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剑求心(古代百合武侠H文)》 第一章苏州夜 夜幕降临,苏州城城西一处偌大的宅院里却没有点起一盏灯,黑压压的房屋看起来颇有点阴森之感,此处白日里便是荒僻,此时更是冷清得无人愿意靠近。不过,这正好给某些人提供了便利。 一点亮光在宅院中亮起,一路飘飘荡荡,循着路径穿过一处处门户宅院,走到了东花厅门前,稍微停顿了一下后就钻入了屋中,不一会儿整个屋子就变得亮堂了起来,想来是这亮光的主人点燃了屋子里的油灯。 借着明晃晃的亮光,可以看到这儿应该是个女子的闺房。精致典雅的家具被仔细地摆放着,暖暖的熏香气息填满了整个屋子。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张大床——这张床着实大得有点过分,看起来躺上四五个人都没有问题。床的帷帐掀开,上面的一切都很清楚,没有四五个人,只躺着一个人——一个被捆绑着的女人。 女人浑身上下不着片缕,白嫩的肌肤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更是圆润细腻,但与这肌肤不匹配的,是这女人健美的身材,虽然说不得壮硕,但结实的肌肉显然蕴藏着极大的力量,若是练家子就能一眼看出,这女子定是习武多年的。但此刻这个身材看起来矫健得像只雌豹的女子却被绳索紧紧地捆绑住,两手被拉在头顶并拢捆住,双脚更是被分开绑在两边的床柱上,整个人呈个“人”字型。女子梳着个高高的马尾,紧闭着双眸,狠狠地抿着嘴,看到她的脸,任何人恐怕都会被她那如刀锋般的气质首先吸引——女子剑眉星目,脸上棱角分明却又不突兀,蓬勃的英气直要逼得人退后,但也不能否认的是,她生的着实一幅好相貌,虽然皮肤有点苍白,但五官端正秀气,就像戏曲里的兰陵王,既是俊美,更是锋利。 女子听着那光亮的主人点了灯后走到了床前,一下睁开了眼睛,两道锐利的光射了出来,这眼神的犀利,只怕飞扬跋扈的锦衣卫指挥使看了都会心悸,可被她看着的人却没有丝毫退缩——这也是个女子,却是个截然不同的女子,女子身段纤细柔软,身着青衫,满头秀发张扬地扎了个发髻。她也生得很是漂亮,却是另外一种美,一种温柔妩媚的美,小巧的五官轻柔地点缀在脸上,不带一点逼人的个性,脸上的表情温柔得会说话,尤其一双眼睛,深邃又多情,仿佛一潭山中的清泉。也只有这样温柔多情的眼睛,可以直面着床上女子眼神的锋利。青衣女子款款走到床前,和床上女子对视着。 “叶捕头,妾身来啦,你可高兴么?”青衣女子开口说道,她的声音和人一样,也是软软绵绵的。 “哼,淫贼,何必在此揶揄我。”床上的女子冷冷地说道,她的表情、声音、眼神都仿佛冰铸的刀剑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青衣女子悠悠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倒像个闺中的痴儿怨女,而不是个“淫贼”,她认真地看着那双锋利的眼,说道:“叶捕头,你何苦如此呢?这半个月来,你的身子我看也看过了,摸也摸遍了,咱们夜夜笙歌,好不快活。你嘴上说得凶,下面的嘴倒是实诚,水每次都流上许多。我玩过的许多女子里,你的水算是最多……” “够了!”被称作叶捕头的女子厉声喝道,“玉蝴蝶,叶剑既落入你手,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你想辱我,逼我向你求饶示好,折我六扇门的威风,却是休想!你不取我性命,夺我清白,自以为伤人,可我不是那闺中的寻常女子,没事便寻短见,我只要不死,终有一日要拿你归案!” 女子叫做叶剑,是那个叶剑——她本只是浙江定海一名普通的捕头,浙江屡屡被倭寇海贼侵扰,因此布政使让各县都推举一名捕头比试技艺,评个高下,谁想浙江十一府七十八县,最终决出的头名捕头竟是一个女子,也就是定海叶剑。布政使本就想借此向朝廷邀功,便向京城六扇门推举了叶剑。本来京中之人只当这是个噱头,没想到叶剑进京后,一年内破大案十余桩,小案百余件,擒拿多年未曾归案的大盗多人,抓住的小贼更是不计其数。叶剑武艺高强,剑法出神入化,更难得的是性格坚韧,不惧权贵不必说了,面对杀人越货凶残无比的大盗,她也丝毫不惧。飞鹰帮莫在天鹰爪功高强,当年在皇宫犯事后逃跑,叶剑带两名捕快先行追击出六十余里,却被莫在天埋伏偷袭,两名捕快被鹰爪功活生生撕成两半,叶剑也伤了右臂,莫在天急于抽身不愿恋战,先下狠手本想她知难而退,他好方便逃跑,谁知叶剑竟然丝毫不惧,左手使剑,任凭莫在天如何恫吓或求饶,都一言不发地咬牙死斗,硬生生缠住他半个时辰,让大队人马得以赶来将他抓获。此事过后,叶剑名动顺天府,市井小儿有言:宁逢瓦剌千骑,不惹叶剑一招。圣上因此专门召见嘉奖了她,她也没有居功自傲,依然兢兢业业地捕盗破案,声名鹊起之后,顺天府之外的大案,也常常调她去帮忙,她也每每不负众望。入京叁年以来,叶剑破案擒贼无数,已是无人不知的名捕头,可她却还是一副冷冰冰一心捕盗的样子,除了办案似乎什么都不关心,也不懂得官场上的人情世故,和同僚的关系并不算好,尤其一个女子迎敌之时比起一众男子还要悍不畏死,更是让六扇门许多人脸上无光,因此叶剑在六扇门中倒没什么朋友,总捕头也总爱将那些大案难案交给她一人解决。 半年前,南方出现了个叫做“玉蝴蝶”的采花大盗,从四川开始,沿着长江一路往东,作案无数。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已为人妇甚至青楼女子,只要姿色出众被他看上,就逃不过他的魔爪。或是闯入家中夺了清白,或是掳走几日玩弄一番,更有甚者,杭州告老还乡的徐大学士的孙女被他整整抓去了一个多月,回来后吵着闹着要出家。这人每次得手之后,还要在女子身上留下个玉制的蝴蝶型饰物,因此得了这个外号。被她玩了的女子越来越多,事情越闹越大,官兵捕快们焦头烂额,可这玉蝴蝶武艺高强,心思机敏,无论怎么设伏派兵,都是拿不住他。一群和她有肌肤之亲的姑娘们竟对他的形容外貌也说的乱七八糟众说纷纭。最后没办法了,便向六扇门求援,这等大案自然是委托叶剑,她因此南下追踪,一路循着玉蝴蝶作案的踪迹追到了苏州城,可她在询问苏州城的那位受害者玉蝴蝶的状况时,却被那位楚楚可怜哭哭啼啼的受害者突然出手偷袭打晕了,醒来时已经被剥光了衣服,点了穴道,喂了软筋散,捆成了粽子。这是叶剑第一次失手——因为她从没有想到过,猎艳无数的玉蝴蝶,居然是个女人,还是个看着无比妩媚温柔的女人,也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青衣女子闻言,垂下了目光,又是叹了一口气“叶捕头,你这人好生无趣。整日里绷着一张脸,张口闭口便是抓贼破案,什么六扇门八扇门。人生苦短,你偏要做这等无聊累人的事,旁的还一概不管,你当真这么喜欢做捕头么?你这般武艺人才,不去衙门,像我一样当个淫贼,只怕也是可以名动京师的……” 叶剑好像要杀人一般的表情在听到青衣女子问道“你当真这么喜欢做捕头么”时突然一愣,可还没等她再多想,后面那句无耻的调侃又勾起了她的怒火,她奋力扭动着被捆得紧紧的雪白身子,恶狠狠地瞪着青衣女子喝道:“住嘴!你这淫贼!你当人人都似你这般不知廉耻么?!你这半年来,坏了多少女子的清白,你让她们日后如何过下去?我做捕头,本就是要维持正道,保境安民,抓了你是天经地义!我纵不是捕快,见了你这等禽兽行径,也要管上一管,替天行道!” 叶剑掷地有声的一番话刚说完,玉蝴蝶却是噗嗤一笑,她本就美貌,这般笑颜更是让人神魂颠倒。她伸出纤纤素手抿着嘴,轻笑着说道:“替天行道?叶捕头,你要说这天,世上的女子,天性都是爱这床笫之事的,只不过怕被说是淫娃荡妇才不肯告诉旁人的。我虽取了许多人清白,可一来我是此中高手,对这些后辈女子指点一二,对她们也有益;二来我带她们体验极乐之感,她们只怕还要谢我;叁来我可不是夺人清白,若是遇上执意不肯寻死觅活的,我都是不下手的。妾身虽非君子,却也绝非小人,都是叫她们先试试我的手法,若是欢喜了愿意了,我才要了她们身子。不过这半年来,尝过我手段的,倒没一个不情愿的”说的这里,玉蝴蝶又是一笑“就是叶捕头你,每晚不一样被我弄得欲仙欲死,下面这张小淫嘴天天水流成河,湿得我都不知换了多少被褥,如今倒在这里装起正人君子来,说什么替天行道,当真好笑。” 叶剑听了这番无耻言语,怒极反笑,同时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缕不易察觉的似乎是羞涩的红晕,她寒声道:“玉蝴蝶,你这人倒是一副伶牙俐齿。被你害了的女子遇到这等事,当然是羞于多提,你在这里怎么颠倒黑白,也是无人反驳你。可公道自在人心,你辱人清白,那些女子只怕想要将你千刀万剐,还说什么欢喜了愿意了,亏你有这脸皮!徐大学士的孙女被你害了以后,哭闹着躲到灵隐寺去说要出家,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定亲?如今闹成这样她还怎么嫁人?你还敢说自己不是小人!” “呵呵呵”,叶剑正气凌然的话语对玉蝴蝶全然没用,她又是抿嘴一笑“你说若琳那丫头么?她呀可真是鬼精灵,我干得她爽了,她就缠上了我,说她不想嫁给家里安排的那个李公子,要跟着我一起当淫贼去,我怎么都甩不掉她。拉扯了一个月,还是她敢想,说要假装去灵隐寺出家去。这样既可以不用嫁人,还可以常常和我相会。我跟她约好了,每半个月去见她一次,等她练好了武艺,再想法子带她走。昨儿我回来得晚些,便是去杭州和那丫头销魂去了。这丫头可当真有趣,虽是出身名门,离经叛道起来可比谁都厉害呢。待我把你调教好了,带你一起去见她。”说到这里,玉蝴蝶又是温柔地一笑,笑容的温馨让人不由得相信她说起的这个古灵精怪、跟她有肌肤之亲的女子的故事。 叶剑一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面前这个女子散发出的自信和从容让她竟然失去了驳斥这个听起来无比荒诞故事的底气,她现下居然也分不清徐家那个看起来优雅知礼、极重贞洁的孙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赶忙甩去那些不堪的念头,她才又狠狠说道:“哼,这…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她眼下躲在寺中谁都不见,全凭你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定是你使了什么手段骗了她,徐姑娘长在深宅大院,不知世间人心险恶,被你的花言巧语所欺,才对你死心塌地。你当真该死,为了自己的淫欲,对这般好的姑娘如此哄骗,诱她误入歧途。我若…我若拿了你归案,定要押你过去跟她说出实情。”叶剑自己也没有发觉,刚才还怒火滔天、声色俱厉地斥责玉蝴蝶的自己,火气一下弱了很多,话语和表情中也带上了一分犹豫,这是这个无比刚强的捕头从没有过的。 玉蝴蝶突然伸手整理了一下床上的被褥,脱了鞋子,坐在了床沿上,靠近着叶剑动弹不得的雪白身子,认真地盯着那双犀利的眼睛说道:“叶捕头,是不是我一面之词,日后你一见便知。至于我骗没骗她…叶捕头,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干了这许多次采花的勾当,长江边这多官兵捕快,还有你这个京城名捕,追了我这么久,却都说不准我的身型相貌年甲,甚至你到苏州时都不知我是个女子,所以才着了我的道。还不是因为被我采了的那些个女子们都是心甘情愿的,没人把我当成个该杀的无耻色徒,反而感激我带她们尝了床事的快活,所以你们问起我来时都按我的指点,有的说我肥胖,有的说我消瘦,有的说我瘸腿,有的说我独眼,就是要搞得你们猜不出我是个什么样貌的人,更不知道我是个女子。叶捕头你办案多年,只怕早就觉得这点很奇怪了吧?可是这些人看起来不像受了我的威胁,你更想不到她们会都觉得受了我的好处,全都为我遮掩,只能没头苍蝇一样一个人直追,被我赚到这里来。叶捕头,你说,我能骗得了若琳这样未曾嫁人的小姑娘,骗得了那些精明干练已经为人妻为人母的吗?我能骗得了若琳一个人,能骗得了所有人吗?” 玉蝴蝶的话像锤子一样一下下敲在叶剑的心头,之前追查询问之时的疑虑也重新浮现。当时的叶剑面对受害女子们的众说纷纭,真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曾暗中查探是不是她们都被下了毒因此只得撒谎,也曾怀疑这个玉蝴蝶是不是某个江湖上有名的易容高手,可她没有想到玉蝴蝶给出了这样一个很简单却又听起来很可笑的答案——因为她们都心甘情愿地为玉蝴蝶撒谎。这个答案击碎的不仅是困扰她很久的疑团,更击碎了她查办这件案子的自信——这份自信让她能如往日一般心无旁骛很是偏执地办案,让她即使动弹不得地面对玉蝴蝶时也能大义凛然地呵斥她,因为她觉得她是对的,她在认真地做好一个捕头该做的事情,而她因为某个原因,对于这件事有着特别的执念。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叶剑原本已经准备对玉蝴蝶的回答大声呵斥或是出言讥讽,可她一句话也没说,她只是在想: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为什么她们会这样?真的因为她们觉得玉蝴蝶给她们带来了快乐吗?如果是真的,我是不是真要把玉蝴蝶抓获归案?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着这样的魅力? 良久,叶剑才用一种奇怪的低沉语气缓缓说道:“她们被迫也好,自愿也罢。你终归是跟她们有了肌肤之亲,她们的父母、夫君以后未必容得下她们,旁人也会指指点点……你或许有些手段,可你做的事终究害人,有违礼法,我不会因为她们向着你,就放你一马的……” 玉蝴蝶转过头去,特别重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很为什么事情惋惜。同样过了良久,她才又转回来直视着叶剑说道:“是的,妾身也知道……我确实给她们带去了从未享受过的快乐,可也给她们带去了无法预料的未来。我承认在这点上我有些自私,所以我给每个和我欢愉过的女子一枚玉蝴蝶,不是想要示威或是纪念,只是告诉她们,日后若是过不下去了,可以凭此物件来找我,我定会给她们安排个好归宿的……毕竟这世上,许多女子还是身不由己的……” 叶剑本来认真地听着玉蝴蝶的话,眼神里甚至流露出了几分理解。可当她听到最后一句时,那双眼睛里突然又涌上了已经消失一会了的愤怒,她又变回了原来那个不近人情的叶捕头。她瞪着玉蝴蝶,恨恨地说道:“你既然知道她们身不由己,还为了一己私欲任性胡来,你倒多委屈多无可奈何似的!你有一身武功大笔钱财,别的女子却没有,你何必一定要害人?看你这幅自私自利的嘴脸,被你玩过的女子反正总归是都不在这里,任你说的冠冕堂皇振振有词,谁知道拿着玉蝴蝶有没有用,谁知道你说的几句真几句假,只怕……” “不,你错了,叶捕头”玉蝴蝶突然非常认真地看着叶剑,眼神灼热,“你又错了。”这是她半个月来第一次打断叶剑讲话,这也是第一次用这种神态对叶剑说话。 这样的玉蝴蝶让叶剑略有惊愕,她停住了话头,正想反驳,就听玉蝴蝶接着说道:“叶捕头,被我玩过的女子,现下就有一个在这里,我今晚说的话的真假,让她来评判便是。” 叶剑又是一愣,正想问那人是谁,突然看到玉蝴蝶黏在她身上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徒劳地拼命挣扎起来,厉声喝道“淫贼,你要对我做什么!” “叶捕头”,玉蝴蝶平静地说,一边解开了自己的青衣,露出了那不逊于叶剑的雪白肌肤和薄薄的肚兜无法遮掩的傲人身段,“咱们曾经有些纠葛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玉蝴蝶又解开了肚兜的活结,脱下了亵裤,一具完美的雪白胴体盘在了叶剑的身边,“因此这半个月来,我虽破了你身子,让你尝了些甜头,却未出全力,没有让你真正高潮过”,玉蝴蝶俯下身去,白蛇一样的身子趴在叶剑的玉体上,“我知道你其实敏感得很,怕玩得过火了,你这般刚烈,做出什么傻事来”,玉蝴蝶用如火的眼神盯着叶剑此时依然如冰般的眼神,那眼神依然坚硬,但她的肌肤分明感受到了身下人儿的一丝不曾有过的畏惧,“但今日话既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便叫你好好尝尝小蝴蝶真正的手段好了”。 ⒡цωêйɡê.čo⒨ 第二章销魂曲 玉蝴蝶伸手取下了头上的簪子,原本便扎得随意的及腰柔顺秀发一下子披散在她雪白的脊背上,她那双多情的眼睛甚至可以说“含情脉脉”地盯着叶剑看,妩媚漂亮的脸蛋上也是春情满满。方才的她还可说是媚而不淫,如今的身姿、神态却是骚浪到了极致,世上的男人看到了,恐怕没有一个把持得住,不过对于女人——她身下的叶剑来说,这香艳的场景,却是另外一番体验了。 叶剑被玉蝴蝶偷袭擒住的第一晚就被她迫不及待地破了身子,此后半个月之间几乎每天都要被她在床上肆意玩弄许久,所以对于玉蝴蝶的亲热倒是不觉得新奇,只是今天和玉蝴蝶这一番谈话后,如今的玉蝴蝶明显比起往日要更加渴望和主动,叶剑心底不由得泛起了一股无力和恐惧感,这种感觉其实在第一天就有。叶剑做捕头多年,遇到武功高强的贼人,她就比他们更强;遇到比她强的,她就比他们更狠,所以她办案一直无往不利。可碰到了这个温柔妩媚的玉蝴蝶,再强的武功、再狠的心性都毫无用处。破身那天,任凭叶剑如何高声喝骂不止,玉蝴蝶都是一副痴痴的神态,脱光了不管不顾地缠上来,在疯狂的爱抚亲吻后夺了叶剑的清白。此后没几日,叶剑在和玉蝴蝶行房之时就很少怒骂了——一是因为叶剑发现这没有用,玉蝴蝶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再恶毒或再正气的言语都阻不住玉蝴蝶对她身子的渴望;二是因为叶剑渐渐察觉,自己的身体对于玉蝴蝶的玩弄有着强烈的反应,她的高傲让她不愿意承认这是玉蝴蝶常常调笑她的“淫荡”,可那强烈的快感、巨大的水量都是骗不了人的。她也不敢再在玉蝴蝶上下其手的时候出言斥责了,因为她担心自己一张口,飘出的不是什么正道言语,而是享受的呻吟甚至浪叫。她只有拿出对战莫在天时一般的冷漠和倔强来,一言不发地死死咬着嘴唇,摆出一副不为外物所动的冰冷神情,为自己极为重视的一心办案的六扇门名捕头的身份留有最后一点尊严,也掩饰自己内心深处对于玉蝴蝶的畏惧和无可奈何。她在面对玉蝴蝶时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可玉蝴蝶却游刃有余。她的手法好极了,哪怕破身那天叶剑都没感觉到什么疼痛,此后更是被玉蝴蝶轻易调动着欲望。她深知起码在床上,她对玉蝴蝶的手段是没什么还手之力的,可她竟然还没出全力?如今已是招架不得了,她若出了全力,那还了得?可虽然头脑中这么想,捕头的身份还是让叶剑选择嘴上强硬:“有什么手段尽管使便是,你真当我怕你不成?也只有你这种满口扯谎的无耻色徒,才会以这等龌龊之事的技艺自矜,真是可笑之……唔!”Ⓟó❶⓼sf.ⓒóм(po18sf.com) 叶剑最后的抵抗被轻易打断了,她感受到玉蝴蝶灼热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小腹上。她的牙齿匆匆忙忙地咬住下嘴唇,竭力维持着冰冷的表情,眼睛也紧紧闭上。可这样虽然看不见玉蝴蝶曼妙的身姿了,身体的感觉却越发清晰了。 “嗯…嗯唔…叶捕头,你好美……你真的好美…”玉蝴蝶一脸陶醉地趴在叶剑身上呢喃着,热情的嘴唇连续不断地围绕着叶剑小巧的肚脐在叶剑的小腹上落下,轻轻地嘬上一口,又快速向下一个地方进发,同时用舌头轻轻舔着叶剑颤抖的腹部,不一会儿就舔得叶剑的肚脐周围沾上了一层淡淡的口水,“叶捕头你这么美,你自己知道么…” 挑逗的话语,放肆的动作,叶剑的欲望一下子升腾起来,她的身子玉蝴蝶前些日子早都吻遍了,可从没像今日这么热情和集中。她感觉自己敏感的肚子上结实的肉儿抖个不停,却又无从逃脱,一股热流似乎从腹部涌起,渐渐向下身那处流去。她拼命地驱赶着自己的念头,希望能静下心来,可没等她从这番挑逗中缓过劲来,玉蝴蝶的手已经攀上了她胸前的两座丰满,尽情地揉搓着。玉蝴蝶的动作虽然有力但并不粗暴,她一手一个拢住叶剑那对即使躺着也十分可观的乳房,一下一下地揉捏着根部。同时一会儿把两个乳房往中间靠,一会又往两边分。“叶捕头,你这对淫奶儿好大呢…小蝴蝶一只手都握不住一个呢…我好喜欢它们,你喜欢小蝴蝶这么弄它们吗…”玉蝴蝶一边说着,一边又改变了策略,她五指一分不再成握,整只手从上方覆在了叶剑的胸脯上,十指分开虚点在乳肉的四周,但掌心依然没有触碰到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头。“叶捕头,听小蝴蝶给你弹一首曲子可好?”玉蝴蝶用一种极尽魅惑的声调说着,见叶剑仍是闭眼抿嘴一言不发,便也不去计较,她纤细而冰凉的手指开始在叶剑的乳肉上肆意驰骋起来,十指各自对乳房发起了进攻,施展着或弹或按的手法,仿佛叶剑的胸部真的是具乐器一般。她那十根细细的手指却是分外有力,按的把乳肉都压凹了,弹的把整个乳房都打得颤抖起来,十指合力之下,叶剑的乳房仿佛两个大白面团一般,不断变化成各种淫靡的形状,在烛光映照下反射出一片晃眼的白。 “啊…”强烈的刺激让叶剑甚至有了一瞬间的失神,呻吟声出口才反应过来赶忙又咬住了嘴唇。身在其中的她才知道玉蝴蝶的这番招数有多厉害,除了这灵动的指法,玉蝴蝶其实还运起了点内力在手上,她的手指虽冷,可每次落在乳肉上,都会有一股灼热感穿透皮肤,深入到乳房的最深处。虽然竭力抵抗,但叶剑的意识在这样的攻击下还是开始模糊了起来,她已经无法清楚感知到胸前那两团肉的形状和位置了,只觉得她的胸前融化成了一团,涨得快炸开来,把她整个人包裹在快感的浪潮中。 “叶捕头可舒服么?舒服便叫出来吧。”玉蝴蝶发觉了叶剑身体已经变得滚烫,嘴上调笑着,身上动作不停,恋恋不舍地对着叶剑的肚脐最后亲了一下让她整个人僵了一下后,便一路向上亲吻过去,柔软的身子也随之爬上来。当玉蝴蝶的吻已经可以落到叶剑的乳上时,她两条修长的美腿也钻到了叶剑被分开捆绑的大腿之间。玉蝴蝶暧昧地笑着,开始把热情的吻落在叶剑的乳肉上,她的吻很重,叶剑的乳房上不一会就被亲出了许多红印。她在左边的乳儿上来几下,又转过头临幸一番右边的,灵活的双手则和嘴巴配合,在唇舌忙绿于一侧时,依然忠实地弹动着另一侧的乳房,让叶剑的双乳体会着两种不同的快感。于此同时,玉蝴蝶的美腿开始轻轻磨蹭着叶剑毫不设防的下身。她先是也分开双腿,用自己弹性十足的肌肤去触碰叶剑健美结实的大腿内侧,很快她就不满足于此,试探着把自己右腿的膝盖靠向了叶剑的穴儿,然后快速地由上到下一划,又马上缩了回去——一是她想循序渐进,二是她也没想到叶剑的小穴已经湿热得如此厉害,她有些冰凉的肌肤没点防备,倒被刺激了一下。而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叶剑猛地仰起脖颈,虽然意志力让她的嘴巴还是闷得严实,可一声充满欲望的声音还是从鼻子哼了出来,虽然叶剑马上撤去了自己方才有些享受的表情,但这一切都落在了玉蝴蝶的眼中。 “叶捕头,看来小蝴蝶的手段很是合你心意。我瞧你今番,湿得倒比往日都要快些。”玉蝴蝶暂停了动作,温柔地看着身下的叶剑,她一身雪白的肌肤各处都已经变得潮红,娇躯微微颤抖,那张英气勃勃的漂亮脸蛋此时仍在强撑的冷漠看起来不再吓人反而惹人怜爱,整张脸红得通透,喘息也急促得很,任谁都看得出她早就动情了,现在像小姑娘赌气般的脆弱抵抗反而让玉蝴蝶的征服欲油然而生,“你这骚捕头,一时没注意,被褥让你弄湿了好大一块,小蝴蝶就罚你用这对淫奶丢你这辈子头一遭好了。” “骚捕头”的说法让叶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可刚才的一切似乎都在印证着这叁个字。玉蝴蝶高明的抚摸和亲吻刚才把她的脑子都搅成了一团糊,要不是她的小穴被玉蝴蝶冰凉的大腿狠狠刮了一下,只怕现在神智都不太清楚,也发现不了自己的下体已经泛滥成灾到了这个地步。她微微扭动了一下大腿,不禁羞愧万分,她丰满的大腿根部和两腿之间的被褥已经湿了好大一块,黏糊糊的好不恼人,更糟糕的是小穴有着强烈的燥热感,似乎渴望着什么东西的进入,而且她能感觉到一股热气和淫汁儿仍在缓缓往穴外冒。今天是怎么了?自己怎么会这么淫荡?往日可是从来没有在玉蝴蝶还没直接进攻小穴时就这么湿的,这女人今日这混杂着武功的手法着实厉害。她还会用什么法子来弄我?一念及此,叶剑又是害怕,又是愤怒,既对玉蝴蝶,也对自己。此时玉蝴蝶暂且停止了对她的爱抚亲吻,叶剑正好睁开眼瞪着玉蝴蝶,咬着牙发泄着情绪:“你敢?你这淫…啊!…” 叶剑的逞强都还没结束,玉蝴蝶就再次开始了动作,逼得她只能闭嘴闭眼,把话吞了回去。玉蝴蝶对她胸前的两团肉仍是手嘴并用,同时一条大腿也向叶剑的小穴进发,不过不同于刚才的划动,这次玉蝴蝶慢慢地把大腿靠了过去,然后轻轻贴在了叶剑下面张口吞吐的小嘴上,然后开始缓缓地划着圈摩擦着。叶剑只感到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一下贴在了自己火热的穴口处,惹得她又是猛地一颤,随后摩擦的动作虽然很是轻柔,可是对于饥渴的小穴来讲已很是厉害,叶剑下身的蜜汁又开始争先恐后地往外冒,在大腿和穴口拉扯出许多淫荡的粘稠的线来,挂不住的水则继续往身下的床榻上滴。上下同时失手让叶剑的意识很快又不再清楚,快感和理智的纠缠中,耳畔回荡着玉蝴蝶诱惑的声音:“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是胆大包天的淫贼玉蝴蝶,只要我看上的女子,没一个逃得出我掌心。叶捕头,本来我待你是很有些不同的,好些物件和淫药都没急着给你使,半个月了也没叫你高潮过,天天用这春情香给你熏着,就是用个熬鹰的法子,等日子够了身子够渴了再叫你尝尝高潮的滋味,此后一辈子都忘不掉,离不开我。今儿你自己要惹我,可怨不得别人,你这身子天生就淫得很,熬了你半个月想来也是够了,干脆就叫你知道下我的手段好了,”玉蝴蝶说着,白蛇一样的身子灵巧地往上一钻,嘴巴凑到了叶剑的耳边,低声而又清楚地说着:“这儿方圆几里都没旁人,小骚捕头,待会叫唤得再大声都不碍事的……”。玉蝴蝶看着叶剑那线条分明的俊美脸庞红通通的,一阵心热,俯下去找到叶剑左边晶莹的红红的小耳垂,小嘴一下含住,唇瓣仔细摩挲着。 叶剑听玉蝴蝶讲着调教她的法子本是恍惚,耳垂被舔把她拉回了现实,才待摇头挣扎,玉蝴蝶像早有准备似的,双手本还在那弹动着叶剑的乳肉,突然无比迅捷,一手一个,各用两只手指捏住了叶剑那早已硬挺许久的乳头,同时反向一搓。“唔啊!…”叶剑的牙齿几乎要把下唇咬出血来,可还是无法阻挡呻吟声飘出。玉蝴蝶实在深谙房事之道,方才对叶剑的乳房逗弄良久,却从未触及她最最敏感的乳头,如今突然出手揪住,强烈的刺激让叶剑一下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玉蝴蝶不等叶剑缓过劲来,就开始用手指细细揉搓起叶剑的嫣红的小乳头来,她还是潜运内力于指,把一股股热气输进去,乳头本就敏感,此时内力又集中于两点之上,带来的快感比起方才还要强烈不少。玉蝴蝶的右腿只感觉叶剑的小穴翕动得越发激烈,蜜汁更是汩汩流出,她的整条腿都快湿透了,没柰何,她只得抽出右腿,换把左腿塞过去接着。可此时的叶剑虽然呻吟已经是一声声止不住地发出,居然还是死命维持着抗拒的表情,嘴巴也勉强抿着维系着最后的掩饰。玉蝴蝶看着这徒劳得甚至有些可爱的挣扎,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她吐出嘴里的耳垂,凑到叶剑的耳边说道:“叶捕头,何苦如此呢?你那俩乳头已经硬得仿佛石头一般了,遵从本心尽管享受便是,小蝴蝶定把你伺候得爽上天去。你便再怎么装你那硬邦邦的臭样子,这淫荡的身子我也看得一清二楚。这贞洁烈女做不得也作假不得,你若再这样放不开,恼了我,我今儿非把你弄到哭不可。” 叶剑只感觉自己的身子滚烫而无力,除了乳房和下体几乎感觉不到其余各处,但她听了玉蝴蝶的半哄半吓,只是用着最后一点力气把头扭向另一边,不和玉蝴蝶相对。玉蝴蝶见状,好看的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她赌气似的揪着叶剑的乳头把她整个乳房往上用力提了几下,然后猛地松开,让白花花的乳头弹回去抖个不停,惹得叶剑又是一阵呻吟。玉蝴蝶蹙眉想了想,从叶剑身上翻了下来,利索地来到床边,打开了此处的暗柜,掏出了几样东西,又回到叶剑身旁。 叶剑瘫在床上,趁着这难得的空挡休息着,她的腿间已经狼藉一片,雪白的身子上下也到处是淫靡的痕迹,可她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对玉蝴蝶的举动似乎毫不关心。玉蝴蝶看了,心里也不禁有点来气,她伸出手去握住了叶剑右边乳儿的根部,让这堆丰满的肉凸出来,小巧的乳头更是尤其突出。叶剑本打定主意对玉蝴蝶的玩弄冷对到底,可她只感觉玉蝴蝶的手拨弄着周围的乳肉把挺翘的乳头固定着,然后乳头上就突然传来一种完全不同于手指的奇异的刺激感,跟似乎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一圈圈缠住了它,又时不时地收紧放松。再怎么刚强倔强,自己如此敏感娇弱的点的奇怪遭遇还是让叶剑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只见玉蝴蝶一手拢着自己的右乳,另一只手竟是在把一种细线往自己的乳头上缠,玉蝴蝶灵巧的手指又让线缠了几圈,就拉紧线头打了个结。叶剑感到乳头的根部一下子被勒紧,这细线并不十分坚硬以至于会伤了她,可也并不柔软很是结实,给叶剑的乳头带来了强烈的束缚感。叶剑循着线的另一头看过去,只见线是连到了一个数掌大的物件上,上面有着并排的几根线,玉蝴蝶此时正捣弄着不知从物件的何处引出另一根线头来,伸手就往叶剑左边乳头上缠去。叶剑见了一阵心慌,不知道这淫贼要用什么新奇手段,再也顾不得装无动于衷,忙开口喝道:“淫…玉蝴蝶,你这是搞什么?” 玉蝴蝶温婉的脸上浮现出一股坏笑,她一边手上不停,五指翻飞着把线绑在叶剑的左边乳头上,一边说道:“叶捕头,我今日把你都弄成这样了,你还是要装这正人君子。我想来想去,定是方才在叶捕头乳上弹的曲子不好,叶捕头通晓音律,见我这般水准,心里便对我不亲近。既是如此,妾身便再给叶捕头献丑一次。”这番话说完,玉蝴蝶已经把叶剑的左乳头也绑好了,她将那引出线来的物件放在叶剑的小腹上,转动上面的机扩,调整了一下线的长短,对叶剑嫣然一笑:“叶捕头,此处并无好琴,小蝴蝶用这将就则个。” 事已至此,叶剑已然明白,玉蝴蝶的那物件竟是一具小巧的瑶琴,那线就是琴弦,那她把自己的乳头绑到上面的用意不言而喻,叶剑又羞又气,斥道:“无耻淫贼,你这….啊啊!你…啊!”玉蝴蝶摆出一副认真听叶剑讲话的样子,却是趁她说话时突然猛地一拨叶剑右乳绑着的琴弦,清脆的琴鸣响起,叶剑一时没有防备,只感觉乳头被用力一扯,略微的疼痛过后就是无尽的快感,嘴里也发出了今晚第一次畅快无阻的呻吟。她连忙想抿着嘴,可玉蝴蝶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五指灵巧地在琴弦上跃动,叶剑只感觉自己的乳头被左拉右扯,连绵的快感让她发出持续的娇吟。玉蝴蝶用上了内劲,兼之抚琴的手法高超,忽而弹左乳连着的,忽而弹右乳连着的,忽而双管齐下。细细的琴弦对乳头的刺激比起手指还要猛烈,一会儿向周围拉扯,一会儿向上轻提,一会儿琴弦虽不动弹,却把琴上的震动一股股地导到乳头上。叶剑好不容易清醒些的头脑再次陷入了欲望的旋涡之中,来不及闭上的小嘴肆意地呼喊发泄着身体的享受。 与叶剑动人的呻吟相和的,自然是玉蝴蝶的琴声,这琴声听来竟然仍成曲调,颇为动听,仿佛欺负叶剑只是顺带的事情一般。玉蝴蝶看着叶剑无意识地发出浪叫,雪白的身子时而一下僵住时而扭个不停,很是得意地一笑,玩味地说道:“叶捕头有所不知,我这曲子叫做高山流水。这高山说的自然是叶捕头胸前这两座高山了,至于这流水嘛……”玉蝴蝶突然改为单手抚琴,空出的左手钻到了叶剑此时只在汩汩流淌出淫水的小穴处,灵活的手指也不深入其中,只是上下轻轻地抚摸着湿热的花唇,偶尔用指甲微微往肉里一刺,或是往两边一分,进一步调动着叶剑的欲望。 “嗯嗯啊……唔,你…啊啊不要…嗯…”玉蝴蝶对叶剑小穴的抚摸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叶剑尽情呻吟着,胸前琴弦越震越快,化出一道道残影,叶剑只感觉一对乳房都被快感浸透了;而下体的挑逗也让她越来越不堪重负,水流成河。她感觉到腹部深处似乎突然产生了一股热流,这股热流一路往下,路过之时把她的蜜道深处似乎都烧着了。热流来到了穴口徘徊着,继续点燃着她的身体,叶剑一时只希望让这股热流从穴口离开自己的身体,可残存的些许理智又告诉自己绝不能如此。叶剑恍惚盘算间,听着琴声中玉蝴蝶如同恶魔般诱惑的低语:“叶捕头,喜欢小蝴蝶这曲子么…喜欢的话就放松些泄出来,泄出来就好了,泄出来就没事了,泄出来吧……”缥缈的琴声让叶剑一时间分不清是否身处现实,她再也控制不住,仰起雪白的脖颈,放肆地叫着,下体一松,一股劲道十足的水箭从小穴射出,狠狠打在玉蝴蝶的左手上,溅起一片狂乱的水花。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高潮的叶剑急促地喘息着,曾经凌厉的眼此时却显得那么迷茫失神,短暂空白的意识中,只有玉蝴蝶空灵的声音传来:“叶捕头,妾身方才说要让你用那对淫奶泄这第一遭,言出必践,如今已做到了,你可还满意么?既开了这头,不如今夜再好好玩玩。你且歇息下,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小蝴蝶可还精神着呢。” -- ⒡цωêйɡê.čo⒨ 第三章淫潮起 叶剑瘫软在床上,双眼半开半闭,无神地盯着房顶,人生中第一次高潮的感觉实在太过强烈,将她的力气几乎耗尽,此前半个月玉蝴蝶每晚虽然也会与她欢愉,但为了更好地调教她的身子,一直没有让她抵达真正的顶峰,而是用春情香和不断加重的手法调动着她的欲望,如同一个水库不断蓄水,就是等着今日这样开闸泄洪,结果就是个汹涌澎湃。而比起肉体的无力和享受,她的精神受到了更大的打击。落入敌手以来,贞洁已失,身子也被摸了个遍,可就在今晚之前,叶剑还始终维持着那份高傲和倔强,捕头的责任和身份从未消失,她绝不会对一个淫贼迎合或求饶。但她在刚刚极致的高潮中,原本坚定的意志变得模糊,大脑被快感和欲望充斥,甚至第一次在这淫贼面前毫无顾忌地发出了享受的淫叫。她只觉得自己那层穿了许久的、冰凉厚重的硬壳被玉蝴蝶敲得四分五裂摇摇欲坠。对于玉蝴蝶略带挑衅的话,她不像过去那样愤怒,却也不再畏惧,一时之间她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放任身体躺着,让玉蝴蝶接下了乳头上的琴弦,思绪一片麻木。 玉蝴蝶披上青衫,多情的眼睛盯着叶剑潮红却木然的脸蛋,好看的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眼中露出思索之意。她虽说了还要和叶剑继续玩玩,但此刻却非常平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只是认真地看着叶剑——她既在等叶剑体力恢复,也在等叶剑的心神复原后的选择。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叶剑的呼吸已经平静下来,她闭上眼睛,片刻后又睁开,眼神再次变得犀利灵动,但比起过去少了杀气。她的表情也十分平静,不再像之前那样愤恨和抗拒。叶剑微微转动脖子,和玉蝴蝶对视着,两双此时看来十分平静却深邃的目光却在空气中激荡出了无数看不见的火花。两人就这样平静却又警惕地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良久,还是叶剑耐不住先开了口:“玉蝴蝶,你这龌龊勾当干多了,确实倒还有些手段。你不是说还要跟我玩玩吗?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你这淫贼说到底便就会这点下流玩意儿,你既说我是骚捕头,我这骚捕头今儿便任你处置,淫药淫具一概奉陪到底,来啊!弄得我脱水而亡最好!怎么,不敢了?难道说你怕对我不顶用漏了底吗!嗯?”叶剑越说越激动,脸蛋儿涨得通红,但表情仍竭力保持着平静。Ⓟó❶⓼sf.ⓒóм(po18sf.com) 玉蝴蝶见状,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她原以为身体的欢愉能打破叶剑心里带刺的外壳,让她和之前那些女子一般心甘情愿地和她一路。没想到叶剑高潮后虽然确实不再那么杀气腾腾,但仍对她和这房事甚是抗拒和鄙夷。叶剑的心没有跟着身子一起放纵,反而抛弃了表现淫荡的肉体,以一种自暴自弃鱼死网破的态度继续表示着反对。玉蝴蝶想到此节,明白一次高潮就想改变这刚强倔强的叶剑着实无望,于是她站起身来对着叶剑深施一礼,看着叶剑惊愕的目光说道:“叶捕头,妾身在江湖上行走惯了,粗野无礼,方才言语有甚冒犯处,还请原宥则个,你莫要这般破罐子破摔,妾身绝无加害之意。不过是见叶捕头不识世间之乐,略加指点引导罢了。你天性水多易潮,也算不得甚么羞耻之事,不过个人体质不同,何必为此挂怀,心中愤恨悲哀?若我不懂得怜香惜玉,岂不被激得伤了你?” 叶剑呆呆地看着玉蝴蝶,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玉蝴蝶在她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千娇百媚放荡不羁的模样,嘴里说的多是些让人脸红心热的话,可现在把她弄得羞耻地高潮后却反而一脸郑重地向她行礼道歉。叶剑发觉自己跟玉蝴蝶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反而觉得玉蝴蝶越神秘。玉蝴蝶的话虽然语气郑重,可说的事实在是大胆狂悖,叶剑细细品味着,心中的好奇和疑惑很快被气恼取代,她恨恨地说道:“你说你并无害我之心,为何却把我缚在这里半月之久?世间技艺恁地多,你偏要指点我这等下流之事,我又何曾要你指点了?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无耻贼子罢了,你不是说我淫荡多水吗,你好为房中之师,便好好来教教我啊!” 玉蝴蝶突然身子一抖,随意披着的青衣滑到了地上,她灵动地窜上床靠着叶剑躺下,雪白曼妙的躯体紧贴着叶剑的肌肤,两张气质迥异但同样美丽的脸庞相对,间隔不过尺许。玉蝴蝶热烈而认真的眼光让叶剑忍不住微微偏了下头,耳中听着玉蝴蝶说道:“叶捕头,你心中偏见已深,自然认为我在强词夺理。我把你绑来,确是因见你不识人世之乐,欲指点一番。你一介名捕,我若不出此下策,你肯好好听我说么?你确是生性淫荡,但那又有什么打紧,何必自暴自弃不愿相信?我还惊喜得很嘞。女子爱行这房中之事,就同有人好弈棋,有人好饮酒是一般道理,有什么丢脸的?不过是世间男子可恶,往咱们女子身上加枷锁,说什么放荡风骚。你瞧那些个高官富商,家里叁妻四妾,还成天去青楼流连,怎的不说他们淫荡?男…女欢女爱,人之大欲,这世上不爱房里那事的,只怕百八十人里才有一个。你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怎地这么见识短浅,拘于礼法。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爱翻云覆雨那放开享受便是。我之前找的那些姑娘们,个个在床上欢喜得紧呢。你也是女子,还比她们都淫荡些,何必死活端着个捕头的架子呢?” 叶剑耳听着这些离经叛道的话,脸上感受到玉蝴蝶灼热的呼吸,心里不知怎的有些悸动,不知是因为躺在身边的曼妙胴体还是因为内心深处觉得玉蝴蝶说的有些道理。她怔怔地出了一会神,咀嚼着玉蝴蝶的话,直到玉蝴蝶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摇摇头抛去那些荒谬大胆的想法,重新把那些根深蒂固的念头放进脑中:“呸!什么歪理邪说!你自己不守妇道,还诬赖天下女子都同你一般,真是无耻至极!你四处采花害人不浅,倒反咬说别人淫荡,喜欢那房中的龌龊之事,真真……唔!啊嗯……” 玉蝴蝶刚刚还在对叶剑好言相劝,此刻却突然扑过去含住了叶剑嫣红的乳头,把她的反驳堵回了咬紧的嘴唇后面。玉蝴蝶温柔地用口腔一下下吸吮着叶剑乳上最敏感的地方,还用灵活的舌头时不时轻轻点一下,惹得叶剑口中发出了几声压抑不住的呻吟,全身也一下变得紧张僵硬。玉蝴蝶舔了约莫半炷香的工夫,这才松开叶剑的乳头,对着她妩媚一笑,说道:“叶捕头,说来说去,你还不是不肯认自己是个淫荡的女子。你说这床上的事龌龊,可这龌龊的事,怎么偏生大家都爱做呢……这大明律法也没哪一条说这女捕头在床上不能浪一些呢。放开些吧小骚捕头,你不喜欢小蝴蝶弄你么?你这水怕是比别家姑娘服了浪女红还多些呢,可别嘴硬啦。”玉蝴蝶说着,陶醉地把脸贴在叶剑的胸前,用秀发轻轻摩挲着叶剑的乳房,一只灵巧的手也开始在叶剑的大腿上跳动按压起来,调皮地刺激着叶剑健美的腿根。 玉蝴蝶的动作和话语让叶剑的身体很快又变得灼热起来,不愿放弃抵抗的她却仍在竭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浪女红?又是什么下作玩意儿……你这卑鄙的淫贼,满口扯谎,你定是给我用了……不然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定是给我用了…给我用了……” 玉蝴蝶本来正挑逗着叶剑,听了这番话,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她抬起身子正视着叶剑,嘴角挂着自信的上扬:“叶捕头,你这可错怪小蝴蝶了。我在此道上浸淫近十年,尝过的姑娘没一个不说好,靠的可是我的手法和样貌身段,什么浪女红之类的药于我不过是辅佐罢了。这采花之道学问可多着咧,手法、节奏才是最要紧的,淫药只是锦上添花,助长效果。若是一味靠使药,那可落入下乘了,而且许多姑娘还不吃这一套呢。叶捕头,我给你使的只有这熏的春情香,不过是能让你稍微兴奋迷糊些罢了,还是因为你太过抗拒才用的,关键还是在你我二人身上。至于其他的,我可担保绝没有用过。你晚间还未用饭,中午那些饭菜到现在几个时辰了,那时候的药现在才发作,可有这般邪门的淫药么?再说了,我今儿要弄到你高潮也是临时起意,哪有光景去准备这些玩意儿?你莫要再骗自己啦。” 叶剑虚弱地摇着头,似乎这样就能否定掉玉蝴蝶的话,但她自己也知道不过是自欺欺人。或许玉蝴蝶说的是真的,自己真的是个淫荡的女子?叶剑胡乱想着,玉蝴蝶也没有消停,她仿佛一条白蛇般妖娆地扭动着,鼓鼓的胸脯随意地蹭着叶剑的身侧,一条修长的玉腿也肆无忌惮地往叶剑的两腿间又挤又磨。她一手把那一头秀发往后一拢,凑到叶剑白天鹅般的脖颈旁搂住她,半闭着媚人的眼睛,脸上一副动情的模样,一下一下重重地亲吻着叶剑的玉颈,嘴里呢喃着不知什么羞人的话儿。 叶剑闭上眼,拼命地咬住下唇。玉蝴蝶细腻如玉的肌肤摩擦起来感觉好极了,她滚烫的身体也让叶剑燥热不堪,她惊慌地发觉在尝过高潮的滋味后,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比从前更敏感了。她努力地想要集中精神抵抗这一波波的快感,但玉蝴蝶并不会给她机会,灵活的双手已经开始了运作。指头先是调皮地在叶剑的腋窝周围打转,随后开始在叶剑胸脯周围跳动。玉蝴蝶并不急于进攻叶剑的乳房,而是仿佛按摩一般在乳根周围微微用力按压,但这已经惹得叶剑的身子一阵阵紧绷。一条不安分的长腿耀武扬威地逗弄着叶剑的大腿,几滴粘稠的蜜液悄悄地从叶剑粉嫩的穴口流出,滴在身下的锦被上。 “唔…嗯…你别,我…嗯…痒…”在玉蝴蝶高明的床技之下,叶剑只觉得满脑子里都是女人扭动的好看身体和那舒服的触感,把她的意识搅作一团,说的话也胡乱起来。玉蝴蝶忽左忽右地用两根手指微微用力地掐着叶剑的乳根,掐完再用手掌轻轻摩擦着叶剑这对半球,这般“刚柔并济”的手法让叶剑下身的淫水争先恐后般一股股涌出来,滑过粉红好看的穴肉,在腿间积起了一大片湿痕。渐渐地,玉蝴蝶不再满足于此,她的双手放肆地张开,覆在叶剑那对丰满的肉球上,仿佛要把它们握到自己心里去,一下一下揉捏着。雪白柔软的乳肉一会被按得凹下一会被捏得凸起,两个鼓鼓囊囊的肉球被一会往中间碰一会往两边分。玉蝴蝶还潜运内力,使得掌心发热,逗弄那对乳儿时不断摩擦刺激着叶剑雪峰上的一对红梅,让它们倔强地挺立起来。“叶捕头你瞧,你的奶头又立起来啦…真是不知羞,是不是想要小蝴蝶再给你来首曲子呢?”玉蝴蝶的调笑让叶剑有些害怕地摇着头,迷乱的快感让刚强的叶剑不知不觉间也懂得了低头求饶。她如何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和燥热,若是让玉蝴蝶再给她弹一曲“高山流水”,定会又大泄特泄一番,再在这淫贼面前丢一次脸。 玉蝴蝶一双媚眼里闪着欲望的光,手上动作不停,暧昧地笑着说道:“叶捕头不喜欢听小曲,那便罢了。可你要以为妾身不弹琴就没法把你弄到高潮,那可大错特错了。”话音刚落,玉蝴蝶手上的劲力又大了几分,把叶剑弹性十足又柔软的乳肉捏得歪七扭八。同时她也不满足于只用掌心去蹭,几根灵活的手指已经攀上了叶剑的乳头揉搓起来。玉蝴蝶的手甚是光滑细腻,浑不像个习武之人。虽然没有粗糙的老茧,可那嫩滑的肌肤摩挲起来的刺激也一点不差。叶剑只感觉自己的乳头仿佛融化在了那触感如上好绸缎般的玉指之间,微微的痒感并不消散,反而越积越多,让她的身子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腿根之间也越来越热。玉蝴蝶看着叶剑俊美而潮红的脸蛋心里一动,凑过去在她的左颊上亲吻起来。“玉蝴蝶,你别…嗯嗯…”耳鬓厮磨,青丝纷乱,叶剑感受着玉蝴蝶热烈的香吻,嗅着玉蝴蝶好闻的体香,身体里的欲望更加高涨起来。但正当她把注意力放在玉蝴蝶的亲吻上时,玉蝴蝶分别用双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她的两粒鼓胀的乳头,四指错动,同时向里猛地用力一捏,疼痛转化为了强烈的刺激,叶剑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上半身猛地弓起一个诱惑的弧线。这波快感的浪潮刚刚升起,玉蝴蝶手指微微一动,四指的指甲顶在了叶剑的两粒红果上,微微用力一掐。 “啊啊啊!啊…啊!”尖细的指甲陷进最敏感的乳头,叶剑再也把持不住,她放声叫着,下身再次喷出一股猛烈的汁水,达到了欲望的顶峰。又高潮了……叶剑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第二次的高潮比第一次来得要快,而且也来得……更舒服。那个瞬间叶剑仿佛置身云端,飘飘欲仙,什么捕盗杀贼仿佛都不那么重要了。恍惚之间,她看到玉蝴蝶抬起了原本放在她两腿间的左腿。那条妖娆雪白的长腿上面沾满了叶剑刚刚喷出的蜜液,昏黄灯光映照下散发出淫靡的光泽。“叶捕头你瞧,我这腿上都是你的骚水呢,”玉蝴蝶轻佻地笑着,那条湿漉漉的美腿也诱惑地在空中舒展,“玩玩这俩肉球就能丢成这样,叶捕头真是骚得可以,”玉蝴蝶把腿放下,整个人灵巧地往下一缩,直勾勾地盯着叶剑还在淌水的穴儿,“小骚捕头,你这最要紧的小嘴我也不好冷落了,待会你可别舒服到哭出来呀。” 叶剑虽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但玉蝴蝶的话还是听了个明白,她不知是害怕还是期待地低头望去,只见玉蝴蝶把秀发别到耳后,俯下身来,也不避讳那湿热的被褥,仿佛一只乖巧的小猫,认真地端详着下身那羞人的地方。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让叶剑一声嘤咛,下身居然又流出了几滴爱液,惹得玉蝴蝶笑了起来:“呵呵,怎么,叶捕头,小蝴蝶就这么看看你就受不了啦?不瞒你说,你这处生得极好,在我见过的女子里算得最佳。穴肉粉粉嫩嫩,弹性十足……”玉蝴蝶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居然帮叶剑梳理起穴儿上方那丛黑森林来。 “啊…你别看…嗯…别说…”叶剑仰起头,呻吟着求饶起来。这淫贼居然点评起自己的那处来,还用手去梳自己那羞人的毛。其实此前自己的穴儿玉蝴蝶看也看够了,摸也摸遍了,可现下两次高潮之后,过去半月的倔强劲仿佛跟着喷出的爱液一起离开了身体,玉蝴蝶简单的话语和动作就让自己毫无抵抗之力,既是害羞,又有点…兴奋。玉蝴蝶闻言,噗嗤一笑:“叶捕头,你都陪我半个月了,这会倒害羞起来,怕我看怕我说么?妾身可没说谎,你这穴儿生得又好看,弄起来又舒服,实乃穴中极品也。”说到这儿,玉蝴蝶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就是这芳草地未经打理,有失美感,过几日我把它们都剃了,像我一样,白白嫩嫩岂不好看?”边说着,玉蝴蝶边低下头,收回手来,用手指轻轻敲击着叶剑饱满充血的花唇。 “玉蝴蝶,你敢!你若…嗯…剃了我下…那里,我定…啊啊!”玉蝴蝶的话让晕乎乎的叶剑吓得清醒了不少,她早见到玉蝴蝶的下面半根毛也没有,若是自己也教这淫贼这么干了,只怕再也抬不起头来。叶剑连忙出言呵斥,可话才出口,玉蝴蝶就不满足于手指的击打,两手并用,把那两瓣丰厚的花唇往两边掰开来,露出里面娇嫩的穴肉来。叶剑又羞又气,可本就敏感的穴口被这样一扯,再加上玉蝴蝶那紧盯着仿佛要看到身体里面去的眼神,还是让她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呻吟。叶剑饱满紧致的穴口像蚌肉一样张开,居然拉扯出了不少淫汁的丝线,挂在穴口亮晶晶地好不诱人,哪怕玉蝴蝶看了都是心动。她探出右手食指,轻轻伸进叶剑的穴口,那些丝线一碰便断,化作了玉蝴蝶指尖粘稠的湿痕。借着叶剑爱液的润滑,玉蝴蝶灵活的手指继续往叶剑的身体深处钻去。刚一深入,便感到周围的肉紧紧地包裹上来,让指头寸步难行。玉蝴蝶也不着急,整根手指慢慢旋转,同时用指腹轻轻蹭着穴壁。她感受着叶剑蜜道的紧致和灼热,又是调笑道:“叶捕头,我便剃了你的毛,你待怎地?用你这销魂窟把我的手指夹断吗?瞧你这小骚样,到时候给你剃毛,指不定浪成什么样呢!” 叶剑正全身心对抗玉蝴蝶那根手指带来的阵阵快感,听了这恼人的话,咬牙说道:“呸!你这…嗯…淫贼,你自己…嗯啊…剃毛发骚,还说我跟你一样,当真无…耻…嗯…”玉蝴蝶察觉到叶剑的穴儿渐渐松动,食指动得更加厉害,用关节和指尖一下下顶着叶剑穴里的嫩肉,中指也不安分地轻抚着湿淋淋的花唇,迫不及待想要钻进去。叶剑只觉得那一次次撞击从蜜道深处直传到小腹,似乎要烧起来一般,嘴里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玉蝴蝶手上得势,口中不停:“叶捕头,说到淫荡,咱俩可是不分伯仲,我若是骚淫贼,你便是浪捕头,谁也别装那正人君子。”说完,玉蝴蝶的中指试探着,缓慢却有力地也钻进了叶剑的穴儿里,将整个腔道塞得满满的。 “啊你…!混蛋…啊唔…!”两根手指同时进入的强烈刺激让叶剑忍不住高声浪叫起来。她紧窄的蜜道紧紧贴合着它们,真切地感受着每一寸的肌肤和每一下的动作。那两根狡猾的手指又转又搓,不断逗弄着敏感的内壁。叶剑只觉得自己的下身仿佛被手指搅成了一股热气腾腾的浆糊,不断分泌的淫汁随着手指的动作发出滋滋的声响,滴滴答答流下来。这锅“浆糊”越来越热,似乎马上又要迎来一次沸腾的喷发。可叶剑看着玉蝴蝶得意的表情,嘴上怎肯认输:“我…啊…才不像嗯…你…,我不淫唔…啊!…淫嗯…荡…!”这虚弱的抵抗让玉蝴蝶爱怜地看着身下的人儿,经验丰富的她如何看不出叶剑又要迎来一次绝顶的高潮,这般嘴硬又是何苦呢?她装作认真听的样子,右手二指却加快了动作,左手悄悄放到叶剑穴口那颗小豆边屈起食指,运起弹指神通的功夫,狠狠弹在了那颗挺翘的肉粒上。 “啊啊啊啊!…啊啊!”本就是强弩之末的叶剑猝不及防,被这一弹送上了今夜第叁次也是最猛烈的高潮。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下体再度喷出汹涌的蜜液,放肆地喊叫着,舒爽与羞愤在脑海中反复闪动,一个声音却又清楚地传进耳朵:“叶捕头你瞧,你剑法再怎么高明,再怎么不怕死,再怎么不肯认,也不过是个淫荡的女子罢了。” 玉蝴蝶抽出湿湿的手指,颇有些期待地看着叶剑此刻显得春情满满的身子和神色。叶剑的喘息声慢慢不再急促,可却渐渐带上了奇怪的鼻音,玉蝴蝶心里一惊,凝神看去,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凝重——因为她见到,那个刚烈冷峻、刀头舔血,见惯了生死,传闻中半分情感也无,从不落泪的叶大捕头居然在啜泣。更让她担心的是,这眼泪不是因为极致的快感,也不是因为害羞或委屈。叶剑的神情分明在告诉她……她的流泪是因为真实的痛苦,因为深切的悲哀,因为发自内心的…绝望…… -- 第四章女儿泪 叶剑的哭泣声越来越大,纵使闭着眼睛,一滴滴晶莹的泪珠还是不断涌出,滑过她俊美的脸庞。虽然她已经在尽力抑制,可那止不住的泪水和悲哀还是让玉蝴蝶心惊不已。饶是玉蝴蝶机敏聪慧,此刻也不免慌了手脚,心中又是后悔又是担心。她这才发觉,眼前这位故人远不是她所了解的那么简单,叶剑的心里定还有不少深藏的故事和秘密。而自己未经详查,妄加推断,以为叶剑不过是比过往采的那些女子迂腐固执些罢了,今日本想着一番折腾后手到擒来,能让叶剑从此也安心做她床伴。谁想到不知何处触了叶剑心底,竟叫她伤心如斯,若是叶剑有什么意外……玉蝴蝶不敢再想,慌忙解开了叶剑手脚的束缚,把一旁的锦被轻轻盖在她身上,一时却不知说些什么好。 “呃…叶捕头…那…那个,小女子无礼至极,狂言造次,冒犯了叶捕头,叶捕头你…你莫要……”玉蝴蝶眼见叶剑哭得越来越厉害,终于忍不住出言安慰。可话到嘴边,这往日伶牙俐齿的玉蝴蝶也变得磕磕巴巴起来。一来是因为叶剑这等女强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流泪不止的样子着实让人心惊,二来她把叶剑绑架了半月之久,坏了人家清白,夜夜宣淫,这等事岂是叁言两语能说得开?叁来叶剑早些时分还无比刚硬,如今伤心欲绝,不知到底是自己触了她哪片逆鳞,若是贸然劝解弄个错上加错就不妙了。说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拍拍叶剑以示安慰又是不敢,玉蝴蝶手足无措,艳丽的脸蛋上满是焦急之色,十根修长的手指不断互相拉扯,只是担忧地望着叶剑。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叶剑的哭泣声才渐渐低了下来,但那粗重的呼吸与鼻音和颤动的脸部肌肉说明她的情绪还远远没有平复。玉蝴蝶虽是心乱如麻,但眼见叶剑漂亮的脸蛋上挂满泪痕,平日凌厉的目光不见,双眼委屈地紧闭,长长的睫毛上小泪珠晃个不停,这幅梨花带雨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心疼,也不禁有些发痴。正走神间,忽然见到叶剑微微仰头,嘴唇一抿,眉头一皱,露出个凄凉又决绝的表情,随后身上的锦被忽的掀起,右手猛然挥出,扫向玉蝴蝶。 玉蝴蝶虽然心神不宁,但多年习武早成习惯,眼见叶剑似乎要出手跟她拼个你死我活,脑中念头还未转过,双脚已经自然一点,身子离开床向后飘去就要躲过这招。“不好!”玉蝴蝶这招后纵使到一半,便感到不对,叶剑刚才那生无可恋的表情,哪像要跟人拼命?她玉蝴蝶也不是什么跟叶剑有深仇大恨的恶徒,想求死对她出手也换不来什么凌厉的反击。正想到这层,便见叶剑那招似乎是冲她来的挥击空中一折,前臂转向叶剑自己,手指一握成拳,大拇指指节突出,正对着叶剑胸口的膻中穴。 “叶捕头不要!!”玉蝴蝶惶急地大喊,声音都变了调,她没想到一向坚强的叶剑居然想要自杀,更没想到叶剑此时还有这等心思和招数,知道若是自杀玉蝴蝶定会阻止,一记简单的虚招便把玉蝴蝶骗开。她此时全身酸软无力,便欲以坚硬的关节猛击自己的膻中要穴,只要认穴够准,只需一下便足可致命。眼见得玉蝴蝶此时闪躲后退之势未尽,哪怕功夫再高明的人也得等这股劲道用老才能再运劲前扑,叶剑的手已堪堪到了胸前,要相救已是不及,玉蝴蝶焦急的脸上突然泛起一阵淡淡的蓝光,仿佛有水波流淌一般,随后玉蝴蝶轻盈后跃的身子一滞,接着便马上有些僵硬却快速地往前扑去。叶剑正闭目待死,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否则定会惊诧万分。玉蝴蝶的身形仿佛在后退之中被别人用绳子狠狠一拉停住,随后又被这绳子拖着往前走。可玉蝴蝶明明靠的全是自身的劲力,本不可能做出如此古怪而神奇的动作。 借着这奇怪的招式,玉蝴蝶一下又扑回叶剑的身旁。她的指尖刚碰到叶剑的左臂,便见叶剑的指节离胸口只剩几寸的距离,此时千钧一发,玉蝴蝶娇叱一声,手掌一翻,力道一吐,击在叶剑身上。叶剑身不由己地往后飞去,失去平衡的她的手臂不免失去了准头,狠狠打在了自己左边的乳房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淤青。玉蝴蝶不等这掌用老,在床上一撑,整个人腾空而起,向前翻跃,一下落到了叶剑身后,她双手一抬,正迎着被她击得后退的叶剑。叶剑被她一掌打远的势头在碰到她的双手后力道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整个人一下就稳稳停在了床上,玉蝴蝶面色凝重,脸上蓝气又是一闪。 这几下快如电闪,叶剑便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叶剑固然出乎意料,玉蝴蝶也是心悸不已,若不是叶剑被绑多日又被喂了软筋散,招数慢了几分,她恐怕也来不及救下。叶剑本一心求死,恍惚间却发觉被玉蝴蝶所救,忍不住睁眼看向她。玉蝴蝶对上那双哀婉的眼睛,心知不妙,见叶剑左手又动,斩向自己的咽喉,她这次有了准备,忙伸手扣住叶剑的左手。叶剑左手被制,嘴里发出小兽受伤般的呜咽声,右手才待动,便感到半身酸麻,脉门又已经被玉蝴蝶拿住。叶剑狠狠地扭动挣扎了一下,但刚才几下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此时的她根本无法脱离玉蝴蝶的掌控,只得瘫在床上。紧接着便见到玉蝴蝶那双明亮的眼睛,随后就感到玉蝴蝶柔软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嘴。 玉蝴蝶嘴唇的味道很是香甜,初吻被夺的叶剑却无心品尝。这半个月来,玉蝴蝶能在叶剑身子上放肆,可也不敢把自己的唇瓣送到乖戾刚烈的捕头牙齿边,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叶剑都有些奇怪,她感到玉蝴蝶似乎非常用力地要撬开她的嘴,这女人这时候还要占便宜,叶剑新仇旧恨一时涌上心头,也使劲地去咬玉蝴蝶的嘴。两人的唇舌激烈地搅动拉扯,几缕香津从她们嘴角留出。叶剑毕竟铆着股坏劲,很快就咬住了玉蝴蝶左边的嘴角,狠狠一用力,尝到了股腥味,知道是咬出了血,心里涌起报复的快感,继续对着这个地方发力。玉蝴蝶闷哼一声,却不挣扎,任由叶剑咬着。叶剑正发泄着半月来的怨气,看到玉蝴蝶那如水的目光中深深的担忧,心头一颤,随即发觉玉蝴蝶的嘴唇似乎并没有在抵抗她的伤害,而是努力维持着现在的姿势。她突然明白过来,玉蝴蝶刚才没来由地亲上来,其实是怕她咬舌自尽,现在随她咬着,既是让她出气,也是为了固定住她的牙齿。想到这节,叶剑忽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紧咬的牙齿也松了开来。 玉蝴蝶察觉到叶剑的变化,也抬起了头分开了唇,嘴角带着淡淡的血迹。叶剑看着玉蝴蝶那可以温柔到她心里去的目光,心里刹那间涌起了无数念头。这个淫贼无耻下流,却不惜如此阻止自己自杀,她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是贪恋自己的身体,还是另有隐情?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淫荡的女人?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真的死了更干净?自己方才激愤绝望之下寻死,到底是对是错?如果死了的话,到底…… 玉蝴蝶见叶剑的眼神从怨恨绝望慢慢变得迷茫恍惚,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却又不不断涌出,轻轻松开了叶剑的双手,她明白此时堵不如疏,一味制止只怕于叶剑心神有损。叶剑突然右拳挥出,玉蝴蝶运气凝神却不躲不闪,这拳结结实实打在她挺翘的胸脯上。这一下力道不轻,可玉蝴蝶看叶剑的眼睛就知道,这并非对她怀恨,而是一种情绪的释放。叶剑一拳一拳擂在玉蝴蝶的胸口,任由泪水流淌,她再不顾忌和抑制,整张脸都哭得有些滑稽,眼神没有了犀利和愤恨,而只是让人心疼的委屈和不解,仿佛一个刚出嫁的女子受了婆家的刁难一般。叶剑越哭越厉害,挥出的拳头却越来越轻,玉蝴蝶突然伸出双臂,把叶剑搂在怀里,让两人紧紧贴住。 “叶捕头我在呢,小蝴蝶在这呢,在这呢……”玉蝴蝶嘴里说着,边用侧脸不停去摩擦叶剑的秀发,眼角也有了泪痕。叶剑的拳头挥不出去,但还是一下下捶着玉蝴蝶,发泄着内心的郁结。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更加肆意地哭着,带着哭腔喊着玉蝴蝶听不懂的话:“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遇到你?为什么唔唔呜呜……” 灯光下,两个赤裸而美丽的女人紧紧地搂在一起,泪水和情绪在她们之间流淌,诉说着她们不为人知又过分沉重的故事。 叶剑缓缓睁开眼睛,窗户透进来的光说明天早已经亮了,微微一动身子,只感觉四肢酸麻,头痛难忍,但却没有如往日那般被捆绑着。她抬起头看看周围,发现自己仍在那间屋子里,只是玉蝴蝶早已不见了踪影。她忍着头痛努力回想着昨夜的情形,却只记得自己抱着玉蝴蝶大哭,后面的事却是一片空白。想来是心绪起伏太大,哭着哭着不知何时就睡着了。叶剑想到这里低头一看,发现虽全身赤裸,但锦被好好地盖在自己身上,只是不知为何换了一床,床边的小炉里有几片烧尽的炭。其时正是初秋,入夜颇有几分凉意,玉蝴蝶在自己睡着后如此布置,也算得上细心体贴了。可她还是个淫贼对么?绑架了自己半个月的难道还是个好人吗?叶剑麻木地躺在床上,思绪没有目的地飘荡,一会想着自己过往的经历,一会想着昨夜的疯狂。一时之间,连自己现下的处境都没有放在心上。 “咦!”叶剑胡思乱想间,突然惊讶地发觉自己的内劲仿佛回来了。玉蝴蝶为人甚是谨慎,对她不但用绳索绑缚,每日还要点穴喂药,叶剑空有一身功夫却无从施展,手足时刻都感到酸软无力。本来她都已经有些习惯了这般光景,但方才她似乎感到自己的内息又开始运转了。叶剑觉得身子仍有些虚浮,不敢确定,连运内力,手脚使劲,这一动之下惊喜交集,自己的劲力确是恢复了,内息运转并无滞塞。只是手脚受制的时间太长,昨日的床戏又太激烈,所以现下仍会感到疲惫,想来只要休养几日,便能恢复完全。但这股兴奋的劲头刚过,疑虑又窜上叶剑心头。玉蝴蝶何等细心之人,叶剑半个月来时刻想着逃跑,都找不到丝毫机会。怎么会如此随意地放任自己在此。难道是自己昨夜那一哭……叶剑不敢确定,环顾四周,空荡荡亮堂堂的房间里确是只有自己一人。叶剑才待再看看还有什么痕迹,眼神落在了床头小柜摆着的一件东西上,目光变得空洞洞的。 那是一套六扇门的青锦捕头服,叶剑一年到头最常穿的衣物。自从落入玉蝴蝶手中,这套衣服和她的尊严与清白就被玉蝴蝶一起剥了个干干净净。眼下重见,她心底不知是何等滋味。叶剑又不禁想起了昨夜突然而来的自杀的想法,人死了是一了百了干干净净,可自己无论死或不死,似乎都有许多痛苦和遗憾,归根结底,都是眼前这套衣服带来的,或者说,是因为自己不愿提及的往事。一夜过去,自己早已没了那时寻死的冲动,但这显然并非自己怕死或是不想死,而是这捕头服背后的枷锁,总是死死地纠缠住她的命运。 叶剑出神了好一会,直到一股寒风刮过才回过神来,她暂且撇下这无解的烦闷,起身拎起捕头服,抖开后才发现自己之前穿的肚兜也整齐地迭好放在里面,下面还有自己的包裹与佩剑。她轻轻摇了摇头,片刻之后,她又变回了一身劲装飒爽利落的叶剑。除了面色太过苍白憔悴,似乎和过往名动京师的叶大捕头毫无二致。但叶剑深知,这半个月对自己的改变和影响,将永远无法消除。 叶剑把佩剑在腰带上扣好,打开了包裹,里面的文书、令牌、衣物一样不缺整整齐齐,但最上面多了个小小的玉制蝴蝶佩饰和一封书信。信的封皮上并无一个字,但叶剑拿起信后却呆呆地看了许久。人去楼空归还物事,玉蝴蝶看来是真的放了她,却是为何?留下这封书信,是想跟她说些什么? 叶剑慢慢拆开封皮,抽出里面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娟秀又调皮的字迹就仿佛玉蝴蝶本人一般:“小女子无礼,强留捕头半月,终不得君之心意。今归还捕头一应物事,释君之缚,就此别过。从此金盆洗手,山高水长,有缘再见。留此佩饰以为凭证,日后有所求无所依,以此物交予镇江金山寺门子,力所能及,在所不辞。” 叶剑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这算什么?这是把自己当成和她从前玩过的那些女子一样了吗?她玉蝴蝶以为自己是个嫖客吗,嫖完了姑娘,扔下一笔钱充大爷说大话,拍拍屁股安心走人?她清楚地记得玉蝴蝶的形貌身量,却根本没有看清这个神秘古怪的女子。她色胆包天地做淫贼,偏有一些歪道理。她迷恋自己的身体,却又貌似和自己有旧。她看来体贴关心自己,但从信上看,又像那只是逢场作戏。 叶剑想到玉蝴蝶,又想到自己如今的情形,头又有些隐隐作痛,不知怎的涌起股怒意。她手一搓,信纸化作粉末。对于玉蝴蝶,她很难就这么放过,不单半月之辱难以释怀,六扇门处仍要交差,虽然她信里说得潇洒,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出来兴风作浪?更重要地是,她把自己带入了一种混沌中。从前的自己只需要闷头做个不解风情一心办案的捕头就好,可昨夜之后,自己再也无法保持宁定简单的心境,对于自己的身份与选择,她开始感到迷茫,但于她而言,改变与退缩都是绝无可能的。既然破除不了自己的心魔,就毁掉外面的勾连与源泉。至于有无效果,就不是她现在该考虑的了。 叶剑手握剑柄闭目站立,许久,她睁开眼,许久不见的慑人眼芒宣示着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她推开房门,大踏步地走出去,手臂一摆白影一闪,玉蝴蝶佩饰在屋角撞得粉碎。 -- 第五章灵隐寺 月光静静地洒在叶剑身上,她扒着山石,紧紧地盯着下面的庙宇,就像一只蛰伏的猎豹,随时准备出击。 但再凶悍的猎豹也需要看见猎物才能扑击,距离玉蝴蝶放了自己,堪堪又是半个月过去,叶剑却是半点线索也无,玉蝴蝶行踪难觅,她空有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那天从玉蝴蝶的房子出来,叶剑思前想后,决定去面见苏州知府请他帮忙。叶剑在京城办案还有六扇门同僚相助,南下后却一直是孤身一人。叶捕头好大名气,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地方上的捕快们都不大愿意亲近她。叶剑之前倒也确实不需旁人相助便追到了玉蝴蝶的尾巴,可这回失了手,她知道了玉蝴蝶厉害,深知若不兴师动众,只怕真拿她没办法。苏州知府上官品旷倒是客客气气,知道了她的身份来意,又是设宴款待,又是礼物相赠。可真说到发下海捕文书传文各县,却打起了官腔百般推脱。叶剑不通官场世故,这玉蝴蝶虽是闹腾,可没在苏州府惹大麻烦,上官品旷犯不着为她这般劳神费力,再说六扇门都出面派了叶剑来办这案子,就算真拿住了玉蝴蝶,他能分多少功劳?叶剑不解其意,只一味要他派兵相助。上官品旷眼见打太极不成,便叫个家人交代几句,打发叶剑去见苏州捕头方杰。 这方杰是个粗豪汉子,看着倒爽快,听叶剑如此说,便叫个师爷来画影图形。可叶剑一说玉蝴蝶是个绝美的女子,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为祸长江的淫贼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若不是叶剑名声素着,只怕会被当成失心疯。师爷干脆照着古代的美人图画了玉蝴蝶的样子,把叶剑气得不行。方杰又揶揄着问叶剑为何如此笃定玉蝴蝶是个漂亮女子,但那半月的羞耻经历怎能对人讲,叶剑只得含糊着说和她交过手看得清楚。这话一说自己气势就弱了几分,眼见师爷和方杰交换着戏谑的眼神,叶剑便是再不通此中道理也知道此事不成了,只得告辞。方杰早得了知府言语要他混赖,如此正是求之不得,赶忙送客。 从方杰处出来,叶剑思量半天,想到玉蝴蝶信中所说,便快马赶到镇江府金山寺去。她本以为玉蝴蝶既然让她有事就把佩饰交给那的门子,那这门子定然是玉蝴蝶的眼线,明察暗访威逼利诱,总能探听出些什么。谁知到了金山寺才发现,那门子竟是又聋又哑还不识字,她询问之下,寺中之人都说他已经在此看门扫地了二十多年,绝无可疑之处。这样一个人,是怎么给玉蝴蝶传消息的呢?这门子只懂得几个简单的手势,问也问不出什么,叶剑疑惑不已,倒很有些后悔当时一口气无处出,随手砸了那佩饰,不然还能凭此把玉蝴蝶赚出来。她剑在金山寺周围又探查了几日,却是丝毫无所获。 无可奈何之下,叶剑又回了此前玉蝴蝶犯过案的另外几个州府,这儿的官兵捕盗倒是乐意帮忙,可一听玉蝴蝶是个女子,他们都是满腹狐疑或是忍俊不禁地看着叶剑,她想去找几个被玉蝴蝶取了清白的女子出来帮忙作证,心说玉蝴蝶精明,这些女子却泛泛,虽和她一条心,但耐不住衙门的压力,总该有几个松口的。谁知这些人不是说没脸见人,就是说卧病在床,哪怕叶剑连拖带吓地把她们带到衙门,也只是泪如雨下,话都说不上几句。如此折腾了几天,叶剑一无所获不说,还得罪了好几处衙门和人家,弄得狼狈不堪。叶剑见这些女子对她的造访似乎早有准备,心知多半是玉蝴蝶前几日已回来安排下了,反正只要公堂之上不给叶剑帮腔,任你再怎么凶神恶煞,又能拿几个弱女子怎么样?叶剑功力已经复原,但连着几日奔波劳碌,也是颇为疲惫,心里自攒了股怨气。 想到所有线索都不通,连那个佩饰的约定都不能再用,叶剑懊悔不已。但想到这约定,叶剑突然又回想起玉蝴蝶和她提过,与徐大学士的孙女约好每半个月要相会一次。叶剑心里一动,如果玉蝴蝶所言是真,其他被采的女子似乎和玉蝴蝶再无牵连,只怕只有这个徐若琳和玉蝴蝶纠葛最深。虽然玉蝴蝶可能这几日也已交代完她如何应付自己。但徐若琳在这些受害女子中年纪最小,身份最尊,又能把玉蝴蝶缠成这样,机敏与娇贵之处由此可见。若是从她下手,找到玉蝴蝶去向的可能要大很多。想到此节,叶剑便赶奔杭州灵隐寺去。 灵隐寺是杭州名刹,香火旺盛。徐若琳遭了玉蝴蝶后,便哭闹着要在此处出家。灵隐寺本是不收女尼,耐不住徐家在杭州势力大,每年给寺里的供奉多,便拨了个偏房供徐若琳起居,严令寺中僧人不得靠近,徐家又派了两个老妈子随侍。徐若琳在此带发修行,现在想来,倒真是个和玉蝴蝶厮混的好去处。叶剑到了灵隐寺,想起此前碰壁,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去找徐若琳,而是在寺庙周围潜伏下来,偷偷观察徐若琳。 叶剑功夫高强,伏在寺边多日,无一人察觉。徐家两个老妈子总是在外面院子的小房里住,徐若琳呼唤她们才进来。徐若琳整日都待在偏房和后院里,极少出外。叶剑想看看她在做什么,但后院无所掩蔽,只得作罢。好在寺中路径她倒看得清楚,不虞玉蝴蝶能绕过她的眼睛潜进来。如此数日,倒是一切平常,除了容貌端正秀丽,与这寺院格格不入外,徐若琳倒似真的安心在这吃斋念佛一般。叶剑算算日数,按玉蝴蝶所说,与玉蝴蝶激情那日的前一天,她去和徐若琳相见,如果她们半月之约仍在,就应是今日。叶剑打起精神盯紧了小小的偏房,打定主意,若是今夜仍无异常,明儿白日便开门见山地去找徐若琳,看看能不能问个清楚。 此时正是半夜,叶剑却半分睡意也无,躲在一块石头后边,身子绷得像张弓,仿佛恨不得一下扑出去把玉蝴蝶擒拿归案。但眼前只有静谧如水的月光和小院。叶剑静静地等待着,心里却是又怒又急,她这几天把和玉蝴蝶那些荒唐的日子都硬是埋在了心底,再不抓住她,只怕要炸开来。突然,叶剑只见到眼前一闪,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外面的院子里。 叶剑身形微动,却又马上停住。因为这个人并不是从外边来的,而是从偏房里走出来的。叁更半夜,徐若琳不睡,却偷溜到院子里,难道是要去找玉蝴蝶?只见徐若琳探头探脑地来到院墙边,小心地看着门房,似乎是担心吵醒老妈子。随后后退几步一阵疾跑,手脚并用蹬上了院墙,虽然略显狼狈,却也不失快捷。她翻上墙后整整衣服,便往外一跳。叶剑见状忙跟了上去。 灵隐寺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区区几处点着微弱的灯火,但这位本应是娇生惯养的小姐却丝毫不惧,大胆地翻墙跨院,在寺中穿梭。叶剑轻身功夫远比她高明,紧随其后没发出一点声响,并未被她发现。徐若琳在寺里东拐西绕了一阵,来到了东北角偏僻处,翻过了一处破烂的院墙,叶剑稍停了一会,也跟着翻过。只见此处是个堆满了杂物的大院子,徐若琳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叶剑环顾四周,发现这些杂物多是柴火与灶具,想来此处是个废弃的香积厨,白日已没有人来,夜里恐怕更是没有。这位徐大小姐半夜叁更跑到此处,只怕真的是要和什么人相会。 徐若琳手枕着头呆呆地看着墙上的斑驳,突然听到一旁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她满脸欢喜地站起来,向前跑了两步,低声欢呼着:“宁姐姐你可算来了,宁...你!…你是谁?”徐若琳清脆的声音一下变得磕磕巴巴,月光下,一个身着捕头服色的女子正冷冷地盯着她。她犀利的眼神仿佛要看到自己心里去,手一抬,一块上面镶着“六扇门捕”的令牌出现在眼前:“京城六扇门,缉凶司,叶剑。” 叶剑发觉玉蝴蝶可能真的要来此,心里殊无欢愉,各种往事却纷至沓来。本来最好的选择是潜伏待机,等玉蝴蝶出现再出手。可心里莫名焦躁不安,她不愿承认是自己其实有些怕再见玉蝴蝶,眼见徐若琳那痴痴的眼神,似乎对玉蝴蝶甚是沉迷,给了自己一个借口跳出来当头棒喝。反正此处杂物甚多,把徐若琳点倒,自己再躲藏起来等玉蝴蝶也不是什么难事。哪怕玉蝴蝶逃了,凭徐若琳和她的关系,也定能问出许多有用的消息。 徐若琳听叶剑自报家门,月光下的脸色都显得煞白,眼里充满了疑惑与恐惧。她强笑道:“原…原来是叶大捕头,你怎么会…这个到这…我这个…”徐若琳前言不搭后语,显然根本没料到叶剑会出现在这。 “你知道我是谁?”叶剑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感。 “叶捕头威名事迹,江南小…小儿也多曾传颂…再说叶捕头前番来我家追查玉…淫…淫贼,小女子虽伤心过度未与叶捕头相见,却也把叶捕头名字记在…记在心上,时刻感激。”徐若琳的声音都在发抖,显然怕得厉害。 “伤心过度?我看未必吧。”这冷冷的嘲讽让徐若琳吓得退了一步。 “这个…叶捕头这话…话玩笑了,我在这…在这是因为…因为……”徐若琳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个没了清白愤而出家的大小姐,却在夜深人静时跑到荒僻处欢天喜地地等人,怎么说都甚是古怪。 “玉蝴蝶姓宁是吗?”叶剑踏上一步,单刀直入。 “啊,那个宁…不对,玉…玉蝴蝶,我怎么会…叶捕头,你才知道吧…我什么都…都不知道的……”这句直截了当的话显然让徐若琳更加猝不及防,她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畏惧地哆嗦着,眼眶微微泛红。叶剑一见,本来八九分的怀疑已经变成了肯定 叶剑看着徐若琳这幅模样,心里一软,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也不再那么咄咄逼人。这个姑娘年岁尚轻,却撞上了玉蝴蝶这天杀的淫贼,躲到这庄严之地和她私会,实在令她惋惜。 叶剑清清嗓子,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说道:“徐姑娘,你是官宦人家,名门之后。你祖父汇严公是前朝大学士,你父令博公是当朝吏部尚书,你哥哥徐力捷已经入了翰林院,你自己更是江南数得上的才女,当年两片仿宋柳永的小词,名动文坛,我也有所耳闻。你大好的出身,何苦委屈于此,与那无耻妖女纠缠?” 徐若琳本是弱不禁风的样子,谁知听了这话,居然抬起头来怒视着叶剑,俏丽的小脸气鼓鼓的:“你说谁是妖女?宁姐姐才不是妖女!你这捕头真是是非不分口无遮拦!” 叶剑惊愕地看着愤怒的徐若琳,她本以为抬出徐家能让徐若琳悔悟,没想到妖女两个字就把她惹成这样,看来玉蝴蝶在她心中的分量着实不轻。徐若琳如此顽固,叶剑也有些恼了:“徐姑娘,请你自重!玉蝴蝶行淫乱之事,坏良家清白,她不是妖女淫贼谁是?亏你知书达理,还称这等人一声姐姐!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今天这番举止言语,若是让你家里知道了,他们会如何想?听我一句劝,莫要再干这等有违礼法纲常的事了!玉蝴蝶是今夜来和你相会对吧?你待会装作无事发生,助我把她拿住,我把她解上京城去,后面就由六扇门解决,这案子就算这么过去了,我也不会再追究你和她的事。你到时尽管回家,徐家再使点手段,风言风语不久便消了。徐姑娘,你还年轻,才情相貌样样都佳,我上回听你家里人说,李公子是宁波人,又在北方任职,不知道这事的底细,他对你又一往情深,并未撤婚约。李公子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年纪轻轻就入了州府,日后不可限量。你揭过这一页,安心嫁了他享福,有什么不好?” 叶剑办案时素不多言,更多都是动手不动口,这次对徐若琳说这一大通软中有硬的言语,除了因为徐若琳年幼貌美,看着惹人怜爱外,更多是为了玉蝴蝶,可具体是为了抓她的执念,还是对她太恨,抑或是其他什么感情,叶剑自己也说不上来。她正出神想着,却见徐若琳嘴一撇,皱着眉头,有些厌恶又挑衅地说道:“李放鸣真那么好,叶捕头你怎么不去嫁他?” 叶剑一番苦口婆心全无用处,只换来这句无礼言语,不免怒意上涌:“徐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在下不过是个刀头舔血的粗人,你们官宦世家识文断字,满口诡辩歪理,我怎配得上?” “噢?你这话是说李放鸣满口诡辩歪理喽?”,徐若琳拿住叶剑讥刺之语中的漏洞,眼见叶剑脸带怒色,不禁有些得意起来,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害怕,“唉也罢,叶捕头不爱这等嘴上货色也可理解,他毕竟不是武官出身,还是文弱了些。我听闻六扇门中多数为男子,想必英雄好汉不少,叶捕头何不挑一个最勇武的嫁了,跟着享福,有什么不好?” 叶剑一时气结,这小姑娘伶牙俐齿不说,还没半点书香门第的样,胡搅蛮缠倒是有一手,“我的婚姻大事,不劳徐姑娘纡尊降贵关心!” 徐若琳调皮地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那我的婚姻大事,就更不需叶捕头不知高低地指点了。” “你!”叶剑怒气蓬勃,但见徐若琳笑容单纯似无恶意,猛省过来暗骂自己,徐若琳不过是年轻气盛,口头上不肯弱人,和她斗嘴已是不该,自己怎的还变得如此不沉稳,轻易就动怒,难道真是因为玉蝴蝶?叶剑边想着边让自己冷静下来,考虑着应对之策。不一会儿,叶剑的眼神又变得冰冷而锐利,徐若琳见了,虽还带着笑,眼中却有了不安。 “徐姑娘,我知道你有恃无恐,无非是料定我不敢拿你怎么样,说你和玉蝴蝶勾结旁人更是不会相信,”叶剑语调从容,“我仔细想来倒也确实,不过我要抓的是淫贼玉蝴蝶,其余人如何我也无力去管。我只需如实跟令尊和知县说玉蝴蝶去而复返,让他们多派点兵马来灵隐寺保护,把你那小院围得密不透风,这样玉蝴蝶就没法再伤到你,我也算不辱使命了。” 徐若琳的笑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又变得委屈,甚至还有些讨好。叶剑见了一喜,知道已经拿住了徐若琳的软肋,让她没法见玉蝴蝶比什么都难受。叶剑正想乘胜追击再说两句,突然发现徐若琳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讶的神色,望向自己的身后。 叶剑心里一凛,左手握住剑柄,回头望去,只见到空空荡荡的荒地。这时,原本楚楚可怜的徐若琳趁着这个机会,突然猛地往前一窜,左手作势拿向叶剑的脖颈。一个世家大小姐会武,这擒拿手使出来有模有样,身手也很是敏捷,这一幕实在是出人意料。却见叶剑脸还朝着身后,脑后却如长眼一般,左手小指一弹解开长剑的腰带搭扣,也不拔剑,左手抵着自己腰一转,连剑带鞘地向身前横扫。徐若琳本以为就要到手,突见黑黝黝的剑鞘从右边扫来,自己再往前扑,就是把腰送上去让人打,连忙往左急走两步,左手不免放低,她反应也快,立刻改取叶剑的腰胁。叶剑握剑的左手一抬举到胸前,剑鞘朝外,正对着徐若琳脑袋的来势。徐若琳暗叫不好,可脚下一时收不住,忙使个铁板桥,上身后仰,这才躲过了这招,才舒了一口气,却又见那剑鞘招数再变,从上而来,对着自己兜头砸下。徐若琳大骇,此时她正使个铁板桥无力起身,无可奈何之下,脚下使力一蹬,整个人平平向后飞去。但这样虽是避过了剑鞘,可自己只怕免不了重重地摔在地上。才想到这里,那剑鞘不再下挥而是往前一递,正送到徐若琳手边,她不及细想伸手抓住猛地一拉,身子向前一翻,整个人才踉跄着勉强站住,这时她手里的剑鞘又是对着自己一推,徐若琳此时脚步本就凌乱,这力道又很是雄浑,她立足不定,腾腾腾退出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看向眼前的叶剑,此时的她才缓慢地把头转回来,信手一插,剑又挂回了腰带上。叶剑冷冰冰的脸色没有什么波动,身子也站在原地,似乎刚才她就是自顾自地回头看了一下。 “徐姑娘身手和心计不坏,”叶剑的语调平稳,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徐若琳身有武功也就罢了,她居然敢对自己出手才是最可怕的。叶剑是正在查案的六扇门捕头,徐若琳袭击她的事一旦坐实,徐家再大的权势都保不住她,只怕还要上表请罪。为了一个玉蝴蝶,徐若琳竟然甘冒此大险。至于她动手是想擒住自己还是杀了自己,叶剑一时都无暇去想,“这几招只怕不是徐姑娘能在书斋里学到的,莫非…是玉蝴蝶教的?” 徐若琳大口地喘着气,额头冒着冷汗,没有回话。刚才叶剑那几招举重若轻却又犀利迅捷,她虽是偷袭,却竭尽全力又赖叶剑手下留情才勉强躲过没有受伤,与叶剑过招带来的巨大压力仍让她惊魂难定心悸不已。 叶剑有些同情又提防地看着她,徐若琳并不像刚才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她的害怕与小脾气只怕都带着些许伪装的成分。叶剑这么想着,边静静地等她调匀了气息,才再开口说道:“徐姑娘方才对我出手,是想…..” “我没想把叶捕头你怎么样,”徐若琳突然打断了她,“我只是不能让你妨碍我和宁..和她见面,总得先拿下你再说。”徐若琳不甘示弱地回应着叶剑冷峻的眼神。 叶剑看着徐若琳仍稚嫩却倔强的面庞和眼睛,心中叹气。突然,她见徐若琳竟又瞪大了眼睛,露出了和刚才一样的惊讶表情。这是干什么?再偷袭一次么?武功差太多,再来十次又怎样呢?不是偷袭的话,她想干什么? 叶剑心念才转,没有回头,眼睛却忽然如徐若琳一样睁大,随即以比刚才快得多的速度左手握住了剑柄,娇叱一声,身形暴起。 她知道徐若琳为何惊讶了,有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背后,对她出手。听他的步伐和招数的风声,绝对是个高手! --