被人生生卸掉,实在是残忍暴戾得令人发指。 大概她看上去实在太可怜,哪吒手一抬给她把下巴装回去。她张着嘴,托着小小的下巴,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生理性的眼泪流下来,敖庚又一次后悔她没有死在灭门的当夜。 不下点狠手,她还以为自己在逗她玩呢。 这回她是真的不敢反抗了,他倒是也没想放过她,用手指在她口中摸了摸:“全拔了吧。” 敖庚吓怕了,拼了命往后躲,倒是一下子挣脱开。 哪吒看到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指很修长,指节分明,常年练枪,对力量的把控已经到了精巧的程度。 现在那只手上,红的白的好多不干净的东西。 哪吒微微皱了眉:“舔干净。” 他见过别人养狗,狗会凑过来,乖巧地舔舐主人的手。 但显然敖庚不是狗,她的眼睛里依然是凶光,就算恐惧到瞳孔放大,她依然狠狠地盯着哪吒。 哪吒第一次训狗,十分之不耐烦,见着她这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样,恼怒里还有些兴奋,要是她就这么服软了,那也很没意思。 越是野性难驯,就越是要驯养她。 熬鹰驯马,果然越是野性的越有意思。 于是乾坤圈收紧,扼住了她的喉咙。 挣扎是本能,在氧气耗尽的时候,会产生幻觉。 叁哥哥,救我。 敖庚徒劳地抓着他的衣摆,血染红了他的靴子。 乾坤圈松开,不能理解的味道和血腥味一起涌上来,她咳得昏天黑地,奄奄一息躺在那儿,好像感觉到了生命在流逝,眼前是模糊迷离的光斑,耳畔是胀痛的呼啸。 过了许久,也许只是片刻,哪吒捏着她的脖子把她拎起来,鹰爪般的手按住了她的喉咙。 折磨人的意趣,真是让人上瘾。哪吒从没折磨过犯人,审案子不是他的职责,他只负责抓,更多是直接杀了。没想到,这般让人愉悦。 看着她在自己手心里的一张小脸,她趴在自己膝盖上,像一只小狗,呜呜咽咽的,不敢反抗。 他伸手去摸了摸她娇嫩的唇,又用拇指去摸了她的贝齿,敖庚任他作弄,没有再咬他。 虽然没有乖到舔舐,不反抗也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于是哪吒觉得今日的驯龙颇有成效。 今天没喂饱你?(剧情) 夜晚的寝殿里很安静,小庚躺在床上,努力放缓呼吸。 她的下巴还在隐隐作痛,不止下巴痛,脖子,手腕,膝盖,还有难以启齿的地方,都在痛。 哪吒羞辱了她,又招来婢女给她清洗更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抱着她入睡。 卧畔之侧,灭族的仇人,她睡不着。 但她不敢动,因为她不想挨打。 所以她只能闭着眼睛,在心里想事情。 首先,她的处境很不妙。 如今敖家“谋逆”,满门叁百八十四人被屠,只有她和父亲、五哥哥还活着。 如果父亲和五哥哥能救她,不会放着她在这里受苦。 他们一定处境非常艰难,也许正在被追杀,也许受了伤······ 于是她虔诚地乞求海神能庇佑他们,如果可以,她愿意用龙族的无上岁数,换取父兄的平安。 没人能来救她,她也不想让他们来救她。 她不配。 她还记得那天是家宴,她喝了酒。 她年纪小,酒量浅的很。海参酒里掺了蜜露,饮起来甜甜的,她贪杯多喝了些,脚软身子酥。 叁哥哥取笑她:“见到长得好看的,便害羞了?” 她在珠帘后面,用果壳丢他:“臭哥哥,胡言乱语,赶明儿不给你煮海带蛤蜊汤了!” “哇,老天有眼,救我于水火之中,再也不用受你那汤的荼毒了!” 小庚捂着脸,眼角眉梢的笑意藏不住。 “那是要给你如意郎君煮海带蛤蜊汤了,心疼未来妹夫,太可怜了。” 就因为哥哥这取笑,她落荒而逃,从席间溜出来透气,在湖边亭子里看月亮,看得睡了一会儿,醒过来也不见人出来寻她,越睡越醉,只想叫哥哥把她抱回去。 后来呢,后来,她撞见了侍卫被杀。 她第一反应不是躲去密室,她脑子里乱成一团,她本能地去找叁哥哥。 她还没走到正厅,便停了下来。她躲在柱子后面,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刚才觥筹交错、轻歌曼舞的宴会,只是一个幻梦。 她生出了一个荒诞不切实际的想法:会不会是她喝多了,还在做梦。 怎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好像这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正殿里燃着的,是鲛人油脂混着龙涎香制成的暖香,乐手舞姬身上带着浓郁的脂粉香,席间陈年酒香,珍馐的芳气,都阻挡不了血腥味的弥漫。 难不成,都死了。 眼泪涌上来,来不及哭。 父亲说,倘若有一天,家里倾覆了,便要逃到密室里。他逼着自己和哥哥们演练过好多次,如何最快地到达密室。 纵使演练过无数次,真的到了这一天,心还是慌得要跳出来。她以为那不过是个玩笑,怎么可能有人打进东海龙宫? 她逃了。 如果她当时从柱子后面走出来,走进去,是不是就不会一个人在这里了。 她就会和叁哥哥死在一起。 她想起了书房的那个兽头,龙宫上空炸开的烟花。 其实那不是什么联络暗号,那是叁哥哥做给她的小玩意儿。 她原想着躲去密室,在哪吒看来,倒像是故意去的书房。 那个兽头有个名字,叫思稚,是她总去五哥哥哪里蹭汤喝,五哥哥又总遣人去请叁哥哥来,总是如此,叁哥哥干脆做了个摆件给她。 没什么用,她用灵力催动兽头,龙宫上空会炸开烟花,叁哥哥就知道她在素琴斋蹭汤了。 叁哥哥会来接她。 她失去了灵力,用龙血试了试。 血色的烟花炸开,兽头被哪吒一指捻成碎渣。 叁哥哥没有来。 她咬着牙想,好在,她骗过了哪吒。 外面的人得知道她活着。 她不能死在阴暗的牢笼里,她得给敖家一个交代。她一定要想办法,洗脱罪名,还她家清白。 为叁哥哥报仇,把李哪吒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叁哥哥,是她最亲近的人。 大哥战死沙场,年岁太久,她都不太记得了。二哥比她大了太多,平日里又冷着脸,她也不太亲近。叁哥哥对她最好,是她的大英雄。 她曾经幻想过,将来要嫁给像叁哥哥那样的人。 不止是要为叁哥哥报仇。 还有小温和小柔,是两只文鳐,是她的贴身婢女,平日里总和她没大没小,陪着她打闹,给她梳头捏肩,听她说叁哥哥坏话,夸五哥哥好看,骂父亲凶,跟她去厨房偷甜食,被抓了替她挨罚。 “我们公主是全天下最好看的!” “那还用说吗!公主出嫁也要带着我们呀!” “不带小柔,只带小温!小温会做蟹子膏!” “小柔会梳头,小柔会把珍珠编到头发里!公主也要带小柔!” “小温小柔都不带!你们都喜欢叁哥哥,别以为我不知道!每回哥哥来,你们两个就特别高兴!哼。” 她们两个捉着她挠她痒痒,打闹间,匣子被她碰在地上,滚圆硕大的珍珠散落在地毯上,那样多的珍珠,颗颗饱满。 “奥,不带我们,不带我们谁服侍公主呢?” “公主今天这么好看,是因为叁殿下呢,还是因为那个李家的公子呢?” 敖庚鼻子酸了一会儿,她们可曾有个全尸了。 家宴那天,她们给她编了好多珍珠在头发上,和她一起心心念念,期盼着见到那位传说中的李叁公子。 可那位李叁公子,把他们都杀了。 她要怎么才能杀死哪吒,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让他死得难看,让他全家都死无全尸,叫他永世不得超生! 还有她的乳母嬷嬷沛姨,是一只儒艮,总是絮絮叨叨,不喜欢她吃太多肉,不喜欢她上蹿下跳,是一个老顽固。 寝殿的守卫一个叫阿诚,一个叫阿义,是两只海马,听说他们海马是男人生孩子,她第一次溜出去玩,害得他们要被父亲罚军棍,后来,她求了叁哥哥,叁哥哥说是他把自己偷出去的。她听阿诚说叁哥哥被罚了军棍,半夜又溜出去看哥哥,差点撞见父亲。 还有管钥匙的老乌龟,老乌龟那个特别争气勤勉的儿子,还有叁哥哥的随从,五哥哥的书童,校场的教头··· 念完熟识的,又开始想那些她不知道名字的,去想他们的面孔。 全部念完,又想到叁哥哥。 他笑起来的时候真好看,就像冬天的阳光,洒落在龙宫琉璃顶的积雪上。他的眼睛灿如星辰,叁哥哥带她去看过银河,星星落在水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于是她继续念叁哥哥的名字,企图从这个名字里获得一些力量。第一次,她会希望人之后有魂魄,希望哥哥的魂魄能来带走她。可是她又想到这几天的遭遇,轻轻笑了一下,还好没有魂魄,不然哥哥知道她受了这么多苦,指不定得多难过呢。 她有一个秘密,她见过哥哥哭鼻子。 东海龙族叁太子殿下,敖丙大人,竟然哭过鼻子呢。 她努力去回忆,当时她伸出一只小手,去给叁哥哥擦眼泪,叁哥哥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她的后襟被浸湿了,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脖子,流在她的后背上。她想象着自己被叁哥哥抱在怀里,如果叁哥哥知道她遭受了这些,一定不会放过李哪吒。 还好叁哥哥不在,不然他得多伤心啊。 敖庚想,叁哥哥那次哭,也是因为心疼她吧。 哪吒似乎睡得很熟了。 敖庚轻轻地翻了个身,抬头去看他。 哪吒的睡相很差,脑袋已经翻在枕头下面了,一只胳膊垫在敖庚脖子下面,睡得四仰八叉,毫无戒备。 敖庚试着慢慢起身,哪吒没有察觉。 于是她抄起玉枕,对准他的脑袋,用尽了力气砸下去。 “Duang”的一声 那是玉枕撞上额头的声响。 听着都疼。 哪吒睁眼瞥了她一眼:“找死?” 敖庚被反弹回来的玉枕砸在额头,眼冒金星,仰摔在侧。 光洁的额头上登时肿起一个大包,紫红色青了一大块,血顺着眉边留下来,她惨兮兮的呆立当场,玉枕连哪吒的一根寒毛都没碰到,为什么会反弹回来!!! 哪吒起床气有点重,打也打了,牙也拔了,下巴都给她卸了一次,她怎么还这么不长记性。 他在军营里这么多年,枕戈待旦,什么风吹草动能逃过去。她一动他就醒了,就想看看这丫头作什么妖。要不是他收着力,这玉枕得把她脑袋打出花来。 又蠢,又作。 不自量力。 敖庚知道这一击不中,他定是不会放过自己。又惊又怕,又急又气,脑袋狠狠地往床柱上撞,只想撞死了事。疯疯癫癫的,撞得额前鲜血淋淋。 哪吒伸手垫了一下,这丫头弄死自己的劲儿倒是用力:“我看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我不让你死,你死不了。” “让我去死!!我不想活了!让我死吧!!”敖庚一边哭一边嚎,她闭着眼睛,继续往哪吒手上撞,弄得哪吒一手血。 哪吒伸手把她按在怀里:“能不能老实点?” 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哥说的对,应该断了她手筋脚筋,给她毒哑了,省得整日里闹。 嘶,她又张嘴咬在哪吒胳膊上,哪吒倒不是怕这点疼,是真让她给气着了。 他就不应该管她,给她撞死算了。 哪吒一只胳膊横在她身前,被她叼在嘴里,右手都伸到下巴旁边了,似乎想把她下巴扯下来,又停在空里愣是没下手,只是威胁性在她脖子上摸了摸。 “再咬给你脖子拧断。” 脖子真的够细的,一只手差不多握满。 失去理智的敖庚是不会管什么威胁不威胁的,一直咬到下巴疼牙疼疼得使不上力了,才松了口,给他胳膊上留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咬够了?” 杀伤力不强,侮辱性极大。 她咬得脱力,连一丝血都没见到。 哪吒习武多年,肌肉紧得很,刚才若是用点力,能把她一口牙都震下来。 不和小妖一般见识,饶她一命。 敖庚扶着下巴,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她折腾了一天,又是被罚跪,又是被折磨,连口水都没喝上,一想到她今天喝了什么,她就想吐,想死,想和哪吒同归于尽。 哪吒看着她一额头的血,脸颊上泪水混着血水,一塌糊涂,偏她又是极明媚的颜,平添了些妖冶艳色。哪吒喉结动了一下,垂眼压制了躁动的情绪,叫人取了金疮药过来。 把她按在怀里上药,灵力输进去消肿,看着这个被自己折腾得毫无力气的丫头,眼泪汪汪地躺在那儿,他心里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别扭:这点小伤还疼成这样,真是个弱气娇嫩的小公主。 敖庚人都傻了,哪吒这是怀柔政策吗,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甜枣里还裹着砒霜? 她僵直了身子,感觉到额头上清清凉凉的,脸上湿漉漉的泪水被他用柔软的帕子擦干,哪吒低头摆弄她的样子,莫名让她有些出神。 她这样倒是乖得很。 “咕噜噜” 她应该是个饭桶吧,这么能吃,也不怕积食。 哪吒十岁之前,没人管他吃几顿,看天吃饭。十岁之后,入了军营,打起仗来,没空吃饭。平日里,一日两餐,过午不食,过了饭点也不食。 他哪里知道敖庚过得的是一日多餐,想吃就吃,随时随地都能吃的日子。 这段日子饥一顿饱一顿,她已经快饿死了。 大半夜叫人送了饭过来,直接在床上摆了桌,看着她吃。 “你怎么吃这么多?” 敖庚抓紧时间往嘴里塞东西,她没想到自杀式袭击之后,哪吒的脑子被撞坏了,竟然给她排了宵夜。她忍着下巴的疼,狼吞虎咽。 小妖精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他,专心致志地投入到觅食当中。这让哪吒或多或少有点不爽,他见过别人喂狗,那狗吃东西的时候会摇尾巴,头也给人摸。 “今天没喂饱你?” 敖庚被呛了一下,猛烈地咳起来。 她生吞了一只海藻丸子,想压下去某些不好的回忆。 要不把粥泼他脸上吧。 算了,除了被毒打一顿,说不定还要饿肚子。 小不忍则乱大谋,聪明的孩子不做无谓的反抗。 以弱示人,等他放松警惕,再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我先天不足,本来是死胎。我母后化完了精血,烧尽了龙元,才勉强将我孵化出来。所以,我要吃很多东西,才能不至于太虚弱。” 怪不得,本命灵宝是火属性的,极炎至热。 人却冰冰凉的,手冷脚冷。 那她待在自己身边有什么不满意的,哪吒又有点不爽,他可是天生阳极,自带叁昧真火,对她来说那简直是天材地宝,不可多得的养命灵药。 哦,怪不得敖广要将她嫁过来。 哪吒懂了,是说那老龙怎么会那么殷切。原来拿他当续命大人参呢。 于是哪吒没好气又大发善心的,握着她一只冰凉的小脚放在肚子上。 敖庚:!!! 哪吒:便宜你了。 敖庚:??? 她叼着一只丸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哪吒,他他他他干嘛? 半晌也不见哪吒有什么新的动作,似乎也不是想怎么折辱她。敖庚又放下心来,继续埋头苦吃。 说真的,他好暖啊。 虽说才过了盛夏,敖庚便差不多要用上暖凳了。 那是很精巧的玩意,辟火的丹木掏空了,灌入鲛脂点燃,外面罩上九尾狐的皮毛。坐着的时候踩在上面,脚心暖到全身。 于是敖庚偷偷摸摸把另一只脚也伸了过来,看哪吒没有生气的意思,就厚着脸皮也踩了上去。 哪吒的肚子上一丝赘肉也无,腹肌分明,冰凉的小脚刚贴上来,他本能地抵触了一下,便放松了下来。丹田之中,叁味真火熊熊燃烧。鲛脂比这,差了十万个暖手炉——那又是另外一个精巧玩意了。 哪吒对她的乖巧很是受用,全然忘记了片刻前这丫头趁他睡着,打算下黑手把他脑袋敲开花的事。毕竟这丫头实在是无害,伤不了他。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哪吒用手量了量,这脚也是真的小。 人也是小小一只,站起来头顶都碰不到他下巴。 太小了,得多吃点才能长高。哪吒心里盘算,长高点,只要再长高一点,他就能堵住她那些破碎的叫喊。 注释:1.丹木。西南叁百六十里曰崦嵫之山。其上多丹木,其叶如榖,其实大如瓜,赤符而黑理,食之已瘅,可以御火。(《山海经·西山经》) 抱到身上吃(微h脐橙) 敖庚睡得迷迷糊糊的,眼前亮光闪烁,将她晃得心烦,便下意识去扒拉。 这一扒拉打在哪吒手臂上,他低头看了一眼,小妖精一只腿横在他身上,小腹紧紧贴着他腰间胯骨,一只细嫩的胳膊原本抱着他,现在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把光源扒拉没。 哪吒的舌头抵着牙,心里啧了一声。 他在军营里的习惯,寅正四刻起,卯正点兵晨练,从不睡懒觉。不像这只龙,好像冬眠的大蛇,整日里不是睡觉,就是睡觉。 哪吒醒了便想起身,奈何蠢龙抱得太紧,他一动,还特别不高兴地哼唧了几声,抱他更紧。 莫名其妙的,哪吒没再起来,半坐着倚在床头,从案几上抽了卷书看。寅正四刻正是五更天,天还黑着,他指尖燃起一团叁昧真火,刚亮起来,便惹恼了这位睡得正香的小公主。 敖庚吃得餍足,经日里的痛苦屈辱被消解了许多,生来不足体弱血亏,也实在是刚不住她这般糟践,后半夜睡得昏沉。昏沉里觅得一暖呼呼的物事,触手生热,她像冬日里长途跋涉的旅人,见着火光便本能地趋近,一把抱过来,睡得香甜。 这暖呼呼的物事,不是别的,正是哪吒。 龙和蛇一样,生性喜欢缠着柱子,他就是那根柱子。 敖庚扒拉了几下,险些被叁味真火烧到,哪吒灭了指尖的火,目光沉了下来。 没了亮光,敖庚满足地蹭了蹭,试图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敖庚趴在暖呼呼的人肉垫子上,意识还没有清醒过来,根本没搞清楚状况。她用手撑着想起身,一只手臂坚硬如铁,牢牢圈着她。 送上门的早餐,不吃就不合适了。 “我要睡觉···”她被人从睡梦中弄醒,委屈极了。 “你不想睡。” 这人也忒不讲理,忒欺负人了些。 “我要睡觉,别动我!”敖庚起床气更重,被按着使不上力,扑腾得厉害,被按着在屁股上重重地打了几巴掌,骂人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变成了可怜的呜咽,她又哭了起来。 “老实点。” 他也不在意她想不想,你骑马遛狗的时候,会在意马儿狗儿愿不愿吗? 敖庚自然满心不愿,但她反抗不了。她长这么大,都没人打过她!最近天天被打屁股,一言不合就打屁股! 哪吒虽没下死手,小惩大诫,随手给了她几下,便叫她疼得吸气。 她害怕哪吒又要打她,憋着不再嚷嚷,嘴撅得委屈巴巴。 如果哪吒最终怎么都会如意,不如顺着他,少受折磨。 如同一只狗,你打它几回,它自然怕你,你叫它坐它便坐,叫它站它便站。 可实在是太久了,久到疼痛难忍,敖庚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脖子,要是一口咬上去给他把喉管咬断,是不是就结束了。 没有脑子的龙一口大钢牙咬在他喉咙上,哪吒闷哼一声,一个天翻地覆,她惊愕之下松口,被哪吒翻了个身按在了下面。 “咬我?” 哪吒低头看她紧紧咬着牙不敢张嘴的样子,昨天才拔了牙,今天就这么不听话。 一只手按在她的喉咙上,捏着一条腿折在她耳边:“别逼我废了你。” 泪水涌出来,她两只手抓住那只扼住她脖子的手腕,却不能撼动分毫。 她的手上带着好眠的余温,却渐渐有些发冷,脸因为窒息有些潮红,额头上的伤口有些开裂,血透过结痂渗了出来,一双眼睛紧紧闭着,泪水大颗大颗地落在鬓边。 哪吒:我明明没有用力啊。 他松了手,调出了一点难得的轻柔,这丫头这么弱气,可别被他一不小心弄死了。 哪吒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食髓知味,根本不知节制,哪里知道敖庚原本便是体弱,初经人事,根本受不住,待他了事,敖庚疼得一抽一抽的,哪吒才看到下面见了血。 现下已是卯初,风火轮赶过去刚好来得及应卯。哪吒见她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又实在撒不开手,渡了些灵力给她,叫了热水给她清洗干净,又上了药,这就折腾到辰初了。 敖庚精疲力尽昏睡过去,哪吒这才去见了他哥——金吒派人来请他,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前的事了。 “春宵苦短?” 金吒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原本瞧着龙女娇艳,哪吒又有意,便是给哪吒暖个床,也不算什么。不想哪吒竟有几分玩物丧志,先前龙女杀了婢女企图逃跑的事,哪吒就瞒了下来,被他追问,才罚跪以示惩戒。 明面上跪了一下午,其实他前脚刚走,后面就给龙女放水。 昨晚上竟然还叫了宵夜,他弟弟自打出生以来,夜奶都没喝上一口! 晚上吃东西的事情,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宵夜是叫给谁的? 他打发人去厨房问了一声,才知道哪吒近日竟安排了人变着花样做新鲜海味,他那个弟弟,平日里最忌腥膻,如今倒会疼人。 他今晨在军营里等哪吒,哪吒竟错过了点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这么多“头一遭”,这么多特例特办,可真真是让他恼怒心焦,只怕哪吒被那妖女迷了心窍了! 安排了人去请,竟还让他等了半个时辰。 “错过点卯,你先去自领二十军棍。” “连误叁卯,该领六十军棍。” “好,你该打,去。” 手臂粗的军棍左右开弓往下打,哪吒跪在地上咬牙没吭声,行刑官没手软,叁棍子下去就见了血。 寻常二十军棍打下来,得去半条命。 金吒看着那军棍重击在后背上,带着血扬起来,又重重打下去,心里一突。 他也受过军棍,父亲亲手打的。有人替他挡了一下,军棍打折,断的那段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儿。 这一晃,都十年了。 也不知道那个人,死了没有。 “哥,打完了。” 哪吒站起来有些踉跄,面上不显,笑嘻嘻地哄他哥。 哪吒受的是陈塘关李家军的刑罚,自然不能用灵力抵,只能用肉身硬扛着。受点皮肉之苦而已,事后用灵力,伤筋动骨不过片刻即可恢复。 这罚的是过程,便要叫他长个记性。 长兄如父,金吒待他,向来恩重。如今惹了哥哥不高兴,他自然要哄上一哄。 “你知错了?” “错了错了,保证下次绝不误卯。” “红颜祸水,你既对那龙女无意,今日便将她移至水牢看管。” “哥,这么娇滴滴的小美人,放在水牢里多无趣。”就她那娇弱的性子,不吓哭也得饿哭。说来今天早上她没吃东西,会不会又饿得肚子咕噜噜。 瞧瞧,瞧瞧!被那妖女勾了魂了! 本以为龙女单纯,敖家家教严格,没想到养出一个忍辱负重的。 “你把她当什么?” “玩意儿嘛,挺好玩的。我还没玩够呢。” 既然如此,金吒心下有了计较,便揭过了这个话题。 “敖广有消息了吗?” “人都散出去了,天庭附近重点布置了,南天门的守卫也打好了招呼,只要他敢露头,便给他拿住。”哪吒想到敖庚哭着喊着叫她父兄的样子,又说道,“老龙王也是忒胆小,夜宴丢下自己女儿便跑了,哥说拿那小妖精做鱼饵,我看他也不敢咬钩。” “事发突然,情况不明,他跑是上策,还带了一脉骨血出去。”本以为夜宴屠龙,万无一失。没想到敖广舍得下家业,舍得下骨肉,他不愧是东海龙王,够狠。 “敖广敖戊不死,我寝食难安。” “缩头乌龟,我迟早给他们抓了。” “早日了结,斩草除根。” 哪吒心里知道,等抓到敖广敖戊,小妖精就没用了,依着哥哥的意思,定是要将她除掉。 想到临走的时候,小妖精睡着的样子,刚沐浴完的热意很快便被她体内的寒气驱散,小脸冻得发白,睡着了还在轻轻嘟着嘴,委委屈屈的,又安静又无害。 醒来的时候很作,抱着他睡的时候,又很乖。 似乎养这么一个暖床的小玩意也挺好的。 哪吒完全忽略了一个事实:负责暖床的那个是他。 念着这小东西命不久矣,哪吒打算对她好点。 于是他去找军医巫辞讨了两小坛药酒,那巫辞是名医巫咸的后人,特别爱酿酒,别出心裁将药材浸在酒里,驱寒养气,对身体大有裨益。他向来小气,泡了四宝的酒平日里是断然不肯拿出来,听说哪吒误卯被杖责六十才忍痛割爱。 哪吒刚走,他便反应过来,大骂道:“被那小子骗了!他哪里会用得着药酒!” 哪吒带了药酒回龙宫,把敖庚从睡梦中叫醒。 敖庚一脸呆傻地瞧着他。 哪吒:看,药酒,夸我。 敖庚:好烦啊我要睡觉! 哪吒:她为什么一脸不耐烦。 敖庚:他为什么晚上要让我喝酒?他肯定不怀好意,我不喝! 哪吒:她敢不领情? 敖庚:他为什么瞪我??? 两人虽然没说一句话,但四目相对,竟是很像模像样地在脑海中吵了一架。 敖庚起床气扒拉人的毛病还没改过来,用力扒拉了一把,一坛子酒摔在地上粉碎,酒香四溢。 哪吒当即把人拎过来,拍掉坛封,往她嘴里灌。这酒被哪吒用叁味真火烧过,入口倒是温热,可敖庚刚起床被按着灌酒,什么神仙酒她也不想喝。 推搡了几下,酒撒在衣襟上,哪吒仰头饮了,封住她的嘴,渡给她。 温热的酒水从被他喂进来,她羞耻得厉害,她从来没这样被人喂过东西。 敖庚锤他,推不过被灌了酒,脾气更大,又开始骂他。哪吒把她甩在地上,让她跪着思过。 真是不知好歹! 屁股抬高 (ωoо1⒏ υip) 跪了一会儿,敖庚又有些饿了。 她睡了一天没吃东西,揉着肚子生闷气。 说是跪在地上,其实是侧身坐在地上,地上还有酒水和碎裂的坛子。 哪吒从书卷里偏过头看了她一眼,蠢龙还知道躲着那些碎渣子,也不算太蠢。 地上凉,她穿的寝衣有点单薄,龙会着凉生病吗? 龙当然不会生病,她先天不足,小时候气血两亏,不知道吃了多少天材地宝,还是养的白白胖胖的,玉藕一样的手臂伸进蜜罐子里掏蜂蜜吃,还卡在里面出不来。 叁哥哥笑话她:“松开手不就出来了。” 小敖庚委屈巴巴:“不松!” 叁哥哥笑死:“那你卡这么久,痛不痛啊?” “叁哥哥···” 叁哥哥轻轻一敲,把那琉璃罐子敲成两半,接在了手里。 她的爪子里抓满了蜂蜜,黏糊糊地往嘴里送。 抹得一张小脸上黄澄澄的都是糖霜。 叁哥哥给她擦了下巴上滴落的蜂蜜:“小贪吃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她把手伸到哥哥唇边:“叁哥哥也吃。” 叁哥哥的眼睛灿如繁星,带着宠溺的笑意,屈起手指刮了一点点蜂蜜沾了沾唇:“你吃吧。” 她把手怼在哥哥唇上:“你吃!” 叁哥哥僵在原地,有点无奈地把她的手拉下来:“不许碰男人的嘴唇,听见没。” “为什么啊?”小敖庚把蜂蜜塞到自己嘴里。 真好吃,舔舔舔。 敖丙抱着她:“没什么,我会守着你的。” 做奴隶的日子实在委屈,如果不想叁哥哥,她大抵是撑不下去的。 可是想了叁哥哥,就会更委屈。 她甚至有的恨,恨叁哥哥死在她前头,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知错了?” 我错你个乌龟儿子王八蛋。 这是敖庚骂人最狠的一句,和管钥匙的老乌龟他那个勤勉的儿子学的。 哪吒这是给她台阶下,她没犯傻,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床边不做声。 “过来。” 磨磨蹭蹭,被一把拉在怀里。 “教几次才听话?叫人。” “······”敖庚私以为哪吒八成有什么毛病,就算是她二哥哥后宫叁千,也都是叫二殿下,叫主人是个什么奇怪的癖好。 叫叁太子也比主人好听多了。 呸,什么叁太子,只有叁哥哥才是叁太子,东海龙王才是正经的王。 他爹不过是个凡人,算什么天王。 他又算什么叁太子。 不听话还在脑子里骂骂咧咧的敖庚,被按在了腿上甩了一巴掌。 这样趴在腿上被打屁股实在是羞耻极了,敖庚红着脸,撑着想起来。 “不老实。”又是一巴掌,打在滚圆的小屁股上,手感弹嫩。 敖庚:这日子真的熬不下去了,打死我得了。 “小妖精,屁股抬高。” 敖庚:“你打死我吧!” 哪吒笑了:“这可是你说的。” 他腿抬了一下,支高了她的屁股,两巴掌下去,她又开始抖得厉害。 再打一巴掌,人已经忍不住开始呜咽了。 嘴是挺硬的,身子怕疼得很。 而且很软。 他捏了捏她的小屁股:“自己说,打多少下。” 你让我自己说,那肯定是不要打啊······ 敖庚被他按着起不来,他的腿很热,也很紧实,撑在她的小腹上,她羞得厉害,又实在是受不住疼,便实话实话:“零下···” 哪吒是真的被她逗笑了,把人翻过来抱了:“打零下?” 敖庚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含着眼泪点头:嗯······ 哪吒捏了她的脸:“小妖精,想的挺美的,不听话还想不挨打?” 敖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很深地看了她片刻,放开了她:“想吃什么。” 敖庚咽了口口水:“想吃鱼······” “叫人。” “·····我不吃了。” 哪吒眉毛一扬:“不吃了?” 敖庚:士可杀不可辱! “昨天没吃够?” 敖庚一把握住了自己下巴:“吃。” “吃什么?” “饭。” “叫人。” “······主人。” 一直到传膳上菜,敖庚埋头扒饭,才略微放下心来。 她真的很怕哪吒又来一次。 她再也不想有那种事了。再也不想了。 一想到那东西戳进了她的嘴里,她就想把自己打死。 看来是真怕了。 她低头吃东西,眼睛还在谨慎地盯着自己。 蛮荒时代,礼乐教化还没成规矩。宴饮上见过的太多,他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可看到她怕死了的样子,他又没有多少愉悦感,反而有点不太舒服。 好像这样看着她吃饱喝足,会舒服很多。 吃饱喝足的敖庚又有些无聊,她挑了一个距离哪吒最远的地方,打算缩在床脚睡觉。她入睡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把自己团成一团睡着了。 哪吒眉心一动,看到蠢龙在睡梦中蹭过来,抱住了他的腿。 他应该一脚把她踹下去,可他连这个念头都没有冒出来。 手指动了动,被子拉上来把人裹了。 他继续低头处理公务。 睡梦中胆大包天的敖庚,越来越猖狂。 扒着他的裤子蹭过他敏感的地方,抱住了他的腰,他感觉到湿漉漉的,低头看到蠢龙把口水流在了他身上。龙涎带着特有的香味,勾动了他的心绪。 他小腹太硬,抱起来不是那么舒服。 于是那只手往上摸了摸,被捉住了。 “小妖精,找死吗?” 敖庚迷迷糊糊:“·······” 踹了他一脚。 ······一个时辰不打,已经可以上天了。 敖庚被拖到身上,吻落下来,终于把人从睡迷糊的状态里弄醒了一点。 “叁哥哥,困······” 还没有特别清醒。 “嗷······”哪吒捏她手腕的力气有点大,她疼得清醒了,委屈地仰起头,看到了哪吒冷着的一张脸。 “你叁哥亲过你?” “当然没有!” 哪吒神色稍霁:“叫人。” “······主人。” 哪吒松了她的手,看着她意图从自己身上爬下去躲远点继续睡觉,手一伸把人腰搂了:“你怎能这么能睡。” 敖庚:“······” 手指贴上她的额头:“病了?” 敖庚点头:“嗯,病了,难受,不舒服······” 哪吒眼里带了一丝笑意:“所以?” “所以不能再那个了······” “哪个?” “······你是在消遣我吧。” “是啊。”哪吒大方承认,“你装病的样子,真的特别蠢。”但很可爱。 敖庚:······我就知道,杀人魔没这么好心。 “我困了,我要睡觉。” “你平时除了睡觉,还做什么?” “吃饭。” “然后呢?” “睡觉······” 敖庚龙生几百年,做公主需要干嘛,就是吃饱喝足睡大觉。哥哥们出去打仗的时候,她能把自己盘成一团睡上叁五年。 “除了吃饭睡觉呢?” 真没什么正经事,洗衣煮饭做女红,都不要她亲自动手。唱歌跳舞弹琴,她又不是乐姬。茶道书画棋艺,她也只是听听。修道练武,她花拳绣腿不够看的,反正也不需要她打仗,就那身踏云步,还是她自己练着玩的,为了去龙宫顶上看晚霞。至于医药星相兵书,她就更没什么必要看了。 “看话本,看戏,听叁哥哥讲故事。” “敖丙经常给你讲故事?” “是啊,叁哥哥每天都会给我讲故事,如果他在家的话。” “你房间里这些东西,也是你叁哥给你的?” 李家也是修道世家,传承多,家底足,李家叁公子见过世面,可这小妖精闺房里穷奢极侈的程度,还是让人咋舌。 如今查抄了很多东西,她房里空了大半,还是奢靡得一塌糊涂。 那些数不清的珍宝,如今都封了箱送往天庭宝库。 就单说查没的那颗蚌珠,蚌族千年的圣物,不出世的珍宝,玉帝宝库里都没有的东西,竟然草率丢在她的柜屉里,连个盒子都没有。九尾狐修炼叁年得一身雪白的皮毛,通体纯净触体生温,极难猎杀,一张皮价值万金,蟠桃会上穿一件狐裘大氅便是艳压群芳,她卧房地板上足足铺满了两层狐皮地毯,不知道多少狐皮缝制而成。 负责记录的刀笔吏惊得嘴巴都合不上,连连感叹。 果真是乱臣贼子。 玉帝不治敖家的罪,还能治谁的罪! 敖庚是这样长大的,习以为常,没见过不好的东西,也不知道自己过的有多好。 她一个女儿家,又不要操心生计,又不要翻云覆雨,家里有好的自然给她。 她叁哥哥给的最多,其他哥哥也是有的,父王自然也疼她。 她哪里知道她脚下的一块地毯,就是涂山几个山头的覆灭。 她哪里知道她踢着玩的蚌珠,背后死了蚌族多少人。 所有命运的馈赠,都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 首-发:po18me.com (ωoо1⒏ υip) 白日宣淫(半开放空间书案场景h) “小妖精,起来了。” 睡迷糊的小妖精,哼唧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不······ 粗粝的指腹在她娇嫩的小脸上蹭了一下,她把被子拉到了头顶,蒙住了脸。 哪吒:······ 他都已经去军营里点了卯,练了兵,处理完公务,用过了朝食,回来看到她还撅着屁股抱着自己睡得香甜。 她的睡相真的是······ 自己睡相也并不怎么好的哪吒,竟还有点嫌弃这龙族小公主的睡相。 这也不怪敖庚,她本来就不老实,又因为怕冷总是抱着个暖宝儿睡,习惯了把自己团成一团。 那暖宝儿是她叁哥哥差人给她做的,里面是火热的朱雀胆镶了玉,外面攒了厚厚的孔雀翎,那是孔雀漂亮尾巴上最柔软的绒毛,细细密密地缝制好,连个针脚都看不出。 做成了她最喜欢的海胆的样子,给她抱着睡觉。 查没这件东西时,太上老君几个弟子都没弄明白这是做什么的。 他们哪里知道这是龙族小公主抱着暖床睡觉的玩意儿。 敖庚被人抽了被子从床上拎下来,还试图抱住胳膊不被丢在地上。 哪吒:······ 敖庚花了一阵子才清醒过来,已经没人纵容她了,她不可以无法无天,于是她从胳膊上爬下来,站好了等这位脑子有点毛病的杀人魔吩咐今天的活儿。 “更衣。” 他穿的是玄色窄袖劲装,袖口绣着烈阳火纹,腰间系着赭色蟒带。绸缎般的黑发束起,戴着镶金流云冠,斜眉入鬓,眼睛深邃,鼻梁高挺,薄唇轻启:“小妖精,看傻了?” 敖庚面无表情垂下头,她刚才是不是傻愣愣地仰着头看他,看得脖子有点酸。 别的不说,他长得是真的很好看。 可惜了,以后这张脸至少要被她用刀剜出十个洞来。 他的身形修长,充满力量,敖庚细嫩的手指给他解衣带,总觉得这身劲装过于粗粝,磨得手疼。她也是从小到大没伺候过人更衣,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 她还算有模有样把衣服给他脱了,接了婢女递过来的衣服给他穿上,她的手指碰到了他的肌肤,他的肌肤带着炙热的温度,气息从头顶下落下来,烤得她有点点热。 胡乱给他系了衣带,她是有很用力地打结,虽然打得歪歪扭扭。 手伸到他腰后,给他系腰带,被人拦腰搂了,贴紧了。 她咬着牙垂头,手上还紧紧握着腰带两端。 头顶一声轻笑,哪吒修长的手指勾了她的下巴:“小妖精,害羞了?” 敖庚抿着唇,被他捏了下巴亲了亲:“叫人。” “······主人。”声若蚊呐。 哪吒满意地松开她,在她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敖庚气得脸红,低头继续捣鼓他的腰带。 她不会系。 哪吒拉了她的手,带着她的手系好腰带,自己把外袍穿了,坐在圈椅上看她。 敖庚以为自己没事了,揉着眼睛打算去找点东西吃。 哪吒冲她扬了扬下巴,鼻子嗯了一声,尾音上扬。 敖庚停在原地,看着他。 她刚睡醒的小脸上有个印子,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惺忪的眼里潋滟一片。 她实在没明白哪吒还有什么吩咐。 身边的婢女已经快步走过来,跪在地上将他一条腿放在膝上,给他把靴子脱了下来,换上了轻便的皮履。 敖庚面无表情看完这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 她是坐在那儿被人伺候换鞋伺候了几百年,却从来没伺候过别人。 婢女演示完了,哪吒等着她表演。 她不表演。 “小妖精,找打吗?” “她明明可以,为什么非要磋磨我啊!”敖庚是真的不懂,那她一只鞋子都给换了,就留这么一只鞋子给自己,不就是为了侮辱自己作践自己吗! 他可真闲! 她还生起气来了。 还气得挺理直气壮的样子。 “就要磋磨你啊。”他回答的也是理直气壮。 敖庚气红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 打死就打死,打死也不受这个气! 婢女按着她的肩膀在她腿弯上踹了一脚,她就跪在了地上,手撑在他靴子旁。 “李哪吒,你坏事做尽,不得好死!” 她仰起头来骂他,被他扯到怀里趴在腿上,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她破口大骂,把她设想的哪吒的一万种死法都喊了出来,什么油炸水煮,炭烤清蒸,剁成肉酱,生片裹汁,她可能就知道鱼虾是怎么死的,所以报菜名一样把哪吒逗笑了。 她没说完一万种死法,连一百种都没说完,就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双腿扑腾得不行。 小屁股被打得胀痛,一巴掌下去就火烧火燎的,她哭成了小泪人,又后悔了。 书上说,大丈夫能屈能伸。 她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 那巴掌停了,手放在她屁股上,轻轻揉捏起来。 疼痛难忍的地方,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她的小屁股绷紧了,埋着头被他能摸,咬着牙克制住奇奇怪怪的感觉。 “知道错了?” 她点头如捣蒜,哪吒手一松,她便滚落在地上,摔在他脚边。 就着这个坐着的姿势,她抹了抹眼泪,去给他脱靴子。 他的腿有点重,她搬不动。 哪吒似乎笑了一下,抬了抬腿,让她顺利完成换鞋,如释重负叹了口气。 “过来研墨。”他坐在书案前处理公文,使唤她。 敖庚肚子开始叫了,她饿了。 手扶着袖子,拈着脏兮兮的墨块,划着圈给他磨墨。 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 显然她磨得很是一般,墨汁四溅,她手掌手腕手指都沾到了墨汁,弄得手也脏兮兮的。 偏偏书案上还有一盘刚烤出来的点心。 于是她终于忍无可忍,趁着哪吒写得专注,伸手偷了一块糕点,掰碎了偷偷往嘴里塞。 没人扶的袖子落在砚台里,也变得脏兮兮的。 她又偷了一块点心,自以为藏得挺高明。 李十八是哪吒近卫,平日里不进卧房,立在门口,隔着老远,眼睛余光都看清了她的一举一动。 他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默默偷笑。 这位小公主可是有趣得紧,叁公子待她,也是有趣得紧。 也就是下人们受过严格的训练,轻易不能笑出来,不然这位龙族小公主,不知道要怎么找地缝钻进去。 他可见过叁公子杀女人,见过很多次,叁公子杀人哪管男女,只要是妖,那就是畜生,杀猪之前看公母吗? 不过打女人,倒真是难得一见。 打着玩儿似的。 要是真下狠手,一巴掌人都得没了,还能打上个几十巴掌,打得人嗷嗷喊疼,在那儿作死扑腾。 打情骂俏。 李十八在心里下定义。 看来这位龙族的小公主,大难不死,还有后福。叁公子是当真瞧上了她,要收房了。 这可是天大的富贵,若不然她如今就算不死,也被玩残了。 哪吒的眼光瞥过来,惊得李十八一个激灵,当即摒除杂念,转了个身背对着寝殿直挺挺跪了下来。 他敢在叁公子面前胡思乱想,触动了叁公子的灵感。 他真是狗胆包天,不知死活。 敖庚被门口的动静吸引,目光转了过去,莫名其妙看到哪吒一个侍卫跪立的背影,还以为有什么人来了。 半晌不见有人进来,回头对上了哪吒的目光。 她低下头假作无事发生,继续磨墨,左手往身后藏了藏,被他捏着手腕拉了出来,手心里还有半块碎了的糕点。 她慌乱了一瞬,立刻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有种你就打死我的表情。 哪吒把人拉到跟前,她嘴角还沾着糕点的粉末,他凑过去尝了尝,糕点有点甜。 她想推他,手上又沾了许多糕点渣和墨汁,不敢把他衣服弄脏了,只能架在他肩膀上,头往后躲,被他扶着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掌心暖暖的,让她有些头晕目眩,被吻得呼吸不匀。 她很好亲,嘴唇软软的,嘴巴里甜甜的,牙关还没咬紧就被他轻易撬开,勾到了软软的小舌头。小舌头被他吓了一跳,想往回躲,又无处可逃,只能被他纠缠。 纠缠着就有些站力不住,腿软被他撑着,扫过每一颗贝齿,划过上颚,发出羞人的声响。 写完的竹简被他扫在一旁,轻轻一托把人抱在了书案上,站在了她双腿间。 敖庚被他亲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松开让她喘了两口气,又吻了上去,手掐着她的腰,摸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她短促地呻吟了一声,想推开他,被他按着亲到忘记了这件事,一双腿夹得厉害,想合上,被他的身子挡着,便只能夹在他的腰上。 他亲吻她的脖子,手从衣服的缝隙中伸了进去,摸在她光滑的皮肤上。 “······有人” 这么多人看着呢。 虽说之前他也没特意避讳人,好歹是在内室,大多都是床上,现在在外间的书案上,且不说伺候的婢女,外面还站着侍卫,门也没关,谁都能走进来看到。 他没搭理她,专心致志抚摸她的腰,她的腰很细,腰窝的弧度迷人。 她似乎又要哭,带着哭腔又说了一次:“有人······” 他有点不耐烦地哼了一声,那些下人们立刻有序躬身退出,还把珠帘放了下来。 但门没关。 训练有素的下人可以通过主人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知道主人的全部命令。 李十八听到珠帘落下的清脆声音后面,夹杂着亲吻在肌肤上的声音,布料滑动的声音,难耐的喘息,还有龙族小公主低低的乞求:“青天白日的······别······” 她总有这么多理由。 不过都是借口,她不愿意罢了。 叁公子向来骄傲,什么时候被人一而再再而叁的拒绝过。 李十八以为巴掌声又要响起,却听到了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声轻呼。 轻呼之后她似乎屏住了呼吸,哪吒扯开了她的衣襟,亲吻在她的胸上。 她吓到了。 奇异的酥麻感沿着他亲吻过的地方,涌进身体里,她感觉有什么化开了。 粉色小小的一颗立在雪白的软绵上,被薄唇轻轻吻过,带起一阵战栗,她如果此刻有龙尾,尾巴一定会卷成一个麻花。 太痒了。 她的肩膀勾起来,白皙的锁骨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她有娘亲,但没见过。有乳母,但没喝过一口奶水。她是卵生的,从蛋壳里被抱出来,就没吃过别人的奶。 她也没见过别人吃奶。 她不明白哪吒在做什么。 她另一只软绵也被他的手揉捏成了各种形状,她羞死了,撑着他的肩膀,不由自主地扭动。 “不······”她只知道她应该拒绝。 哪吒轻轻咬了她一口,她像被电鳗咬了一口,呜呜颤栗,什么东西顺着她的腿根流下来,她像推开哪吒,哪吒头都没抬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弄脏我衣服,就打烂你的屁股。” 敖庚又不敢推他了。 他松开她的手腕,摸上她的腿。 她的腿非常细嫩,不像他常年骑马,肌肉紧实粗粝。 她肯定从来没有骑过马,从未被人指染过。 细嫩的腿根交汇处,湿的一塌糊涂。 他伸了手指过去,她低声呻吟了一下,又想劝阻他:“不要······” 他伸进了一个指尖,她又颤抖了起来,里面一缩一缩的,一股水流迎着他的指尖涌出来,那里紧的厉害。 他的手指有些粗糙,似乎磨痛了她,她有些挣扎。 他用舌头在那粉色小小一颗上打了个圈,如愿摸进去一个指节。 他的牙齿刮到了她,他故意的。 他自己解了腰带,放出了分身,抵着她磨了磨。 她扭得厉害,不知道是要还是不要。 似乎想抓回点理智来搞清楚,被他戳了一下,理智就断掉了。 她弓着身子软在他的怀里,又一次颤抖战栗,压不住的喘息。 被操烂(高h) 她可真湿。 进去的异常顺利。 这次哪吒很有耐心,慢慢的进去,磨着她,戳在了最深处。 他不在埋头亲吻她的酥胸,手掌揉搓着,亲吻她的唇。 她的意识不太清醒,手早就抓在他衣服上了,糕点碎渣和墨汁弄得到处都是,那里绞得厉害,小屁股在他手心里扭来扭去。 哪吒再次挺身,她伸长了脖子,露出脆弱的脖颈,纤细美丽诱人,让人忍不住留下一个吻痕。 亲吻得稍微用力一点,就会泛红。 吮吸一下,嫣红色溢出来,她会叮咛一声,带着哭腔。 哪吒的腰自然是强健有力,不断挺动,撞得她泣不成声。 她眼里带着泪,鼻尖哭红的样子太惹人心疼,哪吒手托着她的小屁股,把人抱了起来。 敖庚被他悬空抱起,吓了一跳,拿东西还在那里插着,插得更深。 随着他的走动,在胞宫口跃跃欲试。 她又开始挣扎,试图从他身上下来,哪吒松了松手,她就完全落了下去,倒像是她自己迎了上去,那东西怼进了胞宫口,卡得紧实。 花露浇下,头部舒服地伸了伸,挤在里面,还轻轻转动了一下。 是哪吒把她放在了床上,压了下来。 淫靡羞人的撞击声又响了起来,敖庚的意识浮浮沉沉,全当自己已经死了,任他为所欲为。 直到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她才被唤回一点思绪。 胸前有点疼痛,她低下头看到两只奇怪的夹子,她吓得痛呼了一声,想挣脱,那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响动声音更大,高高扬起又落在她的柔软上。 她想去扯下来,哪吒捏着她的手腕把她手别了,从背后贴着她,轻轻舔弄她的耳垂。 他小幅度地磨着她,伸手去扯动一只铃铛,那夹子夹得她很疼,泪水涌出来,她忍不住发抖。 “再乱动给你打个孔穿过去。” “让你天天戴着,走路也要响。” “给你下面也穿一个,操你就会响。” 她夹得更厉害,挤得分身上青筋突突直跳。 “这么兴奋,小妖精,很喜欢吗?” “喜欢铃铛,还是喜欢挨操?” “你可真骚。” 哪吒的手伸到前面,小珠上一痛,他当真夹了一只铃铛在上面。 他用手指弹动那只铃铛,挺腰慢慢蹭她:“叫人。” “······主人。” “小奴隶,喜欢主人操你吗?” “·····” 她不肯回答,铃铛叮当作响。 哪吒使坏退了出来,在那里磨她,不肯进去。 那里一缩一缩的,像在邀请他。 她难受得厉害,小屁股往后蹭了一下,分身进去了一点。 哪吒忍着欲望,逗弄她:“求我。” “···不···” 她不能。 他在她胸口的铃铛上弹了一下,她又忍不住撅起小屁股,让他进的更深一些。 他偏不让她如意,浅浅插一下就退到了洞口:“求我啊。” 又屈指在铃铛上弹了一下。 她像被铃铛声音蛊惑了:“···求你···” “求我什么?” 她快急哭了,自己抓了一把酥胸,哪吒瞳孔一缩,差点一戳到底。 到底是忍住了,带着最后一点耐心哄骗她:“求主人操你。” “说,小奴隶求主人操。”他的声音很好听,是敖庚第一回听到就脸红了许久的声音。 那声音就在她耳边蛊惑她,诱导她,带着情欲的低哑。 “说,小妖精要主人狠狠操她,操死她。” 他一边说,一边情难自制地戳进去,狠狠操她。 小妖精到底是在欲望中服了软,断断续续地重复:···嗯···求主人·····要主人,要狠狠····” “要狠狠干嘛?” “嗯······要狠狠·····嗯······她” 哪吒笑着戳她,她倒会耍小聪明,那些说不出口的词都用“嗯”代替了。 “小妖精要主人嗯她?”他学她说话。 她羞得太厉害了,后背都染成了粉色,后脖颈就在他嘴边,他低头咬住了那块软肉,把她像一只小猫一样叼住了。 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嗯····” 被他撞得变了调子。 她绞紧了又绽放了一次,回了神的理智被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吓到了,无地自容又羞耻难堪,哭了起来。 “再哭射你脸上。” “让你舔干净吃下去。” “下面也给我舔干净。” “干脆直接射你嘴里。” 她吓得不敢哭了,哽咽着耸动肩膀,那铃铛跟着她的丰盈跳跃。 “怕什么,不是射过吗?” “等会给我舔干净。” 他的手伸进她的嘴里,勾出她的舌头把玩:“真想同时插你两个洞。” “看看是上面的小嘴会吸,还是下面的小嘴会吸。” 她被打红的小屁股又被撞得更红,他嘴上调戏她,下面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插着她,连根捣入,每下都要戳进胞宫口再噗地一声拔出,水花四溅打出了沫子,淫靡地拉着银丝。 “叫人。” “主人······” “喜欢主人操你?” “······” “湿成这样,小妖精······” 他握着她的手去摸她小珠上的铃铛,水浸透了铃铛,沾在了她的手上。 “瞧瞧你的样子,小妖精,就喜欢被人操。” “说,是不是喜欢被操。” “被操烂。” 他托着她的小腿把人悬空抱起,她红肿的膝盖解脱了出来,下面被狠狠捣入,她在空里起起伏伏,那巨大的东西进进出出,肆无忌惮,横冲直撞,她可能真的要被操烂了。 东海龙宫,宝华殿。 金吒重重放下手里的茶碗:“当真是青天白日里,就被那妖女勾到床上去了?” 檀香升起,相武垂头站在他身后,大殿里静悄悄的,没人敢喘气。 “奴隶···呵。”金吒手里的茶盖在杯壁上转了一圈。 “请哪吒过来,送对耳环过去,叫连翘去。” “请土行孙明日来龙宫坐坐。” 敖庚还不知道她的命运已经被安排了,哪吒才被人请走,她还脏着,便被人从床上拖了下来。 来人看着二十来岁,应该是掌教姑姑之类的角色。 敖庚殿里原有几个掌教姑姑,教她礼仪,后来都由着她闹腾。 这位掌教姑姑可半点没纵着她,上来就宣了李府大公子赐她珍珠耳环一对。 紧接着就被人拖下来按在妆台前。 她没穿衣服,忍不住尖叫起来。 哪吒射进去的东西流了出来,她想夹紧腿不让人看见,可没能如愿,那些东西顺着她的腿流下来,让她崩溃不已。 这打耳洞,是人间界俘虏的惯例,听说被囚禁的奴隶都会被打上耳洞,一来是奴隶的印记,二来耳环摇曳,也十分好看。 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抄起妆匣里的金钗戳向那婢女的手。 连翘以手为刀,向上一斩砍在她手腕上,金钗夺了,反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敖庚何曾被人掌掴过,就算是哪吒也不能扇过她耳光。 当即疯了。 她挣扎得厉害,被人一拥而上,死死按在地上。 “大公子赏赐耳环,便是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一个卑贱的奴隶,敢狐媚惑主,其心可诛。” “大公子仁德,跪下谢恩。” 敖庚死咬着牙,被人从地上拎起来,脚踩着小腿,头重重磕在地上。 哪吒进门时就是看到了这样一副景象。 他一脚踹开婢女把人抱了起来,她抖得厉害,额头青紫,眼神涣散。 哪吒气极:“这是在闹什么!” “奉大公子之命,赏奴隶敖庚珍珠耳环一对,嘉许其伺候叁公子床笫之功。” 怀里的人头发散乱,不着片缕,被他用外袍包了,怔怔地流泪,看得他心口窝着疼。她脸上还有一个殷红的巴掌印。 哪吒睨了连翘一眼,李十八上前左右开弓,赏了连翘十个耳光。 连翘做掌教姑姑之后,主人家体恤,许久不曾受过责罚。更何况打的是脸面。 当即跪在地上,叩头道:“奴婢不知错在何处。” 哪吒当即就想踹死她,李十八抢先把人踹了,救了她一命。 “奴婢是奉大公子之命前来,罪人敖庚拒不受赏,奴婢代大公子责罚。敖庚乃是奴籍,叁公子因低贱奴隶责罚奴婢,奴婢不服。” “这是叁公子的房里人,你算什么东西,敢弄伤小夫人的脸。” 李十八不愧是跟了哪吒十八年的近卫,揣摩哪吒的心思揣摩到了至少七八分。 敖庚冷声道:“我算什么房里人,不过是个任人取乐的玩意儿。叁公子又是在做哪出戏,装什么好心。就你能作践,旁人便不能吗?” 哪吒的脸色冷得吓人。 “大公子之命难违,奴婢无法回去复命。叁公子难道要为一奴隶,与大公子翻脸不成!” “大胆!你敢威胁叁公子?大公子难道会了结小夫人性命不成!” 哪吒从托盘里取了银针,上面带了一根红线,从她耳垂上一穿而过,血珠子都没见着。 随即将银针仍在托盘里,银针滴溜溜滚动了一圈。 “差不多行了,滚吧。” 捡了一条命的连翘扣头往外走,李十八亲自送出了门。 “多谢十八兄弟救命之恩。”连翘支开跟着的婢女,向他福了福。 “叁公子上了心的人,咱们做下人的,还是应尊重些。” 连翘心里冷笑,这要是传到大公子耳朵里,这妖女活不过今日。 作者有话说:追-更:yuwangshe.uk (woo18.vip) 不过是个任人取乐的玩意儿(po1⒏ υip) 东海龙宫数万年的积累,端的是气势辉煌,金色的琉璃瓦映着夕阳的霞光,在波光粼粼的海水中映射出一片光怪陆离的灿烂波光,就像西天极乐世界的菩提顿悟,叁十叁重天外无人之地的清渺鸿啼,多少人终其一生无法窥见的盛境奇景,静谧地在这样一个平凡的傍晚,悠悠地看着潜入龙宫中的人。 这人来得极快,一瞬前还在关外,一瞬间便从龙宫偏殿的厢房地下钻了出来。 他从柱子后面冒了头,瞧见主位上的人,便放心大胆地露出行藏。 “金吒哥哥,哪吒兄弟,别来无恙乎?” 那主位坐的便是陈塘关李靖的长子,金吒。瞧着甚是清秀,有些男生女相,不辨雌雄的美,可若是你想从他手中讨得什么便宜,那必定是活腻了。因其手段阴狠,算无遗策,暗地里被人叫做“笑阎罗”,是大大不能得罪之人。 而他身边坐的便是李家叁公子哪吒,当真是年少有为,未及弱冠,便手握重权,是李家一把开了光的刀,刀锋所指之处,腥风血雨,灭门灭族。 一个武功卓绝,一个智计无双,李家真是养了两个好儿子。 “土行孙,你来得倒快。” 原来从地里钻出这人,便是土行孙。据说此人地形术可一日千里,他此番前来,正是阐教派来传递消息,查看敖氏一案进展的特使。 如今东海龙宫内外如铁桶一般,他却如入无人之境。 叁人寒暄了几句,便落座共饮,推杯换盏,好一副和谐景象。 “早先听说海里的女儿多貌美,敖家的小公主更是艳冠群芳。也不知究竟是怎样的国色天香。”土行孙举了酒樽敬金吒,言下之意便是要唤那可人儿出来伺候。 小庚走进来,便看到了一个五短身材的矮子,眼神放肆地打量她:“哎呦,这就是敖家小公主?”他支起身想凑过来,又勉强按捺了一下:“这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全东海的美人加起来,都不如小美人一根脚趾。”说着就去瞟她的脚。 小庚死掐着手指,裙摆及地,遮住了她的脚,但那人的眼神,倒像是已经把她扒光了看光了。 金吒一脸笑意瞧着她的难堪,哪吒面无表情。 小庚心下惶然,不知道这是在唱哪出戏。犹豫了一瞬,便还是一言不发,走到了哪吒身边坐好。 “哎呦兄弟记性不好,竟是忘了,这已经是哪吒兄弟的侧室了。”他举樽凑了过来,“美人温香软玉,哪吒兄弟可有福气。” 哪吒抬起酒樽与他一碰。 说是侧室,只是给天庭的人做个样子,敖庚实际的身份就是阶下囚,抓在手里引出敖广的人质,实在上不得台面。土行孙接了这差事本打算一亲香泽,没想到被哪吒捷足先登,心下大大的叫了一声可惜。 不过美人就是美人,被玩过又怎样,也还是美得让人心痒痒。能玩上一次,便够本了,往后肯定还要便宜别人。女人嘛,尤其是俘虏,那就是谁想玩就能玩的婊子。 “我再敬小美人一杯。”他拎起酒樽给小庚倒满,“敬小美人。” 那人身上有股土腥味,小庚十分不喜欢。且她从不接外人的敬酒,便拒了:“我不饮酒。” 于是土行孙又转向了哪吒;“这小美人颇不给兄弟面子啊。” 哪吒没说话。 于是那杯酒,放在了她的面前。 小庚昨日被人掌掴之后,实在愤恨,嘲讽了哪吒。后来那些人走了,哪吒冷着脸给她把药涂了,又输了点灵力,然后按在床上肆意羞辱了一番。 “你说的不错,不过是个任人取乐的玩意儿。” 那处实在太疼,输了许多灵力也不见得好几分。 哪吒摸了她的谷道,强行插了进去。 她疼得当场昏了过去。 又被操弄醒。 他按着他的腰,插进她羞耻的地方,冷着脸:“自然谁都能作践,半分也没的委屈。” 这便是要让旁人来作践她了。 总归是要喝的,她伸手取了酒,掩面饮了。 她被教养得极好,便是饮酒也不曾露出一根手指,在衣袖中藏得让人心痒痒的。于是土行孙便又给她倒了一杯,伸手递了给她。 小庚不愿接陌生男子递过来的东西,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哪吒。 她今天早上忤逆哪吒,被他教训过了。 起因是哪吒兴起,叫她伺候,她不愿意,被哪吒捏着手腕:“用刀子的时候挺灵活的,怎么这时候就放不开了。” 她气得脸红,哪吒把玩她的手:“既然无用,就把指骨一寸一寸捏碎了,以后也不必玩刀了。” 她的手纤细,还没长成,五根指头颤抖着,最终还是如了他的意。 她的手累到脱力,也没能让他纾解满意,他捏了她的下巴:“这张嘴就只会说话么。” 于是她垂下头,从嘴含了套弄,他按着她的头,戳在她喉咙里,戳得她生理不适,干呕吞咽,眼泪涌出来。 他伸手抹了:“哭什么,不是个任人取乐的玩意儿么。” 最后掐着她的脸蛋射进了她嘴里,逼她咽了。 又逼她仔仔细细的舔干净,连下面两个囊袋也没放过。 哪吒没说话,她知道求他没用,便伸手去接,被土行孙一把抓住了手:“小美人,这酒杯你可拿好了。”果然手如柔荑,又小又软,握起来可心极了。 她甩脱不开,慌乱下未及思索,抓起案几上的东西便掷了过去,正砸在土行孙的脸上。土行孙一愣之下松了手,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她竟然敢还手。 土行孙伸手摸了一把,见血了。 啧,真是个烈性玩意儿。 酒盏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转了个圈停在土行孙的脚边。 “哪吒兄弟,这美人不够温婉,为兄帮你教训一下?” 哪吒不置可否,侧头看了一眼她。 他给她带酒,她不肯喝,还要自己强迫。怎么别人给她酒,她二话不说就喝了? 那小公主看上去坐在他旁边,其实离着他老远,中间好像还给别人留了位置一样。 她果真是任人作践。 “不过是个任人取乐的玩意儿。” 这便是要将他玩过的东西送给别人了。 商王朝士族之间,赠送美妾,如同赠送珠宝器物,十分常见,更何况是奴隶。 她知道,从前家里宴饮,她眼馋大螃蟹,扮作小厮偷偷躲在叁哥哥身后。那来访的人送了漂亮姐姐给叁哥哥,她当时手正在桌子底下抠螃蟹壳,听说有漂亮姐姐,探头探脑去看她叁嫂嫂,叁哥哥用袖子按着她的脑袋给她挡回来。 “吃你的。” “叁嫂嫂。” “什么叁嫂嫂,别瞎说。”转头叁哥哥就将那漂亮姐姐送给了二哥哥。 “叁嫂嫂变成了二嫂嫂。” “不是嫂嫂,只是奴隶。” 奴隶是可以送人的。 如今她也只是个奴隶。 得了哪吒的首肯,土行孙隔着案几,伸手来拖小庚,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拽过来,敖庚惊声尖叫,拼命想甩开,挣扎不过,一片袖子被撕裂开,布帛裂开的声音尤其刺耳,手臂上冰冰凉见了风,便是臂膀裸露了出来。 如雪的肌肤白花花地露在外面,上面还有可疑的红痕。 土行孙瞧着明白,这是被人指染的痕迹,他像哪吒这么大的时候,温香软玉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了。这红痕让他心里涌起了一股火,烧得头晕脑胀,眼睛都烧红了。 他也不避讳人,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别说喝花酒的时候,就算是去谁家做客,叫几个小妾出来陪客也是常有的事。有时候他们还会暗暗较量,谁的时间长,谁弄的多。 他把敖庚拖过来抱着压在地板上,嘴上胡乱叫着“小美人”,小美人身段果然很软,在他身下扑腾挣扎,像一条濒死的鱼。 一条在案板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鱼。 她尖利的叫喊让人烦躁,刺得人脑袋疼。哪吒皱了皱眉。 一只手在案几下抓住了他的衣摆。 她扯得力气很大,纤细白皙的手攥得很紧。 金光闪过,土行孙登时被弹开,重重撞在主位案几旁,金吒虚扶了他一把,看哪吒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口口声声说只是个玩意儿,如今竟然护成这样。 土行孙腰带都解了,被这番撞开,脸色难看至极。 敖庚脖子上明晃晃的,便是哪吒的乾坤圈。刚才乾坤圈蕴藏的山海之力狂暴扫过,他被震得经脉剧痛。 哪吒竟因为一个奴隶跟他动手? 敖庚身上压着的人被弹开,本能让她躲到了案几下面。她撞在哪吒身上,碰洒了桌上的酒杯。 酒从她的脸颊上流下去,流过她细嫩的脖子,流过她的锁骨,沾染在她被扯断了带子的小衣上。 敖庚抱着他的腰往他怀里躲,尖叫着手忙脚乱地去抓他,哪吒一把把她捞起来“别动了。” 敖庚立刻缩成一团猫在哪吒怀里,试图将自己藏起来,脑袋紧紧闷在他胸口,似乎看不到就不会发生什么。 哪吒看这怀里这个树袋熊一样的小妖精,她受了惊吓,抖得不停,又不敢再动,咬着牙也不敢哭出声。 “你叫什么?” “哪吒,别,别让他碰我,哪吒,哪吒···” 哪吒皱了皱眉,他虽无经历,但好歹参加过那么多次宴饮,席间什么荒唐淫靡的场面没见过。敖庚不过是个奴隶,便是侍妾也有送人的。而且她自己也说了,他在作践她,别人也可以,她不过是个任人取乐的玩意儿。 她哭着道:“哥哥···哥哥救命···主人······”哪吒之前兴起,叫她小奴隶,让她叫主人、喊哥哥,她不愿。如今又是哪吒,又是哥哥,又是主人,被人欺负了还求到自己这儿,哪吒压着嘴角,就着这姿势把她打包抱起,说了一声,便去更衣了。浑然没有在意土行孙和他哥哥难看的脸色。 更衣没人伺候,哪吒自己动手把被酒水弄湿了衣服脱了下来,换上了干净衣服。 之前被他丢在地上、缩在角落里的敖庚,还在哆哆嗦嗦地抱着自己,埋着头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 哪吒走过去踢了她一脚,敖庚闷在那里没有抬头看他。 伸手把她捞起来:“需要的时候叫主人?现在不用了,头都不抬了?”说着捏了她的下巴迫她抬头,敖庚一双眼睛掬着水,晶莹剔透的样子,刚哭过眼角有些泛红,莫名带了些旖旎。 这让哪吒想起来第一回吃她那天她哭哑的嗓子,于是他把敖庚推在墙上,把自己刚换上的衣服,又弄脏了。 作者 有话说:首-发:yuwangshe.uk(po1⒏ υip) 就是欠操(高h) 哪吒把人按在墙上,衣服扯碎了,没什么温存爱抚,直接怼了进去。 敖庚的指甲陷在他的肩膀上,掐出了印子。 他两只手托着敖庚的腿,在更衣的房间里分开,门户大开,直捣黄龙。 她似乎认了命。 被一个人操,和被很多人操,她还是选一个人。 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都是床上任人取乐的玩意儿。 她也许该庆幸,哪吒长得还算好看,或许是非常好看,也没有那些变态花招搓磨她。 她想起来二哥哥后宫的那些美人姐姐,她一脸天真地仰着头,叫她美人姐姐,她仓惶跪下,给她扣头,喊她七公主。那位美人姐姐,是被野猪顶死的。她还不知道那位美人姐姐的名字。当初不懂怎么没来由的,龙宫里有了野猪呢。野猪又怎么会伤人呢。 如今才隐约猜到,所谓的顶死,大概不是她一直以为的那种意外事故吧。 她捂着喉咙,忍着想吐的感觉。 土行孙的脸,渐渐变成了一只野猪,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恶心至极。 他果真没有用变态花招吗? 敖庚也搞不清楚。 她本应在出嫁前由教习嬷嬷告知她,如何与夫君欢好。但没人告诉她,她对床第之事一窍不通,只能凭着过去一些零碎记忆的猜测,推断个大概。 龙生几百年,听过的奇闻逸事实在很多,看过的话本子也不少,听戏是个新奇玩意儿,叁哥哥也养了两个戏班儿给她解闷,她觉得那演妺喜的姐姐实在是有些好看,天天过去看,碰见了二哥一回,二哥似乎也喜欢那个演妺喜的姐姐。 那个姐姐有一副好相貌,和一把好嗓子。 后来听说病了,嗓子再也说不出话来,没几天人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人好好的,怎么会忽然病了呢。 她以前从没想过,哥哥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她好像一直住在一个童话世界里,就是话本子里说的,充满美好的仙境。 被虚假谎言粉饰的彩色梦里。 她忽然有些恨二哥哥,哪吒说的对,当初二哥哥如何搓磨了旁人,如今这些报应落在了她的身上。二哥哥当初不会想到,东海龙族几千年的统治,会在一夕倾覆。 她又有些恨天庭,象征着公正廉洁清心寡欲的天庭,把贪婪的爪子伸向他们家,侵吞了他们家的财产,露出了慈悲背后虚伪的本相。 可她又有一点点对不可抑制的期盼,也许天庭只是一时糊涂呢,也许是被谗言蒙蔽了视听呢,也许全知全能的天庭也会犯错呢,也许他们终有一日会来拯救她呢。 而后绝望没顶,没有人会来拯救她。 没有人把她从地狱般的深海囚笼中接出去。 她在梦里落了泪。 也许她只能救自己。她全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她轻轻扬起头,下巴仰起一个惹人怜爱的弧度,娇嫩的唇在哪吒脖子上轻轻碰了一下。 哪吒在那一触中呼吸一重,动作却立刻轻了起来,低头对上了她的眼睛,带了一点点讨好,很多无辜,满满的懵懂。 哪吒低头吻了她。 她没有躲。 她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手搭在他肩上,揽住了他的脖子。 哪吒一边亲她,一边顶弄她,比第一次要她时还要兴奋,她的回应让人头脑发热,几乎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沸腾,他的手带了点轻微的麻意,从她的腿摸上她的小屁股。 她似乎有点害羞,搂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胸口。 哪吒的手用了力,把她托上来,让她伏在自己肩膀上,听着她在自己耳边低声喘息。 在她身体里浅浅磨着她。 “叫人。” 她樱唇轻启,在他耳边低低唤了一句:“主人。” 乖巧听话,让人着迷。 “叫人……” 他也许应该逼她说些更过分的话,可他脑子里竟然没有那些,只是满心急切想听她再喊一次。 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带着情欲的声音低哑,躁动地拱着她。 “主人。”叮咛一声,她的呼吸落在他耳朵里,“轻点。” 她在求他,柔软的身子依在他身上,娇弱地低低喘息呻吟。 她的胳膊搂着自己,在自己的撞击中,有什么碰在了自己耳朵上。 他的动作一下子轻得让人惊讶,耳朵似乎有点痒,有点发烫,哪吒体内血液里流淌着叁昧真火,他觉得烫是个稀奇的事,呼吸似乎都轻了下来,感官敏锐得一塌糊涂。 他的耳朵通红,红的滴出血一样,她轻轻舔了一下,用柔软的舌尖。 他发出了野兽一般的低吼,霎时撞到最深处。 他的反应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敖庚被他的失控有些吓到了,她本能地害怕挣扎,想从他怀里逃出去。 她以为,她顺从一点,哪吒就会对她好一些。 至少不会痛。 “乖宝儿,别怕。” 她被这样的称呼怔在那里,一时间疑心他叫错了。 哪吒果然有了很大的不同,没有不管不顾地操弄她,也没有一时兴起抽她屁股,他似乎极尽温柔地照顾了她的感受。 怪异的感觉比往常更甚,她试图抵抗,但有点控制不住地痉挛。 最终低低喘息变成了急促的婉转呻吟,腿忍不住勾在了他的腰上,他的腰身劲瘦,在她勾紧的腿中律动,挺身把人操的更失控。她的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酥胸贴着他的身子,在他的撞击中小幅度的蹭弄,那红豆般的乳头翘起,痒的厉害,她似乎跟着他的节奏难耐地挺身,小屁股不由自主地迎合了一下。 珍珠般的脚趾展开,她的小脚贴着他的臀部颤动不已,两条腿夹紧了他的腰,在他怀里绽放开来。 那里紧紧绞住了他,热流浇下,他低吼着挺动了两下,射了出来。 烫得她绞得更加厉害,下面的小嘴紧紧裹着她,一口一口吮吸,似乎想把每一滴都吸干。 他在高潮的余韵中轻轻动了动分身,惹得她抱得更紧,似乎想固定住他不叫他再乱动。 “吸的这么紧?”他在她耳边轻笑,“小妖精。” 要不是他耳朵还红着,他大概可以装得更游刃有余一些。 他轻轻亲吻在她的耳后,脸侧,眼睛旁,安抚怀里的小妖精。 小妖精缓了缓,找回了呼吸,不甘示弱:“不是乖宝儿吗?” 他一下子把人怼在了墙上,堵住了她的嘴,还没消下去的分身再次胀大,堵住了她下面的小嘴。 气急败坏地亲了她一会儿,似乎想把人的记忆啃走。 她的唇红红的,带着水光,嘴角被他咬出了一点点痕迹,欲泣不泣。 她在笑! 哪吒扯了件袍子把人兜头裹了,整理了衣衫,抱着他往外走。 怀里的小妖精被他吓到了,挣扎着抗议:“我不能这样出去。” “为什么?”哪吒脚步不停。 “我衣衫不整……”她气红了脸,埋在袍子下的手紧握成拳,狠狠锤了他几下。 不疼不痒,还有点恶作剧得逞的哪吒笑着踹开门,走了出去:“那你抱紧点,别掉出来了。” 敖庚:“……” 她就那么被他抱在怀里,他还在她身体里,每走一步,那里就在她身体里震动一下,她抱紧了哪吒,生怕他把自己赤裸裸丢在地上,又紧紧咬着牙,生怕被人听出什么异常。 路上听到了很多声音,侍卫巡逻的脚步声,婢女跪在路边扣首声,李十八迎上来叫了一句“叁公子”,然后声音卡在喉咙里的迟疑。他肯定是发现了。 敖庚的暗杀名单上又多了一个人。 李十八,杀了他。 一直到哪吒停下,她还在轻轻发抖,他那里灼热,胀得她难受,她忍得眼睛泛红,泪珠儿碎在长而卷曲的睫毛上,小小的鼻尖上浸着汗,贝齿咬着下唇,在柔软的珊瑚红唇上,咬出了深深的齿印。 哪吒拉下袍子,露出了她这张被欺负得泫然欲泣的小脸。 就想让人欺负她。 于是他把人推在床上,又吻了上去。 那脚软的身子裹在袍子里想躲,被他两只手捉住,揉着腰爱抚,她躲不过,发出了难耐的哼唧声,整个人从袍子里被剥了出来。 她哪里都柔软细嫩,带着枪茧的手指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揉搓着她娇嫩滚圆的小屁股,紧致纤细的腿,缠绵敏感的胸,最后卡着她的腰窝。 那里就像是给他量手定做的,巴掌覆上去,握着她的腰,进入到亲密无间的地方。 戳着她敏感的点,感受掌心里她的悸动和颤栗。 她被他压在身下,折成了他喜欢的姿势,她那里裹得太厉害了,吸得人太阳穴发胀,只想戳到更深的地方,把人操坏,把人操烂,操成他的小奴隶。 他越来越收不住力,撞在她最娇弱的地方,每一次都会带来她强烈的震颤,她呜呜地哭了起来,有些神智不清地求他:“不,不要了……” “主人……” “求你了……” “受不住了……” “呜呜呜呜……别……” 他咬牙切齿地放缓动作,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想弄她的冲动爆炸,不想轻易放过她:“别什么。” “别别嗯……” 她就知道耍这点小聪明,用“嗯”代替她说不出的字眼。 偏要她说! “说,不然操死你。” “……” 是她自己不听话。 是她不乖。 是她找操。 他又横冲直撞,加大了力度,把人顶的话都说不出。 她哭着如了他的愿:“主人,别,别弄我了……” “说,求主人操你,每天。” “求主人……我,每天。” 那个含混过去的字声音太轻,听不出到底说的是什么。 他本应再逼她一把,却自己先忍不住了:“满足你!” 扶着她小屁股,戳进了谷道。 那里也很紧,她嗷的一声想跑,他忍着把人操穿的欲望,小幅度挺动等她适应:“小妖精,喜欢吗?” 她太湿了,分身很快便把谷道也弄湿了,他加大了抽插力度,戳得越来越深。 这种感觉更怪异了,小妖精身体像不是自己的,被他弄得难受,她甚至轻轻弯了腰,屁股翘得更高,让他插得更深。 “龙性本淫,小妖精,屁股再抬高。” 小妖精当真听话地抬高,他兴奋地咬了唇,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那小屁股抬得更高了,迎合他,取悦他,叫他发了疯。 手指戳进前面,她的手脱了力,趴在床上,屁股还是撅着,给他两个洞一起抽插。 隔着薄薄的洞壁,他的手指感受到分身猛烈的撞击,越发的深入。 伸进去的手指越来越多,她真紧,可也真的软,四根手指都挤进去了,他戳得兴起,半截手掌都伸了进去。 小妖精似乎想跑,刚动了下屁股,就被他拦腰搂在怀里。 “跑什么。” “会坏的。” “我看进得去。” “进不去的。” “整根都进得去,怕什么。” 手也进得去。 她一挣扎,手进的更深,一用力没入了整个手掌,只留了手腕在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她像是窒息了一样,张着嘴倒气,又很快适应了下来,那里很湿很热,润滑娇嫩,手感和他想得一样好。 他的手指轻轻滑动了一下。 比他想象得还要好。 “你看,我说进得去。” 然后手也跟着一起动起来,双管齐下,把人操的死去活来,送上了欲望巅峰。 大概过了很久,他把人折腾够了,终于老老实实只操她一个地方,让她跪趴着作弄她。 敖庚胳膊早就没力气了,脸贴着床,腰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被他撞击顶弄。 他的手撑在她脸旁,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她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在那强劲有力的手腕上。 哪吒附身下来亲她,手伸进她嘴里勾出她的舌头把玩。 “小妖精,上面的小嘴也想挨操?” “小妖精,你是真的欠操。” “操死你。” 他恶狠狠地说她,下半身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把人操得撑不住腰,完完全全趴在床上,双腿分开,被他一下一下顶弄到最深处。 她的涎水流在他的手上,淫靡又可怜。 “乖宝儿……” 他哑着嗓子叫了她一声,射在了她的谷道里。 浓浓的精液,浇灌在她被操烂的身子里,她竟然被烫得绷直了腿,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攀上欲望的高峰,被他压着操到高潮。 他又亲了亲她的脸。 “抱你去洗洗?” 她似乎睡着了,闭着眼没有回应,头枕在胳膊上,安静无害。 哪吒知道她没睡着,只是装睡,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没再吵她,起身去清洗更衣。 敖庚的掌心里扣着一块小小的通行腰牌。 是她在哪吒情迷意乱的时候,用她玩转指尖刀的手,从他身上摸走的。 他不知道。 作者 有话说: 想方设法搞定了vpn,手机码字4000多,感人!最后一段差点没赶上飞机。 感人!提前回来了,明天会更新的! 一回来先开电脑看留言,看到了长评,我感动死了!!! 没有白写呜呜呜呜!!!我第一次收到这么长的评论呜呜呜呜!!!! 我今天要加更!!! 把她舌头拔了(剧情) 翌日敖庚便被挑断了脚筋。 敖庚心里知道,那五短身材的矮子,必定是什么重要人物。 他既然能和李家兄弟称兄道弟,想必也是阐教十二金仙的门人。 她猜得不错,那土行孙正是玉虚十二仙之中惧留孙的弟子,修行于夹龙山飞云洞。他师傅惧留孙,与李家兄弟的师傅一般,同是玉虚宫元始天尊座下。 她拂了那人的面子,金吒本就不会放过她。 所幸的是,她从哪吒身上顺走了通行腰牌。 哪吒一走,她便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带着哪吒的通行腰牌,一路畅通无阻。 太过于顺利,以至于她隐隐觉得不太妙。 她哪里知道,金吒故意放她出了龙宫。 金吒没料到她能偷到通行腰牌,但他已经着相武吩咐下去,等她一出龙宫,就地处决,格杀勿论。 奴隶敢跑,是要掉脑袋的。逃跑过程中被人不小心弄死了,只会是个意外。 哪吒就算想发作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不过还是个孩子,得了新鲜玩意儿喜欢一阵子,过后也就会放下了。 敖庚没办法,就算知道是个陷阱,她也忍不住要跳。 万一真的运气好,逃出去了呢。 早些年她也想过溜出去玩,哥哥们不带她,她也未曾真的溜出去过。自己家的布署尚且溜不出去,别人家的就更难了。 胆战心惊逃出了龙宫,还没上岸就被按住抓了回去。 哪吒不在,她被五花大绑扔在了金吒面前。 逃跑的时候被人一刀挑断了脚筋,她非常狼狈地趴在地上,鲜血染红了猼訑毛织成的地毯。 金吒挥退了侍卫,走到她面前,白色的衣袍上绣着金色的花纹,他站得很直,雌雄难辨的脸上带着些清冷,高高在上地对她说:“敖庚,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用你们龙族的秘法告知你父兄,主动伏法,从轻发落。你们叁人都可活。二,等着你父兄来救你,亲眼见着你父兄落网,你们叁人都得死。” “呵,我会信你?你也有两条路,一,自己去天庭坦白罪行,主动伏法,从轻发落。二,等我取你们全家人的狗命!你们全家,男女老少,姓李的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我一定把你们所有人,都砍成一节一节的,去喂我东海里的鱼!” 被抓住必死无疑,她也豁出去了,什么难听说什么,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她现在还不如死了! “敖庚,你还活着,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我呸!我这哪里是活着,只是还没死罢了!你们这些宵小败类,有种杀了我,我不怕你们!”她从小作为东海龙族公主被养大,受尽了父亲和哥哥们的宠爱,此刻说着狠话,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尊贵让她容光逼人。 金吒被她啐了一口,也不着恼。不慌不忙掏出锦帕擦干净:“把握好你这点时间,别以为上了我弟弟的床,就得了脸面。你只是我弟弟用过的一块帕子罢了。”说罢,把帕子丢在她脸上,盖住她的脸。那双眼睛的光太甚,被盯着倒是生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把这畜生的眼睛挖出来,手筋也挑断了,别又生出什么事端。” 他昨日里放任土行孙动她,就是希望哪吒认清她的身份,不过是个奴隶,是个贱人,是谁都能玩谁都能碰的,任人取乐的玩意儿!没想过哪吒又因为她,驳了土行孙的面子,径直将人带走。 这般回护,恐生意外。 “你有种杀了我!”敖庚忍着不想在这天杀屠户面前哭,又怕得浑身发抖。一个人如果看不见,摸不到,走不了,那简直不如死了。 书上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战败应殉国保节,否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处境最艰难的就是俘虏,她不该存了心思想活,她不该有这般侥幸的妄想,她不该! “你不敢杀我,你没种,你们李家没一个有种的男人!断子绝孙!不得善终!” 她已经是竭尽所能骂了最难听的话,平日里也没人敢在公主面前说什么混话,便是叁哥哥平日里胡闹说了几句她被她听到,也最多就能骂成这个样子。 金吒的脸色冷得掉冰渣:“敖庚,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把她舌头拔了。” 敖庚被人拖着,惨叫着挣扎。锦帕蒙在脸上,被挖了眼,以后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她以后连话都说不了了!她不如立刻就死了! “哥,谁惹你了?哪个不懂事的这么不长眼。” 敖庚听到哪吒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呼喊,心里没来由地松了口气,又觉得这口气松得莫名其妙。脸上发胀,她脑子里乱乱的,竟觉得自己刚才尖叫怕死的样子十分的丢人。 我看我是疯了,快些吧,挖了眼睛断了手脚,也省得日日受辱。 “哪吒,这畜生盗取腰牌,试图逃跑。” “这腰牌是我给她的。” “你给的?” “不给腰牌,怎么知道龙宫密室在哪里呀。” 敖庚几乎是一瞬间抬起身来,又摔了回去。锦帕落在地上,她看到哪吒一脸狡黠的笑容。她想挣脱绳索爬起来,挣脱不开,气得蹬腿。 “我猜她再不去密室,密室里那个小朋友就要活活饿死了。有了腰牌,自然要去救那个小朋友,再把他送出龙宫了嘛。我还特意出去了一趟,给她留点空间。怎么样哥哥,是不是比起哥哥的神算,弟弟也不遑多让啊。” 敖庚脸色发白,冷汗冒出来,脊背发凉。她确实去了密室,也确实是放了那个孩子出去。从家宴之后已经过了许多天,再不去,她怕那个孩子活活饿死在那里。而且,她还让那个孩子帮忙给父亲带了口信。 可没想到。 竟然被算计了。 敖庚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脑子里直接浮起的,是那个孩子身首异处躺在她面前的样子。 她和那个孩子分头往外跑,她眼见着跑不出去,拼死和守卫纠缠,就是为了给那孩子制造逃出去的机会。她的目标大,也制造了不小的混乱,那个孩子目标小,总能跑出去的吧。 可如果跑出去了,她倒吸一口冷气,父亲会因此被抓吗。 父亲会因为她这个致命的失误,被抓来吗? 她眼下的处境已是十分的不堪,如果父亲被抓···她简直不敢想象。 哪吒走过来一把提起她:“哥先忙着,我便带她回去了。” “哪吒。” “如何?” 金吒瞥了敖庚一眼,便看着他道:“玩物丧志。” 哪吒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随口应道:“玩玩嘛。” “哪吒。”这畜生还是早些废了省事,若是叫她这么回去,以后恐怕真成了哪吒的宝贝。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自己的宝贝看护得要命,他那枪那圈那混天绫,断不肯叫别人碰一根手指头。 哪吒不是真的故意放她,而是为了捞她一条小命才这么说。她能从哪吒贴身处盗走腰牌,已经是大大的不妥,哪吒还给了她乾坤圈···今日说什么都要把这妖女弄残在这里。 “带走可以,脚筋手筋全挑断了。” 哪吒冷了脸:“哥,我不喜欢别人动我东西。” “你自己动手。”金吒伸手将剑递过,“舍不得?” “怎么会?” “你自己说的,不过是个玩意儿。” 哪吒接了剑,看向敖庚,她本就被挑断了一只脚筋,鞋子也跑丢了一只,一只小小的脚露在外面。平日里养尊处优,别说茧子,连一丝粗糙都没有。嫩嫩的脚趾很细,细小而圆润,如同深海里的珍珠。 如今那珍珠上沾了血,蹭在粗糙的地毯上。 她惊慌失措地往后,因为被绳索捆得紧,她站不起来,只能往后蹭。 哪吒凉凉地瞧她,一把抽出剑,剑声铮鸣。 “小公主,跑的时候,可想到结果了?” 说罢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往她腕间一挑,干净利落。 敖庚吓得惨叫一声,闭上了眼睛,疼痛却没有如想象中一般到来。反而束缚感一松,她睁眼看到绳索断了,哪吒一脸嘲笑地看着她面无人色的样子。 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她不知道哪吒要如何的作弄她,怕是只待她这口气松下,便会举剑戳穿她的四肢。 哪吒瞧着她的神色,冷笑一声,没再补刀,把剑往案上一丢:“什么玩意儿弄坏了,都不好玩了。” 说罢拎着她往外走,敖庚便真如一件东西一样,被他拖在地上,脚腕上的血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金吒不免有些头疼,他这个弟弟向来是杀伐果断之人,从不留恋男女之事,自得了这龙女,倒是有几分爱不释手。今日能斩了这龙女手足便罢了,偏他赶过来直接把人带走。真是被这狐媚子迷了心窍。早知如此,便不该把她送到哪吒房里。 说是当作玩意儿,断她手足都舍不得。说是当作个宝贝,倒是没见过谁家的宝贝这么被拎出去。 相武一言不发,给他倒了杯茶,静静立在他身后,给他松了松肩膀。 金吒想到刚才敖庚的话,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这厢金吒揉着眉心,那厢他弟弟把敖庚拖出门去,没走几步,就开始了数落:“血流得这么多,把地板都弄脏了。” 敖庚内心:???难道是我乐意的??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能说句人话吗?这是人说的话吗? 注:1.猼訑。又东叁百里,曰基山,其阳多玉,其阴多怪木。有兽焉,其状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其名曰猼訑,佩之不畏。(《山海经南山经》) 作者有话说: 哪吒算是救了敖庚一命吗 敖庚每日刀尖上起舞。 之后会甜一点啦 哪吒开始暗搓搓护妻发糖。 有人喜欢阴柔狠毒金吒吗。 最好打断腿(剧情) 大概嫌着这样拖着她有碍观瞻,哪吒手腕上混天绫去缠在她脚腕上裹了几圈:“弄脏了混天绫你给我洗。” 我洗你全家。敖庚咬着唇恨恨地想,弄脏了地毯你心疼,弄脏你的混天绫,叫你这辈子都洗不干净。 劫后余生。 至少,哪吒不会断她手脚,挖眼拔舌吧。 敖庚心里一松,脚腕上的剧痛涌上来,之前逃跑脱了力,受了惊,又一直绷着,实在是精疲力尽。整个人昏沉沉的,便要失去意识了,反正这样被拖着,真晕过去还能舒服点。 嘶 哪吒抬手托起她的腿弯,把敖庚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敖庚窝在他怀里,头重脚轻的,有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他身上的锦缎非常凉薄,一点都不舒服。 以前叁哥哥也这样抱过她,她的手缠在哥哥的脖子上,哥哥双手将她抱在怀里,站在海藏深处:“小庚不听话,要把小庚丢下去咯。”她紧紧抓着哥哥,看也不敢看下面漆黑一片的深壑。 “不要,不要把我丢下去。” 哪吒脚步一顿,怀里的人抓着他的衣服轻声呓语。 哪吒皱了皱眉,他刚才突如其来的不太舒服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自己抱起这丫头的情形不太对,想把这个人丢在地上,却发现她已经昏过去了,只得不情不愿地继续抱着她走。 应该把她拖回去,按着再打一顿。 最好打断腿,看她还敢跑。 昨天那么乖觉,原来都是装的。 装得还挺好,挺能装。 哪吒越想越生气,等她醒过来,一定要和她好好算算这笔账! 敖庚在他怀里很乖,乖得让他不知不觉,动作都轻了许多。 清风吹过她的碎发,敖庚在梦里也很不安稳,一只手软软地扯着他的衣襟,哪吒嫌弃得想,这小妖精怎么软得像个小动物?好像她本来就是一只小动物。 啧,养只龙真是麻烦。 哪吒想不到小妖精龙胆包天,还敢再跑一次。 上回按着她打了屁股,也把人狠狠收拾了一顿,万万没想到这蠢龙上竿子找死。 要不是他大发慈悲给她套了个乾坤圈,她哪里会是是被砍断脚筋。 大哥是真想要她的命。 他又有点小小的得意,有他在,谁能弄死她。 小妖精,还不是要依附他,靠他活命。 这是我的东西。 早有婢女上前掀起帘子,哪吒把她丢在床上。说是丢,其实还是给轻手轻脚放下的。 婢女们虽然低着头,不用猜也知道她们心里一定都在奇怪。哪吒也觉得自己这行为实在有些奇怪,小妖精敢偷令牌敢逃跑,不是应该把她一路拖回来按着打一顿,让她跪上一天,叫她知道个厉害吗? 此刻不是应该把她拎起来好好教训一番? 可是怎么教训又很是头疼,瞧这身骄体弱的样子,断个脚筋还能昏过去。真要是动手打她,还不把她小命打没了。 先记着,四十下。 四十不够。 打十下就要哭。 每天十下,打上七天。 让她自己脱了裙子跪好。 暂且放过她。 于是,哪吒非常不耐烦地教训:“脏死了,给她扒光了处理干净。半死不活的像条死鱼。”真是没来由的让人火大。 敖庚醒过来之后就被塌前一堆莫名其妙的药膳糊了一脸,这都是什么东西。 哪吒端起来一碗药粥,看着她一脸呆滞的样子又很想把这粥泼她脸上,这什么表情。 “赶紧爬起来吃饭,饿死了可没法找我报仇了。” 说的也是,饿死了怎么能弄死你呢。 这回哪吒没有给她渡很多灵力,她的脚伤好的便慢了许多。 她也没敢问那个孩子如何了。 喔喔,是那只小蜗牛的名字。精怪的生命普遍很长,灵智开化得很晚。大多到了成年,才会有一个正式的名字。他还没来得及在成人礼上,被父母赋予一个正式的名字。 现在龙宫里不再有人等着她去拯救,宫外的父亲和五哥哥,也没有来救她。 其实他们在密室里躲着,也不过才几个时辰,却像是过了很多很多天。 而她从密室里出来,也不过是几日,却像是过了很多很多年。 事情都不能更糟糕了,原以为逃不出去必死无疑,竟然又捡了一条命回来,如今脚筋被挑断,每日里坐在床上。 在床上吃饭,睡觉,发呆。 乾坤圈依旧套在她脖子上,哪吒说,让她老实点。 第一次套上这圈的时候,她挣扎得厉害。 她虽然没见过,总归知道别人家养狗养马养牛,才是这样。圈儿代表的是归属,也是对畜生的绝对权力。 奴隶也是那样。 她后来再见到那只肥遗,便看过她琵琶骨上的金锁。 她当时瞧着新奇,偷偷和叁哥哥咬耳朵,叁哥哥告诉她,那是不听话才会被拴着的。 “那很痛吧。” 叁哥哥用金签子插了佛手柑喂给她:“应该吧。” “二哥哥太坏了,怎么可以这样对漂亮姐姐。” “那是你二哥哥的奴隶。奴隶不是人,是物件,生死都是主人一句话的事。在奴隶身上刺字烙印戴枷锁,都是常事。人间也是如此。” “那庚庚不要去人间玩了。”小庚咬着佛手柑,含混不清地说。 她那个时候还很小,叁哥哥把她抱在膝盖上,她踩着叁哥哥的腿,探头探脑去看漂亮姐姐:“我去和二哥哥说说,他这么坏,漂亮姐姐肯定不喜欢他。” 她扒着叁哥哥的肩膀,企图在宴会中找到二哥哥的身影。 她手上还有果子的汁液,揪着敖丙的衣服,黏糊糊的小手还碰到了他的脖子。 “小庚不听话,也会被锁起来。”敖丙吓唬她。 “才不会咧,父王会疼我了。” “父王疼你,叁哥哥不疼你?” “叁哥哥就会欺负庚庚,是最坏的。” 敖丙直接起身将人掀了下去,敖庚嗷的一声,被他用手臂扶了一把才没有摔到,踉跄站在地上。那时她还很小,扒着叁哥哥的腰带,痛斥哥哥把她掀下来的可恶行为:“臭哥哥!” “没大没小。”五哥哥走过来揉了揉她的脑袋。 于是她转身过去抱住五哥哥的大腿:“叁哥哥欺负我。五哥哥揍他。” 因为太矮了,她仰着头都只能看到哥哥的下巴,也不知道五哥哥怎么回事,干脆地拒绝了她:“求你叁哥哥,他肯定应你。” “骗人。”她小小的唇微微嘟了起来,松开了抱着五哥哥的手,就知道没人喜欢她。 叁哥哥弯腰抱起她,她生气地推了几下:“臭哥哥,不给臭哥哥抱。”被她黏糊糊肉嘟嘟的小爪子推在胸口,敖丙笑着抓住她的手,用她的手在自己脸侧轻轻拍了几下:“哥哥坏,就会欺负庚庚。” 小庚虽骄纵,也不敢真的打她哥哥的脸,小手紧紧握拳,往回挣脱。 “给你打。”叁哥哥笑起来眼睛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还有两个酒窝,敖庚用手去戳了戳,轻易便原谅了她这个爱欺负人的混蛋哥哥。坐在哥哥的手臂上,咯咯笑了起来。 她摸着脖子上的乾坤圈,第一次她被套上这个,企图扬手掌掴哪吒,被哪吒一把抓住胳膊,随手摔在地上。 乾坤圈收紧,她喘不过气。指甲抓着地砖上的花纹,垂死挣扎。 乾坤圈松开,她奄奄一息。 一双靴子走到她眼前,那个人蹲下来,挑着眉毛瞧她:“也太弱了吧。” 她脖子上被勒出一道红痕,眼泪汪汪地,她说:“杀了我。” 哪吒伸出手去,掠过她散落在外面的鬓发,又顺着脖子点在那条红痕上。 他的手指修长,那只手握着火尖枪,挑杀过无数精怪的性命。如今这只手就停在她纤细的脖子旁边,他只要一个念头,乾坤圈就能把她的颈骨绞成两段。 她无力挣扎的样子真是有趣。 于是哪吒说:小奴隶,叫主人。 她说,我呸。 那圈儿复又绞紧。 才过了多少日子,她已经习惯带着这圈儿了。 想想她都觉得自己卑贱又没用,苟且偷生,无耻至极。 每天像个残废,长在了床上。吃也在床上,睡也在床上。自己单脚蹦着去出恭,摔在地上还赌气坐了一会儿。 太废物了!!! 气得蹬腿。 不想起来了! 被路过的哪吒打包抱了回去,另外附送了嘲讽攻击。 “小废物。” 敖庚:我不是!!! 敖庚要被自己气哭了。好丢脸。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丢脸。 “小哭包。” !!!我忍着!!! 怀里的小妖精很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他接了婢女递过来的帕子给她擦了手,看着她埋头吃饭。 “你这几日吃的倒是多了,喜欢吃什么,让厨房给你做。” 我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把你大卸八块,炭烤生煎,将你碎尸万段,做成包子!我现在苟活着,是为了取你狗命! “不说话?心里想着怎么弄死我?”哪吒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你可千万要想好,一击不中,要不了我的命,可得好好罚你。”这阵子养了条龙逗弄,倒真是有趣。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也是颇赏心悦目。 小庚心里气急,打又打不过,骂也不疼不痒,汤匙一摔,半口也吃不下去了。 “捡起来吃完。”哪吒托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伤还没好,又开始闹腾?” “······”好汉不吃眼前亏,敖庚捡起汤匙继续吃。 “小饭桶。” 敖庚用力戳着碗里的粥,尊严是什么,尊严能当饭吃吗?他乐意叫他的,反正我就当听不到! 她被挑断脚筋之后,事情似乎有一点点些许的变化。 哪吒没有再对她动过手,虽然嘴上不饶她,还是会强迫她做一些事,但是没有再罚跪过,也没有再叫她痛。 她心里清楚,哪吒喜欢她是不可能的,但哪吒喜欢她听话。 乖乖的,顺从的,听话的,让他放松一点点戒备,也许,她会找到机会。 “小庚笑一下,谁都会应你的。” 叁哥哥抵着她的额头,他的眼睛里映着她的笑容。 那个时候哥哥对她宠极,她要星星要月亮,哥哥都会答应她。 敖庚闭上眼睛,试图回忆叁哥哥,来唤起一点点笑意。 她想到以前她一委屈就会乱发脾气,装哭任性,哥哥总会无情揭穿她装哭的把戏,塞甜食果子给她,看她被美食诱惑,忘记装哭的蠢样子。 唇角微翘,她那个时候,真的是无忧无虑,无法无天。 “在想什么?” 她被这声音拉回现实,睁开眼就看到了哪吒站在床边。 作者有话说: 今日还有一更。 我有点喜欢哪吒这种死鸭子嘴硬的傲娇鬼。 假装不知道哪吒是怎么飞奔回来救老婆的。 哪吒:我给你吃给你穿救你小命,你在想你叁哥?你还笑这么开心?你完了。 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跟你没完 (ωoо1⒏ υi “想起了佛手柑。” 哪吒自抓了她,就没见她笑过。 刚才见她展颜一笑,煞是好看,莫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想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总归不会是想到他。 “很好吃的。” 看到哪吒不相信,她又镇定地补充,唇边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哪吒不会读心术,而且,敖庚受过严格的训练,足够抵御外来的窥视。父亲在这点上,完全没有一点点放水。否则早在刚被抓的时候,金吒就会从她脑子里挖走一切想要的东西。 只要她不承认,没人可以知道她在想什么。 哪吒伸手,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点,又咬紧牙僵在原地:如果躲开,可能会惹恼他。 敖庚便忍着全身心都叫嚣着赶紧跑快躲开的本能,僵在原地,甚至迎着他伸过来的手微微倾身过去。 “你很怕我?” 哪吒的手最终停留在敖庚唇边。 敖庚乖巧地问:“我不该怕你吗?” 敖庚垂下眼睛,心道:我怕,怕你死得不够难看,怕你下场不够惨。 “怕还作死,谁惯的你?”哪吒捏着她的下巴俯身下来,敖庚顺从地闭上眼睛。 她学会了不吃苦头,也学会了利用一些东西。 吻落在脸颊上,落在唇边。不反抗,就不会痛。 不做无谓的反抗,就没有暴力的镇压。 “二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啊?”自从见过那带着金锁的肥遗,她想起来就觉得疼。小小的手指摸着自己的锁骨,“叁哥哥,我听说漂亮姐姐昨天被罚跪了一夜,没穿衣服。” 说到“没穿衣服”的时候,小庚的脸红红的,趴在敖丙耳边,悄咪咪的声音很小,吐气如兰。 敖丙的喉咙动了一下。她这样软软的小小的一只,坐在他胳膊上,和他咬耳朵,说着宫廷密事,香艳的传闻。她身上有着淡淡的花香,是招摇山上祝余草的味道。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配她都不够。 “哥哥哥哥!”敖庚扯着他的耳朵,“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不做无谓的反抗,就没有暴力的镇压。”敖丙不关心他二哥那些破事,领兵在外,再脏的事他也见过。 上个月攻破鲛人族王都,屠城叁日,男的直接杀了,炼尸为油,女的充做军妓。鲛人族王宫里彻夜灯火通明,杀红了眼的将士们寻欢作乐,变着法的作践战利品,弄死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死了就直接赤身裸体被拖到空地上,等着抬进炉子里炼鲛油。 深夜,他拎着锤子无聊,去鲛人族王宫宝库里搜罗,挑挑拣拣,想给小庚找点新鲜玩意儿玩。 风里弥漫着浓郁的鲛油味,还有血的味道。 鲛人的血里有油脂的香味,浓稠的化不开的腻歪。 风里隐隐传来男人的大笑和女人的哀鸣,还有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李十八都被他放出去了。这种狂欢的时候,谁也不想错过。 这里没有法纪,没有秩序,没有规则,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 胜利者是天神王道,可以为所欲为。 失败者是供人发泄的东西,和畜生没什么两样。 鲛人族王城久攻不下,打了那么多年,父王下的旨意,是屠城。 这城里户籍上一共有一万多人,都得死。 男人的死法和女人的死法不同,男人杀了就行,女人没那么好命。 他一路走过来,庭院里廊街上,尸体横陈。碰见几个将士见了他还笑着招呼了一声“叁殿下”,他们衣衫不整按着几个女人。 “叁殿下,一起啊。”虬髯汉子从女人身体里拔出来东西,被操烂的口子里流出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精液,被怼进去了一根随手抄起来的棍子。 “找死啊你,别打扰叁殿下。”旁边的人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你们玩吧。” 他觉得无趣,抬脚迈过满地的鲛人泪,留下身后乌糟糟的狂欢。 棍子被拔出来,破空的呼啸之后,重重击打在女人的身上,她似乎又有了点活气。那里又被人怼了进去:“操,太松了。” “她怎么还没死。” 有人扯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拉起来,重重撞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男人的巴掌抽打着她的头,棍子甩在她身上。 “一起上吧。” 两根挤进来,似乎又没有那么松了。 女人哭干的眼里流出带血的泪水,凝结成珠,被人一巴掌扇在脸上,嘴里怼进了带血的棍子,舌头被棍子上的木刺戳烂。 她是东宫掌灯,正经的女官,还没嫁人,原本这个月中就要放出去的。 战事吃紧,宫里人手不够,她多呆了几天,没想到这辈子都埋在这宫里了。 她想到了家里给她说的那门亲,还没见到那个人,也不知道是个美还是丑。 她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 那天他给小庚挑了一副镶满珠翠的宝冠,配了十二支凤钗,看着应该是鲛人族王后的朝冠。又给她挑了几个南海的话本子,一匣冰晶极品鲛人泪,还去御膳房搜罗了一堆零食甜嘴。 一想到小庚见到这些东西的欢喜模样,他便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他想先回龙宫,去和二哥请令,二哥睡在鲛人王后宫里,床上床下七八具玉体横陈,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么急回去?”敖乙冷着脸,“急着回去见谁啊?” “······”二哥当众落他面子,他心里把二哥骂死,二哥后宫有人,偏要在这里荒唐,他不过是想早点回去,二哥还要挤兑他。 “王城已破,战事已了,也该班师回朝。父王还在龙宫等我们回去复命。”他说的冠冕堂皇。 “你想见父王,还是想见小庚?”二哥被他吵醒,宿醉头疼,心情不好,丝毫不给他留余地。 “二哥!” 敖乙只是披了件晨袍,大马金刀坐在那里,两个女人跪在他脚边伺候他,两只软嫩的红舌舔在男人的分身上,胸脯蹭在他腿上,极尽谄媚。他随手在右边女人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去把叁殿下伺候好。” 女人恭恭敬敬扣头,膝行到敖丙跟前。 敖乙歪了歪头,床下的女人爬起来给他倒酒,他润了润嗓子,伸出一只脚。那女人像狗一样扑在他脚边,舔他的脚趾。 敖丙垂头看着膝行到他眼前的女人,她身上还有被腰带抽打的痕迹。 “滚。” 女人乞求地望着他,刚在二哥手里吃了苦头,自然更听二哥的话,大着胆子伸手碰他,被他一脚踹开。 “敖丙!”敖乙压着火气,抬手把酒杯摔在地上,金樽钝响。 冷笑道:“既然如此,杀了吧。” 近卫提刀砍下了女人的头,血喷溅出来,脏了敖丙的靴子。 “没用的东西。”敖乙神色阴鸷,“你们谁能伺候我弟弟高兴,我就饶她一条命。不然的话,都杀了。” 砍到第叁个脑袋,敖丙终于叹了口气:“二哥。” 早些年不是没有玩过女人,最荒唐的时候,什么都玩过。 他和二哥从小一起长大,二哥的女人送给他的都不知道有多少。 出来打仗,玩得更脏。 女人是战利品。 二哥喜欢贵女,王后,公主,乃至王太后。身份贵重,长得好看的。 他喜欢跟二哥胡闹。 但后来,有了小庚。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小庚的眼睛清澈见底,他不愿意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乌糟糟的自己。 “敖丙,几百年前你可不是这样。越活越回去了?”二哥在他面前按着女人的头,撞进女人喉咙里。 “二哥,你这是受了气出来,在这里胡乱发泄么。” 敖乙的脸色难看得很,偏他还要不知死活地追问:“为了一个女人,气到不肯回宫?” 敖乙用手指隔空点他:“你好,你喜欢你那心肝宝贝儿,你就把她看好了,下回叫我看见一起抽了。” “二哥!”敖丙气结,“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跟你没完。” “又想打架,上回没打够?” “是二哥没打够吧,父王罚了叁个月的俸,关了半年紧闭,就这认错态度?” “呵,父王只罚了我一个人吗,谁半个月紧闭没关到就偷跑出去,被父王打了鞭子?谁?” “我懒得和你说,我回去了。”敖丙拂袖离去。 走之前还不忘给他二哥扎刀:“我看你在外面玩玩就算了,要是带回去指定鸡飞狗跳,给自己找麻烦。” 走到门口又甩了一句:“哦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麻烦,因为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 甩上门,里面哐当一声,大概是二哥把桌子抡过来了。 屋里静悄悄的,连喘气的声音都没有。 生活在后宫里的女人,都是闻弦歌知雅意的狠角。听他兄弟二人几句争吵,就能猜出来个七七八八。 总归知道的太多,是活不成了。 终于有一个人率先打破了宁静,她发出了临死前的哀嚎,被敖乙掐住了脖子,生生捏断了喉骨。 房间里其他人试图逃命,被人一个一个卡住脖子掐死了,连半分嘈杂都没发出来,没脏了二殿下的耳朵。 近卫们训练有素地把尸体挪出去,等着人上来拉去炼油。 昨天没玩尽兴,可惜了。 一个近卫拖着一具尸体往外走,发现这偏巧是他昨天上过的一个,当时他上的是前面,对她的脸印象很深,后来又玩了她的后面,实在是个尤物。 可惜了。 二殿下真是喜怒无常。 等会儿要去别殿看看,有没有还没死的,再纾解纾解。 敖乙冷眼看着他们把寝殿清理了,那个舔他脚趾的女人,还安安静静地伏在他脚边。 也许是察觉到了他审视的目光,女人抬起了头,眉眼间与她有两分相似。 神情却大不相同。 “二殿下,离歌愿追随二殿下,做牛做马。” 开了口,就一点都不一样了。 敖乙把脚伸进她嘴里,拨弄她的舌头:“说得挺好听的。” 女人讨好的神情让他有些厌烦,他脑子里浮起一张淡漠的脸,他就没在那女人脸上看过一次这种神情。 他的神色冷淡,有点想把这个女人一脚踩死。 可她那两分相似,又让他有点意兴阑珊,没动手。 “二殿下,奴婢最懂女人,保管能叫二殿下如愿以偿。” 敖乙挂起了一丝冷笑:“你倒是说说,孤有什么没能如愿以偿的。” 知道这么多,不怕死吗。 离歌柔软的手指轻轻揉搓了男人的腿根:“情之一事,当局者迷。离歌愿为二殿下分忧。奴婢不信,二殿下带奴婢回去,那位不会吃味。” 她当然不会,她那张死人脸。 敖乙神色愈发冷淡,女人的手摸在了他晨间勃起的地方。 “万一会呢,二殿下。”女人跪在他脚边,轻轻含住了他的分身。 她半仰着头看他,凤眼里波光流转,风情动人。 敖乙拍了拍她的脸:“转过去。” 女人听话地转过去,像条狗一样跪在她面前,对他撅起屁股。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她自己凑上来,轻轻拖着他的分身,插了进去。 一点都不像。 他觉得索然无味,过了酒劲提不起兴致。 女人向后挺身,让他全根没入。 带着情欲的呻吟,雪白的屁股自己动得很快,敖乙被她撩上来点兴致。 动了动,女人叫得更浪。 他隐约想起来了,昨天喝上了头,也是先上了她,她叫得娇媚,活儿也很好,哪里像是个贵女,简直是个婊子。 敖乙没怎么碰她,也没出什么力,女人的活儿果真是很好的,单靠她自己就能让人舒服。 完事还贴过来给他舔得干干净净,趴在他膝上,媚得不得了:“二殿下,奴婢欢喜极了,奴婢真是万幸,能得二殿下垂怜。” 声音婉转,嗲嗲软软的,说的比叫的还好听。 敖乙垂眼看她,不带什么情绪:“是么,什么封号啊?” 女人睁大了眼睛,有点哀惋地缠他:“封了贵人。”又急急忙忙地补充,“如今二殿下便是奴婢的主儿,二殿下说奴婢是什么,奴婢便是什么。” 旧主刚死,血还没冷,就巧言令色,侍奉新君。 很是狼心狗肺。 不过女人么,权利的附属品。 她可比外头死无全尸那些人,要聪明多了。 作者有话说: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她乖的不像话(h,来算逃跑的账了) “小庚笑一下,谁都会应你的。” 她又想起了叁哥哥这句话。 第二天,她在桌子上看到了一盘新鲜的佛手柑。 敖庚洗手取了佛手柑来吃,甘甜脆爽。 她想吃佛手柑,哪吒应了她。 如果她想挖出金吒的心来吃,哪吒会帮她吗?他不会。 敖庚吃得很慢,她要聪明一点,虽然不知道哪吒是觉得好玩,还是怎样,对她有了一丝丝的纵容,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要想办法,她一定可以想出办法来,逃出去。 叁哥哥还在等着她报仇雪恨,她还不能死。 实在不行,迷惑他吧!反正她已经一无所有了!敖庚看戏里演过,几百年前有个叫妹喜的,迷惑了当时的国君,凭一己之力灭亡了一个夏王朝,后来才有了殷商。 敖庚抱着个豁出去的念头,可她实在不太知道要怎么迷惑人。 她生在龙宫里,母后故去得早,都没来得及见上一面。 父王对母后是喜欢吧,叁哥哥说的,父王为了母后,灭了好多国家。想到这里小庚又有些唏嘘,她以前只是听说过,也不知道灭国灭门具体是什么意思,如今自己成了故事里的人,才知道书上字有千斤重,一两个字里全是血仇。 母后是如何迷惑了父王呢,她实在无从得知,只是听说母后是很美的,是四海八荒一等一的美人。 二哥哥宫里的人太多了,来来去去的,肥遗姐姐呆的最久,可她后面还有很多人,其中有个鲛人姐姐最美,二哥哥为了她还忤逆了父王,二哥哥应该是喜欢鲛人姐姐的吧。可叁哥哥说他喜欢肥遗姐姐。 敖庚绞尽脑汁去回忆遥远记忆里的细节。 她连二哥哥喜欢谁都没搞明白,更别说是怎么迷惑的了。 叁哥哥五哥哥都没婚配,宫里连个人都没有。 她叹了口气,宫里的女孩结了婚就会被放出去。 男人她见得不多,也不会去和侍卫说什么迷不迷惑之类的话,所以实在找不到什么例子参考。 她是不是应该再顺着哪吒一点,迎着他的喜好。 敖庚仔仔细细回忆了这段时间和哪吒的相处,只有她被挑断脚筋前一天,哪吒对她最好。 那天她具体是做了什么事来着······ 敖庚被自己的回忆闹了个脸红,一时之间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做了那样的事,还是被人修改了记忆。 她检查了自己的记忆,没有任何问题。 她略略放了点心,总结了一下,他喜欢自己亲他。 也可能是舔他。 具体是什么,需要试试才知道。 敖庚又开始想叁哥哥,叁哥哥也喜欢她亲他。 尤其是她小时候,叁哥哥总是拿各种事儿逗她。吃东西要亲亲,举高高要亲亲,走慢点要亲亲,睡觉也要亲亲。 还总是说不亲就把她丢出去。 所以她每次都要抱着叁哥哥吧唧一口。 后来她长大了,叁哥哥倒是不给她亲了。 叁哥哥哭了那回,她是想亲叁哥哥一口的,嘴唇都嘟起来了,叁哥哥却说,她长大了,以后都不能随便亲亲了。 她嘟起的嘴都能挂个油壶了:“不能亲亲吗?” 叁哥哥摸了摸她的头:“小庚听话。” “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能亲叁哥哥?” 叁哥哥笑着去拨了一下她撅起的嘴:“听话给你吃柿饼。” 叁哥哥明明还在把她当小孩子哄,但她还是很容易被哄,开开心心跟着叁哥哥去吃柿饼。 她想拉叁哥哥的手,叁哥哥没给他牵。 她生气了,冲着叁哥哥跺脚:“不牵就不牵,臭哥哥!” 叁哥哥拉了她的手:“脾气越来越坏了,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她气得甩开叁哥哥的手:“你才嫁不出去呢!臭哥哥臭哥哥臭哥哥!” 然后一口气跑到叁哥哥的小厨房里掏柿子饼,全掏走了一个都没给他留! 这是小敖庚想到的最狠的惩罚叁哥哥的方式。 她不知道,叁哥哥坠在后面,一路瞧着她,想,她当然是会嫁出去的。 可那个人为什么就不能是他呢。 一时间,他连怎么杀掉她未来夫君的事,都想好了。 敖庚有点想吃柿饼了,甜甜的柿子饼,掰开了里面是黏黏的果肉,外面是一层糖霜。 她得想叁哥哥很多很多次,才有勇气活下去。 哪吒看见不作妖的敖庚,还是很有点意外。 敖庚乖巧地起身给他更衣,他还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敖庚的额头被他温热的掌心贴了一下,脸上有点发烧:“······” 哪吒眉毛一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她肯定是又有什么新的坏主意要作妖。 于是大咧咧在椅子上坐了,示意她。 敖庚没看懂,哪吒只能出声提醒她:“倒茶。” “奥······”敖庚手忙脚乱给他倒了杯茶,还烫到了手,细嫩的指尖捏着滚烫的杯沿儿递给他。 这奉茶姿势····· 念在她手生,哪吒也没计较,托了茶杯喝了一口。 这泡的是什么玩意儿。 ······ 算了不喝了。 哪吒放下茶,伸了腿。 她又没看懂,这都教过一次了,还是这么蠢,蠢龙。 他养的这宠物,肯定是全天下最蠢的一只。 屁事都不会干,还整天这不舒服那个要吃的,养了有什么用。 算了算了,她蠢,不要和她计较。 “换鞋。” 敖庚恍然大悟,是说这个场景有那么一点熟悉,这不就是某次她挨揍的原因吗。 怎么弄来着······ 敖庚是真没伺候过人,她跪坐在地上,使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把他靴子脱下来。抱着他的靴子往后拽的样子,真的是蠢得没眼看。 如果不是受过专业的训练,旁边的婢女可能已经笑出声了。 李十八想,她们憋笑都憋得挺不容易吧。 哪吒真的,咬了牙,干脆自己动手把鞋子脱了,人直接拉上来按在了腿上。 敖庚不想被打,忍不住挣扎:“我没做错什么呀······” “屁股抬高。” 要镇定要镇定,小不忍则乱大谋。 敖庚吸着鼻子,轻轻抬高了一点。 这也能叫抬高? 哪吒腿一撑把她屁股抬起来,一巴掌抽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敖庚觉得比之前挨过的打都轻多了。 也可能是她被打的次数太多了,已经比较禁得住打了。 敖庚在心里暗暗揣摩,她已经试图顺从了,为什么还要挨揍。 她就算迷惑不了哪吒,不挨揍总是可以的吧,不犯错就不会被惩罚,不反抗就没有镇压,难道她想错了,哪吒打不打她,和她没什么关系。 他是个杀人魔,他肯定心里有点问题。 所以他就是爱打人,她怎么都避免不了挨打。 怎么会有人爱打人呢! 他果然是有点毛病。 敖庚越想越生气,觉得自己真的是倒霉,若是碰上叁哥哥那么好说话的,不管犯了什么错,亲一下他就不会再说她了!要是闹着他,他还会帮她遮掩。 “想什么呢?自己数着。” 哪吒对她走神这事也很不满意。 敖庚耐着性子,气哼哼地配合他数数。 她乖巧听话的让人有点躁动。 哪吒想把人直接扒了。 停了手,直接把人抱到内室放下来:“去床边跪好。” 敖庚:······为什么又要跪。 她偷偷揉了揉屁股,没有之前那种炸裂的疼痛,还算可以忍受。心里把哪吒骂个半死,不情不愿地走到床边,背对着哪吒跪坐了下来。 “谁让你坐的?跪好。” 敖庚背对着他,连表情都懒得控制,狠狠地呲牙咧嘴,立直了身子。 “把衣服脱了。” 敖庚眼尾开始泛红。 她知道哪吒会羞辱她,但没想到哪吒这么羞辱她。 她背对着哪吒开始脱衣服,脱到只剩了小衣。 海底冰凉的空气拂在她的肌肤上,引发了轻微的战栗。可耻的羞辱感涌上来,她鼻子酸胀,又有点想哭。 哪吒没走过来,似乎坐到了窗边的榻上开始处理公务。 她越发觉得哪吒是在故意羞辱她。 一开始她还试图假装听话,但跪着膝盖实在是很疼,她用手悄悄揉膝盖。 她只穿了一件肚兜和一条短短的亵裤,光滑细腻的后背上,只有一根横着的带子。 哪吒知道,自己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如愿以偿。 但他硬是处理完了公务,又看了一卷书,故意忽略她的存在。 直到她轻轻揉了揉右脚脚踝。 那里之前被一刀斩入,挑断了脚筋。 如今好得差不多了,用了许多药,上面还是留了一道粉色的疤痕。 哪吒终于放下书,来到她身后,手指落在她的肩上,她轻轻抖动了一下。 “我是让你全脱了。” 敖庚一瞬间想起了那个肥遗姐姐,为什么哪吒就没有一个善良贴心会送衣服的妹妹呢! “嗯?” 他不耐烦地催了一下。 敖庚的手指颤抖着解开了自己肚兜上的带子,没往下拉。 她犹豫了一下,手又落在了腰间,似乎决定先脱亵裤。 亵裤稍微拉下了一点,露出了一截雪白细腻的股沟。 诱惑着人把手指顺着那儿滑下去。 她又犹豫了,磨磨蹭蹭地去拉肚兜,拉在胸口。 哪吒居高临下的视线落在那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胸口两只娇嫩挺翘的小白兔,露出了上半边酥软,那里也有一道沟,也在勾引着人把手指伸进去。 磨磨唧唧。 “叁。” 敖庚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下来,她似乎下定了决心,手扶在腰上,拉着亵裤往下退,露出圆滚滚的臀峰,雪白的小屁股上被打得有些轻微的发红,像蜜桃。 拉下亵裤似乎用掉了她的力气,她发着抖,那轻薄的裤子落在她腿弯上。 “二。” 哪吒的倒数不是吓唬她的。 上回哪吒叫她舔弄,她不愿意,哪吒也是倒数了叁声。 然后先是狠狠打了她的屁股,再捏开她的嘴,弄在了她嘴里,逼她咽了下去。 她被呛哭了,哪吒把她按在自己腿上:“舔干净。”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在哪吒念到“一”时,飞快拉下肚兜,又用双臂抱了自己,企图遮住点什么。 哪吒的手往下,修长的手指在她抱紧自己的胳膊上轻轻敲了一下。 她只能把手臂挪开,给他让了位置。 那只手就摸在了她的胸上。 轻轻揉捏,掌心罩住,细细把玩。 敖庚被他这只手弄得呼吸都乱了,咬着牙不发出声音,可细碎的嗯哼还是让他很愉悦。 “叫人。” “······主人。”她乖得不像话。 “小奴隶。”他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拎上了床,膝盖疼痛让她腿一软,换了个侧身的姿势,避免膝盖落地。 哪吒就在她面前,伸手把她腿弯上的亵裤扯下来,挂在她一只细嫩的脚腕上。 哪吒离得她很近,眼神炙热,落在她脸上,她的眼睛里有一圈金色的暗纹,精致漂亮得不像个人。 当然她本来也不是个人。 “小妖精。” 哪吒叫了她一声,手摸在她滚圆娇嫩的小屁股上:“每天十下,连打七天。” 小妖精似乎有点不服气地想说什么,他的手指轻轻用力,捏住了那坨细腻的肉,手感好得一塌糊涂。 小妖精把想说的话憋回去了。 “想说什么就说。”他揉着她的屁股,掌心贴紧了,柔抚变得色情起来。 小妖精被他弄得有点难受,腿无意识地蹭了一下,紧致纤细的腿上,膝盖红了一圈。 “反正说了只会挨揍,不说憋坏了怎么办?”一只胳膊撑在她头顶,看着她的脸,她的手不自觉撑在自己胸前,似乎想推开,又不敢推开。 他的手从她腿间伸了进去,吓了她一跳,紧紧夹住了他的手腕。 “放松。” 小妖精好像一根绷紧的弦,只要他轻轻撩拨,就能弹出让人愉悦的声音。 她还是很紧张,也很敏感,那里吐着水,弄湿了他的手腕。 他俯身过去亲她,闭上了眼,手轻轻拨动了那里一下,她的鼻子发出了一声短促的轻吟。哪吒加深了这个吻,把人完完整整罩在身下。 如果他再长两只胳膊多好,可以揉捏酥胸,还有脸蛋。 敖庚似乎在回应他,带了一点点生涩的犹豫。 哪吒睁开眼,她的眼里水汪汪的,不谙世事的天真,不知对错的忐忑,不自知的勾人。 真要命。 哪吒把她的腿抬了起来,扯开腰带撞了进去。 瞬间就有了冲动。 哪吒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那里细细绞着,缩得厉害。她的身体绷紧了,贝齿咬着唇,像只小兔子。 哪吒咬了牙,吸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今天的第一更! 今天满40珠会加更的!看到评论很开心!!! 我是需要鼓励的选手。 发个糖,这里打巴掌是情趣,惩罚她上回逃跑。 这不是敖庚的最后一次逃跑,当然也不会是失败的最后一次。 不许你欺负我三哥哥 (ωoо1⒏ υip) 她夹得厉害,裹得人进退两难。 “放松点。”他克制着哄她。 “放松不了···”她有点委屈,感觉那里要撑破了。 紧张让她缩得更厉害。 舌头抵着牙,哪吒试着动了动,她人抖得不行了,抓着他的胳膊,低低求饶:“别动了······” “听话,放松点···”这样下去,又要把人弄坏了。 小妖精快哭了:“我放松不了······” 真愁人。 哪吒低头去亲她,亲的人慢慢软下来。 她被亲得晕乎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蹭腿,那条腿嫩得像能掐出水来,蹭在他的腿上,让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乖宝儿······”他低声叫着她,借着她软绵的劲儿,进到了最里面。 在胞宫口试探性地戳了戳,看她往后缩,又叹了口气。 没有全部插进去,向后退了出来,开始挺身。 她捂着自己的嘴,被他拉开了手:“叫出来。” 敖庚:······ 闭紧了嘴巴不肯叫。 他的舌头舔在她的脖子上,勾在她胸前的红豆上,轻轻噬咬,两只手把人揉搓成了一滩水,流淌着动人的光泽。 她受不住,低低哼着,溢出了声。 她有一副好嗓子,唱歌肯定很好听。 她叫得很好听,喉咙里溢出来的呻吟都让人头晕。 “腿酸·····”她仰起头,嘴唇在哪吒脖子上碰了一下。 哪吒几乎撞断了她的腰,把人重重压在床上。 停在她耳边喘息,撑着身子哄了哄她,揉了揉她的腰:“疼吗?” 敖庚含着泪花,点了点头,他的手掌拖着她的腰轻轻揉搓,有一点懊恼:“你······” 太勾人了。 没忍住。 话没说出口,退出来把人翻了个身侧躺着,从背后顶了进去。 手还在揉搓着她的腰。 敖庚咬着手指,试图找到一点理智。 他·······喜欢···喜欢···被亲,嗯······ 身后的人贴紧了抱着她,手极尽温柔地揉着她的腰,下面却凶狠地戳着她,他重重撞击着她挺翘的屁股,暧昧清脆的声响让人无地自容。 他把敖庚被咬出牙印的手指从她嘴里拉出来,亲了亲她细嫩的手指,又去亲她水汪汪的唇,发热的脸蛋,羞红的脖子。 然后不容抗拒的,扶着她的腰,按在床上,让她趴在了自己面前,从她夹紧的臀缝中戳进隐秘的地方,带出水润的蜜汁,和嫣红的媚肉。 她被自己压在身下,埋着头。 哪吒忽然想起来,那天她就是这么假装乖巧,从他身上摸走了通行令牌。 而他竟然真的毫无察觉。 小妖精。 手在她屁股上来了一下,声音清脆,小屁股上的肉弹起,伴随着她的惊叫。 她下面紧紧收缩,贴着他的身子在颤抖,手紧紧抓着被子,被子被她抓成了一团。 又来了一下,她失控挣扎的样子真让人着迷。 可她夹得太紧了,哪吒拉起了她的一条腿,她似乎想反抗,想把腿并拢。 哪吒按着她的腿,强迫她弯起膝盖,下面门户大开。 大开大合地起身顶弄,她发出了呻吟,手指在被子上胡乱抓着,哪吒握住了她的手,急促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她耳朵发烫,脸烧得厉害。 “再跑,弄死你。” 真想把她弄碎了,揉进身体里。 让她不听话。 她遭受致命攻击时,乾坤圈里灵力激荡,灵感烧开了锅一样在他心里炸开,还没反应过来,人先奔出了门,一路踩着乾坤圈赶回来,看见她半死不活躺在地上。 真是一只没用又喜欢作死的蠢龙。 他要是晚回来一步,她就算不死,也残了。 捏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床上。 他这段日子是发了什么疯,她死不死活不活的,与他有什么相干! 她······ 她在他手上舔了一下。 哪吒炸毛一样收回了手,一泻千里。 他好好的兴致被打断,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刚才是什么法术咒语炸在了他脑子里,他半分都没明白,直接射了出来。 哪吒的神色晦暗不明。 他是被这妖精使了什么媚术迷惑了心窍吗。 她被射在敏感处,情欲冲上头顶,没人握着的爪子抓在被子上,发出裂帛的声音。 哪吒伸手抓了她的手腕,她的指甲劈裂了一个,殷红的血沿着指甲缝隙泛出来,哪吒用了点灵力给她止血,下床去拿金疮药。 就这么点小伤,他要是拿得晚了,伤口该不会已经愈合了吧。 哪吒满心嫌弃,这龙还能更蠢吗。 说什么龙是灵智开化的强大种族,这龙自己能把自己搞伤了,她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哪吒又想到她刚才伸出一点点舌尖,舔在自己手上。 他刚才看她爪子抓得厉害,好心好意握住了她的手,她安安静静给他牵着,趴在床上,偏着头,鼻息近在咫尺。然后就给他来了一下。 龙的舌头上是不是有倒刺。 不然他为什么会被她给······ 他脸色有点难看,可以称为非常暴躁了。 敖庚夹紧尾巴装死,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不喜欢被舔。 那天她得出了重要结论之后,哪吒就好像凭空消失了。 她还没来得及迷惑哪吒,哪吒就失去了逗弄她的兴致。 敖庚仔细琢磨了几日——她这种被囚禁的日子,除了琢磨这些,也实在没别的事可做——哪吒应该还是喜欢驯化她。 他喜欢她听话,但不要那么听话。 他喜欢强迫她听话。 敖庚是用熬鹰的例子做的比较。 叁哥哥以前捉了一只鹰送给她,那鹰一脸凶相,长得不好看,敖庚一点都不喜欢。 叁哥哥让人把鹰画的五颜六色的,又送给了她。 她被那粉中带绿的滑稽样子逗笑了,拍着手要鹰飞一圈。 那看上去凶巴巴的鹰,竟然真的乖乖听话,飞了一圈。 叁哥哥的手包着她的小手,他护臂上落下那只雄赳赳气昂昂,色彩斑斓的鹰,敖庚想伸手去摸,那鹰扑腾了一下翅膀,她吓了一跳。 叁哥哥拉着她的手去摸,那鹰一动不动,叫她着实好奇了一番。 扒着叁哥哥的脖子,缠了许久,叁哥哥才和她说。 所谓熬鹰,便是不给吃喝不给睡觉,最多七天,再骄傲的鹰也要乖乖听话。 她当时觉得好心狠,还摸了摸鹰的头。 “小鹰好可怜哦。”七天不吃东西,饿也要饿死了吧。 小庚七个时辰都撑不过去。 “它才叁天,可没意思透了。不过给你看个新鲜,” 小庚看着她哥哥灿若星河的眼睛,吧唧在她哥哥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叁哥哥。” 坐在她叁哥哥胳膊上,摸了摸鹰的头:“叁哥哥你让谁办的呀,要好好奖赏才行。” 陪着叁天不睡,要累坏了吧。 叁哥哥摸了摸她的头:“赏什么呢?” 敖庚瞪大了眼睛,偏回头:“那我怎么知道。” 叁哥哥被她小气的样子逗笑了。 龙的天性是喜欢金灿灿的东西,也就是宝贝。她那堆宝贝,寝殿里堆得到处都是。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都是她的。 他也是她的。 是会为了她的“宝贝”叁哥,大晚上跑进父王寝宫里大闹,不许父王关禁闭,被父王拎着领子从寝宫里丢出来,又一骨碌爬起来去抱着父王的腿,呜呜啊啊吵得人头大。 他当时在祠堂里罚跪,夜半无聊,打算再次溜出来瞧她,没想到遇上这么一出。 他硬着头皮上前去把小庚从父王腿上撸下来,小庚看见他来了,仿佛来了靠山一般,一把抱住他的腿:“叁哥哥!父王欺负我······” 装哭装得嚎啕,半滴眼泪都没有。 父王按着额头,他看得到父王太阳穴突突在跳,毫不怀疑下一秒父王就要亮家法了。 他把小庚抱在一边,让宫人给送回去。 跪在他父王跟前等他父王再赏一顿鞭子。 小庚张牙舞爪扑在他身上:“不许你欺负我叁哥哥!你这只老龙!臭老头!” 他一把捂了小庚的嘴,把人塞在身后:“父王······” “呜呜呜呜呜!臭老头打人了!救命啊!!!”被捂住嘴依然不肯消停的小人儿在他身后扑腾,又舔他的手指要努力张嘴想咬他。 “滚。”父王气得用手指他,“赶紧滚。” 身后的人立刻消停了,拉着他的手马不停蹄滚了。 送小庚回了寝殿,她在为他打抱不平。 “臭老头凭什么关我叁哥哥紧闭!我以后再也不喜欢他了!” “叁哥哥,你是不是闷坏了,关紧闭有好吃的吗?” 她还装模作样,摸了摸他的头:“我听说臭老头有打鞭子,我再也不理他了!你痛不痛啊······” 他的衣袖下面还有鞭子抽过的铭痕,里面有灵气流过,灼烧着他的灵脉。 敖丙把她放到床上,蹲下来平视她,她还在呼噜他的头:“不要怕叁哥哥,我会保护你的。”说得像那么回事儿似的。 敖丙想起来就忍不住要笑,摸着她的小脑袋:“不知道赏什么,就再亲哥哥一下。” 敖庚的手在七彩鹰的脑袋上拍了拍,哄小孩一样抱着她叁哥哥的脖子又吧唧了一口。 然后后知后觉:“叁哥哥自己熬的?” 敖丙拍了拍她的头,他素日里洁净尊贵的指甲缝隙里,还有些五颜六色的染料。 也许下回应该弄一只凤凰回来给她玩。 明着弄肯定不行,从黑市搞一雏鸟回来,问题应该不大。 凤凰明王万万没有想到,东海龙族的一千多岁的小龙胆敢打他后代的主意,就为了哄他妹妹高兴。 作者有话说: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操哭了(有尾巴,打屁股) 哪吒待她如熬鹰,她便不该那么轻易便让他如愿。 他花的心思越多,投入的精力越多,越不会觉得无趣。 得之不易,才会珍惜。 敖庚又有些懊恼,她如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一步踏错,死无全尸。 她没有后悔的时间,她需要想办法见到哪吒。 若是金吒来了,恐怕她不止是死得难看。 等待越发焦急,似乎她已经习惯了每天见到那尊杀神的日子。 敖庚有点焦急,向婢女打听哪吒的行踪,自然没有获得什么想要的答案。 可她知道,婢女会告诉哪吒,自己问过了他的行踪。 可哪吒依旧没有来,一连消失了七日,只让人每日送一盘佛手柑给她。 敖庚心里惴惴不安,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忙碌,比刚接手敖家的时候还忙。 会不会他已经死在外面了,也许他已经被杀了。 她这样恶毒地想,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如今在别人的眼里,是哪吒的妾室,按照殉葬的制度,如果哪吒死去,她极有可能会成为陪葬品。而李家如今的话事人金吒,是无论如何都会一段白绫弄死她,让她给哪吒陪葬的。 她如今能活着,全靠哪吒的庇护。 这日的佛手柑,是哪吒亲自送过来的。 “看到我没死,是不是很失望。” 敖庚低着头,没有答话。 失望吗,她好像松了一口气,又有点紧张,又有点害怕。 他取了佛手柑递到她唇边,敖庚张嘴接了。哪吒便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找我什么事?” 她眨了眨眼:“没事就不能问你了吗?想知道你在忙什么。” 哪吒拆佛手柑的手顿了一下,敖庚心突地一跳,难道他在追捕父王和五哥哥? 七日,难不成父王和哥哥······ 哪吒又喂了她一瓣:“别打听不该知道的。” “奥。” 应该没有被抓到,如果抓到,自己现在可就一点价值都没了,根本不会坐在这里被投喂,早就死了好几百次了。 她强迫自己放下心来,又找话说:“以前我总会去龙宫最顶上,等哥哥们回家。” 们哥哥回家时,水面破开,外面的光直晃晃的落在琉璃瓦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虹。她便会欢天喜地地迎上去。 叁哥哥会把她抱起来,举高高。 “所以?” 所以,我脚筋断了,这身子飞檐走壁的功夫便算是废了,往后我再也不可能独自跳到龙宫最顶上看夕阳余晖,也再也不会有人等我去接他回家了。 而这些都是拜你们李家所赐。 所以,你们全都要陪葬。 被囚禁虐待的日子,让她心理无比扭曲。她想,如果她自己把脚筋抽出来,能不能勒死哪吒。 “所以,我也想去接你。” 哪吒看着她,这丫头好的不学,学会骗人了。而且骗得很不走心,就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单纯地说瞎话。 哪吒:你看我傻吗? 敖庚:··· 哪吒:你觉得我会信吗? 敖庚:··· “叫主人。” ···我叫你主人你就信了是吗。 敖庚还是觉得太羞耻了,取悦哪吒这个事,实在是太屈辱了! “···”她低低嗫嚅一声,声音小的基本听不到。 对嘛,说谎就应该脸红,面不改色心不跳,连自己都骗不过,那就没意思了。 “小奴隶,想我了?”哪吒摸了摸她的脸。 敖庚第一次尝试迷惑人,她其实有点想哪吒,因为想弄死他,一天见不到恨得牙痒痒。 而且哪吒一下子消失了七天,她总觉得有点不太妙。 但是她想哪吒,这件事又很奇怪,她应该巴不得一辈子都再也见不着他,他死了才好。 敖庚又想,他大概想听她说想他,既然不能轻易让他如愿,就该逆着他说,让他不痛快。 但是他不痛快的劲儿大了,说不准会动手打她。 欲擒故纵,这四个字,她也实在没明白到底要怎么做。 哪吒看着她十分纠结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想我什么?” 把人抱在膝上,她滚圆的小屁股落在他腿上,隔着几层布料,也能感受到她的娇软。 手在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欠操了?” 敖庚不想他青天白日的说这种混账话,脸上挂不住,便想推开他起身, 手推在他身上,他纹丝不动。 手在她小屁股上又抽了一下:“不乖?” 敖庚气红了脸,偏过头不理他。 哪吒就喜欢看她这傲娇的小模样。在她脸上亲了亲,她想躲,被他拦腰抱住。 手在她腰间一扯,裙子便碎了。 手伸进去摸到了滚圆的小屁股,和他惦记的一样,光滑细嫩,就像一块上好的暖玉,触手生温,让人爱不释手。 小妖精七天没被人碰过,娇得不得了,手撑着他,小屁股不老实,在他手上躲来躲去,蹭得他心猿意马。 于是他把不老实的小屁股剥出来,拍了一下,声音响亮,他垂眼看到那雪白娇嫩的屁股上,慢慢浮起一下巴掌印。 委屈又勾人。 “想要吗?” 他在那里揉了揉,她已经带了点水润,还在嘴硬:“不······” 又是一巴掌。 “说谎不乖。”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他打过揉过的地方钻进去,顺着尾椎往上,挠在她心里。 她似乎坐不住了,腰软着,上半身贴在他的胸膛上,两只手扶着他的腰。 “说,小奴隶要主人每天操。”他无情地捉弄她。 怀里的人儿不肯老实听话,还敢伸手去挡。 哪吒架着把人抬起来,腿分开,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脑袋按在怀里,小屁股就翘了起来。 “哪吒!混蛋······” 哦吼,学会骂人了。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七天不打,人已经没边儿了。 真好。 可以顺理成章把人按在腿上,抽她的小屁股。 骂声开始断断续续的变成抽痛的呜咽。 “自己数着。”他伸手指挠了挠她的下巴,像逗弄猫儿。 小屁股被他打得通红,娇嫩的地方随着他的巴掌蹭在他的衣衫上,磨得人湿漉漉的,她的脸上晕红,泪水盈盈。 她张开嘴,一口咬在他的指尖上。 嚯,胆子真的是大了。 敢咬人了。 舌头舔了舔犬齿:“小妖精,找死啊。” 小妖精瑟缩了一下,松开了他。 然后求生一样的,凑过来亲他的手指。 哪吒抓着她挺了身,衣服都没脱直接操进去了。 那里早就湿透了,连着他的衣服都弄湿了。支起来的地方戳了进去,一股水涌出来,弄得更湿。 他的手指还留在她唇边,轻柔地触着她的唇。 他的手指修长,指腹有练枪磨出的痕迹,蹭在她的唇上,不知道有没有磨痛她。 被他磨得难受,扒着他的衣服,难耐地呻吟了一下。 那手指便戳进去,戳到了她娇软的舌头上,高挺的鼻梁蹭在她的脸蛋上:“磨人的小妖精······” 隔着衣服浅浅戳了她一会儿,她一声闷哼,伏在他身上低低喘息,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双乳颤动。 哪吒扶着她的腰让她缓了缓:“这就有了?” 哪里喷出的汁液浸透了衣服,沾在他的分身上。 哪吒拉着她的手,去解腰带。 那双手颤巍巍地似乎在瑟缩,在自己掌心里抖动,偏偏她又坐不住,歪倒在他身上,像被抽了骨头,软软的倚着他。 哪吒低下头亲他,他亲吻得很霸道,又带了一点点温柔,敖庚在他的亲吻中酥软了身子,像喝了酒,像···像东海蓬莱的仙人酿,热烈上头,有果子的清甜,和烤板栗的香气,让人下意识地仰着头,想要更多。 带着她的手指解开腰带,又拉着那娇嫩的手在她蹭湿的东西上,摸了两下。 可能烫到了她的小手。 她嘤咛着想抽回去。 哪吒喜欢她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下面的裙子被他撕破了,露出了雪白娇嫩的肌肤,上面穿得好好的,可胸胀得厉害,衣服在纠缠中揉皱了,脖颈旁露出一截雪白透粉的肩。最勾人的是小屁股,带着明晃晃的巴掌印,在他腿上翘着。 他抱着她挪动了一下,让她坐了下去。 敖庚“啊”了一声,有什么东西被同时塞进了谷道。她反手去摸,毛茸茸的。 那是一只千年红狐的尾巴,两叁年前猎的,皮毛收在库里不知道做什么。 被翻捡出来,加了一截玉势,塞进了她的身体里。 那尾巴仿佛天生就是长在那里的,红彤彤的翻着油光。 他去摸了一把,顺着小屁股,摸上了毛茸茸的大尾巴。 她想去拔出来,还没碰到哪吒便被捉了手腕,放在自己脖子上:“抱好了。” 说着就站起身。 敖庚吓了一跳,抱紧他才没有摔下去。 因为全身重量都靠那里托着,那东西直接戳进了胞宫口,被她紧紧锁着,卡住了。 竟也没有特别疼痛。 反而充满了满足感,填补了空虚,好像整个人都舒服得不知道要如何抑制,咬紧牙才能不叫出来。 那只手沿着她腰间的弧度,摸上了她的后背,漂亮的蝴蝶骨,揉着她的香肩,又转到前面,弹拨着她胸前的娇嫩。 那条尾巴和她碎了一半的裙子一样,挂在那里,随着他的走动晃来晃去。 毛茸茸的扫在屁股上,痒痒的。 她咬着牙,哪吒偏在她耳边撩拨:“牙要咬碎了,乖乖的,叫出来。” 她被放在床上,哪吒压着她,强势地把人控制在自己的腰腹和手臂间。 她两条腿还可可怜怜地搭在自己腰侧。 哪吒拉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小腹,那里纹理分明,肌肉紧实,带着炽热的温度,让人头晕目眩。 她想缩回手,哪吒顺着她的劲儿把她的手放在她自己的小腹上:“在这里呢。” 她要哭了。 水汪汪的眼睛里璀璨迤逦,细碎的泪花翻涌,哪吒按着她的手挺动,抽插着她的胞宫口,顶弄得她的小腹上一起一伏,插着你呢。 操哭了。 作者有话说: 今日份的一更。 尾巴是写着写着出来的脑洞。 再来点羞耻play的脑洞。想看什么评论告诉我!! 喜欢尾巴还是喜欢我(高h,260珠的加更~) 她下面还塞了一根尾巴,玉势被谷道温热了,又酸又胀,前面又被抽插,敖庚受不住,指甲在他身上抓了一下。 爪子还挺利。 哪吒估摸着被她抓破了皮,把人翻了一下,让她跪在自己面前,那条大尾巴竖起来,扫在他胸膛上。 柔软的毛被水打湿,随着他的撞击,尾巴在空里摇晃。 哪吒又去摸了一把她的尾巴,喉结动了动,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刹那的绷紧收缩让尾巴抖动了一下。 哪吒把人拉起来,从后面抱着,把尾巴拨动了一下,敖庚难受地抓了他一把。 他胳膊上留了一道抓痕,去揉她的胸:“小妖精,爪子不想要了?” 她要靠着他才能立住,有气无力地在他怀里喘息:“要······” 爪子肯定是要的,真给他捏断了,那可疼死了······ “要什么?”哪吒咬着她的脖子,把她头发扯散了。 她的头发很长,像海藻一样卷曲,慵懒柔软。 手指伸进长发里,轻轻扯了,贴着她的耳朵,又问她:“要什么?” 她后面塞了那样一根东西,前面的更大,哭得眼泪汪汪的,他还在迫她回答问题,弄得人委屈极了,又去抓他,哼哼唧唧的,特别不高兴。 “说要主人操。”他咬了咬她的耳垂,软软的。 小妖精不说,真是野性难驯,欠收拾。 哪吒扯着她的尾巴抽插,前后都在戳她,人在他怀里扭得厉害,哭着求饶:“不要了···不要了···” 哪吒扣着她的手,十指交叉:“不要爪子了?” “要······” “要主人操?” 小妖精说不过他,被欺负的不行,拉起他扣住自己的那只手,一口咬了下去。 嘶 还敢咬人了。 把人推倒在床上,肆意驰骋。 不断撞击在她的深处,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听着她崩溃的叫声。 她叫得很好听,一声一声的,叫在了人心坎里。 她好像是有在求他什么,被他撞的断断续续的,一边哭一边想往前爬,被他扣住了腰,趴在床上骂他,被打的疼了,又哀戚戚地求他。 他的手扣在她前面,揉捏了一下,她更受不住了,脚趾蜷缩,歪倒在床上,小脸哭得全湿了,颈窝里都积了水。 “操哭了?”他手撑在她头顶,贴过来,蹭了蹭她的鼻尖。 小鼻尖通红,不知道是哭的还是羞的。 在她体内快速抽送,逼她说些她说不出口的话。 “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尾巴还是喜欢我。” “······” “说话。”拉开她捂着脸的手,扣在手心里,鼻尖蹭过她的脸蛋。 “······你” 她哭着说出了他爱听的话。 “说喜欢被主人操,每天都要挨操。” 这回她怎么都不张口了。 把尾巴拉出了一半,分身也抽出来一半,一只手扣着她两只手腕按着,一只手去摸她前面那点凸起,她蹭着腿,下面一伸一合的,像在哭着挽留。 “说想要主人操你。” “求我。” 他压着火儿,在哪里磨她,蹭着不进去。 被他操惯了的身子饥渴难耐,小屁股抬了抬,想他伸进去。 他偏不,揉搓着诱骗她:“乖宝儿要诚实,求我。” 她仰起头,好像想亲亲他。 他的脸往前伸了伸,方便她在脸上亲吻。 她吻得很生涩,樱唇一直在抖,还带着泪水。 没忍住,下意识地顶了顶她,叫她如了愿,她舒服地呻吟了两声。 他有些咬牙切齿,强迫自己停下,手拉着她那点凸起,轻拢慢捻,肆意揉搓,下面顶着她敏感的地方打着圈:“求我。” 她的腿勾起来,勾上了他的腰。 要死。 他再也绷不住了,欲望涌上来,用力戳进他想要占有的地方。戳得那里绞紧吐水,戳得她哑了嗓子哀求,拔出那条尾巴,又戳进谷道里。 把人顶得失了神志,咬在他肩膀上,他更起劲儿,把人抱起来顶弄,最终逼得人快失禁了才射出来。 她失魂落魄倒在自己怀里,像一只被玩坏的娃娃。 哪吒难得温情,抱着她在她潮红的小脸上亲了亲,又把人抱到浴汤里清洗。 清洗时没忍住,又压在池壁上来了一次。 她的腿勾着他的腰,随着他的操弄在水里浮浮沉沉。 “舒服吗?” “小妖精,舒服的说不出话了吗?” “你流了好多水,真骚。” 小妖精被他说得羞愧,又哭了起来。 “我喜欢你骚着求操的样子。” “放松。”小妖精吸得很紧,他轻轻哄着她,克制着把人操烂玩坏的冲动。 她一听到这些话,就会越发的羞涩难耐,情难自禁的样子,叫人忍不住拿话挑弄她。 湿热的甬道锁紧了分身,他进不去,也出不来,他知道这样一捅到底,欲望就会极大的纾解,快意会冲上来,可她一定会被擦伤。 “乖宝儿,听话,放松点。” 耐着性子哄了哄,两只手掐了她的腰,摸上她娇嫩的胸,一并揉搓了。 她还哭,哭得人心软又暴躁。 一边去亲吻她的眼泪,一边想把人按着操到她忘了哭。 “乖宝儿,哭什么呢?” “我饿了······” “······”真想把她屁股打烂。 哪吒堵住她的嘴,接着这股软劲儿插到最里面,挤进胞宫口,磨着那里动了动身子,剧烈的快感涌上来。 真想插进她嘴里喂饱她。 他抱着嗷嗷待哺的小妖精,狠狠抽送了十几下,快速了事。 我说的是,舔干净(剧情,投喂日常) 敖庚被他抱在窗边的榻子上用宵夜。 他是过午不食,敖庚饿得都没力气拿筷子。 往日里她着象牙筷子,配犀角之碗,饮白玉之杯,用琉璃之盏。 琉璃盏多金贵的东西,后世蟠桃会上卷帘大将失手打碎了一个,被玉帝杖八百,发下流沙河。 在敖庚这儿只是平日里吃饭的东西,打碎了眉头都不会动一下。 如今她用竹木筷子,总是觉得粗糙磨得痛,也没人给她布菜,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自打敖庚记事起,她就没有动手剥过虾。 认真回忆了一下婢女怎么剥虾的,她实在想不起来,只记得叁哥哥给她剥虾的手,手指温润柔软,剥完的虾仁在酱汁中蘸了,放到她的碗里。 哪吒瞧她连个虾都不会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给她剥虾。 养龙真的是很麻烦了。 投喂还要亲自动手。 剥完了喂她,她还一脸理所当然等着他放在碗里。 哪吒手伸着,用最后一点耐心看着她,她还算是乖觉,自己用嘴叼了。 再不听话就把屁股打烂。 被打得长了点记性的敖庚想先填饱肚子,就着他的手,吃了一整盘的虾。 虾真好吃。 小妖精吃得真香,小厨房是算在哪吒私账上的,帐房先生已经给他报备过了,敖庚很能吃,食量相当惊人。 好在他银饷够多,钱上也不紧,把预算调高了两倍,叫她想吃什么吃什么。 养巨型宠物,就是有点花钱。 她又眼巴巴地看着蟹。 而且有点麻烦。 哪吒也没剥过虾开过蟹,他不吃这玩意儿,嫌腥。 而且他就算吃,自然是有人伺候好的,哪里用得着他自己动手。 不愿意让人看见小妖精这个样子。 她被吃了两回,只穿了一件寝衣,长而卷曲的秀发被他在掌心烘了个半干,发梢还带了一点水光,散在身后。 她眉宇间有种,餍足之后的娇弱感,让人想藏起来。 这是我的东西。 哪吒决定研究一下螃蟹怎么开。 我的东西得自己养好。 开螃蟹是一个细致精巧的活儿,他这辈子的耐心可能都用在上面了,如果下次厨房敢端上来这带壳的玩意儿,他们就完蛋了。 敖庚偷偷看他研究开蟹,觉得他也没有多聪明。 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 姑奶奶我十几岁的时候,你们殷商不知道还有没有呢。 龙族的年纪是按百年算的,前几百年生长缓慢,五百年,刚好换算成人族的十岁。再之后的算法就复杂多了,不再按百年计算,所以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活了几百年,论年纪她可是哪吒祖奶奶祖奶奶祖奶奶那辈的。 不过按人族的年纪算,她才刚满十四岁。 人族十五岁及笄礼,她还是个没成年的小丫头。 而哪吒已经十七了,在人间早就是娶妻纳妾的年纪,论理可比她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大。 蟹钳容易很多,轻轻捏碎了,露出里面的肉,喂给她,她便一口咬了。 蟹身他转了两圈,手指微微一用力,蟹壳碎裂,蟹黄炸开,溅落在他的手上。 她笑了。 她在偷笑。 她完了。 吃完饭就打她屁股。 哪吒把手伸到她面前,看着她。 敖庚:······ 他干净的手腹上沾了黄澄澄的蟹黄,还有浓厚的蟹膏。 敖庚瞪大了眼睛看他,她知道他什么意思。 纵使难为情,也知道不要激怒他,只得伸头过来,把那蟹黄蟹膏轻轻裹了。 她的唇碰在了他的手上。 “舔干净。” 他就喜欢她这不甘不愿,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小模样。 于是小妖精就只能伸出舌头,舔舐在他的手上,哪吒呼吸顿了顿,没事儿一样收回手,继续给她剥蟹,没用什么蟹勺蟹钳之类的精致玩意儿,就用手,一点一点喂了她。 剥完了一盘蟹的最后一只,他没再放过她那浅尝辄止的舔弄:“我说的是,舔干净。” 敖庚再喜欢吃蟹,也着实觉得羞耻。 咬着唇,又凑过来舔他的手指。 直到把他的手指舔得亮晶晶的,他才肯放过她:“吃饱了没有。” 敖庚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没有没有······” “快吃。” 我还没吃饱呢。 剩下的东西不需要剥了,他就坐在旁边看着她吃。 吃得磨磨唧唧,一看就是故意拖延。 他干脆坐到了她身边,把人吓得直往榻子里缩,一双脚还胆大包天地踢他,被他捉了小脚,打量了一眼,龙的身体素质还是强硬,虽然只是简单包扎,才小半个月,她的脚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哪吒故意没让她恢复得太快,就是想让她吃点苦头,长点记性,最好再也不敢跑。 当然哪吒不会承认,脚筋是他用灵力接的,敷的是他师傅宝贝得要死的灵药,为了避免她成为一只小残废。 养龙自然不能养一只断了腿的龙。 敖庚被他握着也不敢乱动,颇不自在地收了收腿,女儿家的足是轻易不能叫人看见的,和私处一般,只有夫君得见,这般叫他仔细瞧了,脸都红了。 他一松手又躲回身子下面,用毯子遮了。 “下次再跑,弄死你。” 都不是第一次说这种狠话了。 敖庚心道:下次我还跑。 弄死就弄死,弄不死我就继续跑。 说不准我还能弄死你。 他离得近,敖庚的脸更红了,没的找话说: “你去哪里了?” 哪吒:“不该问的别问。” “外面好玩吗?”敖庚从善如流,另起了一个话题。 “想让我带你出去?”她头发用的什么水,带着点淡淡的香味。 那倒也不是,敖庚心道,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以为随便说说你就能带我出门。 敖庚偷令牌逃跑一事,捅的篓子实在太大。 他这善后,也是费了点心思。 要不是······也保不住她这条小命。 不过眼下刚忙完,她又眼巴巴的盼着,倒是能带她出去溜溜。 “总在房里闷着,也没什么机会给你逃跑。” 敖庚:这么明显吗?不,他只是在试探我!我坚决不能承认! 敖庚没搭话,埋头吃东西。 只要他不再往上摸,他说什么都行。 哪吒的手顺着她的腰,摸到了她的后背,捏着她脖颈后面的软肉,像撸着一只猫。 “过几日仲秋,带你出去走走?” 敖庚一脸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哪吒,这李哪吒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不是说让她多吃东西以免饿死了不能复仇,就是嘲讽她这脚筋断了跑不掉,还嫌弃她自己擦药擦得慢,亲自动手给她换药,一边换药一边说她蠢。现在竟然还说要给她创造机会逃跑??? 我看金吒挑断了你的脑筋。 敖庚很有自知之明,他带自己出去一定有别的目的,绝不可能因为她处心积虑地提了一句。 哪吒看她这满脸震惊的蠢样子,忍不住嘲笑她:“你以为出了龙宫你就能跑了?呵” 很天真啊小妖精。 带不带我出去是你的事,能不能跑就是我的本事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这么好心,肯定有问题!他是不是想找个偏僻的地方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还是想带她出去招摇撞市,引诱父兄现身。 她心烦意乱地拆桌子上的佛手柑,她应该去吗,会不会中计。 问这么多,是怕他把她卖了? “去不去,我可就说这一次,以后你可别哭着求我没给你机会。”哪吒凉凉开口。 “去。”谁不去谁是孙子! 你灵力强,功夫高,你有种就每天十二个时辰警觉着,有个纰漏我就要你狗命!咱们看谁熬得过谁。 “这么狠的眼神,又想什么呢?” “···佛手柑很甜,你尝尝。” 哪吒看着她双手捧着佛手柑,带点讨好意味地递过来,眼睛里明明满是不甘不服,却要装作乖巧听话的样子,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拉,佛手柑落在地上,她落到了自己手里。 真的有点甜。 于是他把人推倒在榻上,又去细细品尝那佛手柑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她趴在床上,像只小狗(300珠加更,剧情) 哪吒许诺了带她出去,她就当了真。 每天一醒来就睁着大眼睛,满心期待地看着哪吒。 哪吒被她这小狗一样眼巴巴的眼神盯得发笑,揉了揉她的脑袋:“仲秋那天,乖一点。” 敖庚“奥”了一声,缩回去抱着自己看书。 竹简太重了,她看的是绢书,写在绢帛上的。 被关在寝殿里实在有些无聊,话本子都被收缴了,她去翻了哪吒的兵书。 竹简重,她摊在床上趴着看,被哪吒回来逮了个正着。 小妖精腿不安分地在身后翘着,白得能看清血脉的走向,两只脚勾着,好像在跟着什么节奏打着节拍。 一只脚腕上缠着红色的七尺混天绫。 她穿红色很好看,衬的她越发的肤白胜雪,惹人怜爱。 一边看书,一边手指勾着鬓角的头发打着卷儿玩。 手在她头上揉了揉:“看什么呢?” 敖庚回头就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写了四个大字:看得懂吗? 敖庚把脚缩回裙子下面遮好,戒备地瞧了他一眼,又在他的眼神施压下,磨磨唧唧蹭过来,继续给他摸。 那只手逗弄狗儿一样,揉乱了她的头发。 手感真好。 顺着头发摸下去,摸到了她细腻的后背,揉捏着她的后颈肉。 “哪儿没看懂?”蠢龙满脸的不解,呆呆的萌得让人想挼(rua,四声)。 “辛未卜,争贞:妇好(zi,叁声)其比沚戛伐巴方,王自东深伐,戎陷于妇好位?”她很顺畅地念完,问他,什么意思? 哪吒在她唇上亲了亲,她说话嘴唇一张一合的样子,看上去很好吃。 “断句倒是没错。”没想到蠢龙还是颇认得几个字的。 “辛未日占卜,贞人争问:妇好支援沚戛征伐巴方,王从东边深入进击,敌人会陷入妇好的埋伏吗?” 敖庚又眨巴着眼睛看他:“什么意思?” “母辛支援沚戛,沚戛是一个人,征伐巴方,巴方是一个地方。王带兵,从东边追击,敌人会陷入母辛的埋伏吗?讲的是埋伏战。” 敖庚“奥”了一声:“母辛是谁?” 妇好是高宗嫡妻,薨后追谥曰‘辛’,尊为母辛。” 敖庚点点头:“薨(hong,一声)又是什么?” “···就是逝去。” 敖庚:“死了就是死了,还用一个薨字。”又叹了一句,“那妇好是女子了,能领兵作战,听上去就很厉害。” 哪吒看了她一眼:“母辛有自己的封地,在朝歌时任占卜之官,经常受命主持祭天祭祖,深受高宗宠幸。” 一个王后,也是一位女将军,支持祭祀,还有封地。 像传说中的人物。 不像她,被囚禁在这里,性命朝不保夕,毫无自由可言。 “为什么是埋伏战啊?”她又不懂了。 她没打过仗,对于打斗的理解就是比武场上,两个人相对而立,互相致礼,然后比试切磋,点到为止。她以为打仗就是攻城略地,正面对抗。 她哪里知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她哪里知道兵者,诡道也。 她哪里知道什么是兵不厌诈。 她根本就不懂,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为了胜利,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如今她大概有一点点懂了。 比如她是打不过哪吒的,如果她想报仇,堂堂正正是打不赢他的。 她也无法去乞求正道公义,如果有那玩意儿,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她不过是贪玩了些,惫懒了些,平生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凭什么就猪狗不如,任人宰割。 除了活下去,她要想想办法啊,怎么能让哪吒也和她一样,家破人亡呢。 啧,小蠢龙想咬人了。 目露凶光的样子,很是野性难驯,让人偏要驯服她。 哪吒扯了一把乾坤圈,她趴在床上,像只小狗。 她确实敢龇牙咧嘴,敢咬人敢炸毛,但只要你打她,打得她怕了,她总会知道,谁是她的主人。 哪吒自己没养过狗,但见过别人养狗。 早年玉虚宫听学,玉鼎师叔门下有个叫杨戬的,便养了一只细犬。 那白毛细腰之犬十分聒噪,难以教化,还爱咬人,单他看见杨戬被狗追着满山跑,至少见过八回。 最后还不是教得老老实实听话。 于是扯着乾坤圈,迫着她在床上膝行了两步,惹恼了炸毛的小妖精。 胆子大得不得了,还敢抓他的手腕,乾坤圈倒成了她的了。 于是混天绫缠过她的手腕,把人反手绑了,那爪子挣脱不得,人失去支撑摔在他怀里。 他在那唇上吻了,揉着她的腰:“等你腿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龇着牙要咬他的脸,哪吒笑着偏头躲了,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贴着她的耳朵低语:“喜欢咬,到时让你咬个够。” 小妖精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别说,还是有点疼。 捏了她的脸把她按在床上:“小妖精,老实点。” 敖庚被他捏得微微有点疼,鼻子一酸,眼泪还没酝酿好,他就松了手。 她脸蛋上多了两个指印,红红的有点惹眼。 好汉不吃眼前亏。 敖庚没再作死,软着声音叫他给解开,委委屈屈还有点愤愤不平,又畏畏缩缩,怕被他打的样子。 “叫人。” “······主人。” 哪吒的手指揉了揉她的下巴,混天绫松开她的手腕,回到她的脚腕上缠着,还打了个漂亮的结。 敖庚揉了揉手腕,又隔着混天绫轻轻摸了摸脚腕。 要快点长好,长好才能逃出去。 后来哪吒丢了些绢书给她看,写在绢帛上,她抱在膝上,倚着窗棂,日子好像平静了下来。 她在看书的闲暇中获得了一点宁静,不同于灭门的仇恨,困苦,焦躁,害怕,恐惧,愤怒,这些时时刻刻缠着她要杀了她的情绪。 她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趴在叁哥哥身边听她讲故事的日子。 叁哥哥没讲过兵书给她,只会给她读话本,在她还没认字的时候。 叁哥哥会讲盘古开天地,女娲补天、神农尝百草、夸父追日,后羿射日,大禹治水,他的故事里,充满了勇气、坚毅、果决、大义,那些故事里的主人公,都拥有不屈不挠的决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 她总幻想着嫁给这样的大英雄。 直到有一天,她的梦碎得不能再碎,她得从那些传说中被歌颂的英雄那里获取一点点勇气,让她这样平凡无用的蝼蚁,得以从深渊中,咬着牙往人间爬。 没有救世主。 她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作者有话说: 大家不要为be还是he吵架呀!咱们言论自由,各抒己见。 我之前写的是be的结局,虐哪吒虐得有一点点惨,评论区都是哭泣求轻刀。 所以也不用担心我把女鹅写成一个被哪吒痴心感动的女菩萨。 女鹅现在心里只有仇恨,还处在阶下囚阶段,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喜欢灭门仇人那不是脑子疼吗。 按故事发展情况,首先得保住命,然后是逃跑和报仇。 本文是女主视角,不支持男主光环,鹅子未来火葬场的路还很长。 可以说是很惨的那种,刀的我自己哭得不行。 不过因为我全文大修了,目前有想到he的结局。 我大概率会写成he,不会ooc不会人物崩掉,不会忽然脑残。 等虐得评论区都为鹅子求情的时候再说吧。 女鹅的心,比读者宝贝们狠多了。 我原来的tag是:病娇心狠小龙妖 X 冷血残暴捉妖师。 女鹅的心是刀子做的。 如果三哥哥还在(今日份一更,剧情) 说来这是敖庚第一次离开东海。 一出东海,她便被明晃晃的太阳晃晕了眼,这也太亮了吧。 长年生活在不见天日的海底,她的皮肤像海里无暇的珍珠,泛着冷白。如今这白嫩嫩的爪子挡在脸上,敖庚感觉她要在日头下变成一只烤龙。 阳光晒在身上,好舒服啊,暖洋洋的。 她眯了眯眼,自由的味道。 哪吒回过头,就看到她这副陶醉的蠢样子,要不是她脸长得着实不错,早就被他丢在路边了。 嫌她慢,哪吒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踩着风火轮就上了天。 敖庚被他拽飞在空里,被风吹得睁不开眼,又怕他一松手,把自己活活摔死,死死扯着他的衣服,心跳得飞快。 不一会儿便到了陈塘关,进了关门,哪吒便带着敖庚直接奔早市去。 殷商六百年王朝,市集已经发展得很有一定的规模。在陈塘关这样雄踞一方的重镇里,市集上聚集了附近十里八乡的新鲜玩意儿。 酒楼里是士族高门最讲究的吃食,布坊里是朝歌时下最流行的花样。那香气袭人的是酒肆,暗香盈袖的是脂粉铺,霹雳乓啷的是兵器店,还有沿街叫卖的小吃,花样儿的玩具摆件,应有尽有。 敖庚未见过这么多人,吵吵闹闹的,世家公子在楼上的雅座里高谈阔论,对酒当歌,轿夫扛着漂亮的软轿走过,留下惹人瞎想的暗香。小孩追逐着从身边跑过去,打打闹闹。贩夫走卒忙活着生计,笼屉一掀,刚出锅的花糕热气腾腾。 她吸鼻子了。 真的是一只馋到不行的龙。 哪吒:求我,求我就给你买。 敖庚眼里并没有哪吒这个人,满心满眼都是花糕。 咽了一口口水,要是叁哥哥在就好了,要是叁哥哥在,就会把这条街都给她买下来。 糖葫芦! 红色的果子用竹签子串成一串,上面裹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糖霜。敖庚又咽了一口口水,那是糖葫芦!叁哥哥经常带给她吃,小时候她两只手捧着一个球,可以舔很久。 外面是甜甜的,里面是酸酸的。 她舔完糖霜,被里面的山楂酸到,小脸皱巴巴的,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叁哥哥笑得前仰后合,喂了她几滴蜜露,才让她止住了眼泪。 没人疼她了,好想杀了哪吒,让他还我叁哥哥的命。 哪吒:她这是什么眼神???这小妖精是欠打了。 敖庚气死了,她对哪吒的痛恨已经从想把他杀了升级到想把他挫骨扬灰。 全世界最好的叁哥哥,一定要杀了哪吒,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如果叁哥哥还在······她袖子里的手攥紧了,指甲掐在肉里。 如果叁哥哥还在,她无论如何都不会遭受这些! 若是在经年的岁月里,一直有一个人视你为珍宝,对你有求必应,呵护你的每一个小情绪,照顾你的每一个小念头,你大概会对他充满了依赖,全心全意地信任他。 若是有一日他离开了,每一处委屈都会让你加倍的想他。 并深深痛恨着那个让他离开的人。 她有些怔忪地停在街上,停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想,如果叁哥哥还在,她愿意用所有的,一切的,去换他。 用她拥有的全部,生命也好,尊严也罢,自由,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脸上那种绝望的神情,让她变得破碎起来。 哪吒就那么看着她,心里咻的一下,有个针扎进去一样,她好像要消失在空气里,与这个世界割裂开了。 不要哭。 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轻声哄她。 叁哥哥。 她被从恍神中叫了回来。 对上了哪吒的脸,哪吒的表情有些难懂,她心里没底,别开眼,没了吃东西的兴致。 哪吒没拴着她,也没说去哪里,她就专往人多的地方走,尤其是女孩多的地方,只盼着往人堆里一钻,哪吒就认不出她了。 父王和五哥哥不会不留意龙宫,也许她这次出来,他们是知道的。 他们虽然无法联系上她,但总归是会想办法救她的。 她得想办法脱离哪吒的视线,有人接应自然好,没人接应,也先跑了再说。 她走到哪里,哪吒跟到哪里,一刻也脱离不了他的视线,烦得要死。 她走进了一家布坊,装模作样地挑了两块料子,想做身衣服,要跟着裁缝去后面量尺寸。 哪吒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垂着眼,脸上淡淡的:“不用量了,我写给你。” 敖庚:······你知道什么。 她每年衣服不知道要做多少,宫里的司衣每个月都要给她量尺寸,细细记录下来。 她自己都记不住尺寸。 再说她不是为了买衣服,她只是想找个理由从哪吒眼皮子底下溜走。 “公子,这衣服是一个月出期,到时是您派人取,还是我们给您送到府上?” “送将军府。” 他哪里会记得这么琐碎的事。 他出门为什么没带李十八来着,好像是因为仲秋李十八要休沐,他觉得不带挺好。 行吧。 养龙怎么这么麻烦,还得做衣服。 哪吒的目光瞥到一抹红色,顿了顿,那掌柜便热络地介绍了两句:“是西域来的火浣布,来自昆仑神山,据说是西王母亲手织的。这布可是有个奇处,若是脏了不用水洗,在火里灼烧便会干干净净,小店一共只得了这半匹布,镇店之用。” 什么西王母织的,不过就是火光兽的毛。 哪吒早年玉虚宫听学,忘了哪位师叔伯的弟子当做宠物养了一只,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就会钻火圈给人取乐。 不过再不稀罕也是奇神异兽,不知道怎么流到了人间。 “要了。” 哪吒觉得她穿红色好看,又随手指了几块料子,让人一并做了。 敖庚心里大大的不高兴,她不喜欢穿红色! 往日里她喜欢娇俏的颜色,如今叁哥哥死无全尸,她满门被屠,应是国丧。 她就算不能披麻戴孝,也是挑素净的衣服穿。 这种时候穿红色,哪吒真当她是个任人取乐的玩意儿了。 作者有话说: 想念叁哥哥的每一天。 丙庚大旗不倒,叁哥哥yyds 再偷东西,把你手筋挑了(剧情,陪逛街买买 敖庚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话本子里的人,都那么足智多谋,运气都特别好,想做一件事,神仙都被感动得下凡帮他们。 而她好歹之前也算是被天庭册封过的东海镇国公主,册书上还有玉帝的玺印。 她也算是半个神仙吧,想做的事一件也做不成。 如果她这辈子只能做成一件事,那就是杀了哪吒给她叁哥哥陪葬。 小蠢龙在想方设法逃跑,小花样小伎俩真的是······ 哪吒准确地从几个戴面具的人里找到了她,伸手摘了她的面具,看到她沮丧又生气的一张小脸,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甚至鼻子轻笑了一下,看她还能玩什么花样。 拎着面具有点丢人,哪吒随手塞进了豹皮囊里,跟着她进了珠宝行。 她捡着首饰架上的玩意儿看,听到珠宝行里那些小姐们,发出低低的悦耳的笑声。她们在用扇子挡着脸窃窃私语,敖庚知道她们在偷瞄哪吒。 心里大大的翻白眼,看着是一表人才,其实贼心烂肺,坏到骨子里了。谁嫁给他那就是倒了十八辈子血霉,全族叁百八十四人都得叫他杀了。 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他吧。 “这是朝歌最新兴的样式,和苏王后戴的是一样。”店家迎上来,带着十足的笑容同她推荐。 敖庚仔细打量手里的簪子,这个够不够尖,能不能戳死哪吒。 “公子,这簪子夫人戴着肯定好看,您一定要给夫人试试。” 夫人? 哪吒居高临下打量眼前这个小矮子,看不出来这是个小奴隶吗? 小矮子偷偷藏了一只簪子到袖子里,她用的是指尖刀,手指最是灵活,这种小偷小摸的把戏,平日里用来捉弄哥哥,把他身上的玉佩璎珞一些小玩意顺走,准叫他发觉不了,怎么找也找不着。 也就是她这么灵巧的手法,才能从他身上顺走通行腰牌。 小偷小摸,自然逃不过哪吒的眼睛。 敖庚转身便要走,被哪吒捏着手腕把袖子里的簪子抖了出来,落在他手里。 捉贼拿脏,敖庚第一回偷东西,被抓了个人赃并获,当即脸就红了。 完蛋了。 丢人现眼是一回事,被哪吒抓住由头惩戒她,那就糟糕透了。 敖庚低了头,哪吒定要当场数落她斥责她,叫她当众出丑下不来台,说不准还要动手打她,按着她的头让她跪下道歉。 他说不定会扒光她的衣服,让她颜面扫地。 他上回说过,如果她不听话,就会让她塞着那条尾巴,脱光了衣服,趴在地上像狗一样爬。 那东西就在他豹皮囊里。 敖庚吓得要哭出来,几乎站立不住,她没想到会被哪吒发现,她哪里知道之前叁哥哥都是哄她的,她那手法在法力远胜于她的人眼里,拙劣得无可循形。 哪吒上回情迷意乱被她勾了魂着了道,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万无一失。 这铺子里这么多人,外面街上人来人往的,要了她的命吧。 哪吒瞧着她低着头,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碎发柔软地被风拂过,很想在那脖颈上揉一把,把这小偷抱回家去好好惩治一番。 哪吒的手碰到了她的脖颈,敖庚缩了脖子,几乎是栽倒在他怀里,哪吒伸手搂了她。 发髻上被插进一只簪子,她抬手去摸,被哪吒拉住。 “夫人戴这簪子果真是美若天仙,公子好眼光。” 她倚在哪吒身上,哪吒的手扶着她的肩,铜镜里映出她姣好的容颜,簪子上的流苏垂在耳畔,越发的勾人。 她粉黛未施,素着一张脸,却比店里那些精心打扮的富家小姐要美上很多,非常多。店家心里暗暗道,从未见过如此绝色之人,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店家是祖传的金器匠人,虽说没有真正见过达官贵人,却也知道一些官家的密辛。当今苏王后凤仪万千,传说中是天仙似的美人。可大王远在朝歌,这位公子的岁数瞧着也对不上。 店家大概盘算了一番,这位公子的相貌也是极好,这般风采,这般年纪,陈塘关里,就只有李家那一位了。 传说中的李家叁公子战无不胜,是位相貌极好的少年。他听内人提过,不少官家小姐心仪那位叁公子,可叁公子身边却从未听闻什么红颜。 听说还有托了媒人上门说亲的,也被打发了出来。 怪不得,若是有这么一位美人在侧,任是什么公主小姐,也不会动心了。 店家心里简直乐开花了,李府是什么门第,李家叁公子又是什么身份,若是能得这位小美人几分青眼,他们家的生意岂不是又上几个台阶?而且不近女色的李家叁公子携美出游,还给小美人一掷千金,这么劲爆的消息,他已经忍不住要和内人分享了! 店家收着钱,把她夸得天花乱坠。 敖庚摸了摸后脖颈,好烫,她耳朵全红了。 刚才险些被吓死。 哪吒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她刚才吓得要死,没想到就这么简简单单揭过去了,哪吒不仅买了单,还给她亲手戴上。 她一时低了头走神,自从上回逃跑被抓回来,挑断了脚筋,哪吒待她确实有很大的不同。 虽说还是会迫她做那些事,但她心里隐约有个念头,哪吒不会真的要了她的命。 她满是疑惑地偷偷打量哪吒,耳边是那店家满口的赞美之词。 那些女孩子们的声音都低了下去。 敖庚心里毕竟还是个小女儿,被人夸奖,心下也免不了欢喜。以前叁哥哥总是说她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却从未听得旁人说过。 可一想到叁哥哥,敖庚便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她哪有什么脸面高兴,可真是丢尽了敖家的脸。 哪吒留她一条命,她便要感恩戴德了吗? 以前谁敢轻易要了她的命。 她以前又何曾被人打过,什么时候被人掐着脖子跪在地上,被人拖着走,被人按着侵犯,她像一只狗一样,卑贱地求生。 她应该杀了他,用这簪子在他身上戳出一万个洞,叫他变成个莲藕人。 她不发抖了,可能还在琢磨着新的坏主意,真是一个有着顽强生命力的小妖精。 哪吒低下头,在她耳边道:“再偷东西,就把你手筋挑了。” 敖庚的耳朵白了下来,凉意顺着耳朵冻到指尖。 被奴役得久了,她竟然开始对施暴者怀有感激,她真的是疯了。 哪吒拉了她的手出去,她听到了几声婉转的叹气,身后大概是钦羡的眼神。 她心里觉得可笑,哪吒把她的手扣在手心里:“手指这么灵活,嗯?” 敖庚低着头一言不发,耳朵又红了起来,她知道哪吒在说什么。 “做正经事的时候,怎么就不知轻重了。”哪吒轻轻捏了捏她的指节,敖庚怕他当真捏断她的指骨,想抽回手来,哪吒用了点力,她顿时不敢再反抗,指尖微抖,老老实实被他握在手里。 哪吒在她纤细的手指上摩挲着,牵着她往前走:“想什么呢?” “为什么是苏王后,我记得叁哥哥说,是姜王后。”敖庚岔开了话题。 叁哥哥说,帝辛的年纪太大,也不是修仙之人,配她不够。顺带着提过一句,那位人间帝王,有一位十分贤德的王后,其父是东伯侯姜恒楚,封地距离东海很近。 好像隐约还提了玉虚宫。 她往日里对这些事实在是不上心,本也不需要她操心这些。 她只知道玉虚宫元始天尊和碧游宫通天教主,对于仙道的见解很是不同,他们本来是师兄弟,拜在鸿钧老祖门下,后来各自创立了教派。 叁哥哥说,就是红螃蟹和花螃蟹,对于吐泡泡的方式有矛盾,互相看对方不甚顺眼。 他们各自的徒子徒孙也看对方很不顺眼。 截教是当今国教,也就是花螃蟹当家。他们家和花螃蟹交好。 玉帝新设天庭,请了鸿钧老祖法旨,要玉虚宫十二仙俯首称臣,红螃蟹不愿意。 后来螃蟹被她吃完了,她也没听明白。 总觉得这些螃蟹为了吐泡泡的事打架,实在是有些无聊。 她哪里知道,红螃蟹不愿意,正值成汤数尽,周室将兴,又逢神仙杀运,红尘之厄,最后约定由元始天尊制定封神榜,封神榜上有名姓者,便是天定必死之人。 红螃蟹的封神榜上,花螃蟹自然甚多,她心心念念的叁哥,姓名就列在那封神榜上。 她自然也不知道,那位苏王后,是如何地残害了那位姜王后,以一己之力,加速了商王朝的灭亡。 “朝歌的事少打听。”哪吒牵着她的手,就好像很平常的一件事。 敖庚以为苏王后只是店家随口提了一句,和自己毫无关系的,远在天边的人。 所谓草灰蛇线,绵延千里。王后的更迭,意味着权力的变化,未来那场死伤惨重的战争中,哪吒的名字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作者有话说: 还是剧情线。 虽然要吃肉,故事也得讲明白。 封神的大背景下,人人都被裹在历史前进的车轮里。 惨死姜王后的弟弟姜文焕即将出场! 敬酒不吃吃罚酒(h,350珠加更) 是非功过,后人评说。 当下,哪吒拉着她往酒楼走,小妖精快到了每天朝食的时辰,不投喂就会饿得哼唧。 跑堂的小二哥一照面被敖庚晃了眼,打了个磕巴,被掌柜的一巴掌拍开,笑着迎上来:“叁公子请楼上坐。两斤鹿肉,一斤酒?” 哪吒看了敖庚一眼:“弄点海鲜。” 掌柜的应着去了,不一会儿,亲捧了一个“甗(yan,叁声)”上来,敖庚没见过这个,盯着看,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店家也是会察言观色,瞧着哪吒的意思,给敖庚解释道:“这是甗,下面盛上水,上面放吃食,底下架火,水沸腾之后,便可将上面的吃食烹熟。烹海物最是鲜美。” 他说话带着哩语的腔调,敖庚只能听个大概。 点点头。 心道这人今天是来带我吃断头饭的? 或者说,他打算把我煮了吃? 哪吒用下巴点她:“倒酒。” 敖庚手都伸出去了,转念一想,这是在外面,他能拿她怎样。 他肯定是要面子的,不然刚才抓着她偷东西绝不可能那么轻易放过她。 “自己倒啊,没长手?” 哦吼,胆子是真的肥。 混天绫缠在她腰上把人从那边椅子上拉过来,伸手搂了:“小妖精,我长没长手,你不知道?” 手在她腰上摩挲一下,小妖精立刻投降:“我错了。” “认怂认得挺快。”她的腰很软,腰窝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二楼都是雅间,帘子放下来,空间私密让人想入非非。 想入非非的手就隔着衣衫摸在了她的胸前柔软上,小妖精没想到他在外面还这么过分,气得直抖:“你再胡来,我要喊人了。” 哪吒本来也没想怎么她,她这一脸被羞辱的样子,倒是真有点想把她就地正法。 “喊啊。”在她胸前那枚嫣红处捏了一下,揉着她的腰把人抱到了腿上。 雅间朝着街道的方向开着窗,她这个角度,能看到街对面的酒肆,酒肆里走出个汉子,若是他不经意间抬了头,便能看到她被人抱在怀里的不堪样子。 她在哪吒怀里埋着头,嘴上求着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主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就是嘴上说错了,心里还想杀他呢。 哪吒的手在她小屁股上拍了拍:“倒酒。” 敖庚坐在他腿上,探着身子去桌子上拿酒壶,她的腰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小屁股被裙子绷紧,让人想把那碍事的裙子撕烂。 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灼灼,小庚手抖得厉害,真怕他在这里做那禽兽之事。 给他倒了酒,酒洒出来,捧在他面前。 “喂我。” 敖庚不解,手捧得更高些,葱白的手指端着酒樽,他看都不看一眼,捏了她的下巴吻下来,撬开她的牙关,扫过她的上颚,勾起她软嫩湿滑的舌,把人吻得嘤咛,在他怀里震颤。 “用嘴喂我。” 他的拇指从她的唇上滑过,视线也落在那里。 小妖精脸红的厉害,咬了咬唇,还是怕了他,掩面饮了酒,怯生生等着他来喝。 小妖精,一点都不主动。 还得慢慢教。 哪吒在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小妖精,让你喂给我,你不听话。是不是该打。” 敖庚瞪他,胳膊抵着他的胸膛,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了过去。 就当被狗咬了。 就在碰到她唇的那一刻,哪吒笑了一下,往后移开了一点距离。 敖庚有点疑惑,又往前凑了凑。 他又往后倒了一点。 敖庚生气了,扯着他胸口的衣襟,堵住了他的嘴。 给他喷了过去。 还挺烈。 哪吒起身把人抱在了桌子上,挤进了她腿间,拇指蹭了唇边的酒液,按在她脖子上:“小妖精,敬酒不吃吃罚酒。” 敖庚真的被他吓到了,窗外的喧哗声,楼下跑堂招呼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大,还有他亲吻她嘴唇的声音,还有布料摩擦的声音。 他那东西抵着自己,坚硬灼热。 可随时都会有人进来。 敖庚小声求他:“不要,我知道错了,不要在这里,求你了。” “哪吒,求你了。” “主人···我知道错了。小,小奴隶知道错了。” “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她喘得很急,不知是哭得还是被亲得。 哪吒摸了摸她的耳垂,把她衣服整理好,放了下来。 有点难受。 被抱回椅子上的敖庚还在抽泣,他有点不耐烦:“再哭操死你。” 吓得小妖精噎了一下,终于不再哭了。 哪吒心情不太好,想吃了她的欲望在咆哮着要把她拖过来,偏偏她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而她这副样子,就更让人想在这里把扒光了操进去。 敖庚也不敢和他说话,他那里肉眼可见还撑着。 敖庚怕他一言不合就要持凶伤人,垂着头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装不存在。 不一会儿,满满一甗的海鲜香味四溢,敖庚咽了口口水。 很想吃,但是不敢动。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不动就看不见我。 哪吒怎么还不死。 好香······好饿······ 哪吒怎么还不死。 没被她咒死的哪吒凉凉开口:“吃吧。” 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爪子已经伸出去了。 早死早超生,哪吒快点死。 鱼虾贝壳是她最爱,她敖庚绝对不和好吃的过不去。 也太好吃了吧,这样被蒸熟的虾蟹好新鲜,敖庚掰开一只母蟹,黄澄澄的蟹黄饱满地挤在一起,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做法。一口吮吸,大快朵颐。 天哪好吃的跺脚。 敖庚自己动手剥螃蟹,就是因为她不想舔那杀人魔的手指。 哪吒看着她嗦自己白嫩嫩的手指,更难受了。 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断成了两截。 他闭了闭眼,去给她剥虾。 她看上去很乖巧地凑过来叼走,但其实小心翼翼用牙齿咬走虾仁,嘴唇碰都不碰他一下。 他咬着后槽牙,更难受了。 敖庚吃得多,满满一甗的海鲜被她一个龙吃的干干净净。 她露出餍足的表情,掩着嘴不知道是打了个饱嗝还是哈欠。 然后用眼神催促了一下哪吒,结账走人。 哪吒的眼神让她觉得非常之不妙。 野兽般的直觉让她整个人的毛都炸了起来——如果她有那玩意儿。 她惊恐的表情还没完全出现,人已经被他捏着脖子按了过去。 她的膝盖扑在地上,脸撞在他的腿上,眼前是撑着的裤子。 她知道那是什么,想挣扎,被他捏了捏后脖颈的肉:“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一下子不敢挣动了,就那样跪着抬起头,哪吒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小妖精,吃饱了,干活吧。”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是鹅子猖狂的一天。 在粉po放飞自我,本来这就是一段陪小媳妇逛街买衣服买首饰吃吃喝喝的小甜饼。 鹅子脑子里的黄色染料太多了,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带着一个绝美小尤物,有点把持不住。 不怨鹅子,怨女鹅太勾人。 等会把明天的一更写了。 窗户露脸play有人喜欢吗。 小妖精,你会吸啊(高h,口交,尾巴,解锁酒 敖庚鼻子一酸,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十分委屈地仰头看着他。 她这个样子,真的想让人把她操死。 看着她跪在自己面前,她的小脸蛋就在那东西旁边。 哪吒真的要炸裂了,他忍了很久,快疯了。 “快点。”他催促了一下,那声音低沉喑哑地叫人害怕。 敖庚的牙齿都在打战,一双细嫩的手去解他的腰带,眼泪吧唧吧唧地落下来。 她是真的想哭,而且也想通过示弱换取一点点怜悯,说不定他会大发慈悲放过她。 所以就放任自己哭,不好好解腰带,乞求地看他。 这么漂亮不听话的小脸蛋,好想打一巴掌,留下一个掌印。 哪吒失了耐心,抓着她的手解了腰带,抓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自己胯间。 粗糙的耻毛扎在她细嫩的脸上,她挣扎着想把脸抬起来,被哪吒狠狠按着磨了几下。 她在哭,眼泪蹭在他下面,凉凉的。 男人的味道从鼻子里钻进来,她刚才在哭,被按上去时没来得及闭上嘴,吃了一嘴的毛,濡湿了那里。 男人捏着她的后脖颈,像抓着一只小猫。 哑着嗓子开口:“乖一点。” 这不是哄慰,是警告。 乖一点,不然他有一百种办法,会叫她知道,什么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的脖子僵着,然后慢慢软了下来。 捏着她的那只手也软了下来。 敖庚的舌头舔到了自己缺的那刻牙,最终顺从地慢慢靠过去,炙热的东西就在自己脸边,带着腥膻的气味。 她有点不敢看,颤巍巍地伸出手,握住了它。 哪吒似乎是吸了口气。 太慢了,好想抽她。 那东西大得有些过分了,她一只手握不住,又开始哭。 哪吒闭了闭眼,他真的很想现在立刻捏着她的嘴戳进她喉咙里,如果她再不快点······ 温热濡湿。 哪吒缓缓吐息,睁开眼,看到她那张小嘴已经含住了最前面。 她垂着眼不敢看他,低眉顺目的样子,让哪吒没忍住挺了一下身子。 那东西便戳在了她的舌头上,她的嘴被撑大,占据了她整张嘴。 哪吒被她折磨得快到炸开了,他硬了那么久,等这小妖精吃完饭。 吃完饭还磨磨蹭蹭不肯好好听话,干脆操死她吧! 被她弄得心里冒火,手捏了她的肩膀,轻薄的衣衫下,她抖得厉害。 忍不住的情绪又莫名其妙忍住了。 她青涩地含着,慢慢吐出来一点,又试探性地往前一点。 哪吒的指尖有点发麻,这能把人磨死:“舔一舔。” 敖庚嘴张得酸胀,听他这么说,便赶紧挪了出来,伸出一点点舌尖,轻轻舔弄。 她舔得毫不色情,很像在试温度。偏偏她这张脸又很美很纯,勾得人心头火起,不知道是怎么忍下来没把人按着直接办了。 压着火气教她:“你上次舔手指是怎么舔的?” 她一脸不太懂的样子,可能还觉得自己已经很尽力了。 哭花了的小脸又让人发不出火来:“是要我涂点蟹黄蟹膏,你才会舔吗?” 敖庚被他这句话的无耻程度给震惊了。 一边努力想象螃蟹的味道,把舌头伸的多一点,舔得好像有点好吃的样子,一边在心里骂杀人魔该死,把他剁碎了喂螃蟹,那螃蟹多肥她都不吃。 她算是理解了舔弄的要义,一边舔一边吸两口,虽然吸的不是那么对地方。 就很像他那分身上真的涂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 握着的东西好像又胀大了一点。 被她舔得亮晶晶的。 她想了一下是这个东西戳进过她的身体里,就觉得自己没死还能走路,也真是万幸了。 有什么东西扫在她的下巴上,不是那黑硬的耻毛。 敖庚看到火红的毛茸茸的东西在她脖子上扫过,惊讶地抬起头。 口水拉了一条淫靡的丝线,从分身到她嘴唇上。 “塞进去。” 哪吒手里是那条狐狸尾巴,尾巴上连着一根玉势。 敖庚紧张地看了一眼帘子,她这样吃东西还好一点,反正脱衣服丢人的又不是她。 可是哪吒叫她把这个塞进去。 她轻轻摇了摇头,扶着他的腿,软着声音求了一句:“不要好吗······” 又跟了一句“主人······” 他没有那么容易被讨好,扬下巴:“转过去,我来。” 敖庚不肯转过去,只能接过来,自己摸到裙子下面,把那东西夹在了腿中间。 哪吒简直被她逗笑了。 把人转过来在屁股上狠狠抽了一巴掌,尾巴掉在地上。 他的手伸进裙子里面把她的亵裤扯下来,捡起玉势就要插进去。 小妖精夹紧了腿,哀哀地抓着他的手:“痛痛痛·····” 她叫的声音低,生怕别人听到。 哪吒拿着玉势在她下面打了个圈,在她耳边问:“我还没插呢,你痛什么?” 玉势蹭在软肉上的手感不太对。 他伸手指去摸了一下,笑了:“湿了?”那里滑腻濡湿,吐着蜜液。 “小妖精,这么快就湿了?” “舔屌也能湿,看来很想让主人操你啊。” “小奴隶,你这么淫荡,怎么脸上要装作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龙性本淫,你跪在地上求操的样子,可真骚。” 那玉势便顺着这滑腻,捅了进去。 敖庚的身子一颤,抓着他的手泄了身。 他偏偏不肯放过她,握着玉势拔出来,那里吸得紧,他又一推,把玉势插到了底。 那条尾巴,就长在了她的小屁股上。 小妖精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一只手上,看上去要昏死过去了,被他说的羞于见人,刚哭过的眼尾泛着红,下面插着东西,一缩一缩的,含羞带恨地看着他。 他按着小妖精的后脑,把东西塞进了她的嘴里。 硕大的东西撑大了她的嘴,她憋得无法呼吸,两只手抓着想往外拔一点。 哪吒松了点力,让她吐了点出来,又微微一用力,戳在了她的喉咙上。 她发出呜呜的声音,摇着头,似乎想求饶。 那里堵着她的喉口,她无法吞咽,口水从无法闭合的嘴角流了出来,淫靡又可怜。 哪吒活动着腰在她嘴里抽送,看她吞吐自己的分身。 她裙子下面鼓起了一团,那是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长在她骚贱白嫩的小屁股上。 “呜呜呜······呜呜·····呃呃·····” 她很努力地压低了声音,还是被他操弄出了声。 小妖精觉得羞耻极了,她像一只狗一样,跪在他面前,吃他的那个东西。 外面的人随时都可能进来。 也许别人路过这个雅间,都会听到她的声音。 她越是这样想,身子就越软,随着她的操弄,下面塞着的尾巴不停地扫过她的腿,搔得她屁股痒痒的,很想拔出来。 就在她意识不太清楚,嘴巴酸的快没知觉时,哪吒忽然停了下来。 她在迷茫中睁开眼,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敲击声响起,她听到掌柜的在帘子外面说了一句什么话。 敖庚被吓得魂飞天外,根本没有去听他说什么,她紧张地想吐出来。 哪吒的耳力早就听到有人过来,本想把人打发了走,桌子下面的人忽然吸了他一下,柔软的口腔内壁霎时裹紧了那里,让人几乎要射出来。 他改变了主意,把人叫了进来。 小妖精吓得动都不敢动,嘴巴因为紧张一直吸着,他轻轻呼气,平复这种令人兴奋的吮吸。 她知道掌柜的进来了,手抓着他的分身想挣脱出来,捏得他很舒服。 她不敢乱动,也不敢发出声音,伏在自己胯下,乖得不得了。 他吩咐了掌柜两句,甚至在掌柜的面前动了一下身子,假装调整了一下坐姿。 龟头擦过她的喉咙,她怕得要死,裹紧了不让他乱动。 于是哪吒又跟掌柜了说了两句话,才把人打发了出去。 然后手指插进她的头发,分身往里挤压着抽送:“小妖精,你会吸啊。” “连一半都吃不下去,这怎么行。” 真想全部塞进去啊。 “用力吸。” 她不听话。 手在她胸前掐了一把,挺腰撞她:“小奴隶·····” 她被撞在喉咙上,干呕让喉咙挤着他收缩,她的舌头卷上来推他,裹得厉害。 猝不及防之下,哪吒抵着她的喉咙射出来,火热的浓浆爆进她的喉咙里,她被呛得咳嗽起来,但嘴巴被堵住了,一点都吐不出来。 哪吒看着她咽了下去。 拍了拍她的头,退了出来:“舔干净。” 敖庚已经很清楚地知道了什么是舔干净。 她红着眼,伸出软嫩的舌头,一点一点把他分身上的白浊舔掉。 直到把那个东西重新变得亮晶晶的,哪吒才挠了挠她的下巴:“真乖。” 她松了口气,这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哪吒又笑了:“把衣服脱了。” 她再次瞪大了眼睛,哭过的眼尾带着哀婉,惨惨戚戚地用目光乞求她。 半软的分身重新胀大,弹在她的脸蛋上。 “我说,把衣服脱了。” 作者有话说: 窗边羞耻play留给二更。 目前是哪吒主场,还在虐女鹅的阶段,所以船戏也是哪吒强势,请鹅子珍惜这段为所欲为的霸王时光。毕竟将来鹅子有亿点点惨。 即将解锁将军府场景,在将军府会有大量的羞耻play,对镜骚话教学,口塞,捆绑,秋千都已经安排,还有什么想看的用珍珠告诉我! 等虐鹅子之后,肉肉就木有那么多了。 毕竟女鹅主场之后,女鹅对鹅子的身体不感兴趣。 女鹅只想杀鹅子。 你们也不想看强势鹅子被女鹅操吧。。。不会吧。 所以今天有二更吗,期待珠珠。 哦对了将军府之前先解锁一下楚楼场景。 像只小母狗一样(高h,400珠先更了,窗台pl 敖庚觉得自己被骗了。 她曲意逢迎,都已经帮他做了那种事,他都已经那个了!!! 她现在嘴巴里还有那个味道,她都咽下去了,他到底还想怎样! 小妖精实在受不了被他这么欺负,哭着往后蹭,他没追,看着小妖精躲在雅间的角落里缩着,她在用眼睛的余光看帘子,她胆子肥到想夺门而出。 “跑?” 哪吒手腕上的混天绫飘起来,在他掌心里转了个圈,毒蛇一样窜过去,缠着她的脖子把她拖了过来。 敖庚被徒然勒住脖子,扑在地上,膝行了几步,那混天绫被他牵在手里,她就像他牵着的一条狗。 挣扎间尾巴从裙子后面冒了出来,哪吒收紧了混天绫,拉她,她抵不过窒息的痛苦,跪着爬了过来。 她试图解开,指甲在脖子上抓出了一道伤。 被他拉开了手腕,目光落在那段红绫上:“不喜欢?” 敖庚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他,这不是明摆着吗。 要是她把他这样拴着让他跪着,他会喜欢??? 手指挠了挠她的下巴,怎么还炸了毛了。 那被舔得亮晶晶的东西好像吐了一点水,轻轻拍在她的脸上:“敬酒不吃吃罚酒。” 敖庚发了疯一样挣扎起来。 一巴掌抽在她屁股上,打得她疼得抽了一下。 还不老实,张着嘴想咬他,准确的说是一口咬在了他腿上,这可把他惹恼了,手在她脖子上托了一把:“下巴给你扯了。” 混天绫把人胳膊反手捆了,她一挣扎扯得自己窒息,便不敢再挣,气喘吁吁地在跪在他眼前哭。 他的手摸到裙子下面,一把抽出玉势,水淅淅沥沥落下来,他拿着那玉势磨了磨:“湿成这样,还装?” 那里一张一收的,像在挽留。 “嘴上说不要,身子倒是诚实。敢对主人说谎,哼。” 他把玉势拿到了她眼前,湿漉漉的玉势像是被浸透了,连着尾巴都打湿了许多。 “小妖精,你是水做的么?” “流了这么多水,还敢说不想要?” “嗯?” 哪吒教过她,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不想要,他会狠狠捅进来把她操烂。 她得说想要,做个对主人诚实的小奴隶。 敖庚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她真的不想要。 她想死。 那玉势贴在她的脸蛋上:“说话。” 敖庚咬紧了牙,偏开头躲。 “躲?” 没耐性的分身戳进了她嘴里,刚操过她的小嘴,还是兴奋地抖了一下。 他捏着她的下巴,不许她扭头。 玉势在她嘴边蹭了蹭:“一起吃下去吧。” 敖庚已经被他弄得酸胀极了,听他说要把这东西也塞进来,吓得硬躲,眼泪落在他手心里。 “呜呜······呜·······” 他抽出了一点分身,拿着玉势去塞她的嘴。 她似乎在求饶,为了不让玉势挤进来,紧紧裹着他那里,不让他抽出去。 她很会吸。 明明刚射过,还是想就这样射在她嘴里。 放缓了呼吸,忍了忍冲到脑子里的快感,把玉势拿开,在她嘴里操弄了两下,才退出来:“说话。” “想要······”她还是低了头。 他用手掌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想要什么?” 是他教过的话。 敖庚张了张嘴,还是说了:“想要,主人······” 看,她就是这么不听话,总是耍这种小聪明。 玉势和分身一起抵在她的唇上,她怕极了,眼泪涌出来:“想要主人操,不要再,不要再······” 不要再插我了······ 她说得真好听,小小声地趴在他面前求饶,两只手被反绑了,跪不住,脸蹭在他那里,娇弱诱人。 哪吒把人抱上了身,掀了她的裙子,插了进去。 哪里水润得很,熟透的汁水流下来,弄湿了他。 没费什么力气就插了进去,哪吒抱着她挺身,她被撞得断断续续的轻哼。 他顺手把玉势塞进了她嘴里:“咬着,敢掉下来,就一起塞到下面的小嘴里。” 他如愿以偿看到了小妖精惊恐的神色。 他挺动着分身,顶弄着她娇软的地方,嘴上也没放过她:“下面越来越能吃了,这么能吃,再吃一根也吃得下。” 她咬着玉势摇头,玉势虽然没有他那个大,但也做的不小,她这样咬着嘴巴鼓起来,可爱极了。 “吃得下,小妖精这么厉害,什么吃不下?” 说着便把她嘴里的玉势拔出来,往下面塞。 他那个东西已经是非常恐怖了,把她下面完完全全撑开,一点缝隙都没有,玉势在旁边磨蹭,跃跃欲试,敖庚吓得仰着头去亲他的脖子:“不要主人,求求你,不要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那里因为紧张而收缩,吸得厉害,夹着他好像要让他射进去一样。 他很受用地低下头,享受她的讨好:“说几句好听的。” “主人,想要······” 那东西还在抵着她,他慢慢蹭动,不肯轻易饶了她。 “主人,要我······” 会说就多说几句,这么一句一句的挤可怎么行呢。 玉势挤着洞口往里推,她吓得要死,胡乱亲他,亲着哭求:“哪吒,放过我吧,求你了······” “喜欢我操你吗?” 他本来还有一箩筐的话想听她说,却不知道为什么,只想听这个。 “喜欢。”答案只能有一个。 那玉势终于放过了她,从后面塞进了谷道。 哪吒开始狠狠地送,掐着她的细腰捣进去又拔出来。 胀得发疼的分身钻进温暖潮湿的蜜洞,刮开每一寸褶皱,蹭过每一处柔软,照顾到每一处角落,撞击到最深的地方。 挤着胞宫口探出头来,旋转碾压,操弄抽干,看着她失神地张着嘴喘息,听着她压制不住的哭音。 不止是哭音,她的脸上还有一种带着痛苦的愉悦,娇媚的叮咛从张着的嘴里溢出。 那条尾巴随着她被干的起伏的身子,扫来扫去,蹭在他腿上。 他拉动那条尾巴,前后一起操弄她,把她弄得控制不住,软到在自己怀里。 低头亲吻在她的脖颈上,啃噬着她,看着情欲爬满她的脸,她娇媚得水光粼粼,在他怀里不停地绽放。 她迷迷糊糊回应他的亲吻,伸出舌头来和他纠缠,胸脯蹭在他身上,似乎想让他摸一摸解痒,小屁股扭动着,让他操得更深,角度更准,更舒服些。 “小妖精,这么骚。” 哪吒喜欢她这被弄得欲火焚身的样子,抱着她起身,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 那本来是喝茶对弈的地方。 窗外的风吹起她的鬓发,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抱在了窗旁。 他自己坐在椅子上,一边顶弄她,一边把她往后推,她侧过脸看到了窗外的行人。 她的手被反绑了,腰磕在桌子上撑着,那双手揉着她的腰,下面进进出出操弄她:“让人看看,东海镇国公主,有多贱。” “下面的小嘴流了好多水,你听。” 咕叽的黏腻水声和跨顶在她屁股上的啪叽声,声声入耳。 她能听清楼下的人在说话。 “小骚货,兴奋得不行了吗?” 他的手扯着她的衣领一撕,她的胸便赤裸裸地跳了出来,那两面两枚殷红的莓果耸立,被他两只手揉了。 那酥胸揉起来甚软,他拔出分身从那胸中间穿过去,戳到了她的小嘴。 下面的淫水被他的分身带出来,蹭在她娇嫩的胸上,带着淫靡的光泽,戳进她上面的小嘴。 她一句话也不敢说,被他戳进了嘴里也只能收起牙齿,用舌头接了,生怕刮到了他不高兴,把她推出去被人看光。 她的胸挤着他的分身,被蹭得发红,她的脸上有些痛楚的神色。 真是个娇贵的不行的小玩意儿。 下面水流得那么厉害,被他戳回去,勾着人往更里面插进去。 “爷爷,你看那儿怎么有个仙女姐姐呀,她在干什么呀?” 她转过头,看到一个孩子站在酒肆门口,仰着脸看她,拉着他爷爷的手。 那老头抬起头来,她被扯回怀里,心跳得厉害。 “哪里有什么仙女姐姐,你看错了吧。”她听到那爷爷这样说。 哪吒起身把她抵在墙上:“差点被看到了,看到,敖家的小公主,骚浪贱的样子,像只小母狗一样,被人干。” 他一边说,一边顶弄她。 把她两条腿架在胳膊上,腿分的很开:“被谁干呢?嗯?” “被杀你满门的人,抽了你哥哥筋的人。” “你能做什么?你只能这样分开双腿被操。” “你说,敖丙他喜欢你这么被操吗?” 敖庚的头撞在墙上,她撞得用力,闭着眼哭得倒不上气来:“别说了······别说了······” “睁眼看着,谁操你呢?” “看看你淫荡的样子,这么喜欢被人操?” “真是龙性本淫,你是不是应该被人操,随便操,钱都不用给,要不要我帮你叫人进来,每人插进来射死你。因为你只是个奴隶,是个谁都能操的玩意儿。” 敖庚哭得太难过了,胸口闷着疼,卡的难受。 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难道你不是吗。 他说的对啊,我就是这样。 我根本不配活着。 她呕得上不来气,一口吐了出来。 弄脏了哪吒的衣服。 哪吒掐着她射了进去,灌满了她。 作者有话说: 不要觉得吒儿过分,这是有原因的。 看到后面再回来看这段,也许会对吒儿有个新的认识。 鹅子今天也是无法无天的一天呢。 没想到肉能炖叁章,我先吃个饭回来接着炖,把明天的一更炖了。 接下来还有一段肉,然后楚楼继续肉。 可能鹅子就是这么厉害。 本来就想写两章完事了,写到对弈,忽然想到了棋盘,忽然想到了棋子,忽然想到了塞东西play,这······这就是故事的自然发展。 不要急火葬场,都安排好了,以后你们会怀念鹅子无法无天的日子的。 今天也是心疼女鹅的一天。 最喜欢吃主人下面(唯一一次用药,今日一更 哪吒从她身子里退出来,带出了一些白浊,被操到合不拢的腿在不断颤抖,那里糜烂狼藉。 哪吒拔出玉势给她塞了进去:“别流出来。” 她挣扎的时候鞋子掉了,一只玉足还透着粉,微微蜷缩着,他去摸了一把,软得很,捏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拿来擦了擦分身。 混天绫被他收回了手腕,被捆麻了的手臂从背后收回来抱紧自己,她倚着墙坐在地上,下面塞着那个东西,尾巴被她夹在腿中间。 她的腿上满是水光,那是她自己流出来的。 脚上是他刚擦过的东西。 哪吒自己整理了衣服,他还好端端的,人模人样的,被她吐脏了一点,弄湿了一点。 而她的亵裤被撕烂了,上面的衣衫连着小衣也被撕烂了,可怜地挂在腰上。 真的很像一个任人操弄的玩意儿。 哪吒最终用桌布把人裹了,从二楼抱了下来。 跑堂的小二伸着脖子看,被掌柜的一巴掌拍了回去:“看什么子东西!” “掌柜的,刚才你听见了吧,那位公子在雅间里······” “听见什么听见,脑袋不想要了!赶紧干活!” 敖庚又被他打包抱着,止不住地流眼泪。 她这双眼睛都快哭坏了。 哭得酸涩疼痛。 她之前,从破壳一直到夜宴那天,几百年,从来没有哭过。 一点委屈都没受过。 没想到,一次就把这辈子的委屈都受了。 她又无比希望,父王和五哥哥不要来救她了。 她很怕他们知道,她遭遇了这种事。 她希望他们不知道她活着,她还不如死了。 就算逃出去,又能怎样呢。 她想,她真的能报仇吗。 她最后会不会被玩弄到死。 她活着没有任何意义,除了叫人作践。 哪吒没想到她哭得这么真心实意,哭得又吐了起来。 也不全是哭的,这香味太熏人了些。 敖庚宫里素来用的是花香,雅致清幽,哪里见过这种世面,熏得人脑仁疼,呛得反胃。 她简直疑心哪吒是带她来了什么腐烂的花圃,得是根茎都烂了,在雨水里泡上小半个月,才能有这种糜烂味。 哪吒是抱着她就近找了个能梳洗换衣服的地方。 往日楚楼的应酬不少,自然有人认得他。 鸨母迎上来,迎进了最好的房间,备了浴桶,干净的衣服,又退了出去。 “叁公子,衣服是全新的,姐儿刚做的,还没试穿过呢,给您放这儿了。” 她听到乱哄哄的,很多女孩子笑着的声音。 门关了,那些糜烂味似乎淡了些。她身子一空,落出水中,哪吒把她丢进了浴桶里。 她一落入水便沉了下去,躲在水里不冒头,被他捞上来:“哭够了?” 她肿着眼睛,可怜巴巴地像只落汤鸡。 哪吒给她包起来擦了,下面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湿透了,她肚子涨得疼,玉势被他拔了出来,一大股东西泄了出去。 敖庚自觉脸已经丢够了,没什么好丢的了。冷着小脸不言语也不肯叫他看笑话。 “还挺倔。”哪吒把玉势随手丢开,拆了桌子上一盒软膏,“听说这是楚楼最厉害的东西,名字污秽,是不大能入小公主的耳朵。但效果很好,你来试试?” 敖庚没听过楚楼,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没听懂,哪吒又好心给她解释:“楚楼是官设的窑子。像你这样的罪臣之女,在人界是要被收到楚楼的。” 他眯了眯眼:“小公主,你不会不知道什么是窑子吧。” 她真的不知道。 哪吒心里的顽劣性子在蠢蠢欲动,他早就不是玉虚宫听学的年纪,这捉弄人的心思,却在她身上总是莫名其妙地被勾起来。 想带她去看看什么是窑子。 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看那些东西,没的脏了眼睛。 口头吓唬她:“窑子就是男人花钱找乐子的地方。” 敖庚听明白了。 她冷着脸也不给什么反应,俏生生的小脸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刚吐过又有点娇弱,想动手又有点舍不得。 “你不怕?” “我怕什么,好歹别人给钱,你给了吗?” 大概是因为她刚吐过,甩了脸色,哪吒也没动手揍她。 就像她脚筋刚断的时候,她撂了脸子也不会挨揍,越发的气性大,非要怼他两句才解气。 哪吒笑了一下,从鹿皮囊里摸了一把贝币出来:“这些都给你?” 敖庚没见过人界的货币,那贝币又没有亮晶晶又没有金灿灿的,她不喜欢。 她被哪吒抱在腿上,全当自己已经死了。 “官设的窑子是奴籍,死都出不去。” “那你弄死我吧,我不想活了。”敖庚干巴巴地回他。 “轻易死不了的。”哪吒答她。 把人捞起来,手指蘸了膏体,涂抹在她的胸口,还有下面两个洞口。 黏腻的触感滑过,她觉得怪异,想躲,被他的胳膊箍着:“死都不怕,怕这个?” 不好的预感让她紧张了起来,恐惧爬上来,她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再丢人再低贱的事都遭遇过了,不要怕。 那里开始有点热,然后就是痒。 她乳尖上的莓果立起来,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哼叫。 果然很好用啊。 手指捏住莓果,她软得一塌糊涂,脸上春色荡漾,伏在他身上喘息,呼吸灼热。 “乖宝儿,你湿了。” 她这样乖,他把贝币推进她的下面,她还在张着嘴舔他的下巴:“呜呜······” 她咬了自己一口,皓腕上一个深深的牙印,为了让她清醒一点。 “李哪吒,你不得好死。”那是残存的一点意识。 “是么?”哪吒捏着那处莓果拉动了一下,手指刮在上面。 变了调的呻吟,她的理智断了线,仰着头像一只小狗一样可怜。 “你是谁啊?” “我······我不知道。”她的眼泪碎碎的,鼻尖急出了汗。 “你是主人的小奴隶。” “是······”她抓着他的手揉在自己的胸上。 “我听说,药效过去时候,会记得自己做过的所有的事。”哪吒看着她解自己的腰带。 “要······”她解不开,急得央求他。 哪吒摸了摸她的头,解了腰带,她捧着身份,舌头卷上去,从下面舔到上面,像在吃什么美味的东西。 哪吒没想到药效这么好,她淫荡的样子真的让人把持不住。 她舔得很卖力,不是那种害怕的应付,也不是被他强迫的无奈,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毫无羞耻心,小嘴吞吐他的分身,两只细嫩的手撸动着,讨好着他。 她下面没夹尾巴,却像夹尾巴一样,小屁股扭来扭去。 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真的很会吸。 舌头打着卷舔着他,从上面又舔下去,连下面两个圆滚滚的袋囊也没有放过,分身蹭着她的脸,她贴紧了娇媚地叫,手摸在那里,轻轻按捏。 真要命。 他把人扯上来亲了,又强忍着:“继续舔。” 她的小屁股扭着,吞吐着他的分身。 “呜呜······” “怎么了?” “想要······” “想要什么?” “想要主人操······” “再说一遍。” “小奴隶想要主人操。” 之前怎么都不肯开口的话,就这么轻易说了出来。小屁股翘得很高,淫水流下来。 “坐上来,自己动。” 他一定要忍住。 敖庚顺着他的小腹舔上来,小屁股蹭在他的腿上,真湿,蹭得他手指发麻。 她扶着自己的腰往下坐,好像止了点痒,她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晃了晃小屁股。 哪吒没忍住,向上挺了身,把人按在了上面。 敖庚没哭没闹没打他,扭动着腰身,磨着他。 真要命! 他低喘着挺身,把她操得一耸一耸的。 她娇媚地叫着。 “啊······嗯······”她还笑了。 “这么高兴?” “喜欢。”小妖精贴着他的脖子,说喜欢。 她在他身上浪,胸脯蹭在他身上,还亲他的耳朵,娇娇地又说了一句:“喜欢······” 他把人抱了怼在墙上:“喜欢什么?” “呜······喜欢被主人操,呵······”又是一声轻笑,她主动过来亲他的嘴唇。 唇舌纠缠在一起,小妖精的舌头伸到他嘴里,舔弄他。 “喜欢被主人操。”她骚的不得了,腿缠在他的腰上,紧紧抱着他。 哪吒抓着她的腿,把人从墙边操到桌子上,又从桌子上操到床上,从正面操到背面,让人跪在床上从后面抽插,她还撅着小屁股迎上来:“喜欢······” “喜欢被干?” “喜欢。”她答得流畅,丝毫没有难为情。 后面的小口一张一张的,也在流水。 他的手指刮过去:“这儿也想要?” “想要。”她答得干脆,半点没有不愿意。 真想找点东西给她塞进去。 他抓了一把贝币,一边操弄她,一边从后面一颗一颗塞进去。 那儿很能吃,还在摇着屁股媚叫:“还要!” 她撒起娇来,真叫人招架不住。 轻轻抽了一把:“这么骚。” “要嘛!” 手指转着圈磨那里:“吃得下?” “主人喂什么都吃得下。” 哪吒的手在抖,把人的两条腿抱着分开,每一下都直捣黄龙。 “最喜欢吃什么?”诱惑她说出更多更好听的话。 “最喜欢吃主人下面。” “喜欢主人操。” “喜欢被主人插。” “主人······” 他在那声主人里拔出来,喷在了她的脸上。 她还张着嘴,白浊喷在她的嘴唇上,舌头上,散乱的头发上。 她用手指抹了,又把手指放到嘴里,舔得干干净净。 然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说: 这段纠结了五个小时。 本来想在酒楼再来一段,但是女鹅吐了,就没写下去。 本来在楚楼只是安排了剧情,但是鹅子的禽兽程度超过了我的想象。 本来一度想写鹅子带女鹅看春宫,但是鹅子不是这样的人。 本来没想写这段,但是考虑到即将开虐,而且只有窑子里有这种东西,不写就没有机会了,所以还是写了。 除了用药,女鹅也不可能出现这种状态,所以就这一次。 珍惜为所欲为的时光吧。 按照剧情走向,鹅子会越来越疼女鹅,这种为所欲为,看一次少一次。 后面可能会变成女鹅为所欲为,鹅子用命宠的忠犬模式。 总之,且看且珍惜。 一定是敖大夜让我变得不纯洁,我对不起女鹅。 女鹅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是真的被药了。 叫主人也是听一次少一次,珍惜最后的SM快乐。 肥遗姐姐(剧情,二哥的死人脸美人,300收藏 以前不是没操昏过去。 这次却隐隐觉得不大好,她昏过去之前的眼神实在太过于绝望。 托着她后心输了两次灵力,她还是没有反应,哪吒脸色就变了。 从豹皮囊里翻出回魂丹给她捏碎了喂进去,她还是没反应。 哪吒一时之间竟有些慌乱,灵力不要钱一样往她体内灌,在她耳边叫她:“小妖精,醒醒。” “敖庚。” 她的意识浮浮沉沉,听到了他在叫她。 不要醒。 不能醒。 好像识海里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缩在蛋壳里,另一个了无生气。 缩在蛋壳里的敖庚躲在她的识海里,看着哪吒手忙脚乱,看着他给自己擦干净脸上的白浊,看着他给自己渡灵气,看着他给自己喂水。 了无生气的那个敖庚脸色渐渐转红,嘴唇又有了血色。 哪吒松了口气,又给她喂了口水,似乎嘟哝了一句:真是只娇气的蠢龙。 他叫人换了水,抱着她在桶里清洗,她毫无知觉,任他摆弄。 还是会闹会咬人的可爱一点。 他用湿热的掌心去擦她的小脸,又去揉搓她的长发,她身上的味道渐渐淡了。 可还是想,让她身上充满自己的味道,标记这个人,是属于他的。 把人洗干净抱出来,她还在睡着,肚子却开始咕噜咕噜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折腾了叁四个时辰,她的身体又开始了抗议。 哪吒给她放在床上掖好被子,出门叫人给她弄点吃的。 楚楼有自己的厨房,平日里达官贵人不少,正是傍晚最热闹的时候,他一出门就被人认了出来。 “小李将军。”他点了点头。 “叁公子。”他应了一声。 “叁公子我敬您一杯。”有人捧着酒樽追出来。 “叁公子,这不是巧了吗,大公子也在,我们正聊到您呢,快请上座。” 今儿可是仲秋家宴,大哥向来纯孝,不在家陪母亲,怎么跑到这种地方。 “游魂关窦将军来了,快来打个招呼。” 窦荣来了。 他来陈塘关做什么。 那边乌糟糟的,姐儿们贴着过来给迎了进去,酒樽被涂着豆蔻花红的手送到他眼前,美酒微漾,丝竹之声靡靡,打眼一看竟都是陈塘关的世家当家,金吒赫然在列。 “大哥,窦将军。” 金吒含着笑意,让他在身边坐了,给他布了菜。 他那儿还丢着个快饿死的蠢龙,不打算久留,身边的姐儿挂上他的胳膊被他甩了,旁边的人哄然大笑:“我可已经听说了,今天叁公子带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游街,一掷千金,连凤头钗都给买了,还有那个什么,什么娘们喜欢的那个叫什么锦家的火浣布。那玩意儿可真够贵的,我家那几个小娘们整天的给我吹耳边风,想弄那么一点布做个肚兜荷包的,瞧人叁公子,全打包走了。” “林锦记!可说着呢,这被叁公子买走了,我们家也清净啊。” “什么样的小美人啊,是被叁公子藏在哪个房间了。” “带出来给我们看看,这好东西可不能独享!” 又是一阵的笑带着口哨。 能带到青楼窑子里的美人,也不是什么正经美人。 美妾还得在家里藏着呢,带出来那就是能陪客的。 所以他们心里有数,调侃起来也是没边儿。 他们不知道是谁,金吒还能不知道吗。他眼见着哪吒的脸色越来越不耐烦,他这个弟弟谁的面子都敢拂,恼起来掀桌子把人都打了也不是不可能。 “我的东西你们也想看?” 果然撩了脸子。 “害,叁公子海涵,我喝多了,我自罚叁杯,自罚叁杯。给叁公子赔不是。” 都带来窑子睡了,还藏着掖着不给看,别就是楚楼的人吧。 这位李家的小爷可不好惹,惹毛了落不了好。 哪吒懒得搭理他们,手上的乾坤圈在五根手指之间转成了一阵风,他不喜欢看这种活春宫,叁叁两两搂搂抱抱的,乱七八糟的让人厌烦。 窦荣从姐儿的身上舒爽了,起了身,敞着衣服又搂了一个,喝了一口姐儿嘴里的酒,和哪吒说话:“听说陈塘关李叁公子武艺高绝,东海屠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朝显少有不修仙的,这窦荣是个散仙,阐教截教两边不靠,能官至游魂关总兵,也算是个人物。 “天庭的事窦将军也感兴趣?” “行啊,不愧是少年得意,问两句也不给问。老夫服气。那咱们今天不谈天事,不谈国事,谈点床事总可以吧。李叁公子房里是有人了,族谱上有人没有。” 金吒打了个圆场:“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吒儿还小,做不得主。” “我有一女儿,骄纵了些,怪我那婆娘平日里管教无方。年十五,正是水嫩嫩的年纪,我看叁公子不错,不如我们就定下这事,我把女儿送给李叁公子做个侧室如何?” “窦将军的女儿怎能做侧室,窦将军说笑了。” 窦荣一把拉住了哪吒的胳膊:“这可是你说的,赶明儿我就去府上把礼定了,我窦荣的女儿,自然是给李府叁公子做正室的。” “窦将军喝多了。”哪吒起身就走,窦荣被他掀开,倒在姐儿的怀里,还高嚷着:“怎么走了,哎,年轻人脸皮不要这么薄啊,你看上我家哪个,一并嫁过去给你,凑上四个陪嫁姐妹,哈哈哈哈哈,别跑啊。” “我那弟弟便是如此,窦将军莫怪。” “我不怪啊,这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们游魂关,还得仰仗你们李家的照顾。” “窦将军喝多了,都是为大王戍卫边关。” 窦荣又拉着金吒要喝酒,相武接了,替他一饮而尽。 窦荣的眼神在相武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回金吒身上。 好一个温润如玉的人儿,在名利场上滴酒不沾,独善其身,不是有点毛病,就是有点问题啊。 李府最终,还是得落在那李叁儿的身上。 李哪吒,有意思。 哪吒叁两步回了房,床上早就没了那小妖精的身影。 窗口洞开。 她竟然敢跑。 李哪吒指尖冒出火来被他自己掐灭了,在房里焦躁地走了两步,小妖精,敢跑,你死定了。 此刻的小妖精正在楼下的软卧里抱着自己,看着眼前的故人。 这儿的楼很怪,对着街的窗是封死的窗棂,雕着繁复的花儿,只有对着院子的窗是开着的。她本来想从窗上跳下去,转念一想,这里这么多的女人,谁又能认出谁呢,再说她穿的衣服,本来就是她们的。 想着就混了出去,人来人往的也是惹恼,她低着头从楼梯上下来,还没看明白怎么出门,就被人捂着鼻子拉进了卧房。 一转脸竟见着一位故人。 当时敖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太过于目瞪口呆,倒是将人逗笑了。 “小公主这般惊讶吗?” 敖庚瞪大了眼睛,她恍惚回到了龙宫,回到了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不然,她怎么会见到那位漂亮姐姐。 龙宫的美女实在是多,如同过江之鲫。 不仅全是东海的美女,只要东海龙族的王旗所到之处,便是敖家的天下。 可那位漂亮姐姐,与别的美女,又有一些不同。 敖庚第一回见她,便被她的漂亮吸引了。 那个漂亮姐姐很真实地恨着她,从来没人用那种眼神看过她,所以那怨毒的眼神,叫她记了很多年。 “你是那个···肥遗姐姐。” 敖庚愣怔之后,怀疑自己中了幻术。破壁术不需要任何山海之力,她尝试之后发现自己头脑清明,眼前的人是真实的人。 “你可以带我出去吗?”她想跑。 “这是楚楼,我要是能出去,还会在这儿和你说话吗?” 肥遗拉她在门缝边看:“瞧见没,那儿是正门,守着人的,你看你打得过他们吗?后院还有个偏门,偏门旁边是个柴房,我之前想跑来着,被抓着在柴房里带了半个月,再也不敢跑了。” 敖庚知道她大概说的是真的,心凉了半截,她这么久第一回遇见个能说上话的,又忍不住问她:“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又笑了:“自然是被你家送进来的。小公主大概不知道,我如今是入了奴籍的贱婢,死生都在这儿了。” “可我记得·····”可敖庚记得,他们一家归顺天庭之后,大赦东海,战俘尽数遣散,她就没有再见过那个肥遗。 “敖乙不愿意放我走,给了我一个贵妾的身份,我实在是气不过,就杀了他。” “是你杀了我二哥哥。”敖庚惊呆了。 她一直以为,得是训练有素的肥遗族死士,才能刺杀了二哥哥那样的人。 “我叫素芝,是肥遗族的王后,我也是父母疼爱着长大的,我也有诚心实意对我好的夫君,我还有个孩子。你哥哥杀我父母族人,杀我夫君幼儿,强占了我,他侮辱我践踏我,我不过取他一条性命,还不及他伤我万一。”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敖庚如今可说不出什么劝人善的话来。 “我杀了敖乙之后,敖家毁了我的灵丹,抽了我的灵骨,将我囚在楚楼,我日日受人折辱,我听人说敖家毁了,我还以为是个玩笑,知道我在这里遇见你。” 她笑着哭了。 “小公主啊,我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你。” 你以为她是你二嫂嫂,是来救你的,其实她是来嘲讽你的。 说不定还要顺手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 新的剧情线开启啦。 二哥哥的死人脸美人,一直活在回忆中的奇女子。 复仇成功后的下场有点惨,按小庚的年纪推算,在这里被关了几百年。 肥遗姐姐的故事会有亿点点虐。 毕竟二哥哥他不是人。 对了那个窦荣,他未来还有戏份。 本文1v1,不用担心有女二号,木有那个玩意儿,出现的所有疑似女二都是工具人。 就那一次,她就被打服了(深喉高h预警,肥遗 “所以你是来杀我的?” 敖庚有一点期待。 她有点不太想活了。 受了这么多屈辱,也见不着什么报仇的希望。 有点想见叁哥哥。 “我见你的第一次,敖丙踹了我一脚,只是因为我看了你一眼。” “他那脚踹断了我一根肋骨,将我踹昏过去。” “我见你的第二次,琵琶骨上被戳穿了打上金锁,因为你的一句话,敖丙去和你二哥求了情,给我解了锁。这便两清了。” “后来我在敖乙殿前跪了一夜,你让你的婢女给我送来吃食衣物,我该谢你这一饭之恩。” 她说的事,敖庚有一点些许的印象。是她听小温说,漂亮姐姐在门外长廊上跪了一宿,没穿衣服。后来和叁哥哥咬耳朵,她还想过将漂亮姐姐要过来,叁哥哥说君子不夺人所好。 她当时眼睛瞪得大大的,以为叁哥哥在和她说笑:“可二哥哥不喜欢漂亮姐姐啊!” “你二哥哥就是喜欢,才要这样折磨她。”也折磨他自己。 可漂亮姐姐,不会喜欢二哥哥这样折磨她啊。 敖庚垂下眼:“既然你要谢我,不如你想办法帮帮我吧,我不想活了。” “我听说敖家倒了,你被李哪吒收了房。”素芝唇角泛起一个笑容,“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女人是战利品,被胜利者瓜分。你做什么偏要跑呢?” 为什么要跑呢。 因为那儿不是家了。 是个牢笼。 “不是第一回跑了吧,我看他待你倒是不错,你还能全须全尾在这里,还有人关心你饿不饿。看你这敢跑的样子,便知道没受过多少磋磨。若是你二哥那样心狠手辣的,你哪里还有这样的脾气。” 她也曾经有过那种骄傲,被生折了。 她夫君和孩子被杀,满族被灭,亡国之后被抓到千里之外的龙宫,恨不得跟敖乙同归于尽。 她不过是抓了敖乙一把,便被他一巴掌抽在脸上,她贵为肥遗族的王后,父亲疼爱,夫君敬重,从来曾挨过打,当时脸都麻了,用最恶毒的话诅咒他,想现了本相一口吞吃了他。 敖乙嗤笑着抽出腰带,在手上缠了一圈,扬起手抡了下来。 那腰带是妖筋做的,韧性极好,抽人极疼。 她惨叫到破音,被抽得皮开肉绽,血流在床上。 她以为敖乙要抽死她,他是用了灵力的,抽在她的灵骨上,她连着叁魂七魄都在疼得惨叫,从床上滚落到地毯上,他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又扬起手。 宫里有种娱乐的玩意儿叫陀螺,用鞭子抽它,它就会不停地转动,顺着心意去到想去的地方。 她就是那个陀螺,实在疼不过,爬到桌子下面,缩在里面躲着。 太疼了。 她看到敖乙走到桌子边,靴子停在那里,腰带上有血珠子流下来,不轻不重地碰在桌腿上:“出来。” 衣服已经被他抽烂了,血顺着小腿流在地上,她紧紧抱着自己,盯着那根要人命的腰带,疼得牙齿打颤,意识涣散。 敖乙没什么耐心,手一扬,桌子被掀起,摔在一边,上面的摆件摔得粉碎,素芝惨叫着闭上眼,腰带像毒蛇一样落在身上,她避无可避,试图逃走,被敖乙一脚踹倒,她求饶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嗓子都哑了,敖乙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像要将她活活抽死。 她从房间这头,连滚带爬地,躲到那头。 她失去意识前,敖乙的腰带缠在她的手腕上,将她拖到床边,扬手甩了上去。 她身上似乎没有一块好肉了,疼得瑟缩,剧痛之下露出绝望来,敖乙覆过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带一丝怜惜。 就那一次,她就被打服了。 他扯着她的头发,在她嘴里抽插。 她的表情稍微有点让他不满意,巴掌就会甩在脸上。 她的脸被打肿了,嘴角破了,耳朵嗡嗡的,她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弄死在床上。 敖乙戳进了她的喉咙里,呕吐感涌上来,他又甩了她一巴掌:“吞咽。” 她从没做过这种事,王室礼法多,她与夫君行欢好之事,夫君也会尊重她,教引嬷嬷只教她躺好,把腿屈起来。 房事时不可睁眼看夫君的脸。 她规规矩矩,做了一百多年的肥遗族王后。 此刻成了奴隶。 敖乙是把她当奴隶的,她的喉咙被迫撑开,那东西捅了进去,浓密的毛发蹭着她的脸,她流着眼泪,喉咙不停收缩,软腻地卡着他,挤压着他。 “吞咽。”他很不耐烦地抽插,她长发散着,遍体鳞伤,被他骑在胯下,露出一段白玉般修长的脖颈,一条粗壮的异物卡在纤细的脖颈间, 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里在艰难地上下滑动。 这场单方面的暴行没有持续多久,她的嘴里开始往外咳血沫,大概是戳烂了她的喉咙。 敖乙随手甩了她一巴掌,拔出来射在了她的脸上。 这就是奴隶。 她知道奴隶的下场,肥遗族城破之时,她有想过自杀死节的。 那白绫都备下了。 女儿哭着要见父亲,她抱着女儿跑去正殿,正撞见敖乙带人杀进来。当着她的面,一刀砍了她夫君的头,鲜血喷出来,头滚落在地上。 她被吓得呆滞了,女儿挣脱了她的手叫着娒爸,扑了过去。 她去拉女儿的手没拉住,那刀又戳进她女儿的心窝里。 把一个小小的人儿,捅成了一个血葫芦。 她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敖乙的刀挥向她的喉咙,又在她脖子旁边停住,然后发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声,一把将她拎在王座上。 她的夫君和孩子就死在旁边,还在流着血,尸体还有温度。 她被按在她夫君昔日的王座上,敖乙撕烂了她的衣服,戳进了她的身体里。 他在玷污她,强暴她,作践她。 她叫得太惨了,敖乙甩了她一巴掌,捂住了她的嘴:“嘘,别吵,张开腿。” 她穿着朝服,原本是为了体面的死去。 后冠被他扯了仍在地上。 “肥遗族的王后。” 他睨着她,一只手把她两只手抓了按在她头顶上,骑在她身上操弄她:“很干啊,你夫君平日里,怎么干进去的?” “二殿下。” 旁边的人奉上了一杯鲜血。 敖乙接了,勾了下唇,冷厉的脸上有了一次嘲讽的神色。 他喝了一口:“你夫君的血还热着呢。” 然后把剩下的倒在了她的下体,拔出来猛地一撞:“这就湿润多了。” 她发出了一种非常恐怖的叫声,很像人死之前的呼号。 他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打落了她的牙齿,合着血她呛得吞了下去。 “别扫兴。” 他冷着脸,把她翻来覆去的操弄,就在那王座上。 下面站着不知道多少敖家的士兵,他们起哄吹口哨,旁观点评,大笑着庆祝他们的胜利。 越来越多的姐妹被人像畜生一样赶了进来,她们看到她被按在王座上,下面鲜血淋漓,男人的东西进进出出,在她体内抽送。 她们在尖叫。 男人在猥亵调笑。 敖乙皱了皱眉:“好吵。” 打骂呵斥的声音响起来,很快就没人敢发出声音了。 只有她被人按住嘴的呜咽,还有下体碰撞的声音。 “啪,啪,啪。” 也有好的地方吧,唯一一点点好的地方,就是敖乙完事之后,他身边的人凑过来问他,浑笑着打趣,想把她拖下去,被他一巴掌甩在脸上,骂了一句。 敖乙脱了衣服,丢在她身上,叫人请敖丙过来:“把老叁找来,他跑哪儿去了。” “叁殿下去国库了。” “又去给他那宝贝心肝儿找东西玩了,真没劲。” 他转身又拉了个女人按倒在王座上,瞥了她一眼:“叫老叁把她送回去。” 敖丙当日便带她先回了龙宫。 整个肥遗族,就活了她一个人。那阖宫的姐妹,一个都没活下来。 作者有话说: 阴冷狠厉二哥,放在以前也是古早虐文男主的配置了。 对比一下我吒儿真是体贴的好鹅子。 肥遗姐姐是比较惨的。 但她手刃仇人,给敖庚做了一个好榜样。 乱世女子是比较艰难的,本文写了很多女性角色,各有各的聪明智慧,也有各自的不幸。 肥遗姐姐是来传授成功经验的。 今天的叁哥哥也是完胜。 你应该想办法怀上李哪吒的孩子(剧情,今日 就那一次,她是真的怕了。 她学会了听话。 可敖乙也并没有因为她听话便放过她。 他似乎很喜欢从她的脸上,看到除了顺从之外的情绪,比如恐惧、痛苦、委屈,然而如果被他瞧出来一丝一毫的不忿或者怨怼,他就像得了什么意趣一般,一定会将她狠狠踩在脚底下,反复地践踏,叫她知道什么是尊卑。 折磨人的法子越来越多,大概比她这些年在楚楼见过的都多。 他找来那些东西,变着法地作践她,她也越来越顺从,彷佛行尸走肉一般,终于叫他失去了兴致。 她如蒙大赦,早先听说敖乙后宫佳丽叁千,喜欢什么都是个新鲜。 她被磋磨了几年,总觉得传言不实。 她还听说二殿下只是在外面折腾,收了房的就会有个度,不会故意作践人。 她觉得能说出这话的人,八成是不了解敖乙。 果不其然,那人后来就消失了。 是这么回事,他的女人那么多,每个都有单独的住处,只有她没有。 有一回他喝多了,带了那位得宠的回房,他们两个翻云覆雨,那位得宠的叫的很媚,听说是公主府上养的戏班子里挑来的,二殿下一眼瞧上,直接要了。 她叫得又浪又野,素芝在廊下实在觉得恶心,吐了两回。听到敖乙叫她的名字,她不得不回去,跪在床边应了一声。 动静一下子没了,敖乙掀开帘子,脸色阴沉,似乎看了她一会儿,她闻见味道,又忍不住恶心,差点吐出来,敖乙一怒之下把帘子扯下来,摔在她脸上,骂了一句“贱人”。半晌又没说什么,把那位得宠的美人踹下床,翻身睡下,也没叫她起来。 她就和那位美人在床边跪了一宿,她惊觉那位美人侧着脸的时候,竟和她有七八分相像。 心里琢磨,该不会敖乙之前给她发的那些脾气,都是舍不得给这位美人发,才会拿她替着吧。 原来她不过是个替代品,是那位美人的影子。 一回生,二回熟。 后来敖乙再喝多,拉拉扯扯叫人陪,她便去请了那位最得宠的正主儿。 谁知道敖乙很不高兴,撂了脸子,当场穿了她的琵琶骨,扣上了一只金锁,说她听话的像只鸟儿,这锁和她配极了,是赏给她的。 那位最得宠的,那天也并没有宿在主殿,被人抬了回去。 后来那位找了个由头寻她的晦气,赏了她两个耳光。 敖乙瞧见她脸上的巴掌印,沉着脸问谁打的。 再后来,那最得宠的便消失了。 她当时全无心肝,每日行尸走肉一般,全当自己死了,得过且过。后来过了很久,一直到敖乙死在她手上,她才回过点味儿来,原来敖乙是喜欢上她了。 他喜欢她温顺听话,却又要她发自内心地顺从。 这怎么可能呢。 她亲眼见到他闯进宫来,亲眼见到他用刀砍了她夫君的头,又戳进她女儿的心窝里。 他那么作践她,拿她不当人。 他可以打她,磋磨她,让她做任何他想要的事,但是这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她不能够啊。 敖庚知道她的意思。 命如草芥,身如浮萍,从灭门之日起,便是身不由己。 她怕二哥哥,其实有个原因,是她亲眼见过二哥哥行凶。 算不上见过,她听到过。 她是一个人偷偷跑去二哥哥宫里,拿西夷进贡的石榴吃,才拿了两个便听到了有人回来,她情急之下抱着石榴,钻进了柜子里。 她以为肯定逃不过二哥哥的耳朵,憋着气躲着,被叁哥哥五哥哥抓到都不怕什么,二哥哥可不一定了。 谁知道二哥哥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她听到了争执的声音,然后便是破空呼啸的声音,还有惨叫。 她吓得呆了,从柜子的雕花缝隙中往外看了一眼,她从未见过二哥哥那样凶狠的眼神,那腰带抽在漂亮姐姐身上,她吓得捂着嘴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很小声地在心里念叁哥哥来救命。 后来哭累了抱着石榴在柜子里睡着了,一直睡到被叁哥哥从柜子里抱出来。 她揉着睡眼趴在叁哥哥怀里,揪着他的衣领小声呜咽,连石榴都不要了。 石榴滚在地上,发出声音,她埋着头往叁哥哥怀里钻:叁哥哥终于来救她了,快把她带走。 叁哥哥一脸菜色地瞧着他二哥:“不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了吧。” 二哥哥凉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自己不看好了,怨我?” 她吓得要死,又想起来那带着风声呼啸的腰带,紧紧抱住叁哥哥的脖子,头都不敢回一下。 叁哥哥见她怕得发抖,没再多说什么,托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将她径直抱回了寝宫。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单独去二哥哥宫里了,不管是有葡萄还是石榴,还是什么顶天好吃的东西。除非叁哥哥陪她,她一个人坚决不去。 她那天还做了噩梦,梦见二哥哥发现了她在柜子里,将她拖出来一并抽了。 她从梦里哭醒,半夜吵着闹着不肯睡,哭着在床上蹬腿。叁哥哥赶过来坐在她床边哄她,指天指地发誓会守着她,渐渐抚平了惊慌,将她哄得睡了。 后来她叁哥跑到二哥宫里和他打了一架,她知道他两个哥哥打架被罚俸禄关禁闭,但不知道是为了这件事。 这件事谁也没说出去。 叁哥哥对她用了壁术,封了这段记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不记得她曾经被吓哭过。 直到哪吒要了她那天,她又梦见了那个柜子,她梦见自己躲在柜子里,被人拖出来。 那个人是哪吒。 哪吒手里的腰带抽在她身上,她哭着大喊,叫叁哥哥的名字。 她在梦里恨极了叁哥哥,说好了会守着她!说好了的! “如今日子也过得下去,何不随遇而安。战争是男人的事,女人凑什么热闹呢?” “你这样说,当初为何杀了我哥哥呢?” 为什么啊,素芝心神晃了晃,太久了,久到她已经快忘了,当初是怎样的情形,只记得自己看到他胸口上的伤口汩汩冒出血来,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和眼睁睁看着国破家亡那天一样的声音。 “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当时就想啊,我一定要活着,我还没见到敖家灭族,我不能死。我当时看着你,就想,他们一家这么宝贝你,如果有一天,你们家也完了,你也落得和我一样的田地,他们得有多难过啊。我一想到这个场景,我就充满了活下去的勇气。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没想到真的能见到这一天。” “如今你见到了,开心了吗?”可惜她没素芝这种勇气,活着确实比死掉需要更多的勇气。 开心吗?好像也没有多开心。 肥遗族灭那天,她的心就死了。 “你死了就一点用都没了。” 素芝走过来,手摸上她的肚子,“你应该想办法怀上李哪吒的孩子,好好爱护,悉心教导,等孩子长大了,你告诉他,你全家人是怎么死的,东海龙宫是怎么没的,然后在他面前自杀,逼他去杀李哪吒一家,给你报仇。” 敖庚一把推开她的手,她不想怀上哪吒的孩子! “你也可以想办法,把李哪吒他那两个哥哥,连着李靖都迷晕,让他们父子为爱痴狂,自相残杀,解你心头之恨。” “二选一,我建议你选前面那个,好操作。”素芝笑着对她说。 “你疯了。” “我早就疯了。” 敖庚平静地瞧着她:“我也有一个办法,四海龙王一起打上门,把他们全家直接杀干净,连着陈塘关的人都陪葬,一了百了。” “我听说,陈塘关有十万人。” “他们家再厉害,保护得了陈塘关十万人的命吗。” 这丫头看着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样子,开口就是水淹陈塘关,心实在够狠。 不愧是敖家的人啊。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是叁哥哥完胜的一天。 女鹅:我有一个愿望,我希望水淹陈塘。 娇滴滴的女鹅开始病娇心狠黑化。 二哥哥是个傻的,只会欺负喜欢的人+搜集碎片替代品,最后被喜欢的人捅死了。一命还一命。 没有人喜欢二哥哥吗。二哥哥这可是标准古早虐文男主,渣得不行的那种,在女主重生文也是妥妥的初恋配置。 因为他喜欢我(剧情,肥遗姐姐的剧情线,教 所谓四海龙王,便是所有龙的意思。 海龙一系以“敖”为姓氏,与天地同生。无限的寿数,意味着生育极难,因此族群凋零。 像是东海龙族这一支竟能生到七个也实属难得。 敖庚虽然自由长在东海龙宫,也曾听说过其他海域的龙王。南海龙王敖钦还曾在她家住过一段时日,她叫过钦哥哥,和他打过一架。 准确的说是钦哥哥惹哭了五哥哥,她冲上去抱着钦哥哥的头拔他的龙角,钦哥哥抓着她的手腕要把她扯下来,五哥哥哭着用书砸他的头:“放开小庚,你敢欺负我七妹!我打死你!” 然后他们两个胖揍了钦哥哥一顿,把人脸都抓破相了。 后来叁哥哥赶过来把她抱了,把钦哥哥一脚踹开,加入了他们的胖揍大军。 五哥哥还抱着叁哥哥的腿说他们只是在打闹。 叁哥哥比他们叁个年长了一千多岁,比他们叁个加起来都大,她挂在叁哥哥脖子上,看着叁哥哥一手拎着钦哥哥,一手拎着五哥哥,提着衣领把这两个人拎去演武场。 往石阶上一摔:“你们两个,五千个蹲起,做不完不许吃饭。” 她就看到两个哥哥像两只小青蛙一样,在日头底下蹦跶了几个时辰。 她瞧着新奇,拍着手看,叁哥哥就抱着她坐下来,后面的随从撑着伞,遮下了一片阴凉。 叁哥哥用玉勺子舀冰镇西瓜给她吃,西瓜里还沁了冒着气泡的甜酒,她吃的开开心心的,在叁哥哥怀里钻来钻去,高兴的踢腿,还踩着叁哥哥的腿吧唧了他一口。 她趴在叁哥哥怀里,叁哥哥给她梳理因为打架散乱的头发,问她:“打赢了没有。” 她仰着脸笑着讨赏:“自然是赢了。” “小庚真棒!”然后掏出了个兽头给她,“以后有人欺负你,用灵力按这个,叫叁哥哥去帮忙。” 她两只手抓过来,翻来覆去地看:“哪有人敢欺负我啊。” 叁哥哥笑着把她抱得高一点:“说的也是,谁敢惹我们小公主啊。放老五书房吧,下次去蹭汤叫我,以免人家南海龙王,被你欺负了。” “这是什么啊?”她没见过这种兽。 “貔貅,招财的。”后来她抱着那个兽头,在叁哥哥怀里睡着了。 一晃几百年,钦哥哥成了南海龙王,逢年过节过贺礼,倒是没再来过。 龙族虽然互相之间交往不多,领地意识极强,但生死存亡之际,必定要同气连枝。 若是父王真的纠集所有龙一起杀上陈塘关,恐怕天庭出面也很难平定。 别说陈塘李家,就是整个商王朝,灭了也就是弹指间的事儿。人族在上古龙族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就算是再来十个哪吒,他们怎么能护得住无数平民百姓。 素芝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她今日的妆面犹如花中牡丹,贴着花鈿,画着笑靥,那红唇轻轻勾起:“你还真是长大了。” 曾经那个纯真善良的小姑娘,已经被岁月杀死了。 果然是世道教你做人。 素芝想起这位敖家小公主曾经的样子,她那样天真无邪的,被人抱在怀里。东海龙宫是什么样的地方,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她娇憨玩闹,百宠千娇,不曾受过一丝伤害。 那个时候,自己是发疯一样地妒忌她吧。 妒忌她父亲和哥哥都活着,妒忌她事事自由,随心所欲,妒忌她有人疼爱。当时自己是发自内心,真的希望,她有一天能摔进泥土里,变成和自己一样肮脏的低贱的,被人糟践,供人取乐的玩意儿。 可今日竟然真的在楚楼见到了她。 这腌臜地方。 素芝眼睛泛酸,心道,她怎会流落至此。 事出突然,素芝看着她敢逃跑,一把把她拉进了房里,但却还没想好,拉她做什么。 取笑她吗,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救她吗?她姓敖啊。 而且自己人在这儿,能做些什么呢。 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天,她也体会到了国破家亡。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可为什么是她啊。她是龙宫里唯一一个单纯善良的孩子,为什么要报应在她的身上。 日子太苦了,苦到最后,她只能记得,整个龙宫,也就一个敖庚,曾对她有过半分温情。 素芝眼睛泛酸,在自己最苦最难的日子里,只有她对自己伸出了手。 她被保护得那么好,就像踩在云端的精灵,她对自己好,好得理所当然,不求回报,不用做任何事交换,不用费心取悦。就算自己那么怨憎她妒忌她诅咒她,她还是一脸纯真地,善良真挚。 为什么是报应在她身上啊。 沉默让彼此的心情都更为压抑。 敖庚其实也不愿见到故人。 这恍惚让她想起,以前无忧无虑的快活日子。 她眼睛涩涩的望着窗外,外面天朗气清,红霞万里。哪里想得到,最可怕的根本不是什么海藏深处不见底的倾渊,而是朗朗乾坤之下,昭昭红日。 她被困着,到底还要多久。 父王他在哪儿,五哥哥又在哪儿。 她到底能做什么。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尽头! 素芝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没来由地酸楚。她才多大啊,明明还是个孩子。 如果自己的女儿能活着,也许,和她差不多的年纪吧。 差了辈分了,她是那个人的妹妹。 素芝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你知道你哥哥为什么会死在我手里吗?” 敖庚倚在床头,静静地听她说。 “因为他喜欢我。” 敖庚回过一点点头,带了一点点焦距看着她。 “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有点毛病,他杀了我全族的人,杀了我的父母,夫君,孩子,他竟然喜欢我。” 谁说不是呢。 她二哥哥真的是,喜欢谁不好,偏要喜欢不可能的人。 “我也想过要认了,战争和女人没什么关系,我们肥遗族是父承子继,兄终弟及,我夫君死了,我就属于他的继承人,嫁给他儿子或者弟弟,都无不可。若是有什么旁系的叛变,杀我夫君夺得王位,我作为战利品,也任人摆布。” “我是这样和自己说的,认了吧,人总归得活着。我也是真的被他磋磨够了,我服软了,我再也不想被罚,我想乖乖地听话,做他的一条狗。” “听说敖家要归顺天庭,我不知道有多开心。我听说要大赦东海,我听说要被遣散,一个人偷偷想了很久,之后要去哪里生活,要过怎样的日子。可是敖乙竟然不肯放我走。他说我就算死,也得死在他身边,葬在他的陵寝里。” “我恨他。” “我也恨我自己。” “我喜欢上他了,你说是不是很可笑。他对我那么坏,他杀了我全族的人,我竟然喜欢他。我做梦的时候,我的孩子都在问我,妈妈为什么不给她报仇。她胸口插了一把那么长的刀······”素芝伸出手给她比划了一下,那是一柄很长很长的刀,插在她记忆深处,不管多少年,一秒都不敢忘却。 “那么长的刀,扎进去,人都快成了两半了。那血就在我眼前。” “我从噩梦中惊醒,杀了我孩子的仇人就躺在我身边。我哪里配得上做母亲,我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你别这样说。”小庚的眼泪落下来,她第一次见到肥遗姐姐哭,这是她二哥哥喜欢过的女子啊,她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 “所以我杀了他。”素芝用力吸了口气,将矫情的眼泪逼回去。 “敖庚,不动心没什么,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李哪吒,那才叫生不如死呢。” 得是什么样的受虐体质,才会爱上灭族的仇人啊。敖庚忍着没说出口,她只想杀了哪吒,将他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几百几千倍地奉还回去。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哪吒。 “杀人诛心。如果李哪吒爱上你,他也会痛不欲生。” 敖庚想,他爱上她,哈,人会喜欢妖么,他会喜欢他的奴隶么。 他从一开始,就是抱着杀她全家的念头来赴的宴。 她躲在帘子后偷看他,可真的是个笑话。 她沦落到今天,都是咎由自取。 作者有话说: 肥遗姐姐教学篇。 素芝:我教你勾引哪吒,让他爱上你。 女鹅:我可能不行。 哪吒:不用你教,她会。 我竟然收到了16个打赏,我的天,感动!!! 万万没想到呜呜呜呜,我还以为收不到呜呜呜!! 今天是开心的一天,预定了晚上的叁更。 对了今天 有一个新的idea,大概也许会加一些西游的内容进去,本来孙悟空也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人,哦我们不写他,我们写西游里另外一个人。 惹谁不好,偏去惹老三心尖上的人(剧情,35 “勾引他,让他爱上你。” “杀人诛心。”素芝又重复了这句话。 敖庚想了想,哪吒爱上她,这好难啊。 听话,顺从,学着对哪吒笑,不要挨打,不要被杀掉。 这好像都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和运气了。 素芝看着她的脸,她长了那样一张明媚的脸,失去了父兄的庇佑,比如会成为男人掠夺的对象。 “你长成这个样子,什么都不用做,男人就会为你发狂。” 素芝是这样地夸赞了她的容貌。 敖庚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么,可是哪吒凶她的时候,她的脸也好好长在这里,也没看出他有半分心软。 捏她脸的时候也没看出有多瞧得上她。 “男人是领地意识很强的生物,你可以试着,让他醋上一醋。” 敖庚眨巴着眼睛,她其实不太理解什么叫醋上一醋。 她果真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素芝忍不住想,那位李家的叁公子,她自己都在宴席上见了多回了,也没见过他如何地沉迷女色,这楼里的姐妹,很多都拿他当做肖想的对象,也没听说谁得了手。 她记得有一回小年夜里,没家室的世家公子玩的野,叫了满屋子的姐妹作陪。 一屋子淫乱里,就那位李府叁公子在玩他那个金环,女人从后背贴上去,他直接起身走了,丢了句“公务繁忙”,当时那姐妹被几个公子哥拉着轮了一圈,取笑了好久。 后来就传说,李府叁公子是有点隐疾的。 他硬不起来。 素芝看着敖庚脖子上的牙印吻痕,还有微微肿着的眼睛,她身上那种麝香味道。 是么。 怎么感觉这位李府叁公子,不光硬的起来,还是个索求无度的主儿。 “举个例子,本来你有一个蚌珠,你只是踢着玩,也没有多喜欢它,但它是你的。” 敖庚听进去了,她确实有个蚌珠,二嫂嫂说的她能理解。 “忽然有一天,别人想借去玩一玩。你会不会担心他不还了,玩坏了,弄丢了。” 敖庚点了点头,她不借。 “你就会更在意你这颗珠子,要是有人惦记着想偷,你还要找个匣子,把它锁起来放好。” 敖庚又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这就是吃醋了。” 她这一脸的好像懂了的样子,看上去一点就透,其实估计什么都没理解。 好歹那李哪吒还见过风月场,她这个样子,恐怕是要被吃干抹净,打包卖了还在帮着数钱。 “敖庚,你不会喜欢上李哪吒吧。” “我要是喜欢他,我不得好死。”敖庚正了神色,立了重誓,“就叫我永堕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如果我此生无法杀死哪吒复仇,死后无颜见我叁哥哥,就叫我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素芝拍了拍她的肩膀:“心不动则不痛,千万不要动心。这可是你能守住的最后的东西了。” 如果心也被俘虏了,就什么都没了。 说到这个,敖庚神色一暗:“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父亲就不会引狼入室。” 她想起来她听说哪吒长得好看,便去求父亲请他来。 要不是她,哪吒就不会来龙宫了。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空洞洞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 她连一丝悲戚的声音都没发出来,像个木偶人。 素芝甩了甩手里的帕子,抹了抹眼角:“怨不得你,我听你二哥说过,你父亲是打定了主意要将你配给人族,是星命冢宰的预言,给你算的良人。” ···良人? 敖庚倒是第一回听说预言的事。 不知道灭族的时候,星命冢宰死了没有,他有没有算得出自己几时会死啊。 “你别不信啊,我听说那个冢宰算的很准,是海神的旨意。要不是因为信这个,你叁哥也不会同意吧。” 痴情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想起敖家叁殿下,素芝又有点唏嘘。 当初自己不过是盯了她一眼,便生受了一脚。若是那位殿下知道了敖庚如今的境遇,不知道要发怎样的疯。 “叁哥哥?同意什么?”素芝这话说的倒是莫名其妙,她的婚姻大事自然是父亲做主,几时需要哥哥同意了。 “···你不会还不知道吧,你叁哥他······”素芝话说了半截又咽了下去,人都没了,说这些干嘛呢。 敖丙喜欢她这事,恐怕全东海的人都知道吧。 肆无忌惮的宠爱,耳鬓厮磨的陪伴,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出来,敖丙那双灿如星河的眼睛里,只装了敖庚一个人。 素芝被他踹昏过去,得了敖乙一句嘲笑:“惹谁不好,偏去惹老叁心尖上的人。” 她初始觉得心惊,他们可是亲兄妹。后来才知道龙族凋零,寿数又长,能有适婚的同族便不错了,不在意这些个伦理。 接受了这个,看他们便越是登对,一样的高贵血统,一样的惊人相貌,一样的家世出身,眼睛中都有同样的金色瞳孔,他们都姓敖,是寿数以万计的海龙,可以相伴相守到天荒地老。 她每回见到这位小公主,她总是被她叁哥抱着,要星星摘月亮。 在她那二哥嘴里,她可不是什么妹妹,是“老叁的宝贝心肝儿”,“老叁的童养媳”,“老叁的心头肉”,他们龙族本来就没有那么深的亲缘情谊,听说北海龙王在虚弱时生吞了自己的骨肉补充龙元,龙这种称霸一方的古老生物,哪有什么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在她看来,要不是她叁哥在,以她二哥那德行,说不定敖庚从小就被吃干抹净收在后宫里了。 不过后来,她又听说,敖庚是要许配给人族的。那个预言很拗口,是龙言说的,翻译过来,大概的意思她也只是一知半解。 敖丙大醉了叁日,在他二哥宫里闹腾,他二哥黑着脸给他出主意:“什么人族的小崽子,你去杀了便是。” “不错我是要去杀了他。” “锤成肉酱。” “那小崽子什么时候出生,我先去把他爹娘杀了。” 那叁殿下喝醉了,全无了平日的气度风采,将近两千岁的人了,闹像个得不着糖果的小孩子。 “你现在去她宫里把她推了,生米煮成熟饭。父王也不能强行把你那心肝儿嫁人族。” 她当时在给敖乙捏肩,垂着眼心里想:什么样的人,出什么样的馊主意。 敖丙喝得头有点疼,按着额头重复:“把她推了?” “是啊,养了几百年了,不吃多可惜。你去把她推了,赶明儿我把贺礼送你府上去。” 她二哥就是这么挑唆她叁哥做坏事。 “宝贝了这么多年,怎么能白白便宜了人族的小崽子。” 敖丙抱着酒坛子坐在地上,头痛欲裂:“我养了五百多年,还没长大。该死的人族小崽子,该死的星命冢宰······” “推了吧,让她成为你的女人,看谁敢惦记。敢惦记的一律杀了。” “都杀了!”拳头锤在茶几上,上好的建木雕花茶几裂了个缝。 作者有话说: 叁哥哥:我这就去陈塘关把李哪吒按死在襁褓里。 骨科真好磕。 叁哥哥永远的神。 把叁哥哥抱走。哎,小庚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 竟然有22个宝贝打赏了我,收入了5块钱,我要感动死了,嗷嗷兴奋。 然后我去看了一下提现规则,哈哈哈哈哈叁千才能提现。 距离提现还有2985元。 哈哈哈哈任重而道远。要不我把之前你们看过的章节改成付费的吧。 笑死。 人生中第一次因为写小说获得了钱钱,讲真的我昨天一发看到9毛当时那个心情,半夜兴奋地睡不着想爬起来再写。 钱不在多,是一种肯定哈哈哈。 舍不得你让我随便挑(剧情,兄弟俩拌嘴,三 “不行,她还小,还没长大······”敖丙按着头,“她怎么还没长大,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 “呵,”敖乙凉薄的嘴唇轻启,给了他弟弟一个嘲笑,“舍不得。” “舍不得动你那宝贝心肝儿小公主。憋了五百多年,你难不难受啊。她要长大,少说还得个叁五百年。从我宫里随便挑几个泄泄火吧,从鲛人族那儿带回来那个,她活儿不错,给你开开荤,不然我怕你叁五百年之后硬都硬不起来了。” “敖乙!”敖丙炸了毛一样,直呼他二哥名讳,“老子······” 后面哑火了。 “你怎么呀敖丙,你敢说我就敢告诉你那宝贝心肝儿听,你怎么,你刚成年的时候把我送你的两个女人搞到下不来床?你器大活好,夜御八个?你说,你说我听听。” “你闭嘴!” 看不出来啊······素芝脸色不变,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继续给敖乙按肩。 肥遗族城破之日这位叁殿下后宫都没去,只顾着挑宝贝。来龙宫后,宫廷宴饮多少回,那种场合她见多了,她一直以为这位叁殿下不近女色,洁身自好,八成是因为没尝过女人的滋味。 尝过还忍得住,真不容易。 “我为什么要闭嘴,你怕你那心肝儿知道?我看她根本不在意你嘛,因为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 敖丙气得从地上跳起来:“不喜欢的是你!是你没人喜欢!” “你有人喜欢!那你在我这儿闹什么闹!”敖乙甩开她按肩膀的手。 “敖乙!你让我挑女人是吗?我挑她!”敖丙一手指指在她身上。 敖乙脸色冷得掉冰渣,敖丙问:“舍不得?舍不得你让我随便挑?” 他扯着素芝的手腕,往前一摔:“给你,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素芝骨头彻点被他扯脱了,险些撞在敖丙身上。她讪讪地站在那里,低眉顺眼,听他们两个加起来估计有四千多岁的龙,像两个四岁小孩一样拌嘴。 “叁,叁哥哥······”门口探头探脑,冒出了一对龙角,钻出来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小人儿。 敖庚看到叁哥哥在,才放下了心,身子也露出来,迈着小短腿踩着门槛跳进来,扑登扑登跑到她叁哥哥身边,抱着他的腿往他身上爬:“叁哥哥,你怎么在这儿啊,我找你半天了。” 素芝看着那我叁殿下低下头时已经收拾好了脸上的情绪,笑着把人抱了起来:“找我吗?” 小公主的头搁在他肩膀上,搂着他的脖子:“叁哥哥,我想你了。” 敖丙抱着她,不叫她看到自己眼里的情绪。 敖乙在旁边睨了他那宝贝心肝儿一眼:“快把你宝贝儿抱走,别在我这儿腻歪。” 敖庚仗着她在叁哥哥怀里,扭头冲她二哥呲牙:“我还不爱来你这儿呢!” 呵,狗仗人势的小东西。 “敖丙你把她放下,让她再说一次。” “叁哥哥······”她扭回头抱着她叁哥哥的脖子不撒手。 敖丙拍了拍她,很不满意地对敖乙说:“你吓着她了。” 我吓着她了,我特码的。 敖乙是真的看不惯他们两个在这里腻腻歪歪:“滚滚滚!” 她瞧着那位叁殿下,便很是有几分同情。所爱不可得,所求皆无果。所有的情意都因为一个“不得不”而被迫斩断,被迫听从命运的安排,为了她能多活些日子。 “我们还不爱来你这儿呢!”敖丙抱着她往外走。 谁他妈的喝了我半窖子好酒,谁他妈砸烂了我的东西,谁他妈的要老子的女人。 他反手给了素芝一巴掌,把人往裂了缝的茶几上扯:“看什么看,我叁弟你也敢勾引,你他妈的找死。” “二哥哥你怎么又打人,你太过分了,叁哥哥你揍他。” “你二哥那是喜欢她呢。我带你去吃糖球。”叁哥哥捂着她的耳朵转出了门。 “叁哥哥,你骗人!哎,你的眼睛怎么红着啊······” “喝多了。” “叁哥哥,你做什么喝这么多酒啊。” “熏着你了?我回去换身衣服。小庚又胖了,这几天吃的多吗?”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很快就听不到了。 素芝被他这一巴掌打得嘴角流血,顺从地趴在茶几上,被他扯落了裙子,捅了进来。 “你是个死人吗?”敖乙抽插时掰着她的脸问,“把你送给敖丙你也愿意?” 她不过是个奴隶,有什么不愿意的资格吗。 陪他睡和陪敖丙睡,有什么区别吗。 她心里想,还是有区别的。 她不想陪敖丙。 “你他妈是老子的女人,死也只能被老子一个人干。” “看着我,你以前伺候你那死了的夫君时,也是这副表情?” “你是不会笑吗?” 她永远都是这张死人脸,从他见到她那天开始,她就没笑过一次! 如果她笑一次,就把她扶正,做正妻。 他陪着敖丙喝了点酒,脑子乱乱地想。 她心里肯定还在想她那短命的夫君,真想把那个人从她心里剜出去。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她为什么不给我生孩子。 她宁可去跟敖丙,都不要留在我身边,她这个贱人。 敖乙的私章在手心里,他红着眼,按在了她的屁股上。 她发出了一声惨叫,烧焦的皮肉味漫开,敖乙看着那儿,她身上被他烫出了一个烙印。 私章上是他的名字。 这特码是老子的女人。 她疼得眼睛发酸,几乎是要哭了,还是忍了下来。 已经过去了好多年,她还记得那私章烫在肌肤上的感觉。 刻骨铭心的。 就像那个人一样。 素芝回过神,听说那位叁殿下,死在了红夜当晚。 而他心心念念守着护着的那个人,流落到了楚楼。 怎么那么登对的一双人,最后都没有好结局呢。 “到底是什么?”敖庚的心止不住地狂跳,她好像就站在门外,推开门就可以看到答案,但是那个答案恐怕不是她想要的,她也未必能承受得了。 “······就是有一个预言,满门荣辱,生死存亡,都应在你一个人身上。你命中注定有一个良人,是天定的姻缘,那人天生阳极,······说的应该就是李哪吒。那龙言太拗口,我也只是听他们提了一嘴。还有一句,星命冢宰说,在海底,你活不过十五岁。” 敖庚心里咯噔一下,满门荣辱,生死存亡? “我父王听说这样的预言,没有宰了那个星命冢宰?” 素芝:“我听说当即将人杀了。” 但父王也依然按着那个预言,去找到了她命里注定的那个人。 敖庚是第一回听说这个预言,她觉得这可能是个阴谋论,她甚至在想,也许她能见到素芝,就是李家安排的,也许金吒是想达成什么目的,安排了素芝和她说了这样一番话。 可她的目的是什么呢?她又不得不承认,这八成是真的。 因为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神棍星命,父亲担心她活不过十五,将她许给了李家。于是李家趁这机会,灭了她家满门。这就是满门荣辱?辱是见到了,荣呢?她如今像个残废一样被囚在龙宫,怎么能扭转乾坤? 这冢宰当真看得起她! “既然是命里注定有此一劫,你也不必太自责。” “别想太多,来日方长。我做了许多年俘虏,再给你分享一点点经验。男人有征服欲,他们喜欢驯化的过程,喜欢把人调教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过刚易折,你收着你的性子,去求一求他,兴许能便宜行事,找些门路。” 最后素芝给了她一个建议,让她苟且偷生。 敖庚唇边泛起一个凉薄的笑容,哪吒根本不会相信她肯苟且,她那些小把戏,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只是不知道他几时能玩够了,让自己死上一死。 她哪里管得了身后事,如果她求一求,他就能放她自由,放过她被通缉的父王和五哥哥,那也太过于儿戏了。 她没有这么看得起自己。 至少眼下,他发现自己逃走,不把她腿打断,都不错了。 作者有话说: 狗仗人势的小东西。 在叁哥哥怀里龇牙:我还不爱来你这儿呢! 没有叁哥哥的时候:呜呜叁哥哥救命。 抱着叁哥哥大腿爬上去,叁哥哥带我走。 素芝:哦吼听到了了不得的东西。叁殿下的黑历史。 敖丙:敢说者死。 敖乙:是你没人喜欢!老子至少有的睡,你吃都吃不着你! 今天也是勤奋的一天。 叁哥哥永远的神。 今天点亮了一颗星!开心。 她不也是条龙吗(剧情,550珠加更) 楚楼是什么地方,进的来出不去的地方。 女人是不可能单独出去的,被带出去的每个女人都要记录搜身。 自然没人敢把敖庚带出去。 哪吒压着火气,叫来鸨母搜人。 鸨母听说李叁公子带来的美人不见了,这可不得了,立刻安排人搜,鸭公踹开姐儿们的房间,衣柜床下,能藏人的地方都翻了一遍。正在招待客人的房间,都安排了姐儿进去送茶,转着打量了一圈。 金吒瞧见,垂了眼,相武侧耳听他吩咐了几句,起身走了出去,就像一个消失的影子,满座只有窦荣注意到了。 哪吒不声不响地把整个楚楼翻了个底朝天。 抓到人的时候,人还躲在厨房的灶台旁边吃桂花糕,她愣愣地看着哪吒走进来,把她从地上提溜起来站好:“跑?” 她委委屈屈地把嘴巴里的桂花糕咽下去:“饿了。” 她嘴角还沾着糕点碎屑。 哪吒给她抹了,她还一脸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蠢样子。 “饿了跑出来吃东西?” 敖庚点了点头。 谁信呢。 搂着压在怀里侵入她的口腔,把人狠狠亲了,要不是今儿要过她叁回了,说什么都得把人衣服扒了狠狠抽一顿屁股,再狠狠操上两个时辰。 还敢跑,脚筋都挑断了还敢跑。 哪吒指尖的金圈变大,套在了她的手腕上,变成了个金镯子:“下次再跑,绝不轻饶了你。” 敖庚点了点头,金镯子还挺好看的。 她知道那是乾坤圈,是锁着她的。 她把手里的桂花糕放进了嘴里吃完。 她真的饿了。 她识海里有一个因为跑不出去而生气的敖庚:下次有机会我还跑。 有种你就打断我的腿。 打断腿我能爬我也得爬走。 她绝口不提之前下药的事,哪吒也没提,牵着她往外走。 忽然觉得胭脂味腻,楼上的人反胃,不想带她在这儿久留,径直出了楚楼。 出门之前她没有回头,一道视线一直追着她。 她没想到那会是她和二嫂嫂的最后一面。 此刻已经过了哪吒吃饭的时辰,哪吒自己没有吃东西的欲望,打算带她再捡个摊子看着她随便吃点。 谁知道她被远处的火光和欢呼声吸引了,垫着脚一迭声地问他那是什么。 小矮子。 他下意识想把人扛在肩上给她看一下,手都伸出去了又觉得这念头莫名其妙的,便只是拉了一下她的胳膊, 被扒拉了一下的敖庚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是火龙舞。” 提到龙,敖庚那都不饿了,探头探脑地拉着他想凑过去看。 哪吒看着她被自己握在掌心里的手甩来甩去,一副非要去的样子,下意识点了个头,又冒了个念头出来:她以前都是这么和谁撒娇的。 人太多了挤来挤去,哪吒这辈子都没有凑过这种热闹,被人推搡着用胳膊圈了她一下,她这么矮,也不怕被人踩死了。 只见一条火龙在空中伴着节拍舞动,锣鼓唢呐齐响,气势磅礴。 她跳着脚想看得多一点,哪吒没眼看她,两只手卡着她的胳膊把人举了起来,舌头抵着牙啧了一声:看来养龙也得挑,养这么一条蠢龙,平日里丢脸也要丢尽了。 她看着起劲,原来那龙下面站着人,每个人握着着一根木柄,上面的大概是竹子之类的玩意儿,做了十几节,上面糊了绸布,画得好生漂亮。 每节里面都有烛火在跳动,舞动起来光怪陆离。 队伍最前面有一个领舞,手持木柄,上面装了一颗宝珠,那火龙跟着宝珠左耸右浮,九曲十回,时而腾起,时而俯冲,蜿蜒翻腾。 那领舞在空里翻了个跟头,宝珠左手换到右手,那火龙竟也跟着转了一个翻滚了一个大圈。 周围的人哄然叫好,她捂着耳朵,笑得灿烂。 哪吒一时没把眼睛从她脸上挪开。 音乐越来越激昂,鼓点密集,百姓陷入狂热中,开始围着火龙大叫,那领舞比划了一个“旭日初升”,倒也是有模有样的。 宝珠被用力摔在地上,里面包着的金花炸开,被挥洒在人群里。 敖庚被吓得缩了一下,又笑着伸手去接,亮晶晶的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只见那领舞人端起一碗酒仰头,一口喷在那光秃秃的木柄上,一道火光窜出,烧在龙头上。 这完全出乎敖庚意料,她捂住了嘴,那火光顺着龙头蜿蜒而下,几乎是一瞬间,整条龙都烧了起来。 “屠龙!屠龙!屠龙!” 她在那异口同声的祝祷呼号中屏住呼吸,心脏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没人注意到她,他们看着那条火龙焚烧时冒出的火光,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情绪高涨,好不热闹。 火烧的味道撩着她,黑烟蒸腾飘散,她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哀嚎。 哪吒把人托着腿弯抱了,往远离人群的方向走,她还在盯着那里。 “别看了。” 她怯怯地问哪吒:“他们是在屠龙吗?” 敖庚没想到,原来这里的人这么恨龙。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龙,他们也会这样把她烧死吗。 哪吒寻了个不那么拥挤的地方把人放下,冷着声:“你们和鲛人族打了十年,九湾河泛滥,陈塘关十年涝灾变成一座死城。” “陈塘关里每一个孩子都知道的事。” “杀恶龙,保家园,平水患。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训诫。” 他们逢年过节,重大祭祀时,都会做火龙舞,行“屠龙”义事。 祖祖辈辈都不敢忘记。 “哥哥,我是屠龙大英雄!”一个孩子拿着木剑,踉踉跄跄从她身边跑过去。 “我才是屠龙大英雄!”稍微高点的孩子在后面追着,他手里还有一条被扯成两半的龙灯。 那龙灯不小心掉在地上,沾上了泥土,他蹲下要捡起,大人扯了他的手,一脚把龙灯踩进泥里:“晦气东西!砍碎了烧了埋了,可不能带回家。” 她的心也跟着龙灯一颤。 哪吒有点心烦,他也没想吓唬她,纯粹是仲秋不想回家,带她出来遛遛。 “不是说你······”他又闭上了嘴。 她不也是条龙吗。 他下意识去摸指尖的环,才想起来给她套手腕上了。 他小时候也有想过,要做屠龙的英雄。 当初昆仑山玉虚宫拜师,发下鸿愿,必将东海龙族及其附属种族全部斩杀,以祭陈塘关无辜冤灵。他练枪时刺出的每一枪,都想象着刺碎龙元,手刃恶龙。 后来他果真请了玉帝法旨,带人杀进龙宫,一枪戳碎了敖丙的龙元。 她与敖丙有什么不同。 哪吒心道,她也是条龙。 她骨子里流着肮脏罪恶的血。 直到他们走到河边,敖庚也不明白哪吒为何忽然冷了脸色。 她心里隐隐约约有种感觉,哪吒可能想杀她。 她觉得自己就像那个肥遗,遇上了她二哥哥,太惨了。 真的太惨了。 哪吒真是个喜怒无常的杀人魔。 她有想过逃跑,哪吒走前面,她走后面,她如果假装落后几步······ 下一瞬混天绫缠在了她的手腕上。 “跟紧了。敢跑,就打断腿。” 用混天绫拉着她,好像顺畅了不少。 对,遛龙遛马都是一样的,牵着缰绳,马儿乖乖跟在身边。 他捻着手指,和个宠物置什么气。 一只龙妖而已。 出来遛遛而已。 敖庚低头看着这红绸子缠在自己的手腕上,另一端被他牵在手里,心里霎时有些触动。 当初和叁哥哥说起自己的婚事时,她似乎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她穿着大红色的嫁衣,蒙着红盖头,走在金线织就的毯子上,手上牵着一段红色的喜绸。 喜绸那端连着她的如意郎君,日后她便要依附于那人,与他同生共死,同气连枝,不离不弃。 如今,果真这样一段红绸缠着,她是国破家亡的阶下囚,那端是她的仇人,是灭了她满门的刽子手,她要杀掉那个人,与他你死我活,不共戴天。 命运啊,可真是讽刺。 作者有话说: 目前跑剧情,不出意外敖庚下一章继续逃跑。 然后叁章内被按着打断腿(bushi,被按着打屁股)。 又可以搞黄色了开心。 女鹅总是创造给我搞黄色的理由。 让我想想这次逃跑不成惹恼了哪吒,要遭受什么惩罚呢! 快在评论区给我安利你们想看什么play! 另外,重大事件已经发生,大家猜猜看。 对于剧情发展有很大推动作用的那种。 虽然敖庚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她很快就知道了。 最后,我今天点亮了一颗星星哈哈哈哈太开心了再说一次! 收到打赏也很快乐的,我决定把之前大家看过的某些章节改成付费,如果想打赏就可以购买,不想也没关系的!继续更新的还是免费的。 把第10章改啦,宝贝们应该看过了吧!自由打赏,不强制消费啊宝子们!适度投喂。 本来想继续搞打赏章,今天看到一个文10万多po币吓死我了,打赏章太多又删不掉,搞的整个文巨贵。所以还是把之前的章节改成打赏章了。 嘿嘿开心。 最后的最后,大家别觉得女鹅没用。 其实对于女鹅来说,她现在身处绝境,没人能帮她,她龙元没了,武功基本是废的,跑是很难跑出来的。女鹅是在夹缝中求生。女鹅没有大女主金手指,没有神兵天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这样。能保命就不错啦! 7.5打赏章(无实质内容纯打赏无内容,满20打 珍珠和收藏加更都已经无法满足我的更新速度和欲望了。 来点打赏投喂吧! 满30人打赏我再加更。 哪吒,不如你杀了我(600珠加更,三更,剧情 今日是仲秋祭月,一个非常传统的节日,可以追溯到上古黄帝时期。 祭月神,祝秋收,是一年一度的大日子。有人在河边焚烧冥币,点燃桂花灯,放在河里顺流飘下。 敖庚见过那桂花灯,每年祭月的时候,她总能从龙宫后面海藏附近,捞起许多熄灭了的桂花灯,香喷喷的。她将那灯挂在卧房里,被父王看到发了好大的脾气,第一次对她挥鞭子。叁哥哥扑过来抱着她,替她挨了两下鞭子,打得皮肉都翻出来了。 她要给叁哥哥上药,叁哥哥不让她碰:“别把手弄脏了。” 她就趴在那里给叁哥哥吹吹。 叁哥哥疼得龇牙咧嘴,把脸凑过来:“好疼啊,得吧唧一口。” 她就在叁哥哥脸上吧唧里两口。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给死人的灯,寄托着亡魂。 天色已晚,桂花灯渐渐多了起来,漂浮在河面上,一眼望不到边,数不清有多少,灿如繁星。 “他们烧的是什么。” “是给亡灵的冥币,烧给故去亲人的。” “故去魂归大海,如何还能收到?” “人间相信,死去魂归地府,拿些纸钱,好去贿赂沿途的官差。” 地府吗······敖庚第一回听到这种说法,在龙族的传说中,死亡等于虚无,魂归大海,化生万物。 烟灰呛到了她,敖庚是第一次闻到烧纸的味道,这是生与死的连接,她一时又想起叁哥哥,被周围的哭声感染,恍惚间也生出些想给他烧纸的念想。 叁哥哥,如果真的有地府,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我过得,很不好。 她识海里的小小敖庚抱着自己,孤独地哭着。 叁哥哥,我真的好想你。 “哪吒,不如你杀了我。” “我是要杀了你。”哪吒把她拉到碑前停了下来,那里烧着的冥币最多,地上斑驳的都是黑灰。 “这是九湾河的无名碑,记着死去的那些无辜百姓。” “如若没有轮回,生者如何自处,死者如何安眠。”哪吒看着她,“这是你们龙族和鲛人族作的孽。这里死去的每个人,他们何其无辜,你们如何能安稳地生活在龙宫。” “你听到这些哭声了吗?” 河两岸很多人,从这里延伸到远处看不见的地方,河中很多灯,每盏灯都代表着一个亡魂。灯很多,好像天上的银河落在了凡间。 岸上星星点点,是燃烧着的纸钱。 她是龙族贵女,一生未曾真正见过战争。 便是夜宴当日,她也没见过在真正的血流成河。 她嘴上说着要陈塘关十万人的命,可死亡在她的想象里,其实是一件非常遥远的事情。如今忽然有了味道,是纸灰的味道,桂花酒的味道,河边腐烂泥土的味道。 和这长河边无数人的哭声。 那日她在书房里,是那么理直气壮地说,他们家归顺天庭,早已无罪。 陈塘关十年涝灾变成一座死城。 这么多人的命,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还清了”便可以了结的。 可是,这债还要如何才能还得清,便是被他们满门屠尽,那死去的人就能回来了吗? 敖庚气得发抖,她想,夜宴当日,东海是不是也是如此,无数人的嚎哭。 他们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 她叁哥哥死了,抱着她给她喂桂花酒的叁哥哥,她再也见不到了。 她不能接受,不能理解,不能感同身受! 她是龙。 如果可以,她想杀掉这长河两岸的所有人,让时间倒流,回到夜宴前。 如果可以,她会亲手捅死他们每个人,换叁哥哥回到自己身边。 就算哪吒有天大的正义,他也是夺走自己全部幸福的刽子手。 敖庚望着自己的手,那双手娇软细嫩,被精心呵护了近千年。 我还不能死,我还没有报仇。 我还没有杀了他。 叁哥哥,我还不能死。 “你便是再不放过我的族人,他们也回不来了啊!你便是再折磨我,我也救不回他们呀。” 敖庚委屈地抬起头看他,眼泪便落了下来。 如果她不是龙该多好。 哪吒脑子里蓦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被他瞬间掐断。 这是什么,她如何能不是龙?她不是又能怎样! 哪吒一扯,敖庚便被扯倒在河边潮湿腐烂的泥土上,葱白的双手上沾满污淖。 “早做了结,免除后患。”大哥的话就在耳边。 便在这里吧,用火尖枪戳穿她的后心,将她钉在这石碑旁,祭慰陈塘关无辜冤灵。 也断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不忍的心思。 哪吒又想起他曾经发下的誓愿,必将东海龙族及其附属种族全部斩杀,以祭陈塘关无辜冤灵。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是打定了主意了。 敖庚识海里小小的人儿笑了一下,二嫂嫂当真是高看了她。 原来他杀人是这个样子的,好看的眼睛里,杀意让人无法直视锋芒。 她恐怕要命丧当场了,白费了二嫂嫂的一番教导。 敖庚有些出神,叁哥哥会来接她吗? 哪吒的手上攥着混天绫,指节作响,她就在那里,毫无反抗之力,杀她就像按死一只蚂蚁。 他的手就停在身侧,始终没有抬起来。他甚至有点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地上凉不凉啊。 他脑子里又冒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她哭得让人脑壳疼,该不会对他用了壁术吧。 哪吒心知不可能,但实在无法解释,他怎么会在动手的时候犹豫。他杀过那么多妖,练枪练得便是一个一往无前不回头,不会犹豫,不会怀疑,不会动摇。 但他就是有种感觉,如果他这一枪戳下去,他可能会后悔。 敖庚见他没动手,伸出爪子拉了他的衣摆,仰头看他:“······” 她什么都没说,眼睛里金色的暗纹被泪花盖着,月亮的影子落下来,哪吒的眼里的杀意散了。 舌头抵着牙,胸口的一口气从鼻中呼出:今日人多,不便将她当众戳死,改日找个没人的地方再了结了她吧。 敖庚的爪子脏兮兮的,脸上也被自己抹得一道一道的印子。 哪吒冷着脸,伸手把人拉了起来,低声斥道:“别哭了,像什么样子。” 她小小的一只,还没他下巴高,在他胸口那里垂着头,抽抽搭搭的,好像被他欺负了似的。 他没什么随身带帕子的习惯,松了她手上的混天绫,拉过她脏兮兮的爪子给她蹭了,又抬起她的下巴给她胡乱擦了脸,捏着她的鼻子道:“别哭了。” 混天绫给我弄脏了,回去给我洗。 敖庚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现在想着都是后怕,冷汗被风吹过,心里委屈的像堵着整个东海,恨不得哭出来了事。 “呜呜呜呜呜······”敖庚一边吸鼻涕,一边呜呜呜。 哪吒长臂一伸把她挡在怀里,遮住她的脸:“再哭打你屁股。” 弄了这么多次了,敖庚最怕的还是打屁股。只要一打屁股,就会老老实实地乖乖听话。这招好用极了,巴掌抽在小屁股上,让她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敢不听。 “呜呜呜呜呜······”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打屁股,爱打不打,打死我算了。 哪吒磨牙,行,给脸了,闹腾上了。 “再哭就把你扒光了,打屁股,让你跪在床上···”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捂上了。 作者有话说: 女鹅这种反复的心情,也不是作,就是高压下胆战心惊,时而想一死了之,时而还要坚强求生。 鹅子:我要戳死她。 一个眼神就心软了。 算了鹅子这辈子都下不了这个手。 只能等着被女鹅戳死了。 可怜鹅子。 下章逃跑。再来几个打赏今天就能凑4更了。 叁哥哥就算只出场两句话,也依然是最棒的。 看看白月光,为女鹅受伤还不想让她弄脏手。 鹅子:把你扯在河边软泥里让你脏兮兮。臭鹅子,骂鹅子不懂事的每一天。 一副可人疼的小模样(剧情,20打赏的超肥章 敖庚不想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慌乱间胆大包天去捂了他的嘴。又烫着手一般,把手缩了回去,抽抽噎噎地从他手上扯过混天绫擦脸。 哪吒你今天不杀我,你就等着我杀你吧。 蠢龙把他的混天绫擦得脏兮兮的,一张刚哭过的小脸委屈巴巴地,肩膀一耸一耸,一副可人疼的小模样。 “给你买桂花糕吃,嗯?” 哪吒的声音很好听,低声的带着一些不太熟练的哄慰。 敖庚应了一声:“我想吃,刚才那个,炒的。” 板栗炒出香甜的味道,在夜晚的九湾河边,甜丝丝的,勾起人的馋虫。 又馋又挑,还爱哭鼻子。真的是麻烦死了。 自己的东西,总不能饿着。哪吒拉了她的手,打算去给她弄点吃的。 敖庚腿一软,摔在他怀里。 “怎么了?”软绵绵的小妖精撞在他身上。 “腿麻了。”撞了人的小妖精自己还挺委屈。 “好端端的,腿怎么麻了。” “你今天······”小妖精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没怎么吃东西,又饿,刚刚你还摔我······”还会控诉人了。 “那你在这儿等我?” 哪吒顺手给她把碎发捋在耳后,碰到了她嫩生生的耳垂,眼里是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宠溺。 敖庚微微抬起头,看着哪吒走得远了,他走得太过于干脆,让她有些怔忪。 手腕上是乾坤圈,锁着她。 只要他一个念头,这圈就会给她把手绞断。 但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逃跑还能顺走一只乾坤圈,赚了。 敖庚想到这节,起身向相反的方向,头也不回地钻入人群中。 哪吒带着一包糖炒栗子回来,石碑前光秃秃的哪还有什么敖庚的影子。 跑了。 她怎么敢? 只要他一个念头,乾坤圈就会绞着她的手腕,把她拖回来。 敖庚混入人群中,偏挑人多灯暗的地方走。法器是有距离限制的,只要足够远,哪吒就找不到她了。 她的手腕细,那镯子卡在手上脱不下来。她想了,大不了断一只手。 她的心跳得极快,自由,自由就在眼前。 只要她跑得,再快一点。 风声袭来,敖庚虽龙元不在,腿上功夫废了,但耳力仍在。她俯身堪堪避过,一枚泛着青色的毒针插在她身侧的树上。 敖庚向前扑倒,就地打了个滚,又躲过两根毒针。 是鲎(hou,四声)。 敖庚之前在族内比武场上见过一次鲎,那只鲎年纪还小,一手毒针已经使得出神入化。她用指尖刀走了十余个未合,才把那只鲎手里的毒针尽数劈开,还是不小心被擦伤了。 鲎的毒最好不要碰上。 凡人见血封喉,龙族也要死去活来一番。 可惜她丢了龙元,不然此刻十只鲎她也不放在眼里。 做人还是应该低调,不能太自满。尤其是不能乌鸦嘴,说什么能一打十的大话。 敖庚爬起来还没跑两步,两侧各有叁枚毒针钉出,这是要把她戳个对穿的意思了。旁边的人被毒针殃及,当场口吐白沫,抽搐两下便不见了声息。 “杀人啦!”于是场面一下子乱了起来。 敖庚在地上灰头土脸滚了一圈,没躲过去,被一根毒针正戳在脚踝。 他们也看得出,她一只脚筋被挑断,还没完全长好,真的动起手来,便是一个十足的废人。 一根根毒针专射她的下盘。 敖庚心头恨起,这该死的王八,没来由的找她什么晦气。 敖庚被迎面逃散的人撞翻,一根针逼着她的瞳孔射了过来。 跛足小瘸子实在使不上什么力气,心要跳出嗓子眼,身子是躲不开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大瞎子。 那个瞬间被拉长了无数倍,敖庚脑子里走马灯一样过了好多人。 金光闪过,乾坤圈光芒大盛,将毒针震开。 一根火尖枪斜里杀到,敖庚跌进一个硬邦邦的怀抱。 是那个杀人魔,敖庚在心里重重地啐了一口。却又不得不躲在那人怀里,保住一条小命。 哪吒火尖枪直挑了一只鲎精的喉咙。收枪再刺,第二只鲎从柳树桠上被挑翻在地,先前被戳死的鲎精脖子上的窟窿才反应过来似的,蓝色的血喷射而出。 这要是在龙宫的比武校场上,敖庚见到这么漂亮的枪法,定要给他拍掌赞一声“好”。可这枪挑了她族人的命,沾着她家的血,敖庚胃里反酸,酒气就冲了上来。她脑袋晕晕一个趔趄,拉得哪吒身形一顿。 拖油瓶。 哪吒真想把她扔在地上,把这蠢龙给踹醒:要不是他来得及时,这蠢龙一条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 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单手把她往怀里一带,结果了第叁只鲎精的性命。同时混天绫窜出,绑了最后一只鲎精,摔在哪吒面前。 哪吒低头看了一眼敖庚煞白的脸,才四只小小的鲎精,竟然狼狈至此,真是只蠢龙。 他全然忘了刚才大概不到一炷香之前,他自己本想亲手把这只蠢龙戳死在无名碑旁。 他拎起这蠢龙左右打量了一眼,便看到她被划烂的裙摆,小腿上一道泛着乌紫的伤。 鲎有剧毒他是知道的,但他又不会被鲎所伤。 于是拧起眉来,一脚踹在那被混天绫捆成粽子的鲎精身上:“解药拿来。” 那鲎精竟颇有几分硬气,直啐了一口:“阐教屠户,不得好死。龙族贱女,卖身卖族,丢尽你们敖家的脸!” 敖庚被鲎毒刺痛,难受的紧,被那阐教杀人魔揽在怀里,听到这声辱骂,心下更是羞愤难当,恨不得死在当场,真不懂这死人救她作甚。 被族人追杀,被仇人救命,真是天大的大笑话。 哪吒懒得同他废话,在他腿上叁枪六个洞,戳完又道:“解药拿来。” 那鲎精痛得哀嚎不已,直骂道:“你这没毛的小孩,没种的屠户,杀了老子便罢。想要解药,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被哪吒一枪戳烂了命根子:“小爷有没有后不劳你费心,你这鲎精便是没种了。再不交解药,我便去东海把你们鲎族屠尽,叫你们永无子孙。” 那鲎精疼痛难当,嚎也嚎不出声,只张着嘴倒气,便是一句话也骂不出了。 敖庚听不下去,抓着他的衣襟低声道:“你便是杀他又有什么用?这鲎毒要鲜血才可解。你杀了我叁哥哥,便也杀了我,要这个解药做什么,便看着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罢了。” 话没说完,被哪吒托腿抱起,惊呼一声,见他伸手在枪刃上一抹,手握在她的伤口上。 “嗷!!!”敖庚被鲜血激得疼的一个激灵,简直要在他臂弯里打个滚,慌乱间一把扯住哪吒的领口,一只脑袋要钻进他颈窝里撞死他。 那回被鲎的毒针擦伤,叁哥哥划破指尖点在她伤口上,疼得敖庚在地上神龙打滚,被叁哥哥抱在怀里取笑了好久。 “我说你这个死人也真够蠢的,你以为随随便便什么人的血都好用吗!得是我们龙族的血!你这个······” 敖庚气急败坏,又一阵子酒意上涌,想吐的难受。 她吃朝食时多喝了几杯黄酒,不知道这酒后劲大,·她人软软的,在哪吒怀里软成了一汪水。 哪吒皱了皱眉,便看到天庭来人了。 “我说,小哪吒,你这也下手太狠了吧,什么仇什么怨啊,给人家捅成这样。这要被问责的,唉说你你也不听,翅膀硬了,开始胡作非为了···”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敖庚昏沉沉地抬不起头来,恍惚间见到一个胖子一边絮叨,一边圆滚滚地滚过来,像一只会跳舞的河豚。 “师傅。” 师傅?这死人头还有师傅?他师傅是一只河豚,好可爱。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傅!哇我的天,你这这这是抱着什么仙女,你从哪儿抢来的。” 哪吒怀里敖庚已经晕了过去,一双美目紧闭,俏白的小脸上泛着不正常的嫣红。 “她中了鲎毒。” “呦,中了毒,天可怜见的,让为师我瞧瞧。啊呀神仙下凡,非礼勿视···”看到她的小腿那一刻,太乙停下了他的絮絮叨叨,“这是你的血?” “是我的,有用吗?” “有没有用,你心里没点数吗?哎呀娶了龙族小公主就是美啊,还没成婚已经圆房了,龙血都有了······” 太乙打了个哈欠,继续絮叨,“干活了干活了,唉玉帝座下就是舒服啊,这烂摊子还得我们收拾,太惨啦,什么时候徒弟带带师傅啊,听说你老子封天王啦,恭喜恭喜,天王账下卷帘大将有没有位置啊······” “师傅,她昏过去了。” 太乙停下絮叨,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子,这么娇小一只,离得远都没注意到。这便是那个叛臣敖广的小女儿,自请许给哪吒做妾室的龙女吧。 太乙瞧了一眼:“喝多了,睡着了,不是晕过去了。” 喝多了??? 哪吒第一次听说,喝酒也能喝多了,且只是喝了那么一点点。 “而且还中了媚药,唔······”他看到小徒弟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哎呀这可太稀奇了。 他这小徒弟一开始瞎了眼,不愿意拜他为师。他哄着骗着,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搞到手。 从那以后,一年一度的昆仑山论道年年他和杨戬夺头筹,其他人的笨蛋弟子那都没必要看的,那可以说是相当给他长脸。 这么说吧,十二金仙能有他一个位置,小徒弟功不可没。 本事大,脾气也大,根本不把他师傅老人家放在眼里。 整天装得跟个小大人似的,人家杨戬还有被狗追得满山跑的时候,他一天天练枪修法,心无旁骛那个劲儿吧,就跟那勘破红尘了似的。他一度怀疑李家要绝后了。 嘿嘿嘿,用媚药。 看不出来啊,小徒弟。 “你这样抱着她,她应该很难受吧。喝完酒得趴着,这么仰着可不舒服。不如放下来给为师看看,天可怜见的,原来敖家的女儿这么好看。海龙一脉甚少出女儿,东海龙王家这么能生,不过也就得了这一个宝贝,怎么就便宜了你这臭小子。” 哎呀,这么好的一颗白菜,竟然被自己家的猪给拱了。 啧啧啧啧,小可怜。 哪吒把人从怀里放下,反手背了起来。趴在他背上,就舒服了吧。 “不给看就不给看,呵,为师见过的漂亮小娘子,比你吃过的大米都多,你知道截教那个石矶吗?老妖妇还以为自己有多好看,勾引你小师叔,我看你师叔瞎了眼才会跟她跑了,你师傅我迟早把那老妖妇给宰了。” “别以为我会放过你小师叔,下回让我遇见那蠢货,我一定亲手把他腿打断,替师傅清理门户。”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师傅,我先回了。” “行啦行啦,走着吧,背着你的娇美小娘子回去吧,师傅要收拾烂摊子了,啊对了今天仲秋家宴,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我说你也该回家一趟了,多久没回去了。你那个爹,不说别的,官是越做越大了,就冲这个,你也不能老不回家呀。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好爹,我指定日日烧香给他请早安,晚上烧水给他洗脚,只求他给我谋个差事,鞍前马后我都跟着他···哎,小徒弟,哪吒小友,我的好哥哥,你别忘了···” 待得哪吒走远了,他低头轻轻叹了口气,拎起地上半死不活的鲎:“走吧,咱们聊聊,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谋害龙族遗女啊?” 刚才乱成一团的九湾河畔,如今连个人影都没了。 烧残的冥币随着风飞起来,打着转落在河里,河里的桂花灯燃尽,一个一个熄灭。残存的烛火星星点点,顺着这河流往下,逝水漂泊,不知要流落到何方。 纸船太浅,载不动世间情仇。 敖庚在哪吒背上,她的指尖滑落了一枚鲎尾针,随着哪吒走路而轻轻摇晃,又转瞬间消失。 注释: 1.鲎。鱼形如惠文冠,青黑色,十二足,长五六尺,似蟹,雌常负雄,渔子取之,必得其双。子如麻子,南人为酱。 作者有话说: 鹅子万万没想到,她敢一天之内逃跑两次。 戴着乾坤圈都敢跑。 这直接预定了两章内的肉。 出现了新的人物,哪吒的便宜师傅太乙真人。 是一个爱唠叨接地气的有一点小胖的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我这傻逼徒弟有点本事哈,看着小娘子美的,便宜这臭小子了。 一天被打赏了20次感动!不分章了二合一!晚上吃肉。 看看我是谁(高h,今日一更) 鲎毒对他没用的,他身体里流淌的是可以解毒的龙血。 同房会让他获得龙血吗? 应该是不会的。 以前也没有听说过这种事,虽说龙族族内结亲最多,和外族通婚也不是没有,如果只是同房就能获得龙血,那龙血就不会如此珍贵了。 他获得了龙血,应该是因为得到了自己的龙元吧。 敖庚的眼泪又留下来,她的胸腔里,曾经有一颗火热的珠子在跳动,龙元产生的龙血源源不断地在她的四肢中流淌,她得以化身成龙,畅游四海。如今那里冰冰凉的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如同一口古井。她失去了变成龙的能力,她成为了一个废人。 一个十足的废人。 敖庚手臂紧绷,哪吒是有感觉的。 他能感受到这丫头的杀意,可那杀意很快消散了,泄了气一样,后颈湿热,她大概又哭了。 这算是驯服她了吗,她连动手的勇气都没了。可她却依然恨着他,喝多了还想着动手杀他。 “哭什么?” “想杀你。” 喝多了的敖庚,实话实说。 “想杀你,想让你死,想把你砍成一段一段的,喂我东海里的鱼。”她一边趴在他背上哭,一边用手锤他的肩膀。 “老实点。” 再闹就扔在地上,拖着回去。 敖庚捏着拳头,忍了一会儿,又开始锤他:“你是个混蛋。你就会欺负我。要是我父王在,一定把你抽筋扒皮,让你不得好死。要是叁哥哥在······我叁哥哥,你为什么要杀我叁哥哥!我恨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哪吒抿了抿唇,他不和一个喝醉了的蠢龙计较。 如果不是因为她喝多了,他现在立刻马上把她甩下去。 “呜呜呜呜呜,你把龙元还给我···” 酒量浅还要喝酒,功夫稀松平常还要逃跑,小命差点跑没了。就她这点叁脚猫功夫,就算龙元给她,让她一只手,她也打不赢。 蠢死了。 敖庚一双玉臂勒着他的脖子:“勒死你,混蛋王八蛋死人头,你坏事做尽,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把你砍成一节一节的,就用我的刮骨刀,把你砍成一节一节的,丢进东海喂鱼。” 蠢死了! 蠢龙没什么力气,勒是勒不死他,但这么闹腾还是让他非常无语。 混天绫绕上来把她手腕缠了打了个结。 这丫头胳膊动弹不了,另辟蹊径,张嘴咬在哪吒肩上。 哪吒终于停了下来。 敖庚怂怂地松口,愣愣地看着哪吒侧过头来。她就趴在哪吒背上,他那张好看但没什么表情的脸,就在她眼前,手被混天绫捆了扯不开,她躲也躲不掉。 哪吒就看见这只蠢龙犹犹豫豫地停在那里,不知道是要继续咬还是求饶,眼泪汪汪地瞧着自己,他给气笑了:“你还能更蠢一点吗?” 敖庚弱弱地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不敢答话。 哪吒的目光在她哭得水光滟潋的唇边停留了一会儿,便转回头,继续往前走。 余威震慑到了敖庚,敖庚没再作死,趴在他肩膀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把她放在床上时,她还在梦里轻轻地吸鼻子。她睡着的样子乖乖的,倒不是平日里咬牙切齿恨极了他的样子。 她全身肌肤如雪,此刻因为醉酒,泛着诱人的粉色。 她穿的还是楚楼姐儿的衣服,那衣服有点薄,他能看到她锁骨上一个吻痕,那是他白天一时兴起留下的。 他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啃噬,流下了暧昧的痕迹,她痒得很,不停地动来动去,在床上蹭动。 “嗯······呃······”她哼哼唧唧的,脸上泛着潮红。 他的手隔着肚兜在她胸上揉了揉,那里就挺立起来了。 她的胸脯耸着,呼吸有点急,微微睁开了眼。 “怎么了?” “痒······”她蹭着腿,裙子被蹭到了大腿附近,露出了修长的美腿。 小矮子,腿看上去却很长,大概是因为纤细紧致。 腿上还有他的指痕。 那腿蹭在他身上,她好像舒服了一点,抱住他,又阖眼睡去。 哪吒被她抱着,伏在她身上,一只手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一只手摸到了她的小屁股上,从亵裤的边缘伸进去。她曲起腿,蹭他的腰。 下面很湿。 小妖精,那里吸住了他的指尖。 哪吒解了腰带,怼了进去。 她那里裹着他,一张一合地吸着他,她在他身下痉挛了一下,水涌出来弄湿了他。 她的身体很柔软,腰很软,也很细,胸也很软,很绵,在他指尖被捏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她呻吟着,身体一动一动的,又睁开眼看他,似乎是被吵醒了。 于是他把她从床上捞起来,让她的腿缠在了自己身上:“叫人。” 她被他托着,昏昏沉沉的,下意识地应了一句:“主人。” 他又低头亲她:“给我把衣服脱了。” 她被命令惯了,手指伸过去给他解衣服,下面还被他小幅度抽插着,被顶弄得一晃一晃的。 本来就晕,这样就更解不开了。 她解不开,有点烦,干脆用牙去咬。 哪吒没收住,挺腰重重顶弄了一下,她“啊”了一声,向后软倒,被他捞住,下半身用力抽送,把人弄得呻吟不止。 她自己撑不住身子,被撞成了个风中柳絮,一对玉乳随着操弄跳动,蹭在半脱的肚兜上,弄得她痒痒的,于是她自己去挠了一下,把肚兜拉得远了些。 她在床上很少自己脱衣服,哪吒瞧得兴起,伸手去捏那乳尖,她痒得受不住,去推他的手,拍打扒拉了半天,根本就弄不动他,他恶劣地捏着那微肿胀红的乳尖,看着她痒不过,自己把白嫩嫩的酥胸搓成了粉色。 她那双手指就够勾人的了,在玉乳上揉搓滑动,叫人忍不住低头去亲。 他的舌舔在她的指头上,弄湿了她的胸。 她越来越痒,揉捏着自己的胸,去蹭那湿热的唇舌,倒像是要送给他吃一样。 于是他就真的吃了,裹在嘴里舔弄,看着她眼角流着眼泪,挺起小屁股迎合自己,没压抑的嗓子里,好听的呻吟带着媚,像小钩子一样勾在人心里。 他把人拖在了床边放好,下了床。解放出来的两只手很快地脱掉了衣服,抬起她的腿,她下半身悬空,怕得叫了一声,缠住了他的腰。 他掐着她的腿,蛮横地纵横驰骋,撞击中她咬着自己的手指,胳膊在蹭自己的胸。 于是他伸手过去大力揉搓了一把,给她止痒。 她好像在笑,抓着他的手腕,让他肆意揉搓。 “这么喜欢?” “嗯······” “喜欢被摸?” 她迷迷糊糊又嗯了一声。 在“啪啪啪”的拍打声中,听不十分分明。 哪吒俯下身亲她:“喜欢被我摸?” “嗯······”这回听得真切。 “喜欢被我操?” “嗯······”她又嗯了一声。 醉得也太厉害了些。 哪吒摸她的脸:“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小妖精喝多了犯困,闭着眼不想睁开。 哪吒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纠缠着她的唇舌,津液舔弄,把人亲得呼吸不匀,下面也操弄得人更狠,小妖精被迫睁了眼,她眼睛里泛着泪花,看着他。 “看看我是谁。”他放慢了速度,慢慢抽出来,再缓缓插进去。 “哪吒······”她似乎很努力地辨认了一下。 这个回答让他嘴角不可查觉地弯了一下,狠狠地一撞到底,挤进胞宫口,探着头磨她。 “小妖精······”他的声音哑着,舌头抵在牙上,把人从床上抱起来,紧紧搂着,从下面一下又一下操弄她,像是不知疲倦一样。 她开始尖叫,在尖叫中战栗,更多的水淋下来,他没有停,甚至在她吸得厉害时用力拔出来,让因为绞不住而难耐呻吟,又狠狠插进去,让她在抽搐中溅出更多的汁液。 她好像终于有点怕了,开始软着嗓子求他:“不要了······” “我想睡觉······” “困······” “我错了······” 你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错了! 她柔软的胸蹭在哪吒的胸膛上,被他烫得厉害,又忍不住想多蹭几下。 小屁股在他掌心被捏出了指印,痒痒的。 她小声啜泣:“哪吒······放过我吧。” “说句好听的。” “······句好听的。”她没意识地重复。 ······ 哪吒在她小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下:“让你说句好听的!” 她说了呀。 再一次在他的抽插中丢了之后,她终于找回了一点神志:“哪吒,嗯,我听话。” 听话个屁。 哪吒把人怼在墙上,插得很深:“说,小奴隶永远呆在主人身边。” “永远···呆在···主人···额···身边。” 她娇声连连,说着让他满意的话。 “说,喜欢主人操,嗯?” “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啊······”他抵死研磨着她,让她话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主人····喜欢······” “喜欢就操死你,再跑,还敢跑!” 硕大颀长的分身不断贯穿着她,又快又狠,像是真要把人操死了。 最终顶进她的胞宫口,一股一股射在了她最深处,喷得她在怀里直窜。 “哪吒!哪吒!” 他抱着她想,叫哪吒好像比主人,让他更硬了。 作者有话说:深夜的肉。 困了先睡觉。 明天继续肉。 鹅子说了,再跑就操死,下不来床。 别忘了珍珠啊宝贝们!许愿明天早上醒来可以二更。 跪好,把屁股撅起来,说要主人操(h,骚话调 知道他终于发散出来的小妖精,阖上眼又开始睡觉。 谁知道他不退出去,又抵着那软绵滑腻的地方研磨。 “······” 小妖精缩着不给他进,还用爪子拍他。 小爪子打在身上不痛不痒的,让他分身有点胀。 “小妖精,想睡觉了?” “嗯······”都什么时辰了,好困啊。 敖庚困得睁不开眼,用鼻子嗯了一声算是回了。 下面那东西抽了出去,然后重重撞了进来,耳边是他恶劣的语气:“我让你睡了吗?” 敖庚:······ 作为人,她连睡觉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敖庚开始抽抽搭搭,想用委委屈屈来获得一点点怜悯。 根本不知道疼惜为何物的某人,刺着她:“你有什么睡觉的权利。权利是什么,你没有那个东西。你就是个小奴隶,我想什么时候操你,你就分开腿挨操。你想睡觉?你还想逃跑呢,把你能的,你再想想,你应该干什么?” “你应该时时刻刻准备好服侍主人,让主人插进你的身体里。” “听懂了吗?” 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小妖精看上去非常不耐烦,爪子已经开始空中飞舞试图闭着眼把他的头打飞。 “听懂了······你快出,出去······” “听懂了还让让我出去。”他不仅不出去,还压着最深的地方挤她,捉了她挥舞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不出去,就在这儿。” “你要说,主人快进来,快进来操你。” 隔着薄薄的肚皮,她能摸到那里有个凶狠的东西正在一下一下捣进来,撞在她手心上。 “主人···快进来······进来······操你···” 嘴角还没扬上去就垮下来了。 反了天了。 “操谁?嗯?” 把人从床上拎起来,转了了圈,那东西在身子里插着磨了一圈,她发出了一声勾人的叫声,被他抱在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 这姿势······ 敖庚嘤嘤地试图下来,他掰开她两条腿托在胳膊上,大开大合地抽插:“操谁,嗯?” “······我······我······” 咕叽咕叽的水声,啪啪啪的皮肉拍打声,她断断续续的呻吟。 哪吒的手从她腿下面伸上去,揉捏她的胸,她的腿被折成了一个诱人的弧度,她倚在自己怀里,仰起头想求他什么。 他低下头把那张唇堵了,唇舌交缠,勾着她的舌头去舔他。 他的手一松,她落了下来,分身捣进娇嫩的胞宫口,被紧紧裹住。 那里好像有很多个小嘴在吸他,舔着他。 他发出了像野兽一样的低吼,怀里的人儿挣扎起来,他哑着嗓子哄:“乖宝儿,不怕,我轻点。” 说是这样说,下面却抵着不肯退出来,死死挤在那里,还意犹未尽地又送了送。 她呜呜地在他怀里抖,不知道泄了多少次身。 可他还不知餍足,把人在怀里揉搓把玩,她软得很,又敏感,摸哪里都要叫,嗓子哑了还呜呜地叫唤,娇软的小嘴微微张着,泛着水光。 她叫的声音很好听,哪吒想听她说更多的话,就哄她:“小妖精,喜欢吗?” “······”她就在自己怀里,可是意识不知道散在哪里去了。 哪吒忽然有点生气,她是在想什么。 她是在想谁! 下半身疯狂抽动,掐着她的小屁股,每一下都操到最深的地方重重打磨。 她被操回了神,他亲在她脸上:“想什么呢?” 小妖精又困又醉,其实什么都没想,脑子已经不太转了。 “说话。” 小妖精蹬腿,想从他身上下来,说什么啊想睡觉别弄了。 他把人放在床上,小妖精沾着枕头趴着,还没进入梦乡,腰被搂着拉了起来:“小屁股撅好。” “不要······不要了·······” 小屁股上“啪”地一声被打了一巴掌,肉弹着泛着红。 “不要了?” “你只能说要。” 小屁股很不老实,左右晃着想躲开攻击,被他甩了两个巴掌:“撅好。” 小妖精气哭了,趴在枕头上呜呜哭着想跑。 他掐着她的腰,下身一贯到底:“说你要!” “我不要······” 真是个不听话的小东西。 他狠狠惩罚着她,用力穿刺,没几下她又颤抖着泄了身,哭着求饶:“我错了······” “主人······我错了······” “要不要?” “不·······嗷·······”那东西顶在胞宫口里操她,下面两个卵蛋也跃跃欲试要挤进来。 “我错了······我要······” “湿成这样,还敢说不要。”他的拇指在她后面粉嫩的地方摩挲,水流得太多,她那里也在一缩一缩的,看着可怜极了。 “说谎,该打。” 他拉着她的手,拍在她的屁股上。 “自己打,十下。” “呜呜呜······”她想把手抽回来。 他抓着她的手,强迫她打在自己的小屁股上。 她羞得太厉害了,开始骂他。 他打得更狠,用她自己的小手,把她的小屁股抽红。 她又开始求他:“别打了,疼······啊·······疼·······痒·······” “哪里痒?”他放慢了速度,拉着她的小手去摸,摸在湿漉漉的分身上,炙热的东西烫到了她,她的小手握在根部,跟着他的动作,撞在自己的小屁股上。 “操你呢。摸摸是什么东西,在插你。” 她挣不开,胆大包天抓了一把,捏得他差点射给她。 他撞得用力,连着她的手都撞进去了一点。 那只娇嫩的小手上沾着淫水,被他抽在自己泛红的小屁股上:“找操。” “痒就用力抽。” “跪好,把屁股撅起来,说要主人操。” “拍着自己的小屁股,掘高点。” “说。” 她的手被迫打在自己的小屁股上,又疼又痒,羞辱感让她喷出了一股水,她的胸在撞击中蹭在床上,她想去抓一把。 哪吒帮她抓了一把,把她捞起来按在怀里,肆意揉搓。 手摸着她前面的阴蒂,她那里娇嫩,一根毛都没有,在他的手指下娇颤着,他又偏过头去亲她。 她可能想讨好他,舔在他的耳垂上。 还咬了一口。 哪吒抱着她按在床上,狠狠挺腰抽动了几下,射给了她。 第二次被射精的地方灌满了想流出来,被他堵着,他喘息着亲在她的唇上:“夹紧了,敢流出来一滴,射你嘴里。” 作者有话说: 早起炖肉的一天。 我去吃个饭,感觉20打赏快满了,看上去今天还能再吃一章肉。 鹅子休沐,没什么事干。 心疼女鹅两秒。 而你只能在我胯下求欢(高h口+颜射+言语羞辱 敖庚几乎是立刻陷入了沉睡。 月祭带她出去,变着法吃了叁回,晚上回来又折腾了一夜。 她睡过去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现在已经差不多到了他每天起床的时辰了,哪吒不困,抱着她,看她睡得安静。 她还在自己怀里,下面还插在她身体里。 一想到这个,他又硬了。 这是我的。 他亲了亲她的耳后。 她在梦里很不高兴,缩着脖子扭了一下,想推开骚扰她睡觉的这个人。 这个人没那么好推开,胳膊一收,把人搂得更紧了。 “小妖精,往哪儿跑。” 他低声在她耳边,嘴唇蹭着她的耳垂。 小妖精被他烦的要死,曲起腿踹了他一脚。 小脚丫还挺有劲儿,在他腿上蹬了一下,成功把自己蹬出去了。 上半身还被他抱着,下半身么······她自己挣脱了,把他那东西晾在了原地。 淫靡的液体滴落下来。 她那里没东西堵着,也流了出来。 湿漉漉的难受,她蜷缩起来,把自己抱紧。 有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那里,常年练枪带着薄茧,有些粗粝,磨得她叮咛一声。 那里一塌糊涂。 “小妖精,我说,敢流出来一滴,射你嘴里。” 翻身骑在她身上,那东西就戳进了她嘴里。 那味道很特别,敖庚是被呛醒的。硕大的东西塞着她的嘴,她起床气大的很,一巴掌扇在他身上。 “啪”的一声,打在了他腿上。 哪吒狠狠一送,戳到了她的喉咙,她干呕起来,喉间的软肉挤着他的分身。 小东西咬了他一口,牙齿被震得一酸。 “还没长记性?”他在她嘴里挺动抽送,她还敢咬他,真的是不怕牙全掉了。 她起身试图推开他,被他逼在床头:“唔唔唔······” 插了几下退出来在她嘴边蹭:“怎么了?” “我要睡觉!我好饿!我不要了呜呜呜呜呜······” 后面的话被迫咽下去,他重新插进去占据了那张小嘴:“饿了?喂饱你。” “唔唔······” 她试图用手挡着,让他撞得轻点,舌头也在推着他。 他的毛刺到了她的脸。 可惜不能全插进去。 哪吒看了一眼她纤细的脖子,拔出来把她的脸按在根部:“舔。” 小东西挥舞着巴掌抽了他屁股一下。 哪吒真的给她气笑了,捏着她的嘴巴,把两个袋囊塞了进去,重重碾磨。 她娇嫩的脸蛋被乌黑的耻毛压着,一脸的羞愤欲死。 他骑在小妖精的脸上蹭动:“舔过多少回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小淫龙,明明喜欢的要死,还装。” “不好吃?”淫靡的水声在静谧的室内越发清晰,她被迫吞咽着口水,就像在吮吸他的袋囊。 敖庚无力地推着他,那东西蹭在她的脸上,蹭着她的鼻子,撞着她的额头,扫过她的睫毛,然后又重重插进她嘴里。 “小妖精,不要消耗我的耐心。”他的威胁还是有用的,可见往日的积威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哪吒想起了楚楼的厨房,昏暗的屋子里,她一双清亮忐忑的眼睛。 她明明就是想逃跑,他竟然轻拿轻放给她揭过去了。 他当时就应该把人扒光了按在厨房狠狠操她,让她爬不起来,看她还敢跑! 一天还敢跑两回! 他狠狠干着,她被撞得太疼了,轻轻摸他,一双泪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求饶。 他压了压火气,退出来:“知道错了?” “知道了······”早知道他发这么大脾气,就算被鲎毒死都不会回来。 “舔。” 他的分身压在她嘴边。 她伸出舌头,轻轻舔弄。 她的嘴角有点疼,应该是裂开了。舌头也磨得很疼。喉咙也很疼,可能肿了。 她小心翼翼地试图取悦他,平息他的怒火。 像舔手指那样,把他那里舔得亮晶晶的,他还不满意,戳进她嘴里:“吸。” 小妖精就像昨天那样,裹着吮吸。 因为怕他撞进来,还用两只手抓了根部。 哪吒轻轻动了动,她便跟着动了动,嘴巴含着那东西吞吐,手也跟着撸动。 她学得还挺快。 哪吒摸着她的头,看着她在自己胯下承欢,心里很是有些被取悦到。 似乎没那么生气了。 分身在粉红色的娇嫩唇瓣中进进出出,搅动着唾液发出了黏腻的声音。 她似乎很想快点结束,所以有些卖力地吮吸,湿滑的内部裹着他,柔软的舌头也舔了上来。娇嫩的小手握着他,像在吹箫。 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肩上,又摸到了她的胸前。 她赤裸着半躺在他的身下,抬起头努力迎合他。 “你很会吸啊小妖精。” “再用点力。”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忍不住挺动腰身前后抽插起来。 “小妖精,你果然是个欠操的玩意儿。” “你还想杀我?别做梦了,你只能张开嘴乖乖舔屌。” “舔得真好,天生的小婊子。” 他在笑,狠狠羞辱她。 “你叁哥哥知道你这样舔男人的屌,会不会气死啊?” “他已经死了,被我捅死了。” “而你只能在我胯下求欢。” 他抓着她的头发按在床头,用力抽插在她的喉间,也许喉咙会被他插爆。 她干呕着,咳嗽着。 他干得很用力,像要操死她。最后拔出来,射在了她的脸上。 “小贱货。” 他看着白浊一股一股喷射在她娇嫩的脸上,毫不怜惜地命令她:“舔干净。” 敖庚的眼睛上都沾着淫靡的精液,睁不开眼,他用手指给她蹭了,喂进了她嘴里。 “我说,舔干净。” 敖庚垂着眼,用手指轻轻把脸上的白浊蹭了,抹进嘴里。 她蹭得很仔细,一点够没有漏下。 她舔得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说: 也许大家会觉得哪吒有点精分,这是有原因的!后面会解释。 珍惜鹅子最后的霸王时光吧。 女鹅是有点惨的,距离本次惩罚结束还有1-2个高h章节。 跑不掉是要付出代价的。 最后还是感谢宝贝们的打赏!!今天又多更了一章开心!继续投喂我吧! 男强女弱即将结束。女鹅的黑化,也可以理解。她杀人什么的,都要原谅她。 我是需要评论鼓励型选手,写完没有评论会怀疑自己写的不好呜呜。 小妖精这么厉害,什么吃不下(高h,今日1更 “怎么哭了。”他用手抬起她的小脸。 敖庚不敢答话,眼泪落在他手心里。 “现在知道哭了?”他看上去很无情,一点都不心疼。 “我说过了,再跑,就弄死你。” “已经······已经五次了······”她嗫嚅着说。 哪吒笑了:“是么,我还没操够。” 他把刚射过的分身蹭到她嘴边:“舔硬。” 软绵的分身虽然还是很大,但没有硬挺时恐怖了,似乎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乖乖地伸出舌头,凑在他胯下舔弄。 她这么听话乖巧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操死。 “不是六次么?” 他摸着她的脖子,眯着眼享受她的伺候服侍,问了一句。 敖庚的眼睛中有着短暂的失神,她怯怯地点头:“是六次······” “是哪六次?” “昨天叁次,晚上两次,刚刚一次。” “说清楚点。” “昨天······在雅间两次,楚楼一次,回来后两次,刚刚一次。” 她的嘴唇在动,分身蹭在嘴唇上,能感受到她说话的气息。 “昨天,跪在地上吸出来一次。” “像小母狗一样在窗边一次。” “说想要主人操,自己爬上来一次。” “说喜欢被操一次。” “自己拍着屁股要主人操你一次。” “刚才胯下求欢一次。” “你自己说,你贱不贱。” 敖庚咬着牙,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 她真的很想杀了他。 一定要杀了他。 “说话。”他的指尖在她脸上敲了一下。 “贱······” “小贱货。”他又骂了她,用他硬着的分身捅进了她的嘴里。 “好好舔。” 敖庚的牙齿被迫打开,她浑身都在抖。 她想杀了哪吒。 杀了他。 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他必不得好死。 他在她嘴里插够了,拔出来在她脸上磨了磨:“说,要主人操你。” 敖庚张了张嘴,哭着说了句:“主人,操我。” 她就被拎起来,从下面狠狠插了进去。 “不许哭。” 有点扫兴。 敖庚试图控制自己,但实在有些难过。 “再哭,今天就把你操死在床上。” 他说到做到,敖庚咬着手指,努力忍着,想给自己的哭泣找点理由:“我错了······我实在太饿了······我一天都没吃东西······” 他下半身操弄着她,单手撑着床,把被她咬出牙印的手从她嘴里捞出来:“你要把你这爪子啃了吗?” “别哭了,操完这次让你吃东西。” “刚才没喂饱你?” 他还有心情调笑。 敖庚想把他生吃了。 听说以前父王是吃人的,他为什么不把哪吒吃了。 心里想生啖其肉,痛饮其血,面上还要一副软弱可欺的样子:“可是···我真的···很饿······” 说到这个就来气。 给她去买吃的,她偷跑了。 哪吒觉得自己竟然被这小蠢龙被骗了,实在是,气得想把她现在就操死在这儿。 他摸出那包凉透了的板栗:“昨天给你买了吃的,你怎么跑了呢?” 敖庚:······ “都说了,再跑就弄死你,你还敢跑?” “这回绝不能轻饶了你。” 他重重地操她,把人按在床上,操得她一阵一阵地抖。 “都凉了。”他把那包板栗倒在床上,崩起来的板栗撞到了她,滚在她面前。 “买给你的,你得吃进去啊。” 他拿起一颗板栗,塞进了她的谷道。 下面的泥泞让板栗进入的非常顺利,但粗粝坚硬的板栗壳还是让她紧紧缩了一下:“不要···不要···求你了······哪吒!主人······求你了·······” 他无视她的求饶,一颗一颗往里塞。 “主人喂什么都吃得下。” “你看,果真好能吃,都吃下去四颗了。”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求求你·····”她在身下扑腾着求饶。 哪吒一只手就按住了她,一挺身撞了进去,把板栗推到了最深处。 “嗷!”她疼得一声惨叫,感觉后面要裂开了。 哪吒顶着插了几下,如愿以偿看到了她的痛苦神色。 退出来插回前面把人抱在怀里,一边抽插一边继续塞:“小妖精这么厉害,什么吃不下。” “七颗,八颗,九颗······”他还要数数。 前后都被塞得满满的,她的指甲在哪吒肩膀上抓了一道,疼得抽抽。 “放过我吧,哪吒,求·······求你·······” 话都没说完,就被他一干到底的顶入打断了:“叫什么?” “主人······放过我·······” 他很温柔地给她把鬓边的头发捋到耳后,然后一字一撞击地对她说:“放过你,不可能。” “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哪儿也不许去。” “死都得死在我身边!” 他有力的手臂箍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腹肌带动着胯挺身撞击,她被弄出来的水还有之前射进去的精液被带出来,打成了一圈白沫。 操死她,让她再也不敢跑! 作者有话说:估计还有最后一次。 这是第七次。 一天八次,男主的尊严。 大家现在有多恨鹅子,将来就会有多心疼他。 妈耶没想到现在珠珠和打赏这么多,我要被榨干了。先睡觉,明天更700珠的。 感觉明天可以更700珠,750珠,400收藏,还有7.5的40打赏,还有7.7的20打赏。 一天六更我努力! 珍惜现在的肉,走剧情一走好几章。 毕竟鹅子之后不那么方便强取豪夺想搞就搞了。 大概率先失忆甜蜜,再追妻火葬场。 鹅子给女鹅口这件事,我感觉可以考虑一下,我坦白,是评论区的珠珠打动了我。 被操尿了(高h,失禁梗,700珠加更) 这回射完,她肚子疼得弓起了身子。 他把人搂了,在她肚子上揉了一下:“太多了?” 里面射的东西挤出来,流在她腿上。 他轻轻压了一下,更多的东西被推出来。 她疼得吸气,倚在他怀里说不出话。 大概真的有点过了。 哪吒把人打横抱了,走到后室浴汤里。 热水浸上来,疼痛被缓解了很多。 他抱着她揉肚子,给她清洗。 她脸上身上都带着滑腻,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后面塞得满满的,她咬着唇,心里把哪吒捅成了莲藕。 哪吒的指节按在她的尾椎,轻轻一用力,把里面塞着的东西推了出来。 她抖着倒在了他身上,哪吒抱着她,手指在那里打圈:“清理干净了么?” 敖庚心里想,要是我能化龙,此刻便要把你卷了活活绞死。 面上“嗯”了一声,表示清干净了。 “我检查检查。”他挺着身子就撞了进去。 敖庚狠狠缩了几下,夹得他几乎控制不住想把人操死。 “这么紧······”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把人按在池壁上,用力一贯到底。 小妖精蜷缩着想挠他,被他按着手,挺动着腰身把她砸得紧紧贴着池壁。她的小屁股被操得在水里晃,柔软纤细的腰线上,是漂亮的蝴蝶骨,在他怀里伸展开。 她的小屁股磨在他的小腹上,他的薄唇吻在她的耳后:“放松点······” “会操烂的······” 她不听话,他又动了两下,她疼得厉害,发出了哀嚎。 于是又忍下来,描摹她的耳廓:“乖,听话,嗯?” “放松,乖宝儿,不然小屁股会被插烂的。” 他越这样说,她就越放松不下来。 她觉得自己已经被那硕大的东西插烂了。 紧致的包裹让他的指尖发麻,他紧紧贴着她,低下头亲吻她的脖颈。 她的手撑在冰冷的池壁上,身后是他炙热的身体,还有一截粗大的烫人的东西进入了她,顶着她压在池壁上。 这样冰火两重天之下,她的额头沁出了汗,人散发着软腻香甜的味道,在热水中蒸腾。 “乖宝儿,听话,我要忍不住了。”他用最后的耐心和她讲道理。 手在她敏感的地方揉搓,打着圈拉动她的乳尖,喘着粗气退了一点出来,然后又是一撞到底。 她好像在叫,在求他。 可是他的耳膜鼓鼓的发胀,凶猛的抽插撞击再也停不下来。 那里进入到了难以置信的深度,他的下半身紧紧贴着小妖精的翘臀,随着她的挣扎,把她拍在池壁上。 他俯身咬住了她的脖颈,叼着她,挺身去更深的地方探索。 粗长的东西在抽插她娇嫩的谷道,硬砺的耻毛磨在她挺翘的小屁股上。 她的意识被撞散了,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她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她有点想出恭。 在疯狂的操弄下她几乎要忍不住了,很努力地忍着。 这种忍耐让她的小屁股紧张地崩起来。 她夹得厉害,哪吒在放肆之后也缓了过来:“怎么了?” “嗯······我想······我想嘘嘘······” 她很小声地说。 “噢。”身后的人似乎顿了一下,也可能是她的错觉。 他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 她白皙的脖颈上有他咬出的一个牙印,犬齿尖尖的,印痕很深。 他的手按着她的脖子,拇指在那里摩挲了一下:“你后面好湿,竟然也会流水。” “真骚。” “屁股翘起来一点。” 她不听话。 她在竭力忍耐着。 哪吒在她的腰上按了一把,她的头就沉入了水里。 她本来就矮,全靠哪吒托着她。现在哪吒去抬她的腰,她被迫弓着身子,看到了自己的下体。 她的皮肤很白,和哪吒对比分明。 他那里胀红发黑,在自己腿间进进出出,看着十分狰狞怖人。 “咕咚咕咚·······”她想说话,被迫喝了一口自己的洗澡水。 还好水是活水,带着一点黄牙味。 “又怎么了。”哪吒把她从水里捞出来。 “我真的想······求求你······” 她这难为情的样子,勾着哪吒在她唇上亲了亲:“想什么?” “想嘘嘘······” “嘘啊。”她这个说法很叫人想笑。 他继续舒服他的:“就在这儿嘘。” “我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她翻来覆去地求他,说了很多让他悦耳的话。 可她越是这样求他,越是强忍着,他就越想看到看到她失守。 她一阵一阵地紧绷着收缩,好像要把他吸进身体里。 “妖精······”他低声咒了一句,凶猛律动,尽情驰骋。每一下都干到最里面,最敏感的地方。刮擦着她,搅动着她,狠狠操进她身体里。 “小贱货,尿出来。” “欠操的小东西。” 小妖精被他操到失神,颤抖着身子,泻了出来,水喷了出来。 他插在她身体里喷了进去,又拔出来喷在了她被揉红的小屁股上。 “被操尿了。” “小奴隶。” “真该让你叁哥哥,看看你在我身下婉转呻吟的贱样。” 注释: 1.黄牙。就是硫磺,温泉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一时没收住写到了失禁梗。 哪吒疯狂cue敖丙是有原因的。 之后会解释的!轻骂。 三哥哥,你要等我长大(剧情,刀,400收藏加 小妖精着实自闭了两天。 哪吒仲秋休沐叁日,带她出去玩了一日,折腾了叁回,回来又折腾了一夜再加大半天,足足吃了八次,把人的腿弄抽筋了,吃完饭就去睡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迷迷糊糊被从被窝里拖出来,还在哼哼唧唧闹脾气。 “小脾气越发多了,快起来吃东西。” 睡了十几个时辰,也不怕睡迷糊了。 已经睡迷糊的敖庚:“我不想起来······别碰我······” “乖一点,起来吃了东西再睡。” 敖庚闹了会儿脾气,被人在屁股上拍了两下,按在怀里喂了饭。 她困得很了,眼也不睁,喂什么吃什么。 含着粥嚼了两口,又睡着了。 被人亲醒了,唇舌交缠着给她喂了进去。 “乖一点,吃完这碗。” 敖庚嗯了一声,他的唇软软的,喂进来的海鲜粥香香的。 她小口小口吞咽了,胃里暖暖的。 饭后又喂了她两勺蜂蜜,甜甜的。 甜甜的蜂蜜。 她迷迷糊糊又睡着了,梦里回到了小时候。 她坐在叁哥哥腿上吃蜂蜜,叁哥哥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她的爪子里抓满了蜂蜜,黏糊糊地往嘴里送。 抹得一张小脸上黄澄澄的都是糖霜。 叁哥哥给她擦了下巴上滴落的蜂蜜:“小贪吃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她把手伸到哥哥唇边:“叁哥哥也吃。” 叁哥哥的眼睛灿如繁星,带着宠溺的笑意,屈起手指刮了一点点蜂蜜沾了沾唇:“你吃吧。” 她把手怼在哥哥唇上:“你吃!” 叁哥哥僵在原地,有点无奈地把她的手拉下来:“不许碰男人的嘴唇,听见没。” “为什么啊?”小敖庚很不听话,把手指伸进了叁哥哥嘴巴里,叁哥哥的唇软软的,很好摸。 她碰到了叁哥哥的舌头,那坏舌头,平时总是取笑她。 叁哥哥握了她的手腕,她被养的白白胖胖的,玉藕一样的手臂上,大大小小套了好多个金镯玉钏,叁哥哥的舌头,在她指尖轻轻卷了一下。 她发出了一声呻吟。 着了魔一样,凑过去。 叁哥哥那样看着她,他那双璨若星河的眸子里,只盛了她一个人。 鼻息相闻,叁哥哥身上有她最喜欢的味道。 她轻轻闭上了眼。 不知道是谁主动的,那丝距离消失了。 叁哥哥吻了她。 很轻柔的,带着宠溺的吻。 她吃到了叁哥哥嘴里的蜂蜜。 甜丝丝的,真好吃。 她幸福地要冒泡泡了。 叁哥哥抱着她,亲了她,反反复复。 她很欢喜,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回应着他。 叁哥哥吻得她头晕目眩的,好像到处都是小星星。 叁哥哥抱着她,在她耳边叹了口气:“小庚,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她忽然很着急,她扯着叁哥哥的衣襟,眼泪掉下来,她说:“叁哥哥,你要等我长大!你一定要等我长大!” 叁哥哥看着她哭着的小脸,吻在她的眼睛上:“小庚,对不起,我等不了你了。” 她惨叫着看着叁哥哥胸口冒出血来,那是龙元所在,龙之逆鳞,龙元碎则神魂俱灭。 不要死! 叁哥哥求求你不要死! 她在梦里大喊大叫,哭着闹着。 只要她说的,叁哥哥都会答应她的! 她求了他不要死! 叁哥哥消散在她面前,她手里攥紧的衣襟化为飞灰。 她哭嚎着闭上眼,一只温热的手捏着她的脖颈,那哭声一窒。 “哭什么呢?” 哪吒的手在她脖子上摩挲,像在逗弄一只猫。 “想你叁哥了?” “怎么办啊,他被我杀了。” “而你在我胯下求欢。” 那只手按着她的脖子,让她跪倒在地上。 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腿间。 高贵的龙族公主从没有低下过的头颅,骄傲地梗着,被他重重按了:“小母狗,贱货,谁都能操的玩意儿,奴隶。” 哪吒,我一定要杀了你。 她在愤怒中把自己蹬醒了,对上了哪吒黑着的脸。 她刚才扑腾扑腾,蹬来蹬去,像在床上划船,还胆大包天踹了他好几脚。 “怎么了?” 小妖精刚醒来的时候还带着起床气,一副要和人同归于尽的模样。 不过片刻就变成了怯弱:“做噩梦了。” 她咬着唇,没敢看他。 这装出来的顺从样子,也挺赏心悦目的。 哪吒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把眼泪擦了。” 敖庚这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她用手抹了,爬起来伺候哪吒换衣服。 哪吒看着她笨手笨脚给他系衣带的样子,脑子里又想起来她在梦里哭着喊着叫了一声“叁哥哥”。 听说,龙族最初,是只限族内通婚的,而且,越是直系,血统越是纯正。 看来,死掉的那个不仅是她亲哥哥,还是她情哥哥。 哪吒心里发胀,窝着一股火。 偏生看着她哭成那个样子,又忍着没发作。 忍一时越想越气,把人抱着低头亲在了她的唇上,重重碾磨,吮吸搅动,把人亲得晕头转向,在他怀里喘着,无力地倚着他。 “腿软了?” 亲两下就软得站不住了。 她腿抽筋疼了两天才能下床,就要被他这样羞辱,面子上的温顺都要装不下去了。 看着她腿软腰酸、脸红鼓腮的小样子,哪吒心情又好了起来。 “乖乖听话,我今天要去军营,再去趟将军府,晚点回来。” 说完他抵着牙顿了一下,他和一小奴隶说什么。 他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犯得着和她说吗。 手在她头上揉了一下:“乾坤圈戴好,别回来看见条死龙。” 她也摘不下来啊! 这又是什么废话。 养了一只蠢龙,都被传染了。 养龙真的得挑! 她点了点头,哪吒自己把剩下的衣服穿了,就打算出门,小蠢龙不知道是站麻了还是抽筋没好,腿一软就要摔在地上。 他自己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把她拦腰搂了。 “······” 他冷着脸:“这回长记性了?” “嗯······”她垂着头,不敢呛声。 她那儿是肿了,前面后面都肿了。 给她输了灵力涂了药,也没完全好。 抵着牙,鼻子里哼了一声:“再敢跑?” “不敢了······”她做小伏低,温顺地叫人揉着她的后脖颈,在她唇上又亲了亲。 “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说: 女鹅做噩梦了。 今天也是为叁哥哥哭泣的一天。 刀得心疼。 让女鹅和叁哥哥在梦里亲亲了,满足了评论区的小甜饼愿望。 别问为什么1v1里有非官配亲亲,问就是珍珠打动了我。 鹅子今天还是宠的,虽然在叁哥哥的对比之下完败。 她让三哥哥白等了(剧情,刀,7.7日20打赏加 茶杯放在案几上,轻磕出一声响。 “父亲不日回府,那畜生处置了么。” “我还没玩够。”哪吒手上没了乾坤圈玩,很不习惯,只能把茶杯拿在手里把玩。 “哪吒。”金吒沉了颜色,嘴角的笑意都冷了。 “哥,我还没玩够。”茶杯在他手指间翻转,被他玩出个花儿来。 “你喜欢上那妖女了?” “敖广我都抓了,她一个小妖精,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这可是一件大事,东海龙王敖广,竟然已经被抓了。 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哪吒抓了。 “敖广虽然抓了,敖戊还下落不知。”等抓到了敖戊,就该送他们东海一族,去地下团聚。 眼下敖广在手,敖庚这小妖,自然是没什么用了。 “敖戊我会抓的。别碰敖庚,我还没玩够。”他又重复了一次。 “你什么时候会玩够。”金吒问他。 他这个弟弟真是疯了,敖庚敢偷令牌逃跑,就应该把她废了。 挑断手筋脚筋,挖眼拔舌丢进水牢。 他把人带回去了,还立了军令状,不眠不休七天七夜,竟真把那老龙王逮了。 东海龙宫是他挑的,敖丙他杀的,敖广他抓的。 他这个弟弟是有本事的,他想留敖庚一命,他也有这个资格。 “哥,仲秋月祭那天,那鲎精,你安排的。”他有本事的弟弟对着他,扬了扬下巴。 “不得对大公子无礼。”相武向前一步,沉声道。 他有本事的弟弟果然甩了脸子,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相武的刀拔了一半出来,被金吒搭着刀柄,推了回去:“退下。” 哪吒就算再不爱搭理官场的事,风言风语还是有的传进他耳朵里。 看着他哥哥传说中的“房里人”,他真想一枪把这狗东西戳烂。 “敢对我拔刀。”哪吒点点头,“上杆子找死。” “哪吒。” “哥,你杀我小奴隶,我就杀了他。” “你那小奴隶在楚楼跑了一次,九湾河边跑了一次。几条命够她死的?” “不是没跑掉么。” “眼下她不知道敖广在我们手里,跑了就跑了,万一她知道了呢。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她跑不了。” “眼皮子底下都敢跑,她跑的时候见过什么人,你知道吗?万一她不是跑不了,而是故意留在这儿呢?如果她里应外合,放跑了敖广呢?” 楚楼里都敢跑,金吒一眼就看出来敖庚丢了,安排了相武去了结那畜生,谁知道她命还挺大。 哪吒也是够舍得,乾坤圈给她带着保命。 这妖女不除,他寝食难安。 哪吒:要不是敖庚跑不成被他狠狠收拾了两天气得要死,他差点就信了。 他哥真看得起小蠢龙。 小蠢龙还不知道有人这么看得起她,她一个人窝在寝宫里补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了秋天,近来越发嗜睡。 她也是想睡觉的。 睡着了就可以见到叁哥哥。 梦里叁哥哥会对她笑。 她有偷偷用壁术,这样她就会见到她想要的叁哥哥。 “叁哥哥!”她欢天喜地地扑进叁哥哥的怀抱,被叁哥哥抱起来。 叁哥哥蹭着她的脸:“想我了吗?” “叁哥哥,我好想你。” 她捧着叁哥哥的脸吧唧了一口。 叁哥哥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好像满天星河都在他眼睛里。 “叁哥哥,你眼睛真好看。”她凑过去亲了亲叁哥哥的眼睛。 “叁哥哥,你好白。”她又凑过去亲了亲叁哥哥的脸颊。 “叁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她又亲了亲叁哥哥的唇。 “叁哥哥,你喜欢我吗?”她搂着叁哥哥的脖子,印着他的唇问他。 叁哥哥摸了摸她的头,回吻了她。 叁哥哥吻得很轻,也很虔诚,不带一丝情欲。 “小庚,我喜欢你。” “等你长大,你嫁给我,好吗?” “我给你准备了很多很多的聘礼,我会一直守护着你,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好吗?” 叁哥哥抵着她的额头,蹭着她的鼻尖,轻轻吻她的唇。 她有点莫名的心慌,她说好的。 好的叁哥哥,你一定要等我长大。 叁哥哥的脸一下子模糊了起来,她的梦境在破碎的边缘,叁哥哥在重复那句话:“等你长大。” “等你长大。” “等你长大。” “等你长大。” 叁哥哥! 她再次从梦中惊醒,风吹过额头的冷汗,她泛红的眼角落下了泪。 叁哥哥已经死了,叁哥哥确实守到了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她还没有长大。 她为什么没有长快一点,这样叁哥哥就不用等那么久了。 她让叁哥哥白等了。 她张着嘴喘息,用被子蒙住了头,无声地流着眼泪。 她又想起了梦里,叁哥哥轻柔的吻。 手指摸在自己唇上,叁哥哥有吻过她吗。 应该是没有的。 可是梦里这样真实,她都有些怀疑了。 也许,叁哥哥偷偷亲过她呢。 在照顾她的这几百年里,也许叁哥哥这样虔诚地吻过她,只是她不记得了。 也许是叁哥哥对她用了壁术,封闭了她的某段记忆呢。 就像那次她撞见二哥哥打人,叁哥哥也是这样消解了她的恐惧。 她又开始偷偷地期待,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她会破掉叁哥哥的壁术,也许她会想起来,叁哥哥亲过她,给她说过喜欢她,说过要娶她。 也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光里,她对叁哥哥的心意做出过回应。 也许在梦里,她会获得她想要的幸福安宁。 作者有话说: 梦里啥都有。 也许再做几个次就能杀了哪吒报仇了。 今天也是为叁哥哥落泪的一天。 啊好刀啊,一边写一边鼻子酸。 都是小场面,之前写那版最后一边写一边爆哭,把自己刀得难受爆炸。 哪吒:我爱你你却爱着你死去的白月光。 是鹅子无法得到的爱。 收藏掉了1个,已经自闭了。好的我去看电视剧了。 那里面藏着一根剧毒的鲎尾针(剧情,750珠加 悲伤和痛苦都无法解决问题,梦再好也不是真的。 在清醒的时候,她总还是要费心心思地琢磨,到底她还有没有生路。 似乎处处都是绝境,无处可以逢生。 她跑不出去,也杀不了哪吒。 她什么都不知道,整日生活在这空荡荡的寝殿里。 以前她喜欢热闹,照顾她的婢女很多,满屋子都是嬉闹声。 现在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每天醒来。还没睁开眼,先想了想自己的处境:还活着,还没逃出去,仇还没报,哪吒还没死。 仲秋月祭她难得出了东海,见到了二嫂嫂。 肥遗姐姐给她说了很多,怎么能骗到男人的心,比如让他吃醋。 她想了想,她除了哪吒还能见到谁。 金吒,不杀她就不错了。 李十八,她听哪吒叫过他的名字,那个沉默寡言的贴身随从。 太难了。 随从怎么会背主呢。 让哪吒吃醋,怎么能让他吃醋。 她被他关在这里,跑不掉挣不脱,任他驱使,他怎么会醋呢? 根本没人想“借她玩一玩”。 不对啊,上回那个矮子是有想“借她玩一玩”,也没见着哪吒如何在意。 想不通。 大抵在哪吒心里,她不过是个“任人取乐的玩意儿”,是个可以送人的奴隶,所以他根本就不会醋一醋。 二哥哥为什么会喜欢肥遗姐姐,她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 也许二哥哥自己也没想明白,不然他就不会死了。 她叹了口气,胃有点疼。 揉着胃,又开始回顾仲秋之行。 第一,她被鲎刺杀。 第二,哪吒救了她。 第叁,哪吒有个师傅。 第一,她被鲎刺杀。 为什么呀。 那些王八没来由找她什么晦气。 谁会想让她死呢。 金吒。金吒会和鲎族刺客勾结吗。金吒是那个阐教门人,鲎族是妖族啊。阐教门人应该是很讨厌妖族才对,就像哪吒那样。 可除了他还会有谁。 不会真的有人相信她“弃暗投明”,背叛了家族吧。 等一下,那个鲎族刺客死之前好像是有骂过她的,不会吧,他们脑子没发育好吧,他们竟然相信那些编造的鬼话。她好好的龙族公主不做,去做叛徒,她是傻的吗。 她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 不救她就算了,还来落井下石。这帮妖族的迟早玩完。 第二,哪吒身上有龙血。 这说明他身上有龙元。 该死的,他身上竟然有龙元。 是叁哥哥的,还是她的。 如果是叁哥哥的,叁哥哥还有可能死而复生吗。 龙元相当于龙的心脏,是龙之精气所在。龙元是可以吐出来的,珠子一般大小。哪吒是怎么取出的,又是如何化用的,怎么才能拿回来。 他们人族的秘术,真的是令人惊讶。 她活了这些年,可从没听说过哪条龙的龙元被取出来的。 龙元碎则神魂俱灭,如果叁哥哥的龙元还在······ 她几乎想跪下来祈祷,如果叁哥哥的龙元还在,让她拿什么换她都愿意。 要想办法,弄清楚哪吒身上的龙血是怎么回事。 第叁,哪吒有个师傅。听他师傅说话,也是给天庭做事的,可官职却像是没有哪吒高。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一家的冤情内幕,这可是敖庚在东海龙宫之外见到的第一个天庭的人。他有没有可能,成为破局的那个人呢? 她要想办法见到天庭的人,如果有办法上达天听,在玉帝面前陈冤,也许能给她家平反。 她叹了口气,眼下她就是个笼中之鸟,谁也见不到,哪儿也去不了,她已经做小伏低了,怎么才能获得一些自由呢。 她这样没头没脑地逃跑,哪吒对她看管的只会更紧。 但有机会让她忍着不跑,她也实在是很难做到。 后来她借着醉酒,挑衅了哪吒,哪吒并未动手掐死她。 哪吒对她的容忍度更高了。 叁哥哥说,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得到。 肥遗姐姐说,她长成这个样子,什么都不用做,男人就会为她发狂。 哪吒应该不是个男人吧,是个冷血杀人魔。 金吒应该也不是吧,他看上去是个蛇蝎小毒妇。 敖庚摆弄着她手里那根金钗,哪吒给她买的那支凤头钗,艺人匠心,做得好看极了。 那里面藏着一根剧毒的鲎尾针。 哪吒毒不死,金吒呢。 也许她应该想办法让哪吒带她去将军府。 她送那将军府一干人等,去地下给她叁哥哥陪葬! 敖庚心里想得极多,这次出门,她虽然没能逃走,但总归不是一无所获。 好像有什么被忽略了,是什么呢? 敖庚的胃更疼了,她按着那里,想把哪吒生撕了拿来填胃。 一只温热的手罩在了那里,那个她想拿来填胃的该死的人低着头问她:“这里疼吗?” 那种温柔的错觉,让人几乎是怔住了。 她点了点头。 他的手轻轻揉了揉,给她输了点灵气。 敖庚脸色有点小小的羞赧,她低下头,对自己用了壁术:没有任何问题,这不是幻境。 他是真实地在给她揉着,暖暖的,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 他是不是疯了。 敖庚心里想,他这是在怀柔政策吧。 她听叁哥哥说过。 在她非常不能理解二哥哥欺负肥遗姐姐的时候,跑去央求叁哥哥要人。 叁哥哥抱着她去二哥哥宫里,正碰上二哥哥在给肥遗姐姐涂药。 肥遗姐姐被他用金锁锁在床边,两只手动都动不了。 她的脸还是肿的,有很明显的巴掌印。 二哥哥给她涂药的动作很轻柔,像在对待什么珍宝一般。 他们两个趴在窗边偷看,她趴在叁哥哥耳边:“二哥哥在干嘛呀?” 叁哥哥学着她的样子,低声用气音答:“这叫怀柔政策,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甜枣里还裹着砒霜。” “砒霜是什么。” “砒霜是不能吃的,很苦的一种药。” “二哥哥为什么要打棍子啊,直接给甜枣不行吗?” 敖乙的眼刀已经杀过来了,敖丙心知早就被就发现了,只是陪着她在这里“偷看”,摸了摸鼻子把人抱了起来:“直接给甜枣,人不听话啊。” 抱着她回去的路上还在和她说:“你二哥哥这就是坏,非要把人折服,你可不能喜欢你二哥哥那样的人。” “我才不喜欢二哥哥呢,凶死了。” “那你喜欢哪个哥哥?” “我喜欢五哥哥,五哥哥长得好看。” 她的小脸被叁哥哥捏着:“不喜欢你叁哥哥,今儿的甜食我看就免了吧。” 她一口咬在那手上:“臭哥哥!我偏要吃!不喜欢你了!” 她垂着头看着揉在她肚子上的那只手,砒霜是一种不能吃的,很苦的药,吃了会死。 哪吒这棍子打了,给多少甜枣,她都不会吃。 作者有话说: 鹅子的追妻之路,道阻且长。 女鹅已经在心里把鹅子划到了绝不能喜欢并且要杀死的那列。 超级开心大家追文! 今天意外发现竟然上了榜。 本来是对着首页“望洋兴叹”,心想啥时能上榜的,羡慕啊。 点了一下“更多”,想看看自己距离列表最底还差多少,结果发现自己在榜上第18,感人!!!! 土拨鼠尖叫!!!第18!!!!! 已经乐疯了。 飘了,我感觉我可以了。咱们可以首页见了。 已经飘了。 我要怒更!!!疯狂连更!!! 肥遗姐姐的故事没写完,还有个结局,其实也没啥不能理解的,斯德哥尔摩吧,很多古早虐恋小说,女主角都会眼瞎爱上男主的,肥遗姐姐还是想着复仇并手刃了仇人,已经算是大女主了。 fighting! 不给摸?(剧情,微h,今日一更,微虐) 那手揉着她的胃,然后摸上了她的胸,她脸上发热。 那手从衣服的缝隙间伸进去,她两只手去拉,拉不动,气得脸红。 那只手在她胸上肆意揉搓,捏着乳尖弹弄。 她带了些娇喘,想把那手从衣服里拽出来。 手的主人低下头:“不给摸?” 她偏过头想躲远点,娇嫩俏白的耳垂红了,他就一口咬了,在她耳边说:“不给摸有用吗?” 那只手抽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然后又伸进去,摸得更欢,从这边的乳儿,摸到那边,把人弄得娇喘连连,坐不住身子。 “别,别动了······”她想阻止他。 “偏要动。”那手轻轻一推,把她按在床上,人覆了过来,压着她,“小奴隶,该怎么说?” 她的俏脸上全是红晕,贝齿咬了唇:“主人······” 她还是无法将那些话说出口,含羞带怯的小模样已经勾得人去亲了她,纠缠着她的小舌头,吮吸她嘴里的香甜,轻易把她撩拨到迷离。 她睫毛上带着泪花,眼里潋滟一片,应该是哭过。 此刻又带了细碎的泪光,长而卷曲的睫毛温柔无害地忽闪着,她大概是不想的。 这种认知让他心里又是闷了一股气,她为什么不想。 她只是一个小奴隶,她凭什么不想。 她要想,她得想,她满脑子都得想着他。 把人按着亲了又亲,摸了又摸,又无端想起那老龙王来。 抓老龙王还是费了点功夫,修炼近万年的大妖,说是与天地同生也不为过。 敖广那老龙王着实是有点本事,打得他热血沸腾,酣畅淋漓。 那是他对上过的最强的一个大妖,紫电轰鸣,风云变色,长空炸裂,携天地之势要把他吞没。在生与死的边缘,长枪所指,戳破了万钧之力的雷霆,将人斩落。 长枪刺破了心窝,老龙王的龙元没碎。 终于战胜了不可逾越的高山,把生平最大的敌人按在枪下。雨太大了,看不清老龙王的表情,他的心跳得飞快,要蹦出来一般。 他当时在想什么呢,好像想到了小妖精。 耳边呼啸着狂风,豆大的雨滴砸落,他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东海深处的那个小妖精。 就是那一瞬间的失神,还差点被那老泥鳅跑了。 他又追了两天,在南天门外把人截了。 老龙王现了本相,是一条五爪金龙。他扣着那老龙王的鳞片把它骑了,拳头砸下:“立刻收了法相,否则一顿乾坤圈打死你!” 青龙法相神威,南天门外离得近,若是被人看见,这事不能善了。 说完才想起来,乾坤圈套在那小妖精身上了。 他这回立了军令状,还不是为了留那小妖精一条命。 谎作故意放跑她,在大哥面前,说出半月之内必抓到敖广的话。 不眠不休,七天七夜,终于把敖广逮了,带回来复命。 那老龙王是有点本事的,金爪抓碎了他的肩胛骨,龙吟长啸,震得他灵台不稳,叁魂七魄跟着颤。 人抓了,马不停蹄赶回来,小妖精还全须全尾呆在那儿。 哥也算兑现了承诺。 他松了口气,又觉得实在是莫名其妙。 敖广抓到了,她已经无用,自然应该早些处理。 哥说的是对的。 但他就是不太想丢开手。 本打算着带她出去走走,了了心愿,好送她上路。真到动手了,又怎么都下不去那个手。 又把人带了回来。 还因为她敢跑,生了好大的脾气。 哪吒把人按了,不容拒绝地顶进去。 她那不长眼的爪子,用力抓在他肩上。 还没长好的肩胛骨钻了心的疼,障眼法下狰狞结痂的张口裂开,往外冒血。 他咬着牙抓了她那只爪子,握在手心里摩挲了一下。 不能杀她。 哪吒沉着身子,伏在她身上想。 这是我的。 敖庚被他弄得娇声迭起,在他身子下面软成了一滩水。 他又低头去亲了亲她,她失神的眼睛里映出了他的脸,好像她心里也盛着他一样。 小妖精被他磨得有点挣扎,讨着饶,他松了点劲儿。 不长眼的爪子又狠狠在他肩上抓了一把。 那一瞬间哪吒都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一把把人捞起来抱了,咬着她的耳朵:“小妖精,找死啊?” 小妖精在他脸边蹭了一下,他压着把人操死的劲儿,把她的脑袋按在脖颈边,控制着挺动的幅度。 她在自己怀里很小声的叫,讨好地亲了亲他的脖子。 他感觉灵台要炸了,叁魂七魄冲向四肢百骸,指尖发麻。 忍不住如了她的意,很快就放过了她。 敖庚伏在他右肩上,眼神有些涣散地落在自己的右手上。 他左肩受伤了吧。 她刚才狠狠抓了一把,好像都摸到骨头了。 他在那一刹那的表情没控制住,他也会疼吗。 他怎么没疼死呢。 她好想把手伸到伤口里,握着骨头拆出来,欣赏他疼痛难忍的样子啊。 还不行,她还太弱了。 杀不了他。 她柔弱无害地把小小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没什么表情地想,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杀了他啊。 哪吒又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她想,如果,这是她叁哥哥,该有多好啊。 她就那样睁着清澈单纯的眼睛,被他抱着去梳洗,又吃了东西。 吃东西的时候,她乖巧地裹走了他指尖剥好的虾仁。 如果这是她叁哥哥的手,该有多好啊。 她的眼睛看着他的手,想象着眼前坐着的是她叁哥哥。 叁哥哥总会给他剥很多虾,蘸了酱汁,喂在她嘴边。 她小小一口咬掉,舌尖碰到了叁哥哥的手。 她脸上带着笑,使坏似的,轻轻在指尖上咬了一下,叁哥哥会说,“敢咬你叁哥哥,小狼崽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然后挠她的痒痒。 她抬起头,对上了哪吒有些愣怔的眼。 他的眉眼其实很好看,是她趴在帘子后面,一眼就心动的样子。 大概是她的表情变了,他的脸色变得晦暗。 “你在想你叁哥?” 她瑟缩着往后躲了一下,他连动都还没动一下。 她跑什么! 他隔着桌子伸手来抓她,她尖叫着往后蹿,踢翻了盘子。 这顿饭是不用吃了。 他的脸色估计很吓人,因为她害怕地挥着爪子打他。 被他抓了两只手,捏在了一起。 他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冲出来,气得想把人拆了吃进去。 “你在想你叁哥?” 他压着声音又问了一次。 敖庚两只纤细的手腕被他一只手就握住了,被他按在榻上,害怕地呜咽出声:“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她果然是在想敖丙! 他的理智“啪”的一声,断掉了。 作者有话说: 好的,鹅子的吃醋已经安排上。 我爱着你你却想着那个白月光。 敖庚:你永远别想得到我的心! 哪吒:我要你身子就行了,我要你的心干什么。 啪啪打脸。 心疼鹅子。 800珠的更新正在路上。 小贱货(h,有三哥哥的肉,不能接受的宝贝注 敖庚的梦混乱而痛苦,她哭着挣扎,被狠狠压制了,那个人咬她,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吻痕,掐着她狠狠地插进了她的身体里,每一个能进入的地方。 逼她说了很多她不愿意说的话,做了很多让人不想活的事。 她怎么求他都没用,他发了疯一样,逼着她喊他的名字。 “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敖丙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 “他被我捅死了。” “你是我的!” 她被迫喊他的名字:哪吒,哪吒,哪吒。 最后她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身上沾满了他的东西,满是吻痕。 他咬牙切齿地对她说:“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小奴隶!” 她的意识就断在那里,陷入了沉沉的昏睡。 在梦里,有人给她用热水擦拭身体。 她在水雾中睁开眼,那个人低着头看着她,他的眼睛,灿如繁星。 她哭着吻上他的唇:“叁哥哥,我好难过······” 叁哥哥捧着她的脸,极尽温柔地吻她:“小庚,不要哭······” “不要哭······” 她像一只小狗一样,呜呜地去咬叁哥哥的唇瓣。 叁哥哥搂着她的腰,吻过她的唇,她哭红的鼻子,泛着泪花的眼睛,吻过她的耳朵,她的脖子,一路向下。 她发出了一声猫一样的叫声,叁哥哥舔在了她的锁骨上。 “叁哥哥······” 她叫他,带着很多的恍然。 “别怕······” 叁哥哥的手指向下,在水里托住了她的小屁股。 她缩了缩身子,“嗯”了一声,音调婉转,好像在抗拒。 叁哥哥笑了一下,手停在那里,没有再继续,抬头吻住了她。 和喜欢的人亲吻,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她晕乎乎的,紧张得手都在抖,他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安抚,十指交扣。 她的腿缠上了叁哥哥的腰。 叁哥哥的手,终于还在摸到了腿间。 他轻柔地打着圈,惹得她轻轻地呻吟起来,她被叁哥哥一手抱在怀里,扣着他的手,被他亲得忘乎所以。 “叁哥哥·····”她有点害怕,叁哥哥抵住了她。 她那里缩着,好像在吸他。 她推开了叁哥哥一点,她看着叁哥哥的脸,他依然是带着宠溺的,满满的温柔,低头吻她。 于是她闭上了眼睛,他进入到了她的身体里。 带着很多很多的疼惜。 进入得很顺利,他一直在等她适应,只要她稍微皱了点眉头,就会轻轻吻她。 敖庚发出了很好听的声音,她羞红了脸,叁哥哥一直在亲她。 她吻在叁哥哥唇上,贴着他,带着无限的眷恋和信任,叫他:“叁哥哥”。 她两条胳膊紧紧搂着叁哥哥的脖子。 她柔软的胸脯贴在叁哥哥的胸膛上。 她的小腹贴着叁哥哥腹间的肌肉。 她的腿缠在叁哥哥腰身上。 在看不到的地方,叁哥哥的分身挺进了她的身子,小幅度地律动着,让她呻吟婉转。 她的叫声很媚,珍珠一样的脚趾蜷缩着,勾在他的腰上:“叁哥哥······” 叁哥哥吻着她的脖子,吮吸出了吻痕。 弄得她很痒,很舒服,她很是欢喜。 “喜欢吗?”叁哥哥用唇瓣描摹她耳朵的形状。 “喜欢。”她偏过头去亲吻叁哥哥的唇,看到的是哪吒的眉眼。 她的笑容停留在了那里。 哪吒抱着她,怼在最深的地方:“明明是喜欢的,每次都说不要。” 她慌了。 她不能喜欢哪吒。 那是她的仇人,是她要杀的人。 她不能喜欢哪吒。 哪吒杀了她叁哥哥。 她不能喜欢他,也不能原谅他! 她开始挣扎,哪吒的手臂箍得很紧,在她身体里蹭动:“你喜欢我,你的身子喜欢,你的心也喜欢。” “承认喜欢我,很难吗?” “我不喜欢你······”她的嘴唇抖着,眼泪落下来,反驳了他。 哪吒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揉了揉:“你不乖。” “要诚实啊。” “说谎,是要被惩罚的。” 巴掌拍在屁股上,她抽着气,手推他。 他把人按在怀里:“你跑不了。” 体内的东西变得凶狠起来,戳在她娇嫩的地方,磨着她。 抽插着把她撞得直颤。 “你是我的。” “一直都是我,只有我。” “你只能被我操。” “你还想杀我,呵。”他轻笑一声,用他那好听的声音,嘲笑了她,“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乖乖的,分开腿挨操。” 他捏着她的后脖颈,狠狠吻住了她,咬着她的唇瓣,搅动着她。 她两只手在他肩上捶打,却挣脱不开半分。 他松开她红肿的唇,给她整理了一下鬓发,一下一下地挺身操弄她。 “他已经死了,被我捅死了。” “没有人会来救你。” “小贱货。” 他再次吻住了她。 她的喉咙间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从梦里惊醒过来。 对上了哪吒的眼。 他的眼神里,带着要把她按死的暴厉。 “你刚在梦里,喊了你叁哥的名字。” 她躺在被窝里,泪水打湿了她的鬓发。 哪吒给她整理了一下鬓发,像梦里一样,看着她:“再叫一声你叁哥,就操死你。” 他俯下身来,敖庚轻轻往后缩了一下,他歪着头,问她:“你当我在和你说笑么?” 他像一只大灰狼,只要张开嘴,就会露出獠牙,把她的喉咙咬断。 小白兔咬着牙,娇嫩的唇抖着,凑过去,轻轻亲吻在他的脸侧。 他勾着她的下巴,吻在她的唇上,充满掠夺性的,夺走了她的呼吸。 吻到她喘不过气,轻轻分开,在她唇边说:“听话。” 她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投珠前:我觉得1v1的文中,不能有叁哥哥的肉。 投珠后:好的贿赂收到我今天就安排。 评论区要叁哥哥肉的宝贝请查收。 我解释一下,这是敖庚的梦里,她的梦都是根据现实来的。 比如吧,她没有去过北极看企鹅,是无法梦到的。 所以吧,她梦到的人是哪吒,是真实发生的场景,只是她想那个人是叁哥哥。 所以吧,其实还是个1V1。 ps我今天叁哥哥的肉写到一半键盘卡了,删除键一路向上给我删了好几行,气死我了。 人都傻了。 800珠了开心,1000珠加更2章。 写文太开心啦!!! 谢谢大家的喜欢!!! 哪吒养的外室(剧情,科普一下历史背景,本 “哪·······”她开口叫了他,“·······主人。” 然后改了口。 “怎么了?” “我······我住在这寝殿里,处处都是回忆。我······”她仓惶地扯着他的衣摆,“我害怕······” “你想去哪儿?” 我想去将军府,杀你全家。 她的眼睛里泛着泪花:“我不知道,我只是害怕······” 她生逢大变,满门抄斩,确实是应该害怕的。 哪吒面上没动,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她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兽,卷曲的长发散落下来,可怜巴巴地缩着。 抓了敖广,按理也应该分开囚禁。 这小妖精现在算是他的小奴隶,自然要跟着他。 军营是不能带女人的,龙宫不能住,将军府他不乐意回,要不然在陈塘关置办个宅子。 他琢磨了一下,回头让李十八去买个宅子给她住,自己平日里也方便些。 于是他的拇指在小妖精脸上摩挲了一下:“我知道了。” 将军府 雁回阁 金吒的笔没停:“哪吒在关内买了宅子?” 相武立在他身后:“地契和房契都已经过了。” 他这是真打算收了房过日子了,房子都置办上了。 金吒写完手上的释经:“让他们都管好嘴,谁敢告诉母亲知道,直接杀了。” 明知道母亲出面是最好解决问题的方法,但不能让母亲操心这种琐事。 “姜文焕要来了吧,安排人告诉他外宅所在,给他递把刀。” “父亲不日回府,家里准备一下。” 父亲此番天庭述职归结敖氏的案宗,花了一些时日,最好在他回来之前把妖女的事料理掉,不然哪吒和父亲的关系,恐怕会越来越糟糕。 他这个弟弟,叁年又六个月出生。 一出生就被送到了昆仑山玉虚宫,十岁回来又进了军营,日日宿在营里,在将军府的日子满打满算,加起来凑不够一个月。 此番奉玉帝旨意查抄敖家,更是直接住在了东海龙宫,仲秋也未曾回过家。 他和家里的关系,真是淡薄。 哪吒是天纵奇才,阐教第叁代弟子,除了一个杨戬,可以说是无出其右。年年昆仑山论道,都有私设赌局,赌他俩谁是头筹。 如今他屠龙一战,名扬叁界。敖丙修行两千多年,被他一个十七岁的小崽子给杀了。妖族人心惶惶,阐教声威大震,父王被封天王,他被封了太子。功高震主啊。 玉帝十七岁时,杀得了龙吗? 是以这番抓了敖广,便是秘而不发。除却他师傅文殊广法天尊,便再无人知晓。 只要敖广死得悄无声息,一直“尚在潜逃”,他们一家就会安安稳稳,成为玉帝震慑东海,震慑妖界的一把刀。 敖广在他们手里,敖戊敢生事吗?他一辈子只能躲在阴沟里,做不见天日的泥鳅。 当然如果能把敖戊抓了,送他们一家上路,那就更好。 永绝后患。 不管怎样,敖庚毫无利用价值,活着只会是个隐患。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何况那妖女几次叁番迷惑哪吒,试图逃跑,不是个安分的东西。 相武办事不利,鲎族刺客失手。 竟还活了一个,被太乙真人带走了。 太乙真人······ 金吒饮了一口茶,闭目沉思了片刻。 太乙真人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师弟,复姓申公,下山后和截教的人走得很近,连着那位太乙师叔也不受元始天尊待见。这位太乙师叔也是个不定数,相传玉帝命玉虚宫仙首十二称臣,十二金仙中,只有他一人巴巴跑去天庭做事。 而且他听到的说法是,这位太乙师叔,能排进十二金仙里,大半是因为哪吒的缘故。 “那鲎精死了没有。” “已经处理了。” 死无对证。 哪吒把乾坤圈留给那妖女保命,真是舍得。 他那宝贝自出生就没离开过手边,他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那个妖女。 金吒又琢磨了一番,妖女能除掉必然是最好的,若是哪吒实在喜欢,把她心神废了,也未尝不可。 洗却全部记忆,忘记所有过往,抽断手筋脚筋,做个废人给哪吒玩玩也罢。 不过,敖家的破壁术实在是不容小觑,传闻中鲛人一族的幻术叱咤妖界,最终还是败在敖家手里。那是传说中可以破除一切幻术幻境的功法。 刚抓她时,自己试过迷惑过她的心神,也不过片刻便被她破掉了。 可见这妖女虽然功夫稀松平常,破壁术却练得不错。 对于是否能洗掉她的记忆,暂且存疑。 谁也没有真正豢养过龙族。 还是杀掉为上策,死人才能让人放心。 敖庚不知道自己的生死已经被人安排好了,哪吒果真带她搬出了龙宫,却是住进了外宅。 她忍不住想笑,自古只有出身不足为人道的女子才会养在外宅里。 她竟有一日,会被人养在外宅。 男人叁妻四妾,她也是知道的。但她是龙海龙七公主,敖家的嫡出,嫁谁都是正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的妻子。 妾室又有不同,其中还分个等级。 最高的是滕妾。便是娘家陪嫁的女子,多半是亲姐妹或者庶出姐妹,这是可以入族谱的侧室,死后牌位也会进祠堂,若是正妻亡故,还可被抬成平妻。她家只有她这一个女儿,陪嫁的只有丫鬟,这便是陪房。陪嫁的丫鬟如果叫夫君瞧上了,自然也是夫君的妾侍。 教习嬷嬷说,这是她娘家人,自然是会帮着她的。 她听到这个很是怀疑,毕竟小温和小柔都心里念着叁哥哥,恐怕是不能向着她的。说不准到时她们也喜欢上了那李家叁公子了呢。 除了家里带的,便是外头聘的了。 贵妾的出身一般比较好,大多数是家世不如正妻,才会被聘成侧室,从侧门抬进去。 早先教习嬷嬷给她讲规矩,还说过陈塘关李府那样的世家,必定是少不了要聘几个贵妾的,要她宽容大度,但也不能被人欺负了去。她偷偷在桌子下面和小温磕瓜子吃,心道谁敢欺负她呀,小温还说谁敢欺负公主我们就打得她满地找牙,然后带公主回龙宫,再也不去什么劳什子将军府! 她倒在小柔怀里笑个不停,气黑了教习嬷嬷的脸,瓜子洒了一地。 还有贱妾,大多出身不太好,唱戏的戏子,或者是私生,奴隶,长得好看,夫君瞧上了买回来,或者旁人送的,那也是有的。 教习嬷嬷和她说,她虽然好看,但人间也有绝色。她还巴巴地期待了一回,龙宫的美女这样多,不知道人间到底有什么绝色。 最末位便是通房丫头,家里的婢女,从小伺候主子的。教习嬷嬷说,像陈塘关李府这样的世家,多半有最少四个通房。她托着下巴想了半天,暗道那李家叁公子有什么了不起,她才两个贴身丫头,那厮竟然四个。 不知道他生的是四只手八条腿不成,还要那么多女孩子伺候。 她噘着嘴和叁哥哥说了一回,叁哥哥说,要是受了委屈,就把他家砸了,回龙宫里找叁哥哥做主,叁哥哥必定饶不了那小崽子。她现如今是非常委屈了,可也没处说去。 再然后才是外室,在外面另置房产养的,见不得人的东西。 连妾都算不上。 她现在,就是那最末等的外室。 作者有话说: 剧情,科普一下历史背景,交代一下大环境。 借着金吒的琢磨,分析一下现在的局势,解释一下为什么抓敖广是私下抓的。 解释一下为什么金吒要弄死敖庚(没有利用价值了),但是拐弯抹角的(因为他弟弟喜欢,他又答应了他弟弟抓到敖广就不再理会敖庚的事,妖女还有乾坤圈护体)。 金吒也是阐教第叁代弟子,他师傅和哪吒的师傅是师兄弟。 古代是叁妻四妾的,不过我写了1v1双洁,所以哪吒就一个脑婆。 鹅子就这一个,后面宠得没边了。 顺便给大家安个心,我1v1就是真的1v1双洁,很多事情后面会解释的! 整体来说我感觉这是个悬疑文,我其实写了特别多的伏笔之类的。 我是非常注重逻辑的作者,写文会梳理每个人的行为动机和逻辑线,所以有的时候心理活动碎碎念会有点多。 等会还有一更是7.8的20打赏加更。我估计1点多写完更,大家不用等,明早再看。 教过你,是让你全脱了(微h,7.8打赏章20订 敖庚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她要住进将军府。 如果她跑不了,距离仇人近一点,总是好的。 她的亲人被哪吒夺走了,她自然要夺走哪吒的亲人才行。 一报还一报嘛。 哪吒总不会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他也有父母兄弟,亲眷族人。 你们将军府啊,我连一条狗都不会放过。 她转着狠毒心肠,面上却是个温柔无害的模样。 李十八给她安置的倒是周全,马车直接拉进了宅子里,她一下车,就见着满院子的桂花开。 她瞧了一眼李十八。 李十八什么都没解释,他是李哪吒的随从,自然不需要向她说什么。 她如今的地位,可比随从低多了。不过是个物件,就像那桂花树,可以随意挪来挪去,买卖送人。 内室的布置竟是十分的体面,她是见惯了好东西的人,竟也不觉得有什么错处。 不知道哪吒是何时置办了这么一个私宅,用来做什么雅致的事。 如今拿来关她,也很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倒是便宜了她。 没人拘着她,她就四下打量了一番,宅子不大,叁进叁出的院子,她花了点时间就走遍了。 每一处墙角下都埋了铭文法阵,墙不高,她这身子功夫若是不废,轻易就能翻出去。 墙根没什么高树,爬也爬不出去。 门口有禁制,也守着人,四四方方的院子,拿来囚着她,她跑不出去。 也许她可以用壁术······她强迫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那点子东西不够看的,如果真的用,对方稍有点灵力,她多半会被反噬。 用鲎尾针杀一个婢女,换她的衣服来个李代桃僵。 她怀疑乾坤圈是可以追踪到她的,那天哪吒那么容易捉住她,乾坤圈功不可没。 真的砍掉一只手,不知道她能不能活着走出陈塘关。 眼下暂且跑不掉,敖庚又开始琢磨住进将军府的事。 她要怎么才能让哪吒带她进府呢。 她好像真成了那种外室,琢磨着怎么能跟着男人进门。 她认真地回想她看过的那些话本,还有戏班子演的那些故事。 好像外室进门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怀了孩子,被男人领进门; 还有一种是主母发现,安排人抬进门。 更多的故事里,是讲外室被发现后,主母是怎么带人上门把外室拖出去打死的。 戏班子演的时候,她总是紧张地嗑瓜子,代入自己是那个坏主母,一想到自己要对那么娇滴滴的美人下手,就觉得自己特别的过分。 叁哥哥取笑她想太多:“若是小庚发现你的貌美夫君在外头养了人,还不带人去烧了宅院?” 她呲着牙:“我才不做那杀人越货的勾当。他养他的小美人,我养我的小相公,岂不是很好。” 叁哥哥失笑:“你倒是敢想。” “最好养在一处,到时他去寻他的小美人,我去寻我的小相公,正是顺路。” 叁哥哥给她剥瓜子,笑她只会胡说。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成为那个挨打的小美人。 可惜哪吒没有什么正妻做那当家的坏主母,这出戏还唱不了。 哪吒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她叼着桂花坐在树下想事。 花香袭人,她穿着一身红衣,容颜娇美,满眼天真。 他对她伸出手,她就像一只乖乖的狗儿,起身走过来,给他摸了摸头。 “宅子喜欢吗?” “喜欢。”如果你能死在这里,我就更喜欢。 “想要什么,和我说。” “嗯。”她笑着应了。 想要你死呢。 哪吒进门把人抱在了怀里:“心里想我死呢?” 哎呀被发现了。 敖庚歪着头眨眼:“没有······” 巴掌在屁股上拍了一下:“对主人说谎。” “是呢,我想你死。”她认得干脆,俏白的小脸上全是恨意。 哪吒点了点头:“去床边跪好。” 敖庚没想到搬过来第一天,他就要折辱她。 心里堵得要死。 从他身上下来,走到床边跪了,心里把他捅成莲藕。 自打她仲秋跑过两回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回到了她被挑断脚筋之前的样子。 弄了她八回,她还以为这事揭过去了。 结果就因为她叫了叁哥哥,他发了好大的脾气。 他简直莫名其妙。 哪吒还觉得不够:“把衣服脱了。” 他不折磨她,是不是就没法活了。 反正都做过的事了,敖庚冷着脸把衣服脱得只剩小衣,不肯求他。 会甩脸色了,她冷着一张小脸的样子,让人想逗她生气。 把她气哭。 看她服软。 “教过你,是让你全脱了。” 她眼眶泛红,终是忍不住,求了他一声:“我错了······” “脱。”她这错了就是嘴上说说,上下嘴唇碰一下,下次她还敢。 她咬着牙脱了,亵裤落在膝盖上,露出了娇嫩柔软的小屁股。 还有挺立缠绵的酥胸。 他在小妖精面前大马金刀坐了,伸手勾了一下她的乳尖:“趴过来,自己打,十下。” 她又求了他:“我错了,我知错了······主人。” “小奴隶知道错了?” “嗯。” “错哪了。”他的手勾着她的乳尖,看着她羞红的脸。 “······” “打吧。” “错在不该心怀怨怼,不该对主人不敬。”不该叫你看出来,我想杀了你。 哪吒拉着她的乳尖,轻轻扯动了一下:“错在不该一进门,就转遍了宅子找地方跑。” “······”该死的李十八,我必宰了他。 “打吧。”哪吒摸着她的脖子,把人按在了腿上。 敖庚情知躲不过,当真伸手打了自己一下。 她的呼吸沉着,自己掌掴自己的感觉,真的比羞耻还要让人无地自容。 作者有话说: 有点困脑子不太转了,我先发了。 明天再琢磨一下。 打字快经常有错字所以会自己回看捉虫修文的。 明天估计会再修一修。 还有个原因是我写的肉都是突发奇想,我现在得经常回去看看我写了些啥。之前版本的记忆太深了,也总担心串了剧情。 目前都是全新内容,我得多想想。 么么叽晚安。 李哪吒你这个负心汉(剧情,有点甜吧,850珠 那一巴掌,直接扇在了脸上。 清脆的一声。 打得一张俏脸当时就麻了。 她的手腕被哪吒拽了,人拉到怀里:“你做什么!” 她脸上火辣辣地疼,不甘示弱地回他:“听主人的话,打呀。” 她脸上浮起一个红印子,哪吒指尖灵力输进去,她本来就皮薄,自己下手又重,肿得泛起淤紫来。 “谁让你打脸了!” 他都没舍得碰过她的脸。 “主人叫打,打哪里不是打呢!”她朝他大吼大叫。 这当然不一样! 哪吒心里一股火在烧着,打屁股是个情趣,看着打得重,揉一揉连个印子都不会留下。她这巴掌打在脸上,简直是······ 秋日的风带了点凉意,哪吒拉过被子把她裹了:“你就不能······” 你就不能服个软吗。 敖庚气得盯他,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她眼睛一眨不眨的,像要把他盯穿个窟窿。 “······你不喜欢,以后不打就是了。”他低声追了一句。 什么乱七八糟的。 打就打了怎么还让她给撂脸子了呢。 偏她这个样,他又下不去手惩治她。 以后我自己打。 屁股打烂,打开花。 “别哭了。” 她这么小一只,裹了被子被他抱在怀里,还在置气。 敖庚掉着眼泪,心里把他扎出了一千个洞。 他怎么没有发作。 还以为要挨一顿打了呢。 她脾气发完了又有点害怕,被他用手擦了眼泪,吸了吸鼻子就没再作死。 她有点疑惑,探究的目光让哪吒有点炸毛:“看什么看!不要以为就这么放过你了!”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罚你在这儿闭门思过!哪儿也不准去!” 她本来就哪儿都去不了。 他好像有那么点毛病。 敖庚又想起来她脚筋断了的时候,他那莫名其妙的劲儿了。 他脑筋是不是被挑断了。 哪吒在她的眼神里越来越炸毛,起身把人丢在床上:“不准你吃饭!” 然后头也不回走掉了。 敖庚真的被他给气到了。 让跪跪了,让脱脱了,让打她也打了! 凭什么还不给吃饭。 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夏桀!暴君!不讲道理! 莫名其妙! 敖庚气得把枕头摔地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蹬腿。 我一定要杀了李哪吒!!! 哪吒一出门李十八就跟上了,眼见着他们家叁公子去军营转了一圈没找到人,跑到楚楼从一群莺莺燕燕里把巫辞医官拎了出来。 巫辞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提上裤子就跟着出来了:“叁公子,出什么事了。” 哪吒:“药酒。” 巫辞:“······” 李十八:“叁公子要活血化瘀的药酒,伤了脸。” 伤了脸? 巫辞觑着眼看哪吒,他脸伤了吗? 不是,他需要这玩意吗? 他不是胳膊骨折自己接回去的主儿吗?他不是叁尺长的刀伤还能再打叁天,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的吗?他领兵七年,用过药酒吗? 不对劲,上回他也讨了药酒。 李十八咳了一声:“巫医师?” “这,这我随身也没带着啊。”他言下之意就是明日去营里带给他,可这位爷没听懂似的,还杵在这儿,没看到人不方便吗。 李十八:“麻烦巫医师,我跟您回家取。” “·······”合着这小子是完全没看出来,他搅了别人好事吗? “很急吗?我的意思是,不急的话,明儿我给你带过去。”谁受伤了这么大阵仗,这脸得是伤成什么样了。 哪吒:“少废话,前头带路。” 巫辞:“·······” 李十八保持了一个优秀随从该有的面部表情,在巫辞审视的目光下面不改色:看什么看,我们叁公子就是这么着急。 敖庚饿着肚子爬到树上嚎啕。 “李哪吒你这个负心汉!” “呜呜呜呜呜!” “陈塘关李府仗势欺人!强抢民女!” “我不活啦······” 下人们面面相觑。 这,叁公子只说不让跑,没说不让嚎啊。 再说这这位小夫人一看就是叁公子的房里人,他们也管不着啊。 叁公子这是强抢民女了吗。 敖庚站在树上,看到街坊邻居聚在一起看她,嚎得更起劲:“救命啊!有没有王法了!” “救命啊,哪位英雄好汉来救救我!” 她长得太美,叫人都看呆了。 可她也实在太不淑女了些,竟然爬在树上扯着嗓子骂街。 “这妮儿是刚搬过来的?” “第一天,我听说那宅子主人老有钱了,是买了个小美人藏着呢。” “我看着是强买强卖的吧,得报官。” “你没听见她在骂将军府,那哪儿惹得起。” “李大人爱民如子,不能吧······” “那谁知道呢,保不齐小李将军见她长得好看······” “我听我家那个说,他们大人物公子哥,都这样,逛窑子,养女人。” “养这儿肯定是偷偷摸摸养的,啧啧真好看啊······” “那小浪蹄子指定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你看,爬树,八成是要勾搭汉子。” “是说长得狐媚子一样,勾人呢。” 敖庚是在后院嚎的,她总得让人知道她住这儿了。 这里肯定更方便父王和五哥哥来救她,万一还有什么画本子里的江湖侠客来救她呢,就算都没人救她,那些街坊邻居也会议论她,说不准将军府丢不起这个人。 反正情况已经不能再坏了,她困在这里,总要叫人知道。 她觉得哪吒怒气冲冲出了门,八成几天不会来了。 没想到他回来得那么快。 她听见李十八咳嗽,回头就看见哪吒站在廊门下。 哪吒的表情应该是想把她直接按死,可能埋哪里已经想好了。 她做坏事被当场抓住,实在心理承受能力不太够,腿一软就从树上摔了下来。 落在了那个人怀里。 扑过来把人接住的人嘴角还在生气地抿着,眼神已经变成了她看不懂的在意。 然后他的手一松,她被扔在了地上,屁股着地。 哪吒站起身扭头走了。 应该是看错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鹅子有点可爱。 算是小甜饼吧。 鹅子:她欠打了。 下一秒,抱住脑婆,差点从树上摔下来。 下一秒,我在干什么,扔掉。 下一秒,贴地扔的,不会痛吧。 真是一个要面子又忍不住贴脸的舔狗鹅子。 他把他的晚饭抱上了床(剧情,900珠加更) 敖庚摸了摸自己被摔到的屁股,还好是贴地摔,真从树上掉下来,肯定摔得痛死。 撞见哪吒回头看她:“······” 真的摔痛了吗,明明就是最多叁厘,几乎可以说是放在地上的,她怎么这么娇气。 哪吒又有点生气,早知道刚才直接抱回去了。 敖庚很自觉地爬起来,不要惹怒这个暴君。 暴君很没有暴君的自我认知,可能还觉得自己已经非常温和了。 冷着脸把人叫过来,随随便便把药酒放在了她面前。 敖庚打量了一眼这眼熟的酒坛子,又要逼她喝酒? 喝就喝,拿起来就往嘴里灌,反正她还没吃饭,喝点酒不知道能不能管饱。 哪吒:“······” 伸手把酒坛子扯下来:“谁让你喝了。” 她唇边带了水光,让他小腹一热,立刻就起了反应。 手指在她唇边蹭了,轻轻触在她脸上。 她缩了一下,又停在那里不敢动。 他的手指沾了药酒,在她脸上轻轻揉开。 她脸上湿漉漉的,莫名其妙的,有点脸热。 李十八在门外没进来,婢女也退了出去。 敖庚有点气闷,他怕不是又要来一回吧,她现下饿得要死,不太想被他折腾。 “······”什么东西这么香啊。 她吸了吸鼻子,看到了一笼蟹。 她眼睛都亮了。 “吃剩的。”哪吒赏给了她。 敖庚的爪子已经伸进去了,剩的就剩的,都阶下囚了她也没那么挑。 李十八在门外,眼观鼻,鼻观心:原来陈塘关最出名的酒酿蟹是吃剩的。 要不是他跟叁公子绕路去买的,他可能都要信了。 他们胃口有点小啊,吃剩下这么多,满满一笼。 敖庚两只手沾满了蟹黄,她拆蟹拆的很快,大块大块的蟹肉被她拆出来塞进嘴里。 叁哥哥曾经说过,每年她吃掉的虾蟹,可以填满海藏尽处的倾渊。 哪吒就坐在旁边看她吃,看着她吃到最后一只,才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他:“你吃吗?” 他一直在看着她,好像很想吃的样子。 “你喂我。” 敖庚低下头拆螃蟹,心道公子哥毛病真多,吃个螃蟹也要喂。 如果这螃蟹有毒就好了。 她把蟹肉拆出来,递给他:“喏。” 哪吒看着她娇嫩的指尖一块饱满的蟹肉,大概顿了一下,然后张嘴咬了,没嚼,直接吞了下去。 拿起药酒灌了两口。 敖庚:暴殄天物啊! 这么好吃的螃蟹被他吃了,真的是死得冤枉! 她在脑子里想了想螃蟹有毒,他已经毒发身亡的美好场景,今天晚上的梦有主题了。 哪吒还不知道她已经在敖庚的梦里被安排了一万种死法,他终于等到小妖精吃完了饭,把人直接抱到了怀里。 “做什么!” “吃饭。” 他把他的晚饭抱上了床。 晚饭有点不想给他吃,他轻轻用了点力,就把晚饭按住了。 “老实点。” “······” 晚饭不想再挨打,不情不愿地被他吃了。 偏他吃得高兴,晚饭熟的厉害,在他怀里嘤嘤地叫。 他在她身体里蹭动,原谅了她爬到树上大喊大叫的愚蠢行为。 她不乖就不乖吧,总归跑不了,是他一个人的。 哪吒又觉得此处的宅子择得极好,离军营近,他平日里回来很是方便,可以早点见到她。 又给她的脸过了灵力,又在她大概摔痛了的小屁股上揉了,又哄着她说了几句让他高兴的话,他决定明日里也去给她买酒酿蟹吃。 或许可以请一个做酒酿蟹的厨子到家里来。 十七年,哪吒第一回有了自己的家。 夜里的楚楼灯火通明,欢笑嬉闹声不绝于耳。 素芝把投壶里的箭矢数了,娇声报了数。 那边有姐儿记了,在座的爷们开始了呼喝,又是卖弄自己的投壶技艺最好,又是打趣姑娘记得不准,又是要摸姐儿们的小手,热闹的不行。 “你们听说了吗,李家那个老叁,收了一个外室!” “牛逼,他不是不爱姑娘吗!” “你以为他家全是兔儿爷呢!” “这话你也敢说,小心那位李家的笑面虎,要你的命!” “他敢做,还不许我们说啊。他那贴身的侍卫,还得在床上骑他!” 粗鄙的笑声里,素芝问了一句:“那外室好看吗?” “自然是不如你好看啊!”那人在她嘴上亲了,又按着她上下地摸,她轻推了一把:“爷们快和我们说说呀。” “我也是今儿才听说的,在城北,单独买了一个叁进叁的大院子。” “你是不是有个相好在那儿啊。” “哎,这都被你们猜出来了,就在我那娘们的隔壁,我今儿从她那床上起来,远远看见那小娘们站在树上,骂那李叁负心汉,怀了孩子都不要了,哎呦,真是,啧啧啧啧啧。” “孩子都有了,还不接进将军府。什么来路啊。” “你懂什么,李家叁个儿子,至今一个少夫人都没有,他那个养在外面,接进府里,那不是比正妻还早进门,那到时候,家产是给嫡子还是长子?” “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自然是嫡长子。偏房生的长子算什么东西。再说了,那小娘们还不一定生儿子呢。” “好不好看啊老周,你别光说啊!” “好看,天仙儿似的,就是脸肿了,那李叁真够狠的,要是我有这么一小娘们,那肯定得宝贝着,花酒我都不喝了。” “吹吧你,你还能不喝花酒。” 巫辞从美人堆里爬起来,骂了一句:“我说那小子找我要什么药酒,原来是给他藏着的小美人用。他妈的,他下手打了还要什么酒,拿老子的东西装好人。” 原来她已经搬出龙宫了,她是想进将军府吧。 素芝掩着唇笑了笑,她能想象到那娇蛮任性的小公主,爬在树上骂街的样子。 必定是一股子的鲜活劲儿。 原来敖家把她送到这里,几百年的磋磨,最后是让她还敖庚一个人情。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作者有话说: 为撒我收藏数这么低,呜呜我看别人几万字就有好几百收藏了。 不过我的珍珠数好多啊,别人收藏比我多,珍珠没有我多,有开心了。 放肥遗姐姐的番外。 我已经开始心疼鹅子了,十七年第一个家,即将毁灭。 素芝的番外一(7.5打赏40订阅加更,剧情) “二哥,你昨儿的处罚重了。”敖丙笑嘻嘻地拆石榴,晶莹的石榴籽落在半透明的琉璃盏中,红色的汁水顺着他白皙的手指流下来,煞是好看。 “我罚个奴隶,也能脏了你那宝贝小公主的眼?”敖乙最看不过他叁弟这宠人宠上天的样子,忍不住挤兑他。 “二哥,瞧你说的,那不是你宝贝妹妹啊?” “是吗?”敖乙冷着脸,“那我也宝贝她一下?” 敖丙的脸拉下来,灿若星辰的眼睛里全是冰渣:“二哥!” “哼,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少管我的,管到你哥哥宫里来了。” 还好现在不拘着一定要族内通婚,不然为着敖庚,他们兄弟都得争个你死我活。敖丙转念又一想,不对,若是族内,就不会有什么该死的星命预言了。族内才是最好的。 “二哥!”敖丙又咧着嘴笑,他剥完石榴,就着宫婢捧上的水盆净了手,将擦过手的帕子丢在宫婢伸出的玉手上,去搂他哥哥的脖子,“二哥,你最疼我啦,照顾一下弟弟嘛!” 敖乙最头疼他这个弟弟,没脸没皮,也不知道刚才谁冷着脸要剁了他的样子,转眼就扭屁股糖一样地黏上来撒娇。 老大不小了,还挂人身上耍赖。 “行了知道了。” “谢二哥!二哥最好了!”敖丙去拿那盏石榴籽,敖乙撇嘴,什么小孩子的玩意儿也拿来孝敬,不过是两个西夷进贡的石榴。 敖丙一抬胳膊让过敖乙的手:“二哥我这不是给你剥的。” 敖乙的手僵在空里:我就知道··· 他这个弟弟已经是不能要了。 敖丙:“我走啦。”临走了回头劝了他一句:“二哥,我和你说,女人是要宠的。” “哼。”敖乙心下不以为然,女人是绝对不能宠的。 看看他这个弟弟把人宠成什么样了,宠成那样,那小屁孩眼里有他吗。 整天黏黏糊糊缠着,不是要吃的就是要喝的,养女人还是养娃? 他那小心肝被宠得全无心肝,半点也不知道尊卑。 夫为妻尊,夫是天,天塌下来,谁都别想好过。 于是他抬了抬手,让人叫素芝进来,被踹下了床,光着身子在外面跪了一夜的女人,现在裹着一件粉色镶着珠玉的长袍,一看就是他那个被娇宠着的小妹妹的衣服。 敖乙一把将衣服扯了,抬脚将人踹在地上:“我叁弟你也敢碰?” 素芝被他一脚踹在肩膀上,疼得冷汗直冒,没敢起身。 他明知道没有,明知道敖丙是为了那个小公主来的,他明明知道! 他只是想找茬打她出气罢了。 到底是如何又惹恼了他。 素芝在外面跪了一夜也没想明白,她已经是个没了尊严没了自由,叫人肆意欺辱的玩意儿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去叫离歌过来。”敖乙根本不想看到她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素芝知道离歌是谁,就是那个被他从鲛人族带回来的女子,一进龙宫就分了寝殿,日日宿在那边。龙王不喜欢鲛人族的,赐了一段白绫,听说敖乙还去和他父王求了半天。 大概这就是真的动了情吧。 她冷眼瞧着,心下并没有什么波澜。她要被放出去了,她听说敖氏打算归顺天庭,若是事成,必得遣散战俘,大赦东海。她进来这些年一直没名没分的,被他呼来喝去,动辄打骂,当个畜生养。 可算是到头了。 “二殿下!”离歌一进来便像一只蝴蝶一样,扑在他身旁,一双玉藕般的手臂抱在他的腿上,高耸的胸脯,蹭着他的登云靴,“二殿下,离歌不想离开您。” 敖乙向来不避讳她,在她面前勾着离歌的下巴与她亲吻。 离歌娇笑着蹭着他的膝盖,因为亲吻发出了令人羞耻的声音。 素芝垂着眼,她听说那鲛人族的战火烧得很旺,龙族的人杀进王宫里,庆了叁日。庆了些什么呢,她不用看,用脑子想也能想得到。 敖乙就是那样带人杀进了肥遗族的王宫,当着她的面,一刀砍了她夫君的头,又戳进她女儿的心窝里。 那一幕幕惨状,一声声的哀嚎都在她脑子里,深夜辗转反侧,午夜梦回时煎熬着她的心。 素芝放空自己,不去听那离歌和敖乙的笑语,不知道是鲛人族的王后还是妃子,或者是公主,也可能只是个宫婢,不知亡国恨,只知道枕边人。连放出去的机会都不要,想一辈子留在仇人身边。 她不想报仇,她报不了。她只想离开这儿。 “你哭丧着脸给谁看呢?”敖乙的靴子踩在她肩膀上。 素芝知道,他这是在等自己认错。伺候了他这些年,她已经摸清楚了这位吃软不吃硬的脾气。 “奴婢知错了。”她低眉顺眼地跪在地上。 敖乙冷笑一声:“你知道错了?说说吧,哪儿错了。” 他倚在榻子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离歌倚在他身边,喂他西夷进贡的葡萄。 素芝要是想明白了,昨日就不用在外面跪上一夜,叫人看笑话了。 她昨日没想到敖乙会回来,她没有自己的寝殿,平日里若是敖乙在,她就陪着敖乙就寝,如是敖乙不在,她就只能睡在床边的脚踏上。 她都已经和衣睡下了,敖乙将她从脚踏上拎起来拖到床上,她做小伏低,一直顺着他,没有一点忤逆。 敖乙的龙根上生有倒刺,她细细舔了,弄得足够湿润。她已经能够完整吞下,尽力地张开喉咙,让那东西戳进去,她已经不用他甩巴掌,就知道要怎么吞咽。 怎么用舌头在那龙根上打圈,才能让他发出舒爽的叹息。 她能感受到那东西卡在她喉咙里上下滑动。 她的嘴唇蹭在他的耻毛上,她已经没有任何羞耻感了。 就当自己已经死了。 敖乙拍了拍她的脸,她就明白了敖乙的意思。 在长久的磋磨中,她能看懂敖乙的每一个指令。 她自己脱了寝衣,爬在他身上坐了,咬着牙把它塞进身体里。 这是敖乙喜欢的姿势,看着她自己动。 他做事的时候总是面无表情,冷着脸。 带了一点嘲讽。 他在不满意时会有一些简短的命令。 比如, “快点。” “夹紧。” “叫。” 她不会叫,他骂过她是个死人。 她真的不会叫。 初时学过,敖乙嫌她叫得生硬,就没再逼她学这个。 她忍着疼在他身上起伏,屁股一上一下的,让他戳进来,紧紧夹着,又拔出去。 直到精疲力竭后被他放倒压了上来。 这点他也对她很不满意。 据说他那些宫妃,都能自己动着让他射出来。 她睁着眼睛看敖乙,她以前总是下意识闭上眼,被打过几次之后就长了记性。 敖乙的手按着她的下巴,俯身下来亲了她。 然后挺动着身子,在她体内抽插。她在心里默默数数,经常数到叁百多就忘记了数到哪里,只能重新数。数到她不知道第多少次忘记数字,他终于尽了兴。 敖乙尽兴后,摩挲着她的脸,说要赏个恩典给她。 这是敖乙第一回要赏她,以前她是个奴隶,带不走什么东西,金银珠宝她也用不上。可以后就不一样了,等放出了龙宫,她想去漠北看看。 她听说漠北有一片白色的沙漠,肥遗族喜欢干旱的地方,王庭所在之地,赤地千里,百年无雨。敖乙带人打进来的时候,雨连着下了好多天,外面乌云滚滚,阴雷密布,沙漠变成沼泽。 东海龙宫的水汽太足了,她很不喜欢。 她非常希望能去漠北,肥遗族只剩了她一个,她也不必变作人,可以在沙漠上自由自在地晒太阳。 漠北离东海很远,她可能需要一笔钱。 她温顺地求了恩典,希望主人赏点东西东西给她,什么都可以。 敖乙随便赏一件东西,她都够用了。 敖乙的手停在她脸侧,眼神冷了下来,她果然在打这个主意! 想跑,呵,圈了这么多年,还是惦记着外面。 敖乙捏住她的脸:“赏什么都可以?” 素芝被当胸一脚踹下床,听到他阴鸷的声音:“滚到外面跪好。” 奴隶就是要一辈子都在主人身边,一辈子,哪也别想去! 作者有话说: 我这本书之前写的时候,全员be,没有一对善终。 鹅子和女鹅在珍珠的力量下,大概会成为唯一一对he。 素芝的番外。 要搞读者群吗,我觉得我这种十级社恐,可能会不敢在群里说话。 奴婢求二殿下垂怜(肥遗姐姐X二哥番外刀be7 “二殿下,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啊。”离歌的手指拈着葡萄,柔声劝他。 “你要给她求情?” 离歌巧笑嫣然:“命都是您的,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哪有什么情可求呢。” 素芝敛目扣头:“二殿下恕罪,奴婢伺候您是分内的事,不敢讨要恩典。” 敖乙还踩在她肩膀上,闻言微微一用力,素芝便伏在了地上。 “不敢要,还是不想要?” “奴婢求二殿下垂怜。” “好啊,封你个位份吧,嗯?” 素芝张皇抬头,被封了位份,这辈子可就出不去了。 “不想要对吧。” 素芝嗫嚅着,没敢回话。 她想去漠北,她想了很久,想的发疯。 她想要自由。 “你想走?我告诉你,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得给我陪葬!一辈子你都别想逃!” 脚下一用力,将人踹翻了过去。 “姐姐,你便求二殿下一个恩典。求他给你一个位份,日后荣宠是少不了的。” 素芝无法开这个口,这是她离开龙宫唯一的机会。 “奴婢求二殿下垂怜。”那死人一般的美人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颜色。 她哭了。 哭着求着要走。 敖乙抽了腰带,又问了她一次:“真的想走。” 素芝爬过来扶着他的靴子:“二殿下,奴婢求您垂怜。” 那腰带抽在她锁骨上,一道血印子翻起来,她被抽倒在地上,还在求他:“二殿下······” “孤封你为妃。” 离歌惊讶地捂住口,这位便是那传说中的心上人了。 “求二殿下收回成命,奴婢······”求情的话变成了惨叫声。 那鞭子抽在她身上,叫她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离歌被他惊得在旁边跪下,伏在地上:“二殿下息怒。” 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自己也拖过去一并抽了。 “滚出去!” 离歌爬起来便逃了,身后传来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宫人匆匆过来扣了头,在敖丙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敖丙一惊之下,直接站了起来。 敖庚眨着眼睛看他,叁哥哥做什么忽然站起来。 他稳着心神,收敛了情绪,俯身安抚她:“小庚在这儿玩一会,叁哥哥去二哥那儿一趟。” 敖庚正用爪子从琉璃盏里抓石榴籽吃,一把塞在嘴里,红色的汁水顺着指缝流下来,她的腮帮子鼓起来,含混不清地问哥哥:“叁哥哥去找二哥哥,我也要去。”石榴真好吃,要去抱一捧回来。 她的嘴角嫣红,被敖丙用手指轻轻抹了:“二哥被肥遗族死士刺死,这几日你就呆在寝宫,哪儿也别去。” 小庚还不太明白什么是刺死,只记得龙宫里挂了一个月的白布,满宫都是哭声。 她在一身孝白服里找那个漂亮的肥遗姐姐,却再也没有找到。 叁哥哥跪坐在火盆边,剥了满满一盏石榴籽,她偷偷伸过手去想偷吃,被他轻轻握了手:“这是给二哥的。” 于是她缩回了手,从盘子里拿起小小的一块石榴,也剥了起来。 火盆里鲛脂静静地燃着,敖乙死后,所有妻妾全部陪葬,只有一个肥遗族的奴隶,因为敖乙的临终遗言,被废了妖丹,抽了灵骨,送到了楚楼。 这个奴隶在很多年之后,终于等得了敖家的落败。 到底是怎么能杀掉敖乙的呢。 她明明早就被打得没了脾气,连去死的勇气都没有。 想过要跑,敖乙在她眼前剁断了一个美人的两只脚,让人丢进了水牢。 美人咽气之前,敖乙让她去看了一眼,蛆虫从美人的鼻孔中爬出来,老鼠在咬她腿上已经发臭腐烂的伤口。 她回来吐了几天,再也没生过逃跑的念头。 后来想想,应该是中了鲛人族的幻术。 那位忍辱负重的离歌,才是真正血刃仇人的刺客。 而她不过是一把刀。 离歌在她心里,种下了一个叫做漠北的梦。 那个梦太美好了,让她愿意用一切去换。 等她回过神来,他胸口的伤汩汩地冒出血来。 她听到有人在惨叫,后来才意识到那个人是她自己。 她想了好多次,她怎么能杀的掉敖乙。 大概敖乙是真的喜欢上了她,竟然对她毫不设防,让那把淬了剧毒的刀,扎进了他的龙元。 他已经死了好久了。 久到她都快忘记他的模样了。 他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杀她。” 也许不是说给她听的,是说给敖家其他人听的。 她在楚楼自己的屋里,睁着眼,从天明坐到日落。 今日里下了好大的雪,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很像传说中的漠北,千里都是白沙。 她的右边的臀肉上,有一个陈年烙印,是敖乙喝醉了之后用自己的私章给她烫出来的。 来楚楼之后她用刀子剜过,用火烤过,现在疤痕模糊一片,不仔细看,是看不清敖乙那两个字的。 素芝散了长发,将衣服脱了,这楼里的东西都脏,她这些年,赤条条的什么也没有留下,除了身上的烙印和伤疤,还有无数不堪回首的往事。 白绫从梁上落下,她最后看了一眼窗外。 那是她永远见不到的,漠北荒沙。 作者有话说: 刀完了。收刀。 肥遗姐姐是真的很惨的。 在二哥死了之后,她其实是有点想念二哥的。 见过敖庚之后,她放下了她心里的漠北,去见二哥了。 我搞了个微博:爱写小甜文的寒江子。 发碎碎念比较多,请假应该是不会请假的,毕竟现在每天因为珠珠和打赏还有收藏,叁更打底。 日更肯定做得到。 我好困我睡觉了。困炸了。 用你这卑贱的身子,取悦我啊(今日一更,h, 小妖精酒量当真不好,就喝了两口药酒,半夜反胃难受,抱着哪吒哼哼唧唧的。 “怎么了?” 大半夜抱着他蹭,蹭的他硬得爆炸。 “难受······”她的额头沁出冷汗,身上凉的很,紧紧缠着他取暖。 哪吒的手放在她肚子上给她暖着,他体内的叁昧真火隔着皮肤散发热。 揉一揉会好点吗。 真娇气。 喝点酒也要闹腾。 不仅闹腾还要乱发脾气的小妖精狠狠捶了他,因为那东西抵住了她。 都这么难受了还要弄她!!! 她带着哭腔,扑腾扑腾地推他:“难受!不要!” “老实点!”哪吒把她两只手捏了,收在被子里放好,“我不碰你。” 那东西不太老实,又胀大了一点,抵着她的小腹。 “你在我身上这么蹭······”有反应是正常的啊。 “怪我?那你很有道理了?你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呜呜呜呜呜······”小妖精被他气哭了,想吐的难受,在他怀里乱扑腾。 “不怪你,你有道理,别闹了······” 哪吒几时哄过人,越说脸色越古怪,把人抱着按在怀里,她怎么这么能哭。 她怎么又哭了。 唉烦死了。 怎么才能哄好她。 他试图安抚她躁动的灵台,但她灵台上壁立千仞,飞鸟无渡。 她紧紧贴着他的颈窝,带着无限的眷恋,喃喃念着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总会拯救她,在她近千年的时光里,一直守着她。 “叁哥哥······” 哪吒的脸色变得非常可怕,没有男人会愿意在床上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没有男人会忍得了,紧紧贴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在想着别的男人。 他的手握着她的脖子,把人拉上来,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 他现在就想捏死她。 念着叁哥哥的名字,她获得了很多的勇气,她对哪吒说:“那你就杀了我,我去和叁哥哥团聚。” 哪吒的手指在刹那间收紧,她就在他手心里。 可她好像从来没有属于过他。 他扯着她的腰,直接捅进了干涩的甬道。 她痛呼了一声,手直接抓去了他的左肩,被半路截了下来。 “你看得到啊。”他收了障眼法,那里伤口狰狞,深可见骨。 敖庚瞳孔一缩,她一眼认出那是龙族金爪留下的伤口。 她紧紧盯着那里,眼泪涌出来。 她是看不破哪吒的障眼法的,她那点微末道行。 她没想到,那竟然会是龙族金爪抓出来的。 “是我父王吗?还是我五哥哥······他们还活着吗?” 哪吒心情不好,挺动着身子劈开她最娇弱的地方:“怎么不念你叁哥了?” 敖庚的眼里带着光,她的嘴唇抖了抖,问他:“我叁哥哥,是不是还活着······” 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不知道敖庚怎么会有这种念头,一时没搭理她,她就像是获得了什么肯定的答案一样,在漫长的黑夜里,看到了一束光。 这种破碎感,好像碰一下她就会裂开。 哪吒没戳破。 “他在哪儿,我叁哥哥在哪儿?” 她怎么张口闭口都是敖丙。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她仰起头,讨好地亲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话就卡在了那里。 她的脖子很细,仰着的样子脆弱又孤独。 她忘记了自己的难受,也忘记了眼下的困境,一心一意想从他嘴里听到她叁哥的消息。 果真是情哥哥啊。 哪吒的手在抖,他想弄死她又没下手,被她给气笑了。 “你想知道······”他的唇抿出了一个残忍的弧度,“取悦我啊。” “用你这卑贱的身子,取悦我啊。” 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捅进了敖丙的心窝,捅碎了他的龙元。 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敖庚颤抖着双手搂了他的脖子,讨好地亲他的下巴。 她竟然真的······ 她竟然真的为了别的男人,在他身子下面······ 哪吒的胸腔要炸开了,那里有着冲不出来的火气,左突右撞,翻江倒海。 他被敖广震伤的灵台在摇摇欲坠的边缘,他想嘶吼一声,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还在她身子里。 但他有种感觉,他永远都没办法得到她。 这种感觉如此强烈,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在按着她疯狂操弄。 她忍着疼,半分怨怼都没有,讨好地抱着他,顺从地闭着眼。 她的睫毛很长,打着弯翘着,她的皮肤很白,脸上还有她自己扇出来的一个巴掌印。 他每一下都戳进了她最深的地方,可还是不够。 她离得太远了。 想把她操碎了揉进身体里。 她小声的呻吟都好像在重复一个名字。 有节奏地在他耳边折磨他。 “叁哥哥,叁哥哥,叁哥哥······” 他自打出生以来,从未受过什么挫,想要的都能得到。 无不可战胜之人,无不能收复之地,无不能猎杀之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而今她就在自己手心里,被他要过了不知道多少次。 想让她说的话她都说过,想让她做的事她也不得不做。 可她这样委曲求全,为着那个敖丙! 他现在就想把敖丙的尸身拉出来,挫骨扬灰! 作者有话说: 鹅子,你知道什么是求而不得吗。 微博好像因为最近改过名字,不能被搜索到,呜呜呜。。 我申诉了,等两天吧。 嘿嘿有人搜素了我的微博就是这么开心。 本来不想这么早开虐的,人物往往在事件中按照他自己的发展超脱我原本的想象。 没关系快进将军府了。 将军府会有一段很甜的时光。 甜到回忆起来都是刀子。 敖家娇贵的小公主,喜欢跪着被人打屁股(45 敖庚被折腾到早上才阖眼。 睡之前她还在用残存的意识,攀着哪吒的肩膀问他:“我叁哥哥在哪儿?” “我不告诉你。”他残忍地看着她。 “求求你······我都已经······” 我都已经很努力地取悦你了。 你要我说的话,我都说了。 你想要的那些姿势,我都做了。 求求你啊,告诉我我叁哥哥还活着。 “也许你下次再努力一点呢?”他抽身离去,把她一个人丢在床上。 她没拉住他,用被子裹着自己,哭着哭着睡着了,梦见了叁哥哥在床边安抚她。 她小时候晚上做噩梦,他就会那样坐在床边,轻声哄她。 她哭着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肯叫叁哥哥看到。 叁哥哥的手滑进被子里,摸在了她的腿上,那里变得很痒。 也许她的身子已经被操熟了,敏感异常。 她发出了叮咛声,她想让叁哥哥摸摸她。 叁哥哥如她所愿,手从大腿摸上了她的屁股,轻轻揉捏了一下,然后摸到了她的腿间。 那里还带着云雨后的泥泞。 她慌了,夹紧了腿。 哪吒在她身体里留下的东西从她的腿缝中流出来,沾在了叁哥哥的手上。 她羞愧得要死。 叁哥哥在那里刮了一下,带出来的水抹在了她的屁股上。 然后把她的小屁股从被子里捞出来。 操了进去。 她闷哼了一声,咬住了被子。 她的头还裹在被子里,下半身在外面被摆成了一个跪着的姿势。 这样什么都看不到,让她有点害怕又有点兴奋。 叁哥哥从后面一下一下操进来,顶得她很舒服。 她晃动着小屁股,撅起来,翘得更高。 她想让叁哥哥操她。 凌辱她。 她叫了一声:“叁哥哥。” 叁哥哥在她屁股上重重抽了两巴掌,骂了她一句:“贱货。” 是哪吒的声音。 她仓惶从被子里钻出来回了头,看到哪吒正在身后抽插。 “再叫一声你叁哥,就操死你。” 她带着哭腔挣扎,哪吒按着她的腰,抽在她的屁股上。 她被抽得水直流,浇在他的分身上。 “你知道是我啊。” “操你的人是我。” 一只粗大的玉势插进了她的谷道,火红的尾巴翘起来。 “你趴在床上求操的样子,真像一只小母狗。” “刚才小屁股晃得很好啊,再翘高点。” 那尾巴摇着,她的两个洞都被插满了。 她颤抖着泄了身。 “真骚,真浪,真贱。”他的巴掌甩在她屁股上。 “敖家娇贵的小公主,喜欢跪着被人打屁股。你看,你水流得这么多。” “你想要的是我啊。” “你一直都知道。” 她哭着骂他,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那东西插在她身体里,操弄得她难受,紧紧绞着他。 他很烫,每一下顶在了很舒服的地方。 他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交颈为鸳鸯,吻在她紧绷的颈线上。 “你知道是我啊。” 她就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闭上眼,就能想起来梦里他嘲弄的声音。 没什么表情地梳洗,更衣,在没有人怜惜的时候,悲伤沮丧这种情绪,没有任何意义。 假如叁哥哥在她跟前,她能打着滚哭出一个东海。 可叁哥哥不在。 她得填饱肚子,活下去。 她脸上还有点疼,带着酒味。早上迷迷糊糊的,好像哪吒有给她涂药。 她得打起精神来,她得想办法啊。 她得杀了哪吒。 她知道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 除了哪吒,没人和她说话。 她试过找婢女打探消息,可她们就像哑巴了一样,都不理她。 也许叁哥哥还活着。 这个念头在叫嚣,怎么都压不下去。 也许叁哥哥来救过她。 也许是叁哥哥抓伤了哪吒。 那叁哥哥有受伤吗。 她的心揪起来。 她又有点后悔了,她为什么要活着。 如果她已经死了,叁哥哥不回来救她,说不定现在已经自由自在地,在远方的某处海域尽情地翱翔。 她又开始了自我怀疑。 她留在这里,是不是一个错误。 她成为了人质。 也许就是顾忌她,父兄投鼠忌器,没有去天庭陈情呢。 也许父兄因为救她,被抓了,或者被杀······ 她坐在后院的秋千上。 她的寝殿后面也有一个,她秋千荡得可好了。 眼下没有荡秋千的兴致,脚尖点地,没头绪的晃悠。 一只小蜗牛慢吞吞爬过来,她几乎是“腾”地一下,从秋千上站了起来。 喔喔! 那只从密室里被她放跑的小蜗牛! “喔喔······” “姑姑。” 你是怎么跑出去的!你来救我了吗!叁哥哥在哪儿!父王和五哥哥还好吗······她有很多想问的问题,又都没有问出口。 “从东南角门出去,有一辆马车。马车会带你出关,五殿下在关外等你。” 她看上去有些迟疑,这里纵使是个别院,哪里那么容易出去。 哪吒的乾坤圈又怎么办。 她手腕上的乾坤圈撸不下来,她一着急,勒得手都红了。 作者有话说: 卡文了,我想想。 女鹅的第N次逃跑。 看到秋千了吗,对,秋千play。 来个人聊聊天好吗,呜呜。一时没有留言就觉得自己写的不好。 不要哭(950珠加更,剧情) 蜗牛趴在她的手腕上,她快步向东南角门走。 “你是说真的,五哥哥在关外等我。” “是的姑姑。” “父王呢?” “一直没有联系上。” 原来五哥哥和父王是分开走的。 “叁哥哥呢······”她问的声音很轻。 “叁殿下死于夜宴当晚。” 敖庚踉跄了一下,廊柱站稳,她明明就看到了玉帝加盖印章的公文,明明她知道叁哥哥已经死了,可她就是想,万一呢。 “他已经死了,被我捅死了。” “龙元破碎,神魂俱灭。” 哪吒的声音就在耳边。 她已经可以看到东南角门,就在眼前,出了那道门,上了马车,就自由了。 “我不能走。” 她停下了脚步。 喔喔急道:“姑姑,此刻不走,以后就没机会了。” 她看着手上的小蜗牛:“我不能走。” “为什么啊姑姑,你难不成,真的喜欢上了哪吒。” “······”她哭得不知道有几分情真意切,“我不能离开他。” “你是要杀他吗?” 敖庚已经在往回走了,她跑得很快,喔喔的声音追问她:“姑姑,你为什么不走。” 她的嘴唇在哆嗦,仿佛手腕上的不是一只蜗牛,而是一条毒蛇。 “你怎么看出来的?” 声音变了,斯条慢理,带着阴毒的笑意。 她的手一抖,蜗牛被甩落在了地上。 金吒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妖女,我都开始有点喜欢你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咬着嘴唇没有答话。 “说说嘛。”蜗牛慢吞吞地地舒展开自己的角。 喔喔是一只很小的蜗牛,连一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灭门当日,他们两个一起躲在密室里,也算是生死之交。后来她去密室里放出他,拼了命的给他争取逃命的机会。 如今他被夺了舍,成为了敌人的傀儡。 他还是个小孩子,化成了人形之后,有一张圆滚滚看上去很喜庆的脸。 敖庚一脚踩过去,蜗牛被碾成了碎肉,和泥土混在一起。 她爬起来往正房跑,身后传来脚步声,东南门的侍卫追上来了。 她连叫嚷都不敢,因为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要杀她! 到处都是脚步声,她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哪吒身上。 哪吒搂着她往后退了两步卸力,把人扶了。 李十八的刀拔出来,护在了前面。 脑子里还在跑偏:刚才叁公子是不是退了两步。他哪里是被撞的,小夫人跑得那样急,要是叁公子原地不动,九成得把她撞伤。 细节啊。 李十八揣摩着主子对小夫人的心意,再次坚定了认知:这位小夫人是大大不能得罪之人。 怀里的人气喘吁吁,吓得花容失色,头发上的金钗都拔了在手里握着。 他沉着声问她:“怎么了?” 手掌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给她捋了捋跑散的头发。 敖庚扯着他胸前的衣襟:“你哥哥要杀我。” 她哭得那样惹人心疼,把哪吒的心都给揉搓了。 “别怕,我在,嗯?”他低下头安抚她,手护着她,“别怕。” 敖庚柔弱地倚着他:“我好怕,不要杀我······” 她昨儿还说,让他杀了她,她去和她叁哥团聚。 哪吒进门之前还在想,要怎么才能不和她置气。 现下哪里还记得这些,把人搂着腿弯抱起来,一路抱到卧房,放在床上。 她温顺地搂着他,依赖着他。 头枕在他肩膀上,娇弱可怜的样子。 将军府 雁回阁 金吒揉了揉眉心,哪吒别院东南角门外的马车已经走了,马车上的车夫自然有人料理。 东南角门的侍卫已经死了。 那只蜗牛也死了。 他没想通,是哪里出现了纰漏。 按照那妖女的信息量,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判断出,他给的那些信息的真伪。 蜗牛是被他搜过魂,什么记忆都是被迫打开的。 夜宴当日,他是怎么遇到了敖庚,怎么被敖庚带到了密室,后来又是怎么一个人在密室里呆了许多天,又是怎么被救出。他和敖庚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他都无比清楚。 和那只蜗牛一样清楚。 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难道是破壁术。 敖家统治东海几千年,果真是深不可测。 他这次冒险亲自动手,本以为手到擒来。 等哪吒回去,敖庚已经“自己逃走”,不知去向。 他弟弟纵使大发雷霆,也再不可能把人找回来了。 没想到,竟然被那妖女当场识破,功败垂成。 她此番和哪吒告上一状,哪吒必然恼怒。 金吒算无遗策,但万万没想到会铩羽而归,竟没思虑过眼下这种情况。 眼下就是大大糟糕的情况。 哪吒听完敖庚的哭诉,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你怎么看出来的?” 小妖精哭着说:“没有看出来,我想着不会那么容易就逃掉,有点害怕,他自己就说了,吓死我了呜呜呜呜······” 哪吒:“······” 小妖精抱着他的腰:“怎么办,我不想死呜呜呜呜呜·······” 哪吒:“······” 她还是第一回这么抱着他和他撒娇。 “别哭了,不会死,嗯?” 他搂着她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满是泪水的眼睛,哭红的鼻子:“不要哭。” 敖庚闭着眼,他的吻落在她唇上。 她得依附着他,才能活下去啊。 作者有话说: 鹅子拿的是强取豪夺剧本。 小毒妇拿的是心机宫斗本。 女鹅拿的是绝地求生本。 金吒和女鹅都在认真搞事业,只有鹅子在搞爱情。 鹅子醒一醒,女鹅不喜欢你。 娇贵的小公主(h,今日一更,水牢play)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见到喔喔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喔喔是假的。 她放喔喔走的时候,在他的识海里,用壁术做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壁。 那里藏了一句龙言。 那是给父兄的暗号。 如果喔喔顺利遇到父兄,那个壁术会很容易地被父兄破开。 可喔喔的识海里,那个壁完好无损。 喔喔从来都没有见过父兄。 那是她的作弊暗号。 龙族的壁术,天下无双。 她心里一阵子后怕。 但凡她没有这个作弊暗号,一定会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跟着喔喔冲出去,爬上马车,被带到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死无葬身之地。 她那被父王千锤百炼而成的习惯,救了她一条命。 金吒要杀她,她没用了。 他们有了一个更好的替代品。 她仔细回想了金吒的话,五哥哥在关外等他,父王没有联系。 他们抓的是父王。 五哥哥下落未知。 叁哥哥死在了夜宴当晚。 这是金吒亲口告诉她的,谎言九真一假,叫她猜的八九不离十。 父王被关在哪里。 哪吒肩膀上的伤是父王抓的吧。 父王受伤了吗。 五哥哥生死未卜。 她有点撑不住了。 她精疲力尽地倒在哪吒怀里,他亲了她很久,安抚她直到她睡着。 敖庚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她在水牢里,脚上带着镣铐。 她的脚腕被粗粝的镣铐磨出了血。 她缩在墙角,那里有老鼠。 她从来没见过老鼠,她被吓哭了。 她哭得好大声。 她说她想见哪吒。 她哭了很久,哭得嗓子都哑了。 哪吒终于来了。 他看着她的神色淡淡的, 蟑螂从墙壁上爬下来,她吓得扑进哪吒怀里。 她搂着哪吒的脖子,叫他的名字。 “哪吒,救救我·····” “我好害怕,救救我······” “求求你呜呜呜呜······” 哪吒就任她在自己身上挂着,没推她,也没抱她:“不过就是几只蟑螂。” 老鼠吱了一声,她吓得跳起来,缠在哪吒身上,脚铐磨在伤口上,她痛得大呼小叫。 哪吒终于伸手搂了她:“娇贵的小公主。” 软绵绵的小公主扒在他身上乱蹭。蹭得他莫名其妙的,血流都朝着小腹涌过去。 “下来。” 她猫一样躲在他怀里,用鼻音拒绝了他,还在他下巴上蹭了蹭:“哪吒,带我离开这儿,我好怕······” 她的鞋袜都没了,素白娇嫩的脚腕上,扣着一只青色带着铜锈的脚铐,上面斑斑点点,脏得很。 衬的她脚腕越发的诱人。 他呼吸紧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腕。 她贴着他,体温冰凉,软乎乎的。 他无师自通地低下头,亲吻到了她的唇。 敖庚抽泣着被他亲吻,紧紧抓着他的衣衫,不知道是拒绝还是迎合。 他一只手就托住了她,扯碎了她的裙子。 敖庚开始挣扎,她有点害怕,她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她想停下。 赤裸的双腿在空气中无处安放,脚上的镣铐哐哐当当地响,他的身子就在她两条腿中间,紧紧压着她的私处。 “哪吒!” “哪吒!” 她想叫他停止,她怕极了。 她很不乖,哪吒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她哭得好惨:“哪吒!不要!” “哪吒!” 她尺骨后的指尖刀弹出,划在他的锁骨下面。 他反手夺了刀,做了个挺身的动作。 太疼了。 时间好像过得很快,又很慢。 她在疼痛中失了神。 她很努力地抬头,看到了他刀刻般的下巴,凸起的喉结,还有锁骨下一道刀伤,正在冒血。 他很随意地用拇指捻过,把血迹抹在她的腰窝上:“小妖精,找死?” 下一秒那把刀贴在了她的颈侧,温热的刀锋上还沾着鲜血。 她怕极了,她只要乱动一下,那刀就会戳破她的喉咙。 她连喊都不敢再喊。 哪吒低头亲吻她,她下意识要去挡。 哪吒握了她的手,从指根穿过,十指相扣。 下身一点一点地律动进去。 她不知道哪吒什么时候收的刀。 只知道哪吒做了很长的时间,他蹭动的每一下,都让她感觉很奇怪。 她身体里流出了很多水。 她被哪吒托着,断断续续地哭。 她梦见哪吒抱着她,一直抱着她。 她躲在哪吒怀里,他在挺身操弄她,也在轻轻安抚她。 不厌其烦,充满耐心地哄着她。 亲吻她。 好像很喜欢她,很爱她的样子。 锁链拖在地上,随着他的律动,不断发出摩擦的声音。 她那只脚腕被他拉着,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的手指在那只小腿上摩挲,还偏头亲了一口。 敖庚愣愣地看着他。 他又低下头,亲吻在敖庚的唇上。 “别怕。” 作者有话说: 谁想看的水牢play,请查收。 梦里啥都有,只要你有珠珠,我就有play。 我是一个脑洞很大的悬疑小说作者,划掉,我是一个很容易被珠珠诱惑的小黄文作者,特别爱写肉。 女鹅的保命术是不是还有点高端,我后面会专门介绍一下龙族的这个法术。 简单理解:壁术就是催眠,破壁术就是反催眠。 做哪吒的禁脔(剧情,1000珠第一更,背景故 敖庚失去了所有的价值,除了做哪吒的禁脔。 她只有小心翼翼讨好哪吒,才能继续活下去。 她依在哪吒怀里,缠着他,不想他出门。 哪吒难得见她这样温顺,摩挲了她的小脸:“今儿起的这么早?” “别走···主人,我怕。” 她这么乖,乖得让人心里痒痒的。 她好像真的成了一只小宠物,让人喜欢得不得了。 “别怕。”哪吒的手指在她下巴上挠了挠。 墙边被撬松的铭文法阵,李十八连夜加固了一遍,侍卫全换了新的,大哥那边,他亲自走了一趟。 大哥问他为何宁可相信妖女,不相信自己亲哥。 为什么呢? 因为大哥确实是想杀她的。 行事也符合大哥的风格。 上次鲎精刺杀的事,他也觉得是哥做的。 还有,他总觉得小蠢龙不会说谎。 虽然她现在趴在他怀里,满脑子还是要杀他之类的,但她心里想什么,都写在了眼睛里。 大概在龙宫近千年的时光里,她不需要做戏,也没学过什么做戏。 所以她能让人一眼看透。 哥还得靠他抓敖戊,也不能明目张胆把他的人弄死。 他也说了,以后敖庚若是死了,甭管谁下的手,都算在他哥头上。 他哥把茶碗搁了:“眼下是多事之秋,别为个玩意儿和家里翻脸。” “说的是啊。”他腿翘在了桌子上,“别为个玩意儿,惹我不高兴。” “哪吒,你看上她了。可你杀了她哥,抄了她家,灭了她满门,这样的东西放在身边,你睡得安稳吗?” 养一条毒蛇在身边吗,牙尖嘴利淬着毒,盯着你的喉咙随时想把你咬死。 可她软绵娇嫩,逗她也是个意趣。 第一回得了这么好玩的东西,自然是撒不开手。 “我还抓了她爹,还要了她的人,她再不服,又能怎样呢?”她什么都做不了。 “我睡不安稳,娘亲若是知道,也睡不安稳。” 哪吒不以为然,他出生当天就被带到昆仑山,十岁下山后直接进了军营。 亲缘淡薄得很。 殷夫人会在意他么。 娘亲这个称呼,适合从小长在父母身边的孩子。 “姜文焕要反,成汤的气数要尽了。” 金吒叹了口气,李氏的未来,他算不出来,但总有种大厦将倾的不好预感。 姜王后薨,天子另立苏护之女苏妲己为新后。 这是震惊朝野的大事。 只听说姜家家臣姜环弑君,篡成汤天下,姜王后宁死不招,被剜去双目,炮烙双手,死状极惨。那姜王后是姜桓楚之女,父镇东鲁,乃二百镇诸侯之首,官居极品,位压叁公。 姜王后薨后,其父东伯侯姜桓楚,和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一同被召到朝歌。姜恒楚殿上大骂天子,天子钉其手足,乱刀碎剁,醢尸而亡。 姜恒楚还有一个儿子,便是姜文焕,新任的东伯侯。 陈塘关是东部重镇,第一大关。其外是游魂关,再外便是东伯侯的封地。 游魂关窦荣刚来了没几天,姜文焕也要来,局势紧张,战争一触即发。 虽说他家世代修仙,为昆仑山做事,玉帝新立,也为天庭走动。可在人世间,他们一家仍是商王的臣子。 自古灵山和人间的统治者便有脱不开的干系,多少世家子弟被送往仙门,仙门弟子复投身朝廷。 当今国教是截教,当朝国师闻太师,是截教碧游宫金灵圣母门下。 如今姜王后被杀后,其子殷郊殷洪被昆仑山救走,拜入阐教门下。师门这是已经做好了要取截教而代之的准备了。 “昆仑山法旨,联合窦荣,阻止姜文焕入关。” “哥说成汤气数已尽,为何还要阻止姜文焕入关。” “师门法旨,不可揣度。”金吒又叹了口气,又和他说,“我总觉得,师门已经选好了下一任天子。不是殷郊殷洪,也不是姜文焕。” 哪吒虽然不算了解朝堂诡谲的纷争,也不太乐意管师门和截教的那些破事,但对他亲哥的推论,还是有的信任。同朝为官七年,军营里相伴七年,他是先锋官,他哥是帐前第一谋士,足智多谋,料事如神,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他哥说的对,敖庚是应该除掉。 他之前也确实打算弄死她的。 只是下不了那个手。 灵山高耸,玄门如海,天威难测,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昨日显赫的东海龙族,今日便销声匿迹。今日的陈塘关李家,明天不知道会是怎样。 权力纷争,改朝换代,他们家也得站好队,才能保全满门。 “你若是真的丢不开手,让我把她记忆抹了,接回将军府住。”废却心神,永囚将军府内宅,等哪吒玩腻了,再行处置。 哪吒手上的茶杯盖转了几圈。 记忆哪是那么容易抹掉,识海激荡,化浊为清,人的心神都要受损。 他把那小妖精留在身边,可不想让她变成个小傻子。 蠢龙已经很蠢了,要是再傻了,啧,他觉得不行。 “哥,做什么要用妖族的人。” 金吒知道,哪吒问的是,他什么要用鲎族的刺客去杀敖庚。 为什么要和妖族纠缠不清。 他这个弟弟,自小长在灵山,有点太过于理想化。 大概也是练枪的一往无前,是极端纯粹的道心。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只要做的是对的事,手段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只要能料理掉敌人,他根本不介意用的是谁的手。 妖族又如何,让他们自相残杀,不是更好。 “哥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暗地里,竟然和妖族的人有瓜葛。” “你当那新后苏妲己是什么人,那是涂山有苏氏的人。”这涂山有苏氏是大名鼎鼎的九尾一族,当年涂山氏嫁给大禹,生下的孩子启是夏朝的开国之君。 夏朝灭亡后,有苏氏备受打击,一蹶不振。 “我们查办过有苏氏的案子,杀过那苏妲己的亲姊,她不会放过我们李家。妖族的人已经坐上了当朝王后的宝座,我们不纠缠他们,他们就不来纠缠我们了吗?” 如今苏妲己成了王后,东伯侯不日会反,另外叁位诸侯还困在朝歌,局势一日千变,瞬息万化。 作者有话说: 历史背景科普,参考了封神原作。 和正统历史是有出入的,毕竟世界观是封神的。 不知不觉写了2000多字,有点长,因为涉及到了重要事件节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喜欢梳理动机。 金吒是很聪明的那种设定啊。 是会把人玩死那种。 是以家族利益为第一的人。 7.6打赏章38订购啦,再来2个可以加更了。 7.7打赏章35订购啦,在线等5个打赏。 么么叽!! 等我更到100章,会从1-50章里面挑5章搞成付费的。 呜呜因为我好喜欢看那个金额增长,虽然不能提现,但是我好快乐。 已经赚到2杯奶茶了,超级无敌幸福。 叫得挺浪(秋千play,高h,1000珠的第二更) 敖庚小小的下巴被他指尖勾着,无论如何都不想放他走。 不管他和金吒达成了什么协议,她根本不信金吒会遵守。 如果父王已经被抓了,金吒会不惜一切代价要了她的命。 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哪吒的庇护。 她仰起头去亲吻哪吒的喉结,小舌头舔着他,哪吒的呼吸一重,低头看她:“小妖精,别撩火。” “主人,别走,我怕······” 哪吒忍不住亲了亲她:“别怕,听话。” 她不听。 她眼泪汪汪地缠着他,两只手抱得紧,额前的碎发散落下来,一张稚嫩的小脸上全是委屈。 她的脸很干净,非常纯真,眼睛里有一圈金色的暗纹,那是龙族嗜血的妖印。 哪吒又亲了她,带着欲望,舌尖侵入,搅动着每一寸娇美,吮吸着她的唇瓣,纠缠着她的软舌,炙热的呼吸从唇缝中溢出:“小妖精······” 小妖精的腿伸到了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腰。 像一只拥有淬毒獠牙的小蛇,缠着他,勾引着他。 不是蛇,是一条龙,有点蠢,有点好看。 哪吒搂着她,吻得她轻声哼叫了,身子软得很,腿缠得紧了。 哪吒的手摸上了她的胸,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娇嫩的绵软上揉搓。 比最初的时候,好像大了不少。 他的指尖捏住乳尖,那里已经立起来了。 她似乎抬了一下屁股,将胸往上送了一下。 哪吒低头咬了上去,把人抱在了身上。 隔着小衣逗弄她的乳尖,她发出了细碎娇柔的呻吟,一双新嫩的手臂搭着他。 避过了他受伤的左肩。 真乖。 哪吒下面的东西硬得发疼,抵在她的臀缝里。 她的胸很软,吃起来上瘾,舌尖绕着打圈,张嘴含了进去,牙齿咬住了吮吸。 她下面湿透了,水透过亵裤,弄湿了他的分身。 那玩意儿更硬了。 哪吒扒了她的衣服,把那坨软肉咬在嘴里,她发出了一声轻哼,两只手摸在他的头上。 如果我能拧断他的脖子······ 敖庚迷迷糊糊地想。 她的手指软软地碰着他,哪吒拉着她的手放在腰上。 她知道哪吒的意思。 她被亲得晕乎乎的,身子下面湿的一塌糊涂,喘息着解了他的腰带。 那东西就弹了出来。 那东西很大,像她小臂那么粗,也许更粗一点。 她的手握了上去,轻轻撸动,就像他手把手教她的那样。 “······”他哼了一声,那东西涨得更大。 她一只手握不过来,握着的样子可怜极了。 软嫩细白的小手上下动着,套弄着他的东西,取悦着他。 她的手太白了,握在那东西上,格外地分明,叫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地想把人拆了揉进怀里。 她娇得厉害,下面的水越流越多。 哪吒揽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一只手脱下她的亵裤,扶着东西就进去了。 她好湿,下面好润。 轻轻松松进去了一个头。 满足的叹息,舔咬在她的脖子上,她的胸在他手心里被抓成了一团,他的喉咙中发出了低低的吼声,向上挺身。 那里狭窄隐秘,吸得他越发的胀。 他吐着气,尾椎升起的酥麻绷紧了腰肢,想一贯到底。 忍着,低头舔弄着她的耳后:“别怕······” 饶是被进入过无数次,她还是紧张地夹紧了他。 本来就紧致的地方越发地收缩,卡得他几乎要丧失理智。 “别怕······放松·······” 小妖精的眼角红着,叫的声音很小,小猫叫春似的,她紧张的要死。 “乖宝儿,放松,听话。” 他揉着她的腰,揉软了她的身子,给她一点一点放松下来。 慢慢地进入了她,完完整整地,让她的小屁股紧紧贴在了自己腿上。 他开始挺动,把人完完整整地抱在怀里,听着她一声胜过一声的呻吟。 小妖精很快就泄了几次,伏在他身上,小声地求饶:“不要了······” “不要了?那我走了?”他抱着她,直接站了起来。 她搂紧了他的脖子:“不要走·····” 哪吒一边走动,一边操弄她:“你让我走的。” “我没有······”她委屈地开口,“你别走······” “别走,留在这儿做什么?” “······”她被他抱着,没什么力气,不想搭理他。 “留在这儿操你吗?”他帮她回答了,她在他颈间埋了头,不肯理他了。 她害羞的样子十分可爱,哪吒把人抱出了门。 凉风吹在身上,她抬起眼,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到屋外了。 青天白日的,她简直被吓到了,缠着哪吒想回房里去:“别,不要,不要在外面······” 哪吒就喜欢她这不要的劲儿。 “听话,不怕。” “有人······”她急得快哭了,哽咽着用手锤他,手上没气力,锤得像是在调情。 “乖,没事。” 下人早就避开了。 李十八背着身躲在廊门外面,面红耳热,主子这是越玩越上头了。 哪吒一路顶弄着把人抱到后院,放在了石桌上:“还敢爬树,欠操的小东西。” 怎么这会子还要算那个账啊! 小东西不是很愿意算这个账,桌子有点凉,风中全是桂花香。 她上回爬上树,可看到了,这院子外面就是街,旁边连着邻居家的宅院,邻居家宅院里还养了狗,万一墙上有缝······ 她怕得要死,抱着哪吒想把自己藏起来。 “小妖精······”哪吒抓着她的两条腿,挺身抽插,她的水把桌子都弄湿了。 咕叽咕叽的水声淫靡,隔壁的狗开始叫起来。 她泄了身,失神地叫出来。 “别怕······”哪吒搂着她亲了又亲,把她翻过来,放她趴在桌子上,又挺身操弄进去。 她娇嫩的乳尖磨着石桌,羞耻地眼泪汪汪的,哭了起来。 哪吒只能把人又抱了起来:“别哭,乖宝儿,听话。” 坐在石登上挺身,把人在怀里翻来覆去地操弄。 他看见了秋千,心念一动,抱着人坐了上去。 握了她的手放在秋千绳上:“自己抓好。” 小妖精不愿意打开双手,他一点地,那秋千便荡起来,小妖精吓得抓紧了绳子,他的手抓住了小妖精的酥胸。 秋千荡来荡去,小妖精低低地惊叫,可她不敢松手。 哪吒挺弄着身子,揉搓着她赤裸的身子。 她被刺激得有种要晕过去的感觉。 哪吒尤不尽兴,把人抱着转了个圈,从后面搂了。 小妖精的手被迫松开绳子,尖叫声徒然一高。 她转过来之后立刻抓紧了绳子,闭着的眼睛都不敢睁开。 “你听见刚才有人叫了吗?” 隔壁说话的声音传来。 她紧张地整个人都在抖,哪吒从后面抱着她,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两只手把她的乳儿抓了揉搓,下半身在发了狂一样凶狠地操弄她。 她不知道喷了多少水,听到别人说话,又泄了身。 “听错了吧。” “我听着像有人在办事,叫得挺浪的。” “我怎么没听见。” 她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被他弄得要死了。 半晌没声,人估计走了。 他贴着她的耳朵:“叫得挺浪?” “而且骚,而且贱。” “小公主,再叫一声?” 在荡起的秋千上,她本就没有重心,被他两只手掐着腰抬起来,重重放下, 一贯到底,狠狠擦过胞宫口,碾在最深的地方。 她叫了出来。 果真是又浪,又骚,又贱。 他反复抽插,掐着她的腰,每次都直怼花心。 终于绷紧下颌,射给了她。 她失神地晕了过去。 他抱着她:“小奴隶。” 作者有话说: 本来是要推剧情的,结果一不小心肉了一章。 将军府前的最后一肉。 差点忘了写秋千play。 我总觉得哪吒这种闷骚小狼狗,其实不太喜欢露出,主要是醋坛子本坛,不能接受别人听到看到。 不过enmmm也不排除一时上头。 1000珠了两颗星了我激动了。 这是1000珠的第二更! 都敢在外面养狐媚子了(剧情,殷夫人出场, 她昏过去时,还不忘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摆。 像抓着救命稻草那样。 一番胡闹下来,他不过披了件长衫,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就腕上带了个镯子。 是乾坤圈。 蠢龙。 他亲了亲她的唇角,把人抱了回去。 她戴着乾坤圈,里面留了他的灵力,在她遭遇致命危险时,会替她挡开。 她的吃穿用度都是他亲自过问的,只要她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谁也伤不了她。 “蠢死了。”他又亲了亲她的鼻尖。 她的手攥得紧,让人没来由地心软,没掰开去。 坐在床边处理了公务,看了会儿书,她尤不知足,梦里还蹭过来,抱住了他的腰,额头紧紧贴着他他,很是依赖的样子。 他的唇边带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手指忍不住伸过去,给她撩了一下鬓发,收在耳后。 她的睡颜温婉无害,纯真美好。 “叁公子······”李十八在外室压着嗓子喊他。 小妖精睡着,他不想起身,也觉得他这样冒冒失失地在外面叫他,很是吵人。 不耐烦地:“什么事。” 小妖精果然被吵到的,额头在他腿上顶了顶,有点生气。 “殷夫人来了······”李十八硬着头皮回。 哪吒:“······” 这不耐烦里有了几分慌张:“什么?” “殷夫人来了,正在前厅,属下拦不住了。” 这回可也由不得他不忍心了,把人的手掰开了给她放好,掩在被子里,自己动手把衣服穿了便往前厅走。 门都没迈出去,殷夫人便带人进来了。 殷夫人一进门就闻见了那浓郁的味道,青天白日的,简直胡闹! 她青着脸色在外间坐了。 哪吒给她见了礼:“母亲。” 母亲和娘亲,差别可就大了。 殷夫人带了将军府的家丁二十来人在门外候着,管事嬷嬷带了四个,有两个是殷夫人族里陪嫁过来的老人儿,将门出身,手底下都有功夫。 哪吒一时有点庆幸,还好被小妖精留了下来,若是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八成要坏事。 “哪吒,你真是长大了。”都敢在外面养狐媚子了。 哪吒没想过殷夫人会过来,一来他十四年都住外面,他这位母亲管他确实不多;二来大哥至孝,不会拿这种事劳烦母亲,自然会瞒得严严实实。 他那位至孝的大哥,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一向笑意盈盈的人脸上,露出些阴狠:“谁走漏的?” 他出来得有点急,在马车上用帕子捂着唇,咳出了血。 “大公子,思虑伤身,切莫焦急。” 急怒攻心,金吒一时有些后悔,昨日便该把她妖女毒死,他早有千万个机会,偏偏为着他那个弟弟,选了一种最迂回的! 竟让娘亲动了怒,跟着着急。 宽敞的马车里,相武跪在他跟前,头垂得很低:“将军府无人泄露,是夫人去周王家吃饭时听王家大夫人说的。” “王家大夫人?妇道人家如何得知?”金吒略一思忖,“王家在别院附近有宅子?” “不曾,但王家当家近日出入过楚楼,别院左近的宅子主人姓周,与这王家当家一起喝过花酒。” “把他们两个都杀了。还有楚楼里谁听说的,那花酒里的,谁陪的,谁参与的,全杀了。” 他当真小看了那个敖庚,打主意打到将军府头上了。 他还想过要把她神志废了接进来,她自己都找着门路进来了。 他绝不相信这是巧合。 一进别院就听见了殷夫人的声音。 他急行过去,正听见殷夫人责骂道:“我听说你月祭当日,在关内携妓出游。仲秋家宴,你不回府吃饭便罢了,还带着个不叁不四的东西到处招摇?” “母亲,她不是不叁不四的东西。”哪吒还在顶嘴。 往年月祭,他手里总有几个差事可以借口不归。今年平了东海之乱,父亲被擢升了天王,协管东海,顶敖广的位子。连着他也被封了太子,外出公干的事一律都给取消了。 除了搜捕漏网之鱼,他都无事可做。 哪吒也是十七岁的人了,打小养在仙山,从军之后更是规矩,行事向来极有分寸,洁身自好。 没想到竟然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狐媚子迷了心窍,养起了外室! “呵,那你说说,她是什么人?什么出身?” “······” 哪吒还真是被她问住了,想了想:“天庭要犯,所以近身看管。” 这话倒也不错,最初便是如此带在了身边。敖庚的事情有点复杂,身世也不好解释,他这样说也不算是扯谎。 “天庭要犯?看管要犯,看管到房里去了?”殷夫人何等人物,从气头上回过神来,便猜出几分,“怕不是你哥哥塞给你的?养在外面像什么样子,你才多大年纪,正室尚未说定,这外室都传到我耳朵里了。” 塞外室给他的不孝哥哥匆匆赶过来给殷夫人见了礼:“娘亲。” 哪吒叫了一句“大哥”。 “娘亲,是我思虑不周。我看吒儿公事繁忙,房里一直无人。便想着给吒儿填个房,若是怀个孩子,也是承了咱们李家的香火。” 这话说到了殷夫人心坎里。 李靖在哪吒这个年纪,大儿子都已经两岁了。哪吒如今都十七了,房里连个正经的人都没有。 她生了叁个儿子,如今连个孙儿的影子都没见到。 大儿子不能人道,二儿子遁入空门,小儿子最是俊朗,师出名门,又是身手不凡,军功卓着。她满心想给儿子说个好姻缘,可哪吒推说妖怪不灭,不愿为家,满脑子天下大义、生民百姓、万世太平,整日里忙着仙门和天庭那些破差事,不是抓这个,就是拿那个。不是平这个叛,就是拨那个乱。整日里忙得不着家。 她本想缓两年再给他定亲,一不留神叫他养了外室。 作者:剧情线跑起来了。 殷夫人:我只想要个孙子。 打他屁股,脱光了打(剧情,7.10打赏章20订 “娘亲容秉,女子出身不低,家道中落,是我择了送给吒儿的。” 大儿子办事一向稳妥,他这般说,想必便是真的了。 她心下松了口气,金吒扶她坐下,自有人奉了茶上来。 金吒接过撇了沫子,恭恭敬敬端给殷夫人。 她怀这胎极其不易,差点没保住,用了诡术,叁年又六个月才生下哪吒。 最是心疼在意这个小儿子,往日里她这个小儿子便有些不驯,和他父亲关系紧张。今日她听说哪吒携妓出行,还养了外室,简直是急怒攻心。 “既然是你亲择的,想必错不了。只是养在外面像什么样子。今儿便搬回府里住吧。” 哪吒不是很愿意,母亲这是摆明了要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他不想每天回将军府。而且和大哥处在一个屋檐下,府里大小事务本就是大哥操持的,要她一条命,简直易如反掌。 “吒儿,娘亲都这般说了,你还不快安排人准备。” 哪吒没动,他刚想开口回绝了,金吒又说:“母亲既然接她进府,我必然会好好安顿,难不成会亏待她?” 哪吒听的这话,想来若是在娘亲眼皮子底下,大哥也不会直接把人杀了,惹得母亲不高兴。便应了下来。 殷夫人见说定了,心下又有点喜滋滋的。 她先前听说,哪吒携妓出行,又养了外室,还以为那丫头是烟花之地陪出来游街的风尘女子,肮脏出身的下作胚子,风骚不要脸的狐媚子,勾引了他的好儿子,心下很是不喜,如今得知是金吒安排的,也知道错不了。还是大儿子懂事,知道她想抱孙子。 她掀了帘子去内室看,如今那丫头卧在账里,细细看过去,竟是端的一副娇俏艳丽的样子,脸上红扑扑的,像扇子一样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抖动。殷夫人越看越是喜欢,这小模样长得,实在是配得上她的宝贝儿子,生出来的孙子一定是顶顶好看。 于是坐在床边,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又从被子里摸出了细软的小手:“怪烫人的,这丫头似是烧着了。你既收了房,便该当照料,怎的让人这样昏睡。” 哪吒最受不了母亲唠叨,过去便将敖庚拉扯起来,想叫醒她给母亲回话。被殷夫人瞪了一眼,又十分不情愿地坐在床边,给她当了个人肉靠枕。 敖庚先前被他们吵到,便很是生气。现下迷迷糊糊被扯醒,脑袋晕晕地找不到北,倚在哪吒怀里睁不开眼,蹙着眉哼哼唧唧,想躺回去。哪吒揽着她不给她躺,敖庚起床气大,用脑袋拱他,撞来撞去。 殷夫人拉着她的手道:“可算是你身边有了可心的人,便该好好待人家,知道吗?” 哪吒心里忍不住翻白眼,心道您知道什么,这丫头一家都是我亲手杀的,如今也不过是当个禁脔宠物养。我待她好什么?大哥还惦记着她的小命呢。 敖庚脑子里炸开了一万场海啸,翻江倒海闹腾着,她抽抽噎噎地握紧了殷夫人的手:“他欺负我···他不是个好人···我要把他砍成一节一节的,丢进东海里喂鱼。” 哪吒:“······”他想起身把这丫头丢出去。 金吒:“······”我和你说过吧,要趁早杀了。 “哎呦,小可怜,他如何欺负你了,你说给娘听,娘给你做主。” 敖庚是小孩没娘,生出来就没见过她娘。如今有人做她娘,她睡得迷糊,真觉得是自己的娘。 “娘亲,他不是个好人···”敖庚用殷夫人的手擦着眼泪,坚定决心一般重复,“他不是个好人···我要把他砍成一节一节的,丢进东海里喂鱼。” 喂鱼之心实在坚定,动辄就要拿出来说上几回。 是谁刚刚还抱着他缠着他不让他走的,就为了丢进东海喂鱼是吗?你完了。 而殷夫人被这声娘亲叫的是喜上眉梢,听听这小宝贝的声音,叫的多可心啊。她命里就缺这么一个女儿。 “娘给你做主,娘打他屁股。” “打他屁股,脱光了打,叫他跪在床上······”敖庚被哪吒一把捂住嘴,当事人一脸菜色地打断了这两位的对话:“母亲,她还没睡醒,说梦话呢。您先回去休息吧,明儿我带她给您请安。” “我们娘俩说话呢,有你什么事?”殷夫人已经不爱哪吒了,她只喜欢这个可怜娇弱的小宝贝女儿。 哪吒:“······” 金吒几乎是立刻对她用了搜魂令。 他不相信敖庚是睡成了这样,他直觉认为,敖庚是故意的。 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故意想讨好娘亲,获得她在将军府的庇护。 事实证明,她也很成功。 但奇怪的是,敖庚的识海里竟真的乱成了浆糊。 金吒又不得不承认,她大概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聪明,她只是运气好。 她在搜魂令的作用下,依然在扯着殷夫人:“娘亲,我是有喜欢的人的······但是······但是······”她哭了起来。 但是他死了。 哪吒捏着她的肩膀,克制着暴戾的冲动。 金吒的眼神落在哪吒紧绷的手指上,没有人能在搜魂令之下说谎。这敖家小公主,当真是喜欢她那个叁哥,这就更不能留人了。 杀夫之仇,可比杀兄更让人难以忘却。 而且,他也看不得他弟弟这求而不得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鹅子的醋坛子即将打翻。 姜文焕终于在下一章要出场了。 鹅子醋坛子打翻之后有一波大虐。 大虐之后鹅子就开始舔狗了。 又是熬大夜的晚上。求珍珠呜呜呜,最近珍珠和收藏增速下来了。 呜呜我想进前10!让我上一次首页榜单吧!! 哦对了,女鹅反攻之后呢,我是有计划让她实现她的梦想:打他屁股,脱光了打,让他跪在床上······ 对不起鹅子,这都是你欠下的债。 鹅子又舔又要被虐,有点心疼了已经。 求我给你啊(马车+指奸+限制高潮,1050加更 没什么机会给哪吒发作,殷夫人不要他明日带来将军府给自己请安,她现在就要把她的宝贝女儿接回去。 殷夫人亲自让人备了马车,停在别院门口。 金吒扶了殷夫人,把娘亲送上马车,回头看哪吒。 他这个弟弟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没生气,紧绷的唇角出卖了他,他把那妖女抱上了另一辆马车。 金吒看了一眼别院,低声对相武吩咐了一句:“料理了吧。” 当夜别院走水,火势迎风扑开,连着隔壁那姓周的私宅也给烧了个干净,四十多岁的周家当家,和他养的那个戏班子出身的外室,还有家里的仆从,一个都没跑出来。 同一日,王家有个小妾被主母杖打,怀恨在心,竟然在主家的饭菜里投毒,毒死了主家上下叁十二口人,然后服毒自尽。 没人会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想,谁也不知道这么多条人命,只是因为他们没管住自己的嘴,脏了殷夫人的耳朵。 敖庚被放进了马车才算是清醒了过来,她小小声地倚在哪吒怀里:“这是去哪儿啊?” 哪吒似笑非笑地垂着头看她:“你有喜欢的人,是吗?” 她的小脸变得煞白,想跑,被哪吒攥着手腕拉在跟前:“跑哪儿去?” 她脸上有惊恐的神色,被他扯着手腕压在了垫子上。马车上的垫子很软,她的身子也软,但她骨头硬啊。 “但是什么啊,说说。” 敖庚:“······” 总归她是要进将军府了,她不信哪吒能在马车里把她杀了。 一口咬在他手腕上,他手腕上的骨节凸出,硌到了她的牙。 他扯下了她的裙子,手指伸了进去。 粗粝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捅得人绷直了双腿在马车里打滚。 “但是他死了,对吗?”哪吒的手指在她身体里戳动,把她送上了高潮。 水弄湿了他的手指,她压着嗓子,不敢叫出来一声。 这可是在大街上,马车还在往前走,车轮骨碌碌地响,压到了石头还颠簸了一下。 她眼里噙着泪,狠狠咬着他,听他说:“他已经死了。” 他伸进去了第二根手指,刚泄过的身子越发不禁碰,酸胀地填得更满。 他太了解她的身子了,哪里敏感地要死,哪里一碰就出水,哪里能让她丢了魂。 她终于没力气再咬,仰起脖子,露出脆弱的颈线。 他却停了手,把她搂在怀里,俯身贴着她的鼻尖,看着她被撩拨到欲望顶峰前,落不下去的难受,她发出了呻吟,压在嗓子里,像濒死的求救。 “想要?”他残忍地看着她,“叫你喜欢的人给你啊。” 敖庚:“······” 他的腕上有一圈明晃晃的牙印,咬得那么深。 她的眼泪弄湿了马车上的垫子。 羞辱感带着恨意涌上来,她克制着身子的本能。 那只手却不肯让她平静,第叁根手指伸进来,顶弄她:“不想要了?” 他抚摸着她最隐秘的地方,指奸她到高潮边缘,又残忍地停手,让她得不到,又下不来。 最后她一碰就抖,水流得那么多,他残忍地看着她,欣赏她的求而不得。 “求我啊。” “小奴隶,跪下来求我啊。” 她那么怕死,她应该是知道了吧。 知道他抓了她父亲。 知道自己没用了。 知道她叁哥,是真的死了。 “恨我?呵,你还不是要求着我。”他已经不需要伸手指进去了,那里因为肿胀着,被他的指尖碰一下都要抖个不停。 “求着我,操死你。” 他的手指在哪里做坏,折磨她。 看着她被欲望逼得窒息,又在羞愧中痛不欲生,翻来覆去地张着嘴:“哪吒,我一定要杀了你。” 哪吒在气怒里又觉得有些好笑,指尖被她下面一张一合地吸着,那里水又多,又很缠人:“杀了我?用这个?” “小贱货,你除了张开腿被人操,还能做什么?” “不如你叫得好听点,求我给你啊。” 他嘴上嘲讽她,手上两根手指插进去,轻易就把她送上了高潮,看着她在怀里挣扎着泄了身,颤抖良久,她红着眼睛:“哪吒,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在她脸上刮了一下:“小奴隶,叫主人。” 在她屁股上轻轻抽了一巴掌,马车停了。 他把人抱了下去,在她耳边说:“嘴巴甜一点,不然······” 他的眼神赤裸裸地看着她,看得她偏过了头。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银牙咬碎,在他怀里恨恨地想,她一定要杀了哪吒。 作者有话说: 进府啦!! 晚上宴请姜文焕还有一波大虐。 我有点激动了,甜宠的生活即将开始。 宝贝们要相信我啊,1v1就是1v1。 敖庚这个长长的噩梦要做完了,还有啥想看的抓紧时间,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鹅子即将开始宠妻之路。 将军府的生活=舔狗的日常。 好想让哪吒也尝尝满门被屠的滋味(剧情,进 是夜的宴席是在将军府的易安居。 哪吒本来没打算带小妖精过去,可殷夫人要她一起同去,派人来请。 婢女给她梳洗打扮,彷佛回到了在龙宫养尊处优的日子。 她身上是对花蛱蝶曳地裙,腰上系了一条双穿如意碧丝绦,配了一对鸳鸯扣,衬的人曲线玲珑。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螓首蛾眉,顾盼生姿。 明明是个身量不足的小矮子,胳膊细腿长,可该有肉的地方,圆滚滚的肉一点也不少。 尤其是胸前那两坨软肉,最近越发大了。 哪吒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想把她现在就按在床上吃了的躁动,领着她往易安居走。 将军府很大,不知道是几进的院子,门廊连着门廊,院子外还是院子,她跟着哪吒,一路上留神打量,没一会儿就转晕了头。 “府里法阵繁多,跑不出去的。”哪吒让她死了这条心。 敖庚收回了眼,看着自己被珠贝一般的指甲。 等我在指甲里涂上鲎毒,要你全家老小的命。 哪吒反手拉了她的手,包在手心里。蠢得要死,不拉着容易走丢。 敖庚的恶毒心思被他打断了,差点以为他能看穿她心里想什么。 怂了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就那样别别扭扭地被牵着走。 今日的贵客便是新任的东伯侯姜文焕,已故姜王后的亲弟弟,当朝国舅。 哪吒已经是相貌极好,眉宇间英气逼人,姜文焕竟也不甚逊色。 后世有诗赞曰: 顶上盔,朱缨灿;龟背甲,金光烂。大红袍上绣团龙,护心宝镜光华现。腰间宝带扣丝蛮,鞍傍箭插如云雁。打将鞭,吴钩剑,杀人如草心无间。马上横提斩将刀,坐下龙驹追紫电。铜心铁胆东伯侯,保周灭纣姜文焕。 姜文焕的鹰眼,就那么直勾勾看着敖庚。 哪吒偏头看了小妖精一眼,小妖精眼里闪耀着动人的光彩,紧紧盯着桌子上的菜。 哪吒忍不住勾了唇角,小蠢龙。 把人挡在身后,凉凉的眼神斜过去,正对上姜文焕。 姜文焕收回了目光,和他见了礼,金吒不留痕迹地错身隔开他们,与姜文焕寒暄,哪吒便拉着敖庚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人间的规矩和他们龙宫差不多,也是分席跪坐,她跟着哪吒坐在他身边,就像之前跟着叁哥哥一样。 将军府的菜式是不错的,摆盘精美,色香味俱全。 有一道鲍鱼捞面,勾得她胃里馋虫都要冒出来了。 她今儿起了就缠着哪吒,一口东西都没吃,现下忍着饿,手藏在宽大的袖子后面揉肚子。 听着他们这群杀人魔聊天。 他们谈的是殷商的国事,和她确实是八竿子打不着什么关系,而且官场上的机锋她也听不太懂,再加上好吃的摆在眼前,越发的饿,几乎就要胆大妄为伸手去偷东西吃了。 一块糕点被递在她手上。 那只手比她的手大很多,手上有薄薄的茧子,很修长,也很漂亮。 他手腕上有一圈牙印,咬得重,淤着血。 再上面是火焰纹袖口花饰,黑色的袖子,他没回头,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们说话。 敖庚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接了躲在他身后,悄悄往嘴里放。 桂花糕甜丝丝的,她胃里有些酸胀,眼睛有点热。 以前她跟着叁哥哥宴饮,坐在叁哥哥腿上吃东西,有时候遇上不好吃的,她就往叁哥哥嘴里塞。 叁哥哥总是满脸无可奈何地,把东西吃了,然后叫人把她不喜欢的东西端走,换别的过来。 有一次叁哥哥正在同人说话,有点凶的样子,许久都没开席,菜都要冷掉了。 她塞了一块咬了一半的蟹肉饼子给他,打断了他。 叁哥哥失笑,把东西吃了,任她油乎乎的小手抹在他身上,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饿了吧,先开席吧。” 气氛从紧张中松弛下来,叁哥哥逗了她一回儿,那晚也没再板起脸。 如今就不同了,等到殷夫人上座,才开了席。 殷夫人新得了这么一个娇美的儿媳,自然是高兴极了。席间各种叫人给她布菜,又同她说话。 当着金吒的面,她也不敢太过于造次,温顺地应了。 哪吒点到为止,不至于真的废了她。而这个金吒,可是一言不合就要把她剜眼拔舌的主儿。她能在金吒手底下活到现在,全靠自己命大。 殷夫人不知道她的身世,如今只当她是哪吒妾侍。 昨日里听说是烟花女子,她赶过去就想将人惩治了,险些棒打鸳鸯。如今瞧着这标志摸样和言行举止,出身必定高贵。殷夫人有点心疼,想着这小女儿必定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才被当作物件,送给了哪吒。 如今既然带进了府里,在哪吒那边安排个屋子住下来,她必得照顾一二。若是有了身孕,也可去了她一块心病。 这么想着,看着敖庚便越发满意。瞧着女孩子有些弱气,怕是有些不足,得用药滋补,给她把身子养圆润了,才好生养。 敖庚算是瞧明白了,这殷夫人将她当成了哪吒的偏房,如此待她,必定是在打她肚子的主意。 我呸,我们敖家的女儿,从不做妾。 而且,我也不可能给你们李家生儿子。 殷夫人又叫人把自己桌子上的鲍鱼捞面送给她吃,她温柔地谢了,唇边挂着甜美纯真的笑意。 好想让哪吒也尝尝满门被屠的滋味。 得是肠穿肚烂七窍流血的那种毒,让哪吒看看,他的家人,是怎么遭的报应。 作者有话说: 娇美腹黑小萝莉,表面笑嘻嘻,心里毒死你。 下一章开虐。预告哪吒醋坛子爆发。 姜文焕真的是,干嘛喜欢哪吒的女人,啧。喜欢女鹅真有眼光,女鹅终于遇到了第二个喜欢她的人,太不容易了。女鹅长得这么好看,金吒这个瞎子。 在线等一个评论聊天,没有人理我我又开始自我怀疑了。 呜呜呜 比画像上还要美(7.11一更剧情) 殷夫人用过了饭,和姜文焕说了几句话便回去歇息了。 宴席才算正式开始。 金吒安排人叫了楚楼和南苑两个馆子的姑娘过来,楚楼的是官妓,南苑的是乐姬,吹拉弹唱的,咿咿呀呀的小曲让人脑仁疼。 楚楼当红的姐儿都来了,各自找了位子坐。 酒酣兴起,乌糟糟的,什么都有。 姜文焕搂了个姐儿对着嘴喂酒。 他刚死了亲姐和亲爹,左拥右抱好不快活。要是小妖精能像他这般没心没肺,也就好了。 敖庚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闷着头吃东西。 哪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咬着牙心道,他若是也这般当众轻薄她,她恐怕不能让他如愿。 抢着坐在哪吒身边的姐儿有些情动,这可是李府叁公子,如果能得他一分怜惜,脱了奴籍也是有的,若是日后生了孩子,给个妾侍的名分,一生无忧了。 再说他生的这般俊朗,那轮廓就像画出来似的,就算是露水情缘,欢愉一夕,也是赚了。 倒了酒端在他唇边,那散发着香气的软手,便要放在他的肩上。 还没近身被隔空震开,酒杯落在地上,酒水弄湿了他的靴子。娇美的人儿慌忙跪在他眼前,头碰在地上,缩成一团。 如果是小妖精,她必定在心里暗暗得意,恨不得将酒泼在他脸上。 小妖精紧张地掐着自己的手指,她没见过哪吒和别的旁人亲热,旁人便也罢了,若是她二嫂嫂,她实在是······ 素芝瞧着哪吒这不近女色的样子,也给哪吒倒了酒,纤纤玉手端了给他:“叁公子请。” 哪吒嗯了一声,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放在桌子上。 素芝没看懂一样,玉手把酒杯捧到他眼前,哪吒看了她一眼,她嘴角含着笑,把这杯酒递给了敖庚:“小夫人请。” 肥遗姐姐递东西,敖庚下意识就接过来了,哪吒伸手把酒杯扯着放在了桌子上:“滚。” 他的声音很低,但很冷淡。 小蠢龙什么毛病,谁递的东西都喝。 就算是楚楼的姐儿,进府之前搜了身,也不能完全放心。 肥遗姐姐换到了姜文焕身边坐了,哪吒偏回头问她:“吃饱了吗?” 敖庚点了点头。 他下一句可千万别说什么“吃饱了我就要吃你了”之类的话。 “吃饱了叫人先送你回去。” 对面姜文焕已经把一个姐儿的衣服扯开了。 敖庚又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哪吒叫李十八带她先回去,还没起身,肥遗姐姐端了一盘鲍鱼捞面过来:“叁公子,这是姜公子送予小夫人的。” 敖庚:······ 先去看了哪吒的脸色,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她忽然想到了肥遗姐姐那个关于蚌珠的论述,哪吒这是醋一醋了? 肥遗姐姐把面放在她面前的案几上,拉着她的手:“姜公子想请小夫人过去一叙。” 身边的姐儿们笑出了声,这在宴席上很是常见,主家宴客,常常叫美妾出来相陪,若是客人瞧上,直接送给客人也是有的,当众做些美事,也是有的。 肥遗姐姐拉了她的手,她便要站起来跟着走。 “去哪儿?” 哪吒心里一团火突突的,她还真敢去。 她踟蹰着停下脚步,那边姜文焕见请不到人,搂着一个姐儿,踉踉跄跄走过来坐了。 姜文焕今天是真的有点喝多了。 他亲姊死得惨,爹死得也惨,都是死无全尸。 他想反,想掀了成汤六百年基业,冲进朝歌抓到那狗帝辛,挖了他的眼,炮了他的手,把他钉在柱子上乱刀砍死,就像他爹和他姐那样! 陈塘关李家在这儿镇着,不让他反。 他不痛快! 他也不想让哪吒痛快! “小美人,比画像上还要美。”他醉醺醺地凑过来,敖庚在素芝身后躲了,没叫他碰着。 她去看哪吒,哪吒正似笑非笑地看她,那表情她在马车上见过一回了,登时有些慌了,心跳如鼓。 “见过?”哪吒没起身。 姜文焕便坐倒在案几边,没坐稳,倒在美人儿怀里。 “见过,蓬莱仙山会友,见过美人的一幅画像,不过十叁四岁的光景,美得不似人间之色。某追问再叁,才知道是敖家的公主,不知道闺名是甚?” 女儿家的闺名,自然不便与外人知晓。 敖庚垂着头没搭话,素芝便拉着她坐会案几边,给姜文焕斟酒。 姜文焕就着素芝的手,把酒喝了:“不想今日在将军府见到了本尊,惊魂一瞥,一见倾心。” 姜文焕鹰眼看着哪吒:“不如叁公子割爱,送了小王,成全某的一桩心事。” 素芝先前在楚楼里周转一二,她料想到小公主爬上树那番作为,是为着进将军府。可小公主哪里想得到,那别院附近的平头百姓,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哪里传的到高门大户的耳朵里呢。 她便是要在那些达官显贵面前,当个趣事笑话讲,教他们的夫人把风言风语传出去。 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这么快便在将军府里遇见了她,又有姜文焕这么好的一个筏子,不拿他做个便宜,哪吒怎知小公主在他心里地位如何呢! 她往死了煽风点火,轻笑着推敖庚:“小夫人大喜啊,姜公子这般情意深重,日后进了东伯侯府,岂不是一桩美事。” 敖庚:“······” 二嫂嫂你怕是不知道,哪吒生起气来,很是吓人。 她觉得哪吒不是醋一醋,是气一气,而且能把她给弄死。 周围的姐儿也跟着调笑,敖庚脸上着火,她一时之间也有点犹豫。 若是哪吒真肯放她,去了东伯侯府,她可就不是阶下囚了。 没人要杀她,也没人这么看着她,她就不用提心吊胆地,苟活着了。 可如果五哥哥来寻她怎么办? 父王怎么办? 她们家的仇怎么办? 肥遗姐姐说,战争和女人无关,自古以来,报仇的都是男子,女子柔弱,随波逐流便罢了。 她能逃离这里,先摆脱眼下的困境呢? 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很多念头。 哪吒不会放她走的。 他还没玩够。 可我不想和他玩了。 我杀不了他。 敖庚的识海里惊涛骇浪,翻滚着叫嚣着让她逃离这里。 “我待美人是真心,美人若是肯跟我,侯府的荣华,我保你一生无虞。” 姜文焕说这话也是真心,当年惊魂一瞥,他是求了仙友,往敖家递过拜帖的。 没踏进过龙宫的门。 美人成了天上的白月光,偶尔神思遐想,叫人眷恋不已。 知她家蒙难,他也托蓬莱仙友打听过她的下落。 听说是给哪吒做了妾室,他心里思慕,此番来访陈塘关,原想着是见不到的,没想到真能见着。 若真得了她,必然要藏在府里好生爱护,断然不会带出来和人赏玩。 “问你话呢。”哪吒说。 敖庚骤然一惊。 她想,既然他知道她家的事,也许是父王的故旧,托了人来救她呢。 她的手指尖都在抖,颤着声说:“若是公子不弃,庚儿愿随侯爷左右。” 哪吒舌头抵着牙尖,笑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高h巨肉重口很虐。 鹅子醋坛子翻了。 翻得最狠的一次。 上了头,一不小心,就过了。 脑婆在我眼前要跟着别的男人跑,我要怎么弄死她。 姜文焕不是男二,只是一个吃醋的工具人。 虽然他长得很帅。 但他盖不过吒儿。 先睡吧!没有存稿,估计下一章要写到叁点。 肉肉我不是特别擅长写哈哈哈,要想好久。 估计连肉几章,然后推剧情。 她把他当仇人(剧情,1100珠加更) 姜文焕得她应允了,大笑着拿了姐儿捧上来的酒,便要谢哪吒。 他思慕良久,可算是知道了她的闺名。 庚,是个唇齿留香的好名字。 姜文焕下腹一热,他今晚便可抱得美人归,得偿所愿,岂不是快活! “东伯侯新丧,不便行此美事吧。”金吒思忖着再不过来拦一下,哪吒能当场把这位东伯侯杀了也说不准。 “故人已矣,人还得活。家姊在时,我曾与家姊言说,此生若得庚儿,便可无憾。我思慕之情真切,她必能谅解。” 敖庚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他为了救她说的场面话,还是真有那么一回事。 不管怎样,以前可从没听人说过思慕她,她除了慌乱之外,还有些女儿家的羞涩。 今天她说了这样的话,这位东伯侯如果不带走她,她必死无疑。 也许哪吒会让她生不如死。 姜文焕的眼睛盯在她脸上,带着爱慕和赤裸裸的欲望。 她对上了他的眼光,轻轻低下了头,珊瑚色的唇边泛起一抹轻轻的笑,说不出的勾人。 她今天一定要跟这位东伯侯,跟他离开陈塘关。 “东伯侯既知敖氏,必知涂山氏······”金吒提醒他,这妖女可是个龙族,和杀他爹杀他姐的苏妲己,同属妖族,是个畜生。 “既然是敖氏和涂山氏,便知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了。人有坏人,妖有好妖,出身有什么打紧。” 哪吒其实没听他们在说什么,自从敖庚说了那句话,他就没说过一句话。 他的理智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恐怕自己还没说话就要把人活活扼死在手里。 他们说话的声音远去,他就一直看着敖庚,她刚才说什么? 他没办法再去重复一遍。 他现在就要杀了她! 金吒从未见过哪吒这般神色,他心下一凛:吒儿这是动了真情了。 这妖女断然留不得了。 姜文焕瞧着哪吒的脸色,虽然依仗着自己身份贵重,哪吒不会直接在将军府里把他杀了,但总归得考虑庚儿的处境,便赔笑问了一句:“叁公子若是愿意,我另送良驹百匹,黄金千两,美人二十,给叁公子赔礼。” 敖庚不知道自己这么值钱,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的预感果真没错,哪吒伸手把她扯在了怀里,手揉在她身上:“你要她?” “不可能。” 他的手揉的她很疼,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侯爷······” 她叫了别人!在他怀里! 姜文焕伸手来拉她,被哪吒反手一指,带着火尖枪的去势,将人的腕骨震裂了。 这还是相武从中挡了一下的结果,相武就没姜文焕那么轻松了,手骨直接断成两截,耸拉下来。 哪吒这是想当场把人劈了。 “哪吒!”金吒看着他,“她喝多了,你先带她回去。” 敖庚在他怀里奋力挣扎起来:“我不回去,侯爷带我走,他会杀了我的——”她被哪吒扛在了肩上,两只手都在扑腾着想抓住什么,“救命啊——” 她叫得那么凄惨,丝竹声早就停了,易安居里安安静静,只有她的呼号。 姜文焕捏着骨裂的手腕,脸色铁青。 他没想到李哪吒胆子如此大,他一日不反,便是一日的东伯侯。二百镇诸侯之首,官居极品,位压叁公,当朝国舅。 李哪吒也敢对他动手! 可李哪吒就是动了手。 素芝瞧着敖庚被哪吒抗在肩上离开,低着头想,她这剂药虽然猛了些,也是没想过哪吒的醋坛子翻起来这般厉害,倒叫她想起了那个心狠冷厉的人。 他对她那样坏,可她偏还喜欢上了他。 只希望敖家那小公主,别喜欢上了哪吒才好。 欠着她的人情,算是还了。 敖庚被他一路扛回去,拼了命的挣,像条垂死挣扎的鱼。 她折腾得太厉害了,两只手一直在捶打他的肩背,在他受伤的左肩上狠狠抓了几把,被他扯了裙子狠狠抽了两巴掌。 这可是在外面。 她喊哑的嗓子嘶嚎了一声,又不敢再叫了,她怕被人看到,她光着屁股的样子。 哪吒把她放在假山边上,分开她的腿就顶了进去。 敖庚挣扎得厉害,被他在屁股上狠狠抽巴掌,一只手把她两只手握了拉高,另一只手捏着她的小屁股,毫无顾忌地操弄她。 干涩的甬道被他强硬地捅开,她在嗓子里发出痛呼。 他手劲很大,攥的她手腕疼。 心跳得飞快,下面疼得要裂开了一眼,分身卡在那里寸步难行。 少女的娇躯柔软娇嫩,羊脂美玉般的身子,在他手里揉出了红痕,他粗暴地吻着他,她脸上是强烈的惧意,还有恨意。 他忽然有些难受,堵得厉害,他停下来盯着她,似乎想问什么,但卡在喉头没说出来。 别人也可以吗? 她心里到底是怎么看他的? 把他当什么? 他有点急了。 松开她的手,她被他挤在假山阴影里,云朵飘开,露出一抹月色光影,打在她的脸上,眼睛里金色的暗纹在闪,她的眼泪落下来,眼圈红得让人心疼。 她把他当仇人。 他应该知道的啊,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锤击他的心脏,突突的血要炸了。 他的眼神,是她不能理解的复杂。 低哑的声音:“庚儿?” 她是真的怕,他长得那么高,手还按在她的腰上,下面蓄势待发抵着她,带着深深的压迫感,随时要把她弄死一般。 她不敢答话,他就越发生气。 “随他左右?” 他的手指在她颈间摩挲:“嗯?” 敖庚在他的压迫中败下阵来:“我错了,主人······” 这个称呼戳疼了他,他几乎可以想到她在那该死的姜文焕怀里,也这么叫他! “主人?” 你这辈子只能有一个主人! “你也打算这么叫他?” 分身上青筋跳动,挤压着她,她疼不过,几乎是昏了头:“他不会这么迫我!逼我叫这个!” 虽然和那位姜侯爷素昧平生,但她就是觉得,别人不会像他这样! 他暴躁霸道,专制任性,为所欲为,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 她恨死他了! 他为什么还不死! 我一定要杀了他! 他一拳砸在假山上,崩裂的碎石子溅在她脸上,划破了薄皮。 “是么?”他残忍地说,“那他是很好了。” 听上去你很想跟着他啊。 你说你要随他左右是吗? 你他妈的做梦! 作者有话说: 本想进肉,还没进到。 先跑跑剧情。 鹅子是真的生气了。 活人的威胁比死人大啊。 就像评论区说的,可能是个人都比他好。 但是我想说,鹅子虽然现在很狗很过分,但他会还的。 他是真的喜欢女鹅,生命中唯一喜欢的一个。 其他人都不洁!!! 目前鹅子的唯一优势。 鹅子怎么这么可怜。 不对鹅子还很好看,靠脸。 小婊子,好好吸(强+口交+言语羞辱,好虐11 “可你只能跟着我!”他蛮横地挤进去。 “被我操。”他狠狠挺身,占着她,压着嗓子,“我想怎样,就怎样!” 你他妈是我的······ “是啊,我只能跟着你,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你这个强盗,杀人魔,刽子手,你这个疯子,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她果真是牙尖嘴利。 哪吒死死盯着她:“你恨我,我救了你的命!” “笑话,你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你,我还是东海的镇国公主,我还有我父王疼爱,我还有我叁哥哥······啊·······” 他的穿刺打断了她那句话。 又是敖丙,又是敖丙! 手下败将! “你叁哥哥已经死了。” 天天就知道叁哥哥。 她叁哥有什么好,他有什么本事,他根本都护不住她。 他凭什么被她一次又一次地提起来! “我叁哥哥是死了,我会为他报仇!” 对,她想给她叁哥报仇。她上次也是这样躺在他身子下面,曲意承欢,就为了她叁哥的一点消息。 贱人。 哪吒握紧了拳头,胸中气血翻涌,发了疯一样地妒忌那个被他捅死的敖丙,他有什么好! “他哪里都好,哪里都比你好。我叁哥哥天底下最好!” 敖庚哭着对他喊。 他刚才真的问出来了,呵,疯了。 他灵台晃得厉害,简直要走火入魔。 哪吒桀骜不驯,从来没在意过谁。如今有了个在意的,那个人偏偏不肯认输,轻贱他折辱他,把他的心意弃之敝履,踩在泥里践踏,他只要她,哪怕对他,有一点的不一样呢! 凭什么,连一个刚见面的姜文焕都比他好。 她都要巴巴地跟着。 随他左右? 呵! 窒息般的痛感让人咬了牙。 他想放声大哭,又实在是没干过这种事,这辈子没哭过,眼眶酸胀,杀了她吧,杀了她她就会乖乖的了! “是啊,你叁哥哥好,那他怎么不来救你啊!” “你叁哥哥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被我操!” “被我操到喷水的不是你?贱货。” “嘴巴这么硬!”他揉着她的秀发,一贯到底,“那你怎么湿了?” 被他操熟了的身子经不住顶弄,本能地湿润,保护那娇弱的地方。 他欣赏着她娇喘的脸:“你再不愿意,也只能待在我身边,做我的奴隶。” “是啊,我不一直是你李叁太子的奴隶吗?你抄了我家,封了太子,好神气啊!我这奴隶真是做得卑微下贱,颜面扫地!”她不甘示弱地讥讽。 哪吒扯着她的秀发,拉到自己眼前:“是吗?卑微下贱,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卑微下贱。” 她凌乱的头发散了好多下来,打着卷缠在他手指间。 哪吒把分身从她下面拔出来,把她按在了自己胯下。 她扑倒在地,跪在他跟前,他把那玩意儿塞进了她嘴里。 她用力地咬下来,牙齿剧痛,血流出来。 他按着她的头,在她嘴里抽动,戳着她的喉咙:“省点力气,崩掉牙。” 那东西挤着她喉间的软肉,噎得她喘不上气来,舌头被压着,嘴巴被迫张大。 那东西才刚从她身体里拔出去,还有那种味道。 他以前没这么搞过,敖庚被那个味道刺激得羞愤欲死。 “你自己的水,骚吗?” 他在她嘴里进出,肆意搅动着:“好好伺候啊,你这个卑贱的奴隶!” 他怎么可能对一个卑贱的奴隶有心意! 他怎么可能在意她! 不过是养着取乐的玩意儿罢了! 敖庚喘不过气,伸手去拔,握着他的分身根部,掐得紧,叫他吸了口气:“小婊子,好好吸,伺候舒服了,都赏给你。” 敖庚气急,小手挥舞着巴掌用力去打他,隔着衣服像瘙痒一样。 她已经被撕烂了裙子跪在地上,粗粝的土渣带着小石子,在他的撞击下不断摩擦嵌入她娇嫩的皮肤,他还好好的穿着衣服,像个人似的。 李十八远远坠着,看见主子把人扛到假山后面就自己找地方守着了,远远听见了争吵,也不敢听具体是在吵什么。 有下人路过都叫他打发了,别扰了主子的事。 皎白的月亮上染着不详的红晕,金吒踏月而来,在满地竹影间,龙章凤姿,形貌昳丽。 李十八抱拳给他行礼,他轻轻抬手,李十八便安静地站在了一边,让出了路。 大公子的脾气是极好的,为人孝顺,待人谦和有礼,像是一个读书人。 他没有迈步走进那个院子。 手笼在袖子里,站在那儿,似乎是出了神。 风里传来了呜咽。 他好像回到了龙宫夜宴那天。 彼时他意气风发,负着手,站在正殿前面,抬头打量上面高悬的牌匾。 镶金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日升月恒。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殿内兵戈交击,惨叫呼号,啼哭呜咽,不绝于耳。 他迈步踏进龙宫,地上的血蜿蜒成溪,脏了他的鞋子。 相武砸碎了那块祝祷“江山万年不崩,子孙代代相成”的牌匾,落在了他的身后。 改天换日,月落阴亏。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病气,他安顿好了姜文焕,来看哪吒。 没想到才走了两个院子,便撞见了。 他从来没见过他这个弟弟,情绪失控成这个样子。 他听到了敖庚的呜咽。 好像是哪吒在哭一样。 敖庚得死啊。 作者有话说: 金吒心里家人第一位,谁让他家人不高兴,他就要谁的命。 唉这章写的我心里难受。 堵得慌。 主人还没玩够(捆绑play+窗台+言语羞辱,高 哪吒是把人拎回了房,摔在了地上。 她的膝盖上血淋淋的,蹭破的腿上还嵌着细小的石子,白皙的小腿上擦伤了一大片。 她脸上还有他射出的白浊,衣服碎得根本遮不住什么。 “跪好。” 她冷笑了一声,她今儿敢跟姜文焕应承,便知道哪吒不会放过她。 求有什么用。 若是求有用,她就不会受这些折辱。 她刚才求过,他根本就不会放过她。 他今天就是要往死了折磨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卑贱。 哪吒松了手腕上的混天绫,红色的绸带缠着她的脖子,把她拖着在地上爬行。 敖庚是不愿意爬的,像狗一样。 可拖着太疼了,本来就擦伤的腿蹭在地上,磨得她哀嚎着抽气。 她的手扯着那混天绫,想把它拉松一点,简直是螳臂当车,被拖在地上趴了,狼狈不堪。 哪吒把她扯在跟前,摸了她的头:“你说你是奴隶?” 他的手指伸进她的嘴里,搅弄她的舌头,把她唇边的白浊蹭了喂给她:“你是一只欠操的母狗,卑贱的东西。” 他把玉势带着尾巴狠狠塞进她的下体,那火红色的尾巴翘着。 “敖家怎么会有你这种撅着屁股被人操的公主。” 他扯着她脖子上的混天绫,拖着她,就像牵着一条狗,尾巴摇来摇去。 我一定要杀了哪吒。 我一定要杀了哪吒! 她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这一个念头。 哪吒把她拉到窗边,那里有个软塌。 他在软塌上坐了,按着她的头:“舔啊。” 她不肯,被他捏了嘴把东西插进去,顶着她的上颚,扫过她的贝齿,搅动她的舌头,真湿,真软,真好操。 贱人。 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舔过多少回了,好好吸。” “你叁哥哥,知道你这样舔男人的屌吗?” 敖庚的心好像被他扎穿了,漏着风,冻得冰凉。 “怎么了,你叁哥哥不知道你在床上这么浪啊?” “真想让他看看啊,看看你这个贱货是怎么被我操的。” 他扯着敖庚的头发把人拎起来,按在软榻上,一巴掌抽在她屁股上。 她被迫跪伏,膝盖上的伤口钻心地疼。 他的手抓着尾巴抽动,一下一下操弄她,她被操得不断挣扎,水喷的到处都是,嘴里压不住的呻吟和咒骂。 李哪吒,你不得好死。 “是吗?”他把那东西拔出来插进了她的谷道,换上了真家伙。 一捅到底,看着她疼得仰起脖子,挺动了两下身子,“被你砍成一节一节的,丢进东海喂鱼?” 他的手拍在她屁股上,雪臀上巴掌印一个摞着一个,要多淫靡有多淫靡,水儿多的把屁股都溅湿了。 “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他下了狠劲顶弄她,疯狂撞击她的身子,她被操得往前躲,一句话也骂不出来了。 慌不择路,爬到了窗边。 脖子被他捏了,按在窗框上:“想让人看?” “来呀,让人看看敖家小公主是怎么被干到喷水的。” 他推着她的头,把她按出去,她的脖子卡在窗框上,磕得她想吐。 “水这么多,你不贱吗?” 敖庚心里堵得慌,夜里的冷风吹在她脸上。 窗外是一条花径,风中带着桂花香。 暗影幢幢之下,她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看着她。 看着她受辱。 哪吒说的对啊,她是寡廉鲜耻。 “贱货。”他操弄的声音在夜晚越发的鲜明。 啪,啪,啪。 每一下都像打在她脸上,抽的人无地自容。 他杀了她最爱的哥哥,抄了她家,屠了她满门,打伤了她父王,她就只能跪在这里,被人操弄奸干。 她为什么要活着。 “活着挨操啊。”哪吒回答了她。 她抓起案几上的棋篓子,用力掷向他,他曲起胳膊挡了一下,玉石做的棋子洒得到处都是。 他简直是笑了,扯着她的头发问她:“是要用这个吗?” 拔出那尾巴,抓了一把棋子就往里塞。 玉做的棋子很有分量,很重,她又开始不明意义的哭嚎,嗓子都喊哑了,他一颗一颗不知道捅进去多少,她觉得下面要裂开了。 下面两处都被塞得满满的,她哭着倒气,看着随时都要晕过去了。 哪吒狠着心没管她。 怕什么,她死不了。 他在那蜜洞里疯狂搅弄,野蛮攻略,想把那些愤懑失望难过屈辱的情绪都还给她。 她是心是个石头做的吗! 混天绫明明可以随着他的心意而动,他却偏偏要自己动手,一点一点把她绑成了一个他想要的样子。 锁着她的脖子,绕着她的酥胸,强迫她的腿大大地分开,穿过她的股缝,勒在她的私密处。 她挣得厉害,明明没什么力气了,还像要和他同归于尽一样。 哪吒把人提着拎到床边,混天绫在床梁上绑了,把人吊起来。 她被拉成了一个屈辱的姿势,胸脯被勒得越发挺拔,两只脚翘起,下面门户大开。 他没什么感情地从正面插进来,让她在空里打摆:“你以为我要把你放到床上吗?” “奴隶有什么资格爬上主人的床。” “贱货。” 他反反复复叫她贱货。 骂她是个低贱的,谁都能操的小婊子。 她的双手被拉在头顶吊着,勒得充血。 私密处勒得疼痛难忍,偏还要被他不断操弄。 每一次撞击带来的感觉更甚。 被支配的恐惧摄住她的心,她的脖子上打的是死结,但依然有种随时会被吊死的威胁。 她胸前的蓓蕾被哪吒粗暴地揪起来扯弄:“这是什么?” “挺得这么高,想被男人玩弄?” 好疼······ 她满脑子都是想死。 好想抽她,把她打死。 操得她失神,下面的水顺着哪吒的腿流下来,把地都弄湿了。 他也不再是衣冠楚楚的模样,在纠缠中脱光了衣服,赤裸裸地和她纠缠。 把她吊在空里,她吓得一直闭着眼。 哪吒掰着她的脸,亲吻在她唇上,强迫她睁眼看自己。 “看看我是谁?” 敖庚想咬他,被他狠狠咬了回去,占据上风。 她被他箍在怀里,咬破了嘴唇。 哪吒一下一下撞在她最深处。 “看看是谁,是谁在操你!是谁射在你肚子里!” 炙热的精液涌进来,烫得她呻吟不止。 哪吒全部射给了她,把她解下来。 敖庚的手腕被勒肿了,素白的手指发紫,因为失血而冰冷。 她什么力气都没了,不想挣扎了,只想晕过去。 哪吒没让她睡,拖了把椅子,把她抱在镜子前坐了:“我让你睡了吗?” “主人还没玩够,你就得乖乖被玩。” 作者有话说: 太困了睁不开眼了,今天虐不完了,明天继续镜子play和,额更重口的走后门。 再虐个两天就失忆了。失忆之后就甜了。 谁都比你好(高h对镜射niao7.6打赏40加更) 敖庚的眼睛睁不开,肿得核桃一样:“你除了这些,还会做什么呢!” 她唇边的讥诮的笑容,嗓子劈了,用气声呛他:“李叁儿,别叫我看不起你。” 哪吒捏了她的乳尖,把人抱在身上:“你想求死啊,我没玩够,你死不了。” 灵力吊进去,让她的意识更清晰。 掰着她的下巴,转向镜子:“看看。” 铜镜里,她全身赤裸,绑着混天绫,被他抱在怀里,像个小玩意儿。 他重重吻上她的唇,从后面顶了进去。 玉石的棋子被他顶在了深处,重重刮擦在肠壁上,她在惊痛中甩了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她其实没想到能打中他。 怔住了。 哪吒这辈子就只被她一个人打过脸,她可真行。 按着她的腰一用力,全根没入,戳得她眼泪直流。 “看来刚操的你不够劲儿,还敢打人。” “哪只手打的?手给你折了。” 他抓了她的手捏着:“骨头给你捏碎了。” 敖庚恨极了,张嘴去咬他,被他重重咬了回去,反反复复,粗暴啃噬,辗转挤压,嘴里全是血腥味。 她的身子随着粗暴的顶弄上上下下, 她的眼里是厌恶的,愤恨的,要和他同归于尽的,不共戴天的仇视。 哪吒按着她的脸:“你骄矜什么呢?” “被人操的不是你?” 他捏着她的乳尖,毫不怜惜地拉扯蹂躏:“这是什么?”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淫乱不堪的样子,痛苦地哀嚎了一声,被他按着,强迫她看。 他低头咬在那乳尖上,舔弄啃咬,把娇嫩的玉乳肆意玩弄,留下了牙印齿痕。 手指揉在她娇嫩的阴阜,碾揉打转:“这是什么?” 痛痒让她无法思考,浑身难受。 他的手指戳进刚刚射过的地方,白浊被他带出来:“这是什么?” “看啊,你这个贱货,肮脏低贱,被我操烂了。” 他的话像刀一样,在她脸上砍成一道一道深可见骨的伤。 他腰肢耸动,把她抱着疯狂捅插,逼她看着:“看是谁在你身子里进进出出?” “你哪里没被我操过。” “装什么不愿意?” “爬到我身上求我操的不是你?” “跪着舔我摇着尾巴求我操的不是你?” “被我操到喷水爽的不行的,是你吧。” “你不想要?你再问问你自己!” 甬道里的热度紧紧裹着他,他粗壮的分身在她下面,大力地进出,带出她翻红的媚肉,又狠狠操回去。 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被迫看着镜子里,那东西像根棍子一样,在她雪白的屁股间随意进出。 为什么······ 她又发出了嘶嚎,为什么······ 身子和灵魂好像分开了。 身体是极致的痛,和不能承认的爽。灵魂是最绝望的恨,还有要将人淹没的悲伤。 她的识海里有一个小小的敖庚在垂死挣扎。 杀了他。 杀了他。 你还不能死,你要杀了他。 她低声地笑了:“李叁儿,你占了我身子又怎样,我这儿,你永远都得不到。” 她指着她的心,嘲弄地看着他。 她就是不肯认个错! 她就是不能服个软! 她就是这么不听话,非要人教她! “我得到你的心干什么?我他妈就要你身子,我就是想操你而已!你就是一个被人操着取乐的玩意儿,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再不愿意,还不是要被我操。” 他被踩到尾巴一样炸着毛,口不择言。 “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之前不是问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我叁哥哥啊。你每次操我的时候,我都想着我叁哥哥。” 哪吒的眼睛红了,血冲上头顶,她真敢说。 还有更敢的呢:“我看着那位姜侯爷,就想跪在他面前,像一只狗一样,求他操我。这不是你教的吗?你把我教得这么好,你不高兴吗?” 他的手在抖,有些喘不上气,卡着她的脖子,听她说:“谁都比你好!” 他想让她再说一遍,她敢再说一遍! 他不想听了! 不想再听她说了! 他嘶吼着贯穿着她,胸腔中激荡翻滚的怒气让他暴戾焦躁,叫嚣着要发泄出来。 他射在了她身体深处,明明占有了她,却感觉这辈子都得不到她了。 老子要你的心做什么。 她怎么可以! 他以前听说谁为了个戏子和家里闹翻了,谁私下买了个婊子养在外面,谁非要纳小寡妇为妾,谁要把买进来的奴婢抬房,他都觉得是笑话。 酒桌上别人爱说,他就那么听着,他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为了个奴隶发疯。 他发出了阴冷的笑声,带着森森的寒气:“你还挺会想的,你叁哥,会对你做这种事吗?” 一股热流涌进来,尿液滚烫,冲刷着她的肠壁,烫伤了她,让她痉挛起来。 她满脸的难以置信,睁大了眼睛。 他今天喝了很多酒。 身子明明舒服了,心里却更难受了起来。 她像被玩坏了的东西一样,被反复蹂躏后,扔在地上,下面各种颜色的液体流出来,脏污靡乱。 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只是沉默着走了出去。 敖庚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 隐约觉得好像进来了什么人。 她不太想睁眼,那个人就垂着眼看她。 长长的睫毛无力地忽闪了两下,撑起红肿的眼睛。 金吒垂眼看着她,她赤身裸体地趴在地上,身上全是施虐的痕迹。 他笼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来,轻握了挡着嘴咳了两声,脸上是不正常的嫣红。 哪吒喝多了,他再次提出,要把妖女抹了记忆。 哪吒没应。 明明只要摧毁她的心神,她就会变成一只听话的任人摆布的玩意儿。 敖庚没力气搭理他,又垂下眼,陷入了短暂的昏睡。 “妖女,这么活着,不累吗?” 累啊······ 想这么睡过去,再也不要醒。 可识海里的小敖庚在叫她,不要放弃,不要这么肮脏低贱的死去。 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要报仇······ 要杀了李哪吒。 金吒在迷惑她的心神,她不能让他如意。 “还没杀你全家,还不能死······”她气若游丝,趴在地上说着狠话。 如果作不死,就拼命作。 她从胸腔中爆发出了笑,嘲弄着他:“我看你娘亲,很想要孙子,你们家,要断子绝孙了······我真高兴······” 金吒又咳了一声,相武递了帕子给他擦,唇上是一抹鲜红的血迹。 他忽然有点理解他弟弟了,这妖女说话,果真是气人。 真应该把她舌头拔了。 “你不问问,你父兄在哪儿吗?”他说得很是斯条慢理。 反派死于话多,叁哥哥曾用话本里的故事教导她,如果将来做坏人,必定要干脆利落,不给敌人喘息之机。 如今她趴在这里,才知道坏人之所以豪横,敢喋喋不休,便是因为对局势有了十足的把握,才可好整以暇,谈天说地,炫耀他的丰功伟绩。 作者有话说: 纠结了很久关于射niao的情节。 还是写了。 一来不写,恨不够深,要虐就往死里虐,不然后面火葬场烧得不够旺。 二来不写之后就没机会了。 最后一次虐女鹅。 虐了个大的。 感觉鹅子的盒饭已经在热了。 我粗略估计一下,最迟后天就失忆了。 失忆后的女鹅可甜了。 留言榜第11了!!!马上就进首页了!!!快乐!!! 我不能这样去见他(虐,1200珠加更) 问了你就会说么。 她一直很想问,但不敢开那个口。 “已经被抓了。” 她焦急地抬起头,又脱了力摔了回去。 “父王他在哪儿·····” 金吒看着她焦急的样子,笑了:“敖庚,真的不能留你。你好聪明啊。你怎么知道被抓的是你父亲呢?你那天是怎么看出来的?” 吒儿难得有个喜欢的东西,做哥哥的,真不愿意看他不高兴。 可养虎为患,不能由着他发疯。 敖庚:“······” 父王他还活着吗? “我弟弟是不是很能干。” “昔日东海敖家,占海为王,拥兵自重,何等显赫。放眼四海,没人敢不把东海龙族放在眼里。他才十七岁,一个人,枪杀敖丙,一夜之间,屠了敖氏满门。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长虫,丢下自己女儿逃了,又被他亲手抓了回来。” “敖庚,当世屠龙者,唯哪吒一人。吒儿可真是少年英雄,放在后世都得叫人传颂。敖庚,你见过我弟弟屠龙吗?” “你想逼死我?”得多气,才能喉咙发腥,要生呕出血来。 金吒蹲下身,用手帕擦她脸上的白浊。 他腰上束着一条龙筋镶玉的带子。 “是啊,你这样苟且偷生,对得起你死去的哥哥吗?对得起你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父亲吗?” 对不起他们,她根本不配姓敖。 她也不配活着。 “你想我死,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我弟弟难得有个喜欢的玩意儿,做哥哥的,不愿意为了这点事,和他生分。今儿你死,或者老龙王死,你自己选。” 敖庚心神剧震,恨毒了哪吒。 他消失了七日,竟然是去抓了父王。回来之后还当做没事一样,作践她玩弄她。 不知道父王如今是何等情形。她想到自己的遭遇,实在不敢想父王如今的境地。她还自作聪明地,想去迷惑哪吒,她真的是,真的是可笑至极。 敖庚要疯了,她笑着,眼泪又落下来,又咬着牙笑。 父亲也被她连累,如果不是她自作聪明放跑密室里那只蜗牛,父王就不会被抓住。她可真是个没用至极的废物,是个贪生怕死的贱人。 哪吒说的没错啊,她除了给人操,她有什么用! “你骗我。你不会杀我父王,父王是你最大的筹码。你只想杀我。而你不杀我,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你杀不了。” 但凡你能杀了我,必定不会和我废这些话! 敖庚脖子上还有哪吒的乾坤圈,金吒无法绕过乾坤圈,取她性命。 “你想逼死我,我偏不能让你如意!” 金吒生了一副没有任何瑕疵的绝美五官,一双狐狸眼冷冰冰地看着她,寡淡凉薄的笑意在唇边静止。 他眼前的女孩身量不足,正是豆蔻一样的年纪。像海藻一样的长发打着卷,铺散开,一直遮住了屁股。身上青红交错,血迹斑斑。额前软软的刘海下,是一张小小的脸。那张脸上,有着一双极亮的眼。 明明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却倔强坚韧的,像是折不断似的。 “我带你去见见你父亲吧。”他温柔地笑了,残忍地站起身。 相武用架子上取了一件哪吒的衣服给她包了,打横抱了起来。 长长的头发散落下来,几乎垂到了地上。 “我不能这样去见父王······”她发出了慌乱的啜泣,“我不能这样去见他······” 金吒咳了两声:“你当然可以。” 让你父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龙宫地牢里,她被扔在地上。 她什么都没穿,只是裹了件衣服。 她垂着头,想把自己藏起来。 抿着嘴哭得喘不上气,她不敢哭出声,把自己缩成一团,把头也埋在衣服里藏了。 衣服上有哪吒的味道,她身上也有,她身体里还有哪吒射进去的东西,还有他塞进去的棋子,她不能被父王看到,她真的不想活了······ 她就那么小小的一团,在衣服里瑟瑟发抖。 淡淡的奶香味,残忍的血腥味,浓郁的精液味,还有尿骚味。 昔日的东海龙王敖广,如今被锁在遁龙桩上。 那遁龙桩,又名七宝金莲,原是阐教玉虚宫十二金仙文殊广法天尊的镇洞之宝,如今传给了爱徒金吒。 遁龙桩上面镶有叁个金圈,叁个金圈牢牢困着龙元,将敖广锁在柱子上。 敖广是血统纯正的海龙,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经过不知道多少事,如今被人一枪戳透了逆鳞,生擒了回来,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那伤处鳞片斑驳,血顺着柱子上的血槽流下来。 “听说老龙王爱女情深。” “当年龙母难产致死,老龙王过了大半龙元,未能保住她的性命,便将对爱妻的情谊转给了龙女。龙女非龙王一人之女,乃东海龙族镇国公主,东海叁万六千族的明珠。此后更是为了龙女,阖族归顺天庭。” 敖广这一生,见东海叁次变为桑田,唯独忘不了七七那个小姑娘。 那个时候,他才不过一千岁,见到七七貌美,便把人抢回了龙窝里,要与她生小龙。 七七骄横,对他拳打脚踢,他舔着脸去哄她,给她好吃好喝供着,给她金银珠宝塞满一个窝,她不喜欢自己的小龙窝,他就为她建了一座顶漂亮的龙宫。 龙宫落成那天,他抱着七七去龙宫顶上看夕阳。她踩着琉璃瓦,因为漫天的霞光露出了笑容,那笑容极美,天地也要失却颜色,晚霞再灿烂也只是陪衬。他看得痴了,缠着七七做那爱做的事,七七拗不过他,只能应了他。 她羞红了脸,答应给他生小龙。 七七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小姑娘。 她给他生的第一个蛋,他喜欢极了,取名为甲。 就是全天下最好的意思。 再没人能比他快乐了。 他想要的都得到了,那是他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后来七七又给他生了敖乙,敖丙,敖丁,敖戊,他有了五个儿子,五个七七的儿子。他们都是七七的骨血,是七七给他生的儿子。 他们都长得好看,像七七。 再后来,事情是怎么急转直下的。 是南海鲛人族偷走了敖丁吧,是他们,让七七孕中心神大恸,滑了胎。 小四没找回来,七七生下了一对死胎。 那本是一个龙凤双生的蛋,七七耗尽了心血,点燃了死胎的龙元。七七死了,本来不该出世的小七七活了。那眉眼和七七生的好像,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七七用尽了性命,给他留下了一个女儿。 他抱着七七,给她输尽了龙元,没有救回她的命。 他又想起第一次见到七七时,她穿着一件紫色的裙子,用一根手指指着他:“你这傻龙,瞧什么呢?” 他当时笑得痴憨:“你可真好看,我要与你生小龙。” 最后七七是在他怀里断了气,死前用最后的力气去摸他的脸:“傻龙,别哭······” 他抱着七七哭得像个孩子。 一开始,他不知道是谁害死了七七,他变得疯疯癫癫,残暴弑杀,带着龙族的士兵,攻下一个又一个王城,屠了一家又一家,他翻遍了东海,也没有找到小四的骸骨。 他给了小七七世间最好的一切,比当年对七七还要疯狂,只要他听说过的好东西,他都要给小七七。在她才一百岁的时候,敖广封她做东海镇国公主,举国欢庆,大赦天下。那是他和七七唯一的女儿,这个世界上最像七七的人。 天干第七位,七七的第七个孩子,敖庚。 作者 有话说: 又把自己刀哭了。 唉之前写的,每次看都要哭。 之前真的全员be。 小庚还在里面(剧情,虐,500收藏加更) 再后来,他查到了南海鲛人国,挥兵南下,那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打了好多年。 他灭了鲛人国,屠城叁日。 他在七七的陵寝里,和七七说,他终于找回了小四的骸骨。 七七躺在那里,就像睡着了一样。 好像下一刻她就会睁开眼睛,笑着用手指戳他的额头:“傻龙,我逗你玩儿呢。” 他看了好久,她都没睁开眼。 他找到了小四,可战争,不是说停就能停的。 他杀了太多人,有太多人想要找他复仇。亡国灭族的恨,几世几代不能平息。他忽然怕了,怕那些人伤到他和七七的宝贝女儿。 他阖族归顺了天庭,俯首称臣。 可厄运并没有放过他,报应都在他最爱的人身上。 老大死在了战场上。 老二被刺杀身亡。 他们死了,记得七七的人,就更少了。 他修了密室,他钻研秘法,他设下大大小小的法阵,要求所有孩子不得离开东海。他会整夜整夜坐在七七身边,他会在梦中惊醒,他甚至开始相信星命。 他害怕自己守护不好七七的孩子。 龙的漫长一生里,几乎没有老去这个概念,可他的头发,竟然开始泛白。 他战战兢兢等着,等着大难临头。 终于到了灭门那天。 夜宴当晚,哪吒暴起发难,宛如杀神。家将纷纷倒下,人越死越多,敖戊重伤,他带着敖戊拼死往外冲杀,敖丙回了头。 “去哪儿!” “小庚还在里面。”敖丙逆着人流,往里冲杀,鲜血染红了他的袍子。 “丙儿,不要去!” “父王先走,我去找小庚。”敖丙义无反顾,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他没叫住老叁。 老叁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就巴巴的对她好。 他告诫过老叁,酒是穿肠药,色是刮骨刀。小七七命定的夫君是人族,星命冢宰算准了生辰八字,便是陈塘关李府那个少年。那个少年天生阳极,自带叁昧真火,小七七嫁了她,再好不过。 小七七命里,与他无缘。 可老叁不听他的。 老叁也没了。 七七一共生了七个孩子,已经没了五个。 只有重伤未愈的老五,还有陷在这里的小七。 眼前的小女儿,从她出生起,就没有受过一点委屈,被宠着惯着,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 俘虏是什么下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灭过的城邦国度,大大小小,不说一千,也有八百。纵使哪吒是她命定的夫君,也未必会护她周全。这些日子,她一定受了许多苦。 可他也没想到,她会过得这么苦。 苦得叫他不忍看。 他上回哭,是七七死的那天。 这回,他觉得他对不起七七,他没有守好他们的孩子,死后都没脸去见她。 他没有照顾好小七七。 金吒带她来,就是要折磨她,来逼自己了。 敖广是五爪金龙,修炼的年岁以万字计数,他的龙元早与元神合二为一,说是个半神也不为过。 别人甚至都无法轻易杀死他,只能把他捆在遁龙柱上,慢慢耗死。 可小七七不同啊,她只是一条小小的龙,她那么娇弱,这辈子都没受过什么委屈。 “说来敖庚已经被我弟弟收了房,我弟弟该叫您一声岳父大人,论理您也算我长辈。咱们该说的就说了吧,敖戊在哪里?”他从相武的腰上抽出长剑,挑开那衣服,在敖庚脸前比划了一下。 他早便想拿这个小公主过来试试,能不能撬开老龙王的嘴。 哪吒一直不让。 如今可算有了这个机会。 其实问不问出来,都不打紧。 问出来,抓了敖戊,送他们一家去地下团聚。 问不出来,耗死敖广,杀了敖庚,一个敖戊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敖戊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父王已经死了,他一辈子都得躲在阴沟里。 而敖庚受此大辱,恐怕没办法撑过去。 他唇边露出残忍的笑意,他应该用剑划破这件蔽体的衣服,叫老龙王看看,他的宝贝女儿,如今有多低贱。 不知道敖广会不会灵台不稳,走火入魔。 敖庚很想说什么,但她实在无颜面对父王。 她捂着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她甚至希望她应该死了的,一了百了。 “敖庚。”老龙王说了被囚禁之后第一句话,“你为何没有死节?” 仿佛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脸上,敖庚脸上烧起来。 她咬着手指,哭得肝肠寸断,没发出一点声音。 她有什么脸哭啊。 父王说的没错,她理应殉族,不应苟活。 “我敖广之女,是东海龙族镇国公主,冰清玉洁。这下面跪着的,不知是哪家不肖女,竟有脸苟活于世。随你如何!” 敖庚听得这话,泪眼模糊,一头往剑上撞去。 她早就该死在灭门的那个晚上! 金光大盛,金吒收手不及,被她正撞在脖子上,血溅了金吒一脸。 作者有话说: 女鹅没死。 但女鹅是真的不想活了。 叁哥哥就算只出现了几句话,也是光芒万丈的一天。 叁哥哥就是最好的,yyds。 今晚还有一章,在线等一个打赏。 可总归有一件事,不能叫你如意(剧情,7.7日 敖广看见了小七手腕上套着的乾坤圈,那可是乾元山的宝贝,哪吒舍得给小七做镯子戴,可见待她是有几分真心。 再说自己被俘多日,也没人拿女儿来要挟他,今日这番折辱,哪吒也是不在,可见金吒做这事,哪吒并不知情。 他既然当初决定要把女儿嫁入李家,必然是细细摸了他家的根底。 这李家的家主是李靖,自幼访道修真,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学成五行遁术,术法稀松平常。因仙道难成,故被遣下山辅佐商王,官居陈塘关镇官将军,享人间富贵。 李靖一共有叁个儿子。 大儿子金吒是昆仑阐教十二仙中的文殊广法天尊的弟子。 二儿子木吒拜昆仑阐教十二仙中的普贤真人为师,法号惠岸行者,剃发出家。 小儿子哪吒,传说是昆仑玉虚镇派之宝“灵珠子”的转世,被母亲怀胎叁年又六个月后从肉球中出生,为昆仑阐教十二仙师——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的得意弟子,武功卓绝,人品也好,除了脾气坏了点。 他请到家里就是想敲打敲打,别给小七受了委屈。 没想到,才十七岁,连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可真的强啊。 昆仑山玉虚宫,卧虎藏龙。 他杀了老叁。 唉。 老叁最疼小七,小七要置很久的气吧。 他依照星命给小七选的夫婿,屠了龙宫。 红夜之后,他想了很久,愤怒过,怨恨过,想上天庭告御状,想杀回龙宫把小七抢回去,可老五伤的太重,他这一耽搁,就是几个月。 最后老五劝他,死者已矣,得为活人考虑啊。 哪吒杀了老叁,他若是杀了哪吒,那小七不就要守寡了吗。 所以他就想啊,要不然,就算了吧。 成王败寇,哪吒奉玉帝法旨,这事怨不到哪吒头上。 就算杀哪吒一千回,老叁也回不来了。 他想放过哪吒,哪吒没想放过他。 那小子真敢,连他都敢追杀,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回被人追着打。 做老丈人的脸都丢尽了。 臭小子。 被抓回龙宫,没见着小七,还以为她过得还算不错。 心里有些庆幸,虽说臭小子对他很是无礼,对小七总还算是庇护。 国破家亡,他对复仇却没有那么深的执念,只希望老五和小七能平安顺遂,至于自己,死了就死了,他就去给七七赔不是,求着她,缠着她,哄着她。她就算永远都不搭理他,他就一直烦着她。 没有七七的世界,没意思透了。 他只希望哪吒能看在小七是他未过门妻子的份上,善待她。 没想到小七过得,这么不好。哪吒那该死的,竟然让她受了那么多苦。 他心里疼得像刀在绞。 他本想断绝关系,让小七少受些苦头,哪里想得到她如今受尽了折辱,只凭着一丝丝的执念吊着命,听到他这话,连生的念头都断了,一心赴了死。 他只得这一个女儿,说出这话已是硬着心肠,生生见着她撞剑自尽,无法阻止,龙吟长啸,悲鸣声震颤了整个东海龙宫,天塌地陷,巨大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墙上攀升,碎石块裹着灰尘砸落下来。 哪吒回去不见敖庚,什么酒都醒了。 急疯了一样赶到地牢,正遇着敖庚撞剑,身体比意识先做出决定。他一把推开大哥,按住了她脖子上的伤口。灵力汹涌澎拜向她身体里涌去。 鲜血在指间喷出,压不住一样,红色是如此是扎眼,要把人心扎碎了。 他把她抱起来护在怀里,挡住不断落下的碎石粉尘。 “敖庚!” 敖庚心神恍惚,血液大量流失,满目鲜红。 这好像是哪吒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不是玩意儿,不是小奴隶,不是小公主,不是那些侮辱性的称呼,哪吒叫她名字的急切,倒像是真的在意她一般。 她望着哪吒发红得像要沁出血的眼,那双眼睛,她第一回见的时候,喜欢极了。那是一双极好看的丹凤眼,眼尾微微挑起,带些漫不经心的潇洒自在。 她想,一定是出身极好,功夫极高,才能有那样自信飞扬,洒脱随性。 她躲在帘子后面偷偷瞧他,想着日后嫁他,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必定只盛着她一个人的影子,便是满心欢喜。 这段时间,他的眼睛里,倒是真的会倒映出她的影子。 她被掐住脖子,被按住,被强迫,跪在他面前,曲意承欢,被他毫不怜惜地欺辱。她会害怕看着他的眼睛,害怕在他眼睛里,看到自己仓皇凄惨的倒影。 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笑话。 如今哪吒这样紧的抱着她,眼睛里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溢出来似的,要将她淹没了。 敖庚笑了出来,快意极了,自夜宴那日起,她第一回真正的笑出来。 血呛到喉咙里,连着笑咳出来,血沫子溅出来,她笑得很惊心,昙花乍现,霎那芳华。 “敖庚!” 不要死!不要死!! 哪吒平生第一遭,感受到了什么是害怕。 他这是不想让自己死。 她挑衅地看着他,可总归有一件事,不能叫你如意。 哪吒把手腕抹了塞进她的嘴里,龙血从她喉咙里流入,侵入五脏六腑。龙元回到她心窝里,拉扯着散落流失的精魂,气血流失的速度肉眼可见的放慢。 我不许,你就不能死。 作者有话说: 女鹅对鹅子,一见钟情。 女鹅是颜控。 好了别问女鹅之后怎么喜欢上鹅子,还有她为什么喜欢鹅子了。 女鹅:怪我当初眼瞎。 好了女鹅要开始作几章了,作完就失忆。 女鹅现在死都不怕了,什么都不怕了。 是哪吒咬破了舌尖,给她渡进了一口血(7.13 如果可以轻易死掉,便不是人生。 而命运之所以无情,便是要将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敖庚认为,自己已经走到了绝境。 叁哥哥被杀,抽筋扒皮,死无全尸。家族被构陷,满门几乎死绝。父王被打成重伤,囚禁在龙宫地牢里。自己日日受辱,父王问她,敖庚,你为何不死节。 这世上无人在意她,人人都盼着她死。 其实她也想死。 死掉之后,魂归大海,再也没有一丝痛苦。 她苟活于世,最后父王问她,为什么活着。 她为什么还活着! 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如果脸上出现了一种哀怨的神情,那是一件残忍的事。 她绝望地期盼着死亡,可偏偏有人不让她死。 敖庚是时睡时醒的,她觉得很累了,每次陷入昏迷中,又被人强行唤醒。 嘴巴里浓浓的血腥味,有人捏着她的腮帮子,给她灌血。 她不愿意喝,但身体对于龙血的渴望,是本能的。 哪吒不愧是天生阳极,那血滚烫,带着不死不灭的叁昧真火,从她的喉咙烧到四肢,将她从泥潭中拔出来,不许她失去知觉,失去意识。 折腾了不知道多少天,敖庚方才短暂地清醒了一会儿,她手指一动,哪吒便起身探过来,手里还握着她的手。 敖庚睁开烧得昏沉的眼睛,生理性的泪水流出来,濡湿了鬓边,她迷迷糊糊的,头晕想吐,有一只手覆在她的额头,那手很暖。 她很冷,嘴唇干得粘在一起,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贴过来,轻轻湿润了她的唇。是哪吒咬破了舌尖,给她渡进了一口血。 敖庚虽然撞剑自尽,那是她想要死。 可她的身体不这么想,本能地吮吸着流进嘴里的龙血。 房间里很黑,敖庚有些害怕,她没什么力气。那只贴在她额头上的手,用指腹轻轻给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别怕。” 小庚烧得难受,用鼻音应了一声,更多生理性的泪水涌出来,她的眼睛疼得睁不开,迷迷糊糊好像回到了“破壁”的那日。 如果说东海龙族有什么不传世的秘法,破壁术一定是最值得称道的一项。 天下之大,奇人异士各有神通,其中大量精神性术法,被广泛性应用于战争中。 “搜魂术”、“吐真令”、迷惑心神的各种幻术幻境,层出不穷。 敖广昔日里搜寻小四,自成了一套“壁术”,便是以自己强大的元神,入侵对方的精神世界,立意成壁,画地为牢。在他的“壁术”里,言为真令,唯我独尊,对方没有秘密可言。 他搜略过许多人的精神世界,太多人因为精神力不够强大,被侵略后直接崩溃,成为“痴人”——精神不能够主宰自己的身体,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所以敖广对于精神世界的防御,也是最为看重。 所谓“破壁术”,便是对应着“壁术”而生的。 对于任何外来精神搜索的抵御,对于幻觉幻术的辨识,对于“命令”的抗拒,对于自身元神的加固保护,都是“破壁术”的具体应用。 功夫可以稀松平常,破壁术却是必须的功课。 如果没有“破壁术”,敖庚早在被抓的当日,便会被人搜略干净,哪里守得住什么龙族的秘密。 敖庚自来吃不了苦,“破壁”那日,便是她龙生最苦的一日。 她在一片冰天雪地里,不知道走了多久。 她赤着脚,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痛。 圆润的小脚冻得通红,纤细的小腿露在外面,再上面是红色的薄薄的纱裙,裙摆破碎,被风吹得飘起。 再往上是卷曲的像海藻一样的长发,她拨开头发,露出一张素白的小脸,下巴尖尖的,嘴唇颜色很淡,只有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瞳孔边绕着金色的圈,流光溢彩。 她被困在这里,怎么也走不出去。 实际上在精神世界里,她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往何处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她只是特别冷,她害怕这种冷,冻得瑟瑟发抖。 脚实在太疼了,她低头看了看,才发现每个脚印上都有被冻住的血迹。她停下来,抱着膝盖把自己蜷成一个球,用小手去摸被冰碴割破的脚底。 脚被冻僵了,都没了知觉。 她的手也冻僵了。 她害怕极了。 守着她入定的敖丙,此刻已经跪在了父亲身边:“小庚太小了,父亲放她出来吧。” 敖庚在现实中也抱着自己,蜷成一个球,她的眉毛间有着细小的冰凌,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往下掉眼泪,眼泪还没落下就冻成了冰晶,她的长发上散落着雪花,像个粉妆玉砌的小玉人。 “父王,求你了,把壁术收了,小庚她受不住的。” “她受得住。” 南海鲛人族的幻术实在厉害,他们在海边的礁石上唱歌,那过往的船只,便会前仆后继地触礁赴死,像被火蛊惑的飞蛾,轻易失去性命。 如果他们没有使用幻术,他就不会失去七七。 他应该早一些发现不对劲的。 七七哭着和他说,小六小七没了,他应该告诉她,没关系的。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这个世界上他谁都可以不要,只要七七在。 他太迟钝了。 丧子之痛让他愤怒,小四的丢失让他自责,他没有守护好七七。 七七变得敏感脆弱,她会一个人发呆,会莫名其妙地哭泣,会在半夜从梦中惊醒。 他以为只要把小四找回来,七七就会好起来。 所以他发了疯一样,掘地叁尺,也要把小四找到。 其实七七更想让自己陪着她吧。 七七是需要自己陪着她的。 七七以为,他很想要孩子,可他想要那些孩子,都是因为他们长得像七七,那是她的骨血。 也许一开始七七只是有一个轻生的念头,她想,如果死的是她多好。 后来这个念头在幻术的作用下生根发芽,最后成了执念,她用自己的命,去换了孩子的命。 她耗尽了心血,点燃了死胎的龙元,用自己的命换了小七的命。 敖广看着敖庚,他不会允许敖庚成为第二个七七。 她必须精神强大,不被任何人控制影响。 她必须不能成为第二个七七。 “父王!求你了!小庚她受不住的!” 敖丙抱着他的腿,跪在他跟前,抓着他的衣摆,一迭声地求他收手。 老叁长这么大从来没求过他,此刻乱了分寸,竟然还胆大包天摇他的腿:“父王!父王!” 敖庚的手冻僵了,她快成了一座雕塑。 美则美矣,渐无生气。 作者有话说: 叁哥哥就算出场一秒钟,也是永远的神。 越写越磕叁哥,要早点去写《养到14岁就吃掉》,让叁哥哥酱酱酿酿! 我不要娶她了(剧情,今日一更) 敖丙见父亲打定了主意,求是求不动了,只能自己放了元神去冲撞父亲设下的“壁”,但他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可能撼动结界分毫。 敖丙抓着她的手叫她的名字,试图将她唤醒,她没有丝毫回应。 最终敖丙对自己用了壁术。 他进入了那个结界。 敖广在他眉心一点,低声斥了一句:“疯了。” 壁术这种东西,就是精神力的搜略,很容易让对方元神崩溃,变成痴人。 敖广自恃对壁术精通,拿捏得当,才敢拿这个法子训练他们。 老叁倒好,自己对自己用壁术,昏了头了。 敖广修补着他脑海中的壁,急匆匆做出来的壁还不完整,施术者自己身在壁中,也不怕元神反噬,把自己弄成个傻子。 敖丙在风雪中狂奔,大声呼喊她的名字。 这里这么冷,父王心真狠!小庚她最怕冷了! 他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寻找小庚的身影。 他的执念是小庚。 他不知道找了多久,都没有找到他。 他是被父王强行唤醒的。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小庚,她被冻得面无血色,气息微弱。 他胆大包天和父王动了手,被父王压制住,毫无还手之力。 他眼睁睁地看着小庚的脸上开始结晶,他发出嘶嚎的声音,整个人都在抖。 她要死了。 这个念头狠狠抓着他的心,他对父王说:“我不要娶她了,怎样都行,救救她,父王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 最终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刻,敖庚意外地破壁成功,从结界中脱出。 敖庚被他的狼狈样子吓到,向他伸出了手:“叁哥哥······” 他一把将敖庚抱在怀里,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他失了态。 那是敖丙唯一一次流泪。 他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敖庚怕冷,需要一个天性阳极的人。 他不是那个人。 原先他不愿意放手,可这次敖庚死里逃生,他认了,他不是那个人没关系,只要敖庚好好的。只要她能好好的,他什么都可以。 万一那该死的鬼扯的星命预言是真的呢,万一真的她只有跟了那个人,才能活过15岁呢。 他认了。 他只要她活着。 但敖庚不知道这些,她还没来得及嘲笑他哥哥哭鼻子,便晕倒在他怀里。 那是敖庚病得最重的一次,丢了半条命。 她被浸在热汤里,仍冻得瑟瑟发抖。 烧得糊涂了,心里念着叁哥哥,无意识地用鼻子轻哼,难受得鼻尖冒汗,眼睛疼得流泪,被人轻轻擦拭,手被珍而重之地握在手心里,回应她:“别怕,叁哥哥在。” 于是她又沉沉地睡过去。 此刻她也听到了那句“别怕”,恍惚回到了过去。 她在被子里瑟缩着,想呻吟叫喊,又实在没有力气,只能发出难受的鼻音。若是在几日前,她敢这样哼唧,哪吒定然叫她呻吟婉转。可如今瞧着她这样子,哪吒半分杂念也没生出来,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她这么娇弱个身子,实在是让人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 “疼吗?” 敖庚的眼泪又流出来,她烧得头疼,眼睛疼,肚子疼,全身疼。 她身上有很多伤口,都被细心处理了,上了药,越发地疼。 她哪里都疼,疼得她想死掉算了。 哪吒看着她咬紧了牙,可恨他替不了她。 而她伤痕累累,大半都是他的杰作。 他可真不是个东西。 他差点就失去她了。 那一瞬间的慌张害怕,他再也不想体会。 他认了,他喜欢上她了。 不管她是人是妖,不管她姓什么。 不管她是不是想杀他。 他都喜欢她。 她又开始发抖,冷,好冷。 哪吒又用刀子划了一道,把手腕放在她唇边。他那手腕上叁四道伤口,深可见骨。上面还有牙印,那是敖庚留下的。 敖庚吮吸着龙血取暖,还是冷,便叼着不肯松口。 她身上冰凉,喂了多少血也不见有多少好转。 其实敖庚在灵力和龙血滋养下,恢复速度已经是十分的惊人了。伤口已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可哪吒还是嫌不够快,恨不得让她立刻恢复如初,活蹦乱跳。 哪吒握着她的手,却捂不暖。将她整个人连被子一起抱在怀里。 而敖庚被他圈着,渐渐平息了下来,她似乎不那么冷了,又陷入了昏睡中。 梦里她回到了破壁当日,在她将要冻死的时候,死前走马灯一样回转往事。 她想起了叁哥哥的作弊暗号。 叁哥哥说,破壁一事,说难也很难,别人精心构建的虚假世界,你要发现它的破绽,让幻境崩溃,坚守本心不变,这是很难的。 但说简单,也是很简单,只需要记得最真实的一件事,哪怕是一个名字,只要她记得这一点,便知道自己是谁,从何处来,到何处去,那环境里的一切,都是破绽。 你在对方制造的幻境中,找到对方藏好的钥匙很难。 但如果你自己带了钥匙进去,那就会很简单。 在濒死那一刻,敖庚轻声念了一句:叁哥哥。 冰天雪地瞬间破碎,她的元神归位,对上了哥哥望着她的眼。 那双灿如星河的眼睛里,盛满了没有来得及隐藏的情绪。 叁哥哥是哭了吗? 她怔怔地伸出手,想去触摸哥哥的眼睛,被他一把抱在怀里。 就像现在这样,被人无比珍重的,紧紧地抱在怀里。 作者有话说: 鹅子开始舔了。 追妻火葬场。 舔狗鹅子真可怜。 珍珠不要停哇!!我珍珠榜的名次掉了呜呜呜呜我想进前10 她现在可以上天了(剧情,甜,1250珠加更) 半夜里她又醒了一次,她似乎在做噩梦,很不安稳的样子。 她难受地呻吟,哪吒喂了她龙血,又灌了灵力给她。 他修了这么多年,第一回觉得灵力枯竭,不够用。 如果再多一点就好了。 他轻轻哄着她:“别怕······” 她似乎在叫谁的名字。 他不用凑过去也听得清楚。 她反反复复念着:“叁哥哥······” “叁哥哥······” 念得他心烦意乱,却半点脾气也生不出,眉头紧锁,握着她的手,守着她,听她念着别人的名字。 她没有得到回应,越发的着急,就像梦魇了一样。 “叁哥哥······”她叫得哀切,眼泪也滚下来。 哪吒别开眼,终于应了她一声:“我在。” 她的眉舒展开,好像被他这声回应安抚了下来。 又有些不确定地,追了一句:“叁哥哥?” 胸中酸涩无以复加,他点了点头,又应了她:“我在。” 她又安定了下来。 他用指腹轻轻给她擦眼泪,她下意识在他手心里蹭了一下,柔软娇嫩。 他的唇紧紧抿着,唇角向下,他心里知道,她在蹭的是她叁哥。 他的手停在那里没动,温热的掌心很舒服,她又蹭了一下。 他轻轻贴了她的脸,她满意地偏过头,枕着温暖的掌心,又沉沉睡了过去。 哪吒一直没睡,给她擦洗,换药,喂东西。 哄着她,听她喊她叁哥,喊了五百多声。 一开始还给她数着,想等她好了,狠狠打她屁股。 叫一声就要抽一巴掌,叫她知道厉害。 她昏迷的时间久了,他就想,不打了,她好起来就行。 能醒过来就行。 他都不生气了,不和她置气了。 再后来,他看着她在自己手心里蹭着脸蛋,抓着自己的手枕着睡觉,就想,唉她醒过来,他就会对她好,加倍对她好,以前他混蛋做的事,他都补给她。 她就是不醒。 等得人着急。 他喂血喂得越来越多,灵力是拼了命的练了渡给她。 她的唇上终于有了一丝丝血色。 敖庚这次病倒,持续了一十叁天。 断断续续的昏睡,意识时有时无,思维混乱,每次醒来时,都能见到哪吒。 以至于她总觉得自己并没有睡很久。 大多数时间哪吒是沉默的,他可能也没学会道歉或者是低头,他是陈塘李家叁公子,这辈子没照顾过什么人。 能不被照顾就不错了。 照顾人,毫无经验,亦无天赋,全靠摸索。 敖庚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终于有一次,她清醒地碰上了“饭点”。 哪吒挑了个伤口少的地方下刀,放了一碗血端给她。因为敖庚睁着眼,他有点不自在,把碗递到她眼前,大概的意思就是:吃饭了。 敖庚别过眼去。 她这些日子,都是喝着哪吒的血吗? 这又是什么新的折腾人的招数,哪吒救活她,是要继续折磨她吗? 她的脸上写了两个字:不喝。 哪吒舌头抵着牙,抬了抬手想掐着腮帮子给她灌下去,又停在了半空里没用强的,硬邦邦地和她说:“吃饭。” 敖庚瞥了他一眼,我死都不怕了,还怕你吗? 你能奈我何。 哪吒:······ 是,她现在长本事了,打是下不去手了,说她她也不听,她现在可以上天了。 “听话。” 敖庚越发地放肆:“我不。” 这可是她第一回明确的,干脆的,直接拒绝了他。 不是乞求他不要,不是哀嚎着不要,是上下嘴唇一碰,清清楚楚的,不容置疑的,我不。 哪吒沉默了片刻,还是捏住了她的腮帮子,给她硬灌了下去。 敖庚最恨他动粗的,被他强灌了一碗血,想吐又给抬着下巴,她气得发抖,一巴掌扇过去,没落到实处,便被抓住手腕:“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听话。” “我就不!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死都不怕,我怕你吗?” 哪吒压着火气告诉她:“只要我不想,你是死不了的。” 敖庚想抽出手腕,用力一甩,人没甩开,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被他一把拉住:“别乱动。” “哪吒你是不是疯了,我想死我的,与你何干!你自己都不止一次想杀我。现在你在做什么?” 他做什么,他要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就不疯了。 “你管我?总之你别想死,老老实实呆着,惹恼了我,我现在就去龙宫把敖广宰了。” “你宰了我啊!你这个刽子手杀人魔,你不得好死!” 敖庚给他气哭,他真的太不讲道理了。她怎么会遇到这么不讲道理,丧心病狂的人。 “那你也得活着才能看见。” 敖庚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谁想看他不得好死,她只想抽回自己的手:“放开我!” 她避如蛇蝎的样子让人脸上发胀,他松了手,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了没说。 敖庚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放过了自己,她刚挣扎地有些脱力,还没等再说什么,身子一软,被他接在怀里,又昏了过去。 她这条命是哪吒渡了龙元,过了灵力,喂着龙血,从鬼门关生拉回来的。 巫辞说,这也算是命大,搁旁人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搁旁人,放了十几天血,也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作者有话说: 鹅子:打不得骂不得,救救我。 脑婆已经上天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女鹅失忆之前没有肉吃了。 目测明天就失忆了。 之后的肉很甜,女鹅颜控上线,会有主动的肉。 今天也是怒更高产的一天呢! 上天了打赏章(无内容) 以后每章后面跟一个打赏章~~满20就加更~~~ 持续高产~~~ 看得开心记得打赏呜呜呜!! 一刀戳在心口,这这这不疼吗(剧情,不虐吧 “你这是,动了凡心了。”巫辞对于哪吒这种自杀式救人方式,已经见怪不怪。 反正哪吒修为高,他喜欢作,那就让他作。万一拦着他,那小美人死了,他还得找自己拼命。 作死拉倒,人间少一祸害。 “少管闲事。” “我不管闲事啊,叁公子,你别请我来啊,你把我十全大补酒还给我。我辛辛苦苦就酿了一坛子,你竟然拿去给人擦伤口,你有没有一点点良心啊,你这暴殄天物啊!“ “库房里,你看好什么随便挑。” “我想要辽东黑熊掌,就你去年猎的那头。还有虎蛟尾,我知道你能抓活的,我要叁只···两只···一只也行吧。” 难得有件事能拿捏,这还不是要好好拿捏一下,捞点好处。 哪吒没理他,那些东西算什么,他能把人救回来,库房搬空了又怎样。 “你看她,还好吗?” “好啊,被你喂了这么多龙血,死人都泡活了。底子虚了点,天生不足,平日里忌生冷,别贪凉,就你这带叁昧真火的龙血,配上你这阳极的体质,一天两碗喂着,保证可以养得白白胖胖。” 巫辞打完包票又有点心虚,哪吒又这么要紧她,万一真有什么岔子,他也不想背这个黑锅。 “不过我略一思索,这普通的龙血,怎么能比得上心头血。心头血更是纯净,对于疗伤···嘶!” 他目瞪口呆,看着哪吒拉开衣襟,一刀戳在心口,这这这不疼吗? 叁公子,小李将军,实在是心狠手辣,他巫辞做梦也想不到,有人戳自己能戳得这么面不改色。 简直惊掉了下巴,他他他一定要回营里宣传宣传,哪吒疯了。 他怎么用一把指尖刀,太秀气了吧,完全不符合他的风格。 巫辞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难道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他之前一直以为李家的公子个顶个的禁欲,大公子不说了,快叁十了,连亲都没定,听说和他那个侍卫有一腿,是个兔爷。二公子披了袈裟,奉了戒律,叁公子整天军营里呆着,喝花酒逛窑子这种事,基本请不动他。 小李将军,陈塘关未来的继承人,那不知道有多少士族门阀想把自家的闺女嫁进李府。 人长得好,功夫又好,又有军功,不知道是多少千金小姐的春闺梦里人,就军营里的兄弟,家里有女眷的,都想塞进来做个填房侧室,那是门都没有,人家小李将军不感兴趣。 前几日听说,小李将军养了一个外室,宠得不得了,他还当老孙喝多了放屁。 老孙拉着他嚷嚷道:“我家那个说的,那是听朱家太夫人说的,朱家太夫人也是听周旅长家的二夫人说的,你这光棍,没人说给你听!”被他一脚踹到女人堆里,还在放屁,“我听说啊,那长得是真叫一个美,小李将军为她一掷千金,在城南的金家,买了一只凤头钗!那可是十成十的黄金!还买了火浣布,那能买一座楚楼。 那楚楼是女闾,也就是官设的窑子,里面的女子都是官妓,是入了奴籍的战争俘虏或者罪臣家眷,一辈子不得赎身。 那些个女子听说了这位小美人,一迭声地追问,老孙正在兴头上,将哪吒月祭那日带着敖庚逛街买首饰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当时巫辞真当他是黄汤灌多了,如今瞧着才知道,原来老孙说的可都是真的。 先前小李将军找他拿药酒,他寻思着都下手打了脸了,打到要用药酒的程度,那能多宝贝呢?没想到竟真是宝贝的。 真是铁树开花,他巫辞大开眼界,原来只是没碰见小李将军感兴趣的人。人家碰见了,命都可以不要,真的绝了。 不过那小美人也是真的美,也不怪哪吒,这样的美人搁谁,谁不好好宠着。 不过这来历不明的小美人,到底是谁呢? 巫辞心里一直琢磨着呢,哪吒娶亲必定是大事,他没理由不知道。如果是侧门抬进来的妾,那也应该有个出处啊。通房丫头就更不可能了,殷夫人不知道塞了多少小美人,哪吒都当普通丫头用着呢,暴殄天物啊。 他跟哪吒跟了有些年头了,连他都看不出来这小美人的来路。 从哪儿弄来这么漂亮的美人,真是让人羡慕。 羡慕,妒忌,还有点恨。 “看够了没有。” 看都不给看,看的真紧。巫辞收了医箱,便打算走人。 不想碰见了小美人醒过来,一双眼睛睁开,让人无端想起晨初的露珠,清澈单纯,动人心魄。 那病美人也是美人啊,本来睡着,那睫毛就像扇子一样,温柔无害垂着,如今打开了,竟有着这么美的眸子。 巫辞一时看呆了。 小美人的瞳孔逐渐有了焦距,闪着一圈金色的暗纹,她的神色便冷淡了下来,露珠冻成了冰,哼了一声,哪吒就知道,她这一天作妖又要开始了。 这几天她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也开始有了气力,上回醒过来,逮着个机会去抓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撕裂了结痂,血溅出来。 他紧紧按着伤口,那血从指缝里涌出来,又像是回到了龙宫地牢里,她打定了主意要死,谁也拦不住的样子。 最后他捏了她的脖子,给她弄昏了过去才算老实了。 断她手筋,这事要是十天半个月之前,哪吒八成就干了。如今实在看不得她损伤,也不愿意她作践自己,只能用些药酒,给她弄得酸软无力,叫她不要整天想着法的寻死觅活。 哪吒刚取了心头血,直奔主题,掐着她的脸颊给灌了下去。 巫辞:请问你这是在灌毒药吗? “你滚开!” 巫辞:小美人刚才说的是啥?太好听了没听清楚,她说的是不是滚开。 不会吧不会吧,她让哪吒滚开。 巫辞缩了缩脖子。 哪吒这暴脾气,辣手摧花,血溅当场是免不了的。 “你乖一点。” 巫辞: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哪吒,你怕不是喜欢我吧?” 巫辞肉眼可见,哪吒的背影变得十分僵硬。 灯火跳跃,在他的颈侧打下一层阴影,不得不说,看背影也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玉树临风少将军。 巫辞心道这不是明摆着吗,不是喜欢,谁把命搭进去啊。 哪吒的沉默让敖庚感受到了一种快意,她张着嘴,像一只毒蛇吐着信子,肆意地羞辱道:“可我不喜欢你。” “我恨你,我想让你死,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她说得一字一顿,恨意森然。 巫辞:我会不会被灭口。 他扭过头,蹑手蹑脚往外溜走,身后咣当一声摔碎了一个碗,破碎的碗壁上残留的心头血,顺着裂口淌下来,滴落在地板上。 从来没人这么当面羞辱过他,他心突突地跳。 低下头,用力覆住了她的唇。带着想把她拆骨入腹的毁灭感,将她柔嫩软糯的唇瓣咬住,敖庚推他不开,不甘示弱地咬回来。 半晌之后,他松了口,看着这个在自己怀里喘息的女孩子,她明明软得一塌糊涂,却故作冷硬,偏要惹恼他。 “想让我死,你也要有那个本事。” “你要是敢死,我就把敖丙的尸身挖出来,挫骨扬灰。”他也说得冷硬。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一下子就落了眼泪:“我叁哥哥知道你这样迫我,定然是不愿的!” 她就知道她叁哥,就知道敖丙那厮,日日挂在嘴边! 那可是她的软肋,她在意喜欢的人! “可你也无法撒了手不管。” 注释: 1.虎蛟。祷过之山,泿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海。其中有虎蛟,其状鱼身而蛇尾,其音首如鸳鸯,食者不肿,可以已痔。(《山海经·南山经》) 作者有话说: 女鹅:你怕不是喜欢我吧,你完了哪吒。 鹅子的真心要被反复践踏了。 人形弹幕机巫辞已经上线。 每章后面都带打赏章,满20就加更! 不虐,感觉很甜,虐女鹅才是虐,虐鹅子就是甜。 李靖要出场了,有人期待李天王吗 这强扭的瓜吧,不甜(剧情,抑郁,1300珠加 陈塘关李府,酉时。 已经是掌灯的时辰,灯火阑珊处,甜腻腻的桂花香暗暗飘过鼻尖,巫辞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摸了摸鼻子。哪吒走到他身边,巫辞十分狗腿地奉上一壶酒,心里滴血:这可是神仙醉,他研制了很久的独家秘方,能让人醉生梦死,忘却世间一切烦恼。 但是,死生事大。 他巫辞,今天不想被哪吒灭口。 “睡了?” 哪吒接过酒仰头灌了一口,睡了。 终于闹累了,一边哭一边睡着了,睡着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泪痕,满是委屈。 以前他只是觉得她哭得好玩,总是想把她弄哭。想欺负她,看着她气哭的样子。如今看她哭,恨不得把自己打一顿,说什么不好,偏偏说她叁哥,说她家里那些事。 可除了这个,哪吒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她断了死念。 “这强扭的瓜吧,不甜······”巫辞瞧着他神色尚可,弱弱地劝了一句。 瓜都扭下来了,吃也吃了多少回了,现在再讨论甜不甜,有什么意义。 不甜就苦着吃,总之她别想死。 哪吒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把酒壶扔了,按了按眉心往回走。 转过屏风看见床上没人,心跳漏了半拍,一转头看见窗边有个暗影,在空里摇摆,不详地拖了出了一个黑影,映在人心上。 他的呼吸都停了。 手忙脚乱把人抱下来,一时都不知道要先输灵气还是先喂血,一口堵住了她的嘴,血和灵气一起喂给了她,他简直要疯了。 她咳了两声,喘过气来了。 她的气息很弱,贴着唇都感受不到,他又吻住了她,血腥味充斥在唇齿间。 她还在咳,用手去掰他捏着她下巴的手腕。 明明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的小手都捏不全他的腕,他却松开了。 她满脸都是恨意。 看得哪吒心像被人打了,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那里被混天绫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乾坤圈能阻挡外来的致命攻击,混天绫能包着她的伤口不让她再撕裂,可什么法器都阻止不了她自己寻死。 她可真狠,一时没看着她,她就自己爬起来自缢。 她的唇是香甜柔软的味道,跟她倔强冷硬的性子完全不同,让人心里难受。 哪吒在她脖子又加了一个法阵,保护好她的脖子,别被她逮着机会就要勒死自己。 “别闹了。”只要她不闹,他保证以后都对她好好的。 “谁和你闹了。”敖庚冷冷地说,她只不过是活够了,如果吊死的惨状能吓到这位杀人魔,那她也是赚了。 “······”哪吒真想掐死她。 “我说过吧,你要是敢死,我就把敖丙的尸身挖出来,挫骨扬灰。” 敖庚冷着脸:“我们龙族,龙元破裂,神魂俱灭。我叁哥哥已经死了,你再作弄他的······”说到‘尸身’两字,她的声音颤了一下,“别叫我看不起你。” 你以为我愿意拿他来说事? 可你不就在意他吗! 哪吒心火乱窜,又不能发作,看见她眼眶里的眼泪,火气又被浇灭了。 “别闹了,我吓唬你的。”看不得她哭,也看不得她流血。 仔仔细细检查了伤口没有裂开,把人抱上了床,轻轻揉了她脖子间被勒出的淤伤。 她不看他,也不和他说话,推他的手,他轻轻按了一下她的麻筋,她就软着身子动不了了。 气氛压得胸口沉闷,他又去哄了一句:“别怄气了。” 谁和你怄气了。 我就是单纯的,恨你。 敖庚不想理他,她想起那日就眼酸,忍也忍不住,眼泪打着转,他去擦,落在了他手心里。 她的眼泪冰冰凉的,烫着了他。 他又低头去亲她,她躲不开,闭上了眼,眉宇间全是拒绝。 她的鲜活劲儿都没了,骂也懒得骂他,好像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偶人,没了灵魂。 她好像把这个世界都拒之门外,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哪吒明明一低头就能亲到她,他停在那里,看着她闭上的眼睛,她闭得很漠然,没有害怕和恐惧,也没有害羞和难为情,好像他亲的不是她一样。 她好像灵魂已经死了,只留了一个皮囊在他怀里。 哪吒舌头抵着牙,看了她一会儿,想从她的表情里找出哪怕一点点的犹豫,最终什么都没找到。 他站直了身子:“早点睡吧。” 她就是那么淡漠,冷硬,没有一丝犹疑。 哪吒从小到大没做错过什么事,没惹师父生过气,没有被狗撵过,没有上过房揭过瓦,没有办砸过差事,没有挨过批评,也没有受过训斥,也没被人拒绝过。 那是他的东西,他想要她,想亲她抱她,想逗弄她,想让她听话,想看她委屈的样子,想看她生气耍赖嗔怪,想看她乖巧撒娇依赖,甚至她骂他两句,还是要被他欺负得改口求饶,从了他。 可他不愿意看着她像行尸走肉,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了的样子。 他走到窗边坐了,心里乱成了一团。 也许那天,他不应该当众轻薄她,不应该把人逼成那样。 他不应该对她动手,不应该弄伤她,不应该羞辱她,不应该对她做那些事。 做都做了,他的手按了按眉心,到底怎么才能哄好她。 她转了个身,面向了墙壁。 烛火跳动了两下,灭了。 一室静谧,两相无言,唯有叹息。 作者有话说: 给我写抑郁了。 唉! 还欠一章打赏加更,我争取12点发了。 对不起宝子们,今天失忆不了了,虽然抑郁,但是虐鹅子没虐够,这波小虐还要拉长一点,暂时不失忆,先给女鹅作几天。 女鹅要践踏他的真心。 老子自己的房间为什么老子要出去睡(7.14打 这样沉默的日子过了几天,哪吒好像真的不再对她动手,强迫她做一些事了。 敖庚的脾气越发地大。 她伤渐好了,仍不肯吃东西,端过来的饭菜看也不看。 好像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饿死一样。 这世界上,总有一件事,不能叫你如意。 饿死是一种很惨很慢痛的死法,满房间找不到利器,哪吒又盯着她,她也没别的机会作死,只能饿死。 饭菜冒着香气勾引着她,她饿得胃疼,反着酸水,还是面对着墙壁躺着。 “你最喜欢的海鲜粥,有螃蟹,还有虾。”哪吒耐着性子哄她,搁之前早就捏她下巴给她灌进去了,还要抽一顿屁股,看她还敢甩脸色不吃饭。 越听他说越饿。 口腹之欲最是磨人。 她翻身坐起来,哪吒以为她转了性子了,没想到这丫头一把把饭菜掀了。 瓦罐碗碟摔地上碎了一地,冒着热气的海鲜粥泼在地上。 屏风外面的下人跪了一地,都不敢进来。 真的长本事了,敢摔东西了。 真想把人按着抽一顿屁股。 她还不知死活地看着他,一脸“有种你就杀了我”的挑衅劲儿。 皮痒了。 哪吒挑了下眉毛,叫人进来把东西收了,去做新的。 他走到床边,伸手去摸她的脸,她微微侧开脸,表示了明确的拒绝。 哪吒的手停在她脸边,最终没有碰她:“有气就撒,由着你闹。” 总比无视他好。 之前她平静地像是灵魂死了一样,让他心惊。 还好,没有焦距的眼睛里又有了神采,虽然那目光里只有恨意,总比无视他好。 当天晚上他就好不出来了。 本来她伤重的那几天,他都是坐在床边陪她。 伤渐好了,他就合衣睡在她身边。 现在,她把他的被子扔在了地上。 枕头也给他扔在了脚下。 反了天了。 哪吒的手指攥紧了,脸色臭的不能再臭。 作不死就拼命作,她真的蹬鼻子上脸一把好手。 “什么意思?” 让你滚的意思。 敖庚没理他,躺下转身面向墙壁,她这几天都是这样,不和他说话,不管怎样都不开口。 之前他还从后面抱着她睡。 今天直接把他铺盖扔下了床。 不能动手,不能和她置气,忍着。 没好意思叫下人进来捡,哪吒自己捡了枕头往床上凑,舔着脸去抱她,被她反手推了,她抓着他的枕头往下丢,他耍赖皮一样,抱着她不撒手:“丢了我就睡你的。” 敖庚松了手,起身就要下床。 被他抱回来压了:“去哪儿?” 她扭过头不和他说话,她就是这样,已经好几天没和他说过话了。 她的意思很明白,这张床上他们两个只能有一个人在。 真他妈的能闹。 哪吒舌头抵着牙,半晌,泄了气一样:“你睡吧。” 他自己滚下床,去床边的软塌上坐了。 不出去是怕一个不留神她又寻短见,再说了,老子自己的房间为什么老子要出去睡。 哪吒心道明儿就把外面伺候的人都打发到院子里。 让他们知道他被撵下床,他可真就是没脸了。 她和他耍性子了。 哪吒唇边有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她是不是又开始搭理他了。 被撵下床还笑得出来,李哪吒你真是越活越没脸了。 老子这叫忍辱负重,等她气消了,老子把她屁股打开花。 哪吒想不了这个,他得调息打坐,静静心。 黑暗中,敖庚睁着眼,看着墙壁。 墙上散发着花椒的味道,是哪吒前些日子叫人重新刷过的,用椒和泥涂墙,温暖芳香。 敖庚听过那首歌: 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椒聊且,远条且。 椒聊之实,蕃衍盈匊。彼其之子,硕大且笃。椒聊且,远条且。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麻木了。 她好像分裂成了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没有灵魂的躯体,没有任何感觉,不痛不痒,不难过也不愤恨,很累,很疲惫,表情空白,没有一丝的情感欲望。还有一部分是她识海里微弱的声音,还没有杀了哪吒,还不能死去,父王还在龙宫里,还要去救他,要振作起来啊,要撑下去啊······ 她很小声很小声地在识海里回:“可我撑不下去了啊·····” 她的眼泪好像哭干了,酸涩的,但是没有再哭。 她有些恍惚地看着墙壁,目光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她只是在等待死亡的降临。 滴水未进的唇上还染着血迹,他在给她续命。 她的龙元没有完整地回到身体里,但她能感觉到。 原来他体内的龙血,是她的啊。 她的龙元就在他身体里,剖开他的心,就能看到她跳动的龙元。 被龙血滋养的经脉在复活,她能感觉到愈合的速度,就像春雨过后,胚芽破土而出,她能感受到脚筋在变完整,失去的那颗牙在突破牙床长出来,结痂的伤口在修复。 多么神奇的龙元啊。 怪不得父王说,人人都想要。 北海龙王在重伤之下吞噬了自己的孩子,四哥被鲛人族偷走,不都是因为龙元吗。 他都已经得到了龙元,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啊。 在她身后,她看不到的地方,哪吒睁开眼注视着她。 她一睁眼他就知道,可她什么都没做,就是那样一直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没在哭。 哪吒又有点想让她哭一哭的,憋在心里多难受。 而且她哭了,他就可以走过去把人抱起来搂了,哄哄她。 她睁眼睁了大半夜,后来才睡着。 呼吸清浅绵长。 哪吒用刀子在手指上划了个口子,给她喂到嘴里。 她下意识地吮吸着,脸上又渐渐有了血色。 呼吸似乎也更加真实了一些。 一天里也就这个时候,能离她近点。 哪吒注视着她的脸,眼中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软心疼。 注视: 1.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椒聊且,远条且。 椒聊之实,蕃衍盈匊。彼其之子,硕大且笃。椒聊且,远条且。 出自《诗经·唐风》,翻译:花椒结出的籽实,多得可盈满一升。那个人啊,硕大无人可比。花椒啊,香气远远飘扬。花椒结出的籽实,多得可盈满一捧。那个人啊,硕大而且厚实。花椒啊,香气远远飘扬。大概意思就是花椒多子,男人真棒。在这里是写椒房之宠。 作者有话说: 临时有点事更晚了。 这是7.14新增打赏章的20订阅加更。 明天起来写7.16的一更。 今天也是女鹅硬气的一天。 但我很心疼女鹅啦。 因为觉得她很不快乐。 再虐几章就失忆。 没有床睡的鹅子好可怜。 被人知道了嘲笑死。 快给我投珠珠和我聊天,没有评论我没有写的动力。今天是磨洋工的一天。 娘亲给你做主(剧情) 殷夫人是早上来的,带了人直直往里走,下人拦不住,赶忙跑进来通报,撞见了哪吒在软榻上看书,枕头被子还扔在地上。 “谁让你们进来的!”哪吒恼羞成怒,敖庚还没醒,他压着声音发脾气。 “叁公子,殷夫人来了。”下人没敢抬头,也没敢看地上扔着的被子枕头。 哪吒应了声知道了,便听到母亲已经走过院子,跨进了正门。 他搁了书从软塌上下来,把地上的被子枕头卷了往床上一扔,母亲已经从屏风外转进来了。 哪吒咳了一声,向母亲行了礼:“母亲。” 殷夫人看了他一眼,走到软塌边坐了:“进府多日也没见着,我打发人来问,说是病了,怎么回事。” 自有人给殷夫人看了茶,给叁公子搬了圆凳过来。 殷夫人喝了茶没叫他坐,他就站着回了话:“回母亲话,她这几日不太舒服,等好了我带她去给母亲问安。” 敖庚已经醒了,但她没动弹。 她与这房里任何人都是非亲非故,不愿意搭理他们。 “怎么又病了,别是你手上没轻重,把人折腾了吧。”殷夫人知道她这小儿子脾气不好,刺头惯了,别是对房里人也拿军营里那套,那人哪儿受得了。 哪吒:“······” 敖庚有一搭没一搭听着他们娘俩的对话,脸上没什么表情。 殷夫人瞧着哪吒脸上的神色就明白了七八分,不由得恼道:“她还是个孩子,就算有什么错处,说一说便罢了,你不会还动了手吧!” 哪吒杵在那里给她说,神色愈是尴尬,他知道敖庚已经醒了,正听着他挨骂呢。 殷夫人气得茶杯一磕:“跪下。” 哪吒自幼养在昆仑,跪过亲祖师元始天尊,拜师时跪过师傅太乙真人,下山就进了军营,年纪大了又没做错事挨过家法,自己父母还真没跪过,也是第一遭。 “你是个爷们,怎么说也十七了,都快加冠的人了,房里人再怎么有不是,自有家法看顾,平日里拌嘴吵一吵闹一闹,还动上手了?你是什么人,你修的是昆仑道,练的是上阵杀敌的枪,斩妖除魔的术,她一个女孩儿家,经得起你一根手指头吗!你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我理解你,她知道吗?只怕是寒了心,不肯与你说话吧!” 虽然不怎么来小儿子屋里,也知道他军营里起来便迭被收床的好习惯。 看床上扔的一坨被子,歪着的枕头,该不会昨天被撵下来睡得地板吧。 一时有些心疼,怎么收房收了个脾气这么大的,敢骑到爷们头上作威作福。 她说话声音不小,估摸着床上的人早就醒了,还不肯起来见礼。入府那天见着挺知书达理的一个人儿,怎么几日不见,这般无礼。 殷夫人那话也是说给她听的,这房里鸡飞狗跳的,后院失火,还怎么做正事。 殷夫人眼里见不得脏东西,就算是家生奴隶也没有刻意磋磨的道理,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她知道别的世家子弟有把人直接玩死弄死的,可她在李府一天,就不准有这种腌臜事。 “小庚,你说,他怎么欺负你了,娘亲给你做主。” 她坐在了床边,拉了敖庚的手。 敖庚被她烫着一样,颤了一下。 殷夫人看见她脖子上缠着的混天绫,脸色都变了,上手查看,混天绫后藏着一道深深的勒痕,她愣了一下,骂到:“下手没轻重的东西,这也是可以随便勒着取乐的吗!” 哪吒:“······” 那不是我勒的······ 敖庚脸上没什么表情,任她翻检查看,就像她看的不是自己的身子一般。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好的七七八八的,脖子上的勒伤是她前几日自己上吊弄的,还很新,还有撞剑的口子太深,也没好,其他的都结了痂,殷夫人看到她膝盖上小腿上一面的擦伤,气得眼泪都落下来了:“造孽啊,她是犯了什么错处,你要这么磋磨她!” 敖庚看着殷夫人滚下来的眼泪,回了点神,她歪了一下头,好像情感被带动了起来。 喉头滚动了一下。 如果她娘亲还在,也会心疼她吧。 一时间殷夫人对她无礼的事半点也没了责怪,满是心疼,手指在她腿上细细揉了:“我那儿还有些红花油,这淤伤还没好,得细细揉开了才行。” “小可怜,娘知道你心里委屈,他怎么欺负你了,你给娘说,娘给你做主。” 敖庚怔怔地看着她,她是在哭吗。 手指伸过去,触到了殷夫人眼下的泪花,还是热的。 敖庚又转过去看哪吒,哪吒跪在地上,还朝着软塌的方向,只能看到挺直的背,还有抿着的唇角。 “娘亲,求求你,你让他放过我吧。” 他跪着的身影似乎晃了一下。 殷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既然是家道中落,被送给了哪吒,自然是他的人了。正妻还有休弃回娘家的说法,偏房侧室被休弃了,哪里还做得了人了,那可是祖宗蒙羞的大丑事。她是奴籍,金吒亲口给自己讲过,这丫头家里人都死绝了,没处去了,她能走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呢?” 敖庚没想过,东海是李家的了,她回不去了。 外面,她没去过。 天下之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没说出话来,殷夫人又拉着她的手:“你叫了我娘亲,这儿就是你的家。哪吒虽然不太会疼人,人品心性都是不错的,他以后再欺负你,娘亲帮你打他屁股。” 敖庚神色恍惚,多日滴水未进,紧靠哪吒喂的龙血续命,她说:“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不能留在他身边,我······”话没说完,她便晕了过去。 殷夫人把人扶了,哪吒已经抢过来灌了灵力进去:“敖庚!” 殷夫人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哪吒情急之下叫了她的名字,此刻差点把舌头咬掉了,他把人慢慢放在了床上,安顿好,在母亲面前重新跪了下来:“母亲。” “你说,她姓敖?” 哪吒:“······” “东海龙宫的七公主,敖广的小女儿?” 哪吒:“······” 殷夫人忽然站了起来,敖庚被她拉着的手落在了床上。 “你竟然,收了敖家的人进门!” 这个地方就像一个烂疮(殷夫人番外,7.12打 敖家啊,殷夫人对于敖家的恨,比整个陈塘关的人,都多一些。 曾经她也是昆仑山玉虚宫门下,顶上有几十个师兄,独她一个女孩。 她那个时候天真,发了宏愿,下山行走,入世救难。 她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风景,帮过很多人。 那个时候龙族和鲛人族打得正是胶着,九湾河泛滥,水淹没了陈塘关,她被满城的浮尸吓傻了。 农田无收,瘟疫盛行,人一茬一茬地死,命如草芥。 她在陈塘关呆了很多年。 这个地方就像一个烂疮,永远好不了,反反复复,让人崩溃。 后来五师兄云游到陈塘关,和她说,因势而动,顺势而为,带她回了昆仑。 陈塘关成了她的一个噩梦,她常常梦见衣衫褴褛的人挖地上的草根吃,瘦成皮包骨头的孩子趴在河边喝脏水,水里飘着腐烂的浮尸,发了瘟疫的人身上发烂发臭,污秽不堪。 那是地狱吧。 昆仑山高山仰止,夜晚的星空没有一丝乌云,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叫陈塘的城镇,那里乌烟瘴气,人如刍狗。 后来她又下了山,总是避过陈塘关。 她心里特别恨那些妖族,他们打打杀杀,生灵涂炭。 惩恶扬善,除魔卫道,她杀了那么多妖,人家叫她杀神殷娘子。 杀神殷娘子也有打不过的妖,她被人救了,救她的人叫李靖,是个散仙的徒弟,若是寻常,别说这种散仙的徒弟,便是昆仑山上那么多师兄,她也未必放在眼里。 英雄救美是俗套的故事,她才不会喜欢上一个平凡的李靖。 直到后来,她知道了她养伤的地方,竟然是陈塘关。 昔日里的烂疮既然好了,恶土里重新长出了庄稼,屋子里重新住了人,这里竟然发展成一方重镇,人来人往的,竟是繁华。 她简直惊讶得合不上嘴,李靖带她在九湾河边转了一圈,河边有一座无名碑。 她听说陈塘关的李大人,爱民如子。 他治水患,杀妖怪,让百姓安居乐业。 他是个英雄。 殷娘子禀告了师门,还了一身灵气,留在了陈塘关,成为了李夫人。 他们生了金吒,木吒,日子一直很好。 十八年前,她怀了哪吒。 半夜里胎动,听到人喊走水了。 李靖不在府里,外面火光冲天,她先去的是小儿子的房间,抱了小儿子去找大儿子,在大儿子房间里遭遇了龙妖。 龙妖掳了他们母子叁人,腾云驾雾,丢在了悬崖峭壁之上的山洞里。 她动了胎气,大出血,用诡术保了胎。 他们在洞里呆了两年八个月有余。 大儿子每天从树藤上爬出去寻找山果,在洞口做这种机关捕获鸟儿,想办法生火取暖,接雨水回来,他还试着用微弱的灵气捕获过一只山魈。 “娘亲,今天吃山魈呢!”大儿子受伤的胳膊藏在身后,拖着比他还大的山魈和她邀功。 “娘亲别怕,有我在呢,我会照顾好娘亲和弟弟的。” “娘亲,我生出火了!今天有烤鹌鹑吃。”大儿子笑着哄她高兴,手上全是黑灰。 他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 他在那种时候,毫不犹豫地承担起了一家之长的责任,照顾怀孕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 那是一个灵气充沛的妖界之地,荒无人烟,妖物横行。 哪吒在她肚子里吸收灵气,越长越大。 等李靖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在那里呆了,足足两年八个月。 没有男人会接受自己两年多没见的妻子大着肚子。 她那胎保得很不容易,一身的灵力心血都倾注进去了。 可她保下来的儿子,差点连族谱都没进去。 李靖要她拿掉孩子,悄无声息,没人会知道。 她不同意,那可是她的亲骨肉。 他们大吵了一架,冷战了半年。 她大着肚子回到将军府,闲言碎语,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李靖没有给她休书,她变成了殷夫人。 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恨李靖不信她,李靖恨她不能理解他。 他们两个,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叁年六个月,她难产,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叁天,生下了一个肉球,肉球还没落地,李靖亲手一剑,劈成了两半。 五师兄装神弄鬼,编了一出“灵珠子”转世的自导自演,把刚出生不到一天的哪吒,带去了昆仑山,一别七年。 她恨龙妖,她原本有美好姻缘,有叁个好儿子,偏偏要这样被人作践。 她帮过许多人,最终他们反而疑心她怀了妖胎,吵着闹着聚集在将军府门口,要把她绑了烧了。她无法恨那些愚昧无知的人,她只能恨妖。 她恨敖家的人。 大儿子和她说,敖家灭了,她还不信。 大儿子说是真的,哪吒亲手捅死了敖丙。 “娘亲,以后再也没有东海龙族了。” “吒儿亲手杀了敖丙,他那枪好漂亮,可给您长脸了。” “娘亲,吒儿抽了龙筋,给您做了条腰带。他虽然不回家,一直都是记着您的。” 殷夫人心里多年的积郁,多年的无人理解的痛苦和无法诉说的委屈,全部都一朝得报。 她没想到,事情没结束。 敖家还有一个小女儿,敖庚成为了哪吒房里的人。 她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和满身的伤口,好像在控诉她的罪行。 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夫君和儿子,都成为了见妖必杀的屠户。 种族仇恨那么深,他们手上沾满了妖族的血。 好像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永远都不会结束。 作者有话说: 殷夫人的番外。 大概讲了一下为什么李家那么恨龙族。国仇家恨,有陈塘关的原因,也有他们自己的私人恩怨。 鹅子从小被人指指点点,也是很不容易。 没错,殷夫人生气了,金吒还会远吗。 我好怕啊,哪吒哥哥(剧情) 敖庚再醒过来,殷夫人已经走了,哪吒试图和她说话,她无视了他。 “吃点东西吧。” “乖一点听话,不然我······”威胁到一半又没说下去。 舍不得对她动手,她就蹬鼻子上脸。 哪吒最近军营都不去了,日日在房里守着她,看书,处理公务,打坐。 看着她睡觉和发呆。 哪吒试图给她找点乐子,找了两本书给她看,她看都没看一眼,给她找了点女红的东西,她直接丢到了一边。 哦,她醒了之后把哪吒扔上床的被子枕头又丢了下来。 闹不够了。 哪吒把人按着低头亲她,她闭上眼偏过头,手肘推在胸前。 被他撬开了牙,扫着贝齿勾着唇舌,她都像死了一样,全然不理他。 哪吒手就撑在她脑袋旁边,把人完完整整罩住了:“敖庚,别闹了。” 谁和他闹了。 他以为她给他耍小性子闹腾两天,他舔着脸哄一哄就算了。 她和他中间隔着人命! 血海深仇是哄两句就能原谅的吗? 简直是笑话。 “人我已经杀了,你再恨我,他也活不了。” 他活不了,我就永远都只会恨你。 “你再闹腾,我就去水牢里敲下敖广的龙鳞带给你,他龙鳞多,由着你闹腾!” 她还是没理他。 气得哪吒低头亲她,手摸到她下面,逗弄她,撩拨她。 人是无法和身体本能的欲望抗衡的。 敖庚闷哼了一声,终于冷冷开了口:“你又要来一次吗?” 哪吒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松了手,划破了手臂堵住了她的嘴。 她也就喝血的时候能看着乖一点。 这么好看的一个美人儿,为什么偏偏长了一张会说话的嘴! 我自己的龙血不喝白不喝,敖庚叼着他的胳膊,面不改色地吸,最好能把他吸干了,让他直接去死。 她这么一个死倔的性子,看着软绵绵的,怎么骨头这么硬。 巫辞劝哪吒不要把人拘在屋里,还是要放出去走动走动。 马啊鹰啊,都不能养笼子里,会疯的。 敖庚就有了出门的自由,只限哪吒这个院子,前院和后院,旁边的院子不能过去。 后院桂花开得正好,还有一口水井,敖庚直直走过去,一脚踩空,扑通一声跌进了井里。 这让她获得了宁静。 一直没人发现她失踪了,哪吒没找到她,下人在井口看到她漂浮的头发吓得大叫,很快哪吒从井口跳了下来,抱着她被她捞了上去。 他气得胸口都在抖。 敖庚全身上下湿透了,鞋袜上都是井底的软泥,长长的海藻一样的卷发上沾着井底的青苔。 她又淹不死。 她就是变着花样作践自己给他看的! 她的目光没有什么焦距。 她是故意的,她就是直直地看着那个井走过去的。 落下去的感觉很好。 泡在水里感觉也挺好的。 很宁静。 当天那口井就被填上了。 她倚在窗边看人填井,感觉心里的窟窿怎么也填不上。 哪吒叫人给她备了水洗澡,她不愿意动弹,哪吒要亲自动手,她也不愿意他碰自己。 最终无法,自己把自己埋进了浴桶里。 如果能下手把她弄死,谁愿意天天看着她在跟前装瞎子装哑巴。 可她软硬不吃,铁了心地无视他。 气得哪吒想把她从浴桶里拎到床上直接办了,操得她哭着喊着求饶,操得她再也不敢甩脸色。又不得不忍了,她身上伤还没好利索呢。 她埋了很久都不冒头,饶是知道她淹不死,哪吒还是伸手把她捞了出来。 李靖进门的时候,哪吒正在给她擦头发。 他这个小儿子自幼不在身边,没什么情分。从军之后没出过什么错处。 没想到东海平叛,带了个妖精回家,真是反了天了。 李靖是进门先把屏风踹倒了,哪吒把帘子扯落了,回身挡在了床前:“将军。” 以往见面都是在外面,叫将军就算了。 回了家还叫将军,这就是摆明了不认他这个老子。 李靖脸上颜色不好看,他大权在握,戍守重镇,天庭上亲封了天王,人人都敬他几分,到头来自己儿子跟他摆谱。 “你敢带个不叁不四的妖精进将军府,反了你了!” “她是妖精,不是不叁不四。”哪吒沉着声回了一句。 “你师门怎么教你的?除恶务尽!你留这个祸患做什么?” “她生平未做过恶,冤有头,债有主,将军何必对一个孤女赶尽杀绝。” “说得好听,”李靖嗤道,“管不住你下半身,精虫上了脑,摆弄那下贱东西。” “将军管得住下半身,我那养在别院的妹妹,何时接进将军府啊。” 这话一出,跟着进门的金吒连咳了几声,帕子上见了血。 这是将军府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李将军和殷夫人离心之后,在别院里另养了一个外室,女儿已经七岁了,名叫李贞英。 这府里上下谁不知道,除了殷夫人不知道。 “好,你很好,”李靖气得身子直抖,用手指指着他,又点着他身后,“别藏在帘子后面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是长得个什么妖媚样,能把你迷成这样!” 敖庚见他父子离心,巴不得他们打起来血溅当场。 从哪吒身后轻轻掀了帘子,露出了半边绝美倾城的脸,让李靖呼吸一窒。 她脸上纯与欲交织在一起,朱唇轻启:“你就是那个靠着儿子的功勋,封了天王的李靖?看上去果真是废物点心,无用至极。” 李靖被她这两句话激得当场祭出了六陈鞭,便要越过哪吒结果了这妖女的贱命。 哪吒抬手硬挡了一下,骨头撞在六陈鞭上发出了巨响,不知道骨头断了没有。 李靖没想到哪吒敢和他动手,反手向他脑袋上削去,哪吒微侧了一下脸,硬扛了下来。 血流了下来。 李靖也没想到哪吒真就杵在原地给他打,愣了一下,满目威严:“闪开些,莫要维护这妖孽。” 敖庚见着哪吒受伤,表情忽然灵动了起来,她往哪吒身后一躲:“被人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吗?你打得过龙吗?堂堂神宵天王,连自己儿子都打不过吧。” 哪吒知道她就是在作妖,想让李靖打死她,最好顺便把自己也打死。 但他还是忍不住挡着她:“将军,你跑到我房里来喊打喊杀,算怎么回事!” 金吒见弟弟受了伤,咳得更重:“父亲莫要动怒,这罪臣之女原本便上报了天庭,玉帝亲批了赐给哪吒为妾,不可随意诛杀。” 鬼扯什么呢,随便弄死了怎么都能交代。 不就是一个说法吗。 谁会认真追究一个妾到底是病死的,还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哪吒脸色不太好,血从他脸颊流到了下巴上,他在这儿上竿子维护她,她可巴不得让他早点死。 “你做什么盛气凌人的样子,拿的是哪里的官威啊,我好怕啊。”敖庚的手从后面搂住了哪吒的腰,他的身子瞬间僵了起来。 那雪白纤细的手臂从后面缠着他,绕上来,搭在他的肩上,头也搁在他肩膀上,小小的下巴戳着他的肩窝,露出了半抹香肩。 这屋里都是修道的人,谁都能听到毯子落在床上的声音。 哪吒的喉结动了一下。 她刚沐浴完的身子,从后面贴住了他的后背,她什么都没穿。 她明明冰凉地散发着寒气,却好像烫着了他。 她贴在他耳边,轻轻说:“我好怕啊,哪吒哥哥。” 他的脸青白交错。 这声哪吒哥哥,叫得他震了一下。 他硬了。 她这么肆无忌惮地挑逗他,当着他父亲和哥哥的面。 可他又不能抽开身,她什么都没穿。 她看到他红着的脸,得了意趣一般,伸出娇嫩的小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朵。 真像一个妖媚的蛇妖,要把他缠死一般。 李靖别开了脸,清了清嗓子:“西海龙王跟我要人,条件任我们开。截教也托人来问。你若是不想杀,趁早送出去,别留在府里找不痛快。” “你要拿我的人去做人情?”哪吒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的了。 “啊,我好怕。”敖庚在他耳边吹气,手指在他锁骨上勾来拨去,“西海龙王我知道,他家没什么母龙,娶的都是马呀,鱼呀,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不纯的。” 她轻轻笑着:“他是要我去给他生孩子吧。截教的人来问我做什么,该不会,是想睡我吧。” 她就那么堂而皇之说了出来,脸上纯情地没有一丝世俗污染,又充满了诱惑:“哪吒哥哥,怎么办呀?” 她美目轻转,在李靖脸上走了一圈,去看金吒,她就不信她能活过今天。 她那眼神像小钩子一样,明明都挪开了,还让人忍不住跟过去看。 让人口干舌燥。 小蝎子的眼神要杀人。 她在哪吒身后跪着,酥胸蹭在他背上,她也算是被哪吒弄过很多回了,很知道男人喜欢什么。 她鼻子轻轻哼了一声,带着讶异:“神宵天王,你竟然······” 她的手指翘起来,柔软娇嫩的弧度,指着李靖的下半身:“你觊觎你儿子的女人,你好龌龊啊。” 她的声音越发的甜腻,要把人缠死一样:“哪吒哥哥······” 终于李靖脸上挂不住,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金吒盯了敖庚一眼,要把她射穿一样,让人遍体生寒。 敖庚玩得高兴,硬着骨头挑衅地冲他笑了一下。 金吒走出去之后,她松开了哪吒,被他转身拿毯子裹了按在床上:“老实点!” “回来再收拾你!” 他丢下这句话就跟了出去,那背影在敖庚看来就是落荒而逃。 敖庚冷着脸,面无表情翻了个身,面向墙壁睡觉。 心跳的飞快。 作者有话说: 今日份的女鹅作妖请查收。 勾人的女鹅媚吗。 反正鹅子已经硬了。 哪吒哥哥这个称呼喜欢吗! 我好不了啦(剧情,疯批美人,1400珠加更) 房间里太闷。 她不知道哪吒有没有被李靖打死,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商量着要把自己送给西海龙王生孩子。 如果被送到西海龙宫,她就教唆西海龙王杀李哪吒一家给她报仇。若是西海龙王不同意,她就算把孩子吃了都不可能生给他。一想到她要被送去西海就心里呕得厉害。 东海西海交恶,那是四海皆知的事。 她听哥哥们说过一次,她小时候西海龙王派人过来求娶,父王一气之下把使臣杀了。她当时坐在叁哥哥腿上吃葡萄,叁哥哥漂亮的手指剥了葡萄皮,喂在她嘴里,听到二哥哥说:“什么老癞蛤蟆也敢觊觎我们家的人。” 她被葡萄籽涩到,吐着舌头,叁哥哥把手伸在她嘴边:“吐出来。” 她就把葡萄籽吐在了叁哥哥手心里。 二哥哥:“······” 叁哥哥继续给她剥葡萄,用金签子把籽剔了喂给她:“西海家那么想要儿子,不如弄死他一个儿子。” 二哥哥:“这就不怕脏了你宝贝心肝儿的耳朵了?” 她仰着头张着嘴要吃葡萄,还不太懂死是个什么意思。 叁哥哥哄着她吃葡萄,头都没回:“她又听不懂。” 敖庚躺在床上,唇边泛起了一个微笑。虽然当时听不懂,但她记性好,时隔多年还记得住。 后来西海龙王的叁太子因纵火烧了殿上明珠,而被西海龙王圈禁,不知道如今放出来没有。 她今天的妖还没作够,自己从床上起来,去门外找了李十八:“我想吃葡萄。” 李十八:“······” 他没想过小夫人会主动和他说话,低着头应了,一个头两个大。 六月食郁及薁,七月亨葵及菽。现在都九月末了,哪里来的葡萄。 但他知道这如今是叁公子上了心的人,不能轻易开罪。 一边找人去秉明叁公子,一边安排人去城里食肆酒楼里找。 哪吒如今在祠堂里,李靖是铁了心要传家法,逼着他把敖庚送走。哪吒说什么都不肯。一时僵持不下,下人不敢进去传话:这关节小夫人还要吃什么葡萄,说不准要绳子绞了丢进井里去。 敖庚还是在傍晚吃到了葡萄,是同和居冰窖里冰镇的用来酿酒的葡萄。 还带着冰碴,冻得很硬。 敖庚就用素净的手指用李十八捧着的盘子里拈了葡萄,放进了樱桃班柔软的唇间,贝齿轻轻一咬,晶莹的葡萄咬掉了一半,吃的让人喉头一紧,心里一惊。 李十八慌乱间低了头,手里捧着的盘子微微的抖,心下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主子的女人是能随便盯着看的吗? 可她咬葡萄时唇瓣动着的样子还在他脑子里不断的回放,那里一定柔软细嫩,他咽了一口口水,手抖得更厉害了。 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手上:“你抖什么呀?” 她的声音那么好听,一时间李十八都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她的手明明是冰冰凉的,可好像有一团火焰噌得一下从手背上烧到心里,李十八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小夫人······” 敖庚又拈了葡萄吃,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李十八两股战战,半句话也说不出了。 小夫人不会吃了他,主子一定会扒了他的皮。 以李十八的耳力,自然是听见了小夫人把主子撵下床的事,他以为主子必定大发雷霆要动手,没想到主子竟然忍了。 这是什么,这就是得宠吧。 嫡夫人敢把夫君撵下床吗? 他自然也知道这么多天主子怎么哄都哄不出一句话来,小夫人都和他说了叁句话了! 他够死叁次了。 敖庚神色淡淡的,看着李十八跪在自己眼前。 哪吒欺辱她时,这个人也是听到了,看到了,他怎么不去死呢。 这葡萄真酸,酸的她想摔东西想发疯想把这阖府上下所有人都捅死。 她唇角带着笑,手指勾着他的手:“你起来呀。” 李十八好像听到她说:“你去死呀。” 他快吓尿了。 盘子掉在地上,葡萄散落了一地,李十八猛地缩回手,伏在地上扣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闷响。 哪吒回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个场面。 看到她脸上笑意盈盈地,颜色迤逦,勾人似的,像个小妖精。 看到他之后,她脸上的笑容没了,回过身往里走。 哪吒扯了她,她都不愿意看他,别开了脸。 “你······”哪吒额角还豁着一条口子,气得眼红。 他这么巴巴地对她,她旁若无人,和下人调笑! 他把人推在了墙上,去亲她,她初时反抗了一下,很快就闭上眼不再动弹,眉宇间全是疏离。 他亲了她那么多回,第一回觉得苦涩。 “敖庚,我是喜欢你。你也别这么可劲作践我,我······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她笑了一下,她的樱唇被他的牙齿磕破了,冒了点血。 “我不过是个任人取乐的玩意儿,卑微下贱的奴隶,欠操的母狗,肮脏低贱的贱货,谁都能操的婊子。”她每说一句,哪吒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李叁儿,你不是不要我的心吗,我的身子你还没作践够啊,我活都活够了。” 哪吒嗓子哑了,眼睛红着给她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自从哪吒被撵下床,屋里就没人伺候了,也不准任何人进。 敖庚和他说了两句话,已是很不耐烦,推开他往里走。 哪吒眼睁睁看着她踩在那屏风的碎渣上,追过去把人抱了起来。 把她染了血的袜子脱了,她没穿鞋,木刺刺穿了袜子戳伤了她的脚。 哪吒给她把扎进肉里的木刺拔了,她神色淡漠地看着,好像脚不是她的一样。 “你这么变着法的作践自己,难道就能好了吗?”你性子软一点,老老实实的,我保证对你很好,宠着你护着你,照顾你一辈子。 敖庚两只手攀上他的肩膀:“我好不了啦。” “你杀了我叁哥哥,抄了我的家,抓了我父王,我怎么好呀,我好不了啦,这辈子都好不了啦。” “我还真不是作践自己给你看的,我就是单纯的,活够了。” 她笑着贴上来,鼻子贴着他的鼻子,嘴唇在他唇边吐气如兰:“你想让我怎么对你啊,这样吗?你想得好美啊。”她趴过来,把哪吒推在床栏上,酥胸贴在他胸前。 两只手绞着他的脖子,想要绞死他那样。 “你爹不是也喜欢我吗,不如你就孝顺一点,把我给他玩两天呀。反正你们人族的秘术那么多,龙元随取随还,抹了脖子也能救回来,又不会玩死,你说呢?什么西海龙王啊,截教的什么人哪,那个姜侯爷,还有外面的李十八······” “······”他咬着牙,眼睛红得要滴血一样,脸也红得要滴血一样,“不是的,我不会让他们······” 他的话被打断了,敖庚碰到了他的嘴唇,她的唇那么软,说出的话那么伤人:“没关系呀,被他们操和给你操有什么区别呀,不都是找乐子吗?哦,有区别,你杀了我叁哥哥,你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谁都比你好啊,哪吒哥哥,你留着我,等着给你戴绿帽子吗?” 哪吒的心,被攥紧了,窒息一样的疼。 作者有话说: 疯批美人已经上线。 今天也是女鹅作妖的一天。 来呀互相伤害呀。 心疼鹅子一秒钟,这都是自己作的。 快失忆了预计下一章,期待乖巧软绵的女鹅上线。 纠结疯批女鹅要不要肉一次。 也许你试试别人,就放下了呢(剧情,今日一 哪吒铁青着脸去按她的腰:“我是发了疯,才叫你敢说出这种话来。” 他的手劲儿大,揉的疼,他解了她的腰带,敖庚眼里闪过一丝瑟缩,又冷着脸任他动作。 她挣扎有什么用,不过就是给他点意趣罢了。 哪吒看不惯她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狠狠去咬她的脖子,把人扑倒了,在她脖子上啃噬,咬得她痒得维持不住脸上的淡定,用手推他。 “下次再敢说······”他咬着牙,又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惩治她。 她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 她知不知道离开他会遭遇什么! 哪吒有满腔的话想说,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说的对啊,她家是他抄的,她叁哥是他亲手捅死的,她爹是他抓的,她的身子是他要的,她从天之骄女变成一无所有,都是他害的。 她想要的,不过是个痛快罢了。 哪吒把人紧紧按在怀里,可这痛快他给不了她。 我不能失去她,不能由着她死在我跟前。 敖庚被他勒得骨头都在响,她的手碰到了他的后背,他是受伤了吗。 敖庚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后背,挑了个血最多,伤最重的地方,两只手狠狠抓了上去。 哪吒疼得挺直了背,好看的喉结绷紧了。 看到小妖精娇滴滴的一个笑,她隔着衣服抓住了他的伤口,用力地撕裂开。 哪吒咬牙忍了,捏着她两个手腕,拽到了身前。 他的障眼法撤了,背后伤口撕裂,血染透了衣服。她十根干净的手指上沾满了血,挑衅地看他:“你受伤了呀。” 哪吒瞪着她没说话,她这狠心的丫头。 “该不会是为了我,被李靖打的吧。” 敖庚挑了挑眉:“你爹好狠心啊,抢儿子女人,打得这么狠。”说的慢慢悠悠,完全没有心疼的意思,又轻轻“啊”了一声:“糟了,我又说错了,不是儿子的女人,是儿子养着任人取乐的玩意儿。” 她声音婉转:“喜欢上肮脏低贱的我,你李叁儿又能高贵到哪里去呢?” 哪吒被她气得心血上涌,他被暴怒的李靖用六陈鞭不知道抽了多少下。要不是大哥拦着,恐怕得当场抽死过去。 那六陈鞭是仙器,和寻常的军棍差别大了。 抽在身子上可不是灵气轻易就能疗伤治得好的。 他就知道这小妖精不会心疼他,还要嘲笑他,施了个障眼法。 没想到又给她看破了,还趁火打劫,心狠手绝。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哪吒是真的有点好奇,她那点微末道行,能看得出什么来。 怎么他的障眼法轻易就看出来了,大哥的摄魂术也能看出来。 敖庚没理他,继续她的作死:“你留着我有什么意思啊,作践你的真心?” “哪吒你扪心自问,假如你是我,你家被抄了,你哥被我杀了,你爹被我抓了捆在柱子上,你被我抓了每天换着法的作弄,我和你说我是真心,你就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爱上我了吗?” 哪吒的唇动了动,没说话。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感同身受啊。” 她噙着笑,凑过去亲了哪吒一下,“哪吒哥哥,我给你操啊,操多少回,你才能够了呢?” 成功把人气走。 想起来他刚才的脸色,敖庚就觉得快意极了。 她歪了歪头,她有点怀念自己的角。 龙元不全,她的角长不出来。 她摸了摸额头,那里光秃秃的。 她走到门口坐了下来,托着腮,看天上的月亮。 月亮圆圆的。 不知道叁哥哥能不能看到月亮啊。 叁哥哥曾经抱着她在龙宫的琉璃瓦上看月亮,隔着海水,月亮蒙了一个影儿一样,朦胧模糊。 叁哥哥说,月亮能照到的地方,他会一直守着她。 敖庚想,也许她死了,就能在月亮上,和叁哥哥团聚呢。 楚楼,华灯初上。 哪吒灌了一坛子酒。 酒撒在衣襟上,弄湿了他的衣服。 他眼睛通红,不知道喝了多少。 背后的伤还在,她撕裂的地方隐隐作痛,告诉他他喜欢上了一个妖,一个和他有血海深仇的妖。 大哥陪着他,给他又开了一坛子酒:“吒儿,也许你只是一时兴起呢?” 哪吒哼了一声,要是一时兴起就好了。 他就不用愁肠百结,跑到这儿来买醉。 他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她的恨那么强烈,让人心里难受。可她又那么淡薄,快消失了一样。她说出的话真伤人,她做的事又很疯批,这样下去,他也要疯了。 “吒儿,也许你试试别人,就放下了呢。” 金吒总觉得他弟弟是被那妖孽迷惑了,吒儿向来不近女色,偶然开了荤,一时收不住,可能新鲜劲儿过了就放下了。而且那小龙妖又有几分骨气,吒儿向来喜欢有难度的事,抓妖喜欢大妖,平乱喜欢恶战,挑战就是要挑战点不那么容易做到的事情。 也许那龙妖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他就是想驯服她。 可他们这些人都反对,反反复复地阻拦,和他说有多危险。 吒儿性子叛逆,越是不让干,他就非要把事做成,做的漂漂亮亮。 他没受过什么挫,第一回栽了,肯定心里不痛快。 “试试别人······”他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 不用金吒使眼色,相武便安排了人进来,金吒亲自挑的,和敖庚有叁分相似。 有叁分相似已是不易,漂亮得像能掐出水来。 她轻轻跪下来,跪下来的神色竟与敖庚有七八分相似。 哪吒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了小妖精跪在他面前做那档子事,他的身体瞬间有了反应。 那美人垂着头膝行过来,一双玉手颤抖着攀上他的腿,解他的腰带。 这就几乎是一模一样了。 他那东西支棱得厉害,撑着裤子戳着。 “敖庚······”他的喉结动了一下。 美人应了一声。 不是她。 不是她! 他下意识把人踹开,不是她! 他肚子里一阵绞痛,扶着桌子,额上的冷汗滚落下来。 敖庚! 作者有话说: 两个人互相折磨没啥意思,下一章失忆。 我要开始甜宠了。 我受不了他俩不高兴了。 不管怎么说,鹅子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这是1V1男主是自我修养,男德课上的不错。 别忘了投珠珠啊喂! 在线等一个打赏,昨天的打赏还差1个就有加更了,卑微。 他可真舍得!(剧情,宠吧,7.17的20打赏加 敖庚坐在门槛上,倚着门框,像睡着了一样,神色很安详。 哪吒忍着腹痛把她抱在了床上,掌心贴着她的肚子给她输灵力,往上推。 推在喉口轻轻一拍,她吐了一只沉甸甸的金坠子出来,正是金吒赏的那只耳坠。 金坠子上沾着血,落在他掌心里。 敖庚咳着醒过来,笑了:“你们人族的人,真的有本事。吞金都能救回来。” 她笑得很虚弱,只有哪吒知道,她差点死了。 她差点死了!如果不是······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没有作妖,也没有跳脚。 就好像她真的已经死了那样。 哪吒几乎想哭,他很想问她一句,到底怎样,到底怎样她才能活下去! 金吒原本只是站在门口看,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忽然皱了一下眉头,咳了几声,顾不上去使帕子捂嘴,人几步跨过来,去扯敖庚的衣襟,看她的后脖颈。 自然是没能扯下来,哪吒先手隔开了他的胳膊。 金吒死死盯着他,他没说话,默认了一样。 金吒尤不死心,颤着手去扯他的脖领。 哪吒比他高了小半个头,他扯得哪吒微微低了头,他才看到哪吒脖颈背后的那个铭文法阵。 他几乎是气急了,推搡了哪吒一把,挥手就要扇他一个大耳刮子。 手挥出去又生生停住了,哪吒现在身上到处是伤,他还······ 他还用了换命的禁术。 他疯了! 敖庚的后脖颈上一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铭文法阵。 金吒几乎是失了态的,冲着敖庚骂道:“贱人!” 敖庚被他骂的莫名其妙的,她不知道金吒在发什么疯。 “吞金自尽?疼吗?不疼吧!为什么啊!因为我这傻弟弟给你用了换命术!他可真是心疼你啊!给你分了命,担着疼,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真后悔没有早点弄死你!” 是她撞剑之后弄的换命术。 乾坤圈混天绫,再加上他自己的命。 他可真舍得! 早知道就应该早点弄死她! 敖庚摸了摸喉咙,除了最初吞金时嗓子卡得疼了一点,落进去之后还真的没太大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快死了,可又没死。 换命术啊······ 哪吒脸上神色并不好看,他这脸算是丢尽了。 金吒几乎是立刻动用了搜魂术,他要抹掉那妖孽的全部记忆!就现在! 现在弄是弄不死她了,她这么满怀仇恨待在哪吒身边,指不定又要生什么事! 而且他先前为了绕过乾坤圈取她性命,把她往死了逼,她现在可连着哪吒的命! 这样寻死觅活,看哪吒的神色定然不是第一次! 今天说什么也得把她神志废了! 哪吒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大哥!” 他是硬生生挡在敖庚面前阻止金吒施术。 两人僵持着几乎要动了手,最终是金吒先缓和了神色:“哪吒,你和她这般互相折磨,有什么意思!” 哪吒张了张嘴,他没说话。 他当然知道这样僵持着没什么意思,他也清楚她不会乖乖呆着。但他真的不想抹了她的记忆让她变成个傻子。 “不是有换命术吗,傻不了。”金吒一眼看穿他在顾虑什么。 哪吒沉默着,他回头看了敖庚一眼,她那么小一只,孤零零坐在床上。 “不行······”他哑着嗓子,不行。 “你能阻止她一回,回回都行吗?”金吒残忍地问他。 “换命术也有缺陷吧,下次救不回来呢?” “······我再想想。” 当晚敖庚发起了烧,大概因为她落了水,又受了惊,吞了金,这般折腾下来,就算有换命术,身子也抗不太住。 她烧得厉害,在睡梦中抓住了哪吒的手。 哪吒也不太好受,换命术之下,她致命的疼痛,他都要担着。 疼痛越剧烈,他担得越多。 敖庚烧糊涂了,拉着他的手叫他:“叁哥哥·····” 哪吒心里难受,又怕她念想断了真的没了,只能应她。 换命术这东西,自古以来都是禁术,谁也没见过谁用,到底能担到什么程度,谁知道呢。 她这么反反复复地在梦魇里,挣扎不休,折磨无度,他看着心疼,俯身去亲吻她烧红的脸蛋。 大哥的话就在耳边,抹了记忆呢,对她也是个解脱。 她抓自己的手抓的那么紧,感觉到自己在亲她,迷迷糊糊转过来,樱唇蹭在他唇上:“疼······” 她在亲吻他。 求救一样地,和他说,她疼。 哪吒闭上眼,眉头在抖,有种陌生的情绪涌上来,把他淹没掉了。 他颤抖着唇张开嘴,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气,那儿压得难受,挤得他无法呼吸。 她不知死活地仰起头,用嘴唇蹭着他。 他加深了这个吻,吻得绝望而认真。 咬破了舌尖给她喂了血,吻去了她的眼泪。 她沉沉地睡过去。 作者有话说: 连着两章。 你什么都可以?(马上甜啦!提前把700收藏的 哪吒撑着头在她床边守着,大概是受她发烧的影响,昏昏沉沉地竟然睡了过去。 敖庚比他醒的早,睁着眼睛看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哪吒醒过来先去给她倒了热水,把她扶起来靠在肩头,喂她喝水。 敖庚今天很乖,没有不喝,也没有摔东西。 也没有假装看不见他。 哪吒伸手去摸了她的额头:莫不是烧糊涂了。 他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平躺好,给她掖了被子。 一只小手扯住他的袖口,捏得紧紧的,那手还在抖。 “怎么了?”哪吒难得有些温情,低着头问她。 “哪吒······”敖庚盯着自己扯住的地方,脸红得不正常。 莫不是真的烧糊涂了,哪吒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求求你,你放了我父王,可以吗?”她自己挣扎着撑起身子,扯着他不松手。 哪吒的手停在她的额头上,她是真的烧糊涂了。 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这还是第一回,她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他。求一件他不可能答应的事。 肥遗姐姐说,男人最禁不住女人求,你只要软软地求他,他便会答应你一切请求,不管那个请求是有多么无理取闹。 她一无所有,什么都做不了,连死都死不成,只能低叁下四求着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闭了闭眼,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情敌可活,政敌必死。再来一次,他也一样会杀掉敖丙。 而敖广是绝不可能放掉的,这是你死我活的政治游戏,敖氏一族的覆灭,无可转圜。 斩草除根,否则下次灭族的,就会是李家。 敖庚被他遮着眼睛,知道这是个拒绝的意思了。 哪吒想站起身,结束这个话题。她不死心,扯着他的袖子,滚在床下,跪在了他面前。 她这样温顺地跪着,倒像是,真的成了他养着的,一条乖巧听话的狗。 “求你了。” 哪吒将人从地上一把捞起,狠狠去咬她。 敖庚顺从地闭上眼睛,承受着哪吒的怒火。 哪吒克制住泼天的情绪,停下来看着她,她人在他怀里,被他吻得喘息。她似乎犹豫了一下,便伸出手来,解他的扣子,被他一只手抓住两只小手,捏在手心。 敖庚轻轻地说:“我什么都可以的,哪吒,求求你。” 哪吒想掐死她。 最好掐死她,这样她就永远都不会再让他生气! “你什么都可以?” 哪吒拎着她两只手将人提到床上,一把扯落了她的衣衫,半边肩膀露出来,她眼里盛了一汪水。 “你哭什么?” 敖庚见他站在床边,皱着眉毛很是不悦的样子,顾不得衣衫不整,自己擦了眼泪,膝行爬得离他更近:“对不起,之前是我昏了头,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哪吒,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她两只手试图解开他的腰带,又不得章法,手忙脚乱地折腾了一会儿,实在解不开,又怕他走,一把抱住他的腰,埋在他怀里哭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李叁公子,主人,哥哥,你让我叫什么都可以,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都听你的,我求求你,你放过我父王可以吗,我求求你,哪吒······” 哪吒喉咙动了一下,反手解开她抱着自己的双臂:“别哭了。” 敖庚努力憋着,给自己憋得抽抽搭搭的:“我不哭了,对不起,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哪吒,我活不下去了,我没办法了,我没办法假装这些事都没发生过,我父亲还在地牢里,我不能这样心安理得地活着啊······” “我不能放他走,但是,”哪吒停了片刻,他到底是发了什么疯,要说这种话,“但是我不会再追敖戊,只要敖戊不落网,敖广就不会死。这样可以吗?” 五哥哥还在外面,父亲就不会死。父亲做人质,五哥哥也不敢乱来。 只要敖戊一辈子隐姓埋名不露头,就放他一条生路。 哪吒眼里真的只盛着她一个人,隔着山海,包裹住她的彷徨无依。 女如丝萝,可托乔木,敖庚软软地被他抱在怀里,哪吒用手指抹去她的眼泪,他的手上带着常年练枪的茧,粗粝地蹭过她娇嫩的脸颊,带着些许的怜惜,但不容置疑。 敖庚的心跳得如同擂鼓,她紧张地抓着哪吒的袖子,忽然害怕起来。 “什么都可以吗?” 恐惧让她从胸腔开始战栗起来,她咬着自己小小的樱唇,怯怯地松开了拉着哪吒的手,长长的睫毛在轻微地颤抖,像受了惊的蝴蝶。 她闭上眼睛,温顺地臣服了。 哪吒最终什么都没做,将人抱在床上安置好,转身离去。 敖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强压下心里的恐惧。 她低声地,轻轻地念了一句,叁哥哥。 从这个名字里,获得了许多慰藉。 她看着哪吒的眼睛,在那样多的岁月里,叁哥哥那双灿如星河的眼睛,都这样追在自己身上。 原来,叁哥哥曾经是那么喜欢她,她一直以为哥哥是哥哥,他捉弄自己,照顾自己,宠爱自己,和其他哥哥没有什么不同。 她那样理所当然,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叁哥哥的宠爱,却什么都没有给过他。 原来只有她一个人是个瞎子傻子,只有她是个瞎子傻子,她错过了最好的叁哥哥。 于是她轻轻闭上眼睛,想着哥哥还在身边的时候。如果是叁哥哥,哥哥会蹲下来,给她把眼泪擦干净,哄她睡觉。她会故意踢开被子闹腾,哥哥会挠她痒痒,逗她咯咯笑。 她会央着哥哥唱歌,哥哥被他闹不过,会有点无奈又宠溺地,哼起东海的民歌。东海的民歌悠远辽长,像海水流淌在倾渊,带着遥远的回响,永世难忘。 曾经沧海难为水,当时只道是寻常。 敖庚带着对叁哥哥的念想,陷入了梦乡。 她想,我一定要杀了哪吒。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失忆了,坐等一个7.18打赏20加更~ 上天了和7.16也都差一点20打赏了再来点~~ 求珍珠,呜呜呜,写小甜文我最拿手了。 下一章开始就是鹅子花式宠女鹅了。 大家点的盒饭都在路上了。 先让女鹅过一段时间好日子吧。 这日子过得越甜美,哪吒失去时就会越虐呀。 来跟我念,鹅子的火葬场,还在后面呢。 也许到时候你们就不想女鹅恢复记忆了。 你被我抢回来做压寨夫人了(失忆了,甜甜, 敖庚是在桂花香气中醒来的。 她动了动睫毛,便露出一双清澈的眸子,眨了眨眼睛,伸出一只皓白的手腕来,掩在唇边,轻轻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这娇憨的样子落入了哪吒眼里,他在床边枯坐了一夜,等一个结果。如今见到她醒来,神色微动,对上了她那双动如春水的眼。 那双眼睛里有一点点困惑,还有很多的纯真。 敖庚看到他,立即将手缩回被子,连着脖子下巴也缩了进去,只露了一个小小的脑袋在外面。 她的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古灵精怪的样子叫人想掐着她的脸蛋,让她不许动坏脑筋。 敖庚找不见婢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心里有点着急无措,小小声音地问他:“我这是在哪儿啊?你是谁啊?” 哪吒心里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个阴险狡诈的政客,抹她记忆这么破落的事,他还是干了。 是你说的,什么都可以。 我就欺负你这最后一回,往后随你如何,我都让着你。 敖庚眼瞧着眼前这个哥哥的手要落到她头上,嗷呜一声张嘴就打算给他咬穿。 哪吒被她一口银牙咬住了手掌,笑出了声:“你属狗的吗?” 敖庚凶狠磨牙:就算你长得再好看,也不能随便摸别人的头! 哪吒唇角勾起来,她咬起人来,还是一如既往地生猛。 敖庚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松了口,用小舌头去抵了抵牙,我牙呢? 我有一颗漂亮的尖牙去哪了? 哪吒:··· 敖庚:!!! 我牙呢! 哪吒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点点困窘,她那里少了一颗牙,新牙小小冒出了一个头。 敖庚又疑惑地在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绑着的红色绸带怎么回事,里面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她她她难道是被绑架了! 敖庚的小眼神立刻就变成了尖刀,充满敌意地望着哪吒,他难道是绑匪! 白长了一张这么好看的脸!白瞎了! 敖庚又意识到自己身上不是常穿的寝衣,她将被子掀开一个小缝,向下快速看了一眼,惨叫了一声:“你强抢民女!” 哪吒:······ 虽说毫无证据,但事实似乎好像也差不多。 他没想到失忆的敖庚是这个样子的,脑洞大得不行,思维跳跃,天马行空。 他哪里知道敖庚这辈子就没见过坏人,没遭过什么不顺心的事,娇生惯养,根本不知道世间险恶,咋咋呼呼地以为天道有正义,好人永远可以横着走路。 比如她明显就是弱势,毫无反抗之力可言,还在义正言辞地痛斥他这个绑匪,试图用正道的光感化他,让他迷途知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他就这么听着敖庚长篇大论的谴责,不小心入了迷。她这么灵动鲜活的样子,真的是赏心悦目极了。就这么看着她,一辈子,也挺好的。 甚至给她倒了一杯茶,让她润润嗓子,再接着说。 敖庚:我发现了,他在消遣我! 顿时气成了一只小河豚,鼓着腮帮子开始咬牙切齿。 哪吒逗她:“你被我抢回来做压寨夫人了,以后还要给我生儿子呢。” 敖庚:“你骗人!我许了人家的!” 哪吒拿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目光从她在茶杯上留下的那个小小唇印,移到她脸上:“是吗,许了谁家?” 这倒把敖庚问住了。 敖庚又露出困惑的表情,她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反正不会是许给你!”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 “登徒子!” 哪吒第一回被人叫登徒子,心情竟是大好。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敖庚用被子蒙住头,不叫他碰到。哪吒将人连着被子抱起来,敖庚在空中哇哇乱叫,被他抱在怀里。 “你许给我了。” 敖庚:······我不信! “你嫁给我了,不记得了?” 他毫无下限地引诱小白兔,这只兔子真的又单纯又可爱,完全看不到他衣冠楚楚的面具下,长着獠牙的本相,只等她一步踩进来,就把她吃干抹净,叫她再也跑不了。 “这可真叫人伤心。” 哪吒分明在笑,可听上去又有些怨她的意思。 敖庚顿时有些势弱,难道真的是自己把他给忘了。忘了自己的夫君,那也太不好了吧。有点小小的愧疚,她弱弱地看着哪吒:难道她真的这么丧尽天良吗? 也太好骗了吧,说什么都信。 哪吒又逗她:“你以前起床,都会叫夫君亲亲抱抱才肯起来,这也不记得了吗?” 敖庚:······真的吗? 她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撒娇耍赖的时候。 敖庚:我感觉你在骗我。 哪吒瞧着她闹不清楚的样子实在没忍住,笑了起来,凤眼的眼尾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勾人摄魄一般,笑声砸进她的心口,叫她心神一晃。 敖庚心里怔怔的,难道她之前被美色迷惑了,所以一失足成千古恨,跟这登徒子成了亲? 这样说来,倒真是有可能啊。 美色误人!她怎么这么肤浅。 可他眼睛真的很好看啊,鼻梁高高的,唇薄薄的,淡淡的几乎没有颜色。 “偷瞧什么呢?”怀里的人在偷偷看他。 敖庚咽了一口口水,她她她刚才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绝对不会承认,她刚才在幻想亲亲的感觉! 哪吒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唇上。 他低下头,她有点紧张地揪着被子,小小咽了一口口水。 他亲到她了,她闭着眼,唇抿着,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这个吻太美好了。 她偷偷睁开一只眼,发现夫君近在咫尺的脸好好看,她心里冒起泡泡,乌央乌央的,全是她最喜欢的粉红色,她闭上眼睛,开心地笑了。 哪吒放开她,看到她羞涩又欣喜的笑容,迷了眼,又低头亲她,舌尖轻轻在她唇上划过,她懵懂无知地微微张着嘴,他的舌尖舔到了她的贝齿,她不知道要怎么呼吸了,他勾到了她的舌尖,她羞得满脸通红,小手抓着他的衣领,仰着头,夫君好好看,亲亲好好开心。 呜呜。 她发出了一声叮咛,哪吒的手隔着被子掐着她的腰,真想立刻把她吃了。 可大哥还在外面等着。 他强压下悸动,把人亲了又亲,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叫人进来给她梳洗更衣。梳洗打扮时,敖庚还从镜子里偷看他,对上了他的眼睛。 敖庚的脸更红了,在椅子上不安分地蹭了一下,绞着手指。 哪吒走过来,用手指贴了贴她的脸:“这么烫。”不会烧还没退吧。 她嘤地一声,躲开了,满脸娇羞:“有人呢。” 婢女们低着头偷笑,哪吒的指尖还冒着热气,她可真要命。 金吒在外间等着,大概知道事儿成了。不过他还是得亲眼见过,才能放心。 半晌见着敖庚穿戴整齐,跟着哪吒出来,见着他,也没什么特别的神色。 好像有一点点特别的神色,金吒细细看她,她为什么有点紧张。 外面坐着这个也是好看极了,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个温柔和善的,和夫君不同,只知道促狭逗弄她,说的话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怎么也在这儿等自己起床啊? 难不成,她有两个相公? 敖庚的小脸绷着,紧张兮兮地问:“你又是谁啊?” 金吒瞧着她这个神色不太对,问她:“你觉得我是谁?” 敖庚不知道什么是委婉,直言困惑:“莫不是我小相公?” 金吒:“······” 哪吒:“······” 金吒掩唇笑道:“那倒不是,我是你大伯哥。” 敖庚仔细想了想,大伯哥是个什么玩意儿。奥,是相公的哥哥。 相公的哥哥干嘛等我起床?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人是失忆了,脑子还是好使的。金吒面上不显:“我来找我弟弟,你相公。” 作者有话说: 说好的失忆终于来了。 多甜呐! 女鹅今天好快乐! 相公很帅很满意。 别忘了投珠珠啊!!! 我要不要搞个点映,让打赏的姐妹先看到剧情,满20打赏解锁免费看。 哦打赏章不能改免费,哈哈哈当我没说。 甜甜甜的打赏章(女鹅今天甜吗?没有内容) 失忆后的女鹅,乖巧软萌好骗,还很甜。 我要上肉了。 再逼逼几句就上肉。 这么甜的女鹅肯定好吃。 她把自己当成敖丙了!(上天了打赏加更) “所以我真的嫁人了。”敖庚还是觉得不太信。 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嫁人的事,她该不会是被骗来了吧。 敖庚认认真真地想了想,好像也并没有被施过幻术的迹象。 “我不记得你们,我想回家。” “出嫁了就是夫家的人了,怎么能说回家就回家。” 敖庚脑子里响起另外一个声音:“出嫁了想几时回家,就几时回家,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就和哥哥说,哥哥给你做主。” 敖庚脑袋像打进了一根钢针,疼得一晃,被哪吒扶住。 “骗人,我哥哥说,我想几时回去,就几时回去。” “你哥哥?”金吒眯了眯狐狸眼,柔声问她:“你什么哥哥?” 他用搜魂术看了她的识海,她不是装的,她是真的天真无邪,没有愤怒,没有恨意。 识海里风平浪静,只有一点点小小的困惑,他甚至在敖庚的心境里发现了一种害羞欣喜的情绪。 敖庚又困惑了,她怎么连哥哥都记不清了。 因为敖丙的死,在她心里是一个大坎,是识海里最猛烈的风暴,夹着绝望的哭嚎。金吒抹掉她这部分记忆也是特别地干脆,如今她恐怕连自己姓敖都不记得了,怎么还会记得哥哥。 “大公子,叁公子,李将军和姜侯爷在易安居······”下人来请他们。 叁公子··· 敖庚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个印象。 她很是疑惑地看着哪吒,犹豫了片刻,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叁哥哥?” 哪吒:“······” 她把自己当成敖丙了!!! 金吒闲闲递了个眼神给哪吒,大概意思是:要不哥哥帮你再抹一次。 哪吒:·“·····” 不麻烦了! 这样叫似乎很顺口,又很习惯了似的,她又叫了一声:“叁哥哥?” 失忆的敖庚不是脑洞大,是脑袋有坑。 哪吒胸口闷痛,这才是有苦说不出吧。 见哪吒没有否认,敖庚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叁哥哥!” 原来是叁哥哥,那就对了。 她有记得,她非常非常希望,能够和叁哥哥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 这个念头很深,深深地刻入了骨髓里,一定是她入睡前念了很多遍,才会成为牢不可破的执念。 纵使是金吒糟蹋了她的记忆,也没有蚕食掉她的灵魂里的念想,她从这个称呼里获得了力量,带着满满的爱意和信任,一脸笑意的,拉住哪吒的小指,甜甜地又叫了一声:“叁哥哥!” 她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握不住哥哥的大手,只能刚好握住一根手指。 敖丙就大大方方的伸出一根小指,给敖庚牵着。 敖庚一只小手攥得紧紧的,步履蹒跚地跟在哥哥身边,跌跌撞撞跟不上他的步伐,最后被他一把抱起,坐在他胳膊上,日后那东海龙宫叁殿下的胳膊,就成了她一个人的专座。 不过这些事,敖庚都不记得了。 她下意识地握住哪吒的小指,哪吒的指节坚如铁石,却在她柔软的手指勾上来时轻轻颤了一下,她那只小手细嫩柔软,冰冰凉的,却点燃了一条火龙,从手指一直烧到胸口,在他心里叫嚣着,要挣扎而出。 敖庚俏生生地站在他跟前,垫着脚搂了他的脖子:“叁哥哥,我饿了。” 哪吒顾不得大哥在,低头亲了她:“我叫人备饭。” 金吒:“······”那我走。 他没和哪吒打招呼,自己走了,吒儿苦了这些天,终于得偿所愿。 他又恍惚想起那熊孩子,心里莫名其妙有了丝艳羡。 身子晃了一下,相武扶住了他,他用帕子按着唇,咳出了血。 相武的手还扶在他胳膊上,他垂着眼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片刻,轻轻挣了一下,那双手就松开了。 他继续往前走,他要想的事还有很多,没空想那该死的玩意儿。 他最好是死了。 ·························· 敖庚很喜欢海鲜粥,捧着喝了叁碗。 之前大半个月粒米未进,只喝龙血活命,这暖洋洋的海鲜粥下了肚,胃里暖暖的,人也慵懒了起来。 哪吒给她剥了两只虾,喂她吃了:“吃慢点,别着急。” 她吃东西时还倚着他,一刻都不愿意和他分开一样。 “我是受了很重的伤,生了一场大病,然后失忆了?”敖庚还在消化这个信息。 哪吒“嗯”了一声,伸手给她擦唇边的粥渍。 他的手暖暖的,是她喜欢的样子。 敖庚抿唇笑了,贴过来蹭他的手指。 哪吒的呼吸一重,手僵在那里。他有见过杨戬养狗,那大狗初时追着他满山跑,后来顺毛了也会过来蹭人,杨戬和他说,那可是喂了好些肉,哄得高兴了才能有的待遇。 他没哄过人,被她蹭的指尖发麻,想把人吃了。 下面胀得发疼,他的手指蹭着她娇嫩的脸蛋:“小庚······” 鬼使神差地,他想问的话问不出来,像个刚恋爱的毛头小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欢:“你还想吃点什么?” 敖庚看了一眼他的唇。 有点想吃那个。 他着了魔一样,手也在抖,搂了她的腰去亲她。 她笑着闭上眼睛。 又亲到她了,她没有抗拒,没有厌恶,没有憎恨,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 她甜甜的,在他怀里,温顺乖巧地闭着眼,还偷偷咬了他一口。 他停下来看她,喘息着,她是不愿意吗。 敖庚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嗫嚅了一句:“你好吃······” 轰的一声,血液冲上头顶,他重新吻住了她,急切地像要确认她的心意一样,唇齿纠缠。 这是一个激烈热情的吻,他重重吻着她,把人紧紧搂了,下面的东西顶着她,手在她身上搓火,揉上了她的胸。 她嘤了一声,身子软得一塌糊涂。 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她有点紧张,缩在哪吒怀里揪着他衣领。 她晕晕乎乎的,把哪吒的衣襟搓得皱成了一团。 她想和他更近一点。 她好喜欢夫君亲她。 夫君长得这么好看,对她也好,亲亲也好······ 敖庚喜欢死了。 作者有话说: 女鹅的快乐多重要。 不要说鹅子没有优点。 鹅子长得好看!185cm,185mm,185m2。 他之前只是不知道怎么疼人,现在会疼了,接下来会有一段甜宠。 下一章纯肉。 上天了打赏章终于满了,7.16的打赏章在线等3个有缘人。 呜呜我打赏章叁天凑不到20个!! 卑微。 她被夫君抱上了床(h,7.18打赏加更) 亲着亲着,她就被夫君抱上了床。 夫君解了她的腰带,手摸进去,按住了她的腰。指尖的热度燎人,她感觉身体里不断有东西涌出来。 那双手到处点火,顺着她的后背揉上来,她嘤的一声,那双从光洁的背转向了柔软的胸。 她一对酥软的胸,柔嫩极了,一只手握了一只,抟弄揉搓,挤成了各种形状。 她的乳尖立起来,他的手指刮了一下,她又嘤了一声,两条腿紧紧地挤在一起,蹭了一下。 她很难受。 他的一只手在她胸前捏着那坨软肉撩拨,另一只手去脱她的衣服。 衣服从肩头剥落,露出了圆润的肩膀,薄削的骨感,像还没长成一样。 他揉着她的肩膀,把人抱在了身上。 她的肚兜滑落在了腰间。 她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闭着眼,被他亲得难以自制,娇喘着,下面的水浸透了衣服。 “小庚······” 他在亲吻她的间隙叫了她一声,搂着她的腰,缠绵亲吻,亲得忘情。 她是他的,在他怀里,喜欢他。 至少不讨厌。 至少不恨他。 太好了。 哪吒解了她的裙子,手指在下面试探了一下,她湿得厉害。 手指在外面蹭了蹭,那里一张一合地,她难受得嘤嘤哼唧,在他手指上动了一下。 真要命。 哪吒的手指探进去,被紧紧地吸住。 那里好像长了一张小嘴,裹着他往里吸,吸得人指尖发麻。 哪吒的指尖轻轻探着她,搂着她在怀里,亲吻他。 她坐在他腿上,还要微微仰着头才能和他接吻。衣服落在胳膊肘那儿,缠着她,束缚着她。 他又伸进去了一根手指,细细地磨着她,她的水把他的手都弄湿了。 她的喘息越来越急,他一口一口吞噬着她的呼吸,手指顶弄她,她很快就在他手里泻了出来,水喷出来,人也有些失神。 他的手在她滚圆的小屁股上一托,单手就把她举了起来,她“啊”了一声,手扯着他的衣襟,睁开眼,看到他低下头,亲吻在自己胸口。 她羞死了,松开攥他衣襟的手,那里被揉搓得像梅干菜一样。 她呜呜地叫,手去推他的头。他弄得自己好痒,胸前的软肉被舌尖舔舐,被唇瓣拨弄,敖庚想要更多,下面第叁根手指戳进来,她扭了两下屁股,哪吒咬住了她的乳尖,吸了一下。 她尖叫了一声,又泄了。 水淅淅沥沥地,弄湿了他的衣服。 他裹着她的胸,舌尖逗弄她那颗小小的莓果。 她呜呜咽咽的,手无力地搭在自己肩上。 哪吒自己腾开手解了腰带,胀痛的分身弹出来。 哪吒本来想拉着她的手去摸,又不想强迫她,只能拉着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自己撸了两把,把人抱在了上面。 敖庚有些怕,软软地叫了他一声:“叁哥哥······” 哪吒一股子火气得差点把她直接插到底操死,强忍了去亲她:“叫我名字······” 敖庚迷迷糊糊地和他亲,想了想。 完了她不记得夫君叫什么名字了! 残了惨了惨了······ 她真的不记得了。 都怪他长得这么好看,一时昏了头都忘记问他的名字了,呜呜。 她有点羞愧。 哪吒很急:“小妖精······” 这个称呼好像点亮了她识海里的一个角落,她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有点奇怪。 她有点怕叫错了。 呜呜她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坏女人,万一她心里另外有喜欢的人怎么办。 万一她夫君不是她喜欢的人怎么办。 虽然她眼下很喜欢夫君,的脸······还有眼睛,还有他眼里有自己的样子。 虽然她眼下很喜欢和夫君亲亲,但是如果她叫错了名字,夫君会不会生她气。 她犹豫了犹豫,还是没敢叫出来。 哪吒停下了动作,看着她的眼睛:“······” 他那里还抵着她,她被托在空里没什么安全感,实话实说:“叁哥哥,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 哪吒:“······” 他简直要气笑了。 不记得他的名字了,记得她叁哥哥。 这记忆是怎么抹掉的! 难道就有些记忆,特别深刻吗! 刻骨铭心一样的!抹不掉吗? 难道他的名字,就是那么容易被抹掉的吗! 随随便便就能忘记的吗! 夫君看上去有点生气,敖庚的胳膊还搭在他肩膀上,她收紧了胳膊,贴着他的脖子,小小声地:“你不要生我气嘛······我不是故意要忘记的······” 哪吒的气立刻烟消云散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还贴过来亲了他一下:“夫君······” 哪吒的呼吸重的像野兽,龟头一点一点往细嫩软热的地方挤:“我叫哪吒,李哪吒······” 敖庚下面侵入了这么大的东西,微微张了嘴,早知道就说出来了。 原来那个奇奇怪怪的名字就是夫君。 夫君的名字,有点怪怪的。 可她好喜欢。 她重复了一次:“哪吒······” 夫君应了一声,搂着她,亲吻她,填满她。 那东西慢慢挤进来,她那种难受的感觉好像缓解了不少,还有点酸胀,有点痒,她耸了一下屁股。 哪吒差点被她这一下搞射了。 那里紧紧绞着他,就她主动的这一下,他脑子里兴奋地炸开一样。 抱着她挺动身子,把她的呻吟都吞了下去,她的腿搭在旁边,他的手顺着腿摸上了屁股,揉捏几番,忍着想抽一巴掌的冲动,指尖用力,挺动得越发的快。 她身体里绞得厉害,颤动着收缩,一波一波的水浇下来,淋在龟头上。 哪吒松开她有些红肿的唇,那里溢出破碎的呻吟,她叫得很好听,勾人魂魄一般。 他喜欢她这么叫。 挺动着身子把人顶得上上下下,她的腿被他缠在了身上。 她在迷乱中看了他一眼,又被他亲住了。 他的手捏在她的胸上,伴随着挺身揉抓,她软着手去拉,被他牵着手握了。 十指相扣。 作者有话说: 下章继续肉,剧情了这么多章,孩子馋了。 别忘了珍珠啊!!!想冲珍珠榜前10呜呜呜 现在也算是两情相悦的肉肉了~~ 操哭也可以吗?(高h,今日一更,摸了腹肌胸 哪吒抱着她,把人放倒在床上,手撑在她的脸旁边,一只手还压着她的手,掌心相对,扣紧了。 他的腰身挺动,插在她身子里的东西拔出来,又怼回去,紫红色的肉榜上青筋跳动,沾满了她的水儿。 他顶弄着她的媚肉,勾得她吟哦:“哪吒······哪吒哥哥·······” “好痒······嗯,啊········”她又泄了身,腿缠在他腰上,脚趾绷紧了又舒展开,手指夹着他的手指,闭着眼睛叫得让人心里火直烧。 哪吒停下来去亲她,她笑着躲:“哪吒哥哥,不要,不要亲了,痒······” 他用凶器磨她:“哪里痒?” 敖庚咬着唇,媚意从唇缝间漏出来:“夫君,你欺负我······” 她不好意思说,怨他欺负她。 哪吒笑着解救了她被咬的下唇,用舌尖舔了,又伸进她嘴里,模仿着下身抽插的频率,侵占着她的口腔。 敖庚简直要疯了,他的舌软腻湿热,在她嘴里进进出出,她呜呜呻吟,呼吸都不会了。 下面也要死了,他磨着她,那东西上面凹凸不平,刮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褶皱,让她想咬唇哼叫,可偏偏唇又被他咬了,她只能不得章法,勾紧了他的腰。 那东西好烫。 插得好深。 敖庚没和他交握的那只手在扯他的衣服,他唇角带着笑,松开了她的是手,看着她给自己脱衣服。扒开他的衣服,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肩膀,顺着滑下来,去摸他的胸。 哪吒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舔弄着她的耳廓,描摹着形状:“喜欢?” 炙热的气息撩得人脸热,听出了他带着愉悦的调侃,敖庚又在他胸前摸了几把。 紧实的肌肉线条清晰,炙热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她爱不释手地摸,羞红了脸还不舍得放手。 哪吒喜欢她满意的样子,自己把衣服脱了,抓着她的手去摸小腹。 敖庚的呼吸更紧了。 那里充满了力量,每次挺腰冲撞,她都能感受到血脉喷张的欲望。 她抿着唇笑,另一只手也摸了上来。 哪吒喜欢死了,喘息着顶在她最深的地方,操进胞宫口,龟头碾压在她身体里,弄得她丢了魂一样叫。 她的手摸着他的腰,他贴得更近了,在她腿间驰骋。 她受不住累,腿酸了和他求饶:“腿酸了,夫君······” 他去揉她的腿,粗壮的分身拔出来,把她翻了个面,让她侧躺着,从背后搂着她,贴着屁股插了进去。 侧身顶弄,进得更深。 那前面整个戳进了胞宫口,把人完完整整填得更满。 他的手横在她身前,按压着她的一对玉乳。 敖庚难受,用爪子去抓他,他放松了手劲儿,揉搓着那对软绵绵的娇嫩,哄着她:“乖宝儿······” 洒在耳畔的喘息让她整个人烧着了一样,好像浸在了温泉里,四面八方都是热水,被舒舒服服地包裹了,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嗯···嗯······”她咬着唇,鼻音带着奶气,甜甜的叫。 “叫出声来。”他喜欢她被操到失神,往她最敏感的地方顶弄。 手摸上了她下面的阴阜,按着揉捏。 她被迫张了嘴:“啊···别摸那里······” 她颤抖着,断断续续地讨饶。 哪吒才不呢,舌尖舔上了她的脖子,下面插得更狠,揉得更快。 “痒······别弄了·······我不要了······”她的声音带了哭腔。 哪吒咬着牙放缓了速度,哄她:“我轻点,再给我弄几下······” 这要是让他现在拔出去,他真的会疯。 克制着,浅浅地,慢慢地插,亲吻她的脖颈,肩膀,哄着她:“乖宝儿,再给我弄几下行吗?” 乖宝儿抽着鼻子,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一激动又差点狠撞进去。 不能肆意冲撞真的很要命。 他感觉体内的欲望快把自己撕裂了,偏偏又要顾忌她的感受, 他好不容易有了一次从头再来的机会,可不能再让她恨他了。 她说什么都行,都依着她。 哪吒强压下来的躁动并不甘心,冲撞着他的灵台,叫嚣着要把她狠狠操了,纾解欲望。 哪吒修行多年,第一回感受到了走火入魔是个什么意思。 被操惯的身子有点难受,小屁股翘起来,向后贴着他,似乎想要他进得更深。 哪吒顿了一下,她确实是向后翘起了屁股。 哪吒:“······” 她还在小小声地吸鼻子,她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他试着稍微用了点力,她舒服地像猫一样,叫了一声。 小屁股不仅没躲开,还翘得更高。 “可以吗?”他还是问了一下,万一把她惹生气了,以后都不给操了怎么办。 乖宝儿带着哭音又“嗯”了一声。 “······操哭也可以吗?” 乖宝儿的屁股扭动了两下,好像在催促他,嫌他磨蹭。 哪吒挺腰用力,整根插入,捅到了最里面。 她舒服地又叫了一声,小屁股又扭了两下。 这两下没扭完,被他捏着柔软滚圆的屁股,用力抽插,把她狠狠搂在怀里。 交合的地方流出了那么多水,被拍打成了白沫,啪啪的声音响在耳边,汁水飞溅。 深入浅出,每次都插到最深的地方,浅浅抽出便又大力撞过去,把她的小屁股拍得泛红。 她的哭音越来越大:“我不要了······别,别弄了·······呜呜·······” 哪吒这回没听她的,搂着她把她抱在了身上,让她躺在自己怀里,从下往上插她。 “你要的······”他揉着她的胸,极尽温柔地哄着她,下半身却凶猛用力地操干着她。 “乖宝儿,你喜欢的。”她被操哭了也想要的喜欢。 她在狂风暴雨一般的操弄中,失神地呜咽了一声,被没顶的快感淹没,失禁一样的喷出了大量的蜜水。 她潮吹了。 哪吒没停,低吼着翻了个身,把人压在下面趴好,继续抽插,从滚圆的屁股缝隙中戳进她的身体里,在泥泞湿热不断喷水甬道中快速有力地摩擦,把人再次送上了高潮,射在了她的身体里。 “我的······”他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叹息。 作者有话说: 肉看够了没,没看够下一章继续。 看够了就甜甜小日常。 珠珠说了算。 女鹅今日的福利,摸了老公的腹肌和胸肌,真好摸。 女鹅就是喜欢美丽皮囊,简简单单。 失去了各种play的肉,鹅子好委屈,没有花式玩的快乐了。 在床上还要看脸色的日子真不好过,心疼。 接受评论区建议,打赏章放小剧场,给花钱投喂的宝贝来点福利。 不看不影响主线阅读。 三哥哥,你干嘛忽然亲我(剧情,甜甜,1550 失忆后的敖庚,没心没肺,快乐无比。 她没有再纠结于回家的事,潜意识里,她觉得呆在叁哥哥身边是很好很好的。 而且,她喜欢他,想一直和他在一起。 “叁哥哥,你去哪儿啊?” “叁哥哥,我也想去。” “叁哥哥,你带着我嘛。” 粘人的这个属性,是小朋友的标准配置,脚前脚后地跟着,一时不见就怕他跑了一样,一只手紧紧握着他的小指不肯松开,还试图憋出一泡泪来逼他就范:“叁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哪吒:···这谁遭得住。 “没有不要你,带着你。”哪吒低着头轻轻哄着她,眼见着她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如果她有尾巴,恐怕已经摇上天了。 哪吒第一回带小孩,他已经无师自通,想到了敖庚必然喜欢的地方:厨房。 像将军府这种地方,有本家大厨房,各个院子也有自己的小厨房。 哪吒住在西厢,带她去了最近的小厨房。这地方他自己是第一回来。 还没进厨房,便听到了里面下人闲嘴子的嚼舌根。 “今天也是没事儿干的一天。” “谁说呢,叁公子好不容易回家住段时间,竟也不安排。” 因为敖庚病着喝血度日,他又可以辟谷,这段日子陪着,除了叫人从外面定了海鲜粥送过来,连着十几日没让厨房开火。 “我听说叁公子房里有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骗人,叁公子从不近美色。你不记得去年守岁,老张家里那个,借着伺候更衣的功夫,那作的,那小狐媚子,想爬叁公子的床,被一脚踹出房门,当夜就把他家都打发出宅子了。” “那是张梅儿她没迷惑成啊!我听忠顺说的,他和刘奶奶的小孙女相好,那小孙女如今在叁公子房里伺候洒扫,听说那小娘子长得天仙儿似的,脾气可不大好,摔东西呢。” “敢在叁公子跟前摔东西?” “那可不,听说枕头褥子都丢下来了,让叁公子睡地!” “哎呦,这可作的呢。” “我听说病着呢,平日里窗都不开,这才八月底,已经用上了炭盆,可见娇弱到什么样子。” “这么怕冷,该不会是什么妖精吧,会不会是蛇妖。” “你们说,开脸了吗?” “肯定开了,都睡在叁公子床上了。而且听说昨儿······” 嘀嘀咕咕,后面声音就小下去了。 李府的内务是大哥在管,哪吒没想到厨房里闲言碎语这么多,他哪里知道这种主人不会来的地方,正是下人闲聊碎嘴的绝佳之地。那几个人也是倒霉的不行了,偏撞上哪吒来。 哪吒有心踹了门进去,把这帮嘴碎的都绑了去领罚,撵出府去。抬了腿被敖庚一把抱住:“叁哥哥,你干嘛?” 哪吒:······ 敖庚一脸严肃看着他:“你这样进去,她们会尴尬的!” 哪吒:??? 敖庚抱着他的腰往旁边拖:“你不要闹啊,冷静一点。” 现在是谁在闹? 凭什么他躲着? 在后面乱嚼舌根的又不是他! 但敖庚也真的能拖得动他,没办法,这样的小美人一双手臂圈着他的腰,他也只能配合给她搬动。 敖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拖到树后僻静的地方,探头探脑看了一会儿,见着没有引起谁的注意,才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和他讲道理:“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背后不说人,人家闲聊正开心,你这么撞进去,还不将人吓死了。” 吓死了以后才能记得管好自己的嘴。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真的是满脑子的“体恤他人”,遇见别人嚼舌根还能自己躲起来。 “张梅儿是谁啊,她为什么要爬你的床,你的床上有什么好东西吗?她们说的妖精是不是我啊,我虽然长得好看,要做也是做仙女,怎么会是妖精。开脸又是什么,听她们说的奇奇怪怪的······” 哪吒:······ 敖庚带着十万个问题,一脸好奇地盯着他。 哪吒不免又想起来龙宫里的日日夜夜,那段日子他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变着法地折磨她折腾她吗,用各种姿势,在各种地方,把她操得各种叫唤求饶。 咳,开脸好像也是强迫她来着,很是不体面。 “你脸怎么红了。”敖庚踮着脚去摸他的脸,哪吒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出来,被她一只冰冰凉的小手摸在脸上,“好热啊,叁哥哥你是不是发烧了。” 哪吒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开始喷火了,被她摸过的地方更烫了。 哪吒活了十七年,可能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害羞。但他这样的混蛋是不需要这种奇怪情绪的,于是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把她往上一拉,另一只手在她腰上一托,敖庚便被他抱起,他捉住了那只特别喜欢问问题的小嘴。 亲吻喜欢的人是什么感觉呢? 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的,跳得很快,叁昧真火炸到了脑子里,将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五感又特别地清楚,可以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听得到她轻轻的呜咽的声音,他轻轻放开她,看到她小脸染上了几分红晕,樱唇上带着水光,一双眼睛扑闪着看着自己,小小地喘息。 她踩不到地面很是有些着急,挂在自己身上,两只脚扑腾着,想踩点什么东西,他轻轻将人放下,那双脚不知死活地踩在他靴子上,一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哪吒将人复又吻住,她没有剧烈的反抗,也不是故作乖巧的迎合,好像她心里真的是只有他一个人,真心实意地喜欢着他。没有什么能比心爱之人的甘愿,更让人愉悦了。 这恍惚让他生出了些两厢情愿的错觉。 “叁哥哥,你干嘛忽然亲我?” 一股火从丹田烧上来,哪吒哑着嗓子警告她:“不许这么叫我。” 怀里的人被他的眼神吓到,怯怯地嘟着嘴:“为什么啊。” 哪吒想把人拆了,一口一口吃进去,告诉她不准再提敖丙,可她明明没有提敖丙,她甚至已经不记得那个人了。 哪吒的手臂紧绷了片刻,还是松了下来,将人轻轻放下。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着:“随你叫什么都好。” 敖庚又一脸开心地仰着头:“叁哥哥!” 哪吒:······· 作者有话说: 踩着鞋子踮脚亲亲。 下一章吃肉吧好不好,树后野战play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甜甜,室外h,甜甜的打 他低声和她打趣:“有什么好东西,你不知道?” 没有硬也很壮观的某个东西,轻轻顶在她身上:“小妖精······” 敖庚立刻懂了,扭着身子嗔了他一句:“你坏死了,不和你说了!” “哪里坏?”他把人搂着,极具色情意味地舔弄她的唇,很快就把她撩得娇喘。 “叁,叁哥哥,会被人看到的。” 哪吒喜欢她一紧张就结结巴巴的样子,亲了她泛着红晕的脸:“小妖精,给我吧。” “······呜” 树后传来口水的声音,敖庚被他抱着接吻,身子躁动,踩在他靴子上的脚来回踮了几下,她的身子蹭在了他身上,玉乳隔着衣服磨蹭,娇娇地哼唧。 哪吒本来就是逗她一下,这么撩动下也有点控制不住了,抱着人转了个身,把她怼在树上。 手撑在她的脑袋后面,弯腰亲她。 侧着头可以吻得更深,他轻轻抬着她的下巴,亲吻她娇嫩的唇,吮吸她的香津,追着她的小舌头嬉戏,把人亲得站不住,软着身子扯他的衣襟。 “给我吧,嗯?”他还在和她商量,她的唇亮晶晶地沾着口水,带着一条银丝,和他的唇连在一起。 她发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大概的意思是“嗯?” 哪吒就当她答应了,堵着她的嘴,手顺着衣襟的缝隙伸进去,摸到了她的肚兜。 她今天穿的是交领鹅黄笼烟衫,曲裾蝶粉曳地裙,肚兜上绣的是荷花。 敖庚下面流了很多水,两条腿间湿漉漉的,凉风吹在她的肌肤上,她才回过神来,胸前的衣服乱七八糟,一只玉乳已经在他手里了。 她“啊”了一声,娇嫩的乳尖挺立,在他指尖揉出了醉人的形状。 手指刮了一下,她就哼一声,头全靠他的手在撑着,身子被他挤着,她的腿在他身上蹭,哪吒伸手把她腿缠在了身上。 顺着大腿摸到腿心,湿的不像话。 “这么想要?”夫君撩拨她,还嘲笑她! 敖庚羞愤极了,推他的手,想把腿从他腰上放下来,脚一软失去重心,摔在他怀里。 闷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过来,她一抬头又被亲住了:“别害羞,我喜欢的。” 真的吗? 她咬到了他的唇瓣,很好吃很喜欢。 “喜欢的。”他把她抱起来,抱在腰上,手绕过她的腿去解腰带。 “喜欢你这勾人的小样子。”他把东西放出来,抵着她的穴口浅浅地磨。 她那儿就只有一条缝,虽然情动的时候肿起来,呃,哪吒轻哼了一声,怼着往里插。 “喜欢你对我发骚,要我操。”那东西撑开她的身子,她趴在他怀里,光着一条白嫩纤细的腿,缠在他的腰上,头埋在他肩窝里,小声吸气,努力容纳那东西。 那东西又烫又粗,撑得她胀开:“慢,慢点······” 哪吒撑着她,放慢了戳进去的速度,一点一点往里进。 “快,快点······” 哪吒笑着亲她,挺腰干到了底。 她就是这样,嘴上说不要,其实很想要。 哪吒的鼻子有些酸胀,真好,她这么喜欢他,真好。 他有点庆幸,他还算叫她满意。 挺腰律动,把人顶弄得更满意,叫她喜欢自己,喜欢到骨子里。 永远都离不开他。 永远都喜欢他。 她被操弄地淫水直流,打湿了他的耻毛,沾染在他的腿上。 “我喜欢你。”他贴着她的耳后,“我喜欢你,庚儿。” “庚儿,乖宝儿,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他的眼眶有些热。 “不要生我气好不好,生我气也不要离开我。” “不要离开我。”他没收住力,快速而强劲地挺动腰身,把她死死抱在怀里,像打楔子一点钉在她身子里,这是我的,不能放手,一辈子都是我的。 “嗯······慢,慢点······要死了······叁哥哥·······”她小小声地求着饶。 “叫我名字。”他亲吻她,虔诚地乞求她,叫我名字。 噗嗤噗嗤的水声弄得她情迷意乱:“哪吒,哪吒哥哥······” 她喜欢的是我。 哪吒自欺欺人地想,她现在喜欢的是我。 她夹着那东西痉挛抽搐,喷出了一股股水,哪吒放慢了速度,浅浅蹭着她。 刚满足过的地方酸软得要死,敏感得一碰就哼唧,软在他身上低声讨饶:“哪吒哥哥,我不要了······” 他勾着她的下巴,亲吻她:“你要,你喜欢我。” 敖庚笑着闭上眼睛:“啊,坏死了,才不要,坏,坏死了······” “不喜欢夫君坏?”他俊美绝伦的脸上挂着痞笑,剑眉叛逆地扬起,凤眼里满是宠溺,连着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脸都变得温柔起来,英挺的鼻梁蹭在她娇嫩的脸蛋上,让人陶醉其中,什么都想给他。 “喜欢。”傻乎乎的小妖精实话实说,被操弄得上下颠簸,还要搂着他的脖子,偏过头去亲他,“喜欢。” 又亲了他的唇:“喜欢。”好吃,喜欢。 又亲了他的脸蛋:“喜欢。”这么好看,喜欢。 又亲了他的眼睛:“喜欢。”喜欢死了。 她有点想哭,不知道为什么。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哪吒捕捉到了她的唇,和她纠缠,下半身不断地挺动,她喜欢他,她说了喜欢他! 是我的,是我的。 他食髓知味,吃不够一样,把人抱着,怎么操都操不够,不想停下来。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真好。 她是喜欢他的,真好。 她在他怀里,真好。 他抱着她,抱着他的全部幸福,心里被填满了,他竟然可以这么幸福。 颤抖着在她身子里射了,灌满了她。 抱着她又亲她:“乖宝儿,乖宝儿······” 作者有话说: 多甜呐,要是没有那些破事,女鹅和鹅子绝配。 看脸的女鹅和顶着一张帅脸的鹅子绝配。 女鹅真的好肤浅呜呜呜,爱他的脸,馋他的身子,呜呜。 啧,知道真相恢复记忆之后得多虐啊,可怜。 昨天的打赏章甜吗,今天写哪吒小时候玉虚宫听学的小剧场咋样。 求珠珠呀,每天刷新N次看看有没有人和我聊天,没有新留言就很沮丧。 今天查了查双向情感障碍,感觉抽空要去医院看看(分享一点点叁次元的事,希望大家不要烦我啊)。每天除了写文对什么都没兴趣,也不出门,感觉自己有一点点没用。每天最开心就是刷到新留言啦。然后看着打赏订阅幻想有一天可以写文养活自己。 虽然有点神经质,但不会弃文的。(有的时候会想一想不写了自闭去了,但是又想这样很过分很不负责,还是要好好地写完呀。)不知道说了些啥,今天也是开心的一天。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哄你玩(剧情,甜甜,719打 亲吻她,亲到下面的东西又有抬头的趋势,还是舍不得从她身体里出来。 “庚儿······”他搂着她亲吻她的脸蛋,唇瓣,鼻尖,额头,眼睛,她的一切都叫他那么喜欢,喜欢到忘记了她是妖,豁出去一切都要留她一条命。 满心满眼里全是她一个人。 敖庚埋在他怀里,受了他的宠溺,闭着眼睛,满脸的幸福。 “今儿易安居那边要桂花糕······” “我才打了桂花,可就不够用了,快去拿个梯子来。” 两个下人从小路上往林子里走,敖庚吓死了,抱着哪吒往他怀里躲。 偏偏他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还不怀好意地顶了她一下。 敖庚瞪了他一眼,一脸的不高兴,要死了,被人看到不活了! 她生气的样子也是可可爱爱。 哪吒又亲了她一下,她的小手拧在他腰上,还挺用力。 哪吒笑着亲她:“怕人看见?” 敖庚要被他气哭了,一点都不在意人,一点都不心疼人! 哪吒赶忙哄她:“别怕别怕,我施了隐身法,别人看不到的。” 敖庚:??? !!! “夫君会法术吗!”她紧张兮兮地凑在他耳边。 哪吒点点头,不懂她紧张什么,她自己原先也会啊,虽然不怎么能看。 “会变大变小吗?”她又小小声问。 哪吒一时之间都想歪了,闷笑着点头。 敖庚:“我有一个金元宝,可以变很大吗?” 哪吒:“·······”倒也不是不行,但法术用来变这个,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 “那你那个东西可以变小点吗?” 哪吒:“······”这和他想的方向不太一样。 “什么都做不了,有什么用嘛。”敖庚失望地嗔他,“快放我下来。” “······” 哪吒把她放下来,把衣服给她穿好,下面的东西用帕子擦了:“要回去洗洗吗?” 她腿一软,干脆坐在了地上。 “不能变个法术,直接弄干净吗?” 哪吒:“······” “你快把衣服穿好,我看你的法术不一定灵,万一被人瞧见了呢!”敖庚心道她这个夫君长得是很好看,脑子似乎不是那么好,说自己会法术,然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八成是被人骗了。 哪吒:“······” 我不给你露两手,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哄你玩。 他捏了个法诀,给她把身子弄得干干净净,衣服也弄得干干净净。 敖庚:!!! 他又捏了个法诀,把自己的衣服直接换了一套。 敖庚:!!!!!! 他又从豹皮囊里掏出了一个金疙瘩递给她。 敖庚:!!!!!! 敖庚看他的眼神从心疼变成了崇拜,她的眼睛亮的像天上的星星,她的爪子伸向了那个能掏出金子的豹皮囊:“我想要那个。” 哪吒:······ 解了豹皮囊递给她:“是个空间法器,可以装东西。不是凭空变出来的。” 敖庚伸手进去掏出了一块金疙瘩:“!!!” 她的眼睛亮亮的,金色的暗纹闪着光:“金子!” 哪吒嘴唇翘了一下,龙果真是喜欢金灿灿的东西啊,小财迷。 她的手在里面掏,掏出一块金子就放在怀里,哪吒在她身边蹲着看她掏,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 原来夫君这么有钱,她开开心心地掏金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怀里抱不住了,落在地上,她还护食一样,往自己身边拢,对哪吒说:“我的。” 哪吒点头:“你的,都是你的。” “是我的。”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掏出了一根火红色的尾巴。 还挺好看的,她拿在手里挥舞了一下。 火红色的狐狸尾巴在空中滑过了一道靓丽的弧线,哪吒的笑容僵在唇边。 她握着的是一段粗长的玉质物件,圆圆的头,很润很光滑。 这玉的颜色好漂亮,在阳光下通透,晶莹灵动,就像有生命一样。手摸着细腻温润,她爱不释手把玩了片刻:“这是什么?” 哪吒:“······” 她的手在那东西上握着,白嫩嫩的,叫人硬的难受。 偏偏她的问题又不太好回答。 敖庚看着他尴尬的神色:“叁哥哥,这不会是什么坏东西吧。” 这声叁哥哥把人叫回了神,他从她手里抽走那根玉势丢进豹皮囊里:“以后你就知道了。” 又想起来之前这玉势插在她下面,她趴在自己跟前的样子,心里痒痒的。 若是她甘愿······这种闺房情趣,他想试试,又有点担心她不愿意。 来日方长。 说不定,以后她喜欢呢。 最终哪吒把豹皮囊给她系在了腰上,牵着她的手往厨房走。 看着她在厨房里作威作福,发挥了霸王本色,将看得到的好吃的东西都打包带走,拿不了的还往他怀里塞。 “这么多,吃不完的。” 哪吒被她塞了几个荷叶包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脸无奈。 刚才嚼过舌根的人整整齐齐码在廊下,个个大气都不敢出,规规矩矩,眼观鼻,鼻观心。 敖庚从锅里摸出两个鸡蛋:“吃不完也比饿肚子好啊,你不知道,饿肚子的感觉太惨了,简直是酷刑!” 哪吒刚想说“你这小公主哪里饿过肚子”,又卡住了。 她饿过肚子,刚抓住她那天,她一定是在密室里饿得实在受不了才会偷偷跑出来的。 她一定是饿得难受,饿到走投无路,才会从藏身的地方溜出来,撞到了他的手里。 还有那次罚跪,她早上不过吃了点包子,在冰冷的地上跪了一下午,她当时一定很委屈吧。口不择言冲撞了自己,自己就将她折磨羞辱了。 哪吒带兵,向来是行令禁止,说一不二,不服的就打到服,不听话的就教到听话。 如今方才知道,原来那些都是错的,随着自己的性子,做了那么多磋磨人的事,现在想起来,敖庚恨他,也是应该的。 于是他最后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了,捧着这小强盗的战利品,跟着她“班师回朝”。 叁公子脖子上挂了一串干辣椒的造型十分别致,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下人的眼光,但他们都假装没看到,这假装极其不走心。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觉得难堪生气。 但哪吒的心里莫名有些想笑,他强行压了压唇角,才不至于失态。 他不知道,在敖庚漫长的龙生里,被敖丙抱在胳膊上,狐假虎威去“打家劫舍”,是她每个月最期待的事情。 那是每个月的十五号,东海的海市开集,各种新鲜玩意儿都会被人带到海藏附近的蜃楼,什么珍珠贝珠夜明珠,海螺海带海白菜,贵的便宜的,好看的好吃的,应有尽有。 敖丙会抱着她去逛海市,她粉装玉琢的样子实在让人喜欢,塞给她的,塞给敖丙的东西,多少个随从也拿不完。遇到特别喜欢的,敖庚不肯放手,非要自己抱着。敖丙便连着她,还有她那些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都给她抱回去。 龙的天性就是收藏,喜欢一切金光闪闪的东西。 说不准敖庚第一眼见到哪吒,就是因为他那双亮闪闪的,燃着火苗一样的眼睛,才看中了他。 一眼万年。 作者有话说:今天也是甜甜的一天。 鹅子证明了自己。 成为了女鹅心里会变戏法的神奇夫君,今天对鹅子的喜欢更近了一步。 野外和窗台露出部分其实都有用隐身法,算不算洗白。 感觉有一天鹅子会被我洗白。 别忘了珠珠哦! 今天晚上写哪吒的玉虚宫听学小剧场,写小小吒儿的傲娇日常。 对了我换封面了!花了钱的! 下血本了也是哈哈哈哈 第一章放了围脖二维码,欢迎来找我玩呀。 更新会发微博通知嘻嘻。 小兄弟,来帮帮忙 (po1⒏ υip) 某年某月某日,玉虚宫的后山上。 “嘿,嘿小兄弟!” 哪吒提着枪被人喊住,远远看过去,一条白毛细腰犬龇牙咧嘴,口涎乱飞,围着树下转圈,一个人蹲在树粗壮的枝丫上,冲他喊:“小兄弟,来帮帮忙。” 那个人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年纪,也许大一点,穿了件销金白袍,衣摆被咬碎了成了布料,可怜巴巴地垂着。额头上竖着有条缝,一脸真诚:“小兄弟······” 那细犬咆哮两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企图顺着树往上爬,爪子在树上划出了几道深深的抓痕,这爪子要是抓在人身上,可能肉会被撸没了直接见到骨头。 那狗真丑。 他这样想。 那狗看到了他,炸着满身的毛,瞪着血红的眼,露出尖厉雪白的牙齿和猩红发臭的牙床:“汪!” 它盯死了哪吒,长长的舌头挂下来,蹬了两下后退,扑了过来。 晦气! 哪吒长枪甩出,寒星点点,银光皪皪(li,四声),动如雷霆,只取狗头。 眼看着就要把狗头戳穿,飞来一枚金丸,正撞在枪上。 枪身一偏,去势未尽,哪吒横枪一扫,便要把恶犬拦腰撞断。 又是一枚金丸砸在枪上,哪吒回身再刺,枪出如龙,又是一枚金丸,枪去势不减,戳穿了叁人围的古树,恶犬近在眼前,他躲闪不及,脚尖一点,上了树,恶犬一口咬在树上,撕下了一大块树皮。 哪吒垂眸看着树上那人手上的弹弓:“······” “唉,小兄弟,你差点把我的狗打死了。”那个脑子可能有点大病的树上猴把弹弓揣进怀里。 哪吒:“你的狗?” 是树下那只疯了的很臭很丑的恶犬吗。 “是啊,可爱吧,我追了它十几天呢!”树上猴在树杈上坐下来,从怀里摸了个桃子给他吃,“小兄弟你枪法真绝,才六七岁吧,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小神童,我听我师父说了,太乙师伯为了收你为徒,在师祖大殿上撒泼打滚跪了两个月。” 哪吒:“······” 槽点太多,一时不知道从何吐起。 可爱?他不想再看一眼树下那正在疯狂啃树皮的那丑狗。 你追它?他的目光落在树上猴被啃掉一般的衣袖上。 撒泼打滚?他想到了师傅有点圆润的身形,还有巍峨清正的玉虚宫正殿。 “嗨呀,我这是舍不得揍它,你瞧它这机灵劲儿,我可太喜欢它了。” 哪吒:“······” 他打算下树拔枪走人,不再理会这树上猴。 树上猴一把扯住他:“我叫杨戬,你呢。” 哪吒剑眉扬起:“放手。” 树上猴放了手,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你别生气啊,小小年纪怎么这般孤僻,白瞎了你这俊俏的小脸······哎呦” 哪吒一拳砸过来,他让过了:“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夸你好看也不行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哪吒追着他又劈了一掌,逼得杨戬跟他动起手来。 这树上猴虽然很聒噪,打起架来很有一套。 他俩没在昆仑山论道上遇到,先在后山树上打了一架。 那条发臭的丑狗成了个见证,丑狗怒目圆睁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两个小孩没有看上去那么好欺负,他们两个谁都能把它揍个半死,那嚣张气焰越来越弱,最后呜呜地有点怂了。 杨戬架着哪吒胳膊:“我和你道歉!小兄弟!别打了!” 哪吒一脚踹过去,你说不打了就不打了,小爷我今天打你满地找牙! 杨戬的脸上挂了彩,哪吒也没好到哪里去,这架干得莫名其妙,打得热火朝天。 一直到玉鼎真人把杨戬和他那条狗拎走,杨戬还在踢腿:“你给我等着!” 被玉鼎真人在脑袋上削了一下:“他一个四岁的小孩你和他计较什么!做师兄的仗势欺人回去给我闭门思过!” 杨戬打了个磕巴:“他他他才四岁?四岁长这么高······哎呦师傅别打了,我知道错了,那我也不是故意想欺负师弟,他打我的狗!他还打我!他先打的我啊师傅!你看看我这嘴角,都破了!师傅啊,你不能偏心师弟啊,你看我这胳膊都青了,哎呦喂······” 聒噪。 哪吒自己把枪拔出来,往回走。 他臭着脸回自己房间,被门口种花的师傅看见了。 “哎呦小徒弟,唉你腿怎么了?” 他的腿被那树上猴踢伤了,没有走得一拐一瘸,还是被他那眼尖话多的师傅看出来了。 “谁敢打我徒弟活腻歪了吧,说,师傅这就带你去把场子找回来,打断他的狗腿!天可怜见的,怎么谁都要来欺负我的苦命宝贝徒儿哦,让为师我瞧瞧,哎呦耳后还擦伤了,这怎么说,这么好看的一张小脸,唉我说这也太狠了吧,这这这······” 他和那树上猴应该凑在一起,互相聒噪个没完。 哪吒不想说话,打算回房间做晚课,被他师傅拎着领子:“小哪吒,你对你师傅是不是有点不太尊重,好歹我也是你师傅,谁欺负你了,你是不是应该给师傅说说!你是不是不相信师傅能给你找场子?” 哪吒被他吵到脑仁都疼:“······” 眼看着太乙真人还能再念上两个时辰,他及时打断了:“自己摔的。” 太乙真人撇嘴:“你把你师傅当叁岁小孩糊弄啊,叁岁小孩是你,你,叁岁小孩,还想糊弄为师,你才叁岁,被人打了要哭,要闹,要跑回来抱着师傅的大腿,让师傅亲亲抱抱举高高,让师傅给你出头。年纪不小脾气挺大······”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不哭因为没人会哄,不闹因为没人会在意。 爹妈都不要的孩子,有什么资格去别人那儿哭闹。 生下来就没哭过没闹过的哪吒,无视了他絮絮叨叨想疼他一下的师傅。 这种随随便便就能抛弃的爱,他一点都不想要。 作者有话说:首-发:po18vip.xyz (po1⒏ υip) 我教你写字吧(剧情微h) 敖庚剥着橘子,翘着腿坐在案几上看哪吒写公文。 “叁哥哥,你在写什么啊。” 哪吒偏过头去亲她的脸蛋:“你不是会看吗?” 敖庚踢腿:“我看不懂。” 哪吒愣了一下,笑容里有些不确定:“你看不懂?” 敖庚很坦然地吃橘子:“看不懂啊,你写的是什么鬼画符。” 哪吒没想到记忆抹得这么干脆,她连字都不认得了,偏偏她还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让他有些难受:“······” 夫君好像有点不开心,敖庚剥了一瓣橘子喂到他嘴边,他好看的嘴唇张开接了。 然后抱住了她,亲吻她的唇,舔舐勾画,辗转描摹。 橘子很甜,夫君的嘴也很甜。 她闭着眼被夫君亲了一会儿,甜甜地在他嘴边亲了一下:“叁哥哥,你为什么忽然不开心了呀。” 哪吒搂着她,蹭了蹭她的脸蛋:“因为心疼你。” 因为愧疚。 他又亲了亲她:“我教你写字吧,好吗?” “那我想知道,李哪吒叁个字怎么写。”她仰着小脸,一脸的高兴。 夫君要教她写字哎。 她已经不记得在父王打定主意要把她嫁给人族之后,她学过的那些字,读过的那些书。 哪吒没想到她要学这叁个字,心里被惊喜塞得满满的。 低头亲她,把她从案几上抱下来,又亲了亲。 先教她握笔,她纤细的手指握笔的样子让人喉头一紧。 然后手把手教她沾了墨,写下了第一个字。 她学得认真,专注,被自己圈在怀里。 哪吒写完叁个字,下巴搁在她头顶:“学会了吗?” 敖庚回过头来垫着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学会了!” 她满眼的爱意,笑着去看她写的叁个字:李哪吒。 哪吒写字还是有点好看,鬼画符一样的字竟也金戈铁马,很有些桀骜不羁的味道。 她轻轻地说:“原来这就是叁哥哥的名字啊。” 哪吒轻轻晃了一下,垂眼看着她开心雀跃的模样。 她想学的,应该是敖丙吧。 酸胀的情绪涌上来,他把人一把抱在了怀里,抱得那么紧,吓得敖庚笔都掉了。 夫君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 敖庚在他怀里默默地想,以后她得对夫君好一点。 伸手摸了摸夫君的头,他胸腔不断震动,像要哭了一样:“夫君,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很不好啊?” 哪吒:“。” “我以后对你好一点,你不要难过了呀。”她的手轻轻摸在他头上,拍了拍。 哪吒面无表情站直了身子,她的手尴尬地停在他脸边。 她踮起脚大概是想继续摸两把,被他拉着手,在唇边亲了一下。 哪吒仔细看着她:“这是夫君的名字。”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哪吒有点无奈,摸了摸她的头:“还想学什么字?” “庚!我的名字!” 哪吒弯腰捡起笔,环着她,写了一个庚字。 “庚儿,这是你的名字。”和他的名字挨在一起。 如果当初娶了她,庚帖上他们的名字也会挨在一起吧,死后的墓碑上也会挨在一起。 “这是哪个庚啊?羹汤的羹吗?” 他想起了之前调侃她敖庚的名字是“熬羹”,吓她要把她炖汤喝的玩笑话。 “是‘仓庚于飞,熠耀其羽’的庚。” 其实是天干地支中行七的庚。 敖庚没听懂,倚在他怀里问他:“那我姓什么呀。” 哪吒的嗓子哑了一样,堵着什么东西:“你姓李,跟我的姓。” 出嫁从夫,跟他姓李。 奥。 敖庚想了想,原来她叫李庚。 李庚觉得自己的名字听上去有点怪,没什么印象。 她没有纠结于这件事,又去临摹了一次她的名字,歪歪扭扭写了一个庚,又照葫芦画瓢写了个李,给哪吒看:“叁哥哥你看,我写的好吗?” 长虫一样盘踞在那里的“李庚”好像在叩问哪吒的灵台。 他抱着敖庚垂下眼吻了她,把人从书间抱回了卧房。 “叁哥哥······” 身下的人儿软软地叫着他,哪吒用手捂住她的嘴,又放了开去,用了点力,又放轻了动作。 她是真的,打不得碰不得,凶不得冷不得,躺在他怀里念着别人的名字,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 他打遍天下无敌手,谁也看不上,第一次这么妒忌一个手下败将,妒忌他死在自己手上,却叫敖庚一辈子都忘不了。 而他不仅不能把那个人尸身拉出来挫骨扬灰,还要顶着他的名字哄人高兴。 太气了。 可谁让他自己愿意呢! “叫哥哥。” “哥哥······” 哪吒的的嘴角还没扬起来,她又甜甜得跟了一句:“叁哥哥。” 如果哪吒多活叁千年,就会知道这种心情叫做“过山车”,忽上忽下让人一团毛躁,有火发不出。 他手撑在敖庚脑袋旁边,低下头去吻她的眉眼:“叫主人。” 敖庚:······ 敖庚:??? 她挡着脸推他:“不要······” 哪吒磨她:“听话。” 敖庚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羞死人的声音漏出来,用鼻音拒绝他。 哪吒发了狠,叫她受不住,一迭声地讨饶,偏她不舍得伤他,手紧紧握成拳,抵在他肩膀上以免抓伤他,叫他捉了那手放在脖子上:“叫主人。” 敖庚被他欺负得眼泪汪汪的,整个人都带着水,软软地带着哭腔:“不要······” “你要!” 以前哪吒喜欢把她摆弄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根本不管她难不难受,甚至会强迫她跪在自己跟前,扯着她的头发,让她弯出一个屈辱的弧度。 现在他满眼瞧着怀里的人,哄着她,叫她开心,叫她害羞,叫她绽放。 “叫夫君!” 怀里的人终于松了口,软软地叫了他一声“夫君”,心火向上,肾火向下,民火翻涌,叁昧真火炸在一起,将哪吒炸到了一个神鬼不知的境地。 他撑着身子以免压到她,平息了片刻,心头平白地浮起一个念头:就算她要自己的命,也给她了。 敖庚此时不知道哪吒命都愿意给她,而且她失去了记忆,也不会想要夫君的命。 躲在哪吒臂膀里羞了半天不肯露脸,被他亲了又亲才捂着脸推他:“叁哥哥···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不能哪样?” “······就那样啊。” “哪样?是这样,还是这样?” “······”叁哥哥又消遣她。 敖庚抱着被子扭头不理人了,哪吒又压着火哄了半天,最后将人和被子一起打包抱着,才将人骗到了自己怀里。 她的热度消退下去,又变得冰冰凉的,被哪吒暖着,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哪吒念了会儿功法转移注意力,试图让某些东西自己消退下去,没吃饱只能自己忍着,脑子里又不免想起之前在龙宫胡闹的时候,那时真是无所顾忌,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 她这样放心地依偎着自己,坦然而乖巧。 哪吒一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边又有些庆幸,还好,还好她还在,事情还不算无法挽回。 抱着她这样入睡,人生别也无所求了。 夜深了,夜风从窗缝中轻轻吹进来,哪吒心念一动,窗户轻轻关严。 他转个身将敖庚圈在怀里,给她把被子掖好,牢牢地抱紧了她,就像抱着全世界。 敖庚低声梦呓:“叁哥哥······”在他怀里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全然没有在意到,她这句话在哪吒心口又戳了一刀,将人戳成了个筛子。 注释: 仓庚于飞,熠燿其羽。之子于归,皇驳其马。出自《诗经·东山》 当年黄莺正飞翔,黄莺毛羽有辉光。那人过门做新娘,迎亲骏马白透黄。 作者有话说:糖里全是玻璃碴。 当然女鹅是甜的,鹅子就,就甜虐甜虐的。 唉又不能问你到底是喜欢你叁哥还是喜欢我。真可怜。 今天还有一章加更估计很晚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啊这个月第一次出门有点激动。 三哥哥竟然是龙妖 (ωoо1⒏ υip) 敖庚就这样没心没肺,快快乐乐地在李府过了几日,将李府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摸索遍了。她爬到桂花树上去择花儿,叫刘玉玲在下面撑着布接着,刘玉玲就是刘奶奶的孙女,之前伺候洒扫的那个碎嘴子,敖庚见她甚是喜欢,天天叫她跟着偷鸡摸狗,上房揭瓦。 刘玉玲喜欢碎嘴子,但没和主人碎过嘴子,直到遇见了敖庚。 这下好了,李府上上下下的秘辛,敖庚算是摸了个门清。要是来一盘瓜子,能给你唠个叁天叁夜。 什么大公子金吒不能人道啊,二公子木吒出了家啊,叁公子哪吒没吃过他妈的奶水啊,殷夫人和李将军感情不合啊,李将军在外面养了人还有个女儿啊,那高门大户里的八卦,只会比别的地方多,不会比别的地方少。 先前敖庚看金吒眉清目秀,还差点当成自己小相公,很是和刘玉玲八卦了一番,两人窝在门廊上,说着掉脑袋的话。 “春宫图!真的吗?看不出来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敖庚磕着瓜子,没想到她大伯哥表面上一本正经,十几岁的时候竟然因为看春宫图被李靖赏了军棍。敖庚大大地赞叹了一番,她今日才听说了春宫图是什么,甚是新奇,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奇妙玩意。 “悄悄告诉你,不是一般的春宫图,是那种···” 敖庚压低了声音凑过去:“哪种?” “就是一般的,是男子和女子,大公子看的,是两个男子···” 敖庚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真的是惊天秘闻! “所以他······” “所以他······” 两个人默契地点头。 怪不得大伯哥一把年纪没有娶妻,原来他······敖庚心里雀跃,她好想分享给哪吒,她知道了一个大秘密! 金吒按修士的年纪算,二十五岁还是实打实的青年,但是按普通人的年纪算,十几岁结婚生子,二十几岁,儿子说不定都娶妻了,不怪敖庚说他一大把年纪。 “二公子之前那真是骁勇善战,十二单骑踹营,授了先锋官,结果,十四岁袈裟一披,落发出家,你说说,真是天妒英才。” “那二伯哥和叁哥哥,谁比较厉害。” “那肯定还是叁公子厉害。”毕竟是叁公子的家属在参与秘闻讨论会。 敖庚满意地点点头:“叁哥哥果然最厉害。” “叁公子是怀胎叁年六个月出生的,我听府里的老人说,原本都怀疑是妖胎,你不知道,二叁十年前,九湾河水患,就是妖怪作祟,李将军平定了水患,被龙妖嫉恨。结果!李将军出去打仗,殷夫人被龙妖掳走了两年多,回来时大着肚子,没几个月就生了叁公子,坊间传言,殷夫人怀的是龙妖的孩子。” 敖庚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事!” 叁哥哥竟然是龙妖! 她暗自吸了口凉气。 怪不得他会法术! “我听说那阵子水患死了好多人,年年都用童男童女生祭河神,后来李大人来了,推了龙王庙,那河神就是龙妖,可暗地里还是有生祭的。就那年没祭祀,竟然也没有水患,都传说龙妖死了,刚巧殷夫人又怀了叁公子,你看巧不巧。” “这有啥联系,也不能说叁哥哥就是龙妖啊!” “可不是呢,我也觉得不能这么说,可大家都这样讲,由不得你不信。我听说当时关内几个大姓,联合起来,来将军府要人,差点闹出人命。后来叁公子降生那天,天上来了神仙,说叁公子是灵珠子转世,那整个陈塘关都知道,叁公子是天降祥瑞,是神仙。” “···所以叁哥哥是灵珠子?”他怎么就不能是个人呢? “对啊,叁公子出生后,殷夫人卧床病了几年,和李将军便分开居住了。叁公子生下来就是叁岁,一口奶都没吃过,当天就被神仙带走了。害,这高门大户的,总有点父子离心,兄弟阋墙的,没生在这样的大户人家,可算是个好事。” 敖庚很是心疼了哪吒一番,她不知道自己也是一口母亲奶水都没喝过的孩子,只想着叁哥哥竟然身世这般坎坷,晚上定要给他做个醍醐补一补。 是夜,哪吒竟然得了敖庚亲手做的一碗醍醐。 敖庚第一回给他做东西吃,不仅如此,还拿勺子要喂他。 哪吒:“······” 小妖精这般殷勤,他简直要疑心是不是用砒霜冲出来的醍醐。 忐忑地咽下去,唇上沾了赤黄色的奶渍,敖庚眨着眼,等一个夸奖。 哪吒“嗯”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牵着她的手把一碗醍醐干了。 敖庚:“叁哥哥,你喜欢吗?” 哪吒:“嗯······” 诚实这么美好的品质,没必要用在一碗醍醐上。 得到了夸奖的敖庚小朋友非常开心:“叁哥哥喜欢,明日里还吃。” 哪吒:···也不能说喜欢吧,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奶唧唧的东西。 敖庚瞅着他这个神色,揣摩着叁哥哥似乎不太喜欢的样子,牵着他的衣袖:“明日里换个新鲜花样?” 哪吒:“······” 这么说吧,他这辈子都没人在意过他想吃什么,他什么都能吃。 第一回有人对他这么上心,偏那个人还是他喜欢的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把人圈在怀里抱了:“乖宝儿,你做的,我都喜欢。” 要是敖庚还有记忆,一定一把砒霜给他填进去,送他归西。 可惜眼下敖庚什么都不记得,还开开心心地琢磨起了明天的吃食。 注释: 1.醍醐。 从牛出乳,从乳出酪,从酪出生酥,从生稣出熟酥,从熟酥出醍醐,醍醐最上。 (《大般涅盘经·圣行品》) 奶制品,酥酪中精炼出来的奶油。 作者有话说:今天甜吗,今天是贤惠的女鹅给鹅子做东西吃。 女鹅太喜欢鹅子了。首-发:po18vip.de (ωoо1⒏ υip) 傻龙,都怪我(敖广X七七) 七七很贪玩,总是呆不住。 大着肚子非要去洞庭湖溜达,敖广自然是依着她。 七七带着小四。 敖广可讨厌那个小崽子了,小四最能哭,一到晚上就哭着闹着要娘亲。 敖广总想把这小崽子丢出房间去。 七七瞧着他烦,打发他去摘菱角吃。 她在船上逗弄小四,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敖广把她亲醒,献宝一样把菱角放在她眼前,剥了喂她。 七七闭着眼把菱角含了,肚子里怀的是龙凤双生的蛋。 她能看到两个孩子的龙元在自己腹中嬉戏。 她变了个人身,只要十月怀胎,就能把蛋生下来。 日后再慢慢孵,反正还有傻龙呢。 她这样想着,觉得怪怪的,才想起来竟没有了小四的哭声。 她戳了戳傻龙的脸:“把小四藏哪里了,快交出来。” 敖广:“我没藏啊。” 七七的脸色刷地变了:“你没藏?那他去哪儿了!” 敖广舔着脸来抱她:“管他呢,那恼人的小崽子可算是丢了,可吵死了。” 七七一把把他推开:“你别跟我闹!人呢!快给我!” 七七急了,敖广也急了:“我真没藏,我浮出水面就看到你在睡着,我没留神,也许他自己跑出去玩了呢!” 七七气得哭了起来:“那他去哪儿了!” 敖广见不得她掉眼泪,慌得不知所措:“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都怪我!我这就去把他找回来!” 七七哭得难受:“你给我找回来!要是丢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敖广心里疼得要死,把人搂了:“我这就去找,你别哭了,哎呀丢了就丢了呗······” 七七重重地推了他一把:“你胡说!丢了就不行!丢了就不要你了!把你也丢了!你快去啊!” 敖广被她拳打脚踢赶了出来,一脑袋的官司。 找了两圈实在没什么头绪,记挂着七七,又回了船上。 七七已经不在船上了。 敖广当时就急了,把洞庭湖旁边最大的妖族叫了出来,是个千年蚌精。 人是在他们地盘上丢的,敖广叫他们立刻搜湖。蚌精仗着自己千年道行,又在此盘踞,根基深厚,不肯配合还出言嘲讽,敖广当即把那蚌精两拳头打回了原型,一脚跺碎了。 连着他那些根基,他那些徒子徒孙,都杀了个干净。 老四丢了就丢了,他真没在意。 要是七七丢了,他命都不要了。 敖广杀红了眼,在那蚌精的宫里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七七的下落。 知道遇上的不是什么大妖,七七应该还是可以应付的。 他这样安慰自己也没什么用,自己化了龙形,引了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他在空中翻滚咆哮,大叫七七的名字。 终于看到了七七。 她坐倒在芦苇丛里,一双鞋子都跑没了,满脚都是被锋利的芦苇草划出来的伤。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雨中淋成了落汤鸡。 敖广赶忙收了神通,把人从地上抱起来,满手都是血。 “都怪我,傻龙,都怪我·····”她一直在重复这句话,翻来覆去地说。 龙在怀胎时,龙元会分出精血给胎儿,那精血会化作胎儿自身的龙元。 敖广可以清楚地看到七七腹中的两个孩子像血蛭一样,寄生在七七的肚子里,汲取她的精血。 她的龙元越来越弱,识海里翻滚不休的挣扎。 “都怪我······”她不该出来玩,不该让他离开身边,不该睡着,不该把孩子弄丢的。 都怪我。 敖广抱着她,龙元引着灵气输入她的体内:“不怪你,怎么会怪你呢!” “都怪我!七七永远都不会错的!七七你不要哭啊,你哭的我心里难受。” 七七根本听不进去,她哭着哭着吐了起来,敖广抱着她缩地成寸,立时回了东海。 她抓着敖广的衣服:“小四还在洞庭,我要回去!” “你在流血,听话,你先回家。” “我不要回去,我要小四······”她肚子疼得难受。 龙这种生物,永远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因为他们生性残忍。 在母体虚弱的时候,胎儿甚至可以生吞母体的龙元。 听说北海龙王就是被胎儿趁虚而入,差点没命,最后反而把胎儿吞噬掉了。 敖广一掌按着她的肚子给她输灵气,压制着那两个小崽子。 那两个小崽子的龙元一直在颤动,拼命想从压制中解脱出来,想把母体的精血吸收个干净。 七七的精血大量流失,脸色惨白,晕了过去。 敖广拿那两个多余小崽子的龙元,给七七补了气血。 他以后再也不想要任何的小龙了。 他们,多余! 他们让七七哭,让七七难受!分散了七七的精力,还要耗费七七的精血! 那阵子老二和老叁还是乖觉的。 他们很主动地躲在自己的寝殿里,没有踏出房门一步,来招惹他。 如果招惹到他,他是不介意把他们都宰了给七七补身子的。 他给七七输了很多灵气,把老大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吊起来放了血给七七补身子。 七七终于醒了过来,她生了一对死胎。 龙凤双生的死胎。 她很难过。 抓老大放血的事也被她发现了,她发了好大的脾气,把他打得几天不给进门。 他再叁发誓以后不对孩子们动手,她才有了两分好脸色。 那是七七血脉,自然更补,更适合她。 下次我放自己的血就是了。 敖广心里想。 作者有话说: 正经来说,敖广不喜欢任何孩子,他喜欢的是七七的骨血,是这个世界上记得七七的人,长得像七七的人,流着七七精血的人。 老五在老叁宫里瑟瑟发抖。 老二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从此暴虐成性。 龙爹只喜欢七七一个人。 感谢今日的投喂。告诉我你们想看什么呀。 本来想写玉虚宫听学,但是好像听学的订购比较少。也没人喜欢杨戬。 树上猴不可爱吗,这可是哪吒儿时的好朋友,未来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